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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双料新闻人

发表时间: 2023-08-07
常看电视新闻就知道了,接见军队官兵的中央军委主席、副主席是没有军衔标志的,在这里“一把手”的门上是没有标牌的。
嗨!尽顾瞎扯,忘了告诉你了,牛缺草是县第一中学高三语文教师,被借用到县委宣传部从事新闻报道工作。
冯部长名杈,乡镇临时工出身,在任乡镇新闻报道员期间,署名本乡党委书记名字的文章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名声大振;党委书记让他赶上首批“农转非”(后来大批“农转非”,不识字或识字不多的农民都知道,只是他们把“农转非”说成“龙卷风”了),成了半脱产干部。
高中同班同学根正任县委副书记后,冯杈抓住机遇,根副书记因风(冯)吹火,冯杈先“副”起来了,成了副乡长,民间说是这叫先“副”带动后“副”。
再后来,跟正当了县长,冯杈当了乡长;根正当了县委书记,冯杈当了乡党委书记,接着又升任县委常委、沂城镇党委书记;再接着,因为县委宣传部部长改任副县长,有过新闻报道员独特经历且政绩显著的冯杈,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的宝座。
冯杈是农民出身,农民优良本质在他身上集中体现。每逢变换职务,他都要变换新思路,干出新政绩。
他在仕途上之所以能“三步并作两步跨”,就是因为他“两手都硬”:老同学关系这上一手是硬的,他干得好这下一手也是硬的。有的上硬下不硬、有的下硬上不硬都给自己、都给党和政府的工作带来极坏的负面影响。当然,上面这一手硬不硬都是相对的,可以转化的。
有个笑话说:有四位妇女干部在谈自己的仕途失意体会。甲说,我不抱怨,我上面没人;乙说,我也不抱怨,我上面有人,但我在下面没活动;丙说,我有点后悔,我上面有人,但我在下面活动不力;丁说,我更后悔,我在下面活动很卖力,但没出血。这是个笑话,但在官场上有它的合理内核。
再说冯杈搞宣传。宣传工作在文革中吃香,在改革的年代看人吃香。老宣传说,宣传部门是“出生入死”:平调出去是提拔,调进来是政“歇”。民谣说:“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跟着铁道部,出门坐卧铺;跟着外交部,出国如散步;跟着宣传部,年年犯错误……”
冯杈经过深入调查研究,结合早年搞新闻报道使自身声名大振的经历,果断提出:在抓好所有共性工作的同时,突出新闻宣传报道工作。
分管新闻的副部长广兵,是军人出身,高职低就,冯部长是副处级,广兵是正处级,却安置在副科级位子上。严重不满意,对新闻工作又外行,所以他整天在钓小鱼、喝小酒、吸小烟、嫖小娼的“一生四个小爱好”上下功夫。
被分管的新闻科有三人:科长牛耕,实际年纪五十多,外貌年龄像六十多,心理状态像七十多,步履蹒跚像八十多。
平时,只知道像老农似的在那像水田一样的稿纸上插下一行行绿色的秧苗,不知道生命在于运动,当官在于“活动”,上稿在于用烟酒把上级新闻单位人的嘴巴“撬动”。
更不要说“出血”或“密切联系领导”了——他不知道党的三大作风“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已经被某些人“修正”为“理论联系实惠、密切联系领导、表扬和自我表扬”了!
和他同时进机关的,早已是局长、书记、县长,有的还当了市长,他享受的干部级别还是多少年如一日的“中共沂北县委宣传部新闻科科长(副科级)”。
他早年为县领导写开头是“同志们”的讲话,加班加点,深得好评;后来县领导换了,他又被换来为上级报刊写开头是“本报讯”的新闻稿。“本报讯”和“同志们”不一样,要打通上级报刊用稿渠道。
他平调来宣传部有怨气,见不如他的人提拔常生气,听说用稿件还要走后门更来气,他要从头学写“本报讯”又缺少底气,致使他身体一步步“不争气”。他心思“动”,要求不高,把副科级变成副科职,到一个有油水的局里当副局长。
副科长费稍,三十出头,军转干部,写稿有特长,剽窃他人稿件被处分过,在部队犯过生活作风错误,来地方后一犯再犯;他的父亲、弟弟都屡次犯厕所窥女阴、澡堂看女体等类似错误。弟弟费枝因在厕所钩伤女阴,现在还在省城劳改农场服刑。
总之,费稍是个双料的“新闻人物”。
有一个颇具新闻价值的版本传到县一中教师的耳朵里:一个冬天的晚上,费稍男扮女装,穿着妻子的外套,头上包着花围巾,进入城郊女浴室“找人”。透过腾腾的热气,欣赏着瓷白滴水的站着、睡着、坐着的赤裸女体。
可能眼睛太“贪婪”了,被同时进来洗浴的女同胞看出破绽,顿时群起而攻之,业主和部分女同胞把他押送到附近的城郊派出所。
也是合该费稍运气,值班民警是费稍的邻居江大勇,江大勇对押送的人说:“保证严肃处理”,结果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第二天费稍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到城郊派出所采访……
科员钱兵兵,市教育学院政教专业毕业,冯杈二姑母家二公子,去年7月大专毕业,理应分配在乡镇初级中学教书,二姑母“大闹”冯杈,冯杈被逼无奈,清官难断家务,只好硬着头皮、磨点嘴皮,把编制在乡镇初级中学的钱兵兵弄到《沂北日报》社后,借调在新闻科上班。
钱兵兵在大学谈恋爱有一手,政教专业学得不好,新闻稿件又不会写,县情更不熟悉,每天主要事情是开开会,陪陪上级新闻单位来人,吃香的,喝辣的,有时还拿到当时是十元一张的人民币一沓一沓的。
有时回老家,带着大学恋爱成果——妻子,找一辆关系小车子,风风光光,自己再海吹采访对象遍布全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下乡都是坐小车,和县委书记、县长同桌吃饭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从中央到地方认识许多名人……
家乡人认为他一年时间一举成名。家长教育小孩说:“你看人家兵兵,学习成绩一般,考得学校一般,混得就是不一般。”
知道内情的人说:“什么‘不一般’,还不是‘朝里有人好做官’?”
有一次,母亲带点土特产进城送给他,叫他派车,因上午各单位车子都忙,他找了好几个单位都是说“对不起”,就叫母亲坐公共汽车来。
汽车到站了,他母亲对驾驶员说:“我是钱兵兵的妈妈,兵兵今天忙,叫你们把这些东西送到他家。”
驾驶员不明就里,说:“什么兵兵?加仁我们知道,不知道什么兵兵!请你下车。”他母亲还和驾驶员大吵大闹:“报纸上都有我儿子的名字,你们连全县有名的钱兵兵都不知道,不知道车子是怎么开的。”
全车人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