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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优质全文阅读

惨绿少年阿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奇幻玄幻《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陆长生刘秀珠,是作者“惨绿少年阿日”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旗帜被鲜血染红,帝王已灰飞烟灭。唯一他孤身一人守城墙。华国援兵未到又如何?一人一刀杀遍所有敌人!六年如一日,他始终守护着身后的孤城和里面的老弱妇孺……...

主角:陆长生刘秀珠   更新:2024-05-12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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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生刘秀珠的现代都市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奇幻玄幻《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陆长生刘秀珠,是作者“惨绿少年阿日”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旗帜被鲜血染红,帝王已灰飞烟灭。唯一他孤身一人守城墙。华国援兵未到又如何?一人一刀杀遍所有敌人!六年如一日,他始终守护着身后的孤城和里面的老弱妇孺……...

《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咔嚓……咔嚓……”

武冲双手按在石匣子上,运足内力,便将石匣子缓缓推开。

露出里面一个古朴的龟壳,还有三枚铜钱。

张时修看到龟壳与铜钱,眼中的光芒便陡然一旺,那佝偻的背似乎都坐直了一些,整个人不再像是一个好酒的糟老头子。

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玄奥的气韵。

仙风道骨!

张时修从石匣子中小心翼翼地捧出龟壳,放置头顶,开口说道,“斗转星移,问天买卦,两仪四象,宿命天定。”

武冲站在张时修的身后,目光如炬,紧紧地看着场中的一切。

虽然他看不懂,可是这个时候,但凡有一只蝙蝠想从观星塔上飞过,也得被他一掌拍成一团肉酱。

他作为侍卫,作为统领,当年没有跟随武王远征,已是一辈子的遗憾。

这一次,保护张时修卜卦,窥测天机,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任何意外。

张时修将三枚铜钱放入龟壳当中,双手环绕,观星塔上便有清风拂过,龟壳中铜钱清脆作响。

“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天闻若雷,了然今生前世神目如电,看穿仙界凡间,天地万物无所不知。”

“老道龙虎山张时修,大汉司天监监正,借天一卦,窥测天机,看我大汉兴衰,晓国运起落。”

“开!”

张时修将龟壳放下,目光盯着里面的铜钱。

许久,也没有动静。

武冲见张时修一动不动,便探头往前面一看,顿时看呆了。

原来龟壳之中云雾缭绕,仿若一片天地。

此时,已有两枚铜钱躺平紧紧挨在一起。

唯有剩下的一枚铜钱,依旧在龟壳中不停地旋转。

从东边转到西边,又从西边转到东边。

最后,在两枚躺好的铜钱之中停了下来。

并没有倒下,而是竖立在两枚铜钱之中。

张时修依旧没有动静,武冲忍不住问道,“监正,这是什么卦象,可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哇!”

张时修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整个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干瘦的身子,此时佝偻得像一只煮熟的虾一般。

武冲见张时修脸色由潮红变得黯淡下去,连忙伸出一掌抵在他的后背,一股浑厚的内力沿着手掌进入到张时修的体内。

好一会,张时修才逐渐缓过来,脸色虽然不像初时那般土灰,也依旧有些苍白。

白得像他的胡须一般。

张时修深吸一口气,回头朝武冲一笑,“终究还是老了啊,连一卦都撑不住了。”

“现在的我,连你一掌都接不住了。”

武冲看着张时修明显衰老的容颜,心中有些酸楚,“监正,你先别说话了,运功调养一下。”

“我在这临安城里没有兄弟朋友,你别这么早死了,让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张时修苦笑一声,“你要安慰人,也不是这般安慰的法子啊。”

武冲看着龟壳中的云雾逐渐散去,便问道,“这卦好生奇怪,对你的反噬之力如此之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张时修抬头看向北边的紫微星,眼中多了些光泽,“我看到了旭日东升,光芒万丈!”

