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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精品推荐

恋小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是网络作家“齐妙刘文彧”倾力打造的一本穿越重生,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的炕已经擦干净了。梁汉森拿的那床被褥就在那儿。还有的,便是那个菜鸡留给她的大氅。哟,这大氅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她怎么不知道呢?曹氏坐在炕上一脸严肃,齐妙心里直在敲鼓。刚才进屋怎么就没注意,倒是把这东西收起来啊!如今后悔没用,只能大着胆子往前走,小心翼翼的来到跟前,抿唇一下,说:“娘……”曹氏没有吱声,直接伸手把闺女拉在眼前,快速的掀开......

主角:齐妙刘文彧   更新:2024-05-13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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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妙刘文彧的现代都市小说《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恋小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是网络作家“齐妙刘文彧”倾力打造的一本穿越重生,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的炕已经擦干净了。梁汉森拿的那床被褥就在那儿。还有的,便是那个菜鸡留给她的大氅。哟,这大氅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她怎么不知道呢?曹氏坐在炕上一脸严肃,齐妙心里直在敲鼓。刚才进屋怎么就没注意,倒是把这东西收起来啊!如今后悔没用,只能大着胆子往前走,小心翼翼的来到跟前,抿唇一下,说:“娘……”曹氏没有吱声,直接伸手把闺女拉在眼前,快速的掀开......

《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那是啊,不管我叫什么、姓什么,都是娘跟爹的女儿,这个不能变。”齐妙说完,蹦到梁安跟前撒娇。

如此活泼、能说的女儿,让梁安有些吃惊。也让一旁的哥哥梁汉森一脸莫名。平日里的香姐儿,基本上很少说话,放在角落都能被遗忘,可是今日……

梁安看着熟悉长相的女儿,伸手把人搂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知足的道:“好闺女!”

曹氏从屋里出来,看着他们父女的样子,上扬嘴角。随后开口道:“妙儿,你跟娘进来。陪娘把屋里收拾收拾。外屋地的东西,让你爹跟你哥做。”

“哦,知道了。”齐妙松开梁安,冲梁安做了个鬼脸,蹦蹦哒哒的进屋去了。梁安被女儿再一次的举动弄得一愣,跟儿子交换一下眼神,父子俩一脸莫名。

齐妙进到屋内,屋里的炕已经擦干净了。梁汉森拿的那床被褥就在那儿。还有的,便是那个菜鸡留给她的大氅。

哟,这大氅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她怎么不知道呢?

曹氏坐在炕上一脸严肃,齐妙心里直在敲鼓。刚才进屋怎么就没注意,倒是把这东西收起来啊!如今后悔没用,只能大着胆子往前走,小心翼翼的来到跟前,抿唇一下,说:

“娘……”

曹氏没有吱声,直接伸手把闺女拉在眼前,快速的掀开她的衣襟——

青紫的吻痕,一处叠着一处。

眼前漆黑,身子踉跄。齐妙忙出手抱住她,小声的说:“娘,对不起,对不起。娘,对不起……”

至于为什么道歉,她不知道。反正就下意识的说了这三个字。

曹氏隐忍,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一脸自责的看着她,胡乱摇头。道歉?该道歉的是她、不是闺女。是她这个做娘的没保护好女儿,才让她受此屈辱。

好在梁安父子在外屋地收拾的很尽心,根本顾不上屋内,不然母女俩都……

无法交代!

曹氏看着一个劲儿道歉的女儿,“猛”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极小声的说道:“这件事儿,一个字儿都不许说出去。谁都不可以,包括你爹。要把它烂在心里,烂在心里。”

最后四个字,曹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齐妙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句。得到女儿的保证,曹氏继续又说,“娘明儿去镇上,给你买……买避子汤药。”

避子汤药?

是了,这个东西的确是她所需要的东西。真要一次中奖,她可说不清楚了。在曹氏怀里仰头,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问:

“娘,您不怪我吗?”

