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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

白小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苏棠秦峫的古代言情《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白小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秦峫松了口气,正打算走,却见苏棠又把刚拿起来的瓷瓶放了回去,而后关上了门。“……”这女人怎么回事?挣扎片刻,他还是上前敲了门,隔了一会儿苏棠才再次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似是很意外,下一瞬眼睛就亮了起来,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再次暗淡了下去。她很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低下了头。秦峫越发尴尬,迟疑许久才......

主角:苏棠秦峫   更新:2024-04-14 2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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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秦峫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由网络作家“白小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苏棠秦峫的古代言情《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白小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秦峫松了口气,正打算走,却见苏棠又把刚拿起来的瓷瓶放了回去,而后关上了门。“……”这女人怎么回事?挣扎片刻,他还是上前敲了门,隔了一会儿苏棠才再次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似是很意外,下一瞬眼睛就亮了起来,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再次暗淡了下去。她很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低下了头。秦峫越发尴尬,迟疑许久才......

《长篇小说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精彩片段


里头苏棠在读孝经。

就是他让人逼着苏棠学的那一本。

原本他还想进去的,可现在却忽然没了勇气,犹豫片刻,还是将药放在门边,等躲得远远地才拈起一枚石子扔在了门上。

许久之后门才被打开,苏棠探头来,没瞧见人也没露出惊讶来,脸上带着几分受伤后的漠然,找不到人后抬手就要关门。

秦峫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好在在关门的前一刻,苏棠发现了那瓶药,弯腰拿了起来。

秦峫松了口气,正打算走,却见苏棠又把刚拿起来的瓷瓶放了回去,而后关上了门。

“……”

这女人怎么回事?

挣扎片刻,他还是上前敲了门,隔了一会儿苏棠才再次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似是很意外,下一瞬眼睛就亮了起来,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再次暗淡了下去。

她很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低下了头。

秦峫越发尴尬,迟疑许久才将药瓶递过去:“祖母的事是我误会了你,你需要什么补偿可以提。”

他没提那匣子首饰,既然苏棠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明确的提出来,倒像是羞辱。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老夫人没事就好。”

苏棠却不识好歹的拒绝了,秦峫没能生气,反而是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下,这次的事苏棠应该的确是很难受吧,她几次想和他解释,他都没有听,还那么粗暴的拍开了她的手。

“苏棠……”

“忽然想起来,好像还真的有样东西想要。”

苏棠忽然开口,秦峫如释重负,只要苏棠要的不是八抬大轿嫁进秦家,他都会尽量满足,哪怕是她狮子大开口,要田产地契都行。

“你说。”

“妾想要一只木雕的兔子。”

苏棠哑声开口,一句话说得秦峫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神,惊讶道:“你说什么?”

苏棠仿佛是以为他想拒绝,仰头笑了笑:“将军如果觉得过分,就当妾没提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想好了吗?我只会给你这一个机会。”

苏棠轻轻应了一声,却始终没有抬头。

秦峫也无话可说,犹豫片刻,干巴巴地说了一声好就转身走了。

可等他走出去很远的时候,一回头还能看见苏棠站在门前,影子被门上挂着的灯笼拉的很长。

他脚步没有停顿,神情却越发复杂,这么好的机会,就要一只木雕的兔子……苏棠,你在想什么?

“将军勇武,妾仰慕已久……”

苏棠那句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秦峫神情一滞,以往他能嗤之以鼻,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忽略了。

仰慕吗?

可是苏玉卿从十四岁等他到十八岁,他绝不可能辜负她……以后还是对苏棠疏远冷淡一些吧,他不能给她不该有的希望。

这般想着,他却还是随手捡了块木头进屋子,答应了苏棠的事他会做到的,这只兔子他会尽量用心。

可许是从来没雕过兔子的缘故,他一连雕了几块都不能要,竟然怎么雕都雕不好了,这一折腾就到了深夜,他丢开木头躺在了床上,觉得自己有什么大病。

苏棠又没急着要,为什么非得现在就雕?

