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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宋妧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彩。
好巧,他竟然问起这个。
她正愁怎么开口,这就来了。
“陛下,有事发生,我有事,我家里有事,有人欺负我姐姐,他做了坏事,却要我姐姐嫁给他,这不公平!”
“他一个男人,为了旁的女人,欺辱自己的未婚妻,他配不上我姐姐,他犯错了,他能不能受到惩罚?”
“我想让姐姐退婚,但我不想让不知情的人说我姐姐不好,我姐姐没有错。”
原来是这件事。
他有过听闻,但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难得看到她这么急切,他心中又高兴又不悦。
高兴的是,她会生气。
不悦的是,竟然有人胆敢招惹她。
谢煊心里已经开始谋划这件事,他口中不忘安抚:
“我知道了,犯了错的人必会受到惩罚,你姐姐无辜,她不会受到牵连。”
他很可靠,宋妧很相信他。
她想的果然没错,他真的是个好皇帝。
她刚想询问这事该怎么办,又听谢煊问她:“你父亲呢?可有斥责你?”
父亲?
有的,但她不想说。
无论哪个时代,做子女的都很被动,尤其是古代,孝道大于天,子不言父过,不是说说而已。
“没有,我父亲他重规矩,我很少见到他。”
谢煊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敛眸,脸色稍沉。
宋正德。
确实该死。
谢煊想到十年前的事,他总觉得宋妧出京和这个迂腐的蠢货有关。
他不动声色的笑问:“阿妧,如果有一天你父亲出了事,你首先最想要做的事是什么?”
宋妧想都没想就回答:“带我娘走,然后不要牵连到我娘和姐姐。”
顿了片刻,她又补充:“如果他犯了错就要受惩罚,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那就让我和姐姐帮他一次。”
“但我娘不能管他,他对不起我娘,我娘不应该心软,但我和姐姐确实是他的女儿,帮他就当是还他生恩。”
谢煊沉寂的眼眸溢出笑意。
这小姑娘很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但是在孝道上与妇德上,想法有些不妥。
不过只要有他在,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这些话就没有任何错处。
他认为宋妧说的对,那就是极对。
“知道了,阿妧很特别很聪慧,说的很好。”
这夸赞和别人说出口的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宋妧讲不明白。
但她很高兴,脸上的笑容宛若春花,极为明媚。
谢煊静静地凝着她,不知不觉他眉宇间的冷感消散,转而渐渐沾染上宠溺的笑意。
他想的没错,与她相伴,确实极好。
他心中思绪翻涌,有了另外的谋划,他突然询问:“阿妧,你都读过什么书?”
宋妧脸红,羞的低下头,“我没读过书。”
没读过?
那就更好了。
有计可谋,他要好好准备。
谢煊唇边露出笑意,站起身牵过她的手。
“你先陪我用午膳,等你午睡起来,我再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御膳直接摆在暖阁的外面,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向很好。
宋妧被照顾着,直到用完膳,才反应过来,这样不对,不合规矩。
此时,她坐在榻上,小声说:“我好像做的不对,我姐姐说对你要恭敬,不能失礼。”
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谢煊看的好笑。
他没忍住,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极温柔:“没关系,如果你守礼,我会很不高兴。”
“阿妧,你想让我生气吗?”
