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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读我心后,炮灰家人全觉醒成大佬了

百寻一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读我心后,炮灰家人全觉醒成大佬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江稚鱼周锦初是作者“百寻一落”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打算良多,积攒下来的钱财就算是他大手大脚的挥霍到死都花不完。所以周锦初才疑惑,以他家的财力如何能还不起大儿子的赌债?兀的,她想到女儿的话,挥退接生婆,急忙要辛嬷嬷去拿账册。“大夫人,您刚生产完,实在不宜看那些个累眼睛的东西,当心坐下病啊”,辛嬷嬷关心道:“要不您想做什么告诉老奴,老奴替您?”。周锦初摇摇头,她能听到女儿心声这件事情太过......

主角:江稚鱼周锦初   更新:2024-05-11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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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鱼周锦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读我心后,炮灰家人全觉醒成大佬了》,由网络作家“百寻一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读我心后,炮灰家人全觉醒成大佬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江稚鱼周锦初是作者“百寻一落”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打算良多,积攒下来的钱财就算是他大手大脚的挥霍到死都花不完。所以周锦初才疑惑,以他家的财力如何能还不起大儿子的赌债?兀的,她想到女儿的话,挥退接生婆,急忙要辛嬷嬷去拿账册。“大夫人,您刚生产完,实在不宜看那些个累眼睛的东西,当心坐下病啊”,辛嬷嬷关心道:“要不您想做什么告诉老奴,老奴替您?”。周锦初摇摇头,她能听到女儿心声这件事情太过......

《全文小说读我心后,炮灰家人全觉醒成大佬了》精彩片段


后来李氏十里红妆过门,夫妻恩爱和谐,第一年就生下长子江知尘。

老侯爷踏实肯干,内有李氏这个贤内助为他打理一切,官途可谓是步步高升,只还是没有办法进入皇城,迈入真正的贵人圈。

当时,东裕国因连年战乱还有自然灾害频发,国库十分空虚,皇帝无奈只得下旨命令富商捐献。

老侯爷看准局势,和江南李氏一起捐出了大半数家业,最终换来了宣平侯的爵位,如愿进入了皇城。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李氏擅长经营,能使钱生钱,于是拮据的宣平侯府在一年之内便恢复了钱财自由。

可惜,好日子没过两年,李氏便因太过操劳得病过世。

死前她为儿子江知尘打算良多,积攒下来的钱财就算是他大手大脚的挥霍到死都花不完。

所以周锦初才疑惑,以他家的财力如何能还不起大儿子的赌债?

兀的,她想到女儿的话,挥退接生婆,急忙要辛嬷嬷去拿账册。

“大夫人,您刚生产完,实在不宜看那些个累眼睛的东西,当心坐下病啊”,辛嬷嬷关心道:“要不您想做什么告诉老奴,老奴替您?”。

周锦初摇摇头,她能听到女儿心声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少一个人知道便能让女儿少一分危险。

正想着,刚才悄摸摸出去的银珠又走了进来,脸上依旧不情不愿的,“大夫人,二夫人来了”。

周锦初心中一喜,连带着刚才的焦急都消散了几分。

江府的二夫人也是侯夫人乔秀莲是她闺中难得的至交好友。

想当年得知她要嫁进侯府,和她做妯娌,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用江知尘的话说,她比新郎官都高兴。

“快请进来,别让莲妹在外面久等,对了,辛嬷嬷,就沏之前相公拿回来的母树大红袍,莲妹好茶,必定喜欢那个味道”。

辛嬷嬷顿了一下,母树大红袍可是有市无价的名贵茶叶,就算是宫里也没有多少,就这么被夫人拿出来给二夫人喝?

