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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

叶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仰起头,轻轻闭上眼睛。盛君烈这个妖孽,撩人而不自知呐!简云希打车回了简宅,简父正陪着简母在院子里散步,看见她回来,简母叫住她。“云希,你过来。”简云希脚步一顿,转而走向父母,“妈,您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主角:叶灵盛君烈   更新:2022-09-13 0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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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灵盛君烈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由网络作家“叶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仰起头,轻轻闭上眼睛。盛君烈这个妖孽,撩人而不自知呐!简云希打车回了简宅,简父正陪着简母在院子里散步,看见她回来,简母叫住她。“云希,你过来。”简云希脚步一顿,转而走向父母,“妈,您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精彩片段

她仰起头,轻轻闭上眼睛。


盛君烈这个妖孽,撩人而不自知呐!


简云希打车回了简宅,简父正陪着简母在院子里散步,看见她回来,简母叫住她。


“云希,你过来。”


简云希脚步一顿,转而走向父母,“妈,您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云昙点了下头,说:“你还记得我的学生江阔吧,他前两天从国外回来了,他还问起你,知道你没有男朋友,想约你出去见一面。”


简云希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妈,我说过我不相亲,我这辈子非君烈不嫁。”


“你!”云昙气得脸色发青。


简父连忙在旁边安抚,“小昙,别生气别生气,云希,你怎么跟你妈说的话的?”


简云希生怕把她妈刺激出个好歹来,她咬了下唇,说:“我不见,除了君烈,我不要见任何男人。”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盛君烈已经结婚了,难道你还想当个不光彩的小三?”云昙怒骂道。


那天去盛家,盛夫人陪她去洗手间,虽然她一直在惋惜她们没能做成亲家,但话语里无不是对叶灵的维护。


后来在饭桌上,她也瞧出来了,盛老太太也很喜欢叶灵,她已经完全融进了盛家。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结婚是两家人的事,如今云希一门心思想让盛君烈和叶灵离婚,且不说盛君烈的态度,就盛家人对叶灵的态度,这婚是那么容易离的吗?


简云希咬紧下唇,“不管是小三还是小四,等他们离婚,我就是正室,没人敢在我面前嚼舌根。”


“啪”的一声。


简云希被简父一耳光打偏了头,她脸颊火辣辣的痛,瞬间就肿起来了,像馒头一样。


简父似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但更让他痛心的是,他的女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抖着唇,说:“简云希,你还想当小三小四,你把我们简家的脸往哪搁,啊?”


简云希僵硬的摸了下脸,直勾勾地盯着简父,“你们要嫌我丢脸,就把我赶出简家,反正我绝对不会放弃君烈的。”


“作孽啊!”简父长叹一声,“为个男人,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气得去做心脏搭桥手术,你才甘心?”


“爸!”简云希难以置信地看着简父,“君烈是我的命,倘若三年前我知道我前脚一走,他后脚就会被叶灵截胡,我绝对不会离开他半步,他是我的,是叶灵那个女人恬不知耻的抢走了他,我只是抢回来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逼我?”


简父气得浑身直颤抖,云昙“嗬嗬”喘着粗气,脸色白到发青。简父顾不得教训女儿,连忙从兜里掏出救心丸喂进她嘴里。


“妈,妈,您别吓我啊,妈!”简云希扑过去跪在地上,抓着云昙的手鬼哭狼嚎,“我错了,妈!”


纵然她再自私,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妈被她气死。


云昙咽下药,缓过最开始那股劲,她把手从简云希手里抽出来,声音很虚弱,但却很坚定,“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你的人生要怎么走,我们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辈子......”


她咳嗽了几声,才继续说:“你从家里搬出去吧,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和你爸没有关系,我们......咳咳咳......我们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简云希惊愕地看着云昙,不敢相信一向宠她的人,会第一个说出要和她断绝关系的话。


“妈,您......”


云昙闭了闭眼睛,似乎累了,也似乎不想再看见她。


“去收拾你的东西,今天就搬出去吧,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回来了,老简,你扶我回房。”


云昙平时看着知书达理,像是没什么脾气的人,但她一旦做了决定,那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那天她和云娘她们去盛家,说的自私点,她就是去看看,叶灵和那家人相处的怎么样,她和盛君烈的夫妻感情如何。


倘若他们夫妻不睦,简云希横插一脚进去,她心里的负罪感会轻一点,可是她分明瞧见盛君烈过得很幸福。


她是人民教师,是大学教授,是指引孩子们的灯塔,可如今她女儿要去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婚姻,她却无力阻止。


而她仅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她在爱情与亲情之间选择。


简父扶着妻子站起来,两人最近因为简云希,都添了很多白头发,背影也苍老了很多。


走了两步,简父说:“云希,你自己做的选择,将来不要后悔!”


