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王绮罗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主母日常》,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主母日常》,现已完本,主角是陆令筠王绮罗,由作者“周大白”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恭维讨好的话,心里不禁郁结。就陆令筠,怎么配嫁侯府做夫人,压她女儿一头。她心里不满,柳家嫂子可不管,陆令筠要是做侯府夫人,日后可是要显贵的,现在巴结一下只有好处。“舅娘。”陆令筠乖巧道。“真是好孩子,我从小就觉得令筠不一般,聪明又伶俐,比含宜懂事多了,萍娘,你说对吧。”柳氏心里翻个白眼,她岔开话题,“令筠,你来作甚?”......
《短篇小说阅读主母日常》精彩片段
陆令筠听到这儿,眼睛微亮。
她想到上辈子小世子能为她不惜舍弃家业父母,大胆私奔。
那小妾确实不是一般人。
只是,无所谓。
“她不犯我,我不犯她。”陆令筠淡淡一笑。
只是给程云朔多养一房金丝雀罢了,她一点不在意。
她又不是陆含宜那个傻女人,非要与小妾较高低。
她嫁过去就是为了做当家主母的,不是和她争宠的。
只要那金丝雀也摆正自己位置,她要她的,不越界,她自然不会为难她。
“好吧,”王绮罗盯着她释然了,她看向自己的侍女,“翠心,把东西拿上来。”
“什么呀?”
陆令筠抬头看去,就见翠心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妆匣上前。
王绮罗笑着打开妆匣,露出满满当当一整套头面。
一支翠玉顶簪、一对红玉蝴蝶鬓钗、一对祥云嵌珠长簪、一支金珠金挑心、一枚分心、一对蜀锦金丝鎏金嵌玉掩鬓、一对翡翠耳坠、一对翡翠手镯、一对红宝石掐丝戒指,若干对小钗啄针、花钿。
再打开下面的妆匣,暗格里,是一包金叶子和一叠银票。
足足有一千两。
“这是我娘给你的添妆。”
陆令筠见到这满满当当的东西,眼圈再度一红。
上一世,她在家备嫁,根本没时间见王绮罗,也不让人来,只在芷染那儿听说了她带了东西来,被继母柳氏撞见请进偏厅,柳氏帮她把东西送过来。
送过来了,只有一千两银票。
她竟不知,原来,还有那么多东西。
“绮罗......”
“你别感动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撞见你继母,她看我拿东西就说帮我给你,要不是你丫鬟跑过来,这东西我还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呢!别告诉她们。”
陆令筠破涕为笑,“谢谢你和婶娘。”
“我娘本来就拿你当女儿看,咱们就是亲姐妹,你既想好了,我们便支持你,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只管找我们。”
“嗯。”陆令筠点着头。
她心里不禁暗下决心,这一世,她除了过好自己的日子,还要护好他们。
绝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送别了王绮罗,陆令筠让人把王家送的东西放进箱底。
傍晚的时候,陆令筠找芷染挑出一些便宜首饰和金银到柳氏的院子。
柳氏院子最近也热闹极了。
她娘家人,陆家一些门生的家眷们轮流过来。
陆家连嫁两女,但凡关系亲近一些都会过来送些添妆。
“母亲。”
陆令筠在禀告过后,带着芷染站在屋子里。
此时柳氏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中年妇人,陆令筠识得,是柳氏娘家嫂子。
“这就是令筠吧!这么久不见,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一身气派真不愧是要做侯府夫人的人呐!”柳家嫂子看到陆令筠后,一脸堆笑。
旁边的柳氏听到这儿,笑着的脸有点不悦。
这门亲事本是要落在自家闺女身上,未来可是气派的侯府夫人,天晓得那丫头就非闹着要嫁李二,还一口一个她要目光长远,李二日后必然位极人臣,她要做诰命夫人。
柳氏一开始只当她昏了头,可根本架不住她日日夜夜闹,还说让她嫁侯府,她当晚就要与程世子和他小妾同归于尽。
她后面思索许久,想那程世子或许真的不是良配,更在陆含宜各种赌咒发誓李二会飞黄腾达后,才答应换亲。
要不得,这泼天的富贵是万万不能落在陆令筠身上。
今儿听到她嫂子那恭维讨好的话,心里不禁郁结。
就陆令筠,怎么配嫁侯府做夫人,压她女儿一头。
她心里不满,柳家嫂子可不管,陆令筠要是做侯府夫人,日后可是要显贵的,现在巴结一下只有好处。
“舅娘。”陆令筠乖巧道。
“真是好孩子,我从小就觉得令筠不一般,聪明又伶俐,比含宜懂事多了,萍娘,你说对吧。”
柳氏心里翻个白眼,她岔开话题,“令筠,你来作甚?”
