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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诡异:灵瞳女,蛇灵夫

山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诡异:灵瞳女,蛇灵夫》,由网络作家“山风”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白重,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咚咚——”这一次,我听的更真切,不是风声,真的有东西在敲我的窗户。我看向窗户时,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在那儿盯着我。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床上跳想喊醒奶奶,可是被子掀开,我摸到了冰凉的蛇鳞。“奶奶,屋里进了蛇!”我手忙脚乱地去开灯,可当灯亮起时,我发现房门口已经盘了更多的蛇,它们不断涌入屋子,铺满了地面。我尖叫着跳回床上......

主角:苏婉白重   更新:2024-06-02 2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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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白重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诡异:灵瞳女,蛇灵夫》,由网络作家“山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诡异:灵瞳女,蛇灵夫》,由网络作家“山风”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白重,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咚咚——”这一次,我听的更真切,不是风声,真的有东西在敲我的窗户。我看向窗户时,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在那儿盯着我。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床上跳想喊醒奶奶,可是被子掀开,我摸到了冰凉的蛇鳞。“奶奶,屋里进了蛇!”我手忙脚乱地去开灯,可当灯亮起时,我发现房门口已经盘了更多的蛇,它们不断涌入屋子,铺满了地面。我尖叫着跳回床上......

《短篇小说诡异:灵瞳女,蛇灵夫》精彩片段


黄婆的头死死抵着地面。

奶奶连忙按着我也一起跪了下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忽然心慌的厉害,屋子里很冷,而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

“苏家欠债,今日斗胆一问白君,这债,该如何还?”黄婆问道。

只听见有几声轻轻的敲击,就像有人在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桌子。

“欠命偿命。”声音清冷而低沉。

奶奶哭道,“苏家上下的人都要死绝了啊!您收了我老婆子这条命也行,但求您让这个女孩活下去吧!”

我气急去拉奶奶,“奶奶!你乱说什么呢!不许这样做!”

“不死?可以。”那声音饶有兴致地说,“但是欠了多少条命,就该还多少回来。你们家死了多少人,就算你们已经抵了多少条蛇。至于剩下的,就让这个女人孕育蛇胎来偿还,当年杀了多少,现在就生多少。”

奶奶当场呆愣住了,随后颤抖着说,“白君,我孙女……我孙女她已经定亲了……这约不能毁,毁了她就活不成了!”

我听了这话反而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订过亲?

黄婆也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她似乎在给我和奶奶使眼色,让我们不要乱说话。

屋内温度骤降,蛇鳞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却在屋里看不见一条蛇,心里不由得发毛。

忽然摩擦声在我身后停下了,一条冰凉的蛇尾忽然缠绕在我脚腕上,我一动不敢动,却忽然听见了铃铛声从我脚腕处传来。

那声音在我身后,这一次竟然气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难怪!难怪苏家子孙死的死、伤的伤,而你却能好好地活到十八岁,原来是跟那个狐狸定亲了!”

我一脸震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既然求了别人保你,又为什么来问我?!”

那条蛇尾骤然发力,勒得我脚腕生疼,语气狠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怀蛇胎,抵你们苏家的债!”

我脑子里闪过密密麻麻的蛇交织在一起的模样,八岁那年的蛇窝景象好像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心口,于是我脱口而出:“不可能!人怎么能生蛇!”

黄婆猛地又开始磕头,颤声道,“白君息怒!白君息怒啊!”

“呵——”

阴冷的笑声过后,死死勒住我脚腕的蛇尾消失,屋内的温度似乎也回升了,但是之前熄灭的那根香居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黄婆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完了……”

我刚把奶奶扶起来,她就指着我说道,“你们两个快走,赶紧离开我这儿!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遭灾!”

我和奶奶几乎是被轰出来的,回到家后,奶奶整个人仿佛更加苍老了。

我忍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了口,“奶奶,什么叫我跟狐狸定了亲?”

