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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热门作品

发飙的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徐二龙温叶,文章原创作者为“发飙的芭蕉”,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漂,明白吗?”想到这儿,他心下叹气,这还是人手不足啊。若是,徐大民一家,不那么吸血扒皮,他其实很想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努力发家致富奔小康的。至少,徐大民的文化水平,记账算账,应该不会错。“那我现在就去,住在他那儿?”缺牙齿问。“嗯,就住在他那儿,早上也帮着他把板车拉过来。”徐二龙事无巨细的交待。早上蒋军......

主角:徐二龙温叶   更新:2024-03-21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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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二龙温叶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徐二龙温叶,文章原创作者为“发飙的芭蕉”,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漂,明白吗?”想到这儿,他心下叹气,这还是人手不足啊。若是,徐大民一家,不那么吸血扒皮,他其实很想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努力发家致富奔小康的。至少,徐大民的文化水平,记账算账,应该不会错。“那我现在就去,住在他那儿?”缺牙齿问。“嗯,就住在他那儿,早上也帮着他把板车拉过来。”徐二龙事无巨细的交待。早上蒋军......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啊。

在农村,普遍都穷的情况下,几块钱,就能试探出了人心。

“难怪你不让我们动手教训蒋军,这让杨利民他们一伙打他一顿,可比我们揍他一顿强多了。”缺牙齿笑。

“走,看热闹去。”喻平哈哈大笑,早前被蒋军放鸽子的郁闷一扫而光。

这真的比自己动手打人强多了。

看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多爽的啊。

“别去了。”徐二龙笑道:“还有正事要干。”

他将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大米,肥肉,分成三份,给了喻平一人一份:“这些东西,你们先拿回家吃。”

“这怎么行,这几天,我已经在你们家又吃又喝的。”缺牙齿拒绝。

“这是拿回家,让你家老人吃的。”徐二龙道:“你在我这儿呆着,你就不记得家里还有老人没吃的?”

放软了语气,他又道:“先把东西拿回去,回头,我还有事要让你们干。”

“好。”缺牙齿和喻平拿了东西,回去交给各自的家人。

缺牙齿提着东西回去,他奶奶就开始念叨:“你看你,整天不回家,天天跟在徐二龙身边逛,有什么好。”

缺牙齿不服气,把米袋和肉往桌上一丢:“喏,这是人家给你们的。简直是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

缺牙齿的奶奶把布袋打开,哇,白花花的大米啊,还有一块肉。

“我天天捉黄鳝,人家同样是一毛钱一斤按钱给。我帮着把货送到县城,人家也付了十块钱的工钱给我。还惦记着你们没吃的,让我送东西回来,有哪儿出问题?”缺牙齿问。

一番话,质问得老人说不出话。

“唉,我们也只是担心,你和他一起,在外面打架惹事生非,只要不打架,我们当然也就不说了。”老人拿了肥肉,欢欢喜喜的去煮肉吃。

缺牙齿没在家吃饭。

在徐二龙家吃了几天,胃口被养刁了。

他可是在国营饭店下过馆子的人,还能吃得下家里的猪食?

他把东西搁下,数了数身上的钱。

这几天,他也抓黄鳝,连同今天帮着送货,也有二三十块钱了。

“给,这些钱,就是我这几天挣的。我现在是在认真的挣钱,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我还有机会跟车跑长途,你们就偷着乐吧。”缺牙齿傲娇的昂着头,一副衣锦还乡的感觉。

两位老人真的老怀安慰。

缺牙齿又跑回徐二龙这边。

“缺牙齿,你现在开始,就去镇上,去萝卜儿那儿,帮着他一起收黄鳝。”徐二龙安排着事:“我现在没本钱,今天领的钱,已经付了前期的欠帐。”

“你去镇上帮着收黄鳝,同样一毛钱一斤,一律记帐,就象这边一样。每一笔帐,都要记得清楚明白,知道不?”

