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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

鱼音袅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是网络作家“顾珩姜臻”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的。只是…”老夫人觑她一眼:“素锦,你跟我都多少年了,怎的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说吧。”杨嬷嬷这才道:“奴婢就是觉得这陈姑娘腰薄肩细,恐怕不是个好生养的,貌似,那个脚也有点大…”老夫人眯着眼睛想了想:“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你看,英国公之女……”顾珩憋笑得很是辛苦,打岔道:“祖母,我看这京城的女子就没有能入您眼的,那您还天天催着孙儿定亲。”......

主角:顾珩姜臻   更新:2024-05-03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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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是网络作家“顾珩姜臻”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的。只是…”老夫人觑她一眼:“素锦,你跟我都多少年了,怎的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说吧。”杨嬷嬷这才道:“奴婢就是觉得这陈姑娘腰薄肩细,恐怕不是个好生养的,貌似,那个脚也有点大…”老夫人眯着眼睛想了想:“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你看,英国公之女……”顾珩憋笑得很是辛苦,打岔道:“祖母,我看这京城的女子就没有能入您眼的,那您还天天催着孙儿定亲。”......

《畅销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片段


顾珩无奈,懒散地坐在一张檀椅上,一手支在扶手上,一手支着颐,笑着对老太太说道:“祖母,孙儿领羽林卫大将军一职,掌管宫禁,职务繁忙,我这闲着不就回来看望您了?”

老夫人嗔道:“又找理由哄骗我,你倒跟我说说,上回花宴,可有相中的姑娘?”

“祖母,您瞧中了哪个?您喜欢哪个,孙儿就喜欢哪个。”顾珩把皮球扔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时有些摸不准顾珩的心思,瞪着他道:“是不是我说哪个,你都成?”

顾珩笑着道:“自然都听祖母的,祖母的眼光孙儿信得过。”

马屁拍得老夫人很是受用,杨嬷嬷看着这一对祖孙俩,也不禁笑了。

老夫人道:“就知道贫嘴。”

话说完,老夫人倒是真的开始仔细回想花朝节那日过来跟她请安的女郎们。

“依我看,那工部尚书之女何婉儿,很是知书达理,长得也是花容月貌的。”老夫人出声道。

一旁的杨嬷嬷连连点头。

顾珩正要说什么,又见老夫人蹙着眉:“欸,不成,这何婉儿头不够圆,额头还窄,看起来没什么富贵相呀。”

杨嬷嬷又连连点头:“老夫人好眼力,奴婢也是这样觉得…”

“那兵部尚书之女陈锦遥不错,听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个兰心蕙质的孩子。”老夫人又说道。

杨嬷嬷成日里伺候老夫人,因此对那天来给老夫人请安的贵女都有大致的印象。

“老夫人觉得好,自然是没得说的。只是…”

老夫人觑她一眼:“素锦,你跟我都多少年了,怎的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说吧。”

杨嬷嬷这才道:“奴婢就是觉得这陈姑娘腰薄肩细,恐怕不是个好生养的,貌似,那个脚也有点大…”

老夫人眯着眼睛想了想:“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你看,英国公之女……”

顾珩憋笑得很是辛苦,打岔道:“祖母,我看这京城的女子就没有能入您眼的,那您还天天催着孙儿定亲。”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也乐了,“啧”了一声:“素锦,瞧瞧我们两个老婆子,倒是把这猴儿乐坏了,说不准心里指责我老太婆子刻薄呢。”

顾珩忙安慰道:“孙儿哪敢呀,祖母挑剔可是为了孙儿好,祖母,要实在选不出,您就挑个头比较圆的就成。”

说完,又是一阵闷笑。

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杨嬷嬷也笑了:“老夫人是关心则乱,在老夫人眼里,京城能配得上大公子的女郎实在太少。”


姜臻又叫含珠儿将她近日做的一些膏脂小件从内室的博古架上拿出来,一一摆在面前的小桌上,一样一样地琢磨。

她这几日的确是绞尽脑汁琢磨了一些新奇之物,就比如那头油,她就做了四五种的花香种类,还有那澡豆,更是添加了名贵的珍珠粉和特殊的香料,沐浴时涂抹在身上,滑而不腻,久久留香。

