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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马家仙

小王鲜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东北马家仙》,是作者“小王鲜生”笔下的一部​悬疑惊悚,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吴婉琳黄仙,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的菜:“你问这干啥?又咋地了?”“没啥,就是单位一同事,遇到点事,我寻思介绍他去杨姨那看看,毕竟她看的还挺准的。”“我就说不让你去那上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看看,你同事遇到了吧?”老妈撂下筷子。“我看你也快了!不行赶紧辞职,换个工作。”“又不是我,是我同事,你咋还急眼了呢?”我小声的嘀咕。时间刚过六点,我已经准备出门,打算去买......

主角:吴婉琳黄仙   更新:2024-05-01 2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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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婉琳黄仙的现代都市小说《东北马家仙》,由网络作家“小王鲜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东北马家仙》,是作者“小王鲜生”笔下的一部​悬疑惊悚,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吴婉琳黄仙,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的菜:“你问这干啥?又咋地了?”“没啥,就是单位一同事,遇到点事,我寻思介绍他去杨姨那看看,毕竟她看的还挺准的。”“我就说不让你去那上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看看,你同事遇到了吧?”老妈撂下筷子。“我看你也快了!不行赶紧辞职,换个工作。”“又不是我,是我同事,你咋还急眼了呢?”我小声的嘀咕。时间刚过六点,我已经准备出门,打算去买......

《东北马家仙》精彩片段


睡了一天的觉,脸上的油都够炒个菜。我摘下纱布,准备洗脸。等我去拿洗面奶的时候,透过镜子,我看到他就靠在卫生间的门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

挤洗面奶,搓脸,洗净,擦脸,戴纱布,一气呵成。“完了完了,这纱布是不能摘了,要不今天的班都上不了。”

饭桌上,“妈,那个…”

“哪个?有话说,有屁放。”

“你还记得我高二那年给我看事的杨姨不?我记得她给过你名片,你放哪儿了?”

老妈放下已经夹了一半的菜:“你问这干啥?又咋地了?”

“没啥,就是单位一同事,遇到点事,我寻思介绍他去杨姨那看看,毕竟她看的还挺准的。”

“我就说不让你去那上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看看,你同事遇到了吧?”老妈撂下筷子。“我看你也快了!不行赶紧辞职,换个工作。”

“又不是我,是我同事,你咋还急眼了呢?”我小声的嘀咕。

时间刚过六点,我已经准备出门,打算去买点水果给李汉一家。

“今天咋去那么早?”

“啊!白班的有点事,想早走一会,我得提前去替他,第一次开口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正穿着鞋,老妈递给我一张纸条,“不知道她还用不用这个电话,让你同事自己问去吧。你可别跟着瞎掺和,省的到时候再招点啥。”

我哼哈答应着出了门。到市场买了几个苹果,一袋袋蛋糕,又突发奇想买了只烧鸡,这才上班去。

在车上的时候,无数次想要摘下纱布。但是转念一想,今天最后一天夜班,就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于是才作罢。

到了换班的点,我没等来吴哥,等来的是杨叔的电话。

“喂?杨叔。”

“小王,刚老吴给我打电话,他说今天不舒服,就不上来了。我这临时也不好意思找别人,你等我会儿,我这就出门。”

我看到桌子上的日历,今天是6号,明天就是高考第一天。“拉倒吧杨叔,你别折腾了,我自己可以。”

“没事,不折腾,你这才上几天夜班,一个人不行。”

“你放心!真要是有啥不对劲的,我找郭大爷帮忙。”

杨叔沉默良久:“主要是你最近经历的事儿太玄乎,你记住,一个人的时候别胡思乱想,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都注意点。”

“杨叔,你进入角色可真快,这才回去一天,就成了啥都操心的老父亲了!”

他没把我的玩笑当回事:“记得,如果真的发生啥邪乎事儿,你就去值班室,在里面躲着不出来就行。”

“OK,我知道了,你早点歇着吧,明天不还得陪考去吗?”

“嗯,那就这样,挂了。”

刚挂掉杨叔的电话没一会儿,医院就打来电话,有两具遗体等下要运过来。也就十几分钟之后,郭大爷联系我说车到了。

“怎么这么快?平时不都是差不多半小时吗?”我拿上东西来到厂门口。

场子里的安排是白班司机就在场里上班,有活才出去,晚上的时候会派人到医院轮班值守,有需要就协助医院把遗体拉回来。

我的工作和场里的几个司机都打过交道,可今天这个司机有点面生,难道是新招的?