可都已经动手了……

他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了木头,石丫却忽然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爷,奴婢白天忘了件事,这才刚想起来,苏家的大姑娘今天让人送信过来了。”


等她一步一挪回到小院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晖儿给她烧了热水,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泡了进去,丝丝缕缕的血丝自身下冒出来,她放轻力道清洗自己,却洗着洗着眼前就模糊了起来。

她抬手遮住眼睛,逼着自己将眼泪忍了回去,这才刚开始呢,以后有的是委屈,这都受不了,日后怎么办?

忍着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合眼靠在浴盆里,努力将秦峫苏玉卿等人的脸撵出去,好平复心情,冷不丁外头嘈杂起来,晖儿有些怯懦的声音传出来:“我家姑娘正沐浴呢,真的不方便见客,白芷姐姐你等一等吧。”

“又不是外人,七姑娘都服侍大姑娘沐浴过多少次了,也没见大姑娘要她回避。”

说着话白芷已经开门走了进来,苏棠即便是想扯件衣服来遮羞却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往浴桶里沉了沉。

白芷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尴尬,目光不客气的落在她身上,目光仿佛在打量一个物件。

苏棠隐在水中的手握得死紧,却生生将愤恨和屈辱咽下,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来。

“白芷姑娘说的是,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晖儿,奉茶。”

晖儿连忙退了下去,苏棠仿佛没察觉到白芷露骨的目光,脸上带了几分笑:“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大姐姐嫌闷,要找我说话?”

“怎么会呢?都这个时辰了,大姑娘早就歇下了……”白芷说着又上前一步,“这不是想起来七姑娘没带着大姑娘赏的点心,所以特意给送过来的。”

话是这么说,她却连打开手里的盒子给苏棠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随手就丢在了一旁的条案上,一双眼睛仍旧紧紧盯在苏棠身上,见她身体被水汽遮挡看得十分不清楚,索性挽起袖子凑了过去:“这晖儿真是不顶用,都不知道服侍七姑娘沐浴,我来给姑娘擦背吧。”

苏棠连忙拒绝:“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白芷却仿佛没听见,见苏棠躲闪,手上还加了几分力道,细长的指甲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留下了狭长的红痕。

等将苏棠的手强行拉出了水面,瞧见了她手腕上乌紫的手印,她这才停下动作,脸色却是一变,随即话都不说一句,丢开她的手转身就走,甚至连门都没给苏棠关。

夜里的冷风一缕缕吹进来,吹得苏棠遍体生寒,她抬手抱住肩膀,目光落在那盒子被摔开,已经不成样子的点心上,许久才闭上眼睛再次沉进了热水里。

白芷却丝毫没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对方不对,满脑子都是那乌紫的手印,脚下越走越快,很快就回了汀兰水榭。

苏玉卿正歪在踏上,条案上点了凝神的苏合香,身边围了三个丫头,有捏脚的,有揉肩的,还有奉茶的,她却不觉享受,眉眼间全是焦急,见白芷回来忙不迭坐直了身体:“怎么样?”

白芷摇了摇头:“姑娘猜对了,七姑娘身上的确有伤,奴婢瞧见她手腕上这么大一个手印,乌紫乌紫的可吓人了,咱们这位表少爷怕不是真如传闻一样,是个野兽似的人。”

苏玉卿脸都白了,一把抓住了奉茶丫头白蓉的手:“这可怎么好?我不要嫁给这样的人。”

白蓉也满脸担忧,她们是苏玉卿的贴身丫头,若是苏玉卿嫁过去了,她们自然是要做陪嫁的,可谁愿意遇见这样的姑爷?

但这句话不能直说,她只得将是事情推到苏玉卿身上——

“姑娘身子这样孱弱,若是真的遇见这样一个人,那往后的日子……咱们去求求夫人吧?”