还有那口脂,竟然是用四寸长的小竹子装着的,需要使用的时候,只需要轻轻转一转,就可以直接涂抹在唇上,十分方便,比市面上的盒装口脂取用方便多了。

颜色她一共调了四个色,除了大红和粉红,还有土色和橘白色,里面添加了牛乳和甘油。

这还是江南的表哥陈景然给她的方子,说是他随船出海时海外妇人就喜欢这样用。

姜臻试了试,果然双唇水润饱满,而且完全没有腥气,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还有胭脂,用色也极其大胆,市面上的胭脂都是大红,玫瑰红,她这次则制作出了茶绿和浅灰红的胭脂色。

这两种胭脂颜色能很好的修饰脸型,而且很是清爽,天气渐暖,姜臻有把握,这两种配色的胭脂卖得绝不会差。

姜臻看了看这些小样,很是满意,想来也是能给顾章华交差了,大家各有所求,她没有不尽心的道理,只希望叔母能言而有信,给她介绍一门靠谱的亲事。

忙碌了一下午,姜臻也有些累了,便懒散地回房,躺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等到她感觉自己脸颊上的小绒毛彷佛在轻轻拂动,有些痒,她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一张放大了的团子脸凑在她眼前,姜臻吓了一跳,忙滚进床的里侧,原来是顾琛。

“小公子怎的来了?”

“前几日不是你说的让我来菡萏院找你么,你还说要给我做吃的呢。”小团子撑着脸道。

姜臻:……

那不是哄他的么,怎么还当真了?

“你…过来的时候,你大哥知道么?”

小团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他可没这么快下值。今儿晚上我要在你这里吃饭。”

月上中天,窗外黑黝黝的,姜臻看了看滴漏,已近戌时末了。

她有些发愁地看着还在餐桌旁眉开眼笑地吃着各种点心的顾琛,他不时的舔着手指,嘴里还不停发出“好吃,好吃”的声音,外面的随从都喊了他好几次了,他置若罔闻,依旧吃得不亦乐乎。

姜臻实在是怕他吃多了积食,又担心得罪了顾珩,因此心里惴惴不安。

等到他终于吃饱了,打了个响嗝,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皮,看向姜臻。

姜臻忙从含珠儿手上接过湿帕子,给顾琛擦了擦嘴角和小手,哄他回去。

吃饱了的顾琛却说:“臻姐姐,我今天在你这睡吧,我可不想去沧浪院,大哥天天要我漱口洗脚才能上床睡觉,烦死了,晚上还不让我吃饱,嫌弃我胖,我就睡你这好不好。”

姜臻吓了一跳,忙道:“那可不行,你大哥可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嫌弃他,他可是会伤心的。”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为顾珩说好话,只是这小团子,赖在这里不走,要是被顾珩发现了,自己轻浮的罪名岂不是又加重了?

“哼,他才不会伤心呢,我惹他生气,他就把我丢皇宫里,他对我一点也不好,臻姐姐,你对我才好呢,你不顾一切地救我,还给我做好吃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顾琛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姜臻心里想,还不是因为你是顾家的心肝肉,眼珠子,你的上头还有一个魔刹一样的大哥,我哪里敢得罪你呢。

但她嘴里说道:“因为你很可爱呀,想来是我们有缘吧,所以我才对你好。”

顾琛的眼睛亮了:“真的。”

姜臻忙点头:“自然是真的,所以你快回去好不好,你也知道,你的大哥想…杀我,若是发现你在我这里,那他定要怪罪我的。”

顾琛的小脑袋思考了会,重重点了点头:“嗯,我回。宫里怀庆王的小孙子就跟我说过,男子汉要敢作敢当,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欺负,你放心,我这就走,不连累你。”

这话说得姜臻哑然失笑,见他终于起身要走,重重松了口气。

顾琛走到门口,又看向盘子里的点心,姜臻见状,忙叫金钏儿用块干净的帕子,把剩下的点心包了起来,递给顾琛。

顾琛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顾琛刚到沧浪院,没多会顾珩也回府了,侍从向他轻声汇报了什么,顾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走到顾琛的房间,见他脱了罗袜就要睡觉,面无表情道:“下来洗脚。”

顾琛的小脸就垮了下来,又不敢和顾珩顶嘴,只哦的一声就跟着服侍的丫头进了水房。

等到顾琛爬上床,胖胖的小手去枕头底下掏那包点心,点心不翼而飞了。

“啊!我的点心!”顾琛发出了一声惨叫。

顾珩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他。

顾琛嚷道:“你想偷吃我的点心,这是她亲手给我做的,你甭想惦记!”