陆令筠往后看了一眼芷染,芷染递来一个小匣子。
“今儿我得了王家妹妹送的添妆,想来分妹妹一半。”陆令筠打开妆匣,里面是一些珠翠首饰,还有些金银元宝。
金银元宝打底看着满满当当,东西又大又扎眼。
可实际也就百来两银子,首饰也都是糊弄人好看但不值钱的那种。
面上好看。
“呀,这么多呀!”柳家嫂子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眼前一亮。
“妹妹与我同婚期,按理姐姐也该添妆,我这得了便想着分含宜一半。”陆令筠巧笑着。
“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柳家嫂子对陆令筠赞不绝口,“她们姐妹同时出嫁,按理说亲友们添妆就该一人一半,真难为她有这个心。”
她这话落下,更叫柳氏脸色难看。
这话什么意思呀!
陆令筠得了添妆能分一半给陆含宜,那陆含宜这边的不也得分陆令筠一半!
她可是个人精,陆令筠带来的东西不便宜,可细看,都是些一般货色,加起来才百来两,她家含宜得的东西哪家不是几百两上千两添!
可陆令筠这先发制人,带着东西送上门,她哪能拒绝!
“是是。”柳氏默默咬了后槽牙,她看着陆令筠,“这些都是王家送给你的?”
“自然。”陆令筠说谎一点也不脸红。
反正柳氏又不可能跑去王家问。
就像上辈子她也不可能找王绮罗核实送了什么。
她使的阴招,她今儿就还她!
柳氏问不出第二句了,东西是送的,再一般也是送的,能说啥,骂人家小气?送破烂?
骂不得,只能生咽了!
旁边柳家嫂子还帮腔,“令筠,舅母也给你备了添妆,一齐给了你母亲,等下就叫你母亲给你送过去,对吧,萍娘?”
“对对,”柳氏心里憋屈,“刚好你妹妹今儿也得了不少添妆,我本来就是要给你送去一些的,你来的刚好。”
陆令筠顺势道,“那就谢谢母亲了,芷染,你带回去都封箱底,这都是至亲们给我的压箱底,到时候还要跟母亲的嬷嬷问清楚是谁送的,一一登记好,万不能少了一样,这都是家里人的心意。”
这一世,她纵着那两人,叫邢代容把新鲜东西搞出来,成本姑且不论,实在叫她开了些眼界。
陆令筠可不是不愿意吸取别人长处优点的人,她眼里的人,有缺点,也会找到优点。
能叫她觉得好的,她是很乐意去学的。
就比如除了这两样叫她新奇尝试的菜肴外,她还在康平的账本上学来一种全新的计数形式。
“少夫人,这个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邢姑娘说什么阿拉伯数字,方便我们记账的。”
陆令筠抿了一口清甜的西瓜汁,旁边的康掌柜呈着账本给她展示开业第一天的成本。
陆令筠很快看懂了这些数字含义,她点着头,“今天你们一天成本就有五十两银子?”
“是的。”
“照这个进度,再来多少人能平本?”
“少夫人,平不了了!”康平苦着脸看着陆令筠,“刚刚一下子涌进来二百多人,咱们备的那些食材全都告罄!今日还是半价!”