白芷正要赞同,苏玉卿先叹了口气:“母亲也无可奈何,这婚事是父亲定下的,母亲从开始就是不同意的。”

主仆三人都有些惶然,白芷眼珠子转了转,将另外两个小丫头遣下去,这才压低声音道:“奴婢倒是有个主意。”

苏玉卿眼睛一亮:“什么?快说。”

“姑娘你病弱是人尽皆知的,明天秦将军来下定的时候,您就说病得厉害,要推迟婚期,秦将军又不能在京里久呆,只要他一走咱们就有时间转圜了。”

“可是……”

“奴婢知道姑娘担心什么,”白芷笑的笃定,“若是秦将军生气了,咱们就将七姑娘送过去让他泄愤,反正七姑娘已经是将军府的人了,过门是早晚的事,等日后她生育了子嗣,您再与秦将军完婚,到时候即便您不让那蛮人碰您,有了孩子傍身,您这地位旁人也动不了。”

白蓉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日后苏家有事求到门上,秦将军看孩子的面也不得不帮。”

苏玉卿却十分犹豫:“那七妹妹该怎么办?她……她替我遭受这些,岂不是无辜?”

白芷一撇嘴:“姑娘你就是心太善,七姑娘什么身份?一个丫头生的孩子,若不是被姑娘你照拂,嫁进将军府这种好事轮得到她?这可是恩典。”

白蓉也跟着附和,恨不得苏玉卿现在就答应下来。

苏玉卿虽然许久没见秦峫,可她们却在两年前见过对方,那是年节底下,他带人来送年礼,她们两人躲在柱子后头远远看了一眼,那时候他还不到弱冠,正该是少年俊秀的时候,可他却生的威猛高大,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脸上还带着疤,属实凶恶的很。

她们只见了那一次就生了畏惧,这样的人还是让苏棠去承受吧,总比她们遭罪要好。

眼见苏玉卿还是不松口,白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姑娘,即便你不忍心,可七姑娘已经脏了身子,以后也没别的去处了。”

苏玉卿这才被说服了,她叹了口气:“也是,去秦家总比去庵堂要好……她出门子的时候我多给她些添妆吧。”

“大姑娘真是仁善。”


苏棠说过,她特意为他学了做饭,之前他没信,现在容不得他不信。

苏棠……

他叹了口气,心里默念了几遍苏玉卿的名字,有些混乱的心绪才平稳下来,逐渐硬如磐石。

他大踏步走近,本想喊了人直接走,可今天厨房里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闹成了一锅粥,厨娘和一群粗使婆子正在争执,看那激烈的架势放,仿佛下一瞬就会打起来。

而苏棠身处其中,就如同一只撞懵了的兔子一般在到处乱走,她显然是想劝架的,拉着一个厨娘劝了几句,对方消了火她就换个人再劝,可没两句先前消了火的人就又被气的加入了战局,她这一通忙活,一个人都没能拉开。

“蠢……”

他轻嗤一声,却忽然不着急去苏家了,靠在树上看苏棠的热闹。

他倒不是心思恶劣,只是觉得苏棠这幅样子,比昨天晚上的冷漠要顺眼的多。

“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苏棠扯开嗓子喊,奈何众人都在气头上,根本没有人听。

秦峫看着她那张无措的脸,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苏棠会不会被气哭?