顾珩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属下早就给他汇报了今晚的事。

他哼了一声:“我不是警告过你吗?她不是好人,你不要去找她!”

顾琛不高兴地道:“你就是嫉妒我!嫉妒她给我做点心,不给你做。”

顾珩:……

他的眼眸暗了暗,那个女人,倒真是给府中每一房的人都送了糕点,除了他。

他将心头的恼意拂去,瞪了顾琛一眼,出了房门。

顾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矛盾极了。

这几日就跟中了邪似的,那女人几乎夜夜入梦,梦里快乐得叫人颤抖,只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他将这几天旖旎的梦境归结为劳累过度所致,毕竟他二十一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火气略重罢了。

今日下值回来,他感到有些疲惫,既想入梦,又害怕入梦。

顾珩有些忿恨地想,他倒要看看,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心底生出了这种怪异的绮念,如同丝丝缕缕的蛛网缠绕在心头,让他有些失控,他本能的想抗拒这种感觉。

这个晚上睡不着的,除了顾珩,还有老夫人。

慈安堂。


姜臻泡在浴桶里,水面上飘着朵朵花瓣,若有似无地挡住了水下曼妙的风光。

她的心绪如何都静不下来。

阿娘竟为了她做了如此深远的打算。

三年前,姜臻的娘亲陈氏临终前不仅请了姜家一族的长辈和娘家人来作证,还请了官府的文书为证,清点自己名下的银票铺子田地等,直言这是她留给女儿的所有资产,是她今后的依靠,任何人都不许挪用,若女儿遭逢不测,则这笔资产尽数捐给寺里充当香油钱,就当自己为女儿下辈子积攒阴德了。

陈氏当时已病入膏肓,说这些话时却目光湛湛,姜老爷在陈氏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陈氏的话里话外都明摆着不相信姜家的丁姨娘,生怕自己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这才说出这番话来。

陈氏出生于江南,祖上也是商户,生意涉猎很广,但其中以调香的生意最为红火。

她嫁给姜老爷时,姜老爷只是西南滇地的一个行将倒闭的商人,祖上一直做金器生意,传到姜老爷手上时,因他不善经营,加上金饰铺的样式老旧,客人越来越少。自打陈氏进门,她丝毫不吝啬,不藏私,带来的调香方子给了姜老爷,就连嫁妆也添进去了多半,姜家迅速在滇地开起了香铺子。

陈氏不仅擅调香,也颇有眼光,她仔细观察滇地贵女与贵妇们的喜好后,开始动手给姜老爷的金器店画金饰图样,工艺精巧无比,又用珍珠、翡翠等衬托,与市面上那些黄灿灿的充满了铜臭味的金饰大相径庭,然后用香铺子的盈利钱支起这金铺子,如此这般,姜家这才起死回生,金饰和调香生意日渐红火。

不过五六年的时间,金铺子就成了滇地小有名气的老字号,不仅聚集了一班手艺人,据说前几年宫里的贵妃还专程点名要姜家打造的金器做生辰礼。

娘亲尽心尽力,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在她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时候,姜老爷姜如海结识了丁氏,养作了外室。

那丁氏一双美目好似能说话,姿态楚楚,举手投足间尽是娇媚之态,哪里是端庄稳重的陈氏可比?

姜老爷一股脑就钻进了丁氏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娘亲自那后开始生病。

之后,丁姨娘怀孕后,姜老爷更是不顾发妻陈氏的阻挠,纳了丁氏进门。

丁氏一举得男,姜老爷欣喜若狂,想他和陈氏成婚多年,除了一女再无所出,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骂他绝户。

这下好了,丁氏更是得宠。而且在本朝,女子继承不了宗祧,更别说遗产了,哪怕姜臻是嫡女,这个家中的财产早晚都会落在丁氏和她那个儿子身上。

可是,这个家若没有陈氏的劳心劳力,何能有今日的金山银山?

因此,有这么个添堵的人在,陈氏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不多久,便病体缠身了。

丁氏扮猪吃老虎,将姜老爷唬得是团团转,就连家中的中匮都一点点挪到她的手中了。

陈氏伤心欲绝,没多久便撒手去了。

姜臻忽的将头沉入水中,几息后,又将头探出水面,玉白的面上水珠滚滚。

这个世上,唯一爱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临终前亦未雨绸缪,给自己安排了后路,若不是母亲的安排,恐怕她早已被那高太守的族弟纳进府里了吧。

看过了娘亲对爹爹逐渐心死的感情,姜臻对婚姻毫无憧憬,她替自己的母亲不值,也恨自己毫无自保的能力,除了高攀一门婚姻,她已别无他法。

“金钏儿,帮我梳洗吧。”泡了一会,姜臻对帘外喊道。

金钏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拌了桃花粉的澡豆面子和澡巾,开始伺候起姜臻来。

姜臻背靠着浴桶,闭着眼睛,语气随意:“含珠儿呢?”