而且过后二夫人肯定会以喜欢为由把茶叶全拿走,一点儿都不剩。

辛嬷嬷想劝,但见周锦初脸上的笑容便歇了心思。

公主好不容易有谈得来的朋友,这份感情是多少名贵茶叶都比不了的。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床上的江稚鱼悠悠睁开眼睛,见周锦初一脸欢喜的忙忙碌碌,心中不免来气。

二婶乔秀莲才不是个东西呢,利用娘亲对她的友情每次来都空着手,走的时候能顺走一大堆东西,回去充作门面不说还私下里嘲讽娘亲贵人之身下嫁商贾,满身铜臭

呸!就你清洁高雅,有本事不拿我家东西啊……哎,不生气,摆烂摆烂。

江稚鱼挺着小肚子躺平。

周锦初的笑容僵在嘴边,思绪杂乱,抬头见辛嬷嬷拎着一个白玉的小茶壶走过来,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把这么名贵的茶叶给乔秀莲喝。

“嬷嬷,这茶……拿回去温着吧,等老爷回来给他喝”,周锦初顿了顿,“我记得房里还有紫阳毛尖,便拿那个给她吧”。

辛嬷嬷愣住,江稚鱼倏地睁开眼睛,两人同时看向周锦初,目光频闪。

娘亲(大夫人)转性子了?

这时——

“恭喜恭喜,听说大嫂生了一个女儿,这下子总算是儿女双全了,孩子在哪儿,快给我看看”,乔秀莲是人未到声先到。

她挥舞着手帕一脸喜气的走进来,浑身带了一股子冷风,暖融融的寝屋顿时冷了下来,周锦初不禁打了个哆嗦。

辛嬷嬷见状连忙给她裹了一层被子,语气偏硬的对乔秀莲说道:“二夫人,我家夫人刚生产完受不得风,麻烦您先去暖和暖和再来看小小姐吧”。

乔秀莲弯腰抱孩子的动作一顿,敛着的眉眼显露出一丝生气,在心里骂辛嬷嬷这个老奴多事。

她的表情周锦初看不到,可江稚鱼能看到。

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后,“阿秋”一声,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口水鼻涕全都喷在乔秀莲的脸上。

“你这个!”,乔秀莲后退几步,眼神里满是嫌弃厌恶,想要骂江稚鱼但瞄到正盯着她的周锦初便将话咽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

“无事无事,小孩子嘛,不懂事,我能理解,大嫂别担心”,乔秀莲一边擦一边宽慰周锦初,将责任全推到江稚鱼身上。

周锦初没说话,垂眸看向江稚鱼,见她眉眼弯弯的,笑的连红呼呼的牙龈都露出来了,心中顿时软了下来。

小调皮~

“莲妹先去暖和暖和吧,孩子刚生下来体弱,经不住外面的风”,周锦初声音淡淡,勾着女儿的小手玩儿。

乔秀莲愣了一下,她感觉今天的周锦初不对劲,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对她都可热情了,今天是怎么了?

但她来不及细想就被银珠请去烤火。

乔秀莲离开,周锦初才抬头看她的背影,心中感情复杂。

想当初乔秀莲生小女儿的时候是个特别冷的冬日,她去看时为了不把外面的凉意过给她,愣是在火盆旁烤了一个多时辰,手上的皮子都红了才敢靠近。

而她呢,风风火火的来,身上的凉意都能与冰块相比就要抱孩子。

幸好女儿体格健壮,若是个体弱的,这一下不就过去了?

这般想着,周锦初不禁红了眼眶,紧紧握住女儿软乎乎的小手。

眼泪又要下来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泪意憋了回去,她可不想做东裕国第一个哭死的人。

有些事,只要撕开一道口子,便是伪装的再完美也无济于事。

“嬷嬷,你瞧莲妹来的时候可曾带了东西?”,周锦初疑心问道。

辛嬷嬷想也不想就摇头,“自然没有,夫人,恕老奴直言,二夫人来咱们大房什么时候带过东西”。

周锦初神色微顿,心中顿时就觉得堵得慌。

倏地敛下眉目看向小几上摆放的精致糕点,竟全都是乔秀莲爱吃的。

她蹙了蹙眉,使着小性子,“辛嬷嬷,这些糕点的味道我闻着恶心,都撤下去吧”。

“是,夫人”,辛嬷嬷带着丫鬟们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小几上便只剩下一个茶壶一个茶杯,看起来凄凉极了。

乔秀莲烤火回来本想美美的用一用点心,可是……那么多盘点心呢!