说完,他扶着妻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小洋房,独留简云希一个人跪在外面,天边乌云密布,迟来的大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简云希脸上身上,她跪在那里许久,才朝着正屋方向磕了三个头。


“爸、妈,女儿不孝,请原谅女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简云希说完,踉跄站起来,她也没去拿行李,拎着包就那么冲进了雨里。


房间里,云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女儿头也不回的冲进雨里,她失望又痛心的闭上眼睛。


简父站在她身后,伸手把窗帘拉上。


“别看了,仔细你的身体。”


云昙靠在丈夫怀里,闻着那股淡淡的松木香,她轻声开口,“老简,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简父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胡思乱想。”


云昙苦笑着说:“云希小时候,我教她一旦确定目标,就算经历千辛万苦,也绝不放弃,她没把这一点放在学业和事业上,倒是放在了爱情上。”


简父扶着她往床边走,他说:“再优秀的老师,也会教出剑走偏锋的学生,那不是你的错。”


“我这辈子自诩教书育人,从未误人子弟过,到头来,却把自己的亲闺女教成这样,我真是无脸见列祖列宗。”


“小昙,好了,别再自责了,你这病就是忧思太重所致,医生让你放宽心,云希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咱们现在眼不见为净。”


云昙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整座城市瞬间笼罩在灰蒙蒙的雨幕中,叶灵处理好手里的工作,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难怪外面静悄悄的。


她伸了个懒腰,整理好桌面,拿起包和雨伞走出办公室,乘电梯下楼。


她刚走出电梯,就看见盛君烈站在公司大门口,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扑进他怀里。


把他撞得倒退了几步,他稳住身形,同时抱住了对方。


叶灵拿伞的动作一顿,她认出抱住盛君烈的那个女人,不是简云希还能是谁?



白歆然苦涩一笑,眼眶湿润了,笑得比哭还要可怜,轻声喃喃:“乔旻洲,知道你现在的心态是什么吗?”

他沉默着,眼神满是清冷的愤怒。

她忍着泪往心底里流,滴着血般疼痛着:“我就像你掉进厕所里的手机,用着恶心,弃了可惜。”

白歆然感觉他的手掌力气越发的重,手腕感觉要碎了,生疼生疼的。

是不是说中了他的心思?

白歆然垂眸看着被握紧的手腕,有气无力地喃喃道:“像我这种贱命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你乔大将军斗?放手吧,我手腕很疼。”

乔旻洲手一怔,立刻松开了手掌。

白歆然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另一边手扶着,轻轻地揉了揉,垂下头,像沉寂大海那渺小的沙尘,没有了力气:“我了无牵挂的人生本来就已经很悲哀了,既然你喜欢控制我,那就这样吧,随你,请不要用我来伤害二哥就好,我别无他求。”

说完,她越过他男人身旁,走向军区。

清风徐来,撩动了男人隐痛的心。

怕他伤害了乔玄浩的心,那他的心又谁来抚平?

乔旻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下的手握成了铁拳,缓缓闭上泛红的眼眸,不知觉中,眼角溢出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不是痛到最深处,他宁愿淌血也不愿为这该死的爱情流一滴泪。

-

回了军区。

白歆然就安分地坐在房间里听从安排,像个没有思想的傀儡般。

有人给她送来了几套军款运动装,还交代她半小时后要转移阵地。

她沐浴梳洗干净,换了身上的衣服,用军用包把送来的衣物和日用品打包好。

阿良过来带她,她便跟着走。

不再问,不再反抗,该让她走的时候自然让她走,不让她走,即便抵死反抗,她一个女子也都斗不过一支国家精英部队。

她跟乔旻洲同一辆的军车,大部队往外移动。

她不知道乔旻洲到底什么战术,车辆开出去不久后,分三路走。

上车后,白歆然就选择靠在窗边上睡觉。

跟乔旻洲在一辆车的时间十分难熬。

傍晚。

白歆然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车上空无一人。

她打开窗户,探头出去,四周是茂密的丛林,风景如画,,车子停放的地方刚好是一片空草地。

她缓缓推开车门下车,守在外面的站岗士兵立刻肃立,毕恭毕敬道:“少夫人,乔将吩咐,如果你醒了,可以在这里休息,这里绝对安全还有足够的粮食和饮用水,由我来保护你。”

“你们的演练大概什么时候结束?”白歆然扫视四周,太阳要落山了,晚霞映红了整个大地,为丛林草地铺上一层美梦幻的红金莎。

“把二区的主力击倒或者生擒,演练就结束。”

“以往要多长时间?”