“怪你?怪你还是怪娘?娘有什么资格怪你?”曹氏自嘲,无奈的摇摇头,说,“妙儿,娘要怪只怪自己,是娘对不起你。如果昨儿娘没出去随礼,你就不会遭此一劫。是娘该问你,你怪不怪娘。”

“不怪,妙儿一点都不怪娘亲。”齐妙笃定的说着。从曹氏怀里起身,侧坐在炕沿儿。炕洞已经烧了火,炕沿儿也很暖和。

曹氏伸手轻摸女儿的脸颊,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放在她的手里,说:“这个你拿着。家里需要的东西太多,娘不方便给你置办。自己去镇上把这个当了,换了银钱买些自己该买的。”

齐妙听了诧异,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打开,里面居然一对赤金的耳环。摸着差不多有八克左右,放在现代,那就是小三千的价格。

本能的摇头要拒绝,没想到曹氏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瞅了一眼外屋地,轻声地说:“赶紧收好,别让旁人看见了。我跟你爹来你这儿,保不齐一会儿你老姑就得过来。被她看见,不得了。”

曹氏惶恐的样子对齐妙很受用。小丫头不再推辞,直接把东西揣进怀里。瞅着曹氏,一脸打趣的说:

“娘,原来你也有小金库啊。”

曹氏摇头,将炕上的大氅叠起来,然后塞进了箱子的最下面。盖好箱子盖,淡淡的道:“我跟你爹在外面多年,手里肯定会有些东西。你爹、你娘不傻,不可能全都上交。”

齐妙听到这话,美滋滋的笑了。原来这对夫妻,并不是原主记忆里那么面瓜。他们有自己的想法,隐忍、筹划。看起来日后,她要对这双父母刮目相看了。

揣好荷包,将衣服的扣子全部扣好。瞅着曹氏又说:“娘,明天轮到咱家做饭,我自己去镇上吧。至于那个东西,我自己来弄,您就别管了,我都长大了。”

曹氏听了这话思考一会儿,随后点点头,继续收拾屋子。

屋内收拾的东西不多,箱子清理干净铺上明纸,然后摆放衣服。外屋地的水缸刷干净,梁安帮着挑满缸了水。热水烧好,梁汉森用自家的盆盛水,端进屋。

盆里,还放了两块抹布。

梁汉森把盆放在炕上,笑眯眯的说:“娘,热水烧好了。您用热水擦屋子,不拔手。”

不拔手,七家屯土话,不冻手的意思。

曹氏慈爱的点头,拧了个抹布,又说:“森儿,你出去再给你妹儿多弄些柴禾回来。天冷,这房子空了那么久,得好好烧一烧才行。”

“哎,知道了。我这就去后山看看,好的话还能抓只野鸡呢。”梁汉森说完,轻弹一下齐妙的额头,乐颠颠的跑开了。

曹氏看着调皮的儿子,轻叹口气抻哆了一句“调皮”,也就不再说什么。齐妙看的真切,梁汉森说话得体,彬彬有礼。再看曹氏,说话、干活儿都不一样,与农家村妇根本不同。

应该就是那些年在大户人家做事时,学到的规矩。也幸得她在外做过事儿,不然梁汉森有可能就要打光棍了。就梁家老宅那样,谁有闺女也不敢往这儿嫁啊!

梁安进屋,将张氏给的布包放在炕上,说:“闺女,这是哪儿来的?怎么还放在面袋子上面呢。还有啊,那粳米、白面都谁给的啊?爹看了,都是好东西,不少钱呢。”

齐妙把布包随手放在箱子里,看着父母没有隐瞒的说:“那米、面是县太爷给的。这布包是县太爷的夫人给的。里面是夫人不想穿的衣服,她看我可怜,就给了我。”

曹氏一听这话,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梁安满脸自责,伸出带有老茧的大掌,摸着闺女的面颊,道:

“是爹不好,爹没有保护好你。你奶让爹带你哥去山上砍柴,如果爹知道会这样,说什么都得把你带上。”

旧事重提!