他捧住这张小圆脸,目光幽深不可测,定定的望着她。
被高大的身影笼罩,宋妧捂住被亲过的额头,眼睛里满是愕然。
她望着亭亭玉立的长女陷入沉思。
阿姀与秦江的婚事,她考核了很久。
秦家长房嫡长子,无妾室,样貌能力说的过去,嫁过去就是侯府宗妇,很符合他们公爵世家的择婿标准。
这婚事挑不出大错处,她便同意了。
谁知竟能发生那样不堪的事。
她回府的路上还在想,如果阿妧没有和姐姐走散,阿姀就不会返回太极殿。
那她们是不是就发现不了秦江的真面目。
如果阿姀真的成了亲,嫁给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那一辈子就毁了。
宗妇和离,难如登天。
她突生一抹后怕,一直到此刻,心下还是不安。
她所嫁非人,这一生只盼望两个女儿可遇得良人,如今看来,以往她还是入了死胡同。
什么侯府世子,皇家王爷,都不重要。
她那么努力赚钱,都是为了两个女儿,
以后只要能对阿姀阿妧一心一意,不拘出身,她都会认真考虑。
顾氏叹了口气,一时又庆幸,还好有阿妧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还来得及。
“阿娘!”宋姀抬头时正好看到母亲欲离去的背影,她急忙开口唤人。
她放下手中的绣线,提裙便跑到院子里。
“阿娘,您何时回来的?您去了秦家可有受委屈?您用午膳了吗?”
顾氏望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长女,心中思绪有些复杂。
傻孩子,太贴心太温柔,如果嫁错了人,这样美好这样善良,就是灾难。
“阿娘刚回来,别担心,没事的,你的婚事必须退。”
宋姀心思细,一听就知道这事并不顺利。
她和母亲一向有话直言,她问的直接:“秦家不同意退婚,对吗?”
“我这般贤惠这般温软,实在很好拿捏,但他们都不知道,我骨子里可不好欺负,可别被我的外表骗了。”
顾氏被逗笑了,她握住长女的手,叹气:“你别拿自己逗阿娘开心,阿姀很好,秦家配不上你。”
宋姀看着母亲露出笑容,心下松了口气。
她收起笑容,很认真的问:“阿娘,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顾氏觉得窝心,她脸色稍冷,没有隐瞒。
“太过分的事她们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她们只觉得婚期在即,想用女子的名声拿捏你。”
“错就错在,当时太极殿太过混乱,秦江做出这等事,当时竟没能闹大,这般下来,对我们来说有些被动。”
“外人哪里会管其中隐情,只要出了事,那女方总得被议论上几句,简直没道理可讲。”
“女子不易,当真是处处都能体现。”
顾氏还有一个心事。
她本想等长女出嫁,阿妧定亲,她就和离。
但眼下发生这么多意外,她和离的事又没了盼头。
反正即便她一辈子被捆绑在宋家,阿姀和阿妧也要过得好,莫要走了她的老路。
“阿姀别担心,明日我和你几个舅母再去秦家,新帝登基,你舅舅们起复,他们都疼你,我们也不是没有靠山。”
其实这事最好是由宋家出面,但长房的日子也是一言难尽。
平阳侯府本就没落,侯爷宋正天在工部任侍郎,才干平平。
侯夫人出身曲州望族李家,进门多年自己体弱又生了个病秧秧的儿子。
她那长嫂李氏为人温婉和善,但至今还是个药罐子,别提出面讨公道,连下床都费劲。
顾氏叹息,她想起阿妧,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夫人,出大事了!”
此时的平阳侯府外聚集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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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吞吞的劝:“不能亲我,我们这样不对。”
谢煊低头,这次亲在她的眉心中间。
他眼底暗藏波涌, “他能亲,我不能?阿妧,拒绝可以,给我个理由。”
宋妧还能怎么说。
难道要说,你看起来比较好说话,而谢行之身上总带着血腥气,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就很不好惹,所以她区别对待。
这样说,不公平。
她只能辩解:“我姐姐说没成亲不能和男人牵手,更不能和男人有肌肤之亲。”
谢煊松开她站起身,清浅一笑,“我娶你,好不好?如此,这事就合规矩了。”
语气极为郑重,很认真。
宋妧察觉到压迫感,她突然又想起昨晚,又想起那个梦。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滑,定在某处后,她目露惊恐。
“不...不行!你身上有一条奇怪的大蟒蛇,我不喜欢。”
谢煊怔愣片刻,顺着她的视线低头,随即满是不可置信。
他第一次替自己的兄弟感到不自在。
他脐下三寸犹如没了遮挡,此时竟有一种被她看穿看透的感觉。
他什么冷静自持都没有了,他更是突然想起来,方才宋妧的异常。
原来不是小衣的事,而是他被看光了....