那天马车上她好像就哭了,之前被狗咬的时候也是,这次……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苏棠很快躲到了角落里,可就在他以为她要掉眼泪的时候,她却端起铜盆狠狠砸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秦峫就命人置办礼品准备去苏家,等装好了马车才想起来还没告诉苏棠,他喊了石丫去寻人,小丫头跑了一趟回来说的却是人没在清苑。

他忍不住蹙眉,大清早的不在自己院子里,到处乱跑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在军中他习惯了守时,自然看不得旁人耽误时间,可这次是他不周全,所以只能耐下性子去寻人,原本想先去清苑看一眼的,半路上却忽然想起来什么,在岔路口拐了个弯。

不多时,厨房就出现在眼前,苏棠果然在。

可秦峫并没有因为猜中了苏棠的去处而高兴,心情反而更糟糕了一些,刚才他之所以改变主意往厨房来,就是因为他想起了这阵子每天都会被送到他面前,而他却一次也没打开的食盒。

苏棠说过,她特意为他学了做饭,之前他没信,现在容不得他不信。

苏棠……

他叹了口气,心里默念了几遍苏玉卿的名字,有些混乱的心绪才平稳下来,逐渐硬如磐石。

他大踏步走近,本想喊了人直接走,可今天厨房里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闹成了一锅粥,厨娘和一群粗使婆子正在争执,看那激烈的架势放,仿佛下一瞬就会打起来。

而苏棠身处其中,就如同一只撞懵了的兔子一般在到处乱走,她显然是想劝架的,拉着一个厨娘劝了几句,对方消了火她就换个人再劝,可没两句先前消了火的人就又被气的加入了战局,她这一通忙活,一个人都没能拉开。

“蠢……”

他轻嗤一声,却忽然不着急去苏家了,靠在树上看苏棠的热闹。

他倒不是心思恶劣,只是觉得苏棠这幅样子,比昨天晚上的冷漠要顺眼的多。

“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苏棠扯开嗓子喊,奈何众人都在气头上,根本没有人听。

秦峫看着她那张无措的脸,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苏棠会不会被气哭?

那天马车上她好像就哭了,之前被狗咬的时候也是,这次……

小说《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苏棠隐隐觉得身上无力,摸了摸额头才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

也不知道是昨天秦峫太过粗鲁,还是白芷没关门让她着了风的缘故。

可她不敢歇着,强撑着起身梳妆,惦记着今日是将军府来人下定的日子,她装扮的十分简单,不敢有丝毫明艳之处。

出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往金姨娘的屋子看了一眼,其实心里是知道人不在的,今日是苏家的大日子,金姨娘必定要去夫人身边伺候,不知道会不会被磋磨。

她脚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想着早一些去夫人的惠园,若当真有什么岔子,她在那里也好替金姨娘转圜。

可她刚要出门白芷就先一步推门进来了,一向鼻孔看人的人,此时竟然满脸堆笑:“我来的真是巧,再晚一步姑娘就要出门了。”

苏棠身上昨日被指甲划出来的痕迹还隐隐作痛,此时再见她不自觉生了几分警惕,面上却分毫未露:“白芷姑娘怎么来了这里?可是大姐姐要见我?”

“不是不是,”白芷目光闪了闪,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大姑娘今日情形又不大好,歇着呢,只是心里惦记着七姑娘,让我收拾了些精巧的首饰送过来。”

苏棠越发惊讶,苏玉卿虽然不是小气的人,可素来是看不见旁人的难处的,这般特意送首饰……莫非是昨天遣了白芷来看,知道她昨日遭了罪,在弥补她吗?

她心口五味杂陈,却有些不想接,白芷却不给她时间考虑,将盒子往她怀里一塞,抬脚就走了。

晖儿眼巴巴的看着盒子:“姑娘,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苏棠并没有这个心思,虽说在苏家被欺压惯了,可此时拿着这些东西,她仍旧觉得屈辱。

“还是先去给夫人请安吧,不要坏了礼数。”

晖儿连忙答应一声,将首饰盒子收进了屋子,快步追了出来,跟在苏棠身后往外走,却没走两步就再次被人拦住了去路。

夫人身边的月琴娘子带着几个下人迎面走了过来,看见苏棠连头都没点便径自笑开:“七姑娘大喜,将军府来人接亲了。”

苏棠被这忽然冒出来的话砸懵了,将军府来接亲?

