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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盛世娇女

暖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谢云珏谢天明为主角的古代言情《盛世娇女》,是由网文大神“暖阳”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的闭了眼,道:“你还是看不透,罢了罢了,我言尽于此,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紫琴却是决绝的不再看她,转脸对柳询祈求道:“求公子尽快将我送回勖王府。”柳询点点头,看了一眼刘桥,刘桥点了下头,道了声:“是,娘子这就随我一起去吧。”紫琴十分高兴,连行装都懒得整理,当即就跟在刘桥后面走了。紫琴就这么走了,柳询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檀香,声音清清冷冷,......

主角:谢云珏谢天明   更新:2024-02-08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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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盛世娇女》精彩片段


见两人这么拉拉扯扯的去了柴房,刘桥忍不住笑弯了腰,道:“公子高招啊,哈哈哈,瞧那两丫鬟,方才差点脸都气的绿了。”

一旁的果子也忍不住笑道:“是啊是啊,那勖王说是送人来伺候公子的,可没说送人来当主子,瞧那两丫鬟这一身傲气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主子呢,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柳询眯了眯眼,道:“她还真是想着法子给我添堵呢,呵,不过又有何惧?左右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谅她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给我盯紧了。”

刘桥忙拱手道了声是。

是夜。

经过一天的劳动,两丫鬟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像是故意整他们似的,那刘总管一会儿拿来了需要浣洗的衣裳,一会儿又拿来需要劈的柴火,一会儿还来催促说到了用膳时辰了赶紧准备膳食,这么折腾下来,谁还受得了。

别说劳动,在那勖王府简直就相当于半个主子的待遇。她二人何时经历过这种难堪?紫琴锤了垂酸痛的肩膀,不满道:“真是晦气,被指派到这个地方来,竟然还真将我们当下人使唤,气死我了!”

檀香同样疲惫,却是安慰道:“没法,若是我们就这么回去勖王府必定会被侧妃娘娘惩罚的,你还是忍忍吧。”

紫琴一下子站起来,愤怒道:“忍忍忍,一天就这样何时能忍到头?我不想再忍了,左右不过是个懦弱的公子哥罢了,我就是不干,他能奈我何?”

听了这话,檀香当即拉了拉她的衣摆,害怕的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话可不能乱说,再怎么他也是勖王府的嫡公子,我们既然被侧妃娘娘赏给了他,现在他就是我们的新主子。勖王府我们是回不去了,你便认命吧。”

紫琴将头一撇,却是道:“认命?我才不认命,世子爷可是答应过我要娶我做世子妃的,我可不愿在这鬼地方做这下人的差使!”

檀香忙捂住了她的嘴,道:“你疯了不成?这话岂是咱们可以乱说的?那世子爷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世子爷何等身份,岂是我们可以肖想的?”

这一连的问话让紫琴更加不爽,想到在勖王府的待遇,紫琴当即将手中的脏衣服一甩,扬声道:“我就要说,我日后可是要做主子的人,谁愿意在这伺候谁伺候,老娘不干了!”

这话自然是故意说给柳询听的,这院子里就住着这么几个人,只要声音大些都能听得见,檀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柳询一袭青衫的走了过来,似笑非笑道:“哦?这位娘子是要做主子啊?既然如此,我这庙小,可容不下两个主子哦。”

紫琴的脸上顿时青白交替,却是不服气的昂着头,道:“哼,不过是一个被勖王府厌弃的公子哥罢了,你神气什么?还真当自己是个爷啊?我说不伺候就是不伺候了,送我回勖王府去。”

紫琴这话一出口,檀香忍不住“啪”的一声,打了她一巴掌。

柳询愣了愣,连檀香自己也是愣住了,紫琴难以置信的看着檀香,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颤抖着声音道:“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平日里假惺惺的对我嘘寒问暖,没想到关键时刻为了在新主子面前示好,竟然打我,你打我!”

檀香喏了喏嘴唇,看着自己的手,道:“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让你不要再信口胡说而已……”

紫琴恨恨的剜了她一眼,对柳询跪下道:“求公子送我回勖王府吧,是紫琴错了,紫琴不该胡乱编排公子,只求公子大人有大量,送我回到勖王府吧。”

檀香惊讶的看着紫琴这幅举动,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柳询看着跪在面前的紫琴,想了想,道:“我可以送你回勖王府,只是回去之后,府里的人该如何处置你我就管不着了。”

紫琴一听,十分惊喜道:“多谢公子成全,多谢公子成全!”

