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呛着了不小心弄到了,您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
秦菱小手被男人钢铁般的大手抓在半空,感受到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吓得不住地跟他解释道歉。
还将小脑袋凑近他湿透的胸膛,不怕脏地蹭了蹭,嗓音软糯糯地说:“您看,我这便给您蹭干净了......”
歉疚地说着蹭着,还又撅起樱桃小口给他吹了吹:“我再给您吹吹,很快便干了喔......”
司澜宴听着小女人软乎乎哄他的话,像是有人用柔软的丝绒轻抚着面庞,令他眉宇间凝聚起来的戾气莫名消散了不少!
又被小女人小脑袋一蹭,温热的气息一吹,他那坚实胸膛底下的心腔竟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不生气了?”她抬眸看他。
触及小女人那又歉意又惶恐又含泪的眸光,他整个身躯一僵!
欲将她甩飞的动作也早就随着她的一系列操作而顿住了,转而将她柔软小手放在冰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安抚她:“无妨。”
秦菱手背蓦地被男人冰唇触碰到,仿佛被电流给击中了一下,酥麻不适之感令她瑟缩了一下小身子,慌忙抽回了手来。
司澜宴见她这样,以为她被他吓到了。
便又给她倒水喝,又给她拍背顺背,又抓了个大鸡腿放她手里。
秦菱其实只是被药汤呛得眼泛泪光,又被男人冰唇电到了而已。
她喝下男人喂到嘴里的温水,又咬了口手中香喷喷的大鸡腿,感受着男人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抚着。
见男人没有发作,还待她如此宝贝,顿时感动得不行。
满足地咬了一口美味鸡腿,腮帮子鼓鼓的,又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皇上,您怎么对臣妾如此好呀?”
司澜宴长臂揽着她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又咬了口鸡腿,问他:“可皇上的女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皇上您对后宫里的所有女人,也都这么好吗?”
“怎会?”他敛起长眉,淡定地看着她:“朕只想对你一人好,因为,只有爱妃才能给朕解毒,给朕生太子,明白?”
“原来是这样啊......”那换个能给你解毒的人,应该也是一样的待遇吧?
秦菱突然就没有那么感动了,低头又咬了口鸡腿。
然后新的问号冒了出来:“可臣妾身体不好,能不能生下太子还不知道呢?”
司澜宴伸手捏住她吃得鼓鼓胀胀的腮帮子:“只要朕想,便一定能,你在质疑朕的能力?”
“不敢......”
当雄性说这种话的时候,千万不能点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用力摇了摇头。
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瞪着他,忍不住又说:“只是,臣妾不能理解的是,您怎么不让后宫别的女人给您生太子呢?她们的身体,不是健康些吗?您登基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都不想要太子呢?为什么现在才想要太子呢?”
他低沉暗哑嗓音道:“朕不想,便不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满口鸡腿肉堵在嘴里上不去下不来,脸已被捏得变形,说话也口齿不清:“那臣妾能理解成......遇见了我......您便想了吗?”
这次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小脸捏成了夸张的多边形:“小傻瓜,你脑子里问题有点多。”
虽然她脸才巴掌大,但捏起来手感还算不错。
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皮肤底子很好。
他又捏了两下,才放开她淡淡地道:“今日这膳食,看来不合爱妃胃口,既如此,朕便命人撤了。”
“啊?不要不要,谁说不合我胃口,我觉得很好吃啊......”
秦菱一急,连忙拦住上前来收拾餐盘的太监,差点噎着。
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于是接下来也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大口干饭。
等吃饱了再说。
司澜宴全程抱着她,没让她下地,像个关爱小孩子的长辈似的,亲自投喂。
最后,又夹了不少青菜喂她,低沉教育着:“别光喝汤吃肉,什么都要吃一点,身体才能好,知道?”
秦菱想说:不远离你,我这身体怎么都不会好。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乖顺地应着知道了,再张口吃下他的投喂。
其实她在二十四世纪时是个孤儿。
收养她的奶奶也曾教育她,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可自从奶奶去世后,就再没人管她吃喝拉撒了。
都是自己养自己,自己照顾自己的。
学习刻苦的她,年年拿奖学金,勤工俭学上到了大学,没有亲人的教育,陪伴,扶持,关爱。
吃尽苦头,独立自主长大的她,此刻,竟然在暴君身上找到了有点类似亲人的感觉。
所以,当男人又夹了一片青菜喂她时,她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片投喂他:“皇上您怎么不吃,光看着我吃呢?这鱼鲜嫩喔,您也尝尝吧?”
