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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芳华:太子殿下的娇嫩小毒妃精品推荐

锦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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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范清遥百里凤鸣   更新:2024-05-08 0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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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芳华:太子殿下的娇嫩小毒妃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寒冬腊月的天,鹅毛大雪下的盖了满城。

范清遥推着残破的板车站在了花府的门外,抬手敲响面前的红漆大门,小小的身体冻得僵硬,就连被板车磨破的手心都不觉疼了。

很快,厚重的大门被打开。

小厮探头张望,瞧见门口站着个穷酸的小丫头,语气很是不耐烦,“臭要饭的滚远一点,这花府的大门也是你想敲就敲得的?”

“花耀庭是我外祖父,我叫范清遥,你若不信,寻个人问问便知。”范清遥瘦小的身体于寒风中站的笔直,丝毫不退缩更不畏惧。

小厮被愣了愣,这小丫头看着穷酸瘦小,可那说话的气势倒是这比寒风还凛冽上几分,又一想,府内老夫人的长嫡女确实嫁给了当今的范丞相之子,赶忙将门留了个缝转身匆匆禀报去了。

此时花家的正厅,银碳烧得正旺。

花家的四个儿媳正围坐在一起磕着瓜子吃着点心,听闻小厮来报说是范家的长嫡女带着清遥小姐回来了,几个人的脸色均露出了诧异之色。

二儿媳春月是个没注意的,当下好奇地问,“大嫂,你说小姑嫁给当今丞相的儿子不惜跟公婆反目,怎么现在忽然就跑回来了?”

三儿媳沛涵拧着眉,“估计是在府中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吧,西凉谁不知道那丞相的儿子将一个妓女迎进了门,可怜了小姑当初的一番苦心。”

四儿媳雅芙心急地看向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请进来啊!”

其他几个儿媳听了这话,均是赶紧站了起来,虽说她们和这唯一的小姑没什么交情,可毕竟是花府唯一的长小姐,如今回府自是怠慢不得的。

唯独大儿媳凌娓直接冷了脸,转头朝着门口的小厮骂道,“请什么请?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告诉花月怜,我们花家庙小,可容不下她这座大佛。”

小厮被骂跑了,其他的媳妇儿尴尬地站在原地,心中暗骂着大儿媳凌娓的心狠,可面上却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花家的老夫人是西凉神医世家的长女,只是这医术传女不传男,所以花家府内一直都是重女的。

正因为花家长女当年弃家不归,她们的女儿才能够跟着老夫人学习医术,若是这个时候花月怜领着范清遥进门,一切就都泡汤了。

其他几个媳妇虽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好歹那门外站着的是她们的小姑,她们总不能如此昧了自己的良心,奈何自从花月怜走了后,大儿媳凌娓便仗着的大儿媳的身份压着她们,她们又怎敢多说半个字。

鹅毛大雪还在下着,小厮打开门,看着门外已经快要被雪埋了的范清遥,叹了口气,“府里的少奶奶容不下你,你还是赶紧走吧……”

语落,直接关上了府门。

范清遥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望着足有自己三个高的大门,心比天还要冷。

小厮不敢得罪主子只得含糊其辞。

范清遥却心里清楚,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大舅的媳妇儿大儿媳凌娓。

上一世,大舅娘为了巴结成为皇后的她,无不是整日进宫拉着她攀亲带故。

而她听信了大舅娘的挑拨,只当其他几位舅娘嫌弃她是个没娘的野种,故将那数不过来的金银珠宝,良田房契,全送给了大舅娘。

可她以为最亲近的大舅娘,却在她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天转头便巴结起了范雪凝。

“月牙儿,月牙儿……”身后,响起了干哑的声音。

范清遥跑回到板车前,脱下自己的衣衫盖在了娘亲的身上,“娘亲不冷,不冷,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花月怜抬着眼皮,空洞地望着花府的牌匾,“算了,月牙儿,当初是娘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嫁出去的,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我罪有应得,我们还是走吧……”

“娘亲当初走了才有了月牙儿,现在让月牙儿带娘亲回家,娘亲不怕,月牙儿会一直在娘亲的身边,月牙儿要娘亲活过来,长命百岁!”一阵寒风夹杂着冰雪吹进了衣领,范清遥清瘦的身体抖了抖,冻得发紫的小手不觉攥紧成拳。

