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了?
我茫然看着她。
“这几天我一直吃面包,没什么异味也没有发霉变质。”
我观察吃剩的面包,仔细回想当时咀嚼的味道。
“你们年轻人一点儿也不注意,现在这些面包各种添加剂。
我刷视频看到一个美国人把汉堡放了一年,除了干巴点儿完全没长毛。”
徐姐抓起面包扔进垃圾袋,“吃的东西还是自己做最安全。”
她手脚麻利,不到两小时家里已经一尘不染。
“饮水机的滤芯换了新的,水里都有杂质了雾茫茫的。
你记得再买几个滤芯放在橱柜里。”
徐姐一边扎垃圾袋一遍叮嘱我。
“这些都不要了?
看着都是新的标签都没剪。”
她指着被我扔掉的内衣。
“不要了,都送你吧。”
“哎呦,那么瘦,我哪里穿的上。”
徐姐不禁失笑。
她将那些内衣裤拿出来,细心剪掉标签,然后放进洗衣机。
当视线扫过茶几上的发票,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小暮,你千万要节哀。”
“你什么意思?”
我瞪着她。
五月的季节,初夏的暖风徐徐吹进家中,杏色的纱帘随风轻轻摆动。
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仿佛置身冰窟,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冰凉。
“小暮,你别这样。”
徐姐声音哽咽。
她在我家做了整整两年,虽然每周只来三次,但与我们夫妻已经相当熟稔。
我和江瑞出去旅游一定会带手信给徐姐。
同样,她每次回老家也会给我们带家里的土鸡蛋。
正是这样熟悉又有边界的情感,让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
“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节什么哀?
究竟谁死了?
我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吗?
你分明能看见我不是吗?”
我用一声声提高的音调,来抵抗一种莫名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