司澜宴垂眸看着投喂到唇边的鱼片,微微蹙起了长眉。
他忙政事忙到早膳午膳一起用了,这顿午膳给小女人准备的,他不饿,且他不喜食鱼。
“怕卡到吗?我给您把刺摘了。”
秦菱见他不吃,便又很贤惠很有耐心地将鱼刺一一除去,再投喂到他嘴边。
见她如此乖巧懂事,不喜吃鱼的他便也张嘴吃下了。
细细咀嚼过后,竟然觉得如她所说,味道鲜嫩。
“嗯。”他微微颔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挑起她精致小下巴,幽深黑眸沉沉地盯着她:“很甜。”
秦菱澄澈鹿眸和他深沉寒眸对视上,只一瞬间,小脸颊悄悄染上两朵淡淡的红云。
总觉得他是在说她,很甜。
这时,瞅见他深幽眸光落在了她油润的唇瓣上,盯住不放。
一瞬间,她被他盯得小脸更红了,咬紧了嘴唇,伸出小小的手掌心去堵他盯她嘴唇的眼。
“您不可以看我这里,流氓......”
“这就流氓了?”
司澜宴瞅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又拿手堵他视线,不禁被她这纯情少女模样给取悦到了。
有些好笑地拉开她堵他眼睛的小手,捉住:“朕还有更流氓的时候,知道吗?”
“我不知道,不想知道......”
没想到表面高冷禁欲的男人,会说出这种类似于调戏的话来,她被他惊到了,感觉画风怎么看怎么不对。
“爱妃昨夜不是已经知道了?是想让朕再流氓一次,给你看看?”
司澜宴神色平淡地说着,空余的那只大手也扣住了她另外一只小手,将她两只手都捉住了。
修长五指滑入她指缝间,十指紧扣住,俯下俊美到极致的脸,以冰冷薄削的唇覆住了她温软唇瓣。
他的吻和他的人相似,冷冽,霸道,淡漠,禁欲。
但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凶残,热烈,疯狂,嗜血。
而且,他只是简单碾压啄吻了她柔唇两下,便又极其克制地离开了。
但不知为何,被他这轻浅一吻,她那双本就水灵灵的鹿眸里泛起了更多的水雾,心底每根神经都为这次的吻而躁动了起来,小脸蛋成了火烧云一般红透到了耳垂。
小心脏像小兔子一样,在心框里不听使唤地蹦个不停,仿佛要蹦出心框!
整个人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淡香包裹,仿佛飘在了云端。
然后瞅着面前男人禁欲的俊脸,她想,她这是花痴的老毛病又犯了。
没办法,谁让她是颜控呢?
“在想什么?”司澜宴修长食指轻点了她柔润唇瓣一下,眸光清幽淡然。
和她的激动情绪明显不同,他似乎完全没有受方才那一吻所影响。
她被他戳得回过了神来,强作镇定,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他如冰雕一般的脸。
捂着小嘴说:“臣妾在想,您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高冷禁欲地调戏良家少女的?您......您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朕是中了你的邪。”司澜宴抬手拍她小脑袋,低沉暗哑地道:“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少女?”
秦菱芳龄十八周岁。
在二十四世纪,不正是算作花季少女吗?
于是不满地撅起嘴巴:“谁说当娘了,就不能当自己是少女了呀?臣妾就算到了七老八十,也要当自己是少女的,只有这样才能够永远年轻下去,所以皇上,您也要把我当少女看才行呀,不然老得快了我跟您急。”
何况,她现在还不想当娘呢!
暴君你戏有点多啊,不过是睡了一晚,真以为自己要当爹了?
谁给你的自信啊?
司澜宴看着她高高翘起的嘟嘟唇,听着她孩童似的天真话语,内心好笑地摸了摸她小脑袋。
“是,在朕心中,爱妃永远是少女,老了是老女孩,老小孩。”
她被他大手摸得昏睡一夜本有些发胀的脑壳很舒服,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和个小女孩似的,甜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小手去摸他俊美无俦的冷脸。
“嗯,皇上在臣妾的心中,也永远是少年模样,永远是最初那张俊脸,老了是老男孩,老小孩,不会有一丝丝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