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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宠妾灭妻夺嫁妆?灭你满门嫁权臣

不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宠妾灭妻夺嫁妆?灭你满门嫁权臣》,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不冷,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顾时矜席承意。简要概述:前世顾时矜为靖安侯府操劳一生,为丈夫谋官路,呕心沥血栽培养子养女。最后被丈夫亲手杀害。临死前才知道,养子养女竟是外室所生!丈夫踩着顾氏一族的鲜血上位!一睁眼回到成亲第五年,渣男想用她的钱养小三?好,那就让小三连本带利吐出!想让她将渣男与外室所生的孩子收至膝下?宠妾灭妻?那就先端了渣男一窝!席靖修:“你就是个破鞋,和离后谁会要你?”老夫人:“离开了靖安侯府你什么都不是。”和离后,顾时矜却成了香饽饽。一代权臣眼巴巴凑上:“你已是自由身,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家?”少年将军提上聘礼:“靖安侯...

主角:顾时矜席承意   更新:2024-04-30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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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时矜席承意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宠妾灭妻夺嫁妆?灭你满门嫁权臣》,由网络作家“不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宠妾灭妻夺嫁妆?灭你满门嫁权臣》,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不冷,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顾时矜席承意。简要概述:前世顾时矜为靖安侯府操劳一生,为丈夫谋官路,呕心沥血栽培养子养女。最后被丈夫亲手杀害。临死前才知道,养子养女竟是外室所生!丈夫踩着顾氏一族的鲜血上位!一睁眼回到成亲第五年,渣男想用她的钱养小三?好,那就让小三连本带利吐出!想让她将渣男与外室所生的孩子收至膝下?宠妾灭妻?那就先端了渣男一窝!席靖修:“你就是个破鞋,和离后谁会要你?”老夫人:“离开了靖安侯府你什么都不是。”和离后,顾时矜却成了香饽饽。一代权臣眼巴巴凑上:“你已是自由身,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家?”少年将军提上聘礼:“靖安侯...

《高质量小说宠妾灭妻夺嫁妆?灭你满门嫁权臣》精彩片段


老夫人方才回过神来,面色逐渐转沉。

许嬷嬷是她的人,这一巴掌看似打许嬷嬷的脸,实际上也是在打她的脸。

身为老夫人,若是连身边的下人都护不住,这往后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下人岂不是会看扁她?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了靖安侯府还想骑到她头上,门都没有!

“许嬷嬷有错在先,可你无视婆母,对我身边的下人动手同样逾越,视为不敬。”

老夫人端坐在软塌上,架着婆母的姿态,毫不掩饰话中的警告:“今日我便小惩大诫,罚梅院所有人三个月不得从库房领月钱。”

惩罚的事传开,下人们只会认为顾时矜惹怒了老夫人,纵她背靠顾家,也得将老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老夫人并不知库房账面上的钱早就被取走了。

如今的库房穷得叮当响,只剩一堆上不得台面的破铜烂铁以及寻常物资。

靖安侯府上至老夫人下至奴仆的月钱都停了,罚她不领月钱没有丝毫意义。

因此,顾时矜应得爽快:“好,此事就听母亲的。”

老夫人的面色方才有了缓和,恢复了一惯的慈母样,苦口婆心道:“侯爷被你气得已有两夜没回府,待他气消回来时,你就顺着他的意体贴些,他自会疼惜你,在梅院留宿。”

顾时矜垂下眼帘,掩饰从眼中掠过的寒意。

疼惜我?

留在梅园?

她才不屑被这种软饭硬吃的白眼狼疼惜。

不过片刻,她敛起思绪,娇容多了抹无辜态:“母亲,承意和侯爷非亲非故,侯爷为了他不惜与我翻脸,五年的夫妻情还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童,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老夫人的眼皮狠狠跳动着。

这是在怀疑意儿的身份?