缺牙齿摸摸脑袋:“我努力。”

徐二龙正色道:“这不是你努力不努力的问题,如果有了差错,我们这么辛苦就打了水漂,明白吗?”

想到这儿,他心下叹气,这还是人手不足啊。

若是,徐大民一家,不那么吸血扒皮,他其实很想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努力发家致富奔小康的。

至少,徐大民的文化水平,记账算账,应该不会错。

“那我现在就去,住在他那儿?”缺牙齿问。

“嗯,就住在他那儿,早上也帮着他把板车拉过来。”徐二龙事无巨细的交待。

早上蒋军的行为,给他敲了警钟。

这让缺牙齿住在萝卜儿那儿,其实也是防止再有类似的问题出现。

****

杨利民几兄弟,痛快打了蒋军。


等猪皮烧透,徐二龙将猪蹄丢进盆中,稍作浸泡后,拿着丝瓜络使劲的擦。

这丝瓜络,就是用老丝瓜制成。

将留种的老丝瓜,挂在屋檐下风干,剥掉壳,籽留出来当种子,这丝瓜络就成了天然的洗碗巾,擦洗东西,特别好使。

将猪蹄反复清洗干净,徐二龙再拿了一把大砍刀。

手起刀落,在大砍刀的重力下,猪蹄被砍成几段,丢进灶头的鼎罐中,用细火慢炖着。

这边厢,小玲把钱清得差不多了。

除了固定的五十斤的黄鳝钱,剩下的卖水钱,差不多十块。

毕竟,今天多卖了一担水,而且,多了一个品种,单价提高了,但成本,并没增加什么。

“哥,今天有三十多块钱呢。”小玲的声音都在激动。

这差不多赶上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了。

她在小本子上,认认真真的记录着今天的收入,历史性的新高。

徐二龙看着她认真记账的小模样,险些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小玲的脑袋:“数清了吗?数清了,记得洗手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先定一个小目标,让家人顿顿能吃上肉,不再为吃饭发愁。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让全家过上随意买买买的生活,但顿顿吃肉,还是能办到。

****

徐家的人,吃着晚饭。

晚饭是红苕混和着大米一块儿熬成粥,再切了半截冬瓜煮成片,一个凉拌茄子,一个腌黄瓜,再用鸡蛋炒了一大盘子韭菜,算是主菜。

相比那些年吃不饱饭,现在这伙食,非常不错。

可人的欲望,总是无休止的。

在吃饱了的份上,进一步就想着要吃好。

特别是徐大民。

以往在学校读书,全家勒紧裤腰带,忍饥挨饿供着他上学,他每天都能保证一个鸡蛋,见天还能沾一些油荦。

而且那时候,徐二龙没有分家出去,总爱去河里搞些鱼虾,或者去上山弄点野味,吃的也不算太差。

可现在,已经分家好几天了。

这伙食水平直线下降,徐大民不自在。

一碗稀饭,大半碗是红苕。

周凤茹煮饭的时候,偷懒,没有把红苕切得小块。

这么一大块的红苕噎在嘴里,噎得徐大民翻白眼。

他现在,只想快些开学,这样,他就去大学报到,不用再在乡下,吃这样的伙食。

“明天,我去河里,捞些鱼虾回来。”徐大民说,潜台词就是这伙食太差。

“不行。”徐老太阻止:“你可是大学生,你的手,这么金贵,以后可是握笔杆子的,怎么能去做这些事。”

“奶,我现在只是想弄些鱼虾回来,加两个菜而已。”徐大民说。

徐老太转向吩咐徐小飞:“那你去,你明天去河里捞点鱼虾回来,知道不?整天就知道闲逛。”

徐小飞扒拉着饭碗:“不,我不去,我还要捉黄鳝,一条黄鳝可以换一颗糖呢。”

反正他不想吃鱼虾,太腥,他只想吃糖。

徐老太气得一拍桌子:“你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让你捉鱼虾不捉,只知道拿黄鳝去换糖。”