“我看到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却有一杆大汉旗帜屹立不倒。”

“我看到了有一个人,扛着一把大刀,站在城头之上,站在大旗之下,朝天呐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武冲心神激荡,蹲坐下来,“那个人是谁?”

“那是什么城池?”

张时修眼中有炽热的神色,“那座城池离长安有两万六千里,很显然,那是一座大汉城池。”

“在那城头,在那城池中,有我大汉将士在守护,有我大汉百姓在居住。”

武冲很是期盼,“离长安两万千里?那可是到了西域那边,可是北莽之地啊!”

“我记得了,当年武王远征,也是去了那边!”

武冲紧紧地抓住张时修的手臂,“监正,是不是武王还没有死,你看到的人是武王,是不是?”

张时修艰难地说道,“不是武王,武王的身姿更加高大,更加魁梧,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虽然他握着的是武王的霸王刀,扛着的是武王远征的大汉旗帜,可是那个人不过是区区四品之境,如何能比得上武王的通玄之境。”

武冲有些失望,依旧不甘心地说道,“监正,是不是武王虽死,可是他强大的魂魄依旧留在世间。”

“是不是他的魂魄依旧在鼓舞我们要去战斗,去打败北莽,振兴大汉!”

张时修说道,“向天借卦,偷窥天机一眼,我能看到的只有这么多。”

“唉,如果是我年轻时,血气方刚,或许能多看一眼,便能看清楚那个少年的面目了,也能看清楚他脚下的城池名字。”

张时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变数是可以肯定的。”

武冲连忙问道,“是什么变数?”

张时修伸手指向天空,“大汉的国运,没有继续颓丧下去,而有了复苏的迹象!”

“天佑大汉,华夏不倒!”

张时修“腾”都站起身来,神情激昂。

唬得武冲连忙一把扶住他,生怕这老头子一激动,突然嗝屁了。

“监正,这是大喜事啊,得赶紧去禀报皇上。”

张时修嘴角抽了抽,“告诉皇上?他自身难保,说了有用?”

武冲摸了摸光头,“那得告诉太子啊!”

“他现在可是在监国。”

张时修胡须一翘一翘的,“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刘寰这家伙,整日在东宫宣淫,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宫女。”

“偏偏高松那老东西不干人事,弄了一堆壮阳的丹药给他服用,将他弄得火气很旺,像条发春的野狗一般。还说什么要为皇室延续子嗣,我呸!”

“昨日里,他还跑到了宁安宫,去找李贵嫔去发泄去了。”

武冲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李贵嫔?那可是……”

张时修一脸不屑地说道,“那是皇上的嫔妃,按辈分,是他的母亲一辈。”

“不当人子啊,不当人子!”

武冲脸色尴尬,“监正,皇帝只剩下一口气,太子又这般不上道,连李贵嫔都上,这样的情况,国运还能复苏?你刚才看到的大汉国运复苏,是不是看错了啊?”

张时修瞪了武冲一眼,“你可以说我道法不深,你可以说我年岁不长,但你不能说我的窥天卦不行!”

“或许,这个消息应该告诉刘秀珠。”

武冲一愣,“告诉长公主?”

“她此时还在天河领兵与北莽作战呢。”

张时修说道,“如果说皇族还有一点盼头的话,恐怕要落在刘秀珠这个丫头身上了。”

“武冲,我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

武冲说道,“去天河告诉长公主,大汉国运复苏的事情,我去跑一趟便是了,何须你拜托。”

张时修摇摇头,“国运复苏的事情并不是紧要的事情,我派个司天监的人过去天河一趟,也用不了多久。”

“我想拜托你的事情,是想要你到北莽一趟。”

武冲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你……你是想要我去寻那离长安城两万六千里的插着大汉旗帜的城池?”

张时修眼眸投向西北,“我要你找到那座城池,我更要你找到那个少年。”

“他,或许是大汉国运复苏的关键,或许才是大汉的扛纛者!”

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站住!”