奶奶的视线落在我脚腕上的那串红铃上,“婉婉,你脚上的这串铃铛,叫红麝古铜铃,是当年你爷爷从一位狐仙那儿求来的。”

我不知道这铃铛居然还有这种来历,十分震惊,“那不就是说,爷爷求了狐仙保我?那咱们还去找黄婆干什么,这位狐仙他……”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婉婉,没有这串红铃,你早就跟苏家其他孩子一样夭折了,可这铃铛也只能保你到十八岁。”

我急了,“奶奶!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奶奶看着我,苦笑道,“奶奶更想让你开开心心长大啊……至于你跟狐仙定亲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有你爷爷知道。我只知道,咱们不能跟仙家毁约,否则你小命不保。”

问不出个答案,我只能一边扶奶奶进屋,一边安慰说,“奶奶,别多想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您要开开心心的。”

奶奶没说话,当晚却坚持要跟我睡同一个房间。我拗不过她,只好两个人躺在同一个炕上。

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奶奶,我睡得并不是很熟。午夜十二点刚过,我就听到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咚咚——”

我忽然又听见了有人敲我窗户,可是当我坐起来,发现窗户外面什么影子都没有。

我掀开被子,用手机光照了一下,猛然惊觉刚刚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联想起白天的种种,我心中一慌,翻身下了床。

我穿鞋下地,用手机又照了一圈,地上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刚刚应该是我的错觉,而窗户估计也是风声。我又轻手轻脚往床边走。

“咚咚——”

这一次,我听的更真切,不是风声,真的有东西在敲我的窗户。我看向窗户时,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在那儿盯着我。

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床上跳想喊醒奶奶,可是被子掀开,我摸到了冰凉的蛇鳞。

“奶奶,屋里进了蛇!”

我手忙脚乱地去开灯,可当灯亮起时,我发现房门口已经盘了更多的蛇,它们不断涌入屋子,铺满了地面。

我尖叫着跳回床上,把床上那些蛇扔下去,可是越来越多的蛇开始往床上爬,我和奶奶奋力用枕头不停地把他们拍打下去,但是蛇怎么拍都拍不完,张着血盆大口疯狂朝我们扑过来。

奶奶最先体力不支,一个不留神,一条蛇窜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奶奶!”我发了疯似的想把那些蛇赶走,把奶奶护在最里侧。她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泛黑,我明白这些蛇居然还是带毒的,立刻红了眼眶。

奶奶苦笑着跌坐回床上,脸上逐渐褪去血色,“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蛇潮,我对着门口哭道,“我知道你今晚来了!我答应你!答应怀蛇胎还不行吗!”


苏卿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

我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场景,雨还在下,而且外面很亮,真的是晴天下雨,但是我却看见外面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愣了一下,随后差点尖叫出声。

满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蛇,蛇潮之中隐约还能看见好几具白森森的狐狸骨架,原来之前竟然是狐狸在抬轿子?而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苏卿面不改色地说,“白君何苦坏了别人的姻缘,我们这花轿,已经到了阴山脚下,哪有在人家家门口抢亲的道理?您是仙家,为难我这个小小的弟马做什么?更何况,我侍奉的这位狐仙可不姓胡,复姓慕容。”

“呵。”

一声冷笑仿佛远在天边,但是下一秒,妖风呼啸,花轿的帘子被生生撕去,苏卿才刚要出手,就惨叫一声,猛地被摔出了花轿。

跌入蛇群之中前,苏卿破口大骂:“姓白的长虫!这他妈本来就不是你的姻缘!!”

白重面容冷淡,语气冰冷,“不是我的,难道就是他慕容星河的姻缘了?可笑。”

他随后又用嫌弃的口吻说道,“再说,她只配当我的弟马,娶她?我疯了?”