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若逼太紧真让顾时矜发现点什么,可就得不偿失了。

“时矜,兴许是靖修太想要孩子了。侯府人丁稀薄,有个孩子在府邸也热闹。”

老夫人放柔声线:“意儿在府邸也待了一阵,他无父无母实在可怜,忽而将他赶走未免太残忍。

靖修喜欢他,就让他和从前一样继续待在府邸内,至于是否要收他为嫡子,往后再谈。”

顾时矜也没打算将席承意赶走。

现在的席承意不过一介孩童,心智尚未成熟,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想摧毁更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让承意继续待在侯府。”

她颔首表示赞许,旋即一转话峰:“这些年侯府入不敷出,为了缩减府邸开支,我将库房的锁换了。”

库房只剩下一堆不值钱的玩意。

尽管如此,她也要换锁,一点便宜都不想让这些人沾。

提及库房老夫人有些心虚,大手一扬任由她处理:“侯府大权在你手中,这些小事任由你处理,回头把备用钥匙往我这送一份就行。”

这些年靖安侯府全靠顾时矜的嫁妆撑着,因此老夫人也将财政大权交给她。

说的好听是财政大权,实际上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让她将嫁妆填补家用。

至于换锁,只要钥匙在手,不影响梧桐院开支,其余的任由顾时矜折腾。

“我并未准备备用钥匙。”

“嗯?”

老夫人一惊。

许嬷嬷揉脸的动作一僵。

夫人莫不是要造反?

竟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底!连钥匙都没给老夫人留下?

两人的神态清晰入眼,顾时矜轻抬眼帘:“今日我若给母亲钥匙,明日就会有旁人找我讨要钥匙。

为了以绝后患,我认为母亲应当以身作则,就连您都没有备用钥匙,旁人也就不会有那个胆子张嘴。”

“这……”

老夫人尚未反应过来,看得一愣愣的。

这番话说得圆滑滴水不漏,挑剔不出毛病来。

“母亲,我的嫁妆为侯府耗得七七八八,甚至还外欠了不少,您看看什么时候将亏钱的银两都补上?”

女声这才刚落,老夫人瞬间拉回思绪,伸手揉着太阳穴,神色痛苦:“我这头疼得紧,定是昨夜吹了风没睡好。”

许嬷嬷赶忙凑至她跟前:“老夫人,您没事吧?”

顾时矜一眼便瞧出了老夫人的心事。

提钱就开始头疼,明摆着是想装病蒙混过关。

老夫人对侯府的财务情况心知肚明,没有她的嫁妆侯府哪撑得到现在。

侯府上下每月开支不少,外欠债务也在情理之中,她开口讨要银两并不过分。

顾时矜不动声色挑眉,扭头就走:“我这就去请大夫!”

“且慢。”

老夫人唤住她,痛苦地倚在软垫上:“我好好休息即可,就不必浪费钱财请大夫。”

许嬷嬷动了动唇,想到肿胀的脸颊硬是闭上了嘴。

顾时矜欠身行礼:“既然母亲身体抱恙,那我先回去,至于亏欠的银两,晚些时候再商议。”

该还的债迟早要还。

装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就算老夫人存心装病,她也要让这老婆子连本带利吐出银两。

她前脚刚走,老夫人就坐了起来,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模样和方才判若两人。

许嬷嬷愣了愣:“老夫人,您不头疼了?”

“我那是装的,她若外欠债务大可找理由向顾家讨要,顾家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找我算什么回事。”

老夫人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只要我别搭理她,几回下来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也就不会再找我要银子。”

许嬷嬷钦佩地望向她:“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老夫人您有法子治她。只是她胆大包天,私自做主建设小厨房,也不和您商议,显然是不将您放在眼中。”

“罢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身为侯门主母,有权利建设小厨房,我也不好和她提这种事。”

老夫人可不想此事闹大。

传出去连个小厨房都不让建,不知道还以为她苛待顾时矜。

许嬷嬷有些着急,伸手指了指红肿的两瓣脸颊:“她今日能不顾老夫人您的颜面,给老奴几巴掌,来日就能做出更多过分的事!得趁气焰未旺,赶紧掐断!否则不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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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矜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饶有兴致地挑唇。

没拿到银子迫不及待去见的人,还比她年长几岁。

那不就是萧媚吗?

