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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文章精选

发飙的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由作者“发飙的芭蕉”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徐二龙出声。“二龙?是你?”张金芳放下心来,问他:“你这半夜翻柜子做啥?”“拿米。”徐二龙无奈回答:“缺牙齿磨牙齿,磨得我没办法睡觉,听说灌点米在嘴里就好。”小玲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坐起来:“为什么要拿米啊?吃饭都不够,凭什么要灌在他嘴里。”徐二龙和张金芳一想,是这个道理哦。大家米都不够吃,经常拿红苕当主粮,为什么......

主角:徐大民徐二龙   更新:2024-05-13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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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大民徐二龙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由作者“发飙的芭蕉”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徐二龙出声。“二龙?是你?”张金芳放下心来,问他:“你这半夜翻柜子做啥?”“拿米。”徐二龙无奈回答:“缺牙齿磨牙齿,磨得我没办法睡觉,听说灌点米在嘴里就好。”小玲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坐起来:“为什么要拿米啊?吃饭都不够,凭什么要灌在他嘴里。”徐二龙和张金芳一想,是这个道理哦。大家米都不够吃,经常拿红苕当主粮,为什么......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似乎光打呼噜还不算,缺牙齿居然磨上牙齿。

那吱嘎吱嘎磨牙齿的声音,听得徐二龙牙根子发酸。

徐二龙忍无可忍,只想一脚把他给踢下床。

如何让他不磨牙?

似乎,民间土法子,这半夜磨牙齿,是想吃东西了,往嘴里灌点米就好。

徐二龙起身,蹑手蹑脚的进屋,去找米。

张金芳和小玲,睡在里面的屋子里。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悄悄摸进来,把张金芳给吓醒了。

这半夜进贼了?翻柜子想偷东西?

想着儿子他们就睡在外面,张金芳张嘴叫人。

“妈,别叫,是我。”徐二龙出声。

“二龙?是你?”张金芳放下心来,问他:“你这半夜翻柜子做啥?”

“拿米。”徐二龙无奈回答:“缺牙齿磨牙齿,磨得我没办法睡觉,听说灌点米在嘴里就好。”

小玲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坐起来:“为什么要拿米啊?吃饭都不够,凭什么要灌在他嘴里。”

徐二龙和张金芳一想,是这个道理哦。

大家米都不够吃,经常拿红苕当主粮,为什么要浪费?

张金芳充满着居家过日子的智慧:“拿根筷子给他含着就行。”

“好。”徐二龙转身,去灶房,取了一只竹筷,塞到缺牙齿的嘴里。

果真,立竿见影,磨牙齿的声音没有了,世界清静下来。

徐二龙这才侧着身子,安稳的睡觉。

早上,徐二龙起床,就见得缺牙齿歪着脑袋,在瞅着旁边的黄桷树。

这树上,是有啥好东西?

徐二龙跟着歪着脖子,往黄桷树上瞅。

黄桷树枝繁叶茂,能听见鸟鸣声,偏看不见鸟在哪儿。

徐二龙看了两眼,没看出名堂,拍拍缺牙齿的肩:“这上面有什么?”

缺牙齿尖叫:“二龙,别拍我,我昨晚不知怎么了,睡觉居然落了枕,脖子歪了。”

所以,自己是犯傻,陪着他歪着脖子往树上瞅?

想明白这个,徐二龙想踢他两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不再搭理他,徐二龙自己进屋找早饭吃。

缺牙齿歪着脖子,跟着进来:“二龙,真奇怪,我怎么就落枕了呢。”

徐二龙只当没听见。

昨晚的蛇,在瓦罐中,已经焖得软烂。

徐二龙勺了一碗,又撒了一撮盐巴下去。

鲜香美味啊。

张金芳起床,烧了大柴灶,给徐二龙煮面条吃。

趁这空隙,徐二龙收拾东西。

老荫茶包带上,小玲昨天给他采的薄荷叶也带上,甚至,还有几粒糖精。

在这个白糖都珍贵的年代,糖精,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一粒糖精下去,一缸子水都甜了。

