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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重生嫡女娇娇,督主弯腰抱抱

兰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重生嫡女娇娇,督主弯腰抱抱》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兰儿”,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连下颚轻扬时也绷出一丝带笑的弧度。苏梦棠仿佛得了鼓励,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学着初见宗徵时他满是冷冽睥睨的神情。“你总说我欺负苏姝兰,敢问谢世子,苏姝兰入京这半年有余,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欺负她?”“你……”谢寅张嘴就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脑子里却一片茫然。他曾有几次去苏家时看到苏姝兰落泪,一问她便吞吞吐吐,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也只掉眼泪,而且苏姝兰跟梦棠相......

主角:兰儿苏梦棠   更新:2024-04-24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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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重生嫡女娇娇,督主弯腰抱抱》精彩片段


谢寅被骂得脸上涨红,衬着那两个巴掌印更是羞愤难抑。
苏姝兰见谢寅眼睛发红的样子,忍不住在旁开口:“王妃也是尊贵之人,怎能开口闭口都是贱人?”
“况且阿寅哥哥也不知道妹妹会出事,是她任性在前伤了阿兄的心,阿兄才让她回寺中自省,王妃怎能不辨黑白就打阿寅哥哥…”
啪!
铖王妃反手就扇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儿子哥哥?”
“怎么,攀上了苏家还不够,如今还想爬我铖王府的门?!”
苏姝兰耳边轰鸣,脑子里嗡嗡作响。
谢寅连忙扶住踉跄的少女,横身挡在她身前:
“母亲,这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周全才让梦棠受伤,可是这一切跟姝兰没有关系,她没有伤害过梦棠,也心性善良从不争抢,是梦棠咄咄逼人……”
“你给我闭嘴!”
铖王妃冷笑,“她要是不争不抢,就该有自知之明,待在苏家别出来招摇,她要是待梦棠好,就不会拉着你们将梦棠扔在䧿山之上,让梦棠险些没命。”
“可是……”
谢寅还想说话,一直安静的苏梦棠突然出声:“谢世子。”
谢寅猛地扭头:“你叫我什么?”
“谢世子。”
苏梦棠看着谢寅有些不敢置信的脸,仿佛觉得她的这般唤他是无理取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突然就觉恶心。
梦棠垂眸遮掩冷笑,再抬眼时漠然至极:
“谢世子一直说我咄咄逼人,我逼过苏姝兰什么?”
谢寅看着往日总拽着他衣袖唤他表哥,与她撒娇耍赖的苏梦棠满脸冷漠地看着他,他忍不住皱眉:“表妹…”
“不敢攀世子贵亲。”
谢寅被打断话差点噎住,只能忍着气道:“梦棠,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为什么要回去?”
梦棠毫不客气,“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不可见人之事,谢世子既然这般理直气壮,何惧人前对质?”
“梦棠!”
谢寅见她油盐不进有些生气,“你别任性。”
苏梦棠冷了眼。
又是这句话,又是叫她别任性。
她上辈子简直听得够够的。
苏梦棠言语陡然尖锐:“我与世子讲道理,世子说我任性,我若是任性之时,世子是不是又要说我跋扈不讲道理?”
“人之生也直,心直则身直,可立地参天,君子仰不愧于天,义以方外。”
“谢世子要是问心无愧,坦荡光明,觉得你从无冤枉我之说,䧿山之事也非你之过,那你又何必拿任性二字来堵我的嘴,还是世子早知理亏,只是仗着表兄妹情谊,拿你我二人之间的亲缘逼我退让?”
“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怕什么?”
满室皆静,惟独宗徵戏谑笑了声。
他有些散漫地瞧着小姑娘跟只张牙舞爪的猫儿似的,将谢寅问得哑口无言,眸中弥漫着笑,连下颚轻扬时也绷出一丝带笑的弧度。
苏梦棠仿佛得了鼓励,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学着初见宗徵时他满是冷冽睥睨的神情。
“你总说我欺负苏姝兰,敢问谢世子,苏姝兰入京这半年有余,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欺负她?”
“你……”
谢寅张嘴就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脑子里却一片茫然。
他曾有几次去苏家时看到苏姝兰落泪,一问她便吞吞吐吐,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也只掉眼泪,而且苏姝兰跟梦棠相处时总是怯生生的红着眼圈,梦棠又总是发脾气。
谢寅便下意识觉得是梦棠欺负了苏姝兰。
可要说梦棠怎么欺负了,又做了什么,谢寅居然一时间根本说不出来。
梦棠见状嘲讽:“怎么,谢世子哑了?”
