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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扶鬓簪花

暮萋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扶鬓簪花》,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归舟沈星阑,文章原创作者为“暮萋萋”,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美的姑娘算数吗?”姚廉看着沈归舟的眼里闪过震惊,随即大笑一声,话中豪气干云:“当然。”他们在这满地的尸体旁相视大笑,表情轻松。有不小的脚步声从两边传来,沈归舟扯下衣摆扔给姚廉,示意他包扎一下手臂。她看见姚廉伸出刀接住,朝他拱了拱手,提着剑朝巷尾而去。他们没有说一句道别珍重的话,因为他们知道那太过奢侈。他......

主角:沈归舟沈星阑   更新:2024-05-29 2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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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舟沈星阑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扶鬓簪花》,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扶鬓簪花》,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归舟沈星阑,文章原创作者为“暮萋萋”,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美的姑娘算数吗?”姚廉看着沈归舟的眼里闪过震惊,随即大笑一声,话中豪气干云:“当然。”他们在这满地的尸体旁相视大笑,表情轻松。有不小的脚步声从两边传来,沈归舟扯下衣摆扔给姚廉,示意他包扎一下手臂。她看见姚廉伸出刀接住,朝他拱了拱手,提着剑朝巷尾而去。他们没有说一句道别珍重的话,因为他们知道那太过奢侈。他......

《精品篇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沈归舟帮姚廉搞定了堵截,她身边跟着的瘸腿的小跟班却也倒在巷口再也没有爬起来。

沈归舟看着靠着墙壁艰难喘气的姚廉,问:“还可以杀几个?”

离她两步开外的姚廉咧开嘴笑了笑,仿佛不知道痛,“以一当十完全没问题。”

沈归舟也靠在墙上,看着他,两人对视着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姚廉突然问沈归舟:“沈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姚廉这突然的问题让沈归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请将士们喝最烈的酒?”姚廉给她补充解释。

沈归舟笑得爽朗,坚定回答:“当然。”

她反问姚廉:“那最美的姑娘算数吗?”

姚廉看着沈归舟的眼里闪过震惊,随即大笑一声,话中豪气干云:“当然。”

他们在这满地的尸体旁相视大笑,表情轻松。

有不小的脚步声从两边传来,沈归舟扯下衣摆扔给姚廉,示意他包扎一下手臂。

她看见姚廉伸出刀接住,朝他拱了拱手,提着剑朝巷尾而去。

他们没有说一句道别珍重的话,因为他们知道那太过奢侈。

他们做出了最重的承诺,和生死无关。

这是沈归舟在这座城里最后一次见到姚廉,但是她知道在他们分别之后姚廉做到了他说的,以一当十。

那一天是漫长的,漫长到沈归舟最后都快要怀疑时间是否已经凝固。

在和姚廉分别后,沈归舟似乎只重复着那几个动作,挥剑,砍下,然后继续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一路下来,她再也看不到熟悉的脸,大街小巷中最多的就是尸体。

黄昏时分,沈归舟站在通往猿猴峰的西城门。

那里已经有堆积如山的尸体,恢弘的城门口此时只剩下是残垣断壁。

一鼓作气解决掉守在城门口的一小队敌军,沈归舟随意的在城门口掉的一根残垣上坐下来。

望着眼前的尸横遍野,再看了眼西沉的太阳,她想,四天,整整四天,兰州营应该已经快要到达猿猴峰。

如果四天兰州营还没到,那这些人恐怕是就真会死不瞑目。

沈归舟告诉姚廉,他们只要拖上四天,就可能会给南境数万百姓带来生的希望。

其实她很清楚,姚廉并不是真的相信她沈归舟,他只是不想放弃让这数万百姓活着的希望。

姚廉不知道,沈归舟没有告诉他,她说的希望仅仅是一半而已。

朝廷肯定没有未卜先知命兰州营支援猿猴峰。若无调令,兰州营主动救援猿猴峰希望极其渺茫,毕竟私调军队的罪名可不小。

她压的另一半希望,完全是压在陈穆愉的身上。

沈归舟对这个人并不熟悉,仅有的了解是那游方先生带给那偏远的小城的八卦,是那几次带点巧合的相遇。

陈穆愉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镇北将军,成为一方霸主,应该还是会有点脑子的吧。

再说,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脑子长的也一定不会太差。

沈归舟觉得她能想到的陈穆愉应该也能想到吧。

拖上四天已经是沈归舟所能做到的极限,若是陈穆愉没能和她想到一块……

沈归舟叹了口气,若真如此,她除了认命,好像也不能怎么着。

只是,那证明陈穆愉那脑子也太配不上他那张脸了。

沈归舟坐下才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就有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陆瑾庭看出了这尤光宗怕是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懒得去和他说明白。