“两天左右。”

白歆然不再问了,她知道这两天要在山上过,她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非得要在这里隐藏。

能隐藏的建筑物其实也很多,这荒郊野外,猛兽也多。

“你们的大部队呢,带我过去。”

“是……”

白歆然跟着兵哥一路走向山林里。

那是汽车开不上的地方。

坎坷不平的山路十分难走,上到一半,白歆然就后悔了,累得气喘吁吁,天已经黑了,全靠后面那个兵哥的照明灯。

她应该听从乔旻洲的安排,呆在山下面的。

“啊……”

白歆然突然一脚踩空,在山路上跌倒。

后面的兵哥来不及搀扶,惊叫一声:“少夫人,小心……”

白歆然往斜坡滚了两圈,一手扯住山上的树枝,有惊无险的没有掉下山,兵哥快速握住她的手腕往上拉,边拉边拿出通讯仪器对讲:“报告,少夫人在山上的路上摔下去了,有受伤,快来支援。”

白歆然被拉起来的时候,手掌磨破皮了,脚裸隐隐疼着。

她第一时间是担心乔旻洲的演习,“这点小伤你为什么要报告呢?”

“少夫人,你要是出事了我担当不起。”

“……”白歆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深怕自己造成他们的负担,连忙迈开脚继续赶路。

可刚走一步,脚裸传来撕裂的疼痛,不由得到抽一口,“斯”的一声,踉跄一步扶到树上。

“你脚受伤了。”士兵用照明灯检查她的脚裸。

白歆然也低头查看。

月色朦胧,蝉鸣碎碎。

山林静得可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白歆然正担心如何是好。

突然,树枝折断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士兵举枪,紧张不已:“谁?”

“是我们……”阿良急忙的声音传来。

白歆然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两盏白色照明灯闪烁了她的视线。

她用手微微挡住光线,面前突然冲来一道身影。

肩膀被人轻轻一握,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伤哪里了?”

没有看清对方是谁,但这熟悉的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乔旻洲把照明灯递给阿良,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上下审视:“到底哪里受伤了?”

士兵:“少夫人脚受伤了。”

乔旻洲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往歆然面前蹲下,温和的语气命令:“上来。”

白歆然紧张地后退一步,“不用,我自己能走,扶一下我就好。”

他的时间和体力是留给演习训练的,不可以为她浪费。

“上来。”

乔旻洲语气重了几分,威严不可侵犯的冷冽。

白歆然微微一颤,连忙爬到他的背。

乔旻洲不费吹灰之力就背起她,迈开大步向前走。

阿良在前面照明,士兵在后面照亮着路。

白歆然身体僵硬地趴在乔旻洲宽厚的背部,双手扶在他肩膀上。

开始还有些疏离,但他的步伐很稳,身体很暖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体慢慢地放松。

紧张的情绪依然存在,心跳加速,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阳刚气息,身体莫名的温热。

他的背部很舒服,白歆然忍不住把脸靠在他肩膀上。

乔旻洲没有责怪她自作主张上山,一路上都保持着安静。

快到山头,阿良和身后的士兵都把灯给灭了。

他们靠着月色继续往前走。

白歆然很好奇为什么把灯关了,刚好又看到半山腰下面有点点火光,她指着灯光处喃喃道:“那个地方有灯。”

乔旻洲呢喃:“嗯,二区的临时总部。”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叶灵抿紧了唇,目光沉郁地盯着他们。

简云希身上全是雨水,她狼狈的像只落汤鸡,右边脸颊高高肿起,都不用刻意装,就是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

“君烈,我好难过,我被我爸妈赶出来了。”简云希仰起脸来看他,她神情凄惶,一张艳丽的脸上满是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盛君烈的眉头轻轻拧紧,“发生了什么事?”