齐妙笑着摇头,一脸轻松地说:“好了爹,都过去了,女儿现在没事儿。”说完,故意亲昵的用脸儿蹭了蹭他的手,有些剌、不舒服,可心里却暖暖的。

笑眯眯的看着他,拍拍胸脯又道:“娘都给我燎锅底儿了,女儿不亏。”

一句玩笑话,顿时逗乐了夫妻俩。曹氏破涕为笑,摇摇头,道:“你啊,还知道撂锅底儿呢。”

“哟,这小蹄子住的房子不错嘛!”

一家三口正温馨着,院子里传来了梁敏霞的声音。齐妙蹙眉,曹氏不悦,梁安无奈的拍拍闺女的肩头,道:“收好东西,别放在身上。”

说完之后就出去了。齐妙原本揣在怀里,可听到父亲这么说,急忙把东西塞进了箱子的最底下。整理好之后,从曹氏手里端着水盆也跟着出去。

梁安来到院子,看着老妹妹的样子,不悦的说:“不在家伺候咱娘,你来这儿做啥?”

“我……我愿意来。”梁敏霞害怕梁安,不愿意的小声嘟囔。翻了个白眼,又说,“哥,你不让嫂子回去做饭,你们在这儿干啥?”

“今儿轮到你嫂子做饭吗?”梁安立着眼睛,一脸不悦地说着。

若是平常,梁敏霞不会这么怕他。但今日不行,他宝贝闺女因为那件事儿自立门户,心里不爽。她若顶风上,就离挨揍不远了。撇了下嘴,敢怒不敢言。

齐妙端水盆出来倒水,等她回来之后,梁敏霞厚脸皮的扬着手里的花棉袄,说:

“香姐儿,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个给你。”

“为什么?”齐妙不解,瞅着她手里的花棉袄,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瞬间明白了。她手里的材质一般,花样儿一般。自己身上的,则是县里流行的新花样,锦缎面儿的。

县太爷夫人穿的东西,肯定不是便宜货。冷笑一下,撇嘴道:“梁敏霞,你倒是不傻,知道哪个好看!你不傻我也不傻,你跟我齐妙抢东西,你抢的着吗你?”

“你个小蹄子,我是你老姑,你喊谁‘梁敏霞’呢?”梁敏霞恼怒,一向在家霸道横行惯了,自然受不了齐妙的直呼全名。

“怎么的,你不叫梁敏霞呗?”齐妙不怕她。原主生前是怕她的,不过她可不是原主。翻个白眼,冷“哼”一声继续说,

“我今儿在梁家老宅说过了,最后叫你一次‘老姑’。所以请你以后认清自己的位置,别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

“你——”梁敏霞语塞,看向一旁的梁安,怒火中烧的说,“三哥,你看看你闺女,她……”


李朝阳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瞬间拧紧。李夫人虽然没有说话,可也是一脸严肃。

齐妙懵了,没想到会这样。

这……什么情况?

李夫人先缓过神来,轻咳两下看着她,问:“这个名字……可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就是胡乱想,奇思妙想呗。”齐妙打趣说着。说话的过程中,不停地打量着李朝阳。她敢断定,这个名字一定有问题。

因为经过她的解释,李朝阳拧紧的眉头,缓缓松开了。

“奇妙,奇思妙想!行啊,这名不错,那本官就去安排了。夫人,你陪梁姑娘……哦不,是奇姑娘吃早饭吧。”扔下这话,李朝阳出去了。

齐妙起身,恭顺的行礼将人送出去。

明明是“齐妙”,非要给弄成“奇妙”,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跟着李夫人来到饭厅,桌上清粥、小菜都已经摆放好。李嬷嬷走过来,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当归,白芍,党参,黄芪,鸡血藤……

补气调血的方子。

齐妙看着“咕咚……咕咚……”喝药的李夫人。等她喝完,大着胆子,说:“夫人可是月事不调?”

