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一阵温暖的触感。
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若曦？”
“你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时辞年通红的双眸。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衣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下巴长满胡茬。
“您终于醒了。”
护士惊喜地说：
“时总这七天几乎没合眼，一直守着您。”
“并把欧洲拍卖会的千年血檀劈了给您熏安神香……”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和床头柜上堆满的血液中心收据。
时辞年却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你终于……选择我了！”
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我想抬手擦掉他的眼泪，却被他紧紧握住：
“别动，伤口会疼。”
“时总为了给您输血，差点休克。”
护士小声说：
“RH阴性血太难找了，他悬赏千万在全国征集……”
时辞年突然俯身抱住我，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差点……差点就失去你了……”
他的声音哽咽：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放手让你和洛明川交往……”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关注我的消息。
他知道洛明川在外面散布我不能生育的谣言，知道江青羽是如何欺负我。
“十年前你救了我一命。”
他贴着我的耳边轻声说，声音温柔得令人心碎：
“现在，换我来守护你。”
走廊上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透过玻璃，我看见二十个黑衣保镖列队待命。
时辞年最后检查了一遍我的输液管，转身时又变回了那个令人敬畏的时家家主。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等我回来。”
“该讨的债，一笔都不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