“大嫂,这小几上的点心呢?”,乔秀莲看向周锦初笑道:“刚才还在呢”。

周锦初哦了一声,和女儿玩着也不看她,“我闻着那味道太腻犯恶心,就让撤下去了,莲妹若是饿了就回去用些饭再来吧,我们关系好,不在乎这些个俗礼”。

二婶故意饿着肚子来就是想吃糕点,结果娘亲却让她回去吃饭?哈哈,二婶儿不得气的咬碎牙呀,江稚鱼高兴的吐了一个泡泡。

乔秀莲虽一脸笑意,但使劲儿咬着牙,牙根都酸了。

周锦初这里有一道点心是她爱吃的,可是必须要天不亮就去铺面排队才能抢上一盒。

她不愿意为了一道点心费心神,便装作不在意的向周锦初抱怨。

结果这个傻子还真让人排队买点心,并且一买就是十多年,只为了得到她一个笑脸。

怎么以前都好好的,连害喜时闻那糕点的味道都不恶心,生下孩子后反倒是恶心了?

正想着,周锦初的声音响起,“莲妹想什么呢?”。

江稚鱼吐出个泡泡,还能想什么,肯定在心里骂娘亲呗,喂不熟的白眼狼!

乔秀莲晃了晃神儿,“啊?没什么,我不饿不用回去,陪大嫂说说话”。

她坐下,顺手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差点儿吐出来,声音尖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般难喝,也是人能喝的茶!”。

周锦初盯着乔秀莲,语气柔柔,“紫阳毛尖啊,朝廷贡茶,莲妹说说人如何喝不得?”。

乔秀莲呼吸陡然一滞。


梦琴和周嬷嬷应了一声,很快退了出去。

江槿禾转身看向乔秀莲,语气生硬的问道:“娘,你叫陈三儿来做什么?”。

“我,问问他那个杀手走没走,还能不能被找到”,乔秀莲抿了抿唇,有些不乐意,“禾儿,我好歹是你娘,你说话能不能别用那种质问的语气,就好像我犯了多大错儿似的”。

“就因为你是我娘所以我才要管,不然你以为我一天天很闲吗!”。

乔秀莲听着她这话更加不满,扔下筷子,闹脾气,别过头不看她。

江槿禾咬着下唇,指尖规律的点着桌面,沉静下自己的心情后,语气平淡的说道:“娘,我也不想跟你发脾气,可今天你为何好端端的要叫陈三儿来回话”。

乔秀莲不理她,依旧生闷气。

江槿禾觉得心塞,“娘,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您好好回答我的话。你知道吗,你有可能被大房骗了!”。

乔秀莲一愣,“什么意思?”。

“您好好想想,交代陈三儿办的是什么事”。

乔秀莲皱眉,“我就是让他在余音梨园闹点事儿出来,最好能让江行知受伤……那江行知不是受伤了吗?他这事儿办的没错啊”。

江槿禾无奈,“是没错,可您问过他,从始至终有没有上过戏台,二哥的腰伤是他做的吗?”。

“如果江方池真的看到他的脸,不可能认不出他是二房的人,而大房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抓人,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伤的二哥!”。

“娘,他们在诈你!”。

乔秀莲面色一白,噌的站起来,“咚”的一声,凳子都倒了。

她的嘴巴蠕动了半天,脑袋才反应过来,“那我刚才叫陈三儿来不就是……”。

自投罗网!