“小姐,你还不知道她么?找那守门的婆子丫鬟聊天去了。”金钏儿笑道。

姜臻笑了笑,果真是个伶俐的丫头。

姜臻的这身皮肤当真是得天独厚,全身雪白,无一丝毛孔,犹如上好的雪白丝缎般柔滑,又如蒸好的乳酪般细嫩。

金钏儿给她擦洗的时候都不敢用半分力,她掬了一捧水浇在小姐的肩头,又细细地看小姐的脸蛋和身段,心里着实羡慕。

那一头青丝,垂在身后黑压压的,一手都拢不住,顺滑得要从指间溜走。

自己比小姐还大一岁,身段却远不如小姐。小姐看起来高挑羸弱,可脱了衣服,却也是很有料的。

那处虽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算小,且极富弹性,在水中连绵起伏,勾勒出了丰致的曲线,诱人之极。

湿润的乌发散在胸前,遮遮掩掩,引人遐思,最绝的是左胸上有一道朱砂色的胎记,仿若天成,形状则如同桃花瓣一般,怒绽于雪白的肌肤之间,欲与那粉色蕾尖斗艳。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而反观自己,胸前平平,就像两个摊平的荷包蛋一样,毫无女人的韵致可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长成小姐这样?

小姐今年十六岁了,正是待嫁的年龄,花朵一般,已是骨肉细匀,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金钏儿红着脸想。

沐浴完,姜臻坐在妆龛前由着金钏儿摆弄自己。

金钏儿将淡粉色的脂膏轻轻涂抹在姜臻的脚趾和脚掌上,涂抹完后,在灯光的映照下,十个脚趾饱满有光泽,个个珠圆玉润,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咬上一口。

帷帐掀开,含珠儿走了进来,脸上含着笑,“姑娘,这府里的情况我打听了一下。”

姜臻斜眼觑了她一眼,靠在铜镜旁的一榻上,“哦?说来听听。”

含珠儿说道:“国公府一共有三房,上午碰到的那两位公子分别是二房的嫡子顾珣和三房的嫡子顾珽,两位公子还没有婚配呢。”

说完,看了看小姐一眼,噗嗤笑了一声。

姜臻见状笑道:“死丫头,还不快说下去?”

“府上的顾二爷和顾三爷都是文官,顾大爷三年前战死在战场上,不过这国公府的爵位可不是兄终弟及,这爵位将来还是要落在大房的大公子头上…”


就比如这满园的奇珍异草,都在不该开的季节绽放,生生被世家的荣华催生出了花朵。

这些催生的花儿都活不长,毕竟是地龙烘出来的花,价格贵得吓人,有些花是御贡,只有那等权势滔天的人家才能寻得,民间压根买不到。

哪怕以后嫁入了世家,在吃穿用度等细节方面,可能会露出马脚,遭人耻笑。

想到这,姜臻心里便有些难过。

虽然满园花团锦簇,但却并不显香腻,园中竟然有淙淙清水从高处蜿蜒而来,这水是从国公府的后湖中引来的,整个花园显得灵动起来,甚是清爽。

“这园子真好…又暖和又幽静。”不少女郎痴痴地呢喃道。

园子固然好,但拥有这园子的人更好。

“真美,玥姐姐,这是你大哥的园子吧?怎的…没见你大哥呢?”果然有人问起,问话的是兵部尚书之女陈锦瑶。

话刚落,陈锦瑶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粉红。

这话想必也是大多女郎想问的,一双双眼睛若有似无地四处找寻,也有人竖起耳朵等着顾玥的回答。

顾玥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所思所想,再说这宴会本也是老祖母为了大哥挑选佳人而办的。

她眨了眨眼睛:“我大哥嘛,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不知在这园中哪个角落饮茶赏美呢。”

一旁的姜臻这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办花宴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给国公府的公子相看佳人,自然也主要是给顾珩相看了,毕竟他是哥哥,只有他的亲事说定了,后面的公子才好说亲。

一听“赏美”二字,众女都羞红了脸,都悄悄地抬头挺胸,做出最美的姿态来。

这在上京实属平常,是不成文的规定,世家们悄悄相看,要么让女方躲在屏风后看上几眼,或是男方在哪个角落欣赏,之后再询问中意否。

试问上京有哪个女郎不想嫁给“玉郎”顾珩?