李夫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摆摆手,让李嬷嬷出去之后,道:“不是。我与夫君成亲多年,一直未有子嗣。离京之前看了御医,说是我体寒缘故。给了这方子让喝着,说是会有效果。但……唉!”

最后一个“唉”声,说明了所有。也让齐妙无语的摇摇头,不解的看着李夫人,说:“御医给看的?”

“嗯。”李夫人颔首。瞅着齐妙的样子,微微蹙眉的说,“可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说梁……奇姑娘懂医术?”

齐妙进退不得。如果说懂,原主是村姑没法解释。如果说不懂,任其这么喝,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啊!这哪是什么暖宫的药方,这是调节月经不调、活血化瘀的方子。

一旦怀孕,就喝这个也会导致流产啊!

李夫人见她不说话,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握着她的手,一脸凝重的看着她,道:“姑娘,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跟我说实话。我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齐妙瞅着她渴盼的样子,重重点头。咽了下口水,道:“不瞒夫人,我略懂皮毛。您刚才喝的汤药,我闻到了些许东西。所以当时才问您,是不是月事不调。”

李夫人闻言,身子踉跄一下,喃喃地说:“偶尔……我一个月来两次月事,可跟这药……有关吗?”

齐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点头。

“那事都过去十几年了,难道他们还要防……”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李夫人缓过神来,看着齐妙起身要跪。小妮子自然要拦,一脸同情的看着她,说,

“若是夫人信得过民女,民女给您把脉,可好?”

“好。”李夫人点头,重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

齐妙精心切脉,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不喝这个药,男方在给力一些,肯定会有孩子。看起来对方,不是真正想要下阴招。

毕竟真要不想让他们有孩子,招数有的是。

想到这儿,齐妙看着她,附在耳畔轻声地说:“夫人,这药您可以这么做……”

说完,重新坐回椅子。李夫人感激的点头,道:“多谢奇姑娘。你说的我一定照做。”

齐妙摇头,接过她给盛的粥,低头开始吃饭。

女方没问题,每天三颗枣、一只鸡熬汤。男方下一副八子固精汤,半年之内,不难没有孩子。她看了李朝阳的面向,面色微红,印堂色正,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这李夫人那句没说完的话,到底又是何意思呢……

吃过早饭,按照先前说的,齐妙该走了。李朝阳那边派人过来告知一切都已经办好,玉碟、名帖全部分离出来。李夫人起身相送,来到后门时拉着她的手,道:

“奇姑娘切记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只是奇思妙想的奇妙。”

“夫人,有何不一样吗?”齐妙不解,一个名字、一个姓氏罢了,为何他们要这么再三强调。

李夫人轻叹口气,拉着她去到一旁,又说:“我朝曾经有位定北将军姓齐。北境一带全部由他镇守,他所带的天狼军队更是战无不胜。但被奸人所害,至今成了冤案。”

“放眼东陵国境,凡事姓‘齐’便会被歧视、看不起,更有可能惹来麻烦。所以你切莫记得,人前人后,签字画押,都要用奇妙,而非齐妙。”

这席话,正常不该说。尤其还是官宦夫人的身份。齐妙明白,之所以她会这么告知,完全是因为刚才自己给她看病的缘故。感激的侧身行礼,重重点头,道:

“夫人放心,齐妙谨记。齐妙多谢夫人告知详情。”

“去吧,车里给你准备了东西,算作诊费。他日我若真的得尝所愿,定去七家屯看你。”李夫人说完,拉着她的手来到马车前,看着赶车的刘成嘱咐说,

“路上赶车慢点儿。孙师爷,好生照顾奇姑娘。跟七家屯的里正好好说,我不希望日后她被欺负。”

“是,夫人。文才明白,文才定不让奇姑娘受委屈。”孙文才抱拳行礼,一脸尊重。

齐妙再次对李夫人侧身行礼,恬静的说:“夫人对齐妙的好,齐妙感激不尽。上苍待人是公平的,夫人一定能得偿所愿,多子多福。”

“借你吉言。”李夫人说完,轻拍她的肩头。

待齐妙上车走后,李夫人仍旧站在那里。李朝阳走过来,不解的道:“夫人,不冷吗?”

