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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文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蓝荣武爱国   更新:2024-03-30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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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文》,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文》精彩片段


中年人腿有些软,踉踉跄跄,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敢再耽误,大声喊:“让让!他瘤子破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快让让!”

列车员在前面开路。

我搀着他快步往车门走,好多人伸长了脖子看。

下了火车,远远就见三条人影在往这边张望,是刚才那三个同行。

我不由暗骂:操,啥也不是!

车要开了,列车员没法跟着,在后面喊:“你先送医院,我这边联系站里和乘警……”

才走十几步,这人开始浑身打摆子,哆哆嗦嗦说:

“小、小兄弟,我要死了,要死了……”

“放心,这点儿伤死不了,很快就到医院了!”我安慰他说。

一辆两个轮子的手推车经过,我伸手拦了下来,“大哥,有病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推车都是站外的,这些人天天守在候车室,靠运送行李谋生。

汉子眼眉胡子上都是白霜,惊讶起来,“这是咋了?”

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

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

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

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

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

我懒得解释什么,下楼交了一千块钱,抬腿就走。

小护士在后面喊:“哎——你别走啊,人还没出来呢?”

快半夜了,医院大厅空空荡荡,这让她的声音很大,还有些回响。

我朝后扬了扬手,“我不认识他!”

走出住院处,就看到了火车上那三位同行,叼着烟,背靠着门口的柱子。

我并不意外。

当时我往前挤的时候,负责[望手]的大胡子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只是不敢肯定我的身份而已。

就见他上前两步,拱了拱手,“并肩子,里码人?”

这是江湖春典,就是黑话。

又称作切口、唇典、寸点、唇点等等。

从前要想走江湖,先得学会春典,然后才能吃这碗饭。

老一辈将春典看的比金子还重,正所谓“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

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什么人都能整几句。

这家伙是在试探我,意思是:兄弟,咱们是同行?

我立起了军大衣的毛领子,一脸疑惑,“你们……认识我?”

大胡子没吭声,抱拳的双手也不放下,直勾勾地看着我。

“哦,你们是病人家属吧?”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是这样,刚才吧,我垫付了一千块钱住院费,你看能不能……”

“不能!”大胡子摇了摇头,放下手,“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只想认识认识你!”

“我?”我神色失望,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认识我嘎哈呀?”

负责[换手]的矮个中年人上前两步,一双眼睛十分犀利,“今天我们没扎到,现眼万了念!万幸老合帮忙善后,甩个蔓儿吧?哼哼蔓,并肩子什么蔓?”

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失了手,丢人臭了名声,幸好有江湖同道帮忙,互相报个姓名,我姓朱,兄弟你姓什么?

我缩着脖子表情茫然,“大叔,这咋像上了威虎山似得?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呀?”

场面冷了下来。

这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笑笑说:“太冷了,我去站前派出所报个案,你们去吗?”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

我瞥了一眼那个穿棉服的瘦小男人,此时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刀条脸,小眼睛不大。

他不与我直视,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

我干笑两声,伸手捂了捂针扎一样的耳朵,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样子,“那、那行,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脚步却始终不紧不慢,也没回头。

我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抹子活]竟然抹了个瘤子,面子上挂不住,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损名声。

可我不想暴露自己,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

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

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

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

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雪城开修表铺子的手艺人,靠修表攒点儿钱后,跑遍全国各地寻找父母。

出了铁路医院大门,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开往齐齐哈尔的39次特快列车上了。

上车后,我去补了张卧铺,也不在乎脏兮兮的被褥,爬上中铺就睡。

体内的生物钟告诉我,快到雪城了!

睁开眼,一片光亮。

往外窗外看了看,双城堡站。

下铺一个圆脸阿姨笑道:“年轻就是好,看这小伙子,多能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几个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我也腼腆地陪着笑。

我去了厕所,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正正好好是两万块钱。

我挺开心,可刚拿出来,就愣在了那里。

不用仔细看,一上手后我就知道了,这是1990年版的[青拐],也就是伪钞!