他生得丰神俊朗,英姿挺拓,他家世显赫,又是国公府的世子,真正的掌权人,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

不谈家世和容貌,他就连履历都是光鲜无比的:

十六岁便成为解元,十七岁殿前被钦点为探花郎;

十八岁自请随父亲镇国公征战边境,驱匈奴。

之后,他战沙场,定山河,短短一年的时间,大渝大军陷入绝境时,他出其不意,力挽狂澜,大破前来偷袭的匈奴骑兵,震惊朝野。

三年前,国公爷战死后,长公主这才在皇帝面前求得恩典,不再让顾珩上战场。

如今,顾珩任的是左右羽林卫大将军一职,负责守卫宫禁,是天子身边第一人。

像顾珩这样的优质男人加天之骄子,是上京所有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就好比是那山巅的高岭之花,是遥不可及了些,但却令人神往。

此刻,这朵“高岭之花”正坐在云倚楼上品茶,除了立在一旁的北辰,还围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

云倚楼是沧浪院最高的地方,临水而建,南面轩窗推开是湖景,北面凭栏俯瞰,则是扶苏园。


老太太赞许地看了一眼杨嬷嬷,不愧跟着她多年,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她的心里。

“珩儿,祖母也不给你拿主意,你自己可有没有中意的。”

顾珩笑嘻嘻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珩儿的婚事全凭老夫人和我娘做主。”

老太太被噎了一下:“你又来,就会打太极。你呀,你都二十二了,我和你娘都急死了,一提你的亲事,你就尽想着糊弄祖母。”

顾珩忙起身坐到罗汉塌的右侧,安抚她老人家道:“祖母可是感到寂寞?你让二弟三弟先成婚,我们国公府不拘那一套,什么大的不成婚,小的就不能成婚,孙儿可不在意这些,这样啊,保管府里明天就能让您老抱上重孙。”

顾珩边说边给老夫人按摩肩膀,讨好意味十足。

老夫人见他这副模样,哼笑一声,“别打岔,珩儿,你知道的,我和你娘总归是想给你挑个称心的。所以,主意让你自己拿,你如今可不小了…”

一提起顾珩的亲事,老太太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庆王家的郡主,和你同岁,如今大的五岁,手里还牵着个两岁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那中书令家的孙子,本也和你一样老大不小没个着落的,可你看看,如今人家娇妻在怀,怀上孩儿那不是指日可待的事?还有那荣国府的沈二郎和他夫人,虽说几年前小产了一次,但你看看,两人这两年攒了把劲,三年抱俩,哎哟,那荣国府的沈老太太,去年她大寿,我去她府上,她在我面前好不得瑟…”

顾珩求助式地看向杨嬷嬷,杨嬷嬷正要说什么,刚好有丫鬟来报:“老夫人,臻姑娘来给您请安来了。”

老夫人这才止住了话匣子,又点了点顾珩的脑门:“你呀…”

顾珩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就见姜臻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着一袭绣翠绿荷叶暗纹小袄,外面罩着一件豆绿色的披织锦镶毛斗篷,斗篷外还有一圈毛茸茸的白毛,衬得她的肌肤如水般光滑白净。

她忙屈膝给老太太、杨嬷嬷请安,老太太忙道:“可怜见的,瞧这小脸都瘦了一圈。莫站着,快坐下。”

姜臻一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顾珩也在,直觉来的不是时候,毕竟昨晚发生的事还令她心悸不已。

只是再莽撞退出去反而不好,只虚虚朝他方向行了个礼,也不看他,又在老夫人椅子的右下首坐下:“老祖宗,臻儿本来早就想来看您的,就是身子一直没好,贸然来请安怕给您过了病气,您不会怪臻儿吧。”

老夫人看着姜臻:“你有心了,不用总是惦记着我,如今你身子可好全了?”