陆长生厉声呵斥,一手握旗,一手握刀。

一股嗜杀的气息便从城头荡漾开来。

驴背上的女子走到城下,恰好是一射之地。

似乎感受到这股杀气,女子便脚尖点了一下驴腹,驴子极为听话地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便能看清楚女子的面目。

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极美。

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分外妖娆。

一笑一颦之间,媚态无限。

那白纱裙下,饱满的胸口,随着驴儿的走动,起伏颠簸。

原来那白裙竟然如此之薄,那衣领开得如此之低。

能让那抹白皙饱满,比纯白纱裙还要白,还要动人。

那两条悬挂在驴背上的白净修长的腿,将裙摆高高提起,总让人想多看一眼。

看深一眼。

女子手中的桃花还剩下半枝头,听到城头的声音,便捏着一片花瓣,笑道,“你怎么这么凶呢?”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对女孩是要温柔一点吗?”

“尤其是对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远道而来,你不应该打开城门,烧好热汤,让我好好洗一洗身上的尘土?”

“再备好酒水,陪我好好喝一杯吗?”

眉目中尽是妩媚之色,她那声音,似乎极尽魅惑。

就连和李瘸子一同在城楼上观望的老郎中钟北都有些心神荡漾。

“好厉害的小娘皮,我守身如玉六七年了,被她这么一句话,都勾起了欲望。”

旁边的张寡妇不屑地看了钟北一眼,“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还守身如玉?我呸!前儿个半夜还看见你从磨豆腐的王大娘家出来,提着裤子鬼鬼祟祟的,不要脸。”

钟北的一只独眼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说道,“那是王大妹子肚子疼,我给她弄了个膏药贴一贴。”

“你可不能诬蔑我啊,我是当大夫的,医者仁心,救人于水火,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龌龊。”

张寡妇嗤笑道,“你还医者仁心,刘大婶子家里的母狗难产你也不肯去救,说身体不舒服。偏偏半夜就跑到王大娘家去给她热肚子,说出去鬼都不信。”

“老铁匠,你信吗?”

沉默寡言的铁匠不理会两人的斗嘴,他那“川”字的眉心下,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这个女人,很危险!”

李瘸子也点点头,“的确很危险。”

“虽然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骑驴的女人,可是我看长生的模样,比来了成百上千人还谨慎。”

钟北瞥了张寡妇一眼,说道,“是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厉害。”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女人这么漂亮,恐怕有些手段啊。”

“要是长生能将她制服,我一定会不顾危险,以身试法,给她好好扎几针,看她到底凭什么,敢闯我们离阳城。”

众人没有搭理钟北说话时的吞咽口水,紧张地看着城头方向。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是按照陆长生的要求来做的。

一旦有敌人来袭,满城百姓便齐聚老衙门。

这里是离阳城的制高点,能看到城门处的打斗。

如果陆长生胜了,大伙便出来捡装备,运气好的还能弄些银两,肉食。

如果陆长生败了,便由刘太爷亲自点火,一把火将老衙门给烧了。

大汉子民,绝不降北莽蛮子。

这时离阳城中所有人的信念。

哪怕年幼的孩子,也在长辈的灌输下,接受了这种命运的安排。

没有人想过要逃。

因为逃也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那不如等待命运的安排。

而他们的命运,则寄托于陆长生之手,寄托于那把黑黢黢的大刀,寄托于那杆一直飘摇、从未倒下的大汉旗帜。

幸好,这六年来,陆长生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陆长生弄不清楚这骑驴美貌女子的来历,沉声说道,“你是谁?”

“你来干什么?”

“非离阳城百姓,不得入内!”