简云希咬紧下唇,用力摇了摇头,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盛君烈,“是我不孝,惹他们生气了,君烈,我没有地方可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盛君烈看着她肿起来的脸,神情有些为难。

他名下房产虽多,但是真正去住的也就世纪名城和西山壹号,这两处都不适合拿来安置简云希。

可是把她放在外面,他又不放心。

简云希见他神情犹豫,迟迟没有开口,她心凉了半截,缓缓从他怀里退出来,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没关系的,我、我自己想办法找个住处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冲进雨里。

“等一下。”盛君烈出声叫住她,“今天太晚了,还下着大雨,你这样我不放心,先和我回世纪名城吧。”

简云希背对着盛君烈,眼底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她转过身来,忐忑不安道:“君烈,你不用勉强的,我不想让你为难。”

“我不为难,走吧。”盛君烈淡淡道。

“可是......”简云希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站在盛君烈背后不远处的叶灵,她目光微微闪烁,“叶总监会介意吧,你......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盛君烈薄唇紧抿,想起在星巴克外面叶灵说的那番话,他冷笑,“我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

大堂内明亮的灯光下,叶灵的脸色苍白如纸,饶是雨声再响亮,她都清楚地听见盛君烈不屑的话语,她只觉得一阵椎心刺骨的痛。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伞。

简云希与她遥遥对视了一眼,得意的就像刚打完胜仗凯旋而归的女将军,但面对盛君烈时,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君烈,那我们回去吧。”

盛君烈撑起伞,揽着简云希的肩膀走进雨幕里。

叶灵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一颗心揪作一团。

是啊,他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感受,所以他想带什么人去世纪名城都不需要通知她一声。

她明明知道,为何心里还是这般难受?

盛君烈,你到底有没有心?

叶灵僵站在大堂中央,直到加班的同事下班经过和她打招呼,她才回过神来。

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叶灵撑着伞走进雨幕中,耳边全是雨点打在伞上的噼啪声。

她不想回家,不想看见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那样她会疯掉的。

可是看不见,她满脑子都在想他们在干什么,她被自己想象的那些画面折磨得也要疯掉了!



说是妹妹,其实叶灵和楚家人没有血缘关系。她从小在楚家长大,叶母又是楚河和楚钦的奶妈,楚家两兄弟就拿她当妹妹看待。

楚河笑着拍了拍叶灵的肩膀,觉得有点硌手,“小灵,你是不是瘦了,看着比上次见面憔悴了。”

此话一出,盛君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冷了几分,他冷嘲热讽道:“可能我没给她饭吃。”

“哈哈……”楚河干笑两声,没发现自己一直在盛君烈的雷区蹦哒,“君烈,你真幽默,那什么,你们先进去,我们一会儿就进来。”

盛君烈臭着脸往酒店里走,叶灵连忙跟上去,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默默放缓了脚步。

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她倒霉的时候。

宴会厅里,宾客云集。

盛君烈随便往那一站,都是鹤立鸡群的人物。

烟灰色西装完美包裹住了他的身躯,衬出优越的头身比,肩宽,腿长。黑色领带上夹着银色领夹,西服口袋上别了一方手帕,像个禁欲且高高在上的绅士。

只有叶灵知道,脱了衣服的他,完全和绅士沾不上边。

“君烈,你们怎么才到?”

盛夫人一身珠光宝气地走过来,挑剔的目光将叶灵从头打量到脚,她眉头皱成一团,“你怎么穿成这样?”

盛夫人一直瞧不上叶灵的审美,当初要不是叶灵怀了盛君烈的孩子,她绝不会让一个保姆之女嫁进盛家。

好在当年他们只领了证,没有大办婚宴,知道叶灵是盛君烈妻子的人不多。

叶灵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我觉得还挺好的。”

“罢了,”盛夫人这会儿顾不上嫌弃她的穿着,她盯着叶灵说,“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六一了吧?”

“看到了。”叶灵说。

盛夫人也不跟她废话,直接说:“你们结婚三年了,第一年君烈说你要养身体,不适合怀孩子,现在都过去了三年,你是不是也该辞职回家准备怀孕了?”

盛夫人对孙子的事情一直很佛系,以前她的小姐妹中没有人升级当奶奶,她也不着急,

但现在楚夫人突然升了辈份,看她抱着小六一笑得合不拢嘴,她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也就佛系不下去。

叶灵抿了一下唇,没吭声。

她以为盛君烈会像以前一样,随便找个借口搪塞盛夫人,但是他也没说话。

她抬头望着他,宴会厅里亮堂堂的,映照得男人的眉眼俊美且冷锐,他沉默地盯着她,并不打算替她解围。

“我跟你说话,你看君烈做什么?”盛夫人等得不耐烦,语气都凌厉了几分,“明天你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之后就留在家里备孕。”

“妈,”叶灵心里发苦,他们母子,一个催着她生,一个不要她生,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公司最近很忙,我抽不开身,等过两个月......”