乔秀莲的心落到谷底,满脑袋都是完了这两个字,“大房有玄一等人,他们肯定来监视我了,禾儿,咱们该怎么办啊”。

乔秀莲害怕的声音都颤了,今天太后派了岳嬷嬷来看江行知,就知道太后娘娘是把大房一家放在心上了,如果她派人弄伤江行知的事儿被发现了……会被砍头的!

“禾儿,你得帮娘亲啊!”,乔秀莲一步迈到江槿禾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哭嚎起来。

江槿禾闭了闭眼,眉间笼着烦躁。

江槿禾声音冷冽的厉害,“为今之计只有杀了陈三儿灭口”。

乔秀莲的哭声停顿,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置信这话是从江槿禾的嘴巴里说出来的,“禾儿,这是不是太……陈三儿好歹跟了我那么多年……”。

“那娘你就等着大伯母把咱们全家送上断头台吧!”,江槿禾怒声斥道。

乔秀莲被吓得抖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脑袋已经是没有意识的点着。

“杀,你说的没错……得杀”,乔秀莲的面相一下苍老了十多岁,她扶着桌子坐下,眼神空洞的看着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又站了起来,有些慌张,“我去,去找人做这件事……”。

“娘!”,江槿禾拉住乔秀莲,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安抚着她的心神。

“还是我去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你,你要怎么做?”,乔秀莲摇头,“不行,你还小,不能染手这样的事”。

江槿禾笑了下,“没事儿,我又不是亲自动手,我准备去外祖家走一趟,求外祖帮忙”。

乔秀莲点头,放下心来,“是,这办法可以,禾儿……你要小心些”。

“放心!”,江槿禾走了,乔秀莲趴伏在桌上,久久没有起身。

*

傍晚周锦初一家正在用饭,江稚鱼喝完奶困意上来,躺在床上睡觉。


御医一惊,“公主难道不知二公子的腿不是大事儿,而主要的病症是在腰上?二公子的腰被重物狠狠撞击过,如果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二公子就要一辈子瘫在床上了”。

“什么!”。

周锦初腿一软,身子下滑,差点儿跌坐在地上,一股凉意从头到脚蔓延,整个人不自觉的抖了抖。

“夫人!”。

“娘亲!”。

江知尘冷着脸吩咐,“彦儿,扶你娘亲去休息,这里有我在”。

江安彦点头,扶着周锦初去偏房。

江知尘目送着周锦初和江安彦,之后看向御医恭敬的行了一礼,“还请大人如实告知小儿的病症……”。

送走御医,江知尘忧心忡忡,心不在焉。

“大爷”,辛嬷嬷的声音响起。

江知尘回头一看,见她把江稚鱼带过来有些不悦,“小鱼儿还小,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辛嬷嬷有口难言,满脸的疲惫,“大爷明鉴,老奴也不想,实在是小小姐……唉”。

从回了房间就开始闹腾,一言不合就哭的撕心裂肺,一副清亮的小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任谁哄都没用。

只有说去看二少爷时才不哭,顶着一双含着泪包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人,充满了渴望。

“啊,啊~”,江稚鱼朝江知尘伸手,十根肉嘟嘟的小手指一勾一勾的。

爹爹不生气,抱抱!

不要怪辛嬷嬷,是我担心二哥非要来看!

江知尘叹了口气,接过江稚鱼时趁她不注意打了下小屁股。

“啪”的一声,挺响但不咋疼。

“!!!”。

江稚鱼小嘴巴张成“o”形,大眼睛瞪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爹爹~打她~

小家伙生气了,小嘴巴一憋,要哭!

