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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文章精选阅读

舒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舒甯”的《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有的,二舅,听人说市里收购价格更高,我打算一会就去铲夜明砂,趁日头好晒干了明天去市里卖,顺便再去看看我妈和楚楚。”楚榆说道。舒爱国很高兴,外甥女知道赚钱,做事也比从前靠谱,小小年纪就能把这家撑起来,叫人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连带着也就没那么担心,舒蕙离婚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舒二舅妈打了盆井水过来,“热坏了吧?快洗洗!我还说你今天肯定卖不出去,就不用帮你铲夜明......

主角:舒蕙建安   更新:2024-02-07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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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蕙建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舒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甯”的《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有的,二舅,听人说市里收购价格更高,我打算一会就去铲夜明砂,趁日头好晒干了明天去市里卖,顺便再去看看我妈和楚楚。”楚榆说道。舒爱国很高兴,外甥女知道赚钱,做事也比从前靠谱,小小年纪就能把这家撑起来,叫人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连带着也就没那么担心,舒蕙离婚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舒二舅妈打了盆井水过来,“热坏了吧?快洗洗!我还说你今天肯定卖不出去,就不用帮你铲夜明......

《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四块钱听着少,可架不住购买力高啊。

八十年代初,人们还没体会到什么是通货膨胀。

大米一毛五,猪肉要票才一块一斤,县城职工工资才二十,去大城市打工,一天赚一块,结婚随份子也就两块三块,能随五块十块的都是大钱了。

所以说,四块钱可一点都不少,算是开了个好头。

楚榆心情雀跃,骑车在县城转了一圈,改革开放的风虽然吹到了县城,可人们的观念还没扭正,很多人视个体户为猛虎,谁家要是干个体了,甭问赚多少钱,都是鄙视链的底层,说出去叫人看不起。

不过观念都是会变的,再过几年,进入九十年代,人人都知道个体户能赚大钱,辞掉工作,下海经商成为时代潮流,到那时候,再也没人会看不上个体户。

街上零星有几家铺子,多是小吃铺,卖的是包子、饺子、面条,拐了两条街看到一家服装店,以卖草帽、凉鞋、衬衫为主,款式老旧,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陈货,种类也少,不成气候。

倒是农贸市场有不少推车卖菜的摊贩,挨挨挤挤,但卖的都是青菜、占瓜、茄子之类的,品相不算好,个头也不一样大,一看就是自家种没吃完的。

转了一圈,楚榆心里也就有数了。

路过一家生肉铺,门口摆着的小黑板上写着,猪肉不要票售价一块二,她这四块钱有点捉襟见肘,楚榆到底没舍得,最后只要了点猪下水,猪下水才两毛多钱一斤,又不要票,吃不起猪肉,吃猪下水打牙祭也是不错的。

二舅家的窝窝头她实在吃不习惯,又买了两斤面和两斤米。

大米要票是一毛五,面粉一毛一,楚榆没有票就贵些,连两斤多猪下水,拢共花了一块钱。

夏日午后,阳光炙烈,村里很是安静,只有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

楚榆一路都没遇到几个村民,等她把车停在二舅家门口时,二舅和二舅妈推门出来。

俩人午睡刚醒,农村人起得早,干农活也累得慌,中午日头晒人就得睡一觉,等日头过去凉快一些,再下地干活。

舒爱国看到外甥女也就放心了,“你二舅妈刚才还在念叨你,怕你在路上出事,没法跟你妈交代。”

二舅妈邓芳萍笑笑,“你第一次做买卖,我这心里总是不放心。”

做舅舅舅妈的能到这份上,也就够了,楚榆擦了把汗,把挂在大杠上的东西拿下来,才笑道:

“让舅舅舅妈挂心了,我买了点猪下水和米面,咱们晚上改善一下伙食。”

舒二舅妈一愣,显然没想到外甥女这么会做人。

家里有半年没吃过米面了,以前在生产队时,大队里分了粮食,舒二舅第一时间就把米面拿去换了粗粮,换粗粮才能撑到下一年。

现在自己承包了地,干活比从前更卖力,可惜这两年年景不好,庄稼没啥收成,过的还是一贯的苦日子。

原想着外甥女来了,家里粮食不够吃,少不了要饿肚子的,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楚榆就买了这么多吃的贴补家用,直接叫他们从窝窝头升级成大米白面了!

舒二舅妈喜出望外,“楚榆,你这是……赚到钱了?”