“今天,你们继续弄黄鳝。”走的时候,徐二龙交代一声。

“再多可没地方装了。”张金芳说。

“嗯,我想办法。”徐二龙回答。

徐二龙挑着黄鳝,熟门熟路的,去化工厂伙食团交差。

现在门卫都不拦他,见着他,比见着厂里的工人还熟络。

先去伙食团把黄鳝交了后,徐二龙返身,往王伯林家里走。

王伯林的儿子,就是上次摔破了头的小虎,现在头上还包扎着纱布,呆在家里。

额上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养一段时间。

不让他出去玩,怕他流了汗水感染伤口。

这几岁的年龄,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玩,这简直是要命。

此刻,小虎就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一个劲的嘟哝。

徐二龙拨拉了一下口袋,拿出一只竹蜻蜓。

这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

这年头,小孩子们的玩具极为稀少,能玩的,也就是玻璃珠子、弹弓、滚铁环、小人书等。

但这些,都是要一群小伙伴玩才合适。

“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徐二龙回答,将竹蜻蜓拿在手中,示范一下。

王伯林回来,就看见徐二龙在陪着小虎玩。

“二龙来了?”王伯林问。

“是啊,想约你一块儿喝酒,刚才在伙食团,我看你在忙,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你。”徐二龙回答。

王伯林笑,一个厂矿几千人,他这个伙食团长,其实也忙的。

“你倒是挺闲的。”王伯林笑。

“没办法,我一个乡下人,又没正式工作,除了给你这边供五十斤黄鳝,也没别的事了,闲得慌。”徐二龙卖惨:“不如,王大哥给我再指条明道?”

王伯林思索一下,对徐二龙道:“老弟,我看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给你想个法,这样,你先拿一条烟来,我看能不能帮你搭条线。”

徐二龙就是想等他这么一句话。

毕竟,王伯林作为国营大厂的伙食团团长,认识的人应该不少,如果能再介绍个类似的人员,再多一条稳当的供应门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我现在就去准备。”徐二龙回答。

从化工厂出来,他先去市场上,找人换了一些票证,然后,想办法去弄烟。

这年头,弄烟,也是有点门道的。

现在商贸、物流不行,几乎上本地人,全是抽本地烟,也就搞得全国各地,有成百上千的香烟品牌。

除了全国通有的大前门、大重九等香烟,他们本地,就有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有一毛六一包的“红港”,有二角四一包的“飞燕”。

另外还有“迎春金穗夔门”等在全国都叫得上号的香烟牌子。

徐二龙准备弄一条夔门,本地烟,也是在能接受的水平,送人也不打眼。

只是,在国营商店,想弄一条烟,难上加难。

徐二龙的目光,自然而然,就盯上了外面的私人烟摊。

电影院,也是私人烟贩比较集中的地方,卖瓜子、卖糖葫芦、卖烟的,都喜欢扎堆在这儿。

徐二龙逛到河街电影院。

果然,一会儿,就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子,凑过来问他要烟不。

“要啊。”徐二龙回答:“夔门有吗?”

“当然有。”对方摆出一包夔门,递到徐二龙的面前。

“我不要一包。”

“要一支啊?”对方问。

这年头,因为经济有限,许多小年轻又想抽一口,这些卖烟的,也别出心裁,把香烟给拆散,一支一支的卖。


县城就这么大,罗春梅怎么会不知道?

罗春梅叹道:“还好,彤彤福大命大,被人救了。”

她温言细语说着,将手中的茶缸子,递给李永年:“喝点水吧,瞧你这急的。”

李永年咕嘟咕嘟喝了半缸子茶叶水,问道:“救你的,是谁?感谢了人家没有?”

“我……”李迎彤语结。

昨天她吓破了胆,哪还记得这些。

“彤彤,你这就不对了,别人好歹救了你一命,无论如何,我们得感谢人家。”罗春梅道。

这事,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连一句感谢话都没有,以后厂区的工人,还不知道怎么背后议论他们呢。