我听了这话十分气愤,本来心里对他来救我增加的那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了,就在这时,白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明明现在的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却忽然之间感受到了寒意。

这一次,他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没有那些威胁和警告,我却忽然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恐惧,觉得指尖冰凉。

白重抬手,折扇毫无征兆地抽在我脸上,力道大到我整个人歪倒在一旁,一道清凉的法力注入,我的眼睛疼痛却在逐渐减轻。他二话不说把我扯下了花轿,手脚都还被绑着,我失去重心栽倒下去。

蛇潮在我身边涌动,这一次我看的更加清晰,没由来地想起八岁那年老家下面的蛇,还有那一晚涌入房间的蛇群。

“你个疯子!”一声怒喝从山顶传来,竟跟梦中那狐狸的声音一样,“白重!阴山脚下,你敢动我弟马?!”

白重转身,讥笑道,“要不要我在这儿杀了你弟马?”

红袍的狐仙赤着脚踩地,出现在轿外,一脸怒容,他把浑身是血的苏卿从蛇群中捞起,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心痛,“白重,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缠着她!”

“臭狐狸,这一次可是这女人自己主动找上的我。”白重冷冷地说,“她求我保他们家的性命,是不是啊苏婉?嗯?”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狐仙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婉婉,到这边来,对不起,我只想到了你,却没想到你还要顾忌家人。嫁给我,我会保护你们。”

我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这两个人之间的摩擦让我觉得窒息,同时这条阴路也让我浑身无力,自打被拖下轿子后,我就越来越觉得头重脚轻,像一条溺水的鱼。所以当他问我话的时候,我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大脑迟钝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我状态的不对劲,似乎是想冲过来,但是脚刚抬起就又放下,始终无法踏出那一步。

白重扯了扯嘴角,“看她在阴路上魂魄慢慢失散,你心疼,但是又没办法走出阴山来救她,这种滋味怎么样?”

迷迷糊糊间,我的确看见旁边有一块破碎的石碑,上面刻了“阴山”两个字,狐仙始终踩在石碑界内,手攥成拳头,关节微红,“你……你真是个彻底的疯子……她是凡人!让她暴露在阴路上……你想她死吗!”

狐仙这句话让我一个激灵,对啊,之前苏卿就说不让我离开轿子,可白重刚刚就那么把我拽下来了!

我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可刚站起来一半,白重挑这个时候猛地把扇子朝我后脑一丢。

“婉婉!”

我痛呼一声又摔了回去,这一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我全身酸痛再没有力气爬起来,连吐字都很艰难,“白重……你……”

“好,开口说话,阴气入体,死得更快了。臭狐狸,要不要跟我打赌,看看她还要过多久能死在你面前?”白重的语气轻飘飘的,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发现他脸上的神情一样很冷漠。

“你!”狐仙气极,可是他脸上是震惊后是无能为力的痛苦,“她……她现在也算是你的弟马,你就算要报复,你也不能……”

“弟马?”白重就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弟马又怎样,这个死了,我就换不了下一个?我警告过她,不要让她靠近你,是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今天死在这儿,也是她自作自受。”

白重在我身边蹲下,又凑近我耳边,单独对我说了一句话,“苏婉,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白天是出去干什么的?”

我身子一颤,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又继续说,“这狐狸对你图谋不轨,我知道,他那个活死人弟马想绑了你成亲,我也知道,走上了阴路才知道后悔,让唐流来找我,让我救你?苏婉,我是你的什么?”

白重笑眯眯地看着我,故意一只脚踩在我手上,疼痛传来,我却无力挣扎,狐仙在阴山石碑内快气疯了,“白重!你他妈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闭嘴,狐狸,你也配跟我说话?”白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种笑容烙印在我眼底,我浑身颤抖,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今天是真的想让我死在这儿。

“苏婉,我想起来了,蛇胎的债你还没还完。”

他动了动手指,蛇潮涌动,在我身边散出一大片空地来。白重伸出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我手脚上的红绸,可解完红绸后,他的手停在我腰上,勾住我的裤子边缘,往下一拉。

“在这儿把剩下的蛇胎债还了,怎么样?”