看了眼车牌号,车是没错。“你好,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啊?”

“我是崔志国的朋友,他今晚有事,我帮他代班。”崔哥的朋友说话一点语气和表情都没有。

帮朋友代班开灵车!这朋友真能处!胆子也是真大!等我把两具遗体搬到铁床上,他啥话没说开车就走了。


除了日常生病,每在面临重要抉择的时候,脑子里总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或者出点岔头,比如高考。

高考头一天,按理说准备准备东西消停待着就行,可也不知怎的,我心血来潮去收拾课本,我不小心碰到了,一摞子书上的哑铃掉下来砸到了大拇指。

这下可好,原本模拟考超二本线几十分的我,高考差7分够二本线,最后只上了大专,就在江城电院,还挺有名的。

大学毕业之后,我走校招进到小电厂,工资不高,干的也不顺心,不到一年就辞职走人了,之后就是长达一年的无业游民生活。

这一年,可真把我穷怕了,干点活有点钱,紧接着就有事,不是生病就是闯祸,终于明白什么叫没钱寸步难行。我就想,咋能多赚点钱呢?当然,违法乱纪的事咱可不能干。

那天我正看着某某同城,一则招聘引起了我的注意:火葬场招聘,正规合同,月薪8k-1w,月休四天,上大班有额外津贴,能接受大班者优先。

火葬场?有点好奇、有点害怕、又有点小激动。我拿起手机拨通上面的号码,是一个女的接的,询问一些基本情况后,让我明天八点到火葬场找负责人事的刘主任,并另给了我一个电话。

我们这的火葬场可真的有些年头,就在去市区的大路边上,背靠渣山。早些年的时候采石把山掏空了,我们当地就叫它渣山,实际它属于北山的一条分支。

第二天,我早早出了门。等我站在火葬场大门的时候,突然有点胆儿突。

两层的小楼刷着白漆,里面黑洞洞的。主要是这里都没有几户人家,就那三五户,不是刻碑,就是纸扎。

来都来了,能咋整,硬着头皮上吧!我拨通女人留给我的电话。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呦呵,都16年了,还有人用月亮之上当彩铃,真爱啊!

“喂?你好,哪位?”

电话接通我赶忙说:“刘主任是吗?您好,我看到贵场招工,联系过后,她让我找您。”

“哦哦,应聘的是吧?你进来之后,到三楼右手边的第四个房间来找我。”

撂下电话,我鼓起勇气,迈进大门。

“哎哎哎,那小子,你是干啥的就往里进啊?”保安亭里冲出一个大爷把我拦下。

“我是来应聘的,刘主任让我去找他。”我从兜里拿出玉溪,就要给他点上一根.

平时我可没这么奢侈,一直都是软包红塔山。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男人要好,塔山不倒。

保安大爷挥手拒绝,“应聘的是吧?你等我打个电话。”他回到保安亭,片刻后他示意我可以进去。

我点头致意之后来到主楼。脚刚迈进去,就感觉凉飕飕的,甚至有点冷。一进门右手边是个小屋,里面有张床和被褥,估计是打更住的。

左手边吊唁厅,黑色窗帘,正中墙上挂着被白花拥簇的、大大的‘奠’字,前面是灵柩,四面墙上挂着黑白黄三色的花。

不敢多看,我跑上楼梯直奔三楼。等我站在刘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身上的汗都凉透了。

办公室的门开着,出于礼貌,我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

“进来吧。”

我走进办公室,站到办公桌前面,刘主任也放下文件,抬头看着我。他不高,一米七左右,挺瘦的。“小伙子可以啊,敢自己走上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铭宇,铭刻的铭,宇宙的宇,今年22,大专学历,毕业于江城电院。”

刘主任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电院的大专不好考哦,虽然是大专,你的成绩应该也在二本线左右。你的专业应该挺好找工作的啊,年纪轻轻,怎么想到来我们这?”

我也没有虚头巴脑,“因为您这的工资高。”

“哈哈哈。”刘主任笑得靠在椅子上,“你倒是实在,我们这工资是高,但是工作也是不轻巧,又脏又累,而且,你要是真在这干,不怕家人朋友有啥想法吗?”