舒二舅也不敢相信,“真有人收那夜明砂?”

“有的,二舅,听人说市里收购价格更高,我打算一会就去铲夜明砂,趁日头好晒干了明天去市里卖,顺便再去看看我妈和楚楚。”楚榆说道。

舒爱国很高兴,外甥女知道赚钱,做事也比从前靠谱,小小年纪就能把这家撑起来,叫人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连带着也就没那么担心,舒蕙离婚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舒二舅妈打了盆井水过来,“热坏了吧?快洗洗!我还说你今天肯定卖不出去,就不用帮你铲夜明砂了,谁知楚湘说,卖不卖出去都先备着点,也不费事。这不,她带着芸芸和小江去山上铲夜明砂了,早上就铲了四麻袋,估摸着下午只多不少。”

冰凉的井水镇得楚榆通体舒畅,她头一次感受到有弟弟妹妹的好处。

舒二舅妈把大肠拿去洗了,农村人舍不得用面粉洗猪大肠,用的都是草木灰。

等二舅妈把大肠处理干净后,楚榆撸起袖子去了厨房,干煸肥肠并不难炒,难的是没有调味料。

厨房只有半瓶白酒,一小瓶油,一包盐,墙壁上挂着干大蒜和干辣椒,还有叫不出名的干叶子。

也难怪这时候乡下人食材单一,其实乡下物产丰富,吃的一点不少,水里游的,田里种的,天上飞的都能吃,问题是山关村的地理位置不南不北,能吃的食物都不大适合清蒸。

好比水里的鱼,山关村和周家村的鱼都带草腥味,祖祖辈辈试验过多次,那些个草鱼蒸出来一股子怪味,适合清蒸的鲈鱼和鳜鱼并不常见,就算有,以这两种鱼的价格,吃不起饭的乡下人也不会买来吃。

没有调味料,又舍不得放油盐酱醋,尤其舍不得放油,这菜能好吃才怪。

放了葱和生姜同猪大肠一起煮,没有大料和料酒,就用二舅过年都没舍得喝的散装白酒。

“舅妈,香叶桂皮八角花椒这些没有吗?”

邓芳萍心痛得像死了周建安似的,盯着那少了一厘米酒的酒瓶子,打起精神道:

“没有,”邓芳萍取下墙上的叶子,“咱们山关村村民都用这个调味,不知道学名是什么,但能去腥提味。”

楚榆抓了一把放进去,煮了一个多小时,切段入油锅干炒。

倒油时,锅中滋啦一声,邓芳萍差点心脏病复发,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自由发挥了。

再发挥下去,钱没赚到,家底先给糟蹋没了!

楚榆笑笑,记忆中小江跟人下河洗澡,摸了两条鱼上来,回家被二舅妈好一顿说,摸这玩意回来,鱼刺多处理麻烦,还得费油去炸,鱼不要钱,可油金贵,吃不起饭的人哪舍得吃油,大舅妈心疼油属实是正常的。

小江和楚楚几人在山上边馋夜明砂边玩,走到家门口,远远闻见一股子奇异的香味。

“大舅家又吃肉了!”小江丧气地说。

芸芸鼻子尖,“我怎么闻着像咱家厨房冒出来的?”

小江撒腿往家跑。

楚湘看见自行车就知道她姐回来了,娘和楚楚都不在,白天就她一个人寄住在舅舅家,心里多少不踏实,看到姐姐就高兴了。

“姐。”

“回来了?洗手吃饭。”

楚榆把他们铲回来的五麻袋夜明砂摊开晾晒,乡下人一天吃两顿饭,这会子也才四点多,日头高高的,晒到明早就能干了。

楚湘瞥见桌上的干煸肥肠和白米饭,眼都亮了,舅舅家的饭菜实在没啥油水,她顿顿吃不饱,大肠不如猪肉好吃,却到底有点油水,再说这干煸肥肠炒的油花花的,一看就很入味,拌着白米饭贼拉香。

楚湘去拿碗筷盛饭,芸芸带小江去洗手,一家人到底吃了顿饱饭。

隔壁舒大舅一家也闻到了香味。

舒建党放下筷子,蹙眉道:“我怎么闻到猪大肠的味道?该不会是老二家吃的吧?”

“穷成那样,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养舒蕙母女四人,你以为他还有钱吃猪大肠?”舒大嫂满脸鄙夷。


这种白眼狼孙女,蒋美凤当然不可能认!