现在楼下已经不是什么便宜的贵的挑着吃了,点心凉菜热菜烤肉全都抢光了。
就连蒸煮都抢得底儿不剩。
邢代容以为一个人最多吃个两三斤食物,可实际上,这个年代的人有几个吃过饱饭,她定价又不高,涌进来的都是底层老百姓,有不限量的食物,那就得可劲的往胃里面塞,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吃坏身体。
一顿吃个七八斤,上十斤的比比皆是。
更甚,他们很多人的胃就是像牛一样会反刍,碰到一顿富足的伙食都会将自己填得饱饱的,只待后面慢慢消化。
里面一群眼睛泛着绿光的妇女更是铆足了劲的往肚子里塞,只等着回去抠喉咙,把东西吐出来,给自己孩子们哺一哺。
这等大善人做慈善,他们怎么能不狠狠的吃。
“里面还不少是老人和小孩,我稍微估算了一下,今日营收撑死了六七两银子,咱们直接就亏了九成。”
陆令筠眨了眨眼,冲他挥手,小声耳语神秘吩咐一句。
康平得令后,“是,少夫人。”
他下去了。
陆令筠面对亏损,心态好极了。
她想着,一来就当是做点善事,二来是叫程云朔和那邢代容这两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仙女早日扯下那被金尊玉贵蒙住眼睛的纱布,看看现实。
面对这种脑子只有激情和美好的人,是绝不可能强行叫醒的,平庸和真实自会将他们杀死,而后便看到互相最真实的一面。
那一面她给他们准备好了。
康平下了楼,很快就在聚福楼外贴上打烊标签。
邢代容见着他这么早就打烊,赶紧拉着程云朔走来,“怎么这么早就打烊了?”
“姑娘,东西全吃完了,供不上了。”
邢代容听到这里,骄傲的扬起头,“我就叫你多准备一点吧!我这生意这么好,都不够卖了!”
“姑娘,食材酒水成本真的很高。”康平思索着还是跟他们道,“您这卖法确实吸引人,但引来的人都不挣钱,我们今天能亏九成。”
邢代容穿越前是一个上大学的大学生。
她所在的时代正是鼓励创业的大风口时期,那个时候什么共享单车,共享经济,打车平台,外卖平台一个一个的起来。
大资本疯狂撒钱,全都在烧钱,整个社会都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她听着这些亏损,只道康平目光短浅,“你懂什么,我这叫培养的市场,造势宣传,做大我们的蛋糕,谁家刚开始养客户不要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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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结束后,嫡妹央着母亲调换两家问名拜帖,陆令筠便知,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与陆含宜在春日宴上双双被高门瞧上,一户是祖上有显赫功绩世代承袭的宁阳侯府,另一户便是六品礼部侍郎李家。
她们陆家是五品翰林编书,虽官居五品,职位不低,但实是清流,无权无势,子女若能婚嫁个六品京官,已是门当户对。
宁阳侯府这等功勋贵胄世家,更是陆家不敢肖想的门第。
当然,宁阳侯府看上小门户的陆家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家小世子爷有一房爱妾,宠爱非常。
那爱妾出身青楼,世子爷曾为她怒砸酒楼,一掷千金与人斗价,更花了万两白银赎身纳入府内,他曾放下豪言,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气得宁阳侯夫人病了好几次。
这等行径早已让与宁阳侯府相当的世家们摇头嗤鼻,哪敢把家里宝贝千金嫁去受气。
门当户对找不到,宁阳侯府夫人便把目光落了低,只求找个能稳住家宅,聪慧能干,又能拿捏的贤惠儿媳。
春日宴上,便相中了陆家。