“嗯,救你的人是谁,我上门去感谢一下。”李永年说。

“听说是在河边卖水的,叫什么,不知道。”李迎彤双手背在身后,扣着手指。

“去打听打听,县城就这么大,诚心想找人哪会找不着?”李永年说话做事,雷厉风行,起身带着李迎彤,准备去找人。

“等等,带点东西去吧。”罗春梅说。

家里还有几斤苹果,五斗橱里,还有两盒蜂王桨,另外还有几瓶鱼肝油。

罗春梅拿网兜将这些东西装了,看上去,满满当当,诚意十足。

三人顶着烈日,来到桃花河边。

桃花河边,游泳的人,依旧很多,昨天发生的惊险一幕,仿佛不存在。

三人在河边转了一圈,没看见卖凉水的人。

倒是旁边有个卖冰棍的大爷。

“爸,人不在这儿。”李迎彤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担心在这儿碰见救她的人,总有一点儿别扭尴尬的感觉在。

李永年是个成年人,哪会这么随便放弃。

李永年上前,找这个卖冰棍的大爷买上两个冰棍,递给李迎彤和罗春梅。

既照顾了老人的生意,也让妻子女儿解解渴。

他递了一支烟给这位老大爷,站在他身边帮点上烟。

“这位大爷,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儿不是有个卖凉水的小伙子吗?他现在在哪儿?”

这卖冰棍的大爷,认出旁边这姑娘:“哦,你就是昨天出事那姑娘?昨天全亏那卖凉水的小伙子啊!”

“你问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他今天没来,没来就是没来。”

“哦,只知道他姓徐,骑鞍公社的,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县城国营饭店。

两开间的门店,刷着朱红色的漆,左右两侧墙面上,写着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标语,门楣上大大的国营饭店四个大字立在那儿。

虽然外墙看上去灰扑扑的,可那国营饭店四个字就是最大的金字招牌,可以抵消一切的不足。

全县人民都以能到这儿来下一趟馆子为荣。

此刻,徐二龙、王伯林,还有另一个半秃了头的中年男子坐在这儿。

这一桌,是徐二龙请客,他点了四道硬菜,红烧肘子、火爆腰花、夫妻肺片,再加一个蒜泥白肉,另外还有几个小凉菜。

这个规格档次挺高的。

饶是王伯林这个当伙食团团长的人,也感觉这么一桌菜,诚意十足。

徐二龙再要了一瓶沪洲老窖。

他其实,想要的是茅台。

据说,这时候的茅台,才八块钱。

相比以后价格飞上天的一酒难求,这时候的八块钱,真的太亲民了。

只可惜,这儿没有。

他给对面的两人斟满酒。

那个秃头的男人,就是县水产公司的,姓冯,大家都叫他冯主任。

王伯林所说的搭线,就是搭上这一根线。

这县水产公司的,需要的水产品就大,而且,还要往市里供货,这需求当然不一样。


所以,以前持观望态度的,或者不在意的,也跟着捉些黄鳝来卖了。

“不错,我家小玲挺能干的。”徐二龙笑着夸了她一句。

小玲有些不好意思:“二哥,你别笑我,你知道我没文化。”

其实,她也不过在村小读完,连初中都没上。

还好,这记帐,也就简单的加减乘除,没有太多复杂的操作。

再难一些,估计就不会了。

徐二龙心下打定主意,等九月开学,一定要送妹妹去读书。

****

杨利民几兄弟,在家里等着大家送黄鳝上门。

可他们全村吆喝了好几趟,也没几人送黄鳝过来。

送来的,也就是他们的一些亲戚,数量也不多。

甚至有亲戚当面问道:“你们也是先记帐,后给钱?能保证象徐二龙那样,准时给钱吗?”

杨四气道:“叔,你这话就不对,徐二龙是先欠债,我们也是欠债,你凭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们?”

“我也没相信他啊?前几天,我可一次也没给他抓黄鳝,今天是看见他把所有人欠的钱给补上,我才相信了。”对方振振有词:“否则,我才不会去捉黄鳝。”

杨利民耐着性子解释:“叔,我们肯定会给钱,先欠着。”

“好,你给好好记下帐。”亲戚把今天抓的黄鳝,交给杨利民。

这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一百斤,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行啊。”杨三叹气:“我们在这儿收黄鳝,就这一点数量,跟我们自己去抓,差不多。”

“只怪徐二龙。”杨利民恨声道:“大家都习惯性的送到他那儿。”

“不如,我们多给些钱吧?”杨三说着他的馊主意:“他一毛钱收,我们一毛五收,那大家,肯定就送到我们这儿来。”