八十年代初,社会充满变革,有人靠自己挥洒汗水成就功勋,也有人沾了点高枝就以为高枕无忧了。

蒋美凤别的品行不提,眼皮子确实够浅的,为了一个还没影的儿媳妇,撺掇儿子离婚,把三个孙女都得罪了,楚榆实在不懂这人是怎么想的。

“放心吧!我跟我妈就算乞讨,也不会来你周家门上!”楚榆很不客气。

“那你回来干什么!”周建安黑着脸。

没等楚榆说话,周楚飞就跳出来嚷嚷:“就是,你回来干什么?你欺负我、欺负依依姐、欺负戴阿姨,这里不是你家,你给我滚!”

楚榆对这个便宜弟弟没一点好感,舒蕙掏心掏肺对他,受苦受难时不见他跳出来维护半句,后妈给个甜枣、继姐说两句软话,他就上赶着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楚榆可不惯熊孩子,一脚踹在周楚飞凳子上。

周楚飞人胖屁股大,坐凳子要全部坐实了屁股才能舒服,叫楚榆这么一踹,凳子一晃,肥胖的周楚飞就摔了个狗吃屎!

周楚飞鼻子都摔流血了,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楚榆:“你你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妈就是养条狗都知道护主人,养你十几年,你却连自己亲妈是谁都不知道,认那破坏家庭的坏女人当妈,我不打你打谁!”

周楚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两次被楚榆踹的都不轻,她硬气,他反而不敢惹了。

楚榆说完,不顾戴琴雪的脸色,掏出周建安手写欠条。

“你们不欢迎我,我也不愿意来你们周家,只是你们周家还欠我三百块钱,我妹妹做手术需要钱,麻烦你们把钱付一下,拿了钱,我从此不会再登你们周家的门!”

蒋美凤还以为她过不下去,舔着脸上门求和,求着她收留给口饭吃,谁曾想又是来要钱的!这孙女是不是跟她反冲?故意跟着她对着干!

“钱?你拿了我们家七百块钱,还有脸来要钱!楚楚那死丫头片子,出生就是个瞎子,根本治不好,医院就是想骗你们钱,赶紧去医院把手术费给要回来!”

楚榆懒得跟她废话,望向周建安,“这可是你写的欠条,当初说好了,我妈多带一个孩子,你补偿给她三百块钱,这账你还认吗?”

周建安眉心突突直跳,他能怎么说?认账吧实在不想出这笔钱,他谁的钱都不敢赖却绝对敢赖舒蕙的钱,为什么?那是自己前妻,虽然离婚了,可以舒蕙对他的感情,根本不会去外面找别的男人,只要他装装可怜,舒蕙就不忍心要这笔钱。

周建安算盘打得很响,却没料到,刚离婚的第五天,楚榆就上门要债来了!

周建安恨不得没生过这闺女!

周建安拿出父亲的架子,不悦道:“楚榆,看来是爸爸没把你教好,你一个女孩家的,怎么跟爸爸说话的?这是我跟你妈之间的事,想要钱你应该让她自己来,只要她开口了,爸爸不会说别的,肯定会给她的。”

话说的好听,不就是不想给钱吗?

周建安笃定舒蕙不敢也没脸回周建村要账,就算有脸回来,他周建安过段时间就要回京市了,到时候蒋美凤不认账,楚榆总不能真为了三百块钱,带着母亲去京市要账吧?

八三年的京市又不是农村巷子口,不是说找就能找的,拖着拖着这账不就不好要了?

小说《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可卖夜明砂赚的是辛苦钱,九块钱的东西克扣她一块五,这就跟咬了她一块肉没区别,让她越想越心疼。

戴东林也皱了眉头,他夹着烟俯身拨动秤砣,眯眼一打量。

“同志,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明明是三百斤,你再仔细看看!”

自小就只有他戴东林阴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阴他?即便他跟楚榆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把她当成自己人,就不能叫她吃这种闷亏。

戴东林这话是给了小汪一个台阶下,这种事层出不穷倒也不算什么,做人不要太绝,只要对方接得住梯子往下爬,大家还是能和和气气的。

然则小汪被安排来做过秤这种肥差,少不了家里关系运作,但要说起工作经验和人情练达,他还远远不够,事实上,他才工作两个多月,还不懂什么叫顺杆爬。

哪怕他同事一直在边上给他使眼色,暗示他这人不好惹,他都没看出来同事的意思,依旧昂着下巴说:

“哪里看错了?就是二百五十斤!”