小说《诡异:灵瞳女,蛇灵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可是现在,苏卿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我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慕容星河这次已经什么都帮我想好了,他没有骗我,他就是来救我的,想把我从白重手里救出去。

然而见我不做声,苏卿竟然放声大笑,她笑的太过突然,我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苏婉啊……哈哈哈哈!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有剩下的几句话没说完呢。”

苏卿把我从石凳上拉起来,拽着我往门外走,“走,我带你一起去山脚下看看,白重为了抢回你已经强闯阴山,两个人现在在下面打的正热闹着呢。”

“他们……谁会赢?”

听我这么问,苏卿淡淡一笑,“放心吧,白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从阴山把你带走。强龙难压地头蛇,慕容大人才是这儿真正的主人,只要还在阴山境内,白重闹翻了天也不能把你带走。”苏卿说到这儿却突然话锋一转,“除非……”

“除非什么?”我不懂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跟我卖什么关子。

“除非你自己想跟白重走。”苏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她这句话跟前面那一大段话完全是矛盾的,我竟然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刚刚你话里话外还在劝我留下,可是现在你却跟我说这个……”

说话间,她已经带着我站在了台阶边缘,从这儿往下看,山脚下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在缠斗,打的不分上下。

“苏卿,之前劝你留下好好跟慕容大人过日子,那是尽我弟马的本分,我得好好劝你。”

“但是现在,我劝你离开,是我自己的私心。”她指着自己说,“在阴山呐,活人是留不长久的,只有死人、或者活死人,才能永远地留在这儿。”

“阴山不是寻常的地方,在这座山上,你没看见过其他的活人或是活物吧?”苏卿反问我。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此,甚至上次做梦梦见那片林子的时候,我连一声鸟叫都没听见。

“阴山本就地处阴阳两界的交界,活人在此地久居,必然要出事儿。如果想自在地生活,要么死了变成孤魂野鬼,要么……就跟我一样,变成一个活死人。”苏卿指了指自己,“所以说啊,苏婉,想留在这儿,你也要付出代价。”

我紧紧地盯着苏卿,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劝我留下,却又劝我离开。这个女人一张嘴什么都能说,我到底该相信她哪句话。

苏卿只是看我脸色,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你不知道我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苏卿看着山下两个人的打斗,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道红色的身影身上。

我顿了顿,然后开口说,“苏卿,你今天为什么一直喊我的全名?上次我们见面,你可不是这样的。好像你今天心里还藏着别的事儿。”

“难得啊,你能看出来我今天心里藏着事儿。”苏卿自嘲一笑,“好啊,都告诉你。”

她伸出手,指着慕容星河,“我啊,从小就被他带上阴山,我的生命中,只有这个男人是唯一的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我从小就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可是我也从小就知道另一件事,他让我当他的弟马,教我本事,却都是为了娶另一个女人。”

我浑身一震,“苏卿你……”

她打断了我的话,“不用你多说什么,也用不着你来可怜我。”


我八岁那年,老家拆迁,从我家院子地下挖出来一窝一窝密密麻麻的蛇,黑的、花的……什么颜色的都有,缠绕在一起,吓坏了不少闻讯来看热闹的人。

那堆蛇赶也赶不走,上去抓就乱咬人,我爸气得不行,不顾劝阻,一桶汽油泼下去,火光冲天,蛇被烧焦的味道半个村子都闻得到。

整个苏家的厄运,也因此开始。

当天晚上,我爸死在厕所里,是被蛇活活咬死的,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个人形,我妈挪动他遗体的时候,还有一条大花蛇从他嘴里钻出来,我妈也吓得精神失常,没几天就出了车祸。

而我,总会在夜里,莫名其妙地有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巨蟒,紧紧缠绕,连手指,脚趾都动弹不得。

所以隔天傍晚,我拉上窗帘,反锁房门,把自己藏在衣柜里,可是没有用,完全没有用。

而我的哭喊和尖叫,爷爷奶奶也都听不见,他们只能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发现地上的我满脸泪痕,浑身淤青。