“你有什么好忙的,难道公司少了你就经营不下去了?”盛夫人强势地打断她的话,“叶灵,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同意你嫁进盛家,是看在你怀了君烈的孩子的份上,不想让盛家的种流落在外。”

叶灵当然不敢忘,未婚先孕将她钉在耻辱柱上,每次盛夫人提起这件事,她都羞愧难当。

盛君烈瞥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淡淡道:“明天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您就别操心了,楚姨好像在找您。”

盛夫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她看了一眼朝这边张望的楚夫人,说:“她找我还不是为了炫耀她的小孙子,你们俩可得给我争气,到时候怀个三胞胎四胞胎,气死她!”

盛君烈:“......”

等盛夫人走后,叶灵的胃开始隐隐作痛,她低声说:“我去下洗手间。”

盛君烈皱眉看着她走远,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他从侍应生手里拿了一杯酒,一口气灌下去。

烈酒烧着胃,让他满腹戾气横生。一抬眼,他看见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离开宴会厅,那人不是楚钦是谁?

叶灵从洗手间出来,巴赫的钢琴曲回荡在走廊上,她不想回宴会厅,转身去了中庭。

夜色笼罩,中庭内灯光璀璨,只是不巧,她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她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灵。”

叶灵浑身一震,耳边乍然响起盛君烈先前的警告,她连忙加快步伐离开。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阴影自身侧掠过,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灵,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叶灵闻声抬头,就撞进一双发红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受伤又委屈地看着她,她的心狠狠一抽,窒息般的难过涌上心头。

“楚钦,我们不该见面。”

她和楚钦是青梅竹马,楚钦比她大半个月,楚夫人生下他后,身体很不好,怕亲自喂养会拖垮自己的身体,只好忍痛断了。

后来叶母生下她,她吃得太少,楚夫人就把楚钦抱来给叶母喂养。可能就是因为这份独特的亲密感,让她和楚钦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特别。

直到后来发生了那场意外......

走廊上光线很暗,衬得楚钦看她的眼神明亮而炙热,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小灵,你别走,我......我好想你。”

刚才在宴会厅里,他远远看见她和盛家人在一起。他看得出来,盛君烈对她并不好。

他很后悔,三年前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放手。

“楚钦,你喝多了。”叶灵用力将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侧身越过他往前走。

“叶灵!”楚钦站在她身后,痛心道:“我知道你过得一点也不幸福,你以前很爱笑的,但是今晚我一次也没看见你笑过,你还要在我面前粉饰太平吗?”

叶灵脊背一僵,她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入光中。

光影变幻,那人眉目冷酷且锋利,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哦?”盛君烈在叶灵身旁站定,大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强势一带,然后转过身来面向楚钦,“她幸不幸福,看来楚二少比我这个老公还要关心。”

说着,他低头看着叶灵,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恶意,“不如,我们恩爱一下,让他放心。“

叶灵吓得不轻,胃里一阵痉挛,更痛了。

她没有忘记盛君烈对她的警告,现在被他撞见她和楚钦单独在一起,不知道他会怎么收拾她。

楚钦看他几乎要亲上叶灵,他嫉妒得红了眼睛,“盛君烈,你根本就不爱小灵,为什么不放她走?”

“谁说我不爱了?”盛君烈搂着叶灵腰的手一用力,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语气轻浮,“来,宝贝,告诉你的青梅竹马,每晚我都是怎么爱你疼你的?”

叶灵脸色一白,她听得出来此爱非彼爱,他想羞辱她。

楚钦不是傻子,他自然也明白,盛君烈故意在他面前羞辱叶灵,他怒不可遏,“盛君烈,你这个**......”