“陈娘子莫不是在说笑?今日只是下定,按规矩下定之后还要请期,如何能今日接人?”

月琴娘子打量她一眼,笑的意味深长:“结两姓之好自是如此,可若是抬个妾室过门,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苏棠耳边轰隆隆作响,这月琴话里的意思,莫不是今日她就要被抬去将军府?

想起秦峫那张杀神似的脸,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说好了她会好晚苏玉卿一天过门,怎么忽然就提前了这么多?

她心里不安的厉害,强自镇定着周旋:“怎么会忽然提前?我倒是没什么,可大姐姐和秦将军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如今若是我先一步过门,外头怕是会传出来什么闲话……”

“七姑娘多虑了,”月琴娘子笑的十分敷衍,“大姑娘体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最近忽然病重,将军府虽然恼怒,可也体恤她,已经允了让姑娘你先过门的事,所以七姑娘还是快些装扮吧。”

苏棠的指尖不自觉掐进了掌心,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白芷会送那一盒子首饰过来,那的确是弥补,却不是为了她昨天的委屈,而是今天的利用。

苏玉卿知道她受伤了,所以更不想嫁了,可拖延婚期势必会惹怒将军府,于是她就成了那个替罪羊。

苏棠想的浑身发冷,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盛怒的秦峫带回去会遭遇什么。

她强自冷静下来,她不能认命,就算要过门也不能是今天:“我想去见见夫人……”

“不必了,”月琴娘子虽然脸上带笑,动作间却十分不客气的挡住了门口,“今日将军府的聘礼太多,夫人忙着清点,属实没有功夫理会姑娘的小事。”

小事?

虽然素来知道苏夫人不将他们母女当人看,可此时亲耳听到她这般毫不遮掩的羞辱,苏棠还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她抬眼看着月琴娘子,大约是眼神里透露了些什么,月琴警惕起来,几个下人立刻上前一步,将门口死死堵住,不给苏棠半分离开的可能。

“七姑娘,装扮吧,夫人说了,待会儿你就随将军府的人回去。”

苏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接跟着将军府的人回去?

虽说妾室是没有体面的,可至少该给她一顶轿子。

苏夫人这是怕她早一步进了将军府,在那边站稳脚跟,所以要先绝了她的后路。

娘家都轻贱的女子,在夫家如何立足?

饶是她再怎么隐忍此刻也多了几分愤怒:“夫人她……”

“今日金姨娘伺候的很是不用心,”月琴忽然高亢着语调打断了她,“竟然摔坏了夫人最爱的镯子,七姑娘,你素来懂规矩,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置?”

苏棠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苏夫人当真恶毒,不止狠狠扎了她一刀,还要堵住她的嘴,让她连疼都不敢喊。

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苏棠心口百般情绪翻涌,最终却还是垂下了眼睛。

“还请夫人看在苏棠今日离家的份上,饶过姨娘。”

月琴得意一笑,脸上挂着毫不遮掩的轻蔑:“夫人也是这么说呢,所以只让人在后院跪两个时辰,小惩大诫。”

两个时辰?

苏棠看了眼天色,明知道金姨娘有病在身,还要她跪那么久……

而且,两个时辰,将军府下定的人不可能在苏家呆那么久,苏夫人这是连给她们母女道别的机会都不肯。

她不是正妻,是没有回门日的,这一走可能几年都见不到了。

孙清兰,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掌心的血迹逐渐浸透帕子,红的几近刺目。

苏棠死死咬着牙,她本想各取所需,好聚好散,可这对母女却是半分生路都不肯给她留下,既然如此,她就偏不让她们如意,她要夺走她们的青云梯,她要收服秦峫那个男人!