缓了片刻,谢煊到底是心思深,情绪不外泄,且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
他面色毫无波澜,淡定的解释:
“阿妧别怕,那不是蟒蛇,那是哥哥的弟弟,对哥哥来说它非常重要,它不仅不会伤害你,以后还会照顾你,你信我。”
说完,他顿了顿。
这蠢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很适合给宋妧这样心智稍幼的人听。
此时先糊弄过去再说,这事他后面会有安排。
总不能让她这么抵触,那以后怎么办?
宋妧特别想把脑袋里那些可怕的画面都晃出去。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点头赞同:“嗯,照顾我就算了吧,其实我也有重要的东西,不过我的不能给你看。”
谢煊的视线扫过那抹纤腰然后往下,他的俊脸差点稳不住表情。
他确实没有谢行之的脸皮厚。
他只能落荒而逃,把宋妧哄睡以后,就连忙回了御书房。
“李大福,你去敬事房找几个性子温和,品德好的宫婢嬷嬷,让她们待命。”
说完,他又强调:“要经验足的。”
李大福是当年宁太后无意救下的小太监,留在宫里立过不少功,如今被提拔上来,是谢煊的心腹。
他立即领命:“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谢煊又提笔写下密折,随后吩咐:“送去给季恒,让他尽快去查查秦江。”
等到大殿静了下来,他才沉下心批奏折。
然而仅过了片刻,他第一次心浮气躁的扔了手中的御笔,肃然的面容上尽是冷意。
谢行之这个疯狗。
胆敢算计他。
他不信那个疯子没有发现宋妧的病症。
这事不仅没有通知他商讨,且竟还在那个小姑娘面前裸露了那处,且还是昂扬膨胀时的模样。
这是干什么了?
他们昨晚到底都做了多少亲密事?
何至于生出欲念,怎得就不能忍忍。
贱狗,卑鄙,无耻。
直到谢煊牵着宋妧去了御花园,他心中的郁气仍旧没有消散。
除了上次进宫,宋妧长这么大只待过两个地方,寺庙和侯府。
不知道为什么,娘亲和姐姐从不允许她出府,也不想让她上街,所以她见识很少。
此时看到这些景象,她眼睛都不够看了,脚步迈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
谢煊转过头,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焦急,一瞧就是有话要说。
谢煊静静地的凝望着她,深沉的目光显得有些微妙。
怎么办。
不想放她离开。
他走过去轻轻拂过她额角的碎发,笑着问:“阿妧,下午歇的可好?”
谢煊心里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着这张熟悉的脸,她忍不住想要亲近。
但她又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与她夜间相会的谢煊。
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她展颜而笑,“我歇的很好。”
顿了片刻,她软声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笑容甜美烂漫,温柔和煦,谢煊忍不住看了许久。
“陪我用完晚膳,如何?”他的嗓音下意识放轻,沾染着笑意,说不出的磁性迷人。
谢煊承蒙他照料,如此客气的询问,她没有纠结便点了头。
“好。”
谢煊去了矮榻的另一边落座,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小方桌。
他今早一路上牵着谢煊的手前往御书房,那会他心中便已经开始怀疑。
他觉得谢煊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谢煊是他的残魂,竟能与她有缘,那岂不是说明,他身为主魂定是早已和她有了渊源才是。
他回想起刚刚暗卫送来的调查信件。
这姑娘六岁以前的事调查的有些不尽然,只说是幼时体弱,为了休养从未出现在人前。
如果真是这般的话,他们三人之间种种异常的迹象又该怎么解释。
他的直觉一向很敏锐,从未出错,他希望这次亦然。
“阿妧,你幼时可有出过府?大约六七岁的时候,有没有出过京城?”
谢煊对于六岁这个字眼很敏感,只是别说出京城了,出府这件事好像都没有。
她那会还傻着呢,能去哪?