“夫君,身体的冷跟心里上的,根本不足一提。十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不放心我们。”李夫人喃喃自语,李朝阳再旁,一脸吃惊地看着她……

马车内,齐妙独自一人坐着。车里有一袋子白面、一袋子粳米。据那个孙师爷所说,这东西是李夫人给准备的。正好从现在开始吃,能吃到秋天粮食下来。

布包、粮食、银子。

这应该算是助攻吧。看起来穿越人士都能有点儿特权,不至于掉在地上。

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伸手打开布包。里面有三套棉质中衣、两套外衣襦裙,一个丝线绣制的荷包。打开,里面是两块银子,那会儿李夫人说了,县太爷给她十两银子买地用。

十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她不知道。原主除了干活就是干活,金钱概念完全没有。日后的生活,怕是要摸索着走了。至于身子被破一事,万万不能说。

不然,就没法在村里立足了!

从县里到七家屯,整整走了三个时辰。齐妙在车里睡了好几觉,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折腾的她有些头疼。小说里承袭记忆,基本上都是一次性。到了她这儿,竟是阶段性。

无力吐槽!

大大的抻了个懒腰,没等她掀开车帘,马车停了。车门打开,孙师爷面色通红。看起来在外面坐着,冻得不清。孙师爷嘶嘶哈哈的说:

“奇姑娘,咱们到了。里正家怎么走,还请姑娘给带个路。”

齐妙起身下车,侧身行礼一下,说:“让孙师爷您为了我的事儿,大冷天跑这一遭,齐妙真是过意不去。”

“奇姑娘客气了。”孙师爷摆手,不过的确在外坐着很冷。春冻骨头冬冻肉。故特穿了那么多,可还是冻透了。揉搓了好几下手,这才又说,

“怎么走咱去吧。赶着天黑之前把事儿落定,我也好回去交差。刘成啊,你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知道住的地方,你再把东西拉过去。”

“知道了,师爷。”刘成规矩的点头应着。

齐妙冲刘成侧身行礼,无声的表示感谢。然后,凭原主的记忆,带孙师爷朝村里走去。七家屯的里正名叫梁金山,今年四十有五。

为人圆滑,事事不关心,只顾着自己。但人缘不错,也算是他的本事。家住村把头第七家,路程并不远。齐妙指着木门,看着孙师爷,说:

“就是这了。”

“好。”孙师爷走上前,伸手拍门,拍了几下停止,看着她,又说,“奇姑娘,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您都不要吱声,只管听着就好。我一定帮你把事儿办圆全了,放心。”

齐妙点头,再次侧身行礼一下,说:“麻烦师爷了。一切全凭师爷做主。”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说话的是梁金山的孙子,小名铁蛋。四十五就做了爷爷,虽然明白古人成亲早,不过这也……

太早了吧。

孙师爷将门推开、走到院内,来到孩童面前,弯下腰、笑呵呵的道:“小娃娃啊,你家大人在吗?”