饶是宁阳侯府如此,这门亲事也是陆家极好的姻缘。
可惜,没得陆令筠的份儿。
陆令筠是陆家嫡长女,但她生母早逝,如今当家的是继室,这等顶好的姻缘自然是落到她亲生女儿陆含宜身上。
上一世,她被家里安排,嫁入侍郎家,嫡妹陆含宜嫁入宁阳侯府。
因着世子宠妾过盛,宁阳侯府公婆对陆含宜格外宽厚,不但早早的给了掌家之权,更是事事为她撑腰,哪怕是跟世子有了冲突,都不论缘由为她做主。
一时间,陆含宜风光无限,日子过得格外舒心。
可惜,好景不长。
她仗着婆母公爹的偏宠,越发不容那爱妾,次次挑衅,势要把她斗下去,反倒因为她的逼迫,世子与那爱妾的爱情更加坚贞,在一次大闹过后,世子一气之下带着爱妾私奔跑了。
这之后,她成了侯府的罪人,婆母公爹对她失望至极,收了她的管家权,让她养在院子里守活寡。
而陆令筠,嫁了李侍郎次子后,日子却越过越好,一年后,李闻洵一朝登科成了状元郎,大受皇帝赏识,外调到江南做县令。
这外调做县令可不是不重视,恰恰是极负厚望的镀金之路。
尤其是调到江南。
李闻洵不负厚望,做出不少政绩,一路青云直上,从县令到知府,再到江南巡抚,最后又被调入回京。
一入京便是四品御史,深得皇帝器重,往后更是风光无二,一路做到了位极人臣的丞相,地位不比侯府低。
陆令筠便是跟着李闻洵这么一路升了上来,还被李闻洵请赐了诰命,真正是荣耀无双。
陆含宜那时呢,还在侯府院子里关着,守了一辈子活寡的她日日听着自己嫡姐伉俪情深,荣华富贵,时常发出疯癫的笑,没多久暴毙了。
陆令筠来不及惋惜,没多久一场风寒,积弱已久的身子也倒下来,病逝了。
再次睁开眼,陆令筠便重回她十六,被议亲之时。
正错愕于自己又回到年少,便听到贴身大丫鬟芷染的来报。
“大小姐,刚刚二小姐去跟夫人啼哭,说抵死不嫁宁阳侯府,一定要嫁李二公子。”
陆令筠微怔,旋即一笑。
这重生的稀罕的事看来也不是她一个人有,她那嫡妹妹也重生了。
“大小姐,你还笑什么,二小姐从小就爱跟你争抢,胭脂首饰,珠翠摆件,大大小小她看上的都要,如今连亲事都要抢!”
“李家夫人点名看上的是你,李家虽门第比不上宁阳侯府,但是李二公子才德兼备,老爷都对他赞不绝口,他日必是人中龙凤,更没那些腌臜后宅事,谁不知道比那小世子强多少,她一定是看到了这些才跟你抢的。”
芷染越说越委屈。
陆令筠看着她,浅笑着起身,“她要抢,便给她抢。”
“可是......这一辈子的大事!”芷染心疼自家小姐不得了。
“你也说一辈子,一辈子,长着呢。”
望着头顶云卷云舒,陆令筠淡然一笑。
想抢便抢吧。
因为以后,她就会知道。
李闻洵能走到高位,为夫人请来诰命的根本不是李闻洵自己,而是她陆令筠呐。
是她一步步的扶持铺路,帮李闻洵走上高位,为自己挣得一切荣光。
她那个好妹妹还真当抢个男人就能抢人生了吗?
她要抢,她便给,她倒是等着看,陆含宜发现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会怎么样。
光是那和善的李家,就够她幻灭一阵的。
而宁阳侯府。
她倒是觉得,真真比李家强百倍。
公婆宽厚,家宅荣耀,这已是多少人一辈子所求。
夫君有爱妾,那不是更让人省心的事儿?
她陆令筠一生不求情爱,就想做当家主母,做最风光最荣耀的当家主母。
“行了,回去看账。”
陆令筠说完便带着芷染回屋。
一晃几日。
陆令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安心在后宅看着账本,伺弄花草,不知陆含宜是怎么劝的她娘亲,也不知道陆家是怎么跟两家说的,问名贴是真的换了过来。
待得通知她的时候,八字都合完了,皆是大大吉。
三家都欣然备嫁娶。
“令筠,萍娘自你幼便视你为己出,事事为你上心,如今你母亲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宁阳侯府荣耀满门,宁阳侯世子更是家中独子,聘你为妻,以后便是宁阳侯世子夫人,你意如何?”
