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三个小妾,让她们去给他延绵子嗣吧,我正好能乐得清闲,去茶馆里听戏。
他们都叫我顾夫人,我的夫君是淮南有名的大儒,年纪轻轻便高中了状元,原本全家都盼着他能在京城高就,再娶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家族门楣荣光指日可待。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顾白庐中了状元,却被皇上赐了一桩亲事,新娘子粗鲁,从未读过一天书,幸好识得几个大字,顾家人眼瞅着光耀门楣的机会就这么黄了,能不恨我么?
我和顾白庐倒是相安无事,我爹总是没有道理地高看读书人,但是有一点他看的不错,他们脾气都还不错,不会打女人。
虽然若真打起来,顾白庐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不过,他从来没有凶过我,脾气的确很好。
38.云虎死了。
在我嫁来淮南的第八年。
它是垂垂老矣而死,比起它那些死在沙场的同伴似乎幸运不少,可是只有我能看懂它眼神里的落寞和孤寂。
它是一匹货真价实的汗血宝马,千金不换,日行千里,这样的良驹不能在草原上驰骋,却老死在马槽边。
若是孙阳还在,定会痛心不已。
云虎还活着的时候,我也曾心血来潮,骑着它去淮南的郊野跑一跑,可惜淮南的郊野是万顷良田,官道上车辆行人纷纷不绝,云虎根本跑不开。
它只能慢慢的迈着小步,生怕踩到秧苗或碰到行人,后来,我也就不自讨苦吃了。
她们说云虎虽然死了,但还能剥皮入药,像云虎这样的良驹药效肯定很好。
我守在云虎身边不让她们靠近,她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死都死了,物尽其用嘛。
它可是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它不是一般的牲畜。
哼,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如今天下太平,战马?
有什么用?
白吃这么多粮食不干活!
师娘冲出来,拿着一把菜刀,两手掐腰,还是那么威风凛凛,“我看你们谁敢动它?”
这些人是最欺软怕硬的,见了师娘立时没了声,嘀嘀咕咕的走了。
“师娘,我对不起它,我应该放它走,草原那么大,它本该留在那里……”很多事都和当初预想的不同,终是南辕北辙。
师娘收起菜刀,“云虎不会想这么多,只有人才会这山望那山高。”
“阿照,人啊,要随遇而安。”
我以为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