姜臻忽视那道烦人的视线,点点头:“劳老祖宗记挂,臻儿已经大好了。”

老夫人点点头:“姑娘家身子是最重要的,我可不像那种老古董,仗着一把年纪要求花骨朵一般的女孩儿立规矩,依我看,姑娘家每日里吃好睡好才重要,只需隔个四五天,五六天的来给我请个安,让我看看你们即可。”

姜臻忙站起来,“谢老祖宗体恤。”

杨嬷嬷笑道:“老夫人这几日总是念叨臻姑娘呢,说你制的那安神香,效果极好,老夫人这段时间的睡眠也好了不少。”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好孩子,来。”

姜臻忙将手递了过去,老太太摩挲着她的手,笑道:“阿臻当真是心灵手巧,我闻着你给我的那安神香,味道很是清幽,睡前燃上一片,倒是挺催眠的,都放了什么材料?”

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只见姜臻挽起衣袖,坐在桌案前。

听闻菡萏院的表小姐要打香篆,那守院的丫鬟婆子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围上来看热闹。

时人虽然爱香,但会打香篆的人可不多,会打香篆的贵女更是不多。

因为打香篆是个技术活,香填的不能太实,也不能太松。尤其是把填好的香模倒扣时更要眼明手快,稍有半分犹豫,那么打出来的香篆要么糊成一团,要么缺胳膊少腿。

姜臻从字模盒中拿出了一个“福”字,旁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这字复杂,很是难打。”

姜臻冲着自己的两个丫鬟眨眨眼,老神在在的执起香勺,舀了一勺香粉填在字模中,边填边用香铲子轻压,直至填平,又用香铲的手柄在香篆的边缘轻敲,之后,旁边多余的香粉被姜臻用香扫把轻轻扫到了一边。

倒扣香模的时候到了,姜臻深吸一口气,只见她纤细的皓腕灵巧一翻,以极快的速度将香模往一旁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的盘炉上一扣。

众丫鬟和婆子们哪怕不错眼地盯着,也没看清这新来的表姑娘是用怎样的速度倒扣香模的。

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一个“福”字便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盘炉中,清晰可辨,线条完整。

大家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只金钏儿和含珠儿见怪不怪,但神情中却透露着骄傲。

自家的姑娘,本事就大着呢。

姜臻笑着在含珠儿端来的银盆里浣了浣手,嘱咐丫头把打好的篆模收好,便掀帘子进屋休息去了。

在菡萏院里呆了不过两三日,这日的早晨,锦绣居便派了一个婆子来叫姜臻,说是老太君昨晚从护国寺归家了,早膳用过后,姑奶奶带她去拜见老太君。

姜臻掀开帷帐,笑盈盈地应了,又看了眼金钏儿。

金钏儿抓出一把碎银子,往那婆子手里塞,一边塞一边往外走:“嫲嫲辛苦啦,这点银子您就拿去打点酒喝……”

姜臻抿嘴笑了笑,“含珠儿,替我装扮吧。”

含珠儿的手很巧,本想卯足了劲好好装扮下小姐,定要让她在国公府众人前惊艳亮相。

哪知姜臻说道:“不要太隆重了,简单闲在些反倒显得大方得体,过于隆重反倒刻意了。”

小姐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含珠儿应了下来。

半晌后,姜臻很满意镜中的自己。

她的容貌一向不得长辈们的喜爱,打扮低调得体反倒能赢得那些太太夫人们的喜爱。

顾琼也是很满意姜臻的装扮,点了点头,便携着她往老夫人的慈安堂方向而去。

一路穿花拂柳,走过月洞门,又行过桥廊,约莫一刻钟,便到了慈安堂。

门口有一俏丽的大丫鬟守着,看着顾章华走过来,忙堆起笑脸,掀开卷帘,“姑奶奶总算来了,老祖宗这几天还总念叨着你呢。”

顾章华对着大丫鬟笑道:“我带我侄女来拜见老夫人。”

那丫鬟名叫青烟,闻言后看了眼姜臻,忙敛起眉眼,耐不住似的,又抬眼偷瞄了一下。

因老祖宗刚从护国寺礼佛回来,众女眷一大早也都到了,陪着老夫人唠嗑闲聊。

老夫人年龄大了,最喜热闹,看到儿孙绕膝,比什么都开心。

听到丫鬟报女儿顾章华来了,老夫人忙让人快请。

“华儿,最近怎么瘦了点?”老夫人忙拉着顾章华的手,怜惜道。

老夫人穿着一件上京城里时兴的五谷丰登的袍子,头上带着一条绛红色的抹额,中间镶嵌着拇指大小的宝石,满头银发,精神矍铄,脸上笑意盈盈,看起来既慈祥又和蔼。

顾章华是她唯一的女儿,当年下嫁给籍籍无名的姜姓人家,不过两年就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和离归家。老夫人对这个女儿一向疼爱有加,加上那样的过往,对这个女儿的怜惜之心更甚了,连带着对顾章华唯一的女儿姜姝也是疼到了骨子里,吃穿用度和府里正经的姑娘一样,没有差的一说。