“家里挺支持的。”这里我撒了谎,我当时就就想,自己的事儿,跟别人没多大关系。

刘主任想了想:“而且有个事要跟你讲明白,你的这份工作是签劳务合同的,不是正式在编的员工,有些福利待遇是没有的。”

这点我已经猜到,要是带编制那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我只想赚钱,编制倒是其次的。”

“这样,你不要着急做决定,我们要找的是能长期在这干的,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一会儿我安排人,带你先在四处看看,你要是觉得可以接受这的环境,回去想好,我给你三天时间。”

不等我回答,刘主任已经拿起桌上的座机;“老杨,你来我办公室。”电话撂下,刘主任让我坐下等等。

十分钟左右,办公室进来个大叔,看着四十岁左右,跟我差不多高的个子,一身腱子肉。

“刘主任,你找我有事?”

“老杨啊,这位是小王,今天来应聘的,你带他在场子里转转。”

老杨一脸无奈,“主任,你这不是闹呢吗?一会儿就来活了,我哪有时间。”

“转转也用不了多久,没准你俩以后还是同事呢,快去吧。”

老杨啥也没说转身就走,我对着刘主任浅鞠一躬,紧跟上老杨。可他走的很快,这是压根没有等我的意思。

来到二楼,老杨终于停下。“三楼你看了,都是办公室。二楼两个大厅,左边的大厅,是寄存骨灰盒的,右边的是卖骨灰盒的。”说完就往一楼去。

“左边是吊唁厅,右边那是库房,小屋是值班室,行了,看完了,哪来回哪去吧。”老杨径直走向值班室,留我在原地。

这是啥意思,我有点气不过,我也没招他没惹他,怎么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来到值班室,敲门而入,老杨已经躺在床上抽着烟。

“杨叔,你这就带我看完了?外面还没去呢。”

他都没正眼看我,“东面的楼是停尸间和火化炉,西边是健身器材。”

这就完了?我就杵在那,不说话,也没有走的意思。

“像你这种小孩来这应聘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要么就没信儿,要么干两天就哭叽尿腚的,还有吓得半死的,就你们这小年轻,干不了这个,要我说,你也趁早滚蛋。”老杨一根烟抽完,开始玩手机。

“我还没干,你咋知道我干不了?”

老杨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看看你自己细皮嫩肉那样,一看就是家里惯的,不能吃苦不能遭罪,能干啥?”

这话我没办法反驳,我确实没吃过什么辛苦,在电厂那一年可能是最苦的时候了。

“你年纪小,学东西快,找啥样的工作找不着?干啥非得来这。听我句劝,回去吧。”老杨似乎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语气缓和不少。

我有些呆住,他说的没错,我来这是不是因为一股脑的冲劲儿?会不会还和在电厂一样,不顺心就离开呢?

想得入神,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廊里的动静。老杨一个翻身,拉住我往里一拽,连忙把值班室的门关好,又拉上走廊侧窗户的窗帘,对着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走廊里吵吵闹闹,透过窗帘,我看到人头攒动,很长的一条红色的东西向往里面移动…


从刘家洼子回来,已经下午四点了,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补觉。我设的七点的闹钟,八点上班,完全来得及。

但我显然低估了没休息好的后果,起床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杨叔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戏谑道:“这才一周夜班就不行了啊?还是刘婶儿今天又折腾你了?”

我趴在桌子上,捅咕着笔:“没有,下午去了趟刘哥家,四点多才回来。”

听我讲完下午的事儿,杨叔让我眯一会,有活他叫我。

没等到杨叔叫我,睡了快一个小时的我被尿憋醒了。杨叔没在,等我出门撒完尿的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唱戏。

楼里空空荡荡的,那声音若有若无,我站在厕所门口,屏住呼吸,想听一听声音是打哪来的。

“咦~咦~咦~咦~呀!”尖细的女嗓,我一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声音好像是从楼梯口传来的。

去还是不去?两个选项的抉择总是最难的。

为了证明我是自己吓自己,我还是壮着胆子来到二楼。辨别声音的位置之后,我确定声音是从骨灰堂室传来的,不会真这么邪门吧?刚搞定张丽英的事,又撞鬼了?

“你搁这干啥呢?”杨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我拍拍胸脯,“杨叔,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还被你吓一跳呢!我这刚上楼就看到有个人影往这边来,我还以为进贼了,没想到是你。”杨叔给我一脚,“你不好好在办公室听电话,跑这来干啥?”

“我刚撒完尿,听到有人唱戏,顺着动静就找到这了。”

“你小子净胡说八道,除了你和我哪还有人,咋会唱戏的?”

“你听杨叔,真…”我突然发现声音没了。“杨叔,我真的听到了!”

