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方向,神火在指缝间跳得欢。
许琅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蛇尾扫过镜湖碎片:“又惹了个麻烦。”
“麻烦总得一个一个解决。”
我把锅铲往腰上一插,“再说了......”我摸了摸发烫的神格令牌,抬头看天。
月亮被乌云遮住半张脸,像谁蒙着块黑布在偷看。
“现在的我,可不怕麻烦。”
夜里,我翻出压箱底的小本本。
第一页写着:“防天庭,防精怪,防规则反噬。”
我蘸了蘸墨水,在最后加了句:“再加一条——防梦境议会。”
笔锋顿了顿,又补了句:“得让系统多给点对付梦境的菜谱。”
窗外突然刮起怪风,吹得灶台上的灵蔬直打颤。
我望着重新烧得噼啪响的神火,把小本本往怀里拢了拢。
明天啊......该给梦境议会,备口新锅了。
鬼厨现世(第一次遭遇“前世宿敌”)我蹲在灶前扇风,铁锅烧得通红。
“滋啦——”油星子溅到手背,疼得我缩了缩手。
最近总不对劲,半夜切菜时老听见墙角有动静,像有人嚼着菜叶说悄悄话。
前天切灵菇,那团粉蘑菇突然尖叫:“别砍我!
是你耳朵里的鬼在说话!
““狗系统!”
我抄起锅铲敲灶台,“你又往我脑袋里塞什么奇怪程序?”
“叮——宿主今日背黑锅KPI未达标。”
系统机械音在脑仁里蹦跶,“温馨提示:林嬷嬷在看你。”
我抬头,树妖嬷嬷正踮着脚擦门框。
她活了三百年,树皮纹路爬满半张脸,这会儿突然转过脸:“小黛啊,你身上有股子......隔世的味儿。”
“隔世?”
我手一抖,锅铲掉进汤里。
“像旧年灶灰混着血锈,”她用枯枝似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心口,“压在轮回井底熬了几百年的怨气。”
我打了个寒颤。
灶火“轰”地窜高,映得墙上菜谱木牌直晃——“鬼火豆腐狐尾羹”的字迹忽明忽暗,像有谁在后面涂涂抹抹。
后半夜起雾了。
阿栗正趴在柜台打盹,狐狸尾巴团成毛球。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着股腐肉香灌进来。
我抬头,看见个穿墨绿褶子的男人站在门口,脸藏在斗笠里,只露出半张青灰的嘴。
“来碗无命汤。”
他声音像砂纸磨铁锅。
阿栗打了个激灵,尾巴“唰”地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