谢寅张了张嘴,满是羞窘:“我哪能知道你在苏家做了什么,反正你就是欺负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每次提起你时就落泪?”
“姝兰身世凄苦,以前过的也甚是清贫,她好不容易才回到苏家,她也是你亲姐姐,你为何不愿善待于她,非得咄咄逼人,让她连二房院门都进不去,只能委屈待在大房那边?”
“难道不是她为了黏着苏瑾修才留在大房。”梦棠嗤笑,“况且我凭什么要善待她,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她不过是……”
“梦棠!”
苏姝兰听到苏梦棠的话时心中就是一咯噔,眼见她要说出不该说的,急得就挂着眼泪打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我不该回苏家,我不该碰了夫人的长明灯,更不该央求着阿兄带我去灵云寺,你不喜欢我,我往后都避着你。”
“你我是至亲姐妹,又都是苏家血脉,父亲已经走了二房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们本就该彼此照顾,你别说气话,伯父和祖母知道后会生气的……”
苏梦棠闻言看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看着曾经高高在上,一掉眼泪就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拿苏老夫人和苏鸿来压她?
她居然还敢提父亲?
她哪来的脸!
“我从不说气话,我只是想要谢世子明白,我苏梦棠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苏姝兰!”
苏梦棠坐在四轮车上毫无半点心软,只神色厌恶,
“半年前你跟着三叔从安州回来,说是我父亲在外留下的血脉,你拿着我父亲跟你阿娘当年露水情缘留的情信,哭着说你阿娘死了你无处可去。”
“你跪在府中哀求,说你只是想要有个栖身之地,我见你可怜答应下来,伯父和祖母为保国公府声誉,逼我对外说你是我母亲身边良奴生的女儿。”
“我本不愿跟你计较,又怜你无法抉择自己出身,听从伯父他们的话,让你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得享国公府女娘的体面,可是你不该这么欺我。”
苏姝兰脑子里嗡的炸裂开来。
整个钱家前内堂都是哗然。
谢寅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什么外室女?”
“苏瑾修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苏姝兰的生母根本就不是我母亲身边良奴,也从未纳入过苏家大门。”
谢寅猛地看向苏姝兰。
“我不是,我是苏家庶女…”
“那你可敢去官府调看你生母籍书,又可敢把她的纳妾文书拿出来?”
苏姝兰被梦棠问的脸煞白。
她回到苏家之后,一切都格外顺遂。
苏鸿他们让她充作二房庶女,苏梦棠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几人缠磨一阵她就算不高兴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二房除了苏梦棠外就在没有别的能主事的人,只要梦棠信了她身份,苏鸿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费工夫去安排她生母籍贯出身,更没有去全了纳妾的文书之物。
如今这些东西都成了板上钉钉的铁证。
苏姝兰这副心虚至极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苏家居然真的以外室女充作庶女!
谢寅紧紧咬牙怒声道:“你居然骗我?”
“我没有……”
苏姝兰想要去抓谢寅衣袖,却被他猛地拂开,
“你居然是个外室女?!”
他看着眼前之人泪眼朦胧,再无往日怜惜。
谢寅喜欢苏姝兰柔弱善良,怜惜她过往清苦,可那前提是她是良家出身,而且天真柔善,性情单纯,可苏姝兰却在这么大的事情上面骗了他。
一个身份不明来历可耻的外室女,他堂堂铖王府世子却将其当个宝。
哪怕不用抬头,他都能感受到周围那些耻笑目光。
更能想到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后,他会怎样被人嘲笑。
谢寅只觉怒气冲头:“贱人!”
苏姝兰脸上血色尽消:“阿寅哥哥。”
“别叫我!”
谢寅满是嫌恶地甩开苏姝兰想要拉他的手:“梦棠,我不知道……”
他想解释,想说他不知道苏姝兰身份。
可苏梦棠却只是面色嘲讽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想要给他台阶下的意思:“那表哥可真蠢。”
“你!”
“被女子哄骗是蠢,被苏瑾修欺瞒是蠢,不知真相就替人出头更是蠢上加蠢。”
谢寅被骂得脸乍青乍白。
眼见周围人憋着笑意肩头抖动,他怒极羞愤之下转身就走。
宗徵伸手支着头,长睫微落带起一片笑意。
这小海棠,还挺凶的。


如果苏姝兰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女儿,苏鸿他们从头到尾都骗了她。
那他们不仅污了父亲死后清名,玷污了他和母亲的感情,还让那个孽种占着二房的名义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唇上渗血,苏梦棠怒声:“我要回去。”
宗徵开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还是质问苏鸿他们?”