高坐上,陆父道。
旁边的继母柳氏擦着眼泪,一脸欣慰,“我辛苦点是小事,不辜负姐姐所托,给令筠找门好亲事才是大事,宁阳侯府那么大的家世,能看上我们陆家,真正是了不得的福气。”
陆令筠听着屋里父亲继母的话,心中不由发笑。
上一世,让她嫁给李家时,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个劲的贬低宁阳侯府,把侯府说得一文不值,抬高李家,直夸对方人品,那真切模样就生怕把她推进火坑里似的。
陆令筠脸上半分异色不显,温顺道,“全凭父母做主。”
见她这般模样,陆父和继母柳氏连连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满意。
陆令筠自小就懂事乖巧,不争不抢的,这个女儿嫁哪里他们都放心。
当然,也得是这么好的亲事她宝贝女儿陆含宜拼了命的不要,这才能落她身上。
柳氏起身,拉起陆令筠的手,“令筠,自幼姐姐便不在你身边,但你时刻要记住,陆家永远是你家,嫁人后你要照拂姐妹,帮衬家里,咱们一家人要永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是。”
陆令筠依旧乖巧。
她这般顺从叫陆父和柳氏极为开心,柳氏当场赠了几样贵重首饰给陆令筠当添妆,陆父更是直言要给陆令筠最丰厚的嫁妆,定要她风光大嫁。
陆令筠嘴角微弯,望着手腕上翠绿色的极品镯子,眼底总算浮上两分真挚开心。
什么都是虚的,真金白银才是真的。
讨得几分巧,给自己落点实际的好。
要知道上辈子她的嫁妆可远逊于陆含宜,今儿她这一番恭顺,在实打实的嫁妆上,陆家是万万短不了她半分。
只会比上辈子多,不会比上辈子少。
她低眉笑着,便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陆令筠一抬头,就对上陆含宜的目光。
陆令筠心满意足从柳氏屋里出来。
用一匣子东西换了满满一堆添妆。
她最后那句每一样都登记是特意说给外人听的。
东西在柳氏手里,说到底给多少都是她说的,可她说每一样都记下来,那就是说给那些送礼的人听的。
他们都会知道他们有东西给了陆令筠。
凭着陆令筠要嫁进侯府,日后是侯府夫人,谁都想跟她这落点心意。
这样,柳氏送来的东西,就算不能做到对半平分,也足够面面俱到都给一些。
日后少不了在陆令筠面前说句,当年你大婚我们也是添过东西的。
上一世,陆令筠不想在这些地方跟陆含宜争,她一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自收各自的添妆就是了。
这一世,叫她知道那些龃龉,就别怪她下手了。
要做好当家主母,第一件事就是,算计她的,一定要反击。
如水东西往陆令筠小屋里送。
很快,就临近婚期。
大婚前日,侯府的聘礼家里的嫁妆摆满了陆令筠的院子。
足足一百零八抬嫁妆。
陆家自诩清流,绝不昧女儿家聘礼,还得返相当一笔出去当嫁妆。
为了一视同仁,每个女儿给了二十抬。
外加上添妆差不多添了两抬。
陆令筠自个儿的,生母留下来的六抬,一共一百三十六抬嫁妆。
而陆含宜七加八加总共一百抬嫁妆。
李家不过六品侍郎,给了六十八抬,陆家给了二十抬,亲戚们添了三抬,还有柳氏的私库九抬,总共也凑了一百抬。
样子上没太输陆令筠。
当然,陆令筠的嫁妆每一抬都实得紧。
陆含宜的嫁妆里不少虚抬。
装一床被子也算一抬,几条板凳也算一抬,七八个瓷盆都算一抬。
这点陆令筠是最知道的,光是李家送的六十八抬里一半都是虚的。
这辈子,嫁妆方面,陆令筠远超过上辈子。
真真是足够从生花到死,若是换算普通市井人家,都够一百户人家花一辈子!