“祖母偏心,我一大早就来看您老人家,也没听您关心一声,可见祖母喜欢娘亲不喜欢我。”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正是姜姝,她一大早便过来找老夫人了。

老夫人嗔道:“你这丫头,就会拿我寻乐子,连你娘的醋你也要吃。”

众人闻言,也都跟着笑了,姜姝也面有得意之色。

按理,她是府里的表姑娘,可如今谁敢把她当表姑娘看,她就是府里名副其实的主子小姐。

这样想着,她不禁瞟了瞟坐在一边的二房嫡女顾玥,见她面色无波,嘴角噙着淡淡地笑,不禁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坐在下首喝着茶的二房黄夫人,听到她那大姑子母女俩和老夫人的打趣互动,不禁垂下了眼。

她这个大姑子,平日里就好玩,身上常带着酒气,整日里高髻华服,妆容美艳,她一向不喜。

她也是出身名门,父亲是当代的大儒,一向恪守礼规,因此和顾章华性情就不相投,平日里很少凑到一起。

顾章华挨着老夫人坐着,搀着她的手笑道:“母亲,我今天带了我那姜家侄女来拜见您。”

众人在看见顾章华走进正堂时,就瞧见了她后面跟着的少女,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姜臻的身上。

眼前的少女长得极美,明明是很素净的装扮,但她姿容绝艳,色若芙蕖,腰腹纤妙,眉眼若春山秋水,整个人像春日枝头的花一般熠熠发光。

但见她盈盈屈膝拜见众人,就连姿态也是极其到位的。

老夫人旁边立着的丫鬟立刻拿了个蒲团放在地上,姜臻莲步轻移,忙就着蒲团向正堂中间短榻上坐着的老夫人跪拜:“姜臻给老祖宗请安。”

刚抬头,丫头又递过来一只京瓷的莲花盏,里头盛着茶水。

姜臻站起来,将莲花盏捏在指尖,颔首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忙说了几声“好”,端过来抿了几口。

姜臻接过,将茶盏慢慢放在天青的荷叶托盘上,当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在坐的女眷个个内心惊诧。

要知道,上京的贵女们都要学习烹茶奉茶的礼仪,如何将茶盏悄声无息地放在托盘上是需要反复学习的。

而这来自滇地的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奉茶的功夫当真是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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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顾珽的时候被他亲眼所见,而顾珣,哪怕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攀附之意,但那日好巧不巧她就在园中碰上了他们,在外人看来,她守株待兔后便落水了,时机如此凑巧,说她无意的估计都没人信。

可是顾琛……那个男童。

“你…你血口喷人,你弟弟如此小,我怎会…怎会…”姜臻羞窘得满脸通红。

“那为何琛儿嚷着要娶你?莫不是你在他跟前说了什么。”

“没有,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他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会跟他说那样的话。”她有心解释。

院子里的烛火摇曳出长长的暗影,微风吹得竹叶簌簌作响。

金钏儿看着她,暗影中的女郎眉宇间带着急切,微风吹起她身上的裙裾,犹如一朵寒风中带着露珠的水莲般,若露在其他人的眼中,会感叹一句好一派楚楚风姿。

可金钏儿不是其他人。

“那你是承认你蓄意勾搭我二弟和三弟了。”

死一般的沉寂,姜臻紧捏自己的手指,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你简直是白费心机。”

“我二弟三弟纯善,如今只不过被你的皮囊给骗了,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若再使手段,莫怪我不客气。”

面前一暗,金钏儿往她身前走了一步,声音灌入她的耳膜。

金钏儿鄙夷的话,以及嫌恶的眼神,仿佛扒光了姜臻的衣服,令她难堪极了。

她虽不是世家小姐,但娘亲在世时,也是把她当珠宝呵护的,何尝被人这样赤果果地指摘。

一颗心仿若被烈火烧灼,又像被冰雪浸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可见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金钏儿说完那几句话后,也登时有丝丝后悔。

他自幼受儒学教育,言语行止从来有礼,哪怕再憎恶一个人,也从不口出恶语,让对方难堪。

可是今天,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羞辱一个女子。

她的眼中分明有泪,眼睫颤颤的,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蝴蝶,看起来脆弱又孤独。

又见她死死咬住唇,将那眼中的泪意逼回去,金钏儿心头慢慢蒸腾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

他猝然别目。

姜臻深吸一口气:“大公子的教诲,姜臻铭记在心,请放心,我今后绝不会觊觎贵府的任何一位公子。”

说完这句话,姜臻看也不看他,转身扬袖就要往屋内走去。

按理说她已经如此表态了,他理应放过她了,可是没有。

金钏儿心里那股翻涌的烦躁闷意更甚,又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那股闷意好似变成了一股火。

她称呼二弟三弟为表哥,何以称呼他就是大公子?

