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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娇娘三嫁

读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娇娘三嫁》,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邢慕铮侯爷,由大神作者“读读”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但钱娇娘总不能将痴呆、疯癫字眼与邢慕铮联系起来,好像这里头有什么阴谋似的。后来又没人说了,只说是侯爷病重了,不能见人。谁知周管家找上她,求她救侯爷。“先把侯爷放开罢。”钱娇娘道。周牧犹豫,“夫人,这……”娇娘直视管家,“周管家,你的爷生病了,你却将他绑在椅上等死。”周牧大惊失色,“小的不敢!”“那还不放?”娇娘眉头微皱......

主角:邢慕铮侯爷   更新:2024-02-10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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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娇娘三嫁》精彩片段


定西侯邢慕铮疯了。

说起定西侯邢慕铮,整个大燮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王朝名震四海的定西将军。他平民出身,十六从军,昔日啖生肉饮生血的野蛮西犁国大举入侵,硝烟四起。眼看所在守军节节败退,邢慕铮挺身而出,带领一个只有十几人的小队偷袭敌军,烧毁敌方粮草,打出了与西犁的第一场胜战。后邢慕铮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皇帝亲封定西将军,将大军兵符赐于他手。定西将军以血征战训练出一批骁勇善战的邢家军,终让西犁王奉上降书。邢慕铮带领邢家军凯旋而归,顺便一路将土匪强盗剿了大半。所过城池,百姓夹道相迎,感激声声。朝廷论功行赏,邢慕铮为手下弟兄一一邀功,自己卸甲封刀,请旨归田。

皇帝再三劝留,无奈邢慕铮心意已决,皇帝唯有叹息,赐其家乡一带为封地,并赐了定西侯之名,令其荣归故里。

封地虽非富裕之地,却非贫瘠之土,邢慕铮带领一帮愿意跟随他封刀的兄弟回到封地玉州,休养生息。

可就在这时,定西侯竟然突地疯了。

大管家周牧是第一个发现邢慕铮发疯之人,彼时他正在向侯爷禀事,邢慕铮忽而自主位一跃而起,抱头癫狂大喊,跌跌撞撞将屋子里所有东西砸个粉碎。管家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不该上前劝阻之时,被主人一把掐了脖子扔倒在地,拳打脚踢。后来邢慕铮还跑出院子,见人打人,见狗咬狗。一时鸡飞狗跳,疯狂无比。

府里谎称邢慕铮为定西侯的远房亲戚,请了最好的大夫来替他看诊,但个个摇脑袋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后来又请来和尚念经,道士做法,神婆拜神……该做的法都做了,该捐的香油钱也都捐了,但都没用。

定西侯就这样疯了。

他有时痴痴呆呆如同傻子,有时狂躁暴动如同猛兽,他不是坐在那儿流口水傻笑,就是摔东西打人,总归没有一刻清醒的时候。大管家一时没了主意,想请邢慕铮的部下入府来一同商议对策,侯爷即将娶进门当平妻的冯语嫣坚决不同意,说是这种事儿若是宣扬出去,侯爷与侯府的脸面都荡然无存,侯爷若是好了,定然再无颜见人。

这冯语嫣本是当朝三大才女之一,父母早亡,投奔叔父住于随州,不幸被采花贼所擒,恰巧邢慕铮凯旋军夜里行军,破庙偶遇发现端倪,从而救下小姐。冯府上下感激涕零,将妙龄小姐以身相许。邢慕铮亦看中才女千金,可家中已有母亲作媒原配妻子钱娇娘,冯语嫣自降身份情愿为妾,邢慕铮不想委屈了她,允诺回府许她平妻之位。

因路途遥远,冯家长辈作主,冯语嫣携一干仆从送随邢慕铮回了玉州,原是打算回玉州即刻成亲的,不想邢慕铮去桂县老家接老母与原配妻儿,才知母亲已然去世两年,出殡什么事都是原配钱氏一手打理。虽说武将前线带兵,可以孝作忠不必守孝,但邢慕铮心中感念母亲,决意守完剩余一年再行娶妻。冯语嫣便在侯府住下,吃穿用度皆为主母额例,只待孝期既满嫁入侯府。

届时邢慕铮才回玉州,又是封地领主,上下皆需他定夺作主。邢慕铮暂无暇顾及新府琐事,钱氏大字不识,听闻冯语嫣在叔父家常替婶婶打理家事,便叫管家辅佐她打理府中内务大小事宜。一来二去,冯语嫣虽未过门,但侯府中上下已经当她是半个主子。