苏棠一路跑回了清苑,等房门关上,她才握住了自己发抖的指尖,心跳却迟迟没能平复。

等日头升上正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她才勉强冷静下来,却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还以为昨天晚上那一出之后,她和秦峫之间关系会缓和许多,可没想到不但没有,反而更糟了。

那个男人好像没有心一样,怎么都动容不了。

想起刚才男人那狰狞可怖的神情,她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白了起来。

是那个盔甲对秦峫而言太过重要;还是他对她太过厌恶,所以在借题发挥?

苏棠将脸颊埋进膝盖里,满心都是无措,她以为水滴石穿是有用的,可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讨好秦峫这个男人,他太难办了。

她泄气的靠在门边呆了许久,连晖儿来喊她用早饭都没有出去,只说她不饿。

午饭的时候也仍旧没有露面,后来石丫来找了她一趟,她也没见,思绪倒是逐渐清晰了起来,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绝对不能放弃,哪怕秦峫真的是单纯的厌恶她而借题发挥,她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她必须要说服自己这件事真的是她做错了,唯有如此,她才能继续去讨好秦峫。

本就不是为了享福来的,遭些委屈,受些冤枉又怎么样呢?

苏棠,别这么娇气。

她抬手揉了揉脸颊,将莫名潮湿的眼睛擦干,然后栽到床榻上睡了过去,她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且先让她休息这一宿,等明天天一亮,她就会变回以往的苏棠了。

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仿佛梦见了金姨娘,她抓着对方的手,想和她说一说心里的委屈,可即便是在梦里,她也根本不敢开口,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过得不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其实怕秦峫怕的要死。

“娘……”

她小猫似的喊了一声,紧紧抓着不知道是谁的胳膊,却再没了旁的言语。

秦峫皱了皱眉,这人怎么乱喊?

可他又狠不下心来把手拽出来,只能拧眉看向大夫:“给她看看,好像是发烧了。”

大夫连忙上前,探了探苏棠的体温,又去摸她的脉,确定是惊吓郁结导致的发热这才转身去开药,石丫听完了大夫的话,对着秦峫怒目而视,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意思却很明显。

秦峫扭开头,他也没想到苏棠气性这么大,被骂了几句就要气的发烧。

刚听见石丫这么说的时候,他甚至都以为苏棠是装的,直到进了屋子,被人抓着手生生担了那一声“娘”。

说来也是多亏石丫来了几趟,这才发现了人不太好,去寻了他请了大夫,不然以苏棠身边这个小丫头的怯懦性子,怕是人烧出个好歹来,她都没察觉,主子一天没吃饭没露面,她竟然只知道在外头打瞌睡。

秦峫对晖儿很有些不满,可到底是苏棠的事,他也懒得插嘴,见苏棠喝了药逐渐安稳了下来,他这才看向晖儿:“别提我来过。”

晖儿浑身都在发抖,忙不迭点头。

秦峫啧了一声,又是这幅仿佛他会吃人一样的畏惧眼神,明明是伺候苏棠的人,和她的性子竟然完全不一样……不过,明天苏棠就对他大约也是这副态度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没什么表情的走了,回武轩的路上迎面遇见了郑嬷嬷。

“方才听说爷让人去找了大夫,可是身体不适?怎么大半夜的还在外头?”

“不是我,是苏棠,”秦峫揉了下眉心,“已经没事了,都回去睡吧。”

他摆摆手,先一步走了,郑嬷嬷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这些个妾室的手段还真是一模一样,当初国公府的那个填房,就用装病的这种手段将安国公从夫人房里骗走了很多次,现在苏棠在秦峫的后院,竟然也用起来了。

好啊,装病是吧?我这次让你装个够。

她心里有了主意,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梦里狠狠教训了苏棠一顿。

秦峫却没能睡着,他思绪有些乱,有点莫名的遗憾,今天早上他其实想好了要和苏棠好好说一说的,结果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罢了,反正他们之间本就是孽缘。

他心绪逐渐平复,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练拳,却不想刚出了房门,就瞧见一道眼熟的影子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他瞬间愣住,苏棠竟然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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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将人安排在了清苑,离着您远远的,她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昨天去了趟厨房,还给管事娘子塞了银子,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天一早,秦峫刚打完拳,郑嬷嬷就来禀报苏棠的事了。