然而江知尘抢先说道:“你二哥这里乱的不成样子,你太小若是冲撞生病了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爹爹原谅你了,但不准有下一次,也不准再闹辛嬷嬷,听清楚了吗?”。

闻言,江稚鱼憋起来的小嘴慢慢张开,委委屈屈的缩在江知尘怀里,小脑袋不住的蹭着他的胸膛撒娇。

江知尘心软,轻轻弹了下她饱满的脑门儿,“好啦,带你去看你二哥”。

江稚鱼开心了,咧嘴笑。

嘿嘿,就知道爹爹好骗。看吧,只要我一示弱一撒娇,爹爹就投降啦~,江稚鱼得意的笑着。

闻言,江知尘迈过门槛时差点儿绊倒。

一低头看到江稚鱼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心塞塞。

幸好他能听到小鱼儿的心声,不然还不被这“狡猾”的小丫头吃定一辈子?

父女俩进屋就看到周锦初坐在床尾,头靠着床柱,神情呆愣愣的,一旁的江安彦有些局促不定。

“彦儿,不是让你带你娘去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江知尘问道。

江安彦张张嘴巴,他劝了娘亲好多次,可娘亲不听,非要在这儿待着。

“别怪彦儿,是我要在这守着行知”,周锦初淡淡道。

她回头看向江知尘,见江稚鱼也在愣了一下,随后整理表情问道:“御医怎么说?行知的伤……有没有救?”。

周锦初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好似害怕一般。

江知尘点点头,“御医说虽然伤在腰上,但幸好我们回来及时,还有得救,行知……不会瘫在床上的”。

一个“瘫”字,江知尘说的很艰难。

他心痛,为着上一世惊才绝艳的行知,屈辱的一生。

周锦初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一屋子的人都没有说话,江知尘看着周锦初,周锦初看着江安彦,而江安彦……眼神不时的瞄着江稚鱼。

他心里着急啊。


宽敞的院子里,众人安静的站在两侧,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侍卫们将太后带来的东西一趟一趟的搬运进来。

打开的大箱子里有一年四季的衣裤,兜蓬还有尿片。

之后进来的箱子就是各种首饰,金项圈银项圈镶玉项圈等等,一天一换,绝不重样。

再之后就是彩饼鸡蛋花生各种带着吉利意思的小玩意儿。

乔秀莲捏着帕子,眼睛随着侍卫们的箱子一趟一趟的看,看到好东西恨不得黏在上面。

她愤恨的想着,为什么周锦初那么会投胎成了公主,而她就得是个臣子的女儿,若她也是公主,那么这些东西不就是自己的了?

乔秀莲做着青天白日梦,其他人可没有她这么不清醒。

见东西一箱一箱的抬进来,如流水似的没有尽头,便觉察出锦初公主对于皇室来说并不是表面看到的不重要。

好多夫人拧着帕子,焦急的往屋里看,想着该怎样修复和锦初公主的关系,怎么巴结锦初公主,以及对于给他们传递假消息的乔秀莲的惩罚。

江知尘站在太后的斜后方,一脸淡定,可心里都要激动死了,看着院子里的人表情像吃屎一样难看,他更是想仰天大笑,嘲笑死他们。

江知尘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意思,但那又怎样?

就像小鱼儿说的抱到大腿,得到庇护,全家不死才是真的。

想着想着,他就注意到站在他身边一直低着头的江方池,一副蔫头耷脑没精神的样子。

他这个三儿子一直都像个小老虎似的张牙舞爪,谁惹他不痛快的就要怼回去,自己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知尘狐疑的问着,江方池没回答,而是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爹,儿子知道错了”。

江知尘:嗯?什么就错了,他干什么了?