她一笑而过:“那位胆子还挺大,大白天也敢来靖安侯府。”

秋冬想到什么般,瞳孔微缩:“夫人,那位便是住在城中小院的女人?”

顾时矜随手捧起羹汤饮了口:“这些年她一直藏在京城,用着我的银两过快活日子。接下来,她就算想藏也藏不住了。”

她会亲手将萧媚揪出。

让众人瞧瞧,席靖修‘忠诚’的外表下藏着什么。

“可耻!拿夫人的嫁妆养外室,侯爷实在是过分!”

春夏骂骂咧咧着,婴儿肥的脸颊因怒火鼓了几分:“不如我们将此事告诉顾老爷,让顾家出面收拾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顾时矜气定神闲,似置身之外的局外人,女声悠然缓慢:“捉奸捉双,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会打草惊蛇。

现在捅破此事,老夫人和侯爷定会想法子糊弄过去。光逮大老鼠可不够劲,得把这一窝连根拔起。”

席萱萱连面都没漏,可不能让小鼠崽跑了。

见她运筹帷幄,秋冬会心一笑:“既然夫人已有决策,奴婢也就不多想,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春夏同样点头表示明白,视线却往屋外转:“侯爷今夜仍旧未归,看来是不回来了。我倒想瞧瞧这外室究竟长什么样,竟能将侯爷迷成这样。”

她还特地用胳膊肘戳了戳秋冬。

明白她的意思,秋冬稍做思索回应着:“长得一脸狐媚样,看着就不舒服。”

“不着急。”

顾时矜眉眼微弯,眼底噙着少许笑意:“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

是夜。

风格外凌厉,时而掠地窗嘎吱作响。

“窗有些不结实,得找人修修。”

席靖修将窗拉紧,转眸看向正在缝帕子的萧媚。

烛光打在萧媚白皙的脸上,泛红的眼尾显得怜人。

她咬着唇,有些憋屈:“侯府这个月没给银子,别说是修窗了,现在连吃饱都是个问题。”

“没给银子?”

“许嬷嬷说顾时矜断了银子,以后都不会再送银子,她明知道城中小院住着侯爷的救命恩人,却说出这种话,这是不将侯爷您放在眼里。”

萧媚越说越委屈,豆粒般大小的泪珠顺着眼眶下滑:“我还想着天冷给侯爷置办身京城最新颖的衣裳,顺带也给意儿和萱萱添几件,谁成想顾时矜断了银子。”

美人落泪,席靖修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当即伸手掏向荷包。

奈何荷包里只有少许碎银。

他有些悻悻地收起荷包:“我身上并未带太多银两,明日回去我便让库房将银两给你送来,我就不信库房连这点银子都不给我掏!”

萧媚方才抹去泪珠,幽幽地来到他身侧:“您是侯爷是靖安侯府的主人,顾时矜怎么敢这样待侯爷?”

“呵。”

席靖修微眯眸子,眼里流淌着几分算计:“世家贵女还不是照样不识体统,要不是她背后有顾家撑腰,我才懒得接近她,等回了侯府,我会替你讨要说法。”

“顾时矜似乎不太待见意儿。”

萧媚有些忐忑不安:“原本还想着意儿进入侯府后,就安排萱萱入府,可现在意儿的事八字还没一撇,萱萱那该如何是好?”