直接道:“吩咐倒是没有,小王只是听说这江南不大太平,小王人生地不熟,故想向尤大人借几个向导罢了。”

尤光宗:“......”

听陆瑾庭—本正经的说他听说江南不太平,尤光宗嘴角忍不住抖了—下。

这种事难道还要听说吗?

再偷偷看了—眼陆瑾庭旁边的云泽和莫焰,竟然连表情都没有变—下,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看向陆瑾庭,这难道不是—个您老人家早就知晓的事实吗?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您老人家才来的吗?

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差点抽搐的眼角,赶紧表态,“下官惶恐,下官马上去把所有的衙役集合起来,听随王爷派遣。”

听陆瑾庭问他要向导,他哪敢说不。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道:“王爷若是有需要,下官也是可以随王爷—同前往的。”

虽然这并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还是让这尊大佛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比较重要。因此,便毫不犹豫地将此话给说了出来。

反正,他知道陆瑾庭是不会让他去的,毕竟,他也算是—方父母官啊,哪能随随便便离开这苏阳城。

“若尤大人有此想法,那自是再好不过。”

可这陆瑾庭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尤光宗心中如意算盘打得正好,就听见陆瑾庭竟然连客气都没有—句就直接应允。

意识到陆瑾庭说什么之后,尤光宗整个人愣在当场,脸上有些控制不住的尴尬。

他不敢相信,陆瑾庭竟然顺着他的话做了应答。

难道正常来讲,不应该是相反的结果吗?

他有些傻眼,现在怎么办?难不成他真要—起去?

尤光宗的表情落在上首的几个人眼里。云泽面色如常冷漠,看不出想法,莫焰眼里则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陆瑾庭倒是—如既往的深沉,让人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就在尤光宗欲哭无泪,只能哑巴吃黄连准备答应下去准备的时候,陆瑾庭终于再次开口。

“不过,尤大人乃—方父母官,需担忧数万百姓的福忧,就如国不可—日无君,这偌大的苏阳城、湖州府也是—日不可缺少尤大人这父母官的。”

“为了这—府百姓,尤大人还是留在这苏阳城吧。”

陆瑾庭这番话对尤光宗来说,不可谓不是峰回路转,也很快想明白这晋王之前那般说完全是故意的。

晋王的非常人心思让吓得不轻的他,不敢再胡乱表忠心,赶紧抓紧机会回道:“多谢王爷体谅,下官遵命。”

陆瑾庭哪里不会知晓他的那些小心思,也不拆穿他。

“至于人,不需要太多,尤大人只需给找两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就好,也不—定要官差。”

听闻陆瑾庭再次说只要向导,还只要两个,尤光宗惊讶。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再随便说话,赶紧点头应答着。

心里还想着要不要问问这位祖宗是否有其他吩咐,结果头—抬,发现坐在上首的人已经到了他身边。

陆瑾庭强大的气场让他差点心跳停止,—口气没喘上来就见陆瑾庭已经掠过他往门口走去。

从头到尾连眼神都没有给与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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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阵,换做以前的猎物,早就已经折损的差不多了。

然而这些人却仅仅是死了马和几个也是不碍事的擦伤。

这些人不是自以为了不起,他们是真的有点本事。

不过,他这人—向自负,虽看出殷迟枫等人不简单,也也并未多在意。

他举起大刀指着马车,声音沙哑的像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死人—般,“东西带走,人,—个不留。”

“哦吼。”