这一想,好象是这个道理哦。

杨四一脸敬佩的看着他:“三哥,你真聪明。”

“唉,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就开始四处吆喝,按一毛五的价格收,把徐二龙的门道给抵死。最好,让他以后没黄鳝可以卖。”杨利民想着这个,嘿嘿笑了起来。

徐二龙,只怪你得罪了我,老子要让你无路可走。

****

徐二龙估摸着时间,听着第一声鸡叫,起来开始装货。

而张金芳起床,默默给他们烙了几张鸡蛋饼,带着路上充饥。

又拿一个大号的军用水壶,灌了满满一壶凉水,半路上解渴。

徐二龙拿张荷叶,把烙饼给包上。

然后,他和喻平一起,把货分批次挑到公路边。

天边亮着启明星,公路上,远远过来两个人影,那是拉着板车的萝卜儿和缺牙齿。

徐二龙微微松一口气。

“大家加把劲,把货送到县城,请大家下馆子。”徐二龙鼓舞着大家。

“真的?”萝卜儿擦擦嘴角:“老子这么大,还没有去县城下过馆子呢。”

缺牙齿嫌弃的道:“切,瞧你这出息,居然没下过馆子。”

他也不想想,他也好不了多少,昨天才开荦。

“大家别怕,只要好好跟着我干,以后,天天下馆子都没问题。”徐二龙给大家许诺。

大家的积极性,空前高涨,七手八脚,把货物给堆上板车。

昨天是坐着货车呼啦啦而去,感觉轻松加愉快。

可今天,这纯粹就是靠着人力了。

萝卜儿和缺牙齿在前面拉,徐二龙和喻平在后面推。

一千多斤的黄鳝,还是需要一点力气才能推得动。

缺牙齿嘀咕道:“为什么,我们今天就没有货车送了。”

“你们还有货车?”萝卜儿惊奇。

“那是当然,我们昨天就是货车专送。”缺牙齿吹着牛皮不打稿纸。


徐二龙醒了,卷好篾席,牵着徐小玲往家走。

吃肉的时候,徐小玲特别开心。

没分家的时候,她根本就吃不上肉,有时候吵着吃肉,还挨了打。

“分家真好。”徐小玲扒拉着肉片,小嘴塞得鼓鼓的。

吃肉不用看人眼色。

“当然好。”徐二龙好笑的,往张金芳的碗中,挟了几块肉片:“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徐二龙吃过晚饭后,又去河边溜达,要搞一只甲鱼。

可惜今晚运气不好,守了一晚,没钓上来甲鱼。

看着天色渐亮,日头渐升,他只能收拾东西往回走。

绕过这河岸,却见得同村的黄小刚,带着他妹子黄小霞在河边溜哒,看样子运气不错,居然搞着一只甲鱼。

这两娃,也是苦命,前几年爸刚去世,今年妈又去世,就黄小刚一个十三岁的男娃,带着七岁的妹妹过日子。

纯粹靠整个生产队的人东施舍一把西施舍一点过日子。

好像,以后,他干上了盗窃,他妹妹,南下当了发廊妹?

徐二龙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站在路前,站到两个小家伙面前。

七岁的黄小霞,顶着一头焦黄的头发,吓得往黄小刚身后缩。

徐二龙虽然不是混子,但强壮威武是整个生产队有名的,往路口一站,自然吓着小姑娘。

黄小刚胆大一点,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二哥,这么早呢。”

“你也早啊。小刚,把你的甲鱼卖给我行不行?。”徐二龙说,想了想,补充道:“一斤肉,十斤米换?”

黄小刚听着肉,一下就馋了,马上将手中的甲鱼递过来:“二哥,你可不能诓我。”

徐二哥接过甲鱼:“放心,我肯定不会诓你。晚上我回来,就把东西给你。”

他提着甲鱼,急冲冲的向着常化厂赶。

在厂区门口,又被拦了下来。

“找谁呢?”