柳询叹了口气,看着紫琴身后愣愣的檀香,道:“你呢?也准备回去还是留下?”

檀香忙回神,亦是跪了下来,道:“奴婢既然被勖王也送给了公子,自是公子的人,不会再回去了。”

紫琴鄙夷的看了一眼檀香,哼了一声道:“你就在这慢慢熬着吧,这种日子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檀香却是心痛的摇摇头,对紫琴道:“你真的考虑好了吗?那……那位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我,穷劝你还是想想吧。”

紫琴却是不领情,将头一偏,皮笑肉不笑道:“我劝你还是想想自己吧,世子爷绝不会让我受苦的,我就先回去了。”

檀香忍不住难过的闭了眼,道:“你还是看不透,罢了罢了,我言尽于此,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紫琴却是决绝的不再看她,转脸对柳询祈求道:“求公子尽快将我送回勖王府。”

柳询点点头,看了一眼刘桥,刘桥点了下头,道了声:“是,娘子这就随我一起去吧。”

紫琴十分高兴,连行装都懒得整理,当即就跟在刘桥后面走了。

紫琴就这么走了,柳询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檀香,声音清清冷冷,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跟着她一起回到勖王府?”

檀香轻笑了一下,道:“公子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我们就这么回去,那位还会放过?还不如就此在这清风苑做这些杂活,也好过没命。”

柳询勾了勾唇,道:“你倒是个通透的,只是我柳询虽说没什么大的优势,但也绝不留对我有二心的人,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自己选,若你想离开我也绝不强求。”

檀香想了想,这才转向柳询道:“承蒙公子不弃,以后公子就是檀香唯一的主人,檀香拜见主子。”

柳询这才笑了起来,伸手将檀香拉起来,道:“起来吧,只要你日后做事真心为我好,我亦是不会亏待了你。这柴房明日还是交给果子,你一个小女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这院子里厢房这么多,随便挑一间搬进去住吧。”

檀香没想到自己真心认主竟一下子就能收到柳询如此回报,当即十分感动道:“多谢公子!”

柳询摆摆手,负手离开。

檀香看着他的背影,无端让她觉得这个外界传言的懦弱公子竟十分高大起来。

果然如檀香所言,在刘桥将紫琴送回去的翌日,便有京兆府的人来说,在城外的湖里发现一具女尸,经确认,正是勖王府送过来的两位丫鬟中的其中一个,紫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柳询看了看檀香,见她难过的闭着眼,然后躲回了房中许久不见出来,柳询叹了口气。世事难料,谁也不知昨日还在一起亲似姐妹的两人才相隔一天便天人永隔,不过都是各人的选择罢了。

远在兴和镇的谢云钰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已经传到了京城里,甚至传到了帝后的耳朵,她每日依旧在阅安书院安安心心的授学,偶尔跟学子们开开玩笑,然后带着弟弟谢逸昕和王逊之斗嘴取乐。

只是,近些时日,前来求学的人却明显多了起来。起先她以为是书院的名声传开了,许多人慕名而来而已,直到有一日,她发现有人跟着她,那人却没有恶意,只是跟着她而已,她这才提高了警惕。

虽说她不如王逊之,是个正经会功夫的,可在谢家也有不少讲各门各派武功套路的秘笈。谢云钰虽不擅长,可好歹也涉猎过一些。

这不,他们刚到镇子上,想买些笔墨用具,兴和镇的人见了他们都十分热情的打招呼,虽然隔着重重人潮,可谢云钰的第六感很准,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上来了。

谢云钰暗暗示意王逊之,他们被人跟踪了,王逊之眯了眯眼,突然拉着谢云钰就跑了起来。

王逊之跑得很快,让谢云钰只能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看来他是用了轻功,谢云钰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在走,就被他这么拎着悬浮在空中飘来飘去。

突然,王逊之带着谢云钰纵身一跃,就将谢云钰带到了城外的一棵大树上,谢云钰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这么高的树干让她差点没吓得掉了下去。

谢云钰惊恐的拉着王逊之的胳膊,结结巴巴道:“子,子致,这么高的距离,你,你不害怕吗?”