想救娘的命,不但需要治更需要养。

只是那贵的要死的药材根本不是范清遥现在敢去奢想的,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带着娘亲的娘家。

花月怜愣了愣,干涩的眼睛不知何时涌上了一层酸涩的湿润。

她以前竟是不知道她的月牙儿竟也能这般的无所畏惧。

意识再次渐渐模糊,可那干裂的唇却挑起了一个欣慰的弧度。

范清遥抱紧娘亲枯瘦的身体,再过三天便是年关了。

前一世外祖父外祖母均是信佛之人,年关前十天均会去寺庙暂住烧香祈福,大年二十九戌时回,外祖父亲口与她说过,唯独她十岁这年是个例外,提前两天回了花府。

现在算来也差不过快要到戌时了。

再等等,等等……

‘吱嘎吱嘎……’

一辆马车,停在了范清遥的身边。

寒风卷起车帘,露出车内一少年白皙的面庞。

他的模样谈不上有多惊艳绝美,然那细致的五官如清风拂柳,沉香蔓袭,如远山幽谷一般沉静出尘,清矿绝秀的让人心醉。

只是那少年白皙的面庞上生得一双可疑的红晕,就连呼吸都带着急促地喘息,似是难受得紧,修长的手指死死抠在身下,指腹渗着丝丝血痕。




范清遥出了明月院没有马上跟着何嬷嬷走,反倒是把何嬷嬷给带走了。

何嬷嬷“……”

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似的。

范清遥直接来到了花家的库房,就着现有的药材挑挑拣拣了一通,这才又来到了厨房,趁着烧水的功夫亲自沏了一盏茶,又是将挑选好的药材磨碎成末,这才转身交给了何嬷嬷。

“劳烦何嬷嬷先将这盏茶送去愉贵妃那边,就说我在给娘亲煎药,以茶赔罪,还望愉贵妃莫要怪罪。”

何嬷嬷只觉得自己这双端着茶水的手都在哆嗦,“清遥小姐,哪里有让贵妃娘娘等的道理?”

范清遥很是笃定,“何嬷嬷放心去就是,贵妃娘娘会等的。”

不管在宫里如何的,到了宫外总是要给自己留个好名声的。

她与愉贵妃婆媳二人相处了一世,自是清楚愉贵妃是个怎样的人。

何嬷嬷见此,也只得点了点头,“那清瑶小姐可是要快着点。”

范清遥看着何嬷嬷匆匆离去的背影,依旧是冷静的很。

许嬷嬷进宫就算最快见到皇后娘娘将事情说明,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而她当先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愉贵妃此番前来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逼她和娘亲回到范府,既如此自不屑多等片刻才是。

当然,满心胜券的愉贵妃并不知道,那杯加了料的茶,足以让她忘记时间的长短。

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范清遥下意识地攥紧双手,只希望许嬷嬷快点,再快点。

许嬷嬷一路急三火四地来到了皇宫,正想着去跟宫门口的侍卫探探话,就看见一个眉清目秀地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

“您可是花家清瑶小姐身边的人?”

“您是……?”

“奴才廉喜,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许嬷嬷懵,“……”

廉喜则是压低声音又道,“嬷嬷无需紧张,太子殿下知道愉贵妃出了宫,已经去面见皇上了请求皇上出宫前往花家了。”

许嬷嬷不懵了,听了这话险些没激动的哭出来。

虽然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愿意帮着她家小小姐,但既然太子殿下都是出马了,她只需等在这里就好了。

此时,御书房里,不但有永昌帝,还有三皇子百里荣泽。

前去护国寺祈福的皇子们平安而归,所有的皇子前来请安,永昌帝却独独留下了三皇子,可见对其的重视和喜爱。

百里凤鸣在看见百里荣泽的时候,并不惊讶,恭敬地给永昌帝请了安。

永昌帝看着忽然前来的太子,疑惑道,“有事?”