席靖修主动牵着她的手,聊表安慰:“萱萱那我已经安排妥当,再过几日就把人送过去,这次得严谨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萧媚不再多说。

急着将子嗣接入靖安侯府的不止是她一人,还有老夫人和侯爷。

她更想要的是嫁入侯府享福,赶紧离开这个破旧的小院……

翌日。

天色刚亮,席靖修便去了趟梧桐院。

“母亲,你可知顾时矜断了城中小院的月钱?”

人未到,声音先传来。

老夫人饮着羹汤,不紧不慢瞥了眼踏进屋子的席靖修:“萧媚这么快就找你打小报告了?银两不过推迟几日罢了,竟这般小家子气耐不住性子。”

席靖修有些不满地反驳着:“母亲,媚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她也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总不能让萱萱饿着吧?”

见他如此袒护萧媚,老夫人有些烦躁地收回视线:“急什么?我早已想好对策,不仅能让顾时矜乖乖收意儿为嫡子,还可以让她乖乖交出库房备用钥匙。”

钥匙这一给,便可自行去库房取银子,席靖修也不必担忧月钱的事。

当即,他眸光瞬亮迅速靠近:“母亲,你有什么法子?”

老夫人诡谲一笑,在他耳畔轻声嘱咐了几句。

“这……”

席靖修略为迟疑:“听上去倒是不错,可若此事闹大恐怕不好收场。”

老夫人不以为然:“怕什么?有我坐镇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波不成?这也是为今之计,难不成你要亲口承认意儿是你生的?”

席靖修咬着唇,终是选择了同意:“此事就听母亲的。”

……

晚秋的风格外寒冷。

冬未至,这风却堪比冬季的冷。

梅院的落叶撒了一地,唯有梅树仍旧茂盛,梅树上还长了几颗花苞。

顾时矜仰头望向梅树,随手摘下了枝叶在掌心把玩着:“炭铺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秋冬觉得冷,哆嗦了身子:“夫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明日铺子就能开张。”

“那就好。”

她轻挑唇瓣,眉眼微弯:“就按照计划明日午时再开张,炭价也按照定好的价格卖。”

掐算时间,明日一早消息便会传至京城。

她挣钱的机会也就来了。

秋冬瞅了眼漆黑的夜空:“时候不早外头冷,夫人快回屋歇息吧。”

顾时矜刚踏进屋子,屁股尚未坐热,春夏火急火燎冲进屋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秋冬诧异地望向她:“发生何事?你怎急成这幅模样?”

春夏稍微缓了几口后,忙不迭出声:“库房失窃了!就在方才有小贼闯进库房偷东西!”

库房值钱的早已搬走,剩下的那堆破铜烂铁并不值钱。

就算那些寻常物资都被盗窃,也亏不了几个银子。

“这也有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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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

许嬷嬷正在等候。

吹了一宿的寒风,她的面色略显沧桑,眼下两抹淤青堪比熊猫。

顾时矜有意晾着她,直至许嬷嬷等得腿麻方才出现。

“夫人,你怎么这么慢?”

许嬷嬷有些埋怨,伸手揉了揉发麻的腿部:“老夫人已等待许久,我们速去梧桐院切莫耽搁了时辰。”

顾时矜淡淡地扫了眼她。

许嬷嬷是老夫人的贴身嬷嬷,仗着得宠没少狐假虎威,常常以会在老夫人面前帮忙说话为由从她身上捞油水。

上一世,为了收买许嬷嬷,她没少花银子,可到头来许嬷嬷还狠狠坑了把她。

靖安侯府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仗势欺人的玩意,与许嬷嬷之间的账,她很快就会算清。

“夫人,前两日侯爷从您院子愤怒离去后便离开府邸至今未归,老夫人知道后很是生气。”

许嬷嬷有意靠近她,压低声线提醒着:“您膝下无子,不收嫡子也就算了,还将侯爷气得有家不归。老夫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若没人在她跟前说好话,这事恐怕……”

许嬷嬷皱着眉,一脸难为情的模样。

顾时矜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事。

这是想从她身上捞银子。

她故作常态:“许嬷嬷,天转凉风又大难免伤肌肤,我那有几盒上好的粉膏,美容养颜对肌肤极好。”