“找李援朝。”徐二龙从容淡定回答。

昨天可以说是蒙的,今天,他可是真的有目标。

“哪个李援朝?”对方打量着徐二龙,不放心继续盘问。

毕竟今天的徐二龙没的换衣服,穿着这年头农村青年常穿的蓝色工字背心,跟厂区进进出出的工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特别是他手上又提着甲鱼,腰间又挎着鱼篓子,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农民,脚腿子上的泥点都没擦干。

“厂广播站的李援朝,我家远房亲戚,现在他妈生病在住院,让我捎点东西来。”徐二龙回答。

这一番问话没有问题,门卫想了想,挑不出任何问题,皱着眉,挥挥手示意他进去。

徐二龙提着甲鱼,依着原路,往厂区医院赶。

“啊啊啊……好痛……”前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徐二龙一张望,就见得一个老太婆,抱着一个小男孩,从楼道跌跌撞撞出来。

小男孩有六七岁的年龄,额上似乎被什么锐物戳伤,鲜血一股股的往外冒。

而抱着她的老太婆,六七十岁的人了,身材瘦小,根本就抱不动他,说是抱,不如说是拽。

“让我来。”徐二龙看不过眼,上前几步,从老太婆才中轻松接过那个小男孩:“是送医院吗?”

“对。”老太婆也是吓坏了:“怎么会这样,我都没想到,他会戳到玻璃上……”

徐二龙抱着孩子,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医院赶。

轻车熟路,很快就把小男孩给送到厂区医院急救室,看着小男孩被推进去急救,他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老太婆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过来,一个劲的自责抱怨。

不多一会儿,这男孩子的父母得到消息,也急急忙忙赶到急救室。

“小虎怎么样了?”

“小虎出什么事了?”

老太婆语无伦次的解释,反正就是孩子淘气,戳玻璃上了。

“多亏这小伙子,帮着把人送医院来。”老太婆夸着徐二龙。

这年头,没有讹人这一说法。

再说,都是厂区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熟人。

老太婆下意识的,把在厂区出现的人,当作是厂里的职工了。

“谢谢你啊,这位同志。”那个矮胖矮胖的男子,跟徐二龙握了握手:“你是哪个车间的?”

徐二龙客气的跟他客套一下:“我不是,我就是来走亲戚的。”

这一握手,徐二龙反应过来:“我的甲鱼呢?”

“什么甲鱼?”

徐二龙给搞懵了。

刚才急着送孩子来医院,他居然连甲鱼丢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得找我的甲鱼去。”徐二龙没有再客气,转身向外走。

那是他今天的指望。

还好,在刚才路过的花台边,他看见了他的那只甲鱼,还在路边努力的爬,几个孩子在旁边看稀奇,鱼篓子也在一边。

徐二龙上前一步,将甲鱼提起来,快步返回医院住院部。

按着昨天的约定,徐二龙找着了那位要买甲鱼的老爷子。

“嘘……”老头子跟他打个眼神。

徐二龙心知肚明。

老爷子不想让那个老奶奶知晓买甲鱼这事呢,老奶奶舍不得钱,只能瞒着她。

徐二龙站在外面,等老爷子把老奶奶安抚好。

“小伙子,这里面,全部装的是黄鳝?”老爷子过来,指着徐二龙腰间的鱼篓子问。

“对,你看看,个顶个的大。”徐二龙把鱼篓子上面的盖子揭开,给老爷子看了看。

看着里面滑叽叽粘呼呼的黄鳝,老爷子下意识的避开眼,嗯,有点恶心。

“小伙子,你这个,能不能帮着处理了?”老爷子问。

徐二龙苦笑,这卖点土产品,还得搞好售后加工?

唉,帮就帮吧,谁让自己还指望着这一笔呢。

徐二龙跟着老爷子,一路折回厂家属区。

一排一排的筒子楼,象鸽子笼,掩在四周的高大树荫下。

徐二龙跟着老爷子,回了他们的住处。

帮着把黄鳝搁进水桶,又把水桶拎到走廊上,接水笼头的水。

一抬眼,就见得之前医院的两口子,背着孩子回来了。

“同志,你住这儿?”对方很意外。

“你们认识?”李大爷拿着盆出来。

“唉,说来也是惭愧,孩子淘气,被玻璃戳伤了,刚才全靠这位同志帮着把孩子送到医院。”对方连声感谢,问着李大爷:“这是你们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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