王逊之看着她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模样,虽说是无意的,可不知怎么胸中竟升腾起一股奇异的充盈感,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戏谑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竟没想到是个怕高的。”

谢云钰瞪了他一眼,刚想反驳,就见王逊之的脸色沉了沉,凑近了她,小声道:“嘘,别说话,尾巴快出来了。”

靠得这么近,都能闻到王逊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谢云钰略略有些尴尬,可顺着王逊之的眼光,感觉到下面有动静,谢云钰这才收起害怕,紧紧拽着王逊之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往下看了一眼。

只见大树下面,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搜寻着,王逊之指了指他,又打了个手势,勾了勾唇,多年的默契让谢云钰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虽说有些冒险,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大伙儿权当看个热闹,哪里会管他们谁赢谁输?只呼呼喝喝的应付着,岑秀才本就高傲,又岂会在谢云珏面前示弱?便互通了姓名,着人送来纸笔,当场就让人搬来案几和文房四宝,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回了自家搬来休憩的小杌子,挨个儿围着比赛的台子排排坐,倒真像是来看戏的。

脑子灵光的小吃贩子一见这势头就赶紧低价售卖自家小吃,一时倒是卖的盆满钵满,喜滋滋地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听着响儿。

台上已经敲锣打鼓的准备开场了。比试分三场,共五局,上、中、下三场,前两场各两局,后一场只一局定胜负。第一场两局皆是考验诗词功底,随意出一阙,对方再凭借这个对出下一阙,第二场是字,当场默写两首赋,保证在半柱香之内完成,这个不但考验人的记忆,还有运笔,着实费功夫!

众人一听这题便不禁为这两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岑秀才虽然高才,可这样为难两个后生,也着实过分了些,可是转念一想,岑秀才也是为了这十里八乡的孩子们着想,若是这两人没有真才实学,把孩子交到他们手中,岂不误人子弟?便也释然了,没再多说什么,只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看着。

第三场的内容还未公布,据岑秀才所言,是觉得他们两个前两场都未必能通过,第三场就等他们能通过了前两场再说。于是,才刚刚定下比赛规矩,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开展起来了。

第一场第一局比的是诗词,本朝崇尚五言律诗,少有七言绝句,所以,第一局岑秀才出得是五言,“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岑秀才话音刚落,全场寂静,在场学了些诗书的都捏着下巴蹙眉斜眼的苦思起来,谢云珏却抿唇淡笑,扬声道:“先生高才,在下献丑了!此乃王秘书王绩先生所著《野望》,‘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全场哗然,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见岑秀才微眯了双眸缓缓点头,便知这诗是没错的了。顿时看着谢云珏的目光少了些许轻蔑,毕竟这诗是前朝文人所著,传世不多,能信口拈来,还是不错的。

第二局由王逊之作答,这回岑秀才出得倒是快的很,直接念出“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

“此乃本朝高祖时期上官宰辅所著《入朝洛堤步月》,‘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王逊之长身玉立,噙着淡然的笑意悠然吟诵,天然自带一股文人风韵,气质翩然。

“好!”

“对的好啊!”

“果真是有才学!”

众人皆知,本朝姓上官的人家,也就只有如今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那家了,而高祖时期的姓上官的宰辅,可不就是当初辅佐高祖打下这片大好河山的上官仪大人么?那位的才学,谁敢说句不好的?岑秀才用上官先生的诗作为题,是致敬诗家,但是这看着长得极好的后生张口吟诵,毫不凝滞,更是厉害啊。

第一场两局都让他们胜了,岑秀才略有些不甘心,不过随即想到,才第一场而已,而且也不过才两首诗,能看出什么学问来?不过是验出他们的确是读过一些书罢了。

只不过此时他也渐渐收了心神,不敢轻敌,第二场便出了礼记中上书“所谓治国齐家之论”,让他们两人一起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写出来,为了防止他们作弊,还把他们隔了老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笔墨准备好了,王逊之却并不开始写,眼见得香已经烧了一截了,却依旧不慌不忙。那边的谢云珏,好似也并不慌乱,悠闲的磨着墨,甚至还当场和王逊之遥遥相对,聊了起来。

“子致,这笔也太差了吧!你看,都掉毛了呢!”谢云珏不满地瘪嘴,看着手中的笔略带嫌弃。

王逊之捏着笔杆子打转,很是敷衍地喃喃:“是啊!竹子也太粗劣了,连皮都没削干净呢!”

