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刚才不停吃的是什么药？”
“维生素。”
江瑞回答。
“哈——”
周瑞没忍住笑出声，“你一个要自杀的人居然还吃维生素？”
“必须吃。”
江瑞的声音异常平静。
“要不是上次出差时断了药，他就不会出来，我们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神经病。”
周瑞听不懂。
“没错，我就是神经病。”
江瑞盯着她，“正因为我是一个神经病，才会和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才会答应你的提议一起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仔细检查车窗和门，确认全都紧闭之后打开空调。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十二粒白色的药片，自己服下六颗，将剩下的六颗递给周瑞。
“六六大顺。”
周瑞喝水吃药，“你不是说安眠药被你老婆藏起来了？”
“是的，她想戒掉我对助眠药物的依赖。
她还买了很多保健品，希望能缓解我深夜不关电视睡觉的习惯。”
江瑞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微微翘起，
“她以为将安眠药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其实我都知道。”
“你真的很爱她。”
“不，我不配。”
药物开始起作用，两个人逐渐迷迷糊糊意识不清。
周瑞轻声说：”江瑞，可以抱抱我吗？”
江瑞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或许因为这弥留之际的最后一丝慰藉，他们两人都哭了。
“你是为了什么？”
周瑞声音凄凄。
“我是为了报复一个人，一个我深爱却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我让他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我是为了保护一个深爱的女人，一个出现在我生命中，让我找到光明的女人。”
“那你还自杀？”
“我没有自杀，我只是杀了他。
江瑞杀了江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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