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辞年接过电话:
“洛明川,我只是出差几天,你就把我未婚妻折磨成这样?”
我再也撑不住,陷入黑暗前最后听见的,是他失控的怒吼:
“她要是有事,我要你洛家全族陪葬!”
意识模糊间,我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
时辞年颤抖的声音落在耳畔:
“若曦……对不起……”
“如果我早一点来接你,你也不会……”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血色模糊。
耳边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吼声:
“医生!快叫医生!”
时辞年抱着我冲进医院时,我听见他对着电话怒吼:
“五分钟内我要看到医疗团队!”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天台!”
他的心跳快得吓人,手臂却稳得不可思议:
“坚持住……若曦……看着我……别睡……”
十几名白大褂推着急救床冲过来。
时辞年小心地把我放上去,转身就揪住了主治医生的领子:
“她少一根头发,你们医院明天就关门。”
急诊室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医生掀开我的病号服时倒吸一口冷气:
“患者双侧肋骨缺失十八根。”
“失血超过2000cc!”
“输血!立刻输血!”
时辞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时总,医院没有足够的RH阴性血……”
“那就去调!去抢!去偷!”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袖口:
“先抽我的,十年前她给我输过血,血型一样!”
针头刺入血管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入我的身体,恍惚间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十八岁的时辞年浑身是血被困在跑车里,是我翻过护栏救了他并给他输了血。
“再抽800cc。”
时辞年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
“时总!您上次才……”
“继续抽!”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通知瑞士实验室,把异位骨移植设备空运过来。”
意识再次模糊前,我听见直升机降落的轰鸣声,和时辞年在我耳边轻声的祈祷:
“求你了,若曦,别丢下我……”
再次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中混杂着淡淡的檀香。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立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