就这样被折磨了三四天,我开始高烧不退,手腕和脚腕也诡异地生出蛇鳞。

直到爷爷找来一串红色的铜铃系在我脚腕上,我才终于保住一条小命,烧退了,也再没有那种窒息感,身上骇人的蛇鳞都逐渐褪下消解。

我还以为噩梦由此结束,谁知那些蛇见折腾不了我,又开始对付苏家其他子孙,原本苏家小孩子还挺多的,但却被这些蛇咬的咬死、毒的毒死,还有被蛇勒死的。

死法凄惨,不忍直视,苏家还活着的长辈因此对我意见很大,他们说是我爸烧蛇带来的报应,最好是把我埋了,给那些被烧死的蛇偿债,不然苏家子孙全都没法活。

我爷爷却死活不肯,拼命保下了我。

我就这样颤颤惊惊活到了十八岁,十九岁生日那天,我的手背又突然开始发黑,再次隐隐显露出蛇鳞的轮廓。

当天晚上更过分,像是有条隐形的蛇钻入我的被窝,它们不再像十年前那样缠着我,而是顺着我的大腿往上爬,在我的胸口和小腹摩擦,往不该钻的地方钻。

我已经不是小孩,就算再懵懂也明白这些都意味着什么,而爷爷已经离世,没人能再替我求来一串新的铃铛保命。

迫于无奈,奶奶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隔壁村的黄婆身上,带着我去找她,想为我寻一线生机。

苏家遭蛇报应的事儿附近几个村子人尽皆知,普通人都对我们家避而远之,生怕从我们这儿沾染上什么。

这个黄婆最开始也不愿意让我们进门,说这事儿她管不了。最后挨不住我奶奶苦苦哀求,放我们进了屋。可还是不肯管我们家的事儿,只帮我算一卦。

黄婆家里有些阴冷,光线昏暗,架子上摆了很多兽骨、木牌、造型各异的香炉还有黄色的符纸,全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她让我从她手里的木桶里抽签,我连抽了三签,都是死签。直到我颤抖着手抽出第四根签,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上上签。

黄婆说我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这签太古怪,她解不了,得问她的仙家。

黄婆带着我们进了她家的祠堂,祠堂里正对着南面立着一个牌位,红纸黑字地写着黄仙太爷四个大字。

她让我们不要多嘴,点燃了一根香,对着那牌位鞠了一躬,报了我的生辰八字后,念叨了几句“此女命悬,此签难解”之类的话,然后把香插好。

谁曾想到,香刚一插上去,她脚底下的影子里就有个东西慢慢往她身上爬。紧接着她整个人都浑身一抖,头猛地甩过来盯着我们看,脖子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就像头要断了一样。

她的眼睛里全是眼白,只有黑豆大小的瞳孔在中央,嘴角向上咧,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心生惧意,咬着牙慌忙低下头去,黄婆来到我面前蹲下,头贴着地面,那张脸又一次出现在我视线之中。

她眯缝起眼来,声音尖细,结结巴巴地开口,“蛇、蛇债缠、缠身……蛇鳞、蛇鳞附体……要、要还债……否则死!”

奶奶一脸紧张地问:“大仙,这债该如何还?”

“蛇债……不、不该来问我,该问它们的老祖宗……”

奶奶还想要追问,可是黄婆身子又一抖,变了回来,她揉着眉心说,“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的仙家说了,你们苏家要还债,但是该怎么还,不是他说了算的。”

奶奶连忙问,“那谁说了算啊?”

黄婆解释道,“蛇债,该问常仙。”

常仙就是柳仙,只不过我们这边叫常仙叫法的更多,很少有人叫柳仙。听黄婆说又要问常仙,我心里有些不自在,我家欠债要还,可是该怎么还?

黄婆又敬了一炷香,然后抓了一把香灰洒在桌面上。香灰无风自动,没过多久竟然扭曲成了一个人的名字!

黄婆脸色巨变,再看向我的时候嘴唇都有点打哆嗦,“管这一片儿的常仙……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道:“问吧,黄婆婆。”

黄婆掐指,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朝着东面跪了下去,一直磕头,磕到额头渗血。那根被点燃的香忽然熄灭,就像一只手突然扼住了它,黄婆磕头的动作停止了。

“恭迎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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