百里凤鸣轻声道,“儿臣听闻刚刚户部尚书又来觐见,特来为父皇分忧。”

永昌帝有一种被儿子戳了心窝子的感觉。

江都战事吃紧,户部年初大部分征收的税银都是搭了进去。

奈何江都是持久战,无论粮草还是兵马细算下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户部尚书一向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如今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流去江都,所以很明显刚刚是来给他哭穷了。

“你且说说看。”永昌帝收回思绪,强迫自己不去想户部尚书那张死了老娘一样的脸。

“儿臣听闻,此番花将军带兵出征,花家长外小姐范清遥足足往军营里投入军饷三百万余两,而这些银子并非是多年积攒,均是一个月卖木炭所赚的银子。”

“朕让她奉旨卖炭,她知道感恩也是应当的。”

“花家一向重女轻男,若是花家长外小姐继承家业,以后投入到军中的军饷只怕远远会超过现在的数字。”

“话虽没错,但花家嫡女却已嫁给范侍郎,因不是上门女婿,花家长外小姐只怕难以继承花家家业。”

永昌帝确实觉得可惜,若当真有人能一直支持军饷,户部尚书也就不用跟他哭穷,他的耳根子也就能清净清净了。

百里凤鸣却不紧不慢地道,“正常不能,但若和离,花家长外小姐自名正言顺。”

永昌帝,“……”

因为自己的军饷就撺掇人家夫妻和离……

这是人干的事儿?

百里荣泽皱着眉,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回宫就听见了范清遥的名字。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每日被煤烟熏到流泪的日子,他这心里就堵得厉害。

“此番雪灾之际,所有人都是受到了花家长外小姐的馈赠,既太子也说花家长外小姐还填了军饷,如此大仁大义之女子,太子怎好看着昔日的恩人父母分离?”百里荣泽看向百里凤鸣。

从小他们便是没有合过,只要是百里凤鸣的东西,他都会抢一抢。

别说是现在他与他唱反调,就是日后那把椅子他也要跟他争一争。

百里凤鸣施施然地扫了百里荣泽一眼,“报恩者,其为授恩本与,三皇兄一直在护国寺为父皇祈福,不知花家长外小姐的所需所求也是情理之中。”

言外之意,连人家想要什么都不了解,还是闭嘴吧你。

百里荣泽被怼得脸色发黑,想要再与争辩,百里凤鸣却根本不再与他对视。

永昌帝听着这话,倒是醍醐灌顶。

那日在大殿之中的情形还记忆犹新,那孩子虽小却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对待一直对其不管不顾的范家也是冷漠异常。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宫人来报,“启禀皇上,守门的侍卫报,半个时辰前愉贵妃独自出宫,所报之处乃是花家。”

永昌帝不淡定了。

他知道最近风言风语传的厉害,说是范丞相想要认回范清遥母女。

同样的,他也一直都是知道范丞相私下跟三皇子走动的近。

若当真按太子所说,此番愉贵妃出宫只怕是要顺从范丞相的意,强迫范清遥母女回范府才是。

本来,永昌帝不屑管家务事,但现在不同了,这可是关系着未来军饷的大事。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想要让以后范清遥乖乖填充军饷,这个时候的他自是要去帮她撑个腰的。

“白荼,准备马车,朕要出宫一趟。”永昌帝说话的时候,人已经朝着御书房外走了去。

百里荣泽想着刚刚宫人的传报,心急地想赶紧出宫去给母妃报信。

今日百里凤鸣在御书房来这么一出,根本就是摆明了想要帮范清遥逃离范府的掌控,亏得他还能跟父皇说的如此深明大义。

当真是阴险狡诈的一批!

百里凤鸣则是忽然就走到了他的前面,“母后已知道三皇兄回宫正惦念三皇兄安康,眼下已在凤仪宫等着三皇兄请安了。”

百里荣泽气的都是咬牙切齿了,“你故意的!”

父皇出宫去找母妃,偏巧个时候皇后娘娘等着他请安。

怎么就这么巧了?

百里凤鸣淡然而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至于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慢慢猜就是。

百里荣泽虽是愉贵妃所生,却也不敢公然忤逆的皇后娘娘,所以眼下就是再不甘心,只能黑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另一边一直在花家厨房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范清遥,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深呼吸一口气,迈步朝着正厅走了去。

一别两世,她也是时候会会这位曾经的婆婆了。




初三的早上,许嬷嬷一早便是堵在了范清遥的屋外。

不想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得回应,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却被屋内的场景弄得当场红了眼睛。

早早起身的范清遥,倒是顾不得自己那凌乱的模样,而是正趴在花月怜的床榻边,小小的手捏着沾了水的软帕,轻轻擦拭在花月怜那苍白的面颊上。

她的动作是生疏的,可那小心翼翼地模样却是连同那瘦小的身体都轻轻地抖着。

许嬷嬷看得是心也酸眼也酸的,那眼泪便也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家的清遥小姐才多大啊,怎得就如此懂事呢?