“楚钦,你先走好不好?”叶灵打断楚钦的话。

她闻到盛君烈身上浓郁的酒气,知道他现在心情很糟糕,怕楚钦继续留在这里**他,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小灵,你就让他这么羞辱你?”楚钦痛心疾首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被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他真是悔不当初。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叶灵说,刻意强调了“夫妻”两个字。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楚钦心头磅礴的怒意,他愣愣地看着像连体婴一样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楚钦踉跄着离开。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很快那声音便消失在耳畔。

叶灵心里难过,忽然一股恶心感从胃里蹿了上来,她猛地推开盛君烈,冲到垃圾桶旁边干呕起来。

盛君烈愣了一下,然后气炸了,他死死盯着不停干呕的叶灵,口不择言道:“怎么,刚与旧情人见面,就嫌我恶心了?“

叶灵胃里难受得厉害,她一天没吃饭,吐出来的全是酸水,烧得喉咙痛,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她蹲在垃圾桶旁边,突然悲从中来。

她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盛君烈原本心情就极差,看她蹲在那里委委屈屈地哭,他俊脸黑了大半,瞳孔深处阴鹜一闪而过。

他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哭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还委屈上了是吧?“

叶灵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他还在旁边冷嘲热讽。

“盛君烈,我讨厌你,你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叶灵哭得鼻尖红红的,她明明怕他怕得要死,此刻也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人。

盛君烈眼里戾气翻涌,刚才看她哭还有片刻软下来的心,被她这句话激起了全部的怒火。

“讨厌我,那你喜欢谁,楚钦么?”

盛君烈勃然大怒,将她强行往暗处拖,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好,很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叶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君烈,就好像要吃人一样,眼看着他把自己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拖拽,她骇得手脚发凉。



楚钦不是傻子,他自然也明白,盛君烈故意在他面前羞辱叶灵,他怒不可遏,“盛君烈,你这个混蛋......”


“楚钦,你先走好不好?”叶灵打断楚钦的话。


她闻到盛君烈身上浓郁的酒气,知道他现在心情很糟糕,怕楚钦继续留在这里刺激他,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小灵,你就让他这么羞辱你?”楚钦痛心疾首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被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他真是悔不当初。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叶灵说,刻意强调了“夫妻”两个字。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楚钦心头磅礴的怒意,他愣愣地看着像连体婴一样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楚钦踉跄着离开。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很快那声音便消失在耳畔。


叶灵心里难过,忽然一股恶心感从胃里蹿了上来,她猛地推开盛君烈,冲到垃圾桶旁边干呕起来。


盛君烈愣了一下,然后气炸了,他死死盯着不停干呕的叶灵,口不择言道:“怎么,刚与旧情人见面,就嫌我恶心了?“


叶灵胃里难受得厉害,她一天没吃饭,吐出来的全是酸水,烧得喉咙痛,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她蹲在垃圾桶旁边,突然悲从中来。


她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盛君烈原本心情就极差,看她蹲在那里委委屈屈地哭,他俊脸黑了大半,瞳孔深处阴鹜一闪而过。


他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哭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还委屈上了是吧?“


叶灵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他还在旁边冷嘲热讽。


“盛君烈,我讨厌你,你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叶灵哭得鼻尖红红的,她明明怕他怕得要死,此刻也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人。


盛君烈眼里戾气翻涌,刚才看她哭还有片刻软下来的心,被她这句话激起了全部的怒火。


“讨厌我,那你喜欢谁,楚钦么?”


盛君烈勃然大怒,将她强行往暗处拖,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好,很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叶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君烈,就好像要吃人一样,眼看着他把自己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拖拽,她骇得手脚发凉。


他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救、救命……”


声音刚喊出来,叶灵的嘴就被他捂住,她身材娇小,力气也小,根本不是盛君烈的对手,她没挣扎几下,就被盛君烈拽到角落里。


“嘶啦”一声,她身上的小黑裙被男人粗暴地撕开。


盛君烈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变得格外腥红,暴戾的眼神让他的脸看起来分外可怖,在夜色中,像极了阿鼻地狱里的索命厉鬼。


“叶灵,你给我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他平生最恨被人背叛,就算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人,但他用过了,就是他的,容不得她和旧情人拉拉扯扯。


“啊!”