美貌女子对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份向来很自信,想不到这次被人花了大价钱请下山,对手竟然只是个半大的少年。

而且,这个少年还不认识自己。

美貌女子扭动着身躯,让自己的动人之处更加彰显。

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是致命的。

尤其对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甚至不需要张开腿,便能将这些年轻人给沉沦进去,深陷进去,不可自拔。

美貌女子将一朵桃花放进鼻子处,抿嘴笑道,“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你这下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陆长生一动不动,开口说道,“不知道!”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陆长生并没有说假话,他十岁来到离阳城,六年了还没有出过城,还没有接触到外面的时间,还没有闯荡外面缤纷多彩的江湖。

这时,老衙门楼上的钟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独眼中露出憧憬而又害怕的神情。

“我知道了,是她,她是桃花山上的人!”

张寡妇瞪了他一眼,“死瞎子,一咋一呼的,桃花山是什么地方,她到底又是什么人?”

钟北抓住李瘸子的拐杖,声音有些嘶哑,“我以前在外面行医,当江湖郎中的时候,便听说过。”

“幽州有一座桃花山,桃花山上有一个门派,这个门派里都是女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张寡妇见钟北哆嗦着嘴,便啐了一口,“女人就女人,你好像没见过女人吗?”

“六年前离阳城还平安的时候,也没见你少去怡春院,那里的漂亮女人还少吗?”

钟北没有理睬张寡妇,眼睛只是怔怔地看着骑驴女子,“桃花山上的漂亮女人和其他地方的女人不一样。”

“其他地方的女人只要钱,而桃花山上的女人,吸的是血,要的是命啊。”

“我知道了,她是桃花山上的春十三娘!”

张寡妇不解地问道,“春什么?发什么春?”

钟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桃花过处,寸草不生!”

“十年前让江湖闻风丧胆的春十三娘竟然上了桃花山,竟然来了我们离阳城。”

“天啦,完了,我们离阳城完了,长生打不过她的!”

李瘸子被钟北抓得有些痛,便挣扎了一下,“到底是什么鬼,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

“这么个小姑娘,十年前 才有多大,怎么可能让江湖闻风丧胆?她这么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打得过长生!”

钟北嘴角抽了抽,独眼越发显得大,“她还是个小姑娘?”

“呵呵,十年前,不,二十年她就是这般模样了。”

张寡妇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个发春的什么三十娘,没有四十岁,也有五十岁了吧。”

“她怎么可能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

钟北声音颤抖,“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桃花山上的女人都是吸人血来保持容颜不老的!”

“她们吸的是男人的血,是经脉之血!”


虚靖在南山立了一块大碑,上面写了“远征军之墓”

别说,虚靖的字写得不错,连刘太爷都说这几个字有建安风骨。

然而让陆长生头疼的不是虚靖有建安风骨。

而是那魏武遗风。

离阳城里已经有很多寡妇对虚靖虎视眈眈,据说已经有人得手了。

偏偏这虚靖似乎来者不拒,从三十岁的何秀娟,到五十多岁的王大娘,他都是笑眯眯的。

可是,就连独眼的老郎中钟北都不得不承认,虚靖看病的本事要比他高两层楼。

尤其是在给妇人看病这一方面,堪称妇科圣手。

陆长生坐在城头,擦拭着大刀,便听到了猎猎作响,抬头一看,虚靖已经踩着城墙上来了。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走楼梯?”

虚靖的眼睛并没有陆长生的大,却生得好看,笑起来,略微有点带桃花的样子,“柳儿他们喜欢看我用轻功飞上来。”

陆长生盯着虚靖的眼睛,想看清楚他的眼神,却发现只有笑意,宛如春风拂过一汪池水,“恐怕不是柳儿他们想看你飞来飞去,是你想飞给柳儿她娘看吧。”

虚靖摸了摸鼻子,笑得更开心了,“瞧你说的,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陆长生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像。”

虚靖挨着陆长生坐了下来,依靠在大旗上,“你啊,就是这么耿直。我救了你性命,你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却总是挑剔我。”

陆长生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我并没有请你救我,是你自己出手打跑那和尚的。”

“而且,你救了我,却不肯救下这些百姓,你说,你来离阳城到底想干什么?”