她笑着摇头,“应该没有。”
谢煊听到这个回答总觉得不应该如此,但眼见这姑娘一脸懵懂,就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他仔细回想十年前的那一幕幕。
没有月光的夜晚,京城外的民宅,漆黑的柴房,荒郊野外的山洞以及分别时背道而驰的背影。
他当时身上什么都没有,自然没有留下信物。
那个小姑娘五官很精致,唯有那双眼睛仿佛蒙着一层雾。
他本以为那姑娘是个痴傻的哑巴,直到她开口说了四个字。
“哥哥别走....”
那声音很轻很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就连身边的两个暗卫都没有听到,但他就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个与他有缘之人,他不信找不到。
谢煊没有再问这些事,他既然怀疑是谢煊,那便查就是了。
“阿妧,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了幼时的一些事,定要前来告诉我。”
谢煊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执着。
她想了想,姐姐叮嘱过自己六岁以前痴傻的事不能随便说出去。
她能懂得这番苦心,毕竟在古代女子本就艰难。
如果再被痴傻身有顽疾这样的名声拖累,她这辈子也就毁了。
她没有说太多,只点头答应:“好,只要我能想起来,我就来和你说。”
随后,她有些忐忑,总觉得接下来这句话如果问出口,他会很不高兴。
但她还是要问:“我想问一下,行之哥哥他什么时候还会出现?”
此话一出,气氛莫名有些凝滞。
谢煊的眼底划过一抹道不清的晦暗。
一个疯子罢了,为何这般在意?
他哪里不如谢煊?
他清隽温润的面容上笑意变淡,沉默的注视了她好一会,方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他今日不会出现。”
刚说完,他又觉得这句话是否太过生硬,到底只是个小姑娘罢了,何必让她心生忐忑。
他压抑着满腔郁闷,又缓了语气耐心解释了一番:
“阿妧,他如果晚上出现,定会前去寻你,明日朝中还有大事要办,一切事等明日过后再说,如何?”
谢煊知道自己的毛病,入了她心里的人,她很护短也忍不住想要关心。
谢煊和那个还未找到的有缘人是她的心病,如今解了一半,就差另一半了。
“好,我知道了。”
她眼底漾着笑意,声音绵软带着羞意道谢:“今日谢谢你照顾我。”
谢煊眸光微动,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清冽又温柔:
“无妨,我与阿妧很有缘分,我所做的一切事都甘之如饴,你莫要挂怀。”
随后他又笑着嘱咐:“回府后,如你母亲问起,除了我的病症,其他的你只管说便是。”
“你只需让你母亲宽心,无论你怎么说,剩下的事都有我在,任何事我都能给你解决。”
这番话情真意切,强势中又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动人心弦。
直到登上马车,谢煊还在回想这番话。
六岁以前的事,母亲和姐姐口中的描述都是一样的。
但是如果她真的没有出过府,那她如何能遇见第一个有缘人?
谢煊的脑海里闪过她和谢煊在一起的种种画面,一路上心神不宁。
仿佛有什么事被团团迷雾围住,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找不到可寻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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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府的侧门处,宋姀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远远地,她看到马车进了巷口,紧绷的心神这才松懈了几分。
一队人马渐近,借着房檐下的灯光,她才看清护送妹妹回来的那个人。
是他。
宋姀目光微怔,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垂眸缓了许久,随后低着头快步迎上前。
车门打开,谢煊踩着绣凳还没落地,便被姐姐抱住。
宋姀激动地手发颤,盯着她上下打量,眼中泪光莹莹,哽咽道:
“阿妧对不起,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她是真的自责,她怎能牵错了人,宫中那般危险,阿妧又怜弱,她当真是心中难安。
谢煊最心疼姐姐,她急了,手忙脚乱的去给她擦眼泪。
“姐姐别哭,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宋姀察觉到身旁那道有些锐利的视线,她心口猛地一跳,很快收敛起情绪。
“多谢大人护送我妹妹归家。”
她敛衣行礼,鬓边的流苏步摇轻轻摇曳,晃出点点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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