徐大民阻止了徐老太发火:“奶,跟小飞没关系。”

“对,全是徐二龙在搞鬼。”徐老太愤愤骂道:“也不知道收这些黄鳝做什么,田间水渠里,全是捉黄鳝的人。”

“大概,他是想去搞投机倒把。”徐大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哼,就他,还想搞投机倒把?早晚被人抓去,关他几年。”徐老太诅咒着,

又提醒徐大民:“你别管他,幸好,我们跟他是分了家的,到时候,他被抓,不会牵连你。”


缺牙齿大大的打着哈欠,跟着徐二龙去找水刷牙。

“我煮点面条你们吃。”张金芳说。

“不用,一会儿,我们去了县城再随便吃点东西。”徐二龙回答。

按着昨天的安排,徐二龙、喻平、缺牙齿三人,挑着装好的编织口袋,挑到外面的公路上。

黄小刚守在公路边,顶着头顶的星星,哈欠一个接一个。

“不是说拉板车来吗?怎么没有板车?”黄小刚嘟囔。

徐二龙看了看天空,估摸时间:“可能时间还早,没事,再等等,我们把货挑完,大概蒋军就来了。”

他返身再去挑东西,心中却想,等这一批黄鳝送完,得买一块手表,否则,连个具体的时间点都没有。

三人来回往返穿梭,折腾几趟,这一批货,全堆在马路上。

“怎么板车还没来?”缺牙齿探 头探脑。

“别不是被人放鸽子吧?”喻平问。

徐二龙思索一下:“我去看看。”

这约定好了的事,可别出意外。

他顺着公路走,一直走到蒋光文家门口。

蒋家房门关得紧紧的,院坝上,也没看着板车。

徐二龙隐隐感觉不妙,他拧着眉,敲响蒋家的门。

“谁啊。”随着吱嘎一声响,蒋光文打开房门。

“蒋大叔,是我。”徐二龙脸上带着笑,对蒋光文道:“天快亮了,我来拉板车。”

“拉板车?蒋军不是给你拉去了吗?”蒋光文问。

心中的疑惑得到证实,但徐二龙没有明言,估计蒋光文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说这样的假话。

他对蒋光文道:“蒋大叔,那我回去看看,可能我们错过了。”

“等等,我也去看看。”蒋光文跟了出来。

两人在公路上,前后走了好一程。

这就一条公路,不可能走错路了啊?

这蒋军,是拉着板车上哪儿了?

公路边上,几人看着面前的货,心下着急。

这天色,看着渐渐亮了,而他们,还没找着蒋军,没找到拉货的板车。

倒是杨利民几兄弟的身影,从村里摇摇晃晃出来,几人挑着尿素口袋,冲着徐二龙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扬长而去。

“这些家伙,都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喻平嫌弃道。

“二哥,你说,会不会是蒋军跟杨利民他们合伙在搞鬼啊?”黄小刚说出他的疑惑。

“肯定是,这蒋军,跟杨利民他们关系好,经常一起打牌。”缺牙齿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理解。

昨天傍晚,才把杨利民打了,蒋军跟杨利民一个鼻孔出气,故意拖后腿,不想借板车也正常。

没想到,千算万算,居然在这儿出了差错。

天边越来越亮,再耽误,就要错过送货时间。

徐二龙看着眼前的货,这第一次给水产公司供货,出了差错,怕是后面的合作无法再进行。

虽然心里着急,可面上却是不显声色。

他又不是真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见过不少风浪,这点事,还是能设法应对。

他舌尖抵着牙槽,从容吩咐喻平:“你回村里去,找几个大劳力,一人五块钱,让他们帮着,大家把这些货,挑到县城去。速度快一点。”

他可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量少的时候,他就能自己挑着黄鳝去县城,现在量多,大不了,多请两人挑。

“好。”喻平回答,事到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喻平走上田埂,往回走。

徐二龙又冲他道:“记得提醒他们,带上扁担绳子。”