冯语嫣此刻说话的时候,是恹恹坐在椅上的,她的眼窝处淤青了一片,手腕上还绑着绷带,这些都是拜发了疯的邢慕铮所赐。她本以为自己能以爱令邢慕铮恢复清明,孰料邢慕铮连她也不认得,她不过说了两句,他就将她推搡在地,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冯语嫣自幼深闺里长大,哪里遭过这种罪,第一拳下去她就晕了过去,从此再不敢靠近邢慕铮。后来又被邢慕铮吓了几回,大小姐胆儿都快破了。她再受不住,让人将他用铁链锁在屋子里,对外称侯爷病重了,外人一概不见。

曾经的定西将军就像一头困兽,被粗大的铁链锁住四肢,即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在不停地用头撞墙,冯语嫣又赶紧命人将椅子钉死在地上,将他锁在椅子上。六个家丁死了一个伤了五个,才完成了这项要命的任务。

威震四海声名赫赫的邢慕铮便被锁在阴暗无光的屋子里,三餐皆由奴才送来,一口一口地喂进嘴里,油汁米粒汤水不知掉落多少,那衣裳中一片邋遢,又因换衣困难,更别提如厕沐浴,不出几天,邢慕铮身上便散发出恶臭。

后来侯爷似是发疯发完了,成天一动不动地坐在被铐的椅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地下。冯语嫣仍怕他突然疯癫,依旧让人五花大绑。

侯爷的传奇光芒逐渐褪去,只剩下一个痴痴呆呆的男子躯壳,一个,浑身臭不可闻的痴呆男子。

钱娇娘再见邢慕铮,便见着的是他这副最为邋遢的模样。

他已有将近一月没有换衣裳了,头发乱如碎了蛋壳的枯草鸟窝,脸颊蜡黄,削瘦深陷,胡子乱糟糟地粘着食物,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身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味,周遭苍蝇蚊子围着他嗡嗡乱飞。

“侯爷一直就是这副模样?”钱娇娘看了半晌,轻轻地问。

钱娇娘是邢慕铮的原配,却不过是斗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姑。邢慕铮平民出身,父亲原是教书先生,后患病去世。大敌当前,民不聊生,邢慕铮意欲参军,守寡亲娘哭天喊地,非要他成了亲留下邢家后代再走,只是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一个即将上战场的男儿,邢慕铮只得遵从母命娶了被父母打发卖掉的钱娇娘。

她自进府后,选了府中最偏僻的一隅居住,深居浅出,甚至有许多家仆都不曾见过她这夫人。

周牧躬身回答道:“是的,夫人。”

“他!”邢平淳冲上前,黝黑的脸因为气愤涨得通红,他使劲扯了扯镣铐,抬头眼眶已红了,“娘,爹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将他锁起来!”

娇娘无法回答他。她也是头回见着疯癫了的侯爷。虽然有所耳闻,但钱娇娘总不能将痴呆、疯癫字眼与邢慕铮联系起来,好像这里头有什么阴谋似的。后来又没人说了,只说是侯爷病重了,不能见人。谁知周管家找上她,求她救侯爷。

“先把侯爷放开罢。”钱娇娘道。

周牧犹豫,“夫人,这……”

娇娘直视管家,“周管家,你的爷生病了,你却将他绑在椅上等死。”

周牧大惊失色,“小的不敢!”

“那还不放?”娇娘眉头微皱,“侯爷是保家卫国,驱逐西犁蛮族的英雄好汉,若是没有他,大燮朝恐怕已经灭亡,你我与大燮百姓便都是那亡国奴!这样一个男儿,居然被你们跟牲口似的绑在这里?”

这话说出来还得了?周牧急忙对左右使眼色,让他们多叫几个家丁来。

哪知家丁还没来,冯语嫣领着一大群丫头先来了。她向来有大家小姐的矜傲,从来就没正眼瞧过这村姑原配,也从未去娇娘屋子里。二人虽住在同一府邸里,却是极少碰上一面。

“娇娘。”冯语嫣微微一笑,直呼其名。

钱娇娘抓了抓手中的帕子,淡淡点头。

“娇娘,你在后头不是好好的,怎么过来前边了?是不是月俸还没给你发?”冯语嫣笑道,并不往里屋那脏污处看。

“我不是来拿月钱,我是来探望侯爷。”钱娇娘道,“是你叫人把侯爷绑起来的?”