虚靖好看的眉毛抬了抬,“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身上还有紧要的事情。我是要去极北之地的,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得赶过去才行。”

“为了来离阳城看一眼,我已经绕路了,还停留了两天,已经快耽误了时间。”

“我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在离阳城待太久,更没有能力带这些百姓离开。”

“这里是北莽,这里是幽州,而我只是一个人而已,别说来了千军万马,就是那道岸和尚真的豁出去和我拼命,我的胜负也只有五五开而已。”

陆长生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大刀,“我知道自己奢望了,可是这六年了,我一直在苦苦期盼,盼望着大汉来人,来救我们,来将离阳城的百姓解救出来,这样我就能松一口气了,哪怕死,我也不怕了。”

“虚靖,你是道门的人,也是汉人,哪怕你带不走满城百姓,就带走柳儿、铁蛋他们十几个孩子也不行吗?”

虚靖伸手摸了摸旗杆,“我要去极北之地,那里的凶险可能比北莽更残酷万分,他们跟着你,九死一生。跟着我,那就是十死无生。”

“如果你信得过我,等我从极北之地回来,我一定会带他们走。”

陆长生停下擦拭大刀,又抬头看向虚靖,“你要去多久?”

虚靖长吁一口气,“你这个人啊,就是倔,就是想问到底。”

“极北之地凶险异常,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发生了什么,我如何知道要去多久?”

陆长生追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虚靖伸手指着陆长生的鼻子,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呢?”

“你就这么想把离阳城甩给我?”

“算了,拿你没办法。早则半年,迟则一年。”

陆长生点点头,“一年,或许我还能坚持一年吧。”

“你说过我身上的煞气很重,如果控制不好会让我走火入魔,以前我就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火热的气流在乱窜,我还能拼死压制住。杀了春十三娘之后,这股热流越发不听使唤了。”


“她死了!”

“春十三娘死了,哈哈哈,不是说她们桃花山是世外宗门吗?不是说花费天价、耗费人情请她们出山也是值得的吗?”

“都是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流沙郡郡守府,秦纲双眼迷离,满脸通红,手中拿着酒壶,走路摇摇晃晃。

“他陆长生还活着,离阳城的贱民还活着,那杆汉字大旗还在城头插着。而我,堂堂流沙郡郡守,却马上就要掉脑袋了。”

“耻辱啊,耻辱啊!”

秦纲仰头将壶中的酒喝光,任由酒水洒在脸上,浇湿了衣裳。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郡守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时儒雅的风姿。

就是一个酒鬼,一个抛妻弃子、失魂落魄的酒鬼而已。

“酒,拿酒来。”

秦纲将空空的酒壶摔在地上,大声嚷嚷。

一个小厮瑟瑟发抖地拿着酒壶进来,秦纲一把夺过酒壶,一脚踹在他的腰间,“蠢东西!”

“一壶酒怎么够,再拿三壶过来。”

小厮捂着腰,忍痛说道,“老爷,你已经喝了很多了酒了,再喝下去就醉了。”

秦纲瞪了小厮一眼,“我会醉?”

“当年在长安,论喝酒,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古圣人说过,会须一饮三百杯,我喝个三壶又算的了什么。”

“快去拿酒,否则家法伺候。”

一边说着,秦纲扯开酒壶,便又要喝起来。

墙壁的阴影处伸出一只手,枯瘦的手,真正的皮包骨头,如同骷髅一般的手。

这只骷髅一般的手,抓住酒壶,不让秦纲继续灌醉自己。

秦纲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骷髅手。

“你松开,让我喝。”

“不喝酒,我还能做什么,等着幽王的重甲骑兵来取我的人头吗?等着北莽皇帝来将我的尸体悬挂在上京吗?”

墙壁的阴影处叹息一声,“我也没有想到,那桃花山,那春十三娘也收拾不了陆长生。”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绝路的时候。”

秦纲放下酒壶,眼睛直直地看着墙壁阴影,“还没有到绝路的时候?我已经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哪里还有得救?”