“知道了。”喻平回答。

“我们先挑着走,小刚,你等在这儿,一会儿让他们挑着东西追上来。”徐二龙弯下腰,挑着东西就要走。


将招牌立上,再从河边的柳树上,折了两根柳条,编成一顶遮阳帽。

坐在河滩边,他眯眼,名正言顺的看着满河的青春靓丽的美女。

既能挣钱,又能看美女,两不耽误。

还能顺道跟旁边卖冰棍的大爷闲聊几句。

闲聊中,他意识着不对劲。

有无数的人,向着河堤那边赶。

出事了。

这桃花河,利用自然落差,修建了好几处小型水电站。

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头洞,堤坝修来拦住一河的水,堤坝外面,就是不到二十米的裸露石滩,石滩再往外,就是几十米高的悬崖。

下暴雨,或者水库放水,就会形成壮观的瀑布。

(老照片了,上面横着的那一条线,就是堤坝,堤坝外面,就是悬崖)

而此刻,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姑娘,站在堤坝外面的石滩上,似乎要去捡游泳圈。

“危险啊。”别的人叫着。

(新照片和老旧片对比,给那些不懂我们这儿地理环境的宝们科普一下)

那石滩看着浅平,可上面,布满了无数的青苔,像隐藏着的陷阱,不知不觉中,就吞噬了生命。

眼看着手就能够着游泳圈了,那姑娘努力再往前走一步,脚下一滑,她摔倒在河滩上。

“别乱动。”众人齐齐尖叫

有几个小伙子见状不对,跑到附近找来长长的竹竿,向着那姑娘递了过去。

“别乱动,抓住竹竿,快,抓住竹竿,我们拉你上来。”

姑娘欠着身子,伸着手臂,颤颤微微试图握紧竹竿。

可惜,臂力不够,哪怕抓住了竹竿,不等众人把她拉上堤坝,她脚下一滑,踩在青苔上,再度摔倒。

甚至,身子还往下滑了好几米。

“啊……”

所有人都惊叫。

再滑几米,下面就是悬崖啊。

每年在这河滩上,都会摔死好几人。

那姑娘,被这变故吓得哭不出声,无边的恐惧在心头蔓延。

“让开。”徐二龙提着绳索赶到。

这是挑水桶的绳索,长长的一大截,此刻,派上用场。

他将绳子的一端,系在河堤一边的铁钩上,自己腰间系了另一端,跳下河滩。

他已经不指望,再让这姑娘自己抓住绳索爬上来,只怕再稍有差池,这姑娘,绝对会掉下悬崖。

每年这河滩上,都会摔死好几人,许多时候,都是一些年轻力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

徐二龙下了河滩,连脚趾都扣紧了,只求自己稳住,可别脚滑。

他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试图接近那姑娘。

“你别乱动啊,别乱动。”他一边挪着脚步,一边提醒那姑娘。

越是危险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堤坝上的一众人,都是屏了呼吸,连大声也不敢出。

现在,唯一能救这姑娘的,就只能靠徐二龙了。

谁让他挑茶水卖,好恰不恰,有这么一截绳子,比什么竹竿强多了。

“你快点啊,她撑不住了。”堤坝上,有个拿着竹竿的小伙子,冲着徐二龙喊。

看样子,是跟这姑娘一起来的。

徐二龙想冲着他比中指。

自己是拿命来救人,不稳点,快点去送死吗?这下面悬崖,除非是超人,否则谁也活不了。

一步一步中,他终于挪到那姑娘的身边。

胆颤心惊中的那姑娘,看着有人来救她,求救心急,看着伸过来的那只手,怕不稳当,急得双手拉住他。

这一下,用力过猛,连带徐二龙都被拉滑在地。

“啊……”河坝上,响起一片惊叫,有胆小的姑娘,吓得紧紧捂上眼。

徐二龙额上瞬间渗出冷汗。


似乎光打呼噜还不算,缺牙齿居然磨上牙齿。

那吱嘎吱嘎磨牙齿的声音,听得徐二龙牙根子发酸。

徐二龙忍无可忍,只想一脚把他给踢下床。

如何让他不磨牙?

