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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傲骨》精彩片段
沈书砚是来纸醉金迷找人还钱的。
虽然沈家在申请破产之后债务不归她管,但她父亲欠下的高利贷最终落到了她的头上。
沈家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坐牢的坐牢。
放贷的人找到了她,威逼利诱,蛮横无理,还不上就钱债肉偿。
也就是在躲债的那段时间,贺山南暂时的庇护对她来说无异于溺水在汪洋大海中抓住的一根浮木。
她竭尽所能地抓紧这根浮木,用尽浑身解数让他沉迷在她的温柔乡里。
那时候的她并不在乎贺山南心里想着其他女人却跟她上床,她只想活命。
而现在,她要趁这些人还不知道她跟贺山南已经离婚这件事之前,把钱结清。
否则依照他们的尿性,就算只剩下一万的债务,他们也能变出一百万来。
要回压在他们手里的照片和视频并不容易,拉扯了半天。
最后要不是晏谨之出现,她今天晚上没那么容易脱身。
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平白无故地帮另外一个女人。
晏谨之有所图,表现得很明显。
他也不说话,一步一步地逼向她。
她穿着过膝连衣裙,黑色高跟鞋,往后退的时候倒也是游刃有余。
她浅浅地笑,从容道:“晏先生,刚才的事儿谢谢你,不过我还有约,下次请你吃饭。”
退无可退的时候,她靠在了墙角。
晏谨之戴着黑色皮手套,指间从她肩膀上滑过,最后落在她右肩光洁细腻的肩头。
停了两秒,收回了手,“不缺你这顿饭。”
沈书砚啧了一声,“也是,晏先生当初要花一千万买我,您有钱。”
晏谨之颇为无奈,“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沈书砚倒是无意纠缠于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笑说:“那眼下……我是贺山南妻子,你把他的人堵这儿,你想给他戴绿帽子啊?”
“想想就挺刺激,”晏谨之思索片刻,“不试试?”
这是艺高人胆大啊,都敢给贺山南戴绿帽子。
不过沈书砚脸上却是失落的表情,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情真意切道:“我还在想晏先生要是真喜欢我,我倒是可以为了你跟贺山南离婚,寻找真爱,毕竟他心里装的不是我。可没想到你跟其他男人一样,只为露水情缘贪图一乐。”
话说完,她的手臂也收了回来,好似刚才的亲昵不存在一般。
晏谨之笑着扣住她的手腕,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了过来。
“南少,你怎么跑这儿来抽烟呀,我找了你半天。”
听到这声“南少”,沈书砚有种不是太好的预感。
扭头看去,就见楼梯那边靠墙站着一男人。
男人一身深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一截浅色肌肤,锁骨若隐若现。
慵懒又性张力满满。
他指间夹着半截烟,待的时间不算短,饶有趣味地看着走廊里发生的一幕。
在沈书砚目光挪过去的时候,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似笑非笑,神情耐人寻味。
那娇滴滴的小姑娘跑到他身边,问道:“南少你在看什么呀?”
贺山南抽了口烟,熟稔地吐着青白的烟,浅笑:“野鸳鸯。”
等那两人走远,沈书砚才转过身跟庄拙言正对着。
庄拙言跟她努了努下巴,很快,江知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耀武扬威的,“你能不要请柬就进来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小贺总亲自邀请进来的。”
沈书砚脸上依旧是淡薄的笑,回了一句:“等你有本事挽着他的手一道走进来,那时候我会恭恭敬敬喊你一声江小姐。”
庄拙言心领神会,假意反驳道:“江设计师刚成为小贺总那项目里的主设计师,回头肯定挽着他一起出席项目揭牌仪式的。你这声江小姐,怕是叫定了。”
被恭维的江知安懒得跟她两废话,拿着贺礼到今儿主角跟前献殷勤去了。
见江知安走远,庄拙言才小声问沈书砚:“你这是打算撺掇江知安去惹程妍啊?”
沈书砚连忙撇清关系,“我可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呢。”
“如果江知安真惹了程妍,小贺总要给江知安开了,你不难受啊?你把关系撂他跟前他无动于衷,他转头为了程妍开了她……”庄拙言觉得沈书砚在给自己找不愉快。
“目的达到了不是吗?”沈书砚扯出一个笑。
庄拙言啧了一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损八百的前提是我得在意。”
“你不在意吗?”庄拙言反问,“我不信你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书砚怔了怔,几秒之后露出一个“被你看穿我好尴尬”的表情。
像是有几分摆烂的感觉说:“是啊,我难过死了。他竟然一点不念及夫妻情分帮我一回,倒是为了一个钓着他的女人大费周章。”
庄拙言没接话,只笑。
有多少真心话是借由玩笑之口说出的。
又有多少虚情假意的话说得比山盟海誓还真。
不出沈书砚预料,江知安沉不住气。
也有可能程妍看江知安不顺眼。
在她们两人聊天的时候,不知道是江知安惹到程妍,还是程妍故意,高脚杯里的红酒倾倒在了江知安的身上。
程妍看似好意地拿纸巾帮忙擦拭,手链勾到了江知安礼服,手上没个数,江知安的抹胸礼服被划拉一声,生生扯了下来。
程妍说着不好意思,江知安楚楚可怜。
注意到动静的贺山南转身看着那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
庄拙言咂舌,跟沈书砚说:“真扒啊!这可是小贺总他奶奶寿宴,那么多人看着呢!”
沈书砚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说:“有人宠着呗,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这一招借刀杀人,牛啊。”庄拙言不得不服。
但接下来的戏码似乎出乎了沈书砚的预料。
贺山南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走过去披在了江知安的身上。
不知道他跟程妍说了什么,她脸上闪过一抹讶异,然后看着贺山南扶着委屈的江知安暂离宴会厅。
老远的,江知安还给沈书砚投来一记属于胜利者的笑。
而后,宴会厅里的背景音乐声被调高了些,将这个小插曲掩盖了过去。
庄拙言啧啧两声,“看来这江知安有两把刷子啊,小贺总这是被下降头了吗?”
没有。
二十分钟过去,没见贺山南跟江知安回来。
而程妍还在宴会厅内跟认识的人聊天。
沈书砚放下酒杯。
“你去哪儿?”庄拙言叫住她。
“去看看南哥有没有被江知安下降头,好搭救他一把。”
沈书砚知道江知安这人小手段挺多的,一面瞧不上那些小伎俩,一面又用得得心应手。
保不齐贺山南栽里头。
宴会厅二楼有客房,供喝醉的宾客休息。
沈书砚本来想找侍应生问问贺山南在哪间,结果在这层没看到一个人,她往里走廊深处走去。
猛地,看到其中一间客房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的,正是贺山南。
看到沈书砚的时候,贺山南眉头拧了一下,目光往后,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神色更沉了几分。
他身上只穿了件衬衫,马甲和外套不知所踪,就连领带,都不在脖子里。
而沈书砚在看到他的时候,也听到了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轻吟声。
他咔嚓一声,把门关上,隔绝了里头的声音。
两人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沈书砚喉头滚了滚,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贺山南眉头微挑,声音有几分沙哑:“快不快,沈小姐比较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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