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色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

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

叶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药吃了!”盛君烈披着衬衣,露出八块结实的腹肌,整个人既狂野又痞气,他嘴里叼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灵,朝她张开的掌心里躺着一颗白色药丸。

主角:叶灵盛君烈   更新:2022-09-13 04: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灵盛君烈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由网络作家“叶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药吃了!”盛君烈披着衬衣,露出八块结实的腹肌,整个人既狂野又痞气,他嘴里叼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灵,朝她张开的掌心里躺着一颗白色药丸。

《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精彩片段

简云希说完,不管简父越来越铁青的脸色,转身朝外走。

她刚走了两步,就又停了下来,她愣愣地看着站在走廊上的盛君烈,她心里热热的。

想到她刚才说出口的爱意都被他听见了,她脸上热腾腾的,看着他的目光直白又热烈。

“君烈......”

盛君烈走过来,他没有看简云希,而是站到了简父旁边,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简母。

“简叔,我和郑医生谈过了,云教授的病情不严重,麻药消除了就会醒,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转到普通病房,您别担心。”盛君烈温声说。

简父转过头来望着他,他很欣赏盛君烈,作为女婿也是最佳人选,只可惜他和云希有缘无分。

“谢谢,你那么忙还把你叫到医院,太麻烦你了,云昙有你这样的学生,她心里骄傲着呢,你忙的话就先走吧,她醒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盛君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才说:“好。”

盛君烈转过身去,简云希跟着他离开医院,外面艳阳高照,热浪一层层扑过来。

简云希看着他刚毅的侧脸轮廓,心里紧张又忐忑,“君烈,我刚才和我爸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盛君烈偏头看着她,“你在医院里守了一晚,我送你回去休息。”

“君烈!”简云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听见了对不对,是,我还爱你,一直都爱你,从来没有变过,我这三年在国外是怎么煎熬的过日子,我不想让你知道,但是我回来了,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盛君烈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严厉起来,“云希......”

简云希忽然扑进他怀里,“你不要拒绝我,我也不要你现在回答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盛君烈薄唇紧抿,眉眼间的厉色转瞬即逝,简云希炙热滚烫又浓烈的情感让他很感动,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走吧,我送你回去。”盛君烈握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推开,他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简云希站在旁边,眼里含着泪花,她这样的大美人艳光四射,哭起来也格外美丽动人。

盛君烈冷心冷肺地拉开车门,回头看着她,“上车吧。”

简云希哽咽了一下,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不顾脸面的继续纠缠,她弯腰坐进车里。

盛君烈关上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给司机报了地址。

小刘把叶灵她们送到拾阶公馆,拾阶公馆是新修的公寓,建成没两年,以这儿寸土寸金的房价,叶灵那点工资根本买不起。

公寓是盛君烈婚后买给叶母的,当时叶母还住在楚家。

叶灵流产后,盛君烈不希望她们再与楚家有来往,于是送了一套公寓给叶母,叶母就搬了出来。

拾阶公馆很大,叶母的公寓在最中间的那栋楼王,是套复式楼,面积加起来有两百多平方,装修得很豪华。

叶灵扶着叶母进去,想给她倒杯开水,才发现水壶里的水是凉的,她就去厨房烧了壶水。

等水开的时候,她拉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没什么菜了,她又把冰箱关上,然后拿出手机在大众点评上买了菜,让跑腿送过来。

水开了,她倒了杯水出去,叶母坐在沙发上,偌大的公寓让她整个人显得孤伶伶的。

“哥什么时候回来?”

叶母眼皮耷拉着,像是昨晚没睡好,“要到过年吧,他去拉斯维加斯出差,也不知道他老板怎么想的,把他派去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叶灵心头一跳,拉斯维加斯,那不是有名的赌城么?

想起她哥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叶灵莫名有些不安,他可千万要把持住,别被人带进去赌了。

见她低着头,叶母说:“一会儿吃了午饭,你和我去老中医那里瞧瞧,到时候你穿我的衣服,乔装一下。”

叶灵抿了一下唇,怕她又装病,只好闷闷地点了下头。



叶灵今天没去公司,一早上电话不断,中午吃了饭,她就和叶母去了那家中医馆。

她们去得早,人还不是很多,没排多久队,就轮到她们。

老中医望闻问切后,问了叶灵一些问题,叶灵就把当时检查结果和老中医说了。

老中医沉吟了几秒,说:“你脉象虚弱,先吃几副滋阴补肾的药方调理身体,身体养好了再治别的。”

叶母心急,“医生,我女儿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啊?”

“现在先治,至于什么时候怀上,就要看缘分了。”

叶母:“......”

拿了药出去,叶母叮嘱叶灵,“药你要按时吃,苦点没事,早点把身体养好,给君烈生个大胖小子,他的心肯定就回到你身上了。”

叶灵无奈,“妈,医生说能不能怀上看缘分,您这样我压力很大。”

再说,她和盛君烈之间的问题是生个孩子就能解决的吗?