似乎,民间土法子,这半夜磨牙齿,是想吃东西了,往嘴里灌点米就好。

徐二龙起身,蹑手蹑脚的进屋,去找米。

张金芳和小玲,睡在里面的屋子里。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悄悄摸进来,把张金芳给吓醒了。

这半夜进贼了?翻柜子想偷东西?

想着儿子他们就睡在外面,张金芳张嘴叫人。

“妈,别叫,是我。”徐二龙出声。

“二龙?是你?”张金芳放下心来,问他:“你这半夜翻柜子做啥?”

“拿米。”徐二龙无奈回答:“缺牙齿磨牙齿,磨得我没办法睡觉,听说灌点米在嘴里就好。”

小玲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坐起来:“为什么要拿米啊?吃饭都不够,凭什么要灌在他嘴里。”

徐二龙和张金芳一想,是这个道理哦。

大家米都不够吃,经常拿红苕当主粮,为什么要浪费?

张金芳充满着居家过日子的智慧:“拿根筷子给他含着就行。”

“好。”徐二龙转身,去灶房,取了一只竹筷,塞到缺牙齿的嘴里。

果真,立竿见影,磨牙齿的声音没有了,世界清静下来。

徐二龙这才侧着身子,安稳的睡觉。

早上,徐二龙起床,就见得缺牙齿歪着脑袋,在瞅着旁边的黄桷树。

这树上,是有啥好东西?

徐二龙跟着歪着脖子,往黄桷树上瞅。

黄桷树枝繁叶茂,能听见鸟鸣声,偏看不见鸟在哪儿。

徐二龙看了两眼,没看出名堂,拍拍缺牙齿的肩:“这上面有什么?”

缺牙齿尖叫:“二龙,别拍我,我昨晚不知怎么了,睡觉居然落了枕,脖子歪了。”

所以,自己是犯傻,陪着他歪着脖子往树上瞅?

想明白这个,徐二龙想踢他两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不再搭理他,徐二龙自己进屋找早饭吃。

缺牙齿歪着脖子,跟着进来:“二龙,真奇怪,我怎么就落枕了呢。”

徐二龙只当没听见。

昨晚的蛇,在瓦罐中,已经焖得软烂。

徐二龙勺了一碗,又撒了一撮盐巴下去。

鲜香美味啊。

张金芳起床,烧了大柴灶,给徐二龙煮面条吃。

趁这空隙,徐二龙收拾东西。

老荫茶包带上,小玲昨天给他采的薄荷叶也带上,甚至,还有几粒糖精。

在这个白糖都珍贵的年代,糖精,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一粒糖精下去,一缸子水都甜了。

“今天,你们继续弄黄鳝。”走的时候,徐二龙交代一声。

“再多可没地方装了。”张金芳说。

“嗯,我想办法。”徐二龙回答。

徐二龙挑着黄鳝,熟门熟路的,去化工厂伙食团交差。

现在门卫都不拦他,见着他,比见着厂里的工人还熟络。

先去伙食团把黄鳝交了后,徐二龙返身,往王伯林家里走。

王伯林的儿子,就是上次摔破了头的小虎,现在头上还包扎着纱布,呆在家里。

额上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养一段时间。

不让他出去玩,怕他流了汗水感染伤口。

这几岁的年龄,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玩,这简直是要命。

此刻,小虎就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一个劲的嘟哝。

徐二龙拨拉了一下口袋,拿出一只竹蜻蜓。

这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

这年头,小孩子们的玩具极为稀少,能玩的,也就是玻璃珠子、弹弓、滚铁环、小人书等。

但这些,都是要一群小伙伴玩才合适。

“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徐二龙回答,将竹蜻蜓拿在手中,示范一下。

王伯林回来,就看见徐二龙在陪着小虎玩。

“二龙来了?”王伯林问。

“是啊,想约你一块儿喝酒,刚才在伙食团,我看你在忙,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你。”徐二龙回答。