苏梦棠下意识张嘴就想说话。
宗徵淡声说道,“你手中并无证据,质问又能如何?”
“苏家有个国公勋位,自诩清贵断不会混淆血脉,他们肯让那外室女留在府中,就说明她身上是有苏家血脉的。”
换句话说,那苏姝兰不是老大苏鸿的,就是老三苏覃的。
“他们敢让那个外室女冒充二房的人,就是吃定了你不会察觉,你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你父亲的女儿。”
“你的确可以去质问苏鸿他们,甚至大吵大闹与他们撕扯,可他们要是矢口否认拿孝道压你,说你无端揣测尊长,污他们名节,你该如何?”
“我……”
苏梦棠被问得茫然。
她本也只是个娇养长大的小姑娘,哪怕上一世被困在苏家几年满心怨憎而亡,可说到底并不懂得太多尔虞我诈。
宗徵见她模样说道:“那个苏姝兰如果只是苏覃的血脉,苏家没必要大费周章替她遮掩,除非她的存在会危及苏家前程,甚至毁了苏家在朝中支柱,而你应该明白这个人是谁。”
苏梦棠颤了颤:“是苏鸿…”
宗徵“嗯”了声。
“我知道你气愤,可是你要明白,如苏鸿这种浸淫朝堂多年的人,是绝不会允许你毁了他的官声的。”
“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与他们质问,他们要是心善一些,还会好生安抚你,想办法说服你将事情遮掩过去,大家安好。”
“可要是心狠一些,怕是会直接抹干净所有证据反咬你一口,不仅毁了你父亲身后名,还会坐实了那外室女身份,让你从此甩不掉她。”
“他们占着尊长二字,轻易就能毁了你。”
苏梦棠死过一次,那些惨痛的代价早让她知道苏家的人有多心狠。
她心口颤了颤,忍不住抬头:“那我该怎么做?”
宗徵见她这么快就平静下来,眼底划过抹赞赏:“要么忍了这事,若要动,就得一击毙命。”
苏梦棠咬了咬牙。
忍她是不会忍的,可要是想一击毙命……
“与人对敌,最忌无策擅动,知己知彼才能百胜。”
“你与苏鸿、跟苏家之间天生就处于弱势,以幼驳长,礼法不容,所以你得先看清楚他人短处,知晓自己优势,明白对方想要什么,惧怕什么,而你又有什么能够制衡他的。”
宗徵修长手指放在膝上,说话时吐息很轻。
如同教导稚子,循循善诱。
“行事前顾虑周全,搏命时亦要留好退路,善战者勇,攻心者利,明白吗?”
苏梦棠闻言低头沉思。
苏鸿他们在意名声,在意脸面,在意苏家门楣,亦怕苏姝兰真正身份暴露出来,毁了苏鸿官声前途。
而她的优势……
她出身虽然尊贵,可父母双亡天然能博人怜惜,苏家迫害更能叫人心疼她处境,而且她有个护短至极的王妃姨母,又有个曾经教导过帝王,与朝中不少老臣交情莫逆,弟子也已成朝廷肱骨的故去太傅当外祖父。
只要她能占理,她就无所畏惧。
苏梦棠眼中迷茫散去,心中安定下来,再看着宗徵时忍不住咬着唇。
这个人明明之前还想要她的命,恶劣至极的戏耍她,逼得她狼狈至极。
如今却又教她应对苏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宗督主为什么帮我?”
顿了顿,梦棠似想起什么,“你先前说你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想是跟他们有仇,这些人里是不是也有苏家?”
宗徵见她防备,忍不住笑了声:“别多想,本督若要谁的命,还犯不着借你个小孩儿的手。”
当年的事情是隐秘,牵扯到太多的人命,叫她知道不是好事,他于是换了个说法。
“你脖子上戴的那块玉,是我母亲姊姊留下的遗物,她于我有再造之恩。”
“这玉是她心爱之物,本有阴阳两截,她将其中一截给了我母亲,另外半截给了她挚交好友。”
他伸手从自己怀中取出那半块龙纹佩来,展开放在掌心。
苏梦棠惊讶地瞪大了眼,下意识伸手摸着已经挂回了她脖子上的那半块断玉。
这玉是她从小戴到大的,她自然是记得,原以为不过是残缺的断玉,没想到居然还有另外一半,而且这一半还在宗徵手中。
“幼时薛姨常与我说起她那位好友有个女儿,还说若是见了,你该唤我一声阿兄,让我护着你,所以你不必怕我。”
阿兄?