范清遥直到将花月怜的发丝都梳得顺滑了,才慢吞吞地从床榻上爬下来,转身见许嬷嬷的眼泪还在流着,却是笑了。

樱桃似得小嘴,轻扬着,“嬷嬷不哭,娘亲马上就会醒过来了。”

她自是要笑,当然要笑。

上一世,她正是在今日彻底跪在了醉伶的眼前,范家人的跟前。

但是这一世,她却要让自己重新站起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阅人无数的许嬷嬷,眼下竟是被一个小小的娃儿震得一怔。

那双汪清水似的凤眼,看似是淡淡的在看人,可那酝酿着连她都看不出是什么的眼底,却藏着说不出的沉和稳。

待许嬷嬷回神,已是院外老夫人身边的何嬷嬷来催促了。

将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的新衣裳套在了范清遥的身上,又在几个奶奶送来的首饰里面挑了个素雅的镯子和耳坠戴上腕挂上耳,最后梳了个娃娃头,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等许嬷嬷将范清遥送出门,别说是等在院外的何嬷嬷看得惊艳了,一路朝着府门口走去,就连路过的小厮和婢女都是看得啧啧称奇。

原来她们这位受尽了苦头,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清遥小姐,打扮起来竟也是个如此好看的,完全不输给府里的其他小姐们不说,甚至是更胜一筹呢。

已经坐在马车上的陶玉贤和花耀庭瞧着自家这干净素雅又鲜眉亮眼的外孙女儿,也是满意地点着头。

“清遥啊,来外祖母旁边坐。”陶玉贤笑着招了招手。

“是。”范清遥恭恭敬敬地曲了下膝盖,这才坐在了陶玉贤的身边,又怕马车颠簸,顺其自然地将小手穿过了陶玉贤的手臂,轻轻地挽着。

花耀庭现在是越瞅这坐在自家夫人身边的小人儿便越是喜爱,懂事乖巧又继承了自己女儿的美貌,范家怕不是都瞎了眼不成?不然怎么就放着他的宝贝外孙女儿不疼,偏偏让一个妓子的种在范府生根发芽了呢?

这边花耀庭还在欣赏琢磨呢,那边却是一股浓浓的香气扑进了马车里。

“咳……”花耀庭被熏得皱起了浓眉,若不是见大儿媳凌娓带着芯滢上了马车,他只当是谁家的胭脂被大炮轰上了天,不然怎就如此的呛人。

与素雅的范清遥不同,芯滢是穿金戴银怎么显贵怎么来,再看那领着她的大儿媳凌娓,更是连压箱底的衣服都罩在了身上。

若非不是惦记着皇上请宴,早到一刻总比晚到一分得好,花耀庭是真真的想要将这浓妆艳抹的娘俩轰下车。

再者皇上设宴,哪怕是重臣家眷也并非人人能去的,除了长媳,其他的儿媳则根本没资格进宫。

她们只是将各自的女儿们送上了后面的马车里,又目送着自家的男人们去了军营,便转身回了府。

未时整,两辆马车前后朝着西凉皇宫驶去。

随着马车愈发靠近皇宫,远方似那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的不真切皇宫,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无论是那飞檐上展翅欲飞的祥瑞之兽,还是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亦或是玉石堆砌的墙板,对于范清遥来说都是那样的熟悉。

跟着花家二老,花家的女眷们踩着上好青石铺成的地面,走进了皇宫。

相比于其他花家女眷的兴奋和喜悦,范清遥却是那样的安静。

甜言蜜语交织着的谎言背叛,凤冠霞衣下的断肢残骸,往事的一幕幕接连涌向心头,冻得范清遥四肢冰冷,就连心都是凝结成冰了。

陶玉贤被握着的那只小手冷得皱了皱眉,“小清遥可是怕了?”