王伯林笑,一个厂矿几千人,他这个伙食团长,其实也忙的。

“你倒是挺闲的。”王伯林笑。

“没办法,我一个乡下人,又没正式工作,除了给你这边供五十斤黄鳝,也没别的事了,闲得慌。”徐二龙卖惨:“不如,王大哥给我再指条明道?”

王伯林思索一下,对徐二龙道:“老弟,我看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给你想个法,这样,你先拿一条烟来,我看能不能帮你搭条线。”

徐二龙就是想等他这么一句话。

毕竟,王伯林作为国营大厂的伙食团团长,认识的人应该不少,如果能再介绍个类似的人员,再多一条稳当的供应门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我现在就去准备。”徐二龙回答。

从化工厂出来,他先去市场上,找人换了一些票证,然后,想办法去弄烟。

这年头,弄烟,也是有点门道的。

现在商贸、物流不行,几乎上本地人,全是抽本地烟,也就搞得全国各地,有成百上千的香烟品牌。

除了全国通有的大前门、大重九等香烟,他们本地,就有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有一毛六一包的“红港”,有二角四一包的“飞燕”。

另外还有“迎春金穗夔门”等在全国都叫得上号的香烟牌子。

徐二龙准备弄一条夔门,本地烟,也是在能接受的水平,送人也不打眼。

只是,在国营商店,想弄一条烟,难上加难。

徐二龙的目光,自然而然,就盯上了外面的私人烟摊。

电影院,也是私人烟贩比较集中的地方,卖瓜子、卖糖葫芦、卖烟的,都喜欢扎堆在这儿。

徐二龙逛到河街电影院。

果然,一会儿,就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子,凑过来问他要烟不。

“要啊。”徐二龙回答:“夔门有吗?”

“当然有。”对方摆出一包夔门,递到徐二龙的面前。

“我不要一包。”

“要一支啊?”对方问。

这年头,因为经济有限,许多小年轻又想抽一口,这些卖烟的,也别出心裁,把香烟给拆散,一支一支的卖。


当徐冬生抬起手,想教训徐二龙时,徐二龙已经抢先一步,紧紧扼住他的手腕。

“你个混……”

不等徐冬生开口,徐二龙凑到他的耳边,压着嗓门:“如果,你还想要点脸面,就趁早给我住手。”

“你个混账东西,老子的脸,已经被你丢光了。”徐冬生气得脸红筋涨。

他发现,徐二龙真的长大了,手劲十足,扼住他的手腕,竟令他半边胳膊又酸又麻,动弹不得。

“是吗?”徐二龙在他耳边冷笑:“看样子,你是不在意,再丢一点脸?”

“如果,我告诉大家,徐大民,才是你的儿子,你说,大家会怎么看你?”

徐冬生如遭雷劈,怔在那儿。

他缓缓扭头,看向徐二龙,声音在发颤:“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徐二龙脸上,浮着冷意:“我不过,就是提一提徐大民真正的身世罢了。”

“他可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啊,如果让人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另有其人,你说,以后,他怎么在村子里抬头?”

“如果,这事传到他的大学去,他以后,是不是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

徐冬生越听越心惊,这天气热的夏天,半截身子却仿佛浸在雪地中。

这事,他自以为,一直瞒得极好,甚至,连徐老太这个当老娘的,都没看出端倪。

可现在,徐二龙居然说出这么一桩天大的秘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半晌,徐冬生才憋出一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二龙凑在他耳边,继续低声耳语道:

“原本,我也没想说这事,可你如是非要紧逼,那大家,就一拍两散好。”