小汪眼神不友善,戴东林略一想就明白原因了。

这是暗恋不成,反生妒恨了?

没想到自己帮她来德阳还帮了倒忙,不过这丫头也够招人的,看着小汪那愤愤不平的眼神,就好像她撬了他祖坟似的!

戴东林被气笑了,“行,你把你站长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你们德阳中药收购站的秤是不是跟国家标准不一样?怎么同样的东西到你这秤上就缩水这么多!

这年头不管哪个厂,最吃香的职业就是“过秤员”了,过秤员掌握着“生杀大权”,油水可不少,小汪平时没克扣老百姓的斤重,可老百姓怕事,又要靠他们吃饭,都不敢闹大,狐假虎威吓一吓就很管用。

戴东林却不一样,他不仅不怕,还硬气地要找站长。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戴东林话出来后,后面几个排队的大爷也跟着嚷嚷:

“中药收购站克扣的太狠了!每次都来少算十几斤!真黑!”

“你们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

“克扣几斤就算了,克扣人家五十斤,真过分!”

那几个工作人员也慌了神,这男人看着就不像能忍气吞声的,保不定真认识站长,事情要闹大了,别说油水,他们的工作只怕都要黄了,要是被人发到报纸上当典型批判,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都怪小汪惹出这档事来,他们平常克扣人家东西,只敢叫人出出血,小汪倒好,直接让人大出血,这人家能让吗?

同事怪小汪不懂事,不会做人,连忙拉住他,对楚榆赔礼道歉:

“您好,是小汪看错了,确实是三百斤不假,我这就给您开单结账!”

小汪还要说话,被同事拦了回去。

这套说辞挑不出错,人家咬定是看错数字了,就算把事情闹大,也会不了了之,楚榆拉着戴东林的胳膊,低声道:“算了,咱们走吧!”

她小手拽着他胳膊,粉嫩的一截手臂看得戴东林喉头干哑,自然说什么听什么。

楚榆数好钱,推着车走到不远处的阴凉地,拿出帕子来擦汗。

微风徐徐,她香腮粉嫩,戴东林心说这姑娘简直是往他心口长,哪哪都中看,连汗都带着香甜的气味。

戴东林殷勤道:“你要是担心他下次为难你,我去帮你打个招呼。”

楚榆摇头,“不用,我这夜明砂也卖不了多久。”


“不行,一千块钱太多了,我哪来那么多钱给她!她舒蕙一个农村妇女,没工作没学历,还吃我们喝我们的,凭什么要我们给她钱?”蒋美凤叫嚣。

“算了,娘。”

周建安已经够烦躁的了,她娘没看到村里人是怎么议论他的吗?他没想到村民们一边倒地支持舒蕙,也不知道这女人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闹大了对他名声有影响,消息要是传去京市,他吃不了兜着走。

周建安急急道:“不离婚,琴雪那边我没法交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戴家人,人戴家是什么人家?能让我一个没离婚的男人跟他们女儿在一起?离了婚,攀上戴家高枝,以后戴家的不都是我的?一千块钱算什么?你别只看眼前那点蝇头小利!”

蒋美凤心里没底啊,“你确定戴琴雪是那什么戴家的女儿?”

“这还有假!我亲眼看见琴雪进了大院,亲眼看见她坐上一辆四轮子的小轿车,我找人家打听过,大院那户人家就是姓戴,错不了!再说琴雪的气质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蒋美凤心说这个戴琴雪确实有股子矫揉造作的狐狸精气质。

但她没敢直说,儿子喜欢她,她又是戴家人,戴家那名头说出来能吓死人,以后周家少不得要靠她提携,连她这个当婆婆的都得讨好她。

说到底他们周家矮人一头,蒋美凤再不愿意,也只能咬咬牙去凑了七百块钱来。

不就是七百块钱嘛,她儿子说了,以后都能赚回来,以戴琴雪的家世,七千都值得!

可是周家都是穷亲戚,谁家会借他们这么多钱?