范清遥点了点头,又沉默了。

她确实是怕的。

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招弄死了那些欠了她命的人。

可惜了现在的她羽翼未丰……

不过好在这一世还那样长,仇要一点点地报,才会让那些欠了她的人更加的刻骨铭心,生不如死。

“娘,娘,不是说皇宫里不让驶马车吗?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就可以?”芯滢忽然扯着嗓子的响了起来。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在宽敞明亮的宫路上,当真有一辆马车正缓慢地行驶着。

花耀庭只是一眼,便赶紧行至大礼。

能在这皇宫内坐着马车,车顶还嵌着夜明珠的,论整个皇宫里除了皇上不说,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陶玉贤也是赶忙拉着周围的一众女眷们,纷纷跪在了地上,恭候着那马车继续朝着前面驶了去。

却不想,原本缓慢行驶的马车,忽的就停了下来。

因为离得远,花家的人并听不见远处的对话,只是见那跟在马车旁的小太监不停地点着头哈着腰。

半晌,垂落的车帘轻掀,车帘后伸出了一只手。

银丝边的云袖半遮在手背,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远远望去竟是有一种松柏之傲然。

范清遥只是一眼,便是认出了这手的主人,也跟着就如释重负了。

百里凤鸣。

他活下来了……

她于甄昔皇后的债终是两清了。

远处的马车里,那毫无瑕疵的手将一块玉佩扔给了车窗旁的小太监,很快,小太监便是匆匆跑了过来。

“花将军快快请起,太子殿下说了,花将军赤胆忠心,为国尽忠,连皇上都免了花将军的三跪九叩,日后相见自也无需这般烦文缛礼。”

眼下太子正是得宠之际,能得以太子如此重视,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幸。

花耀庭并无半点荣喜,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起了身。

整个西凉不算太子还有四位皇子,日后待登基时也是免不了同室操戈,手足相残,他忠国忠皇,却不愿跟皇子们扯上关系,更不愿自家的儿女,被搅进皇室争权的漩涡之中。

小太监见花耀庭没有搭话的意思,赶忙又将手里的玉佩呈举了起来,“这是太子殿下送给花家小女儿的见面礼。”

这句话,倒是将花耀庭弄愣了,就连陶玉贤也是没回过神。

现在在她身边的一共有五个花家的小女儿,可这玉佩只有一块,究竟是送谁的?




纪弘辽是何等身份?

医术卓然的他在西凉完全可以跟陶玉贤相媲美,曾经年少轻狂的他更是拒绝了陶家的收揽,独自开创出自己的一套炼丹之术。

如今身为皇宫内太医院的院判,只负责为永昌帝一人请脉,其他人的面子一概不卖的他,竟当众给一个十岁大的丫头鞠躬行礼!

大殿人的众人是看傻了,也是凌乱了。

“不知你究竟是以什么代替了那菘蓝?且还能够做到药效不减?”纪弘辽不顾大殿内众人震惊的脸色,只是盯着眼前这小女娃娃看个没完。

“白灵参果三钱,雪莲子一钱,祝余草,沙木根,乌酸果各二钱,最后再以一两三钱的天蝉灵叶综合其祝余草,沙木根,乌酸果的性寒,将白灵参果和雪莲子的温性发挥到最大,方可代超越那丹药之中菘蓝的存在。”

范清遥童声未泯的声音一字一顿,响彻于大殿之中。

“原来还能如此,是我愚钝了,竟没想到这点,不知一会可否将你的药方写下来借我用用?或者……你干脆当我的亲传徒弟如何?”纪弘辽点头赞许,声音里竟还参杂着激动的颤抖。

大殿的众人再次从凌乱之中彻底懵逼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怎,怎么还收上徒弟了!

“不要。”范清遥拒绝的干净利落。

她只是想要血灵芝给娘亲治病,其他的一切她并不想参与。

暮烟听得有些神奇更是有些怕的,她竟不知面对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还是可以拒绝的。

反倒是天谕看着范清遥一双眼睛直放光,就差当众竖起大拇指了。

她这三姐果然不同凡响。

就是牛逼!

纪弘辽不但不介意,反倒是哄诱地又道,“当我的徒弟可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呦,不但能够随意出入皇宫,更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瞻仰各位皇子的凤骨龙姿,或者以后你看上哪个皇子直接跟我说,我帮你跟皇上提亲去。”

坐在上首的永昌帝嘴角抽搐,却很是给面子的没有说话。

放眼整个西凉,敢拿着皇子当幌子的,且还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直言不讳的,只怕也就只有一直被他器重如师信任如友的纪弘辽了。

大殿的众人看着严词拒绝,将堂堂纪院判老脸踩在地上摩擦的范清遥,又看了看

那一脸激动满心讨好,犹如一个怪叔叔引诱无知少女的纪弘辽,世界观都是颠倒了。

范自修的一双膝盖在地上跪的是又凉又疼,惊愣地看着这翻天覆地的一幕,怎么都是想不通,原本跪下来受赏的他,怎么就落到了被人彻底遗忘的地步。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似乎比试还不曾结束,纪院判如此在大殿之上避重就轻,左右而言他,将坐在上首的皇上置之何处?”愉贵妃似是不经意地开口诉斥地哼了哼。