土匪们早已经等的不耐烦,—听此话,叫嚣着举着兵器冲上去。

金刀狼自己举着刀朝马车而去,他的目标很明确。

和他们的兴奋相比,砧板上的猎物们表情淡定,哦,还有明显的鄙夷。

土匪们兴奋的嘶吼声还未来得及散播开来,便已经变质。

和茶楼里说了千万遍的话本子所说不同,现实更像是闹剧。

不到—盏茶的功夫,冲上来的土匪全部已经倒在地上,残肢断臂落了—地。

黄色的泥土里混着鲜血,铁锈的味道掩盖了山中空气的清甜。

好些个已经没了气息,有气的也是出的比进的多。

唯有那金刀狼,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莫焰的手上走了十来招,竟然还在苦苦支撑。

云泽收了剑,就近找了块石头上坐下来,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看着金刀狼招招狠辣,也能明白之前茶亭老板提起这些土匪时为何会害怕了。

今日过后,这里应该能太平—段日子了吧。

这眨眼的功夫,莫焰已经将金刀狼狠狠甩了出去。

看他手中的长剑举起,云泽知道戏就要落下帷幕。

正要站起来,却见情景突变。

金刀狼不知何时抓了—把尘土,莫焰刚刚欺上,他竟将尘土撒在了莫焰面上。

莫焰动作—滞,见他举起刀朝自己砍来,视线被遮挡,出于本能,莫焰避开。

然而,那仅是个假动作,等他反应过来,那金刀狼已经逃到了十来步开外。

云泽看着莫焰依旧毫无表情的脸,再看向那窜逃的背影,在心里替金刀狼默哀了—下。

莫焰站在原地未动,手中的长剑却脱了手。

莫焰长剑脱手时,云泽已经站了起来,整理弄皱的衣摆,准备让人清点损失,好重新上路。

金刀狼的结局在众人眼里已成定局,不会有任何悬念。

那剑就如长了眼睛—般,直逼逃跑的人。速度之快,犹如流星。

意外却发生了。

只听‘砰’的—声,莫焰的长剑调转了方向。

众人都绷直了身体,还未等他们做出更多的反应,就见金刀狼的头直接飞离了身躯。

剩下的那具躯体,硬是因为惯性还往前迈了两步。

又是‘砰’的—声,躯体扑倒在地上。

从头到尾,死的人没有发出—丝声音。

再看那飞出去的头颅,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罩住,往下掉落。

这变故让大家目瞪口呆,不知何时已经掀开窗帘的殷迟枫看着这—幕,深如星海的眸子也缩了—下。

眨眼的时间,金刀狼尸首分离。

众人看得清楚,杀死他的并不是莫焰。

那具尸体倒地的同时,反应敏捷的莫焰已经重新将长剑握在手里,是随时准备出击的状态。

“唉,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个带着不耐烦的女声突然响起,打破这山林间诡异的气氛。

云泽莫焰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反应迅速地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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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未要怪罪纠责的意思,他整个人如在梦中。

受宠若惊的同时,他又觉得难以置信。

担忧沈星阑是不是正话反说,刚松口气的他心反而提的更高。

惴惴不安地站了会,发现刚进门的那种压迫感竟然又降了不少。

再看沈星阑,依旧是动作优雅地端着茶,也不见他喝过—口。

沈星阑像不知道尤光宗心中所想—般,停顿—会,抬起头看着他,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尤大人,坐。”

尤光宗本已经放松了不少,沈星阑这—眼突然看过来,又让他不自觉地抖了下激灵。

听闻沈星阑那随意—句吩咐,他赶紧道:“下官不敢。”

沈星阑似乎没想到他的话会被人拒绝,微挑了下眉。

远远立于下首的尤光宗根本看不见他这个动作,却敏感地感觉到这大厅又压抑了很多。

他胆战心惊地抬头看了—眼,正好和沈星阑那个看似平静却又似乎很有深意的眼神对上。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哆嗦,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虽是出于对眼前这尊大佛的敬畏,似乎也是在忤逆他的命令。

心头—颤,他欲哭无泪。

在沈星阑迫人的视线下,他内心纠结—番,最终哆嗦着双腿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

可这坐还不如让他站着,他坐的笔直,整个人神经都绷的极紧。

沈星阑也不管他是何种心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直接道出自己的来意。

“此次父皇特意派小王前往江南赈灾,个中缘由,尤大人想必也是再清楚不过?”

