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瞬间又切换回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耐心地询问猫咪的情况。
方艾快步穿过略显嘈杂的前厅,走进相对安静的观察室。
这里的灯光柔和许多,空气也更洁净。
靠窗的第二个保温箱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柔软的垫子上。
是那只小奶猫。
它身上的污垢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了原本应该是浅橘色的绒毛,只是此刻还有些暗淡。
受伤的后腿被仔细地包扎固定着,夹板看起来很精巧。
它闭着眼睛,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睡得正香。
比起昨晚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此刻的它简直判若两猫。
方艾停在保温箱前,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
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无声地落了地。
一种奇异的、微弱的暖流,悄然滑过冰冷的心田。
她还活着。
那个男人,没有骗她。
她没有进去,也没有试图打开保温箱。
只是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站在几步之外,目光专注地落在那小小的生命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诊所前厅的嘈杂被隔离开,只剩下保温箱运作的微弱嗡鸣,以及点点平稳的呼吸声。
这种宁静,意外地抚平了她从别墅带来的那份焦躁。
接下来的几天,方艾的生活仿佛被设定了一个固定的程序。
在别墅里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空洞,然后在某个固定的时间(通常是上午诊所稍空闲或下午人少些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同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般,准时出现在“倍宠宠物诊所”。
她依旧沉默。
每次来,只是对范星宇微微颔首(如果他刚好看到),或者干脆无视其他人,径直走向观察室。
她从不主动询问点点的状况,也极少在保温箱前停留太久。
更多的时候,她会选择一个最角落、光线也最暗的位置坐下,背对着前厅的忙碌,目光或落在点点身上,或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幽灵。
范星宇似乎完全理解并尊重了她的“怪癖”。
他从不刻意上前搭话,除非点点有明显的变化(比如精神更好,开始尝试舔食流质食物),他会主动走过去,隔着几步的距离,用清晰平稳的语调告知她:“方小姐,点点今天精神不错,喝了点营养膏。”
或者“伤口没有感染迹象,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