脑海里如雷劈中,苏梦棠猛地僵住。
她见识过宗徵冷戾无情,自然也知道他因这断玉突如其来的让步。
只因为她与他口中那位“薛姨”有关,他就能教她如何对付苏家,替她出头。
那如果这玉在苏姝兰手上呢?
苏梦棠眼前发黑费力垂着眼眸,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上一世她被人送回苏家,醒来时已经换掉了衣裳,这玉也不知所踪。
苏瑾修他们只说那农户送她回来时就不见此物,她也只当是遗失在了山里。
她毁容断腿后,苏姝兰曾有近一年时间都对她伏低做小,苏家也从未有人提及过宗徵,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就认了宗徵当义兄。
苏梦棠颤声道:“如果没有这玉,督主可会认人当妹妹?”
“本督又不是闲得慌。”
没事没干的,认什么妹妹?
宗徵话落,不知又怎么吓到了小孩儿,见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他瞬间头疼。
“怎么又哭了?”
小时候还能拎着小孩儿举高了哄上一哄,如今……
他长身而起,衣摆掠动间走到了床榻之前,顶着那张能吓哭了小孩儿的俊脸,伸着大手拍了拍她脑袋,“不哭了,我替你宰了苏家的人。”
苏梦棠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掉头上的爪子:“谁要你帮!!”
混账玩意。
“……”
宗徵被打的一愣,瞧着瞪圆了眼炸毛的小孩儿。
苏梦棠又气又恨又害怕,压着自己刚才胆大包天的手,
“我要去铖王府…”
或是想起宗徵说的那句“阿兄”,又壮了壮胆子声音大了些,
“现在就去!!”
……
沧浪瞧见督主抱着苏小娘子出来,那狐毛大氅遮住她娇小身形,等一进马车,苏小娘子就一个骨碌滚进了角落里。
那马不停蹄又怂又菜的样子,让沧浪嘴角抖了抖扑哧了声,缙云也是忍俊不禁。
苏梦棠没受伤的半边脸涨得通红。
宗徵见她自暴自弃地缩在角落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刚才还张牙舞爪,这会儿倒知道怕了。


梦棠心底突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上辈子自从姨母走后,她被困在那一方小院里日日望着外间落叶,看着春去秋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留意过她是不是高兴,没人在意她是不是哭了。
她每一次眼巴巴地等着苏瑾修他们来了之后,不是拿走她仅剩不多阿娘的遗物,就是指责她不够懂事。
她疼了,没人过问。
她病了,也没人在意。
梦棠从最初委屈难过的日夜啼哭,到了后来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哭坏了眼睛模糊到不能视物,可是直到她死前都没有一个人察觉。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会花费心思来哄她开心。
“怎么又哭了?”铖王妃心疼。
梦棠声音有些不稳:“姨母,我伤口好疼。”
疼的她喘不过气,连呼吸都撕心裂肺。
文信侯夫人在旁早就被苏家这事儿给惊呆了眼,此时连忙上前:
“苏娘子这伤势瞧着都重,怎么能不疼,不如先带她去钱家后院,我这就叫下人拿了我的牌子进宫去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
今日钱家娶亲本是喜事,去请个太医过来算是什么事。
铖王妃虽然性子急却也不是不通情理,她扭头说道:
“钱夫人,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我家那混账小子扰了贵府的喜事,梦棠伤得严重,我先带她回府看伤,晚些时候再来与夫人请罪。”
“王妃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些误会,谢世子怕也不是有意。”
铖王妃想起谢寅脸色泛冷,她没接钱夫人的话,只是说道:“梦棠的伤耽误不得,我这就先走了。”
钱夫人也是瞧见苏梦棠脸上那些伤的,这伤随便落在哪个女儿家脸上都是大事,她也不敢留铖王妃,连忙就亲自送着人出去,文信侯夫人也跟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那厅堂内才是哗然起来。
一群人既然是议论着苏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还有苏瑾修遗弃亲妹,陆家嫡子和铖王府世子对那外室女另眼相待的事情,同样也对宗徵认了苏梦棠为义妹极为惊诧。
“你们说,宗督主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
“那煞神犯得着骗你?”
“这倒是,可他怎么会看上那苏家女娘?”
这句看上没有半点歧义,反而充满了羡慕。
谁人不知道宗徵天煞孤星,阴险狠辣,可同样他也位居高位,权倾朝野。
宗督主一句话,那便是半道圣旨,哪怕是中书尚书,阁中元老,私下会唾骂宗徵奸宦弄权,对他鄙夷至极,可明面上谁敢道他半句不是?