许嬷嬷喜了,笑逐颜开连连道谢:“夫人有心了,老奴就先谢过夫人!待会见了老夫人,老奴定会在老夫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粉膏是顾家特地派人送来的,价值昂贵来自西域。

许嬷嬷曾偷偷抹过老夫人的那份粉膏,涂上去效果立竿见影,肌肤柔嫩瞬间年轻了不少。

她早就盯上粉膏,只是碍于粉膏珍贵,就连老夫人也只分到两盒,她当下人的自然不好讨要。

如今顾时矜主动开这个口,她自然是顺杆就爬,赶忙应下这肥差。

顾时矜的下一句话,却呛得她面色铁青。

“春夏秋冬,我那还有最后两盒粉膏,待会回了梅院你们各拿一盒。”

两人愣了愣:“这……”

“粉膏珍贵,奴婢们担不起!”

顾时矜笑了笑:“你们跟随我多年,我早已将你们当成自家人,我既给了你们收着便是。”

春夏秋冬相视一眼,神色动容,异口同声:“多谢夫人赏赐!”

“不可!”

许嬷嬷迫不及待跳出,到嘴的肥羊跑了,她恨不得给这两个不识趣的丫鬟抽几个嘴巴子:“就连老夫人也只得了两盒,凭什么给这两个丫鬟粉膏?”

明明她更需要粉膏。

这两个丫鬟细皮嫩肉的哪有她为侯府奔波辛苦,根本配不上享用这种昂贵的东西。

顾时矜挑眉,冷眼扫了眼她:“嬷嬷这是想对我的东西指手画脚?”

“自然不是,老奴只是觉得……”

“行了,既然不是那就闭嘴。”

捞不到油水,许嬷嬷咬着牙,怨恨袭上心头。

待见到老夫人,她定要老夫人好好责罚夫人!

顾时矜将许嬷嬷面上的神色尽数敛至眸底,红唇轻扬,眼中寒意乍起。

嫁入侯府后,为得老夫人和侯爷喜爱,她敛起性子待人和善,拿出大家闺秀那一套将贤妻表演的淋漓尽致,对靖安侯府有求必应。

她温顺到这些下人没有分界感,忘了她曾是顾家捧在掌心的嫡女。

人人以为她嫁入侯府五年无子,不受侯爷宠爱,注定要被侯府拿捏。

她也该让侯府见见‘真正’的顾氏嫡女是什么性子。

*

梧桐院。

老夫人正倚靠在软榻上休憩,双目紧闭,睡得正香。

“母亲。”

顾时矜来到她跟前,轻声开口。

这声叫唤并未唤醒老夫人。

许嬷嬷仰着头姿态傲慢:“老夫人这两人日为侯爷和夫人的事烦心,整宿失眠,这会刚睡下。夫人还是先别打搅老夫人,在此等候片刻等她醒了再说。”

顾时矜留意到了老夫人微颤的睫毛,眼皮子还时而抖动几下。

老夫人是在装睡,想要下马威。

她不紧不慢一笑:“既然母亲刚睡下,那我就先回梅院,待母亲醒了再派人找我。”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许嬷嬷站在老夫人身侧不满道:“老夫人是因夫人这才失眠,现在好不容易睡着,您就不能在这稍等片刻?怎前脚刚来后脚就想着走?”

顾时矜闷声一哼,凤眸轻挑,猛地扬手朝她脸颊上狠狠一掌。

啪嗒!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屋子。

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道。

许嬷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她难以置信地伸手捂着脸:“夫人,平白无故的你打我作甚!”