甄昔皇后不动声色地把话圆了回来地道,“本宫倒是从未曾见过纪院判如此失态倒也是难得,可比试终究是要有个输赢的,不然皇上的血灵芝该是不知要赏给谁了。”

纪弘辽回神,感激地看了甄昔皇后一眼,随后跪下身对永昌帝道,“启禀皇上,虽说是范家二小姐快了一步,可花家的长小姐却能综合其他的药材调配出自己所需,光是如此便无人可比,假以时日,花家的这位清遥小姐定能成为我西凉医术上独当一面的存在!”

如果说,纪弘辽刚刚评价范雪凝足以让众人羡慕的话,那么此刻纪弘辽的一番话便是彻底让在场的人震惊了!

范雪凝傻了,范雪凝身边站着的陪侍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不相信地上前几步,亲自捻起范清遥所煎熬的药放在了口中,不屑地冷笑道,“既药效同样,慢者自然而然就是输了,哪怕纪院判再如何往上贴金,也是改变不了……”

然!

话还还等说完,他便是彻彻底底地惊震住了!

那陪侍不敢置信地将口中的汤药品了又品,越品越是心凉。

本来他是打算抓出这汤药之中的不足,以此作为反击的证据,可是现在他反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是……

跪在地上的范自修压低声音急急地催促着,“你倒是说话啊!”

奈何,那陪侍如同石化了一般,仍旧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范清遥的这味药材确实少了菘蓝,可她却以其他的草药综合出了菘蓝原本的药效,更是在此基础上避开了菘蓝原本的寒性改成了温性。

面对如此面面俱到,两全其美的一副汤药,他就算是绞尽了脑汁,也是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三姐,你说那范家蝙蝠鸡小姐的陪侍戴着的斗笠是啥做的?这大殿如此通风,他那斗笠垂着的薄纱怎么就能纹丝不动呢?”天谕凑到范清遥的身边,好奇地琢磨着。

“蹙鸾锦蚕丝,冬暖夏凉,水沾不湿,薄且坠,不过巴掌大的一片便价值黄金百两。”范清遥淡淡地道。

上一世她便是眼睁睁地看着百里荣泽,以万两黄金购入一匹蹙鸾锦蚕丝,最终做成了喜服穿在了范雪凝的身上。

天谕没注意到范清遥眼里的冰冷,只是盯着那陪侍的斗笠回不过神,“一巴掌就黄金百两啊,怪不得进了大殿都舍不得摘。”

范清遥沉了沉黑眸。

舍不得摘?

怕是不敢摘才是。

“你若是能将那斗笠从那人的头上撞下来,那东西便是你的了。”范清遥看着那僵在原地的陪侍,忽然开口道。

“真的?”天谕满脸惊喜。

范清遥示意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上前一步,故意站在了那陪侍的身边,抬眼道,“叔叔,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吗?若是你再不说话,这场比试就是我赢了呢。”

明明是天真无邪的声音,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冷光。

她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那陪侍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只能用斗笠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范清遥,恨不得将她当场戳出个窟窿。

范清遥毫不畏惧地四目相对,可那背在身后的小手,却是对天谕轻轻地勾了勾。

早已迫不及待的天谕两眼放光地冲了过来,一个猛虎扑羊地朝着那陪侍的后背撞了去,连吃奶的力气都是用了个干净。

那陪侍只顾着盯着范清遥,根本毫无防备,如此一撞之下,别说是斗笠滑落在地,就是连他自己都啃在了地上。

“哪里来的毛丫头,竟在这里撒野!”那陪侍吃痛地支撑起身体,看着天谕怒骂,根本不曾注意到此刻他的脸上再是毫无遮掩。

当大殿的灯火通明照在他的脸上,所有人都是愣了又愣。

他,他不是……

陶玉贤下意识地攥紧袖子下的双手,果然是他!

那陪侍在众人的惊愣之中才反应过来了什么,可是所有人都已经看清楚了他的脸,就是再遮也是遮不住了。

范清遥不动声色地看着陪侍那七扭八歪的表情,无声地勾了勾唇。

既然敢帮范家人做这种上门找抽的事情。

首先,得先把脸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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