杨叔转身往楼上走:“肯定是你小子睡得多出现幻听了,赶紧回去吧,我眯会,你听电话。”

我看向走廊深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了。

之后的三天,只要我去厕所,就能听到点怪声音。要么是铛铛撞铁皮的声音,要么是听上去像挠玻璃的动静,最离谱的是第三天,整个楼里都是呜呜的风声,幸好我找到了原因,吊唁厅的窗户,莫名其妙的大敞四开。

连着几天遇到怪事,我开始犯寻思,是不是招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哪怕是下夜班,我此刻是辗转反侧,总觉好像忽略了什么细节。

迷迷糊糊的,总算有点困意,刚闭上眼睛就已经开始做梦。梦到我在家里,有人来敲门,我开门一看居然是杨叔!杨叔,杨叔?对,杨叔!想到这我一下子坐起来。

这几次杨叔都不在,不是回去的时候偶遇,就是他先回到办公室。而且他总是在零点过后要去次厕所,每次都是半个小时左右。等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点香味儿,不是香水,是那种烧的香。

“难道真是杨叔在吓唬我?”我想不通,“今晚一定要抓你个现行!”

第四天,我上班发现,吊唁厅有很多人,今晚看来是要陪着死者家属守灵了!

杨叔安排我守后半夜,凌晨两点他来换我,再三叮嘱我别睡太沉,注意听着点电话之后,杨叔就去忙了。

我从兜里掏出两袋咖啡,冲好之后一饮而尽。

中间我去厕所放了两次水,没有怪声音出现。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绝对是杨叔故意吓我,要不怎么他忙起来,怪声音就没有了呢?

眼看快到零点,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确定他没回来之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所有楼梯的情况。

零点刚过几分,我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悄悄探出头,果然有人去了二楼,接着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东侧走廊的尽头闪烁着手电的微光,等到手电光完全消失,我才踮着脚往里去。

这里面是骨灰堂,我一般很少来,因为跟骨灰寄存有关的事务,是有专人负责的。我来到走廊尽头才发现,这里有两个对着的房间,但是门牌上什么都没写。

我躲在门后,听到房间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然后就飘出来烧香的味道。

“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太过火了?这么吓唬人家。”是杨叔的声音,果然就是他吓唬我,但是,这屋里还有人?他口中的兄弟是谁?

“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人老实,心善,能干还听话。比之前那几个小年轻强多了。可咱们的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辞了工作事小,你该到哪去啊?”

“难道杨叔把他朋友安排在这?那也不对啊,为啥要住在火葬场呢?”我没有着急出来,打算再听一下。

杨叔就像和老友叙旧一般,“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一个人上班,说实话,兄弟我也够了,一个人晚上太寂寞了。等我找机会再试他一次,他要是还不走,真就是命了。兄弟,要是真有一天你被发现了,可别怪我。”

“杨叔,有啥话你不能跟我说,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撵走呢?”我站在房间门口,对着里面说到。

还没等我抬起头,杨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拉进房间按在墙上!

“你来这干啥!”杨叔的眼神里,透露着我从没有见过的凶狠,不同于充满恶意的狠劲,是那种誓死捍卫的决心!

我还发现,杨叔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有些湿润。

“我警告你!你在这上班可以,但是今天看到的,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要不然,咱俩没完。”

我缓过神来,打量着这间狭小的房间,除了些破旧的工具,只有房间尽头的一个小桌子,而小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四个骨灰盒和一个香炉,香炉里积满了香灰,三根香缓缓的冒着白烟,红色火光若隐若现。

“杨叔,你这是…”

“跟你没关系!”杨叔也恢复理智,把我松开。“马上该你守夜了,赶紧去吧。”说完,他就把我往外推。

看着他的背影,我感觉杨叔有些落寞。

“杨叔!”听到我叫他,杨叔又转过头来。

“你放心,今天我什么也没看到,更不会有别人知道。”说完,我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刚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缓台,就听到吊唁厅里闹哄哄的。走到门口一看,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哎哎哎!干什么呢?什么地方让你们打架啊?”我破门而入,“赶紧住手,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一听说我要报警,两个人才分开。这俩人是兄弟,杨叔跟我介绍过。在父亲的葬礼上兄弟俩打架可真是生平仅见。

我坐到椅子上,陪着他们守夜。刘波和刘德水也好,还是屋里这俩人也好,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就跟仇人一样呢?

你看看杨叔,对待他的兄弟……我这才想起,刚才房间里只有杨叔一个人,那他的兄弟,难道就是四个骨灰盒其中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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