佯装睡觉的老夫人吓得急忙睁开眼,险些从软塌上摔下:“时矜,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时矜散漫地转动着手腕,平静的眸底古井无波:“许嬷嬷忤逆犯上,母亲都尚未放话一个奴仆竟敢冲撞主子指责我的不是,这一巴掌给的还是轻的。”

在许嬷嬷眼中,明面上顾时矜是靖安侯府主母,实际上只是个不受宠也不会下蛋母鸡,失了丈夫的心又得罪婆母,这样的人竟也敢打她?

她可是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人!放眼靖安侯府上下谁敢招惹她?

“老奴说的都是实话!”

许嬷嬷气得吹鼻子瞪眼,不甘心挨了一掌:“夫人您心不诚,哪有刚到就想着走……”

话未完,又是一掌落下。

顾时矜睨向她,颇有审问的意味:“许嬷嬷还没吃够教训吗?身为下人尖牙利嘴,编排非议夫人,我就算赏你一百个巴掌,你都得给我受着!

要不是看在你是母亲的人理应由母亲处置,这会早被逐出府邸发卖出去了。”

春夏和秋冬丢魂般呆滞地站在原地。

面前的人和她们记忆中循规蹈矩、忍气吞声的夫人有了偏差,现在的顾时矜明艳嚣张却又不失端庄。

许嬷嬷自知理亏,噙着泪水,顶着红肿的脸来到老夫人身侧,轻声哭诉着:“还请老夫人替老奴做主,老奴也是为了靖安侯府着想一时嘴快,并无恶意,却没想夫人不领情还掌老奴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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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雨紧,冰冷的雨拍击着泥土路,溅起层层水花。

一辆马车在漆黑的林间疾驰着。

年过四十的顾时矜两鬓霜白,坐在颠簸的马车中,身子因疾病缠身咳嗽不止。

她颤巍巍地伸手掀起车帘,望向了被黑夜笼罩的林子:“咳咳……意儿,不是说要接你爹爹吗?这路怎还越走越偏僻,莫不是车夫带错路了?”

“偏僻就对了。”

同在马车内的年轻男子嫌弃地扫了眼她:“你这个老不死的命还可真长,换成旁人中了大半年毒早就被折磨死了,害得我大半夜还得找理由把你骗到山沟沟里找个坑把你埋了,真是麻烦!”

顾时矜愣住了,不敢相信一手拉扯到大乖巧听话的儿子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意儿……你在胡说什么呢?”

她堪堪扯起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这是中风,是操劳过度的老毛病,怎会是中毒呢?”

席承意温润的脸庞烁过了前所未有的狠辣,大脚一抬使出全力将她一脚踹下马车。

凉飕飕的字眼弃如敝履:“顾氏,你这种手腕狠辣的女人不配当我娘,只有你死了娘亲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靖安侯府主母。

这二十年来我忍辱负重,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在你的逼迫下娶了不爱的女人,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你以及你背后的顾氏一族扳倒!”

彭!

顾时矜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面。

这幅身子年过四十外加‘重病’,这一摔身体疼痛硬是无法起身,儿子的话在脑海里炸开,脑袋嗡嗡作响。

“顾氏。”

一道沉闷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顾时矜双目瞬亮,听出了这道声音是便是夫君席靖修的。

“夫君,你来了,快管管意儿,这孩子今日不知怎么的……”

她下意识伸手,想让夫君将自己搀扶起,在目光落到席靖修身上时,视线一顿,手悬至空中连带着身子僵住了。

席靖修身形高大挺拔,棱角有致的俊容温润如玉。

此刻他的大手正搂着名妆容精致的女子,目光注视女子时眼里流露着无尽的柔意。

这抹温柔,顾时矜从未得到的。

她与席靖修成婚以来相敬如宾,原以为他性子冷淡,待人便是如此。

原来他不是不温柔,只是待她不温柔。

女子笑得娇媚,肌肤柔嫩,年纪与她相仿却显得年轻不少:“姐姐,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你将意儿辅佐成三品官员,萱萱也有了门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给我省了不少事。”

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心脏疼的紧。

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席靖修曾说过,萧媚是他的表妹,但现在两人相依的亲密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亲戚。

这席承意也在此刻从马车走下,来到这二人身边,乖巧恭顺道:“爹娘,我已将顾氏带来。”

“意儿,她便是你生母?当初你入侯府认我为嫡母时,不是说是孤儿吗?”