因为自己掐断了她攀附的可能?或者是自己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她就这么喜欢二弟三弟?

于是想也不想地攥着她的手,将她猛地拉向自己胸前。

姜臻被他扯着翻了个身,又因为惯性向前冲,脚步趔趄了下,一个不防被扯进了他的怀抱。

被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金钏儿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又有一股幽香钻入他的鼻腔,这种味道似果非果,似香非香,有点梨子的淡香,令人如同置身于空谷山林间,有说不出的清新灵爽。

他第一次去她香闺的时候,闻到的也是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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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看了看远处,目光有些虚空:“芸儿,父亲虽也是个大不大小不小的官儿,但是你知道吗?小时候在家中,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喜鹊牡丹粉彩碗,那个碗要五两银子一个呢,娘亲虽然没有骂我,但是她那心疼的模样我却是不会忘记的。”

“而如今,芸儿,你看看我手里的这杯茶,”映雪将虚空的目光收回,盯着手中的茶,茶香袅袅,汤色嫩绿明亮。

“这叫祁连雪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茶叶,但你可知,这茶却是长在祁连山巅,每年只有十二月中旬十天是采摘日,摘下来炒制成茶叶也不过三四斤,全部上供成贡品,宫里头也只有头几位主子才能享有,而满上京能得这份茶叶赏赐的估计不超过一个巴掌,可是芸儿,你看,顾家偏偏就得了这么一份,而我,坐在这里居然也能品尝到这珍贵的祁连雪芽。”

“还有,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件披帛,如烟如雾,极美,这可是用软烟罗的料子制成的,这薄薄的的一块竟然要五六十两银子,这些银两可抵寻常人家几年的家用,可是姨母两个月前连眼睛都没眨就赏给我了。所以芸儿,二表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那个掐丝珐琅盒子和白猫玉坠在菡萏院宛如一粒小石子,泛起了微小的涟漪,便无踪迹了。

但是过了几天,却在二房的主院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夫人…这…若不是二公子身边的庆儿悄悄来报,咱还不知情呢。”高嬷嬷脸上也有了几分焦急的神色。

黄氏正对着镜子理云鬓,听闻这话,手中的桃木梳“啪”的一声被扔在梳妆台上,高嬷嬷都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会给她送东西?”

高嬷嬷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说道:“奴婢也是逼问了庆儿一番,他才招的,他说是前几天晚上哥儿们聚完后回各自的院子,半途遇上了这姜姑娘,没多会姜姑娘就落水了。”

“当时他离得远,也不甚清楚,据说在场的除了二公子,还有大公子、四公子。这几天下人们传的是那姜姑娘昨天受寒生病,依奴婢看,很可能就是落水导致生病的。”

黄氏吃了一惊,“府上的哥儿不是没有分寸的,要是传她落水,哥儿们岂不是还要负责任?”

随即脸上一副厌恶之色,冷笑一声:“国公府的池啊、湖啊,每年都要掉几个姑娘,没一个能如愿的,怎的这么愚蠢,大冷天的跳下水,也是下了血本了,怪不得小门小户的,眼皮子到底浅。”

高嬷嬷也附和着:“夫人说的对,二公子送她东西,也可能是带着点补偿心理。”

黄氏心放下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放下:“话虽如此,这姜姑娘我看着就不喜,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要我姐姐早日来上京才好,再等等吧,左右也就半年,等珣儿和映雪定下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黄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三公子最近怎样?”

高嫲嫲佯“咳”了一声,“听说这三公子更是一早就去菡萏院了。”

“看来还真不能小觑这个表姑娘,”黄氏皱着眉头:“我倒是有心想给我那好姑子提点几句,赶紧给她找个婆家,麻溜地从国公府搬出去才是正经。”

又顿了顿,“罢了,我看三房会比我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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