蒋美凤无可奈何,只能以周建安的大学生身份担保,许诺会给利息,这才从亲戚家借了四百块钱,又打开柜子上的锁,把压箱底的三百块钱拿了出来。

“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三百先欠着,容我们再去凑。”

蒋美凤恨不得生吞了楚榆才好。

要不是这个大孙女,她有把握一分钱不出就打发掉舒蕙这个受气包。

楚榆瞥向那一叠大团结,八十年代初的农村,改革的风还没有吹到这里,农村人除了种地,也只能卖卖家里的蔬菜、粮食和鸡蛋,全家人一年到头也不过能赚个一两百块。

舒蕙种地的收入都叫周建安给花了,家里确实没多少存款。

楚榆怕夜长梦多,连这七百都拿不到,就叫周建安写了欠条,按了手印。

周建安脸色很不好,像被人吞了块肉似的,他原本想把舒蕙和孩子赶走,一分钱都不给的,这可大大超出他预期了。

与他相反,楚榆心情不错地收好欠条,清点好钱,确定一分不少,才让舒蕙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舒蕙签完字,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真的签字按手印了,她跟周建安离婚了,再也不是老周家的媳妇了!

舒蕙在周家村生活了近二十年,与村民们都熟悉了,众人都盯着她看,舒蕙实在抬不起头。

蒋美凤付了七百块钱,心痛至极,恨不得撕了她们,“离了婚就快点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等我们建安发达了,可别想沾我们家建安的光!”

楚湘气得想跟她理论,被舒蕙拉了回来,蒋美凤常年的奴役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她从心底惧怕这个婆婆,这又是周家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蒋美凤是楚湘的亲奶奶。

做孙女的忤逆奶奶,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妈,我们走吧!”楚榆扶着舒蕙。

舒蕙点点头,母女四人拎着包裹走出周家大门,虽不算形单影只,却也有几分落寞。

舒蕙人缘好,村民们都很舍不得。

“舒蕙啊,以后多回来看看。”

说话的老太太叫孙大娘,今年八十多岁了,男人早年打仗牺牲了,她刚结婚没一个月就守寡了,她没儿没女,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舒蕙在帮忙照顾,见舒蕙离婚,她比自己亲闺女受委屈还难过,直擦眼泪。

“这男人没良心,把孩子带好了,肯定能过得比他好!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舒蕙叫她说的眼泪直流,这无非是安慰的话罢了,她带着三个女儿,连个住处都没有,怎么可能比周建安这个大学生过得好?

蒋美凤站在屋里呸了一声,恨恨道:“走了就别回来!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女儿,怎么过!”

大门被人推开,从池塘里爬出来的周楚飞衣服湿透,头顶水草,满手淤泥地往家跑。

“阿奶,周楚榆打我,她把我踹进池塘里,还诅咒我不得好死,阿奶你快打她!”

“天杀的,看把我大孙子给打的……”

身后传来蒋美凤骂骂咧咧的声音。

四人都没把蒋美凤的话放在心上,蒋美凤为了让周建安娶戴琴雪,就把她们母女扫地出门,闹成这样,哪怕蒋美凤是她们的亲奶奶,也没有多少亲人的情分在了。

刚走到门口,就与匆匆而来的戴琴雪碰个正着。

她是资本家小姐的做派,格子长裙,卷发高高挽起,蹬着羊皮皮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视线从苍老的舒蕙脸上掠过,是不屑且得意的。

舒蕙头一次见到戴琴雪,她被戴琴雪脸上的表情刺痛了,自卑的情绪渐渐萌芽,原来这就是周建安信中说的那个女人,是周建安宁愿抛弃妻子也要娶的女人。

也难怪周建安不要自己,戴琴雪容貌漂亮,又会打扮,周身气度都不是她这个乡下女人能比的,她拿什么跟戴琴雪竞争呢?

楚榆不知道舒蕙竟在心里妄自菲薄,她只看戴琴雪身边的许依依,许依依脸上那独属于胜利者的得意,让楚榆莫名挑眉。

原主跟许依依虽是初次见面,却也有过节。

原主虽然不爱说话,成绩却很好,她从小暗恋同村的赵汉桥,学校仅有一个去县高中读书的名额,原主为了让赵汉桥考上,故意弃考。为了让赵汉桥考大学,原主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全身心辅导赵汉桥读书。

今年赵汉桥如愿考上京市的大学,原主很为赵汉桥高兴,赵汉桥也许诺会回来接她。

原主跟亲妈舒蕙一样天真,傻傻等着赵汉桥归来。

谁知许依依却找到原主,说赵汉桥已经跟她在一起了,原主气不过就跟许依依发生了争执,这才被许依依推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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