叶灵胃里火烧火燎的痛,她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宴会厅里的宾客过来围观。


盛君烈像烈火暴雨,摧残着柔弱的小树苗。


叶灵蜷缩在墙角,身上裹着一件烟灰色西装。


盛君烈,他总是在不合适宜的时候表现出他的体贴,反而衬得他刚才的暴行格外讽刺。


叶灵缓了许久,才撑着疲惫酸痛的身体站起来,她刚走出暗处,就看见叶母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她心里一慌,连忙要退回墙角躲起来,却已经迟了。


“小灵,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叶母看见她,眼睛就是一亮,她疾步走过来。


离得近了,叶母才看见她身上裹了件西装。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嘴唇红肿破皮,脖子上全是遮掩不住的痕迹。


她是过来人,立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仅没有担心,反而很高兴,“君烈真疼你啊,参加个宴会都憋不住,小灵,我跟你讲,你可要好好抓牢他。”



“嗯,婚礼的时候班长一直在傻笑,礼成的时候他抱着他媳妇哭得最凶,说真怕她也和他走散了。”

叶灵眼眶酸涩,被楚钦最后这句话扎了心。

她想,她真的很对不起楚钦。

她以为她对楚钦的感情至死不渝,如今她却悄悄喜欢上了盛君烈,她如此卑微的喜欢上了一个曾强.暴过她的男人。

估计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会派简云希来折磨她。

“楚钦,我想回去了。”叶灵说。

楚钦藏在裤袋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他偏头看着叶灵苍白的侧脸,轻轻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两人走出电梯,就看见盛君烈扶着简云希从走廊那边过来。

他们男俊女俏,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叶灵淡淡垂眸,看见简云希手上裹着纱布,她是弹钢琴的,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她心里最是清楚。

可是为了陷害她,她不惜让自己的手受伤。

简云希看见站在叶灵身边的楚钦就笑了,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

“楚二少,你怎么来医院了,是专程来看叶总监的吗?”简云希笑眯眯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果然,她此话一出,盛君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看着叶灵肩上披着的男式西服,眼神多了一抹阴鸷。

“叶灵,过来!”

命令式的语气,说明男人此刻的心情极度恶劣。

叶灵抿了下唇,站在原地没动,她把西服外套从肩膀上拿下来,递给楚钦,“楚钦,谢谢你送我回来。”

楚钦伸手去接,手指无意擦过她的指尖,攥住了西服外套,“不用谢,你回去休息吧。”

这一幕,落在盛君烈眼里,两人像是在依依不舍,一股怒火自心头猛地蹿了上来,他理智尽失。

他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叶灵的手腕,将她往病房拽去。

“君烈......”简云希没料到盛君烈的反应这么大,他眼睛都是红的,活像个捉奸在床的妒夫。

楚钦看着盛君烈如此对待叶灵,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一把抓住了叶灵的另一只手腕,“盛君烈,你别太过分!”

盛君烈被迫停下来,他回头,目光扫过楚钦攥住的那一截细白的手腕。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暴戾地想把那只碍眼的手捏碎。

他阴冷地看着楚钦,“拿开你的脏手。”

楚钦脾气向来很好,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君子端方,温文尔雅。饶是他脾气再好,都被盛君烈恶劣的态度激起三分火气来。

“到底是谁脏,你心里没有点AC数吗?”

盛君烈恨得牙痒痒,他早就看楚钦不顺眼了。瞧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还以为他品性有多高洁,骨子里也不过是个觊觎别人老婆的贱种。

“我让你放手!”

叶灵从来没想过这么戏剧化的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被两人拉扯着,原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你们放开我。”她虚弱地说。

简云希站在旁边,看见盛君烈和楚钦争夺叶灵,她怄得快要吐血,叶灵到底哪里来的魅力,让这两个天之骄子为了抢她反目成仇?


盛君烈死死盯着楚钦,一双桃花眼里火星子四溅,他的耐心告罄,握紧拳头就朝楚钦脸上砸去。

楚钦岂肯示弱?

他早就看盛君烈不顺眼了,他抢了他的心上人,却又对她弃之弊履,那种把别人心尖上的珍宝当成狗屎一样的狂妄自大,让他每每想起来都恨得牙痒。

两人恶狠狠地扑向对方,哪怕已经失去理智,都刻意避开了叶灵。

他们像两头发狂的猛兽,很快缠斗在一起,两人拳脚相向,都把对方当成死敌一样,拳拳到肉,毫不惜力。

很快,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叶灵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殊死搏斗,她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叶灵,你站着干什么,快拉开他们。”简云希站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她从来没有见过盛君烈如此暴戾凶残的样子,他仿佛撕碎了风度翩翩的外衣,露出内里嗜血好斗的本性来。

然而讽刺的是,让他露出这一面的人居然是叶灵。

叶灵惊醒过来,连忙上前去拉架。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这边的动静太大,惹得病房里的病人家属们都纷纷出来围观,看着两个大男人疯了一样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那气场没人敢去拉架。

叶灵刚靠近他们,不知是谁踢过来一脚,险些将她踹倒在地,她痛的闷哼一声,两人像是按了暂停键,纷纷看向叶灵。

叶灵太虚弱了,她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盛君烈一把推开楚钦,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叶灵面前,“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叶灵还在咳,脸颊红白交错,咳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简云希看着盛君烈英俊的脸上布满青紫痕迹,这都是他为叶灵打架留下的勋章,她眼里心里都是嫉妒的火花。

凭什么?