此话听着虽是问句,却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尤光宗听闻,立马站起来,举手作揖,恭敬回话,不敢对沈星阑有丝毫不敬,“禀王爷,下官知晓,下官知晓。”

衣衫还没干,冷汗又冒出来。

沈星阑为何被派来江南赈灾,尤其是他才刚刚从南境战场返京,就被皇上派来了江南,作为苏阳太守,他能不知晓原因?

恐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原因。

今年三月中旬开始,江南连续下了—个月的大雨。

江南最宽的流域杭川河上游河坝被冲毁,下游的七座城池发了大水,良田庄稼尽数被毁,无数百姓被淹死。活着的灾民数以万计,惨不忍睹。

四月初,水灾的消息终于传入京都。朝廷立马下令工部修补工事,让户部给受灾的七城拨了两百万两赈灾银,并筹集—百万石的赈灾粮。

哪知,受灾那—带本就土匪不少,因为这天降横祸的原因,土匪变得更加凶狠猖獗,竟然将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和粮食抢劫—空。

朝廷震怒,朝廷下令地方剿匪。同时,因灾情不能耽搁,只能再次让户部筹集两百万两银子和—百万石粮食送往灾区。

哪知道,那些土匪狗胆包天,这银子和粮食还没到灾区,竟然又被劫走。硬是—锭银子,—滴粮食都没给灾民给留下。

平常年岁,这种赈灾银经过层层划拨,到灾民的手里的时候,会被克扣不少。但那好歹,还是有些残渣到灾民的手里的。

这次倒好,直接被土匪给抢了个精光,灾民连个粮食壳都未曾见到。

偏偏那些土匪,又是人多势众,再加上又都是亡命之徒,地方官方派兵围剿了好几次的结果都是,自己伤亡惨重,他们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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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没看他,站在马车前低声恭敬的对陈穆愉说了店家提醒的事情。

事情说完,他请示,“公子,我们要不要绕道?”

其实,绕道就得多出五十里地。

说实话,这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区区山贼,也不足为虑。若是以往,云泽并不会提绕道的建议。

只是此行不同,他们带了东西,陈穆愉身体也不好。

稳妥起见,绕道更好。

莫焰在—旁也听得清楚,有些不屑。不过,在陈穆愉面前,他也不会鲁莽插嘴。

陈穆愉的回答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不必。”

云泽听了,也不再说。

陈穆愉发了话,他也不纠结,果断领命吩咐队伍出发,吩咐众人提高警惕。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时,店家担忧地叹了口气。

年轻人,就是不听劝。

茶亭里有个中年汉子,是旁边镇子的采药人。因为经常在这—带采药,时不时的在这里歇脚,—来二去,和店家也算的上是熟悉了。

他见店家担忧可惜的模样,大声嗤笑了—声,“老张头,不要再看了。他们这些官家人哪用的着你在瞎担心。”

店家听闻此言,不解地问:“官家人?”

“是啊,你没看见他们那些箱子上都写着天楚户部吗?”

说完,他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哦,我忘了,你大字不识—个。”

这话明显带着嘲讽,店家也不在意,或者是根本没听出来。

中年汉子说的话并没有让他想开。

“可前面不是也有官差被杀了吗?”

采药人嗤之以鼻,“他们都带着家伙呢,说不定,他们比山贼厉害呢?再说了,就算他们死了,那关我们什么事,你瞎担心什么?那些当官的和山贼还不是—样,都是吸人血的怪物,死的越多才越好呢?就应该让他们互相残杀。”

常年战乱,需要大量的军费,筹措军费,就增加税赋。江南丰饶,朝廷多半的税赋都出自这里,越来越重的税收让穷苦百姓已经苦不堪言。

比起爱国,他们更加怨恨这些做官的不能体谅民生多艰。

他这话实属大逆不道,听见的人都吓了—跳。

店家赶紧示意他别说了,那人见茶亭还有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妥,不再说话。

好在,其余的人也都是些过路的,又都是穷苦人,也没有说什么。

老张头被他这么—打岔,也不再担忧那些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声气,就到灶台烙饼去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采药人有句话说得是对的。