“你找谁?找我爷爷吗?”铁蛋歪头看他,眨巴着眼睛还有点萌。

孙师爷点点头,直起腰。齐妙站在一旁,仔细的打量着里正家的这个宝贝疙瘩。身上的衣服是粗布,即便是里正家,穿戴也很普通。

这个地方的物价什么样她不清楚。原主在家就是个干杂活的姑娘,不问世事。喂鸡、喂鸭、喂猪,还要帮着母亲洗衣、做饭。

看着素手不禁自嘲的摇摇头。这么粗,怕是日后也很难养回来了吧。

“姑娘,走吧,跟我进屋去。”


“对。到时候量地的时候,哥也过去。”梁汉森笑眯眯的看着齐妙,挑着眉。

曹氏瞅着闺女,无奈的摇摇头,道:“光说买地,闺女一个人怎么种啊。开春那会儿家里也得忙活地,要是你们爷俩过来帮闺女,家里还不得炸庙?”

梁安听到这话,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那没事儿。白天家里干完活儿,晚上吃完饭,就给闺女种。早晚贪点儿黑,咋都行了。”

齐妙心里特别暖和,搂着梁安的胳膊,踏实的道:“有爹、有娘真好。我哥还这么疼我。要是咱们一家人能一直这么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旧话重提,大家全都没有吱声。

良久,曹氏看着梁安,满眼担忧地说:“咱们七家屯的规矩,孙子成亲就可以分家了。可是……我看你二哥跟你爹的意思,咱们若是不拿出点东西,怕是……”

“不会不会,汉松都十八岁了,该是订亲的时候。你没看今儿是二哥给咱爹出的主意吗?二哥也着急了。”梁安冷静的分析,伸手把闺女搂在怀里,继续又道,

“只要咱们死咬住没有藏私,自然他们也就那咱们没有办法。不过等到把二哥逼急的时候,怕是要难办了啊!”

曹氏听到当家的这么说,也不禁重重的叹口气。

讲道理农家的小伙子基本上十七、八就要订亲、成亲了。梁家二房的梁汉松都十八岁了,可还是没有议亲。

为了什么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三房绝对知道。梁桂芳今年十七岁,已经订了亲,聘礼全部都在老宅老两口那把着,大房也心甘情愿。

毕竟一旦分家,他们那一股是要跟老两口过得,至于二房、三房,才是要分出来的。

齐妙看着梁安,试探性的问道:“爹,老宅的家底儿有多少,您可知道?”

“嗨,那点儿玩意咱们不惦记。”梁安摆摆手,一脸不在意的说着。

曹氏隐约理解闺女的意思,微微蹙眉看着她,道:

“老宅的东西以前肯定不少。但是现在……应该没剩多少。你大大爷推牌九,输不少银子。你奶疼他,给他还债,应该败花了一些。”

齐妙听了蹙眉,重重叹口气,道:“那娘、爹,你们就要早做打算了。二大爷不喜欢汉松哥,说他木、以后肯定听媳妇儿的。汉松哥耽误他不心疼,可是我哥呢?我哥十七了。”

轰——

齐妙这话说完,夫妻俩顿时全都一怔。

梁汉森原本“尽心竭力”的吃东西,听到说他定亲的事情微微蹙眉,咽下嘴里的土豆,说:

“我?我不急。我要去征兵,男子汉大丈夫得拼战沙场,我才不……”

“你歇会儿吧。娘肯定不会让你去的。”曹氏一脸不容抗拒的表情。梁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想也知道,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奋战沙场。

原主的记忆里,梁汉森好像自从村里铁蛋哥去征兵之后,就一直嚷嚷。五年之后铁蛋回来,带了些银子,买地、娶妻什么都有了。

唯一的缺陷便是——铁蛋哥腿瘸了,走路一跛一跛的。

终身残疾,如果不是有足够的银两,根本就讨不到媳妇儿。这还算好的,若是战死沙场,那又当如何?

曹氏跟梁安只有一个儿子,根本不可能让他去。齐妙给梁汉森添了茶水,无声的冲他摇摇头。兄妹情深,她能理解哥哥的想法,可是……却不能支持!