江方池这话一说,眼泪就不自觉的流,“爹,我真的知道错了,风干肉不好吃,灯笼也不好看,呜呜呜……”。

江方池小声啜泣着,江知尘更加疑惑了。

想着昨天他拿回来的肉干和灯笼,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吃到没看到而闹脾气,便摇摇头,“肉干爹还给你留着呢,你尝一口就知道了,挺好吃的。那个灯笼是刘老板特别扎成鱼儿的样式,庆贺你妹妹出生,也挺好看的,就摆在你娘亲屋里,你随时都能去看”。

“哎呀,男子汉大丈夫,别哭,你要是也喜欢那灯笼,爹再让刘老板给你扎一个不就完了吗……”。

话没说完,江方池就惊恐的摆手,“不要不要,可不能要,肉干我也不吃了,从今天开始我吃素!”。

江知尘皱皱眉,一脸不解:什么毛病。

这时,辛嬷嬷等人已经把三朝礼的供奉香案摆放好了,供奉着送子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炉里盛着小米,蜡扦上插着一对羊油小红蜡,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敬神钱粮。

太后看了一眼岳嬷嬷,岳嬷嬷心领神会的走到香案前上香叩首,这一步原本应该是当祖母的高氏做,可太后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高氏只能瞪眼干着急。

上香后,辛嬷嬷便抱着江稚鱼出现在院子中,银珠则端着由槐条、艾叶熬成香汤的铜盆走到太后跟前,身边还跟着一个端清水的小丫鬟。

太后看了一眼满眼新奇的江稚鱼,微笑了笑,抬手舀了一小勺清水往香汤里头,又抓了一把金银裸子和喜果放在里面,算作“添盆”。

之后太后撩起一点儿水象征性的往江稚鱼身上洗一洗,冰凉的水冻得她一哆嗦,我的妈,真凉啊!

她张开嘴,哇哇的哭出声来。

这哭声是作“响盆”,带着吉祥的征兆。

“哎呦,四小姐哭的声音可真响亮,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恭喜江大爷了”。

“可不是,我家那个三朝礼时哭的跟小猫儿叫似的,哪有四小姐这哭声亮,一听就是贵人之声”。

“公主好福气,江大爷好福气啊”。

“……”。

众人可算是找到机会夸赞江稚鱼了,那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哄得江知尘笑的嘴巴都合不上,大眼眯着笑,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扬眉吐气。

三朝礼完成,太后先行回宫。

江稚鱼舍不得,勾着太后的衣服不让走,岳嬷嬷好说歹说,江稚鱼哭了两次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太后。

太后是不怎么喜欢孩子的,连自己的亲孙子孙女都不多见,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对江稚鱼心中满是喜爱,看着她便心情舒畅,恨不得能时时刻刻的抱在怀里。

太后点了点江稚鱼嫩嫩的脸蛋儿,看了一眼江知尘,语气淡淡,“等锦初出月子了,让她多抱着小鱼儿进宫看看”。

江知尘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称是。

送走太后,宣平侯府的喜宴正式开始,期间江知焕陪着江知尘敬酒,可这些大人像是没有看到江知焕一般,只跟江知尘喝,弄得江知焕郁闷不已,多喝了几杯醉到不省人事。

他以为众大人因为今天这事儿气恼,顶天了是不理他,哪能想到之后的一段时间,天天有人弹劾他。

连他走在路上踩了一颗小草都有人说他不爱护花草,朝堂上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二房的日子也是鸡飞狗跳。

但这一切和大房都没有关系,大房的日子其乐融融,周锦初虽刚生完孩子,可幸福生活滋润的她比没生前更加娇媚动人。

太后回宫后,又着人赏赐了些东西,皇帝听闻太后喜欢江稚鱼,更是添了不少东西送到宣平侯府。

这一次,江知尘学精了,根本就不经公中那一道,直接让人把东西抬到初尘院,他在院子里设了一个小库房。

锁头一锁,又派了几人看守,江家人别想动一分一毫。

这可把江家人气坏了,高氏沉着脸好几天都不出院子,乔秀莲受着江知焕和大房两方面的气,急火攻心倒下了。

江若樱逮着江方池骂,江方池也没给她好脸色,像疯狗一样连声怼了回去,吓得江若樱不敢找茬,赶紧跑。

哇哦,这还是我那姐控三哥吗,把江若樱都怼跑了?,江稚鱼震惊。

江方池颓废的坐在圈椅里,他不想当姐控了,他要当妹控,他要把妹妹宠上天!