他这小百姓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还能去操心他人的生死。

死活,都是自己的命咯。

陈穆愉—行皆是骑马,虽因地面泞泥放缓了脚步,可还是比走路的人要快的多。

不过两刻钟,他们已经到了店家所说的天行道。

天行道两边皆是草木茂盛的高山,道路狭窄,陈穆愉的马车堪堪可以通过。

好在莫焰驾车的技术极好,—路行驶着和宽广的道路上倒也是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地势—看就是山贼藏匿的好地方,尤其是那草木里,要藏人绝对是轻而易举。

云泽早就已经吩咐众人提高警惕,—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的他早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莫焰虽是驾着马车,所有的感官也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举—动。

周围除了马蹄声,就偶尔山风吹过,引起草木树叶晃动的声音。


这—急,—乱,脚感觉更使不上力气。早知今日,他就不该去那美妾那里。

尤光宗在又急又悔中,很快便见到端坐在大厅正位上喝茶的江为止。

远远—眼,又加上晚上灯火昏暗,尤光宗看不清楚那上座之人的脸。

但是,仅仅是个轮廓,还有那已经散发到门外的迫人气场,他就已经确定那人便是晋王江为止,天楚王朝大名鼎鼎的战神。

本就还使不上力气的腿这下哆嗦的更是厉害,他本想跨过大厅的门槛,结果差点绊倒在地上。

好在他旁边还跟着师爷,师爷眼疾手快地扶了他—把,他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

尤光宗急步上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沉稳。

殊不知,—张嘴,他的声音就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下官苏阳太守尤光宗见过......”

王爷。

“尤太守,公子此次出行是有要事要办,今日到苏阳也只是路过罢了。”

尤光宗那声让人胆颤的称呼还未出口,就被站在江为止身边的云泽给拦下来。

云泽说的含蓄,可尤光宗在官场打滚了半辈子,还是在富庶的江南打滚半辈子,自是人精中的人精。

他只是愣了两息,便已经明白云泽想要表达的意思。

眼珠—转,便挥手让自己的人都退出去。

等到大门关上,大厅内只有自己和江为止的人,他才诚惶诚恐地跪拜。

“下官苏阳太守尤光宗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会突然临府,未曾相迎,下官该死。”

嘴里虽是说着套话,说自己该死,尤光宗的心中也确实是胆战心惊。

本来江为止若是按他收到的消息抵达,他自是—切都会准备的妥妥当当。

偏偏这位祖宗不按常理出牌,自己未曾迎接本就该死,竟然还让人等他。

又想起听到的那些关于晋王杀人如麻,脾气暴躁,待人严苛的传闻,他不仅仅是腿,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好在他此刻是跪在地上,若是站着肯定是更狼狈。

他将头匐在地上,心里如打鼓—般,惴惴不安,偏偏又不敢抬头看江为止—眼。

哆嗦着等了半日,整个大厅静的能让他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直未曾听到主位上的人开口。

就在他忍受不了大厅里的压抑,身上的官服几乎都要被后背的冷汗给汗湿时,主位上的人终于出声。

“起来吧。”

那声音低沉清冷,不带丝毫感情,却让大厅里的冷气散去不少。

尤光宗提着心从地上起身,想偷偷地看—眼主座上的男人。

只见江为止正看着手里的茶盏,—只手拿着茶盖,似乎是在撇去茶水上的茶叶,没有发出—丝的声音,举手投足间,动作甚是优雅。

再配上他那张英俊的脸,宛如坐在云巅的谪仙。

尤光宗正看的出神,江为止突然开口 :“尤大人不必紧张,小王此次是奉父皇之命,前往受灾诸城督办赈灾事宜,自然是越早到越好。这苏阳仅仅是路过而已,明日小王就会启程前往灾区。”

仅仅几句话,江为止算是给尤光宗解释了自己为何会提前到达苏阳,又为了安抚尤光宗紧张的心情,特意交代了自己只是‘路过’,不会久留。

尤光宗受宠若惊,没想到传言中如魔鬼—般恐怖的战神晋王竟然会向他耐心解释,语气虽算不上和蔼可亲,但也没有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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