“我当初背叛大汉,现如今大汉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现在我手下的兵马都已经被陆长生杀光了,连春十三娘也被陆长生给杀了。”

“桃花山的人随时会找我算账,幽王迟早会知道离阳城的事情,他那样性子的人,如何会容忍在他的封地上出现大汉城池六年不降的事情。还有北莽皇帝,他的目标是整个天下,他现在挥兵南下,想要的是一统天下,成就不朽伟业,至尊帝皇。”

“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是世人知道,在北莽统治了六年的土地上,还有一座小小的离阳城,还不属于北莽,还插着大汉旗帜,那些百姓还自称汉人,永不投降。呵呵,别说我的性命,恐怕流沙郡的所有人,都得死!”

墙壁阴影处的声音有些飘忽,“是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只有一条路,继续往前面走。”

秦纲摇了摇头,“前面也没有路了,杀不了陆长生,灭不了离阳城,我们前面的路便是一条死路。”

“我现在手下没有兵力,当年在长安时的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与我恩断义绝,根本就没有人能帮我。而你,能用的资源,能用的人情已经用完了。”

“我们支撑不了多久的,离阳城还是大汉城池的消息,陆长生在离阳城插着大汉旗帜的消息,马上就要压不住了。总归是一个死字。”

墙壁处阴影突然冷笑一声,“要死,也不是我们先死。”

“这样的局面又不是我们造成的,罪魁祸首没有出来承担责任,想要你来当替死鬼,没有那么容易。”

秦纲模糊的脑海中有了一丝光亮,可是又抓不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墙壁处阴影说道,“孙立均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让你背这个锅,他现在在上京过得悠闲自在,享受荣华富贵,岂能这么便宜了他。”

秦纲眼中一亮,“对,还有那个该死的孙立均。”

“如果不是他留下陆长生,留下离阳城这个隐患,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哪怕死,我也要拉他一起死。”

“我马上就要去上奏,我马上要禀报幽王,禀报朝廷,我要让孙立均不得好死!”

见秦纲如此激动,墙壁处阴影说道,“死,并不是最好的结局。”

“一起死,也只是愚蠢的行为。”

“为何不向死而生呢?”

秦纲今日酒喝多了,脑子似乎有些转不过来,“如何向死而生?”

墙壁处阴影骷髅版的手指向上京方向,“这个时候,既然瞒不住了,既然我们的力量对付不了陆长生,那就该将压力传导给孙立均了。”

“他们孙家世代豪族,底蕴深厚,虽然孙立均为了自保,离开流沙郡,去了上京。可是我们已经不要命了,他就会开始怕了。”

秦纲点点头,“对,我们豁出去了,不要这官职,不要这条性命,就没有人为他兜底,就没有人为他遮掩这件事情了。”

“孙立均现在是刑部侍郎,手中有兵马,有实权,他的家族中有能力,资源广泛。只要他肯出手,便能派人过来解决了陆长生。”

墙壁处的阴影说道,“是啊,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轮到孙立均发力了。”

“我已经派人去上京,估计用不了多久,孙立均就会有所动作。”

秦纲有些犹豫,“孙立均会派人来处理此事吗?”

“还是,他先将我们给处理掉。”

官场上的事情,历来有这样的处置方法。

如果处置不了问题,就将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的人给处置掉。

这样一来,便再也没有问题了。

墙壁处阴影冷笑一声,“孙立均是个聪明人,否则他也不能博得皇帝的欢心,否则他也当不上这样的位置。”

“我自然会让他知道,如果他敢对我们动手,这件事情便立马会捅破天,让天下人都知道。”

“到时候,不仅仅是他孙立均,他们孙家,恐怕也要面临灭顶之灾。”

“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一个陆长生,不是一个离阳城,而是涉及到国运啊!”