“正是。”冯语嫣倒是敢做敢当,“娇娘你有所不知,侯爷发起疯来,真真是要人命,我被他踢打两回,差点儿连命都没了。我怕府中上下跟我一样受伤,因此就让人将侯爷绑起来了。”

娇娘道:“咱们自然不能让旁人伤着,只是也不能这么对待侯爷。依我看,先把侯爷放了……”

“不行。”冯语嫣一口否决。她是真怕了随时随地打人的定西侯了。


邢慕铮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妇人。小麦色的肌肤不似大家闺秀,一双灵动的杏眼自希冀到失望,小巧的琼鼻上有几颗小小的雀斑,雪白的齿贝轻咬着红润的嘴唇。

这个妇人,是他的妻子。

邢慕铮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就好像他的魂魄被层层铁链锁在了体内,他的身躯被什么鬼东西占据,令他变成了疯子。

他还记得那天他与管家在书房议事,忽而脑海中像一根尖锐的铁柱钉入,顷刻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死了。等他回过神,他看见自己砸光了屋子里的一切什物,对管家拳打脚踢。他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控制不了,好似魂魄与身体分作了两个人,一个深陷体内无法动弹,一个痴狂癫傻四处撒野。

他眼睁睁看着冯语嫣与周管家请来大夫为他诊脉,和尚烧着香薰着他为他诵经,道士吐口水在他脸上为他驱邪,甚至神婆将他扒光了在他身上画符。他从未如此难堪,愤怒,他想大声喊出来说明一切,但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吼叫。占据他身体的鬼东西压根就不怕这些草包家伙,他破坏一切,结果冯语嫣命人将他用铁链锁起来。

鬼东西自然发狂了,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自残,口口声声说心仪于他的冯语嫣面都不露,管家听命于那愚蠢的妇人,甚至向来怕他的奴才们都学会了应付他。他浑身发臭,伤口糜烂,如一团烂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鬼东西也没力气挣扎了。

邢慕铮曾在刀山火海中金戈铁马,自数万敌军包围中杀出生路,自尸骨堆里浑身浴血爬出,从未灰心绝望,然而他的身躯被锁在屋子里,他的灵魂被锁在身躯里,他终于明白了何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竟是钱氏将他自深渊里拉了出来。

他的原配妻子钱氏,他连她的闺名也不知道。对于邢慕铮而言,钱氏只不过是他替母亲娶回家的陌生人,替他传宗接代照顾老小的乡野村姑。他此次回老家去接母亲时,要不是因为她住在邢家,身边带着与他长相相似的娃儿,他差点认不出她就是他的妻子。不过邢慕铮没想过休弃她,即便她大字不识一个,但她的确在最困难的十年里替他尽了孝道送了终,还生下他的长子。

邢慕铮的打算,就是让钱氏在侯府一隅安安静静地过活养老。

可是谁能料想,竟就是这个已被他遗忘的妇人,救了他。

“娘,爹怎么样了?”邢平淳小心地双手端着为邢慕铮准备的膳食进来,简大夫说邢慕铮最好暂时吃易咀嚼的食物,因此厨房准备的是鸡丝血燕粥和小菜。邢平淳将银盘放在桌上,娇娘院子里惟一的丫鬟清雅走了进来,她素面朝天,面白如玉,雅致似兰,倒比娇娘这个主子更像主子,“丑儿,让我来吧。”

“不用,清雅姐姐,你忙你的去吧。”邢平淳打开青竹盅的盖子,香气四溢的米粥扑鼻,他舀了一勺到青玉碗中,用小勺搅拌两下。

清雅一笑,看向钱娇娘,“娇娘,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娇娘?原来她叫娇娘。邢慕铮听见了。

钱娇娘道:“清雅,你去侯爷的院、算了,你去帮我找周管家,让他将侯爷平日里常用的东西给收拾一下送过来。”

清雅看了看床上的邢慕铮,又看了看钱娇娘,娇娘对她点了点头,她便转身出去了。

邢平淳鼓着腮梆子吹热腾腾的粥食,他爹的嘴上有伤口,他怕烫了让爹疼痛。

邢慕铮在鬼东西无神的眼神中,用余光看见了长子。当年是为了令母亲安心,他才叫钱氏怀了孕,是男是女都不知就离开桂县了。这些年东征西战,与家里早已断了联系,他也不过半年前才知自己有个半大的儿子。

要说情份,大概还不如战场上与他并肩多年的手下。邢慕铮对自己这长子并不上心,半年前钱氏找他,他才记起邢平淳原是到了上学的年纪。他让人替他找了个教书先生,却从没关心过他的学业,只是偶尔他去请安时见上一面。

“爹,粥不烫了,孩儿喂您吃罢。”邢平淳挪到邢慕铮面前,轻声细语地将一勺粥食送至邢慕铮唇边。

这孩子以前就服侍过他卧床的奶奶,钱娇娘并不担心他做不好。

邢慕铮望着眼前目带同情的小儿,猛地油生愤怒,难道他已沦到了被黄口小儿可怜喂食了么!