徐冬生看着他。

这个儿子,越看越陌生,他真的不认识他了。

“我现在,没有多的要求,我只想带着我妈和妹妹,分家出来单过,只要你们别来找我的麻烦,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徐二龙缓缓松开徐冬生的手腕。

现在,如何选择,就看徐冬生了。

徐冬生沉默着,最终,对徐二龙道:“好,你最好守口如瓶,别把这事四处宣扬,否则,我决不饶你。”

徐二龙冷笑:“放心,家丑不可外扬,你不来逼我,我还真不想对人说出这一桩丑事。”

徐冬生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是强压怒气。

最终,他一咬牙,转身,拨开人群,挤了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徐二龙跟徐冬生耳语了什么,竟令震怒中的徐冬生冷静下来,扭头就走。

“哎,冬生,冬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徐老太看着大儿子走了,连声叫他。

徐冬生转身,拉着她道:“妈,走,我们回去,别在这儿闹事。”

“啊,不行……”徐老太挣扎。

她们是要来找张金芳闹事,是要质问张金芳的。

甚至,还要强行把张金芳拉回去。

可徐冬生根本不给她反对的理由,强行拉她走:“妈,别闹了。跟她没关系。”

周凤茹见风使舵,讪讪笑道:“那个……你们慢慢聊,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点误会,没什么,我先走了。”

“慢着。”徐二龙阻止道:“就这么走?”

徐冬生瞪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给我妈道歉。”徐二龙狠声道:“你们无凭无据,就随便欺负我妈,这怎么行?”

“你们记住,只要我徐二龙有一口气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能随便欺负我妈。”

说这话时,他气场全开,带着一脸的决绝。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要是有人再胆敢欺负他妈,会血溅五步。

徐冬生脸上肌肉扭曲。

他没想到,徐二龙居然要求他道歉,向张金芳道歉。

徐老太更不可能道歉。

她跳起来,还想骂两句,还是徐冬生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他别着脸,低声道:“这事,是我们错了。”

说完这话,他强行拉着徐老太快步离开。

张金芳捂着嘴,在那一瞬间,几乎是泣不成声。

她苦了一辈子,逆来顺受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徐冬生有向她道歉认错的一刻。

她清楚的认识到,她的儿子长大了,能强势的护住她这个妈。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心生感概。

这徐二龙,真的长成男子汉了。

以后谁再敢欺负张金芳,得掂掂份量。

喻平凑到徐二龙面前,冲着他比比大拇指:“二龙,你刚才看着好厉害,居然敢跟你老子对抗。”

徐二龙叹气,如果有选择,谁愿意一点家庭纠纷,闹得全村人来看热闹。

“今晚我家做肥肠,你等会儿叫上缺牙齿,过来吃饭,大家喝一杯。”徐二龙扭转话题。

“好啊。”喻平应了一声,去找缺牙齿。

徐二龙扶着张金芳,让她坐在一边,又让小玲打了一盆水过来,让张金芳洗洗脸。

“妈,你洗洗脸。”徐二龙把毛巾递给她。

“我真的没有偷存什么私房钱。”张金芳委屈巴巴的,继续申辩。

“嗯,我知道,他们已经认错了,以后,他们不会来闹事了。”徐二龙镇定安慰张金芳。

张金芳拿着毛巾,捂着脸,两个肩膀一抽一抽,泣不成声。

以往,她被冤枉被委屈的地方多了,都只能默默忍受,可现在,她猛然发现,她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她有了依靠。

“小玲,让妈在这儿休息一下,你去烧火,我来煮晚饭。”徐二龙叫上小玲,跟着他一块儿去了灶房。

肥肠半路上,已经洗干净,现在,只需要切成段,先焯一道水。

随着肥肠下锅,那股子属于肥肠的独有味道,弥漫整个灶房。

小玲捂着鼻子:“哥,这也太臭了,大家都不怎么吃这个。”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处理好。”徐二龙回答。