秦纲将酒壶放下,眼神逐渐澄清,“是啊,涉及到国运的事情,那便是天翻地覆的事情。”

“当年那一场天大的阴谋,将大汉从巅峰拖到谷底,便是为了扭转国运。”

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铁蛋见虚靖的背影消失得再也看不见,便问道,“柳儿,你怎么不哭呢?”

“他可是你师父啊!”

柳儿抬起头,纯净的目光没有一点瑕疵,“为什么要哭啊,师父说他一年之后就会回来,就会带我去龙虎山。”

铁蛋看向那些哭哭啼啼的妇人,“那你母亲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柳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天晚上我娘就哭过了。”

铁蛋不解地问道,“前晚为什么要哭啊?”

柳儿又摇摇头,“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先前是娘抱着我睡的,后来我醒来了,发现我娘在隔壁屋里哭,我师父也在隔壁屋里说话。我娘还说我师父为什么不早一些来,又哭着说为什么不带她走。”

铁蛋追问道,“后来呢?”

柳儿想了想说道,“后来就不哭了,我娘又笑了,说这辈子也值得了。”

“嗯,后来又说什么要死了,快了。”

铁蛋瞪大眼睛,“这又哭又笑的,到底你娘和你师父在做什么啊?”

“你就没有过去看看吗?”

柳儿摇摇头,“师父说过,小孩子晚上要多睡觉,不要乱跑,这样才能长高。”

“我不想变成矮冬瓜,就又睡着了。”

铁蛋叹了口气,“你啊,真是没用,这么好的师父,这么厉害的人,你一点本事都没有学到。”

“可惜啊,他不肯收我当徒弟,否则我也能像他一样拿着根棍子,把坏人给赶走,给杀死。”

“我也想不明白,我长得比你高,力气比你大,偏偏他只肯收你当徒弟,却连个道童也不让我当。”

柳儿小声说道,“师父说你没有慧根,做不了修道之人。”

铁蛋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慧根,都是骗人的。”

“那你说,你的慧根在哪里?你一个丫头片子,连根都没有,哪里来的慧根。”

柳儿撅着小嘴说道,“慧根又不是那东西,是天赋,天赋你懂不懂?”

铁蛋摇了摇头,“我不懂什么天赋,陆长生也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慧根,可是虚靖说,以后陆长生会很厉害的,会比他还厉害。”

柳儿眉头一皱,“不许叫‘陆长生’,你得叫他长生哥哥,或者师父。”

铁蛋看向又走上城头的陆长生,“他也不肯收我做徒弟,自然不是我师父。”

“他是你的长生哥哥,又不是我的。”

“我爷爷说,我哥哥已经死了,从此以后我没有哥哥。”

柳儿嘟着嘴,“哼,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回家了。”

说完,柳儿转身便往何秀娟方向走去。

何秀娟还在抹眼泪,很是伤心,见柳儿走了过来,便将她搂在怀中,又好生哭了一番,这才牵着手回家了。

陆长生坐在城头,看着纷纷归家的离阳城百姓,等一会,便会有袅袅炊烟,便会有人在打水煮饭菜。

老铁匠又会埋头打铁,李瘸子又会四处晃悠,走起路来比常人还快。

那独眼的老郎中钟北又鬼鬼祟祟地跑到一处寡妇屋内,不知为何,这次被寡妇给赶出来了。

钟北骂骂咧咧的,垫着脚朝墙角根撒了泡尿才走。

人间烟火气,不外乎于是。

似乎虚靖的到来,增添了离阳城的活力。

似虚靖的离去,留下了些许生机。

陆长生将大刀挂在城头,“铁蛋,你怎么不回家?”

“你爷爷还在等你做饭的。”

铁蛋已经走了一半城楼,便停下了脚步,“中午还有剩饭剩菜,晚上不用做,我不急着回去的。”

陆长生说道,“我和虚靖说过要他收你做徒弟,他没有答应。”

铁蛋有些闷闷不乐,“他和我说了,说我没有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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