再就是陆家还派人在侯府和李家打了口新井。
这年代大户人家嫁女,除却十里红妆将女子一辈子的吃穿用度都备上,还有不少体面人家会去婆家单独打一口井。
为的就是说日后他们家姑娘就是喝的用的水都是娘家准备的。
一辈子用到的东西,娘家都包了。
新井,陆家也打好了。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备齐后,陆家还给她准备了几个陪嫁丫鬟。
陆令筠原本有一个贴身丫鬟芷染,一个粗使丫鬟霜红,还有一个被她派在庄子上看着活计的奶嬷嬷张氏。
柳氏又给她挑选了两个俏丽的头面丫鬟,四个粗使丫鬟,以及两个嬷嬷。
俏丽的头面丫鬟其实就是陪嫁丫鬟了。
日后若是想抬姨娘,就是从她们中抬。
豪门大户们一般都是如此,自家带去的人,不管是做姨娘还是做管家,总归是放心些。
可鸡贼的是,柳氏并没有给陆令筠这些人的卖身契。
陆令筠看着面前送来的几个丫鬟,“你们叫什么?”
“奴婢春杏。”
“奴婢春禾。”
两个俏丽丫鬟仰头道。
她们俩模样长得不错,红唇皓齿,眉眼清秀,皆是十六七岁,正当年的好时候。
剩下四个粗使丫鬟全都低着头,年龄在十三左右,长相都很普通,她们分别叫小薇,小琴,小悦,小蕊。
而那两个嬷嬷其中一个是柳氏身边跟了好多年的万嬷嬷,另一个是新招来的,叫安嬷嬷。
“姑娘,夫人叫我们跟着你,日后给你把关,定然不叫你在侯府受委屈。”万嬷嬷道。
陆令筠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好呀,你们既然跟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只要好好做事,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
“是,小姐。”
陆令筠叫芷染给她们分别包了红包,打发她们下去。
退下的时候,万嬷嬷眼底是止不住的得意。
一副十拿九稳,稳稳拿捏住陆令筠的模样。
“小姐,那些人定然是夫人派来监视您的眼线。”
人走后,芷染道。
陆令筠淡淡一笑,红唇只吐出两个字,“不怕。”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除了春杏和春禾,其他人和上辈子赏给她的人一模一样。
她对她们早已了若指掌,更是知道她们全部把柄和软肋。
不得不说重生真好,就跟开了天眼一般,一堆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春杏和春禾上辈子没给她,大抵是这辈子她要嫁的是小世子,姨娘也得找个好看的。
见陆令筠依旧是这般风轻云淡,芷染只觉得自家小姐最近又变了不少。
她家小姐是不是太佛系了。
这样真的能行吗?
会不会被人欺负呀!
不行,她日后得多看着点,多仔细点,决不能叫人欺负了小姐!
大红的喜稠结满陆家,宁阳侯府以及李家。
婚前杂七杂八的事儿全都落了地,夜深后陆家却更加的热闹。
因为正式准备婚嫁了。
陆令筠只小眯了几个时辰便被喜娘们叫起,浣面开脸,喜婆用两根细线绞着陆令筠脸上颈上的显着稚气的绒毛,开出光滑的皮肤。
开面意味着以后不再是黄毛丫头,是一个真正的成人了。
陆令筠看着镜中柳眉杏眸,肤凝如玉的自己,不禁莞尔。
她竟又嫁人了。
开面过后便开始上妆挽发髻,七八个喜娘忙碌着,从凌晨一直忙到鸡叫。
待得天亮,她已着最艳丽的大红喜服,满头沉甸甸着满珠翠盖上喜帕静坐在屋里,在繁复的流程和一声声的祝福下,迎来了接亲的喜轿。
陆令筠由与她几分相熟的庶弟背着上了轿。
接亲,上轿,下轿,跨火盆,过门,拜堂......送入洞房。
可惜,这一次她全然没有第一回的悸动和小儿女的期待。
她跟玩偶一样被摆弄了一整天,待得一声礼成,总算送入了洞房。
侯府里热闹非凡,嘈杂的声音一直到了半夜才歇下来。
陆令筠的房门也终于被推开了。
陆令筠还盖着红盖头,烛火悠悠,在有限的视野里,她看到一双大红男靴。
“你就是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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