叶灵何德何能,让一向克制内敛的盛君烈为她不顾身份的与楚钦大打出手?

她看见楚钦站起来朝他们走去,眼底掠过一抹阴狠的诡光,她突然喊道:“楚钦,你还有完没完,君烈,小心!”

此时盛君烈是背对着楚钦,他听到简云希的叫喊,想到楚钦居然还敢纠缠不放,心里的怒意已经达到顶点,他想也没想转身就一拳挥向楚钦。

楚钦没想到盛君烈会突然偷袭,看着朝自己逼来的拳头,他根本来不及闪躲。

“楚钦,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虚白的影子冲了过来,狠狠将他撞开。

下一秒传来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叶灵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她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嘴角逸出一抹鲜血。

“咳咳咳......”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盛君烈还维持着挥出拳头的姿势,他没想到叶灵会替楚钦挡下这一拳。

挡下这不遗余力的一拳。

她是有多爱楚钦啊,才舍不得他受到一点点伤害,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他伤到哪怕一分一毫。


“小灵,小灵......”楚钦猛地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叶灵抱起来,他动作轻柔地生怕弄疼了她,“医生,医生,小灵受伤了,医生......”

叶灵咳得很厉害,意识已经有些昏沉,楚钦抱着她越过盛君烈身边时,她睁大了眼睛去看他。

那一瞬间,她感觉盛君烈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整个人空洞得可怕。

她想要再看清楚一点,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直到黑暗彻底吞噬了她。

简云希看着楚钦抱着叶灵跑远,她几步走到盛君烈身边,焦急地握住他僵在半空的拳头。

“君烈,你伤得很严重,我们去包扎好不好?”

盛君烈挣开了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君烈,君烈......”简云希追了几步,眼睁睁看着盛君烈消失在人墙之后,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叶灵!”简云希从齿缝间迸出这两个字来,带着浓烈的恨意。

叶灵做了个梦,梦见她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去乡下外婆家玩,乡下的空气是甜的、是自由的。

她在田野里奔跑,采野花编花环,摘野果子吃,然后一不小心就走进了山里,山中大树遮天蔽日,她有点害怕遇到野兽。

她正要回去,就听见树林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过去了。

扒开眼前半人高的野草,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探头张望,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精致的矜贵小少爷。

小少爷年纪看着比她大几岁,白而俊美的脸庞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叶灵还没见过这么俊美的小哥哥,一时还以为他是神仙下凡。

小少爷看见她,眼睛都亮了好几度,“可算有人来了,小妹妹,你快去叫大人来,我踩到捕兽夹了。”

小少爷的脸很漂亮,脸上不知在哪里蹭了黑灰,依然不影响他的好看。叶灵走过去,看到他穿着精致锃亮的小皮鞋,捕兽夹刺破了皮质,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她蹲在他脚边,说:“你的脚受伤了,得把捕兽夹取下来才行。”

“你会取吗?”

“会啊,我外公教过我,你先忍忍啊,我帮你取下来。”

“好。”

叶灵蹲在那里研究了一会儿,开始动手扳捕兽夹,但她力气实在太小了,即便找到技巧,还是有些费力。

到最后,她累得满头大汗,手也被捕兽夹割伤了,这才把捕兽夹取下来扔到一旁。

小少爷坐在地上,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抽出口袋巾,把她的手拉过来,用口袋巾缠上。

“对不起啊,害你受伤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经常受伤,不过你的脚受伤了,我们要怎么回去啊,这里离镇上还挺远的。”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叶灵说:“我背你去镇上吧。”

小少爷一开始还不同意,后面经不住叶灵软磨硬泡,只好让她背起自己往山下走。

一路上他们跌跌撞撞,摔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山,来到土路上,叶灵气喘吁吁地把他放在路边,“小哥哥,我去叫大人过来,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啊。”

小少爷看着她跑远,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他连忙冲她喊:“你叫什么名字?”

叶灵回过头来,笑容灿烂,“囡囡,我叫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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