或许吧,盛君烈这两年一直耿耿于怀,就是因为孩子没了,要是给他生个孩子,他就放她自由,她愿意去尝试一下。

“你压力大还瞒着我,要是两年前就开始治,现在孩子都在地上跑了。”叶母一提起这事就来气,“你现在乖乖喝药,我跟你讲,没有哪家豪门会接受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

叶灵直接往路边走去,不想听她妈没完没了的唠叨。

两人刚穿过马路,一辆红色跑车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车里坐着一个女人,赫然就是在机场算计叶灵被踩踏的那个女人。

时雨开着敞篷跑车,鼻梁上架着DIOR新款墨镜,车内音响震天,她无聊的转头看了一眼路边。

这一眼,就看到了叶灵。

哪怕对方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只是看身形,她都能认得出来,这个抢了她闺蜜男朋友的女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

跑车一晃而过,时雨没能看清叶灵手里拎的是什么,就已经消失在她眼前。

她嚼了嚼口香糖,吹出一个泡泡来,“啪”一声,泡泡碎了,她拿起手机给简云希打电话。

“云希,你猜我刚才在路上看见了谁?”

简云希躺在被窝里补眠,眼睛半眯半睁,哑着嗓音问说:“看到谁了啊?”

“叶灵,这么热的天还戴着棒球帽和口罩,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呢,你还在睡觉么?”时雨听出她声音里的困意。

简云希应了一声。

时雨说:“你最近和盛大少进展怎么样了,我现在看见叶灵就烦,就等着你把盛大少抢回来,好扬眉吐气呢。”

简云希想到早上在医院外的表白,她红唇紧抿,“放心吧,是我的东西,我就是不折手段也会抢回来。”

“听到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枉我当年替你算计了他们一把,要不然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肯定甜甜蜜蜜在一起。”时雨眼中滑过一抹阴狠。



简云希是知道这事的,听她旧事重提,她的睡意都跑了个精光,她腾一下坐起来,语气严肃,“小雨,这件事以后都不准再提,听到没有?”

时雨愣了一下,“我就是和你说说,没和别人说过,而且我在车上,身边也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也不能说,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就当从未发生过,知道了吗?”简云希声音严厉。

她怕时雨口无遮拦,以后自爆了会连累她。

时雨咬了下唇,说:“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提起,那什么,我正在开车,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简云希坐在圆形公主床上,瞪着虚空发呆。

叶灵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是怎么掉的,就算哪天东窗事发,盛君烈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幸好!

那孩子没了。

要不然她想夺回盛君烈,那孩子始终是她的绊脚石,她才不想给盛君烈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当后妈。

叶灵对此一无所知,她把叶母送回拾阶公馆,又把中药拎回公寓,放进冰箱里。

看着冰箱里塞得满满的中药包,叶灵心中一阵苦闷。

她在这里调理身体备孕,盛君烈却和他的心上人打得火热,让他看见这一冰箱的中药,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

她闭了闭眼睛。

算了。

调理好身体也不仅仅是为了生孩子,她现在工作强度那么大,有个好身体是必须的。

夜晚,叶灵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资料,小徐发了很多文件给她,全部看完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将电脑放在旁边,正想起来活动一下,就听见门“滴”一声开启。

玄关感应灯亮了起来,盛君烈一身清贵的出现在门边,他打开鞋柜换了拖鞋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盛君烈挑了下眉,明显有些诧异,“没睡?”

叶灵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嗯,在看一些文件,你吃过饭了吗?”

盛君烈瞥了眼她开着的电脑,说:“吃过了,我去洗澡。”

“好。”

盛君烈边走边解开衬衣纽扣,走到卧室门口时,衬衣已经被他扒下来,露出挺直的脊背,以及腰侧紧实的肌肉和那两个浅浅的腰窝。

叶灵被那肌肉线条晃了下眼睛,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

“对了,”男人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叶灵心里惊了一下,抬眼去看他,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一樱正好被壁灯照上,她忽然呛咳起来。

“咳咳咳......”

杯子里的水都晃了出来,她连忙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擦嘴,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瞟。

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魅力最是致命,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夜,她也曾在这样的魅力之下迷失,甚至沉.沦。

见他看过来,叶灵慌乱的别过头去,将目光移开,脸颊烧得绯红,像是滴了血一般。



“楚钦,你先走好不好?”叶灵打断楚钦的话。


她闻到盛君烈身上浓郁的酒气,知道他现在心情很糟糕,怕楚钦继续留在这里刺激他,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小灵,你就让他这么羞辱你?”楚钦痛心疾首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被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他真是悔不当初。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叶灵说,刻意强调了“夫妻”两个字。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楚钦心头磅礴的怒意,他愣愣地看着像连体婴一样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楚钦踉跄着离开。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很快那声音便消失在耳畔。