他们这番举止,实在是太过轻慢了,然而,却正中岑秀才下怀,反而越发倨傲,认定他们是没有真才实学,只是来打肿脸充胖子的。

然则,眼看着香都燃了快一半了,一旁观望的百姓等得不耐烦,失望地连连摇头叹息,正要搬起自家杌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那略矮些的少年忽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紫毫,沾了沾墨,一手撩起衣袖就开始挥墨。而另一边身形高大的男子,也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狼毫,再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取出一小块墨条,优哉游哉地磨了起来。

见王逊之竟然拿出自己最心爱的沉香墨来了,谢云珏顿时震惊不已,刚想说什么,却见岑秀才虎着脸挡住了视线,一副严肃禁止作弊偷窥的样子。她不由失笑,继续写了起来。

等谢云珏写完了,王逊之才开始写,原本在王逊之看来,根本无需在这些人面前显露才学,只是想着敏秋想在这儿试试推行女学,那便陪着她一起好咯!

堂堂天下才子才女,竟被当成了鱼目这般挑衅,若换成一些个心高气傲的,可不得搬出自己的身份来震慑?可王逊之和谢敏秋又是何许人也?他们本就是来游学的,哪里会计较这些,索性权当平日里在书院时先生的考校便是了。

不过,此二人皆是家学渊源,还不曾去学院里上过学,都是在家自己学了,长辈时常提点督促,这回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岑秀才考校学问,还真是觉得新鲜的很。

半柱香一到,岑秀才猛地敲响了金锣,围观的百姓顿时如梦初醒,笑闹着让他们两人收了笔,其实倒是岑秀才多心了,早在半柱香到达之前他们就收了笔,已经老神在在的吹干了墨迹。

岑秀才板着脸走到王逊之身边,见他微勾着嘴角笑得勾魂摄魄,招眼的很,惹得台下一众娘子媳妇个个儿眼都直了,顿时怒上心来,冷哼一声快速抽走了他案上的纸,竟看都未看一眼。

而那边的谢云珏,到底是大家闺秀的出身,脸皮没王逊之那么厚,虽说现在是一副男儿打扮,依然在岑秀才过来的时候就俯身一拜,双手奉上自己的答案,礼数周到。

岑秀才这才觉得舒爽了些,居然觉得这小个子后生越看越顺眼了,随意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卷,却顿时愣住了,眼睛渐渐睁得越来越大,满是震惊和欣赏。别看这小个子少年长得文文弱弱的像个小娘子,却知书达理,字迹隽秀有力,写的一手端庄秀丽的簪花小楷。

等他把纸卷打开了,更是由衷的叹服,看着谢云珏的目光更是温和了许多。然而,等他一脸嫌弃地抽出下面那张王逊之写的纸卷时,顿时一脸惊恐之色,猛地朝着王逊之俯身长揖。

围观的百姓顿时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岑秀才满脸羞红地嗫嚅:“实在是惭愧!惭愧啊!”说着,颓然地摇了摇头,对周围百姓俯首作揖,一脸歉然,“今日实在是失礼了,扰了大家的生意,还……总之,这两位公子能来咱们镇上授学,是咱们兴和镇的福气!大家还是积极一点吧!”

全场再次哗然不止,岑秀才可是全镇最有名的先生之一,学问高,人也傲气的很,十里八乡的没人敢对他不敬。如今这两个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的后生竟然能让岑秀才露出这番神情,难不成他们的才学比岑秀才还好?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探讨,都想看看这两人写着的到底是什么,能让岑秀才如此敬重,怕是不一般啊。

“岑先生,这比试,还继续吗?”

此言一出,岑秀才登时红了脸,连连讨饶:“哎呦!怎敢怎敢啊!在下枉读诗书,竟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还在真正的大才子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惭愧之极!”说着垂头连连摆手准备告辞。

百姓拦住了他,问他到底是何缘故,原本岑秀才早已羞于见人,等不及要跑回家去避避风头,却奈何被百姓重重堵截,实在没办法脱身,只好羞愧地长叹:“你们呀!就惜福吧!那位身形颀长的公子,写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草书,颇具王右军之风,乃是琅琊王氏的子孙、当朝太子少傅王子致啊!”

“什么!竟然是他!”

“天啊!没想到天下第一大才子竟然来咱们小镇授学了!”

岑秀才这话,无异于是在小镇百姓当中扔了一颗炸弹,若不是谢云珏再三安抚,怕是要闹翻了天。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王逊之,却依然在众多倾慕他的女子中间浅笑嫣然,闲适地拿出挖耳勺掏耳朵,没个正行!

谢云珏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好在大家做了个见证,证明了他们的确是有真才实学,再加上王逊之的才名加持,被百姓们敲锣打鼓地迎进了书院。那书院的山长听闻前几日来此要求授学的少年有一个是王逊之,顿时战战兢兢地表示要让出位置,王逊之才懒得理会,直接把包袱扔给了谢云珏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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