顾时矜张了张嘴有些愕然,留意到席靖修身上崭新的官袍时身子微微一颤:“这是……我爹爹的官袍!你晋升了,那我爹……”

席靖修冷峻的脸烁过了丝严寒,眼底流淌着恨意,嗜血地挑起了唇:“顾氏一族与外勾结人证物证确凿,皇上已下命于昨日将顾氏上下一百八十口人灭族,你爹谋逆的人证物证是我呈至皇上面前。

皇上念我大公无私,歼灭至亲,赏赐官袍册封从一品御史。你嫁入靖安侯府不再是顾氏人从而逃过一劫,可你终究是罪臣之女,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留你。”

“不!”

顾时矜的眼瞳猛地一缩,眼尾泛红,身子因愤怒颤栗着,撒腿便朝着身后跑去:“席靖修你狼心狗捏造证据构陷顾氏一族,踩着顾氏一族的鲜血上位不得好死!我要进宫向皇上禀明真相!”

哐当!

脑袋被尖锐的硬物狠狠一砸。

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冰冷的雨水打在脸颊刺入骨髓,似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反复戳着心脏。

她残喘着最后一口气,强撑着眼想要看清面前这几道身影,意识却逐渐涣散。

好疼。

身子疼痛,可心更痛。

含辛茹苦抚育的儿子视她为仇敌。

敬爱一生的丈夫牵着她人的手亲手要了她的命,到头来就连母族顾氏都成了席靖修上位的垫脚石。

可笑可悲。

这便是为靖安侯府操劳一生的结局。

凭什么她就得死……

席靖修嫌弃地将一块石子丢在地上:“杀了她都觉得脏手。”

“这个毒妇能活到今日已经是我们席家大发慈悲。”

“爹娘,接下来交给我善后便是……”

*

“承意这孩子聪慧机敏,若能将他收为嫡长子,对我们靖安侯府而言是桩喜事。”

老夫人姿态雍容,热切地冲着年幼的席承意招了招手:“快来给夫人敬茶,敬完茶后你就能改口唤她母亲。”

席承意乖巧地捧着盏氤氲着热气的茶水,俯身跪在顾时矜身前:“母亲请喝茶。”

这张脸稚嫩,约莫九岁。

嗡——

脑袋撕裂般疼痛难忍。

顾时矜伸手揉着太阳穴,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望向了面前这一盏茶水。

蜂拥而至的记忆将平静的茶面糅地波涛起伏。

顾氏一族惨遭灭门,她操劳一生却被靖安侯府这一群吸血虫吃干抹净,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犹如蝼蚁被舍弃杀害……

怒意腾升,悲愤交加。

她猛地扬手将这盏茶水掀至地面:“这茶水谁爱喝谁去!”

敬个狗屁茶!

这盏茶喝下便给了席承意嫡长子的身份,从此以后他顺风顺水,得到顾氏扶持光明正大现于人前。

“母……母亲?”

席承意惊了,稚嫩的脸庞带着少许天真,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洒在地面的茶水。

老夫人同样看傻了。

时矜向来稳重端庄,可今日一反常态甚至还将茶水掀了。

难道……

是她发现了什么?

老夫人慌乱间试探性出声:“时矜,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将承意收为嫡长子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不太好吧?”

顾时矜错愕地扫向了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脸颊。

这不是她嫁入靖安侯府第五年收席承意为嫡长子的那一天吗?

她下意识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感袭上大脑,提醒她面前的一切并非梦境,她回到了从前。

顾时矜沉着眸,嘴角微微上扬:“母亲,我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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