翻看几下,做工低劣,号码竟然一样,都是PU57465362,一看就是汕尾的手艺……

怪不得那只肥羊一路紧张,本以为他是怕钱丢,闹了半天是因为怕买假钞被抓!

妈的!

这趟真够背的了!

山海关那三个人割了个瘤子,自己顺了两沓[青拐],还搭了个棉帽子和一千块钱!

点儿背,别赖社会!

想了想,还是把钱收好,不能流出去坑人。

三十七分钟后,雪城到了。

我孑然一身,连个手包都没有,最后下的火车。

冬日暖阳,透过站台上方狭窄逼仄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撒在水泥地上。

一个塑料袋长了腿儿一样,肆无忌惮,随风游荡……

站台上。

三男一女,抱着肩膀,看着我虎视眈眈!


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可这家伙却占全了。

这个屁,又响又臭!

四个人慌忙捂住了鼻子,我暗暗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话说第一次合作,还挺默契!

人才!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后面一个高个按下了电梯按键,下楼了。

我拿出了红梅烟,笑呵呵道:“来,抽根烟,遮下臭味儿!”

他们也没客气,尽管眼神不善,还是接过了烟,唐大脑袋这会儿也没屎了,打火机伸了过来。

他们一出电梯,我就看出来了,这四个人都是刑警。

如果是反扒便衣,唐大脑袋这套耍嘴皮子功夫几乎没用,撒泼打滚扒衣服玩自残,那些人什么没见过?

要知道,在所有的犯罪形式里,扒窃是最低端的一种,可这些人也是最难缠的一类!

另外,雪城的反扒老花脸,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

一根烟还没抽完,电梯开了。

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张思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保镖,还有那个高个便衣。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手扇了扇鼻子。

我憋不住想笑,“咱姐俩单独聊聊?”

她看向了那个中年人,“刘队,辛苦了,改天我和干爹过去请各位喝酒……”

中年人点了点头,把烟头扔进了一旁垃圾捅里,轻声道:“收队!”

唐大脑袋说:“我送送警察叔叔!”

张思洋说:“老二,你俩也替我送送!”

七个人都进了电梯,两扇门合上的瞬间,唐大脑袋朝我挤了下眼睛,一脸淫荡。

此时,电梯间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把手放进了兜里,拿出一卷柯达胶卷,“您收好!”

她接了过去,“拍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份东西,拍什么?”

“那这是?”她扬了一下手。

“我只是提前把胶卷拿了出来而已!”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留下证据,就算大脑袋被当场抓住,相机里没有胶卷,总不是坏事儿!”

她抿嘴一笑,随手把胶卷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

这次是我问她,我想知道会不会和我想的一样。

哒哒哒。

她走到了窗台位置,拉开包,拿出了一个长剑烟……

啪!

我打着了火机,递到了眼前,“还以为你不会吸烟!”

她点着烟,轻轻一吐,“偶尔,江湖儿女,嘴角叼着烟,才显得深沉一些……”

我有些奇怪,江湖儿女?

她?

“说实话,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她瞥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就不瞒你!金老九求到了我这儿,他想给你一个教训……”

我笑了起来。

她说了半截话,奇怪地看着我。

“洋姐,”我也点了根烟,“我想听真话!”

“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了解你,更不知道是否有必要,但你说的明显不是实话!”

“为什么?”

“他金利民是个什么东西?求你?还能让你屈尊去我的小铺子?洋姐,你觉得这可能吗?”

她弹了弹烟灰,“噗嗤”一笑:

“好啦,不逗你了,人家……人家就是想见见你嘛……”

烟雾缭绕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是与她合作的那家公司对我和金老九不放心,怕我们乱说话。

原因很简单,当初他们找金老九办事,没想到他又找了我,节外生枝!

这事儿并不光彩,办完以后,自然要想办法消除痕迹,而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们。

在他们眼里,我和金老九,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炮灰而已!

找个机会,捎带脚就一并收拾了,就像不经意间踩死两只蚂蚁。

如果今天唐大脑袋进了那间办公室,等着我俩的,一定是两副亮晶晶的手铐。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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