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客、客官,无命汤要现杀活鲤......现在就要。”
男人抬了抬斗笠,我瞥见他眼尾有道红痕,像被刀划开的血口。
我捏紧锅铲。
系统突然在脑海里炸响:“警告!
检测到’前世宿敌‘能量波动!
““啥?”
我差点把盐罐子摔了。
阿栗端汤时出事了。
青瓷碗刚递到男人手边,他指尖冒起黑雾,阿栗“嗷”一嗓子栽倒,狐狸耳朵蔫得像被霜打了的韭菜。
我冲过去掐他人中,这小子迷迷糊糊只说:“红、红眼睛......小黛。”
林嬷嬷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树皮皱纹挤成一团,“这汤,你得亲自端。”
我咬了咬牙。
系统突然弹出个任务框:反向背锅:让前世宿敌主动暴露身份奖励:菜灵附体(菜刀变驱邪剑)。
“狗系统,合着你早知道!”
我骂骂咧咧翻出地窖里的梦魇花——上次收的灵蔬,炒的时候会唱《小白菜》。
又抓了把忘忧草,这玩意儿能扒拉鬼的记忆,跟人类扒拉手机相册似的。
“断魂羹”起锅时,汤面浮着层幽蓝的光。
我端着碗走向男人,他斗笠已经摘了,露出张惨白的脸——这张脸我熟,前儿刚在铜镜里见过。
“你是......”我喉咙发紧。
“我是你。”
他笑了,眼尾的红痕裂得更深,“被你抢了命格的那个你。”
汤碗“当啷”掉在桌上。
我摸出怀里的金色符文——那是吊死鬼事件时捡到的规则碎片,还带着股霉味。
“你夺了我的命!”
他猛地扑过来,指甲变成黑刺,“我该在无常小馆当掌勺,该被系统选中,该......停。”
我抄起锅铲敲他手背,“我重生那天,你正蹲在乱葬岗啃尸体。”
他顿住,黑刺“啪嗒”掉在地上。
我把符文扔进汤里。
金光“轰”地炸开,他的身形开始扭曲,一会儿是我现在的脸,一会儿是我穿粗布裙在灶台前抹泪的模样。
“我们是同一人......”他的声音像破风箱,“你杀不死我......但我能让你闭嘴。”
我抄起驱邪剑(系统刚奖励的菜刀),“再说了——”我勾了勾嘴角,“现在掌勺的是我。”
金光吞没他时,他最后喊了句:“等梦境议会的人来......你连锅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