打从知道秦峫不喜欢苏棠后,她对妾室的厌恶便也不再遮掩,她的主子也就是秦峫的生母,就是被妾室害死的,原本若是秦峫喜欢还会给苏棠几分颜面,可既然秦峫根本不在意,她自然也就可以由着本性来。

“不管她。”

秦峫摆摆手就让郑嬷嬷退了下去,如果说之前他对苏棠的态度,只是不介意养一个闲人,那在苏家推迟婚期之后,他就没办法那么平心静气了,他不喜欢她,见都不想见到。

他挥退了郑嬷嬷,径直往后院去冲凉,这是军营里带来的习惯,行军在外当然不好讲究,每次操练完一身的土和汗,他都是直接从井里提了水出来冲,眼下就算回京了,有足够的下人供他使唤,他也没有改这习惯。

他不主动吩咐,府里的下人也不会自找麻烦给他送热水,这些年他回京的时候都是如此。

可今天后院的井边却多了一只铜壶,壶口还腾腾的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烧开没多久,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他有些纳闷:“石丫,你烧的热水吗?”

石丫是他麾下阵亡将士的女儿,如今才十二岁,原本她还有个姐姐的,后来死于疫病,她无人照顾,他便将人安置到了将军府。

小丫头生的虎头虎脑,很是憨厚可爱,闻言自门后探出头来:“不是,刚才来了个可好看的姐姐了,她提过来的,还带了食盒,闻着可香了。”

秦峫一怔,好看的姐姐?

这府里的女眷虽然不少,可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即便有几个红杏那样的年轻姑娘,石丫也都是认识的,不至于连名字都喊不出来,能让她这般含糊的,只有一个人。

“苏棠来了?”

他顾不上冲凉,抬脚就走了出去,本想问一句苏棠在哪,结果一抬眼就瞧见她端着皂豆和熏香,正朝他走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脸颊涨红,片刻后才屈膝见礼:“将军。”

秦峫的脸刷的拉了下去,就在刚才,郑嬷嬷还说苏棠住的离他远远的,可现在人就跑到他跟前来了。

“你来干什么?”

苏棠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喜,微微垂下了头:“妾来伺候将军起身。”

“用不着。”

秦峫一口拒绝,满脸都是不耐烦,“苏棠,是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我不想看见你,以后你老老实实呆在你的清苑,别出来碍我的眼。”

苏棠抓着托盘的手不只觉一紧,似是被这句话刺到了,她垂下眼睛:“妾知道将军收容妾身是无奈之举,所以想为将军做点什么全做报恩……”

“用不着,”秦峫眉头皱了皱,他不喜欢苏棠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他发火的时候活像是在欺负人,可就算心里有些不自在,面上他神情却没有丝毫动容,“你不给我添麻烦就已经够了,出去。”

石丫扭头看过来,似是想替苏棠求求情,可见秦峫凶巴巴的又不敢开口,只能瘪了下嘴唇。

苏棠对此却并不意外,只看昨天郑嬷嬷给她安排的院子,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好亲近,但没关系,秦峫这种人,虽然看着没有多大的官架子,可却足够骄傲,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对弱者下手的。

所以不管他态度多恶劣,都对她造成不了威胁,只要她拿准以柔克刚这一点,总能水滴石穿。

只是眼下过犹不及。

所以沉默片刻她扯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是,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后退两步才转身,临出门前却又顿住了脚:“将军,妾听说您爱吃包子,今日特意去厨房学着做了一些,请您尝一尝。”

她将食盒递到石丫手里,这才走了出去。

秦峫却是一愣,郑嬷嬷说过,苏棠给厨房的人塞了银子,他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为了给自己开小灶,现在看来竟然是为了学他爱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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