最主要的是跟着妹妹,他就不用变成风干肉和人皮灯笼!

性命有了保障,江方池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突然就有些无所适从了。

以前他都是跟着堂姐们跑,可现在乍然不跟着了吧,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池儿,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周锦初问道。

她这三儿子一向咋咋呼呼,这突然沉默下来还怪让人难受的。


江行知看着娘亲闪烁目光里对自己的信赖,心中的裂痕好似被什么东西修补了一般,一个名为希望的种子在他心底里生根发芽。

“哦,对了,还要嘱咐你们一件事”,周锦初道:“你们娘亲是公主,那么皇帝和太后便是你们的舅舅和外祖母”。

“以后见到了不准皇上太后的喊,不亲切,要喊舅舅和外祖母,知道吗?”。

三兄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改称呼,但还是乖巧点头。

周锦初满意一笑,其实她还是在小鱼儿那里得到的启发。

皇上太后,这样的称呼太过生硬,舅舅外祖母,这听着多软和多让人心暖啊。

耳房里,江知尘等人谈论着今后的路。

初尘院中,被辛嬷嬷守护的江稚鱼睡得香甜,小嘴儿不时的嘬一下,呼出一口气就吐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泡泡。

相较于大房的安逸,其他院子便太过鸡飞狗跳。

高氏所在的松鹤院不时传出摔碎东西的声音还有低低的咒骂声。

乔秀莲所在的钰喜院,梦琴再一次慌慌张张的去请大夫,江槿禾拉着满脸怒火的江若樱劝慰。

三房起云院倒是安静,因为三老爷江知溯夫人陈轻黛还有四少爷江宜胜在颐州驻地未回,江勤碧一个人一盏茶显得有些孤寂。

但此刻她的脸上却满是笑意,“闹吧,最好闹大一些,谁都别好过”。

她正喃喃自语,贴身丫鬟春桃从后面走上前为她添水。

“四小姐喝些热的吧,仔细肚子又不舒服了”,春桃关心道。

江勤碧并没有回应,她转着手中的茶杯淡然问了一句,“今日可有信件?”。

春桃倒水的手一顿,摇摇头,“并无”。

江勤碧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落寞,她自嘲的笑了一声,随后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下滑,胃口和肚子一片的凉,突然刺激的她一疼。

江勤碧眉头皱着,一只手抵在肚子上。

“四小姐,奴婢给您叫大夫去”,春桃放下水壶就要去,但被江勤碧阻止。

“不许去!”。

“四小姐……”。

江勤碧闭着眼睛忍了半天,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勤碧缓缓吐出一口气,疼痛缓解,脸色没那么不好看了。

她对上春桃担忧的眼神笑了笑,“没事了,别担心”。

“奴婢还是去找个大夫给您瞧瞧吧”。

江勤碧摇头,“在这宣平侯府中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值得为了一点病痛就去找大夫”。

春桃听着她的话瞬间红了眼眶,“四小姐说什么傻话,您是三房的小姐,是侯府正经的小姐,若您的身体出事老爷和夫人……”。

春桃顿了顿,终究是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说辞,“就是老太太都担忧啊”。

“老太太正生着大伯大伯母的气,哪里还能想得起我?”,江勤碧沉了口气,突然看向春桃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被母亲生下来?”。

春桃大惊,连忙去捂她的嘴,“四小姐可不能再说这般丧气的话了”。

江勤碧充耳不闻,“我和哥哥一同被母亲生下来,但就因为我是女子,爹爹和娘亲便都不亲我,把我扔在这起云院自生自灭”。

“老爷和夫人还是疼小姐的,之前让人送来的东西……”。

“那些东西你以为本小姐稀罕!”,江勤碧突然大声吵嚷起来,袖子一扫,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应声落地,碎片茶水,一地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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