他撒了一把盐下去,再从后门口,扯了一把葱子进来,连同白酒、生姜丢下锅,一块儿焯水。

等着焯水的功夫,他又跑去喻平家,从泡菜坛子中,抓了一大把的泡姜泡海椒过来。

将泡姜泡海椒细细切碎,又把自制的豆瓣酱剁碎,配上花椒等。

锅里的肥肠,已经焯好水,用竹编的筲箕盛起来,放在一边,晾干水气。

接下来,就是炒制作料。


妈的,果真救人,是担着风险,搞不好,连自己的命也搭上。

还好,他的绳子系得很结实,虽然滑倒在地,可也没有往悬崖边掉。

那姑娘,吓得脚软手软,恐惧害怕中,她连哭都哭不出声。

徐二龙不指望她能自救了。

他趴着,缓缓调整一下身体,精壮的胳膊一伸,从背后,强行搂住那姑娘的腰。

甚至,还抱得紧紧的。

哪料得,这姑娘的泳衣,又湿又滑,他这么一搂之下,手掌的触感,有些异常。

这是搂住哪儿了?

不等徐二龙反应过来。

那姑娘惊恐瞪大了眼。

“流氓……”她颤抖着,虽然已经吓得失声,可那嘴型,却是清楚的表达出这个意思。

在那一瞬间,她是本能的一动,挣扎两下。

这真的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触碰了身体某处的本能反应。

结果,这一动,她的身体又往着下滑,双腿已经吊到悬崖半空。

徐二龙那一刻,只感觉脑子整个的一空。

电光火石间,他是下意识的,伸出双腿,紧紧的夹住这姑娘,唯恐她掉下悬崖。

河堤上的众人,吓得惊叫声是一阵又一阵,胆小的,已经脚软,蹲在那儿直不起身。

徐二龙双腿,紧紧夹住那姑娘,也不管夹住她哪儿,脑子中,一片空白。

自己可不能死。

自己才重生,钱还没挣到,妈妈和妹妹还要自己照顾。

徐二龙的脑子中,只有这个念头。

稳住身的那一刻,他冲着河堤上的一众人喊道:“给我把绳子拉紧。”

他真怕绳子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最终,他跟着这姑娘一起摔下悬崖。

河堤上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帮着把绳子的那一端给拉紧。

“大家把我们拉回去。”徐二龙冲着上面喊。

现在,他不能动,手不能松,脚也不能放。

这一松一放,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掉下悬崖。

低头的那一瞬间,徐二龙察觉,那姑娘,已经紧紧的闭上双眼。

也不知道,是被吓晕了,还是不敢再睁眼看眼前的场景。

晕了也好,省得乱动。

就如在水中,救那些溺水的人,往往要把溺水的人砍晕,才能救上岸,否则,对方大喊大叫,死命挣扎,会连累救他的人一起丧命。

有个上了年纪有点经验的男子,帮着出谋划策:“大家听我指挥,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把他们拉回来。”

“一二三起。”

“一二三起。”

在一阵有节奏的口号声中,堤坝上的一众男人,齐心协力,将绳子一点一点的拉拢。

靠近堤坝口,远离危险区域,又有几个人下来帮忙,拉起徐二龙,也帮着把那姑娘给拉上去。

这一路拉扯,徐二龙的胳膊、大腿、肩头处,全是擦伤,血迹斑斑。

“小伙子,你不错,敢这么勇敢的救人。”一些中年男人夸着他。

刚才那情况,这么危险,稍不注意,连自己的命都搭上。

换做在场的众人,没有任何人,敢这么冒险舍身救人。

这真是拿自己的命在帮着救人啊。

那些女人,望向徐二龙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之意。

这还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年代。

何况,这救人的小伙子,还是挺俊朗的年轻人,眉眼英俊帅气,身材高大结实。

被救起来的姑娘,悠悠醒转。

她一起的,有好几人,有男有女,大家围着她,甚至有个女的抱着她痛哭。

这模样,仿佛已经死人。

“彤彤,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掉下去了。”

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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