这京中谁不眼馋他手中势力,谁不想拉拢于他。
可是宗徵油盐不进,滴水不侵,可如今居然看上了苏家那女娘。
倒是没怀疑宗徵对苏梦棠起了什么歪心思,毕竟谁人不知道他是个阉人,只是能得宗徵庇护,依旧让人眼红至极。
“那苏梦棠有什么特殊的,我瞧着她也不过就那样,那张脸伤成那般模样,指不定就毁了,而且苏家还是个那般烂窝子……”
“你可闭嘴吧,不怕宗徵寻你?”
先前说话那人脸上一虚,下意识左右看了眼,随即紧闭着嘴不敢再议论梦棠。
钱家外面,文信侯夫人拉着铖王妃低声道:“宗督主跟苏娘子是怎么回事?”
铖王妃摇摇头,她也是一头雾水。
文信侯夫人瞧了眼马车上说道:“我瞧着你这外甥女跟苏家那头怕是还有的闹着,若真能得了宗督主的庇护,那是天大的好事。”
“谁要他庇护,我家梦棠我会护着!”
“是是是,你会护着。”
文信侯夫人认识铖王妃多年,自然知道她脾气。
见她不高兴连忙不敢多言,只是拉着铖王妃说道:“我知道你脾气急,可是苏家那事儿别太冲动,苏娘子终归还是苏家的姑娘,还有谢世子那边也是,他毕竟是你儿子。”
“今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回去后好好与他说说,别闹得太僵,否则要真是他丢了脸面,连累的是整个铖王府。”
铖王妃眉心皱了起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他犯了错,挨打挨骂都是他该受着的,他只是丢丢脸怎么了,梦棠差点被他害得没了命。”
谢寅要是无意的,她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可偏偏他是为着那个苏姝兰才没了脑子。
也就是梦棠遇到了宗督主被救了回来没出大事,要不然别说是两巴掌,她能直接大义灭亲打死他。
见文信侯夫人还想再劝,铖王妃直接就道:“行了,我的事儿我自己知道,苏家那头我不会叫他们好过,你赶紧进去吧,我也先走了。”
文信侯夫人见状只能叹口气:“那有事的话,记得让人来找我。”
铖王妃笑起来,她知道这位好友性子与她不同,行事处处谨慎,可到底她们多年交情,哪怕意见相左她也就还是向着自己的,她笑着说了句:“放心吧,有事儿我指定来找你,你别以为能逃过。”
“你呀!”
文信侯夫人失笑。
铖王妃风风火火地上了马车,苏梦棠就低声道:“姨母,我不想回苏家…”
宗徵先前的提醒她都记在了心上。
今日苏姝兰身份被揭穿,苏鸿母子以外室女充作庶女,逼迫她认亲的事情必定会传遍京城,还有苏瑾修他们将她遗弃在䧿山,为苏姝兰害她险些坠崖身亡,桩桩件件都会让苏家如同油煎。
急的是苏鸿他们。
她这个时候回了苏家,苏鸿他们定会如上一世一样狡辩纠缠,甚至拿着长辈的身份来压她,她固然不怕,可要是两厢争执时她做了什么太过的事情。
那苏老夫人一哭一闹,落在外人眼里就算最初同情她的,也会觉得她不孝。
铖王妃没想那么多,闻言顿道:“回什么苏家,他们这么对你回去做什么,再让他们欺负你吗?你先跟我回王府,苏家的事情姨母替你去跟他们算账!!”
“姨母别去苏家。”
“怎么了,你还护着他们?”
“不是护着他们,我只是怕姨母被他们缠住。”
苏梦棠还记得上一世姨母气冲冲地去了苏家大闹之后,苏老夫人被当场气得“吐了血”,后来还“晕”了过去。
姨母本是替她出头,苏瑾修他们害她毁容有错,可就是因为苏老夫人这么一倒,事情就变了味。
刚开始还有人同情她受伤,理解姨母愤怒,可到了后来传来传去,居然成了她得理不饶人,说姨母仗势欺人,惊病了苏老夫人还不肯罢休。
苏老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谣言四起时,姨母为此还被太后娘娘下旨申饬,连她上一世之所以那般轻易原谅了苏瑾修他们,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姨母再继续闹下去伤了她自己。
梦棠靠在铖王妃肩头:“姨母听我的好不好,别去找他们,也别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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