夜幕降临,曹氏把蜡烛点上,轻叹口气,说:“安哥,你跟森儿回去吧。明儿一早我再回。”


齐妙拉着她的手,轻拍几下之后,靠前儿小声的说:“娘,我跟他们说了我以前叫梁桂香。不出三天,对方肯定会来,到时候您就……”

娘俩在屋内咬耳朵,爷俩在院子里扫雪。

梁汉森拎着撮子回来,走到梁安身边,把今日在镇上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

“……妙儿说要替自己讨回公道,爹,这事儿你不行管。”

梁安听着儿子的话,重重叹口气。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我管啥,那事儿我管不着。你奶从暗上把你妹领出去卖了,这事儿本身就不对,给她点儿教训也好。”

梁汉森听到父亲这么说了,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得先把亲爹说服,至于母亲那边,根本不会插手。估计娘亲跟他一样,巴不得老宅把这笔银子吐出去呢。

爷俩进屋,在门口跺了跺雪。梁安嚷嚷着说:“这雪看起来得下一宿。明儿还得撮。”

“那就明儿再撮吧。怪累的,赶紧歇歇。”曹氏贤惠,冲着外屋地说道,“赶紧进来,闺女跟森儿买了素丸子,给你留了一些,快点吃。”

“哟,有丸子啊,那感情好。给闺女干了这么多活儿,终于管顿吃的了。”梁安开玩笑的说着。

齐妙见状,也不在意,趴在曹氏的腿上,大眼睛眨巴的说:“那是,不干活儿,不给吃东西吃。”

“你哟。”梁安用稍微凉的手,捏了一下齐妙的鼻梁。

曹氏见了,咂舌、瞪他一眼。梁安忙去炉子跟前儿烤火。梁汉森搬了把小板凳,将自己的棉鞋脱下放在炉子旁烤火。

齐妙瞅着想了一下,说:“娘,你能做拖鞋吗?就是……有了这样的鞋子,在屋里就穿拖鞋,出去的时候再穿正常鞋子不很好吗?”

“拖鞋?你怎么想到的?”曹氏纳闷的看着闺女,一脸诧异。

小妮子闻言,抿唇一下,笑嘻嘻的说:“在县老爷家穿过,觉得很方便。”

“是嘛。”曹氏呢喃,随后笑着又道,“也好。那娘明儿就做几双在屋里穿。没想到现在大户人家都穿这个了,还挺方便的。”

曹氏的话语,透露出些许复杂的味道。齐妙听出来了,梁安自然也听出来了。唯有神经大条的梁汉森,一门心思的烤着自己的鞋子,没有听出来……

镇上的小插曲就算那么过去了。当天晚上真的就下了一晚上的雪,转天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一早齐妙起床,就听到院子里“刷……刷……”的响声。

推门出来,梁汉森竟然在扫雪。雪,也已经停了。

齐妙走出来,诧异的看着他,说:“哥,你咋这么早?”

“睡不着,懒得听家里大大娘跟二大娘吵吵,所以过来了。”梁汉森一脸不愿意,那个样子好像很烦躁。

心思细腻的齐妙走到跟前,伸手拉了一下梁汉森,说:“哥,你咋地了?”

“没事儿。”梁汉森摇头。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没事儿的人。

小妮子从他手里抢过扫把,微微蹙眉的道:“哥,到底怎么了?”

“没啥,就是大大娘的哥哥家有个丫头,说是想给我做媳妇儿。”梁汉森说到这儿,冲地上吐了下口水,“呸——我能要她?大大娘都歪了吧唧,她侄女还能是好人?”

齐妙默然,十分赞同梁汉森的话。原主记忆里,见过冯氏的那个侄女。刁钻、嘴贱、还欺负原主。可是……微抿了下唇又问:

“那咋还二大娘跟大大娘吵起来了呢?为啥啊?”

“能为啥,二大娘也想把她侄女嫁过来。”梁汉森说到这儿,气的狠狠跺了一下脚,说,“我还他娘的成了香饽饽,谁都要给我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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