同一时刻,鬼东西暴戾跳起,长臂一挥,将青玉碗拍翻,正巧砸在邢平淳脸上。碗里还热烫伤的粥糊了他一脸,邢平淳大叫一声,后退两步,青玉碗掉落地下应声而碎。

“丑儿!”钱娇娘急忙扶住邢平淳。

就在外间的光头阿大与小胡子王勇闻声冲进来,邢慕铮挥舞着双臂想往外冲,“大帅!”两人奋力将他拦了下来。

“我没事,娘,粥不烫!爹呢,爹怎么样了?”邢平淳被热粥糊得睁不开眼,还焦急关心邢慕铮的情况。

钱娇娘抬头看与手下扭打一处的邢慕铮,又迅速低头,帕子替儿子擦拭,“他没事儿,给我看看你眼睛,别揉!”

邢慕铮想看邢平淳被自己误伤如何,但鬼东西一心只顾挣扎打闹。

钱娇娘为邢平淳擦干净脸庞,所幸眼睛并未受伤,只是脸上泛红了好几处。娇娘让邢平淳去拿冷水洗脸,回头望向因虚弱不支而被按住的邢慕铮。两个将士气喘吁吁,脸上又多几道伤口,光头扫一眼地下狼籍,喘着气问道:“夫人,大帅这是……”

“丑儿要喂他爹吃粥,被他打翻了去。”钱娇娘蹲下身子,将青玉碗的碎片拾起来放在桌上,她一阵肉痛,这可是个玉碗啊!拿出去卖不知道能卖多少钱!谁这么没眼色,拿这么好的碗来给一个病人用!

钱娇娘拿手帕将碎玉都包起来,寻思着当边角料能不能卖出去。做完这一切,她将咸菜和葱花倒进粥里,搅了两下又用装咸菜的木碗乘了一小碗粥出来。

“夫人,要不要咱们抓着点大帅?”光头问。

钱娇娘轻轻吹着木碗里的粥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再试试罢,总不能每次都压着侯爷。”

阿大与王勇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退至一旁。他们自然也不愿压着大帅。

钱娇娘吹冷了粥,凶巴巴地对邢慕铮道:“你敢糊我脸上,就没有奶喝!”

侯爷靠在床头,没气力闹,龇牙咧嘴地吼她一声。钱娇娘不甘势弱,学着他吼他一声,声音比他还大。鬼东西瞪眼,光头和同伴也傻眼了。这夫人……也不太讲究了些。

定西侯瞪眼之后,居然拍床傻笑起来,乐了。

钱娇娘差点翻白眼,这是个傻子么?这不是个小傻子么?

邢慕铮没眼看,不管是自己的妻子,还是鬼东西。

钱娇娘趁侯爷心情好,塞了一勺粥食进去,定西侯张着嘴,由着粥食往嘴角流。

“嚼呀,像这样。”钱娇娘去抬他的下巴,还张嘴做了个吃东西的示范。侯爷傻傻看着娇娘,也不知道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早已饿了,一口将粥吞了进去。娇娘连忙再喂,侯爷尝出味儿来,差点连勺都给吞了,娇娘好不容易将勺拔出来,“大兄弟,你们侯爷要吃了,赶紧拿另一个碗把粥倒出来吹冷,一盅粥怕是不够,你们再去厨房要些来。”

光头忙让王勇去厨房,自己端了粥盅腾了一大碗,鼓起腮梆子使劲吹。

这厢疯癫侯爷嫌娇娘喂得慢了,抢过她的碗就往嘴里灌。粥总是有些温热的,又是咸的,渗进他唇上的裂缝,侯爷马上痛了,暴躁大叫,一把扔了木碗,坚实的木碗都在地上砸了个七零八落。

“是是是,痛了痛了,我帮你吹吹。”钱娇娘这会儿顾不上其他,完全把邢慕铮当三岁的儿子哄了,她按着他,嘟着嘴帮他吹伤口。侯爷被温热的气息吹了两下不痛了,他也不闹腾了,吞了吞口水,抓住钱娇娘的头发就狠狠咬住了她的唇,咬住之后竟还拿牙齿磨了两下,像是要把它咬下来吃了。

钱娇娘吃痛闷哼,一把推开邢慕铮,头发都被他拽下来几根。头皮痛嘴唇也痛,钱娇娘差点儿眼泪都出来了,“作死啊,臭……”她骂了一半戛然而止,为了不让邢平淳学坏,她以身作则很久不骂人了,没想到今天破了功。

“夫人,怎么了?”阿大一直背对着两人吹粥,没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钱娇娘的脸红了一阵,幸好她皮肤不白看不太出来,“没事儿,你们侯爷想吃肉了。”这个肉字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说完钱娇娘用力擦了擦唇,瞪着邢慕铮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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