叶灵心里难过,忽然一股恶心感从胃里蹿了上来,她猛地推开盛君烈,冲到垃圾桶旁边干呕起来。


盛君烈愣了一下,然后气炸了,他死死盯着不停干呕的叶灵,口不择言道:“怎么,刚与旧情人见面,就嫌我恶心了?“


叶灵胃里难受得厉害,她一天没吃饭,吐出来的全是酸水,烧得喉咙痛,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她蹲在垃圾桶旁边,突然悲从中来。


她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盛君烈原本心情就极差,看她蹲在那里委委屈屈地哭,他俊脸黑了大半,瞳孔深处阴鹜一闪而过。


他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哭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还委屈上了是吧?“


叶灵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他还在旁边冷嘲热讽。


“盛君烈,我讨厌你,你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叶灵哭得鼻尖红红的,她明明怕他怕得要死,此刻也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人。


盛君烈眼里戾气翻涌,刚才看她哭还有片刻软下来的心,被她这句话激起了全部的怒火。


“讨厌我,那你喜欢谁,楚钦么?”


盛君烈勃然大怒,将她强行往暗处拖,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好,很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叶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君烈,就好像要吃人一样,眼看着他把自己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拖拽,她骇得手脚发凉。


他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救、救命……”


声音刚喊出来,叶灵的嘴就被他捂住,她身材娇小,力气也小,根本不是盛君烈的对手,她没挣扎几下,就被盛君烈拽到角落里。


“嘶啦”一声,她身上的小黑裙被男人粗暴地撕开。


盛君烈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变得格外腥红,暴戾的眼神让他的脸看起来分外可怖,在夜色中,像极了阿鼻地狱里的索命厉鬼。


“叶灵,你给我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他平生最恨被人背叛,就算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人,但他用过了,就是他的,容不得她和旧情人拉拉扯扯。


“啊!”


叶灵胃里火烧火燎的痛,她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宴会厅里的宾客过来围观。


盛君烈像烈火暴雨,摧残着柔弱的小树苗。


叶灵蜷缩在墙角,身上裹着一件烟灰色西装。


盛君烈,他总是在不合适宜的时候表现出他的体贴,反而衬得他刚才的暴行格外讽刺。


叶灵缓了许久,才撑着疲惫酸痛的身体站起来,她刚走出暗处,就看见叶母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她心里一慌,连忙要退回墙角躲起来,却已经迟了。


“小灵,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叶母看见她,眼睛就是一亮,她疾步走过来。


离得近了,叶母才看见她身上裹了件西装。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嘴唇红肿破皮,脖子上全是遮掩不住的痕迹。


她是过来人,立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仅没有担心,反而很高兴,“君烈真疼你啊,参加个宴会都憋不住,小灵,我跟你讲,你可要好好抓牢他。”


“妈!”叶灵身心俱疲,她妈的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她不指望她看出来刚才盛君烈对她施暴,好歹也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叶母看见她的裙子都被撕碎了,好在西服够长,勉强遮住她曼妙的身体,“你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叶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三年了,要是那个孩子没掉,现在都能打酱油了。”叶母越想越生气,伸手就在叶灵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都怪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叶灵双腿酸软无力,差点被她妈一巴掌拍得栽到地上,她稳住了身体,眼泪倏地滚落下来。


她心里憋不住委屈,“孩子、孩子,你天天都念叨着孩子,你那么喜欢孩子,你找个人生啊。”


“你说什么混账话?”叶母气不打一处来,“我催着你生孩子是为了谁?当初盛家愿意娶你进门,就是看在你怀了他们家长孙的份上,结果你倒好,六个月大的胎儿说没就没了,君烈没和你离婚,已经是我们叶家祖上积德了。”


叶灵红了眼眶,外人这么说她就罢了,连她亲妈也这样说,当年也不是她要爬上盛君烈的床。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拼命往外涌的酸涩,“是,我应该感恩戴德,应该惜福,应该好好侍候他,抱稳这条金大腿。”


叶母终于察觉她的情绪不对劲,她打量着她的神色,“小灵,你是不是和君烈吵架了?”


“我们能吵什么架?”叶灵在心里冷笑,她和盛君烈吵架,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他用暴力单方面就能碾压她。


用他的话说,不服气,他就“做”到她服气为止。


叶母松了口气,话题又绕回到孩子上,“你看小六一多可爱啊,你赶紧和君烈生一个,你俩长得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特别漂亮。”


叶灵不想听她孩子长孩子短的,转身就往酒店大门走去。


“嗳,小灵,你在听我说话没有?你要在盛家站稳脚跟,就得给他们家生个长孙……”叶母话音未落,一头撞在叶灵背上。



叶灵快要被他们逼疯了,盛夫人逼她生孩子,她妈也逼她生孩子,可她们怎么不去问问盛君烈,他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她猛地转过身来,眼睛通红地盯着叶母,“你别逼我了,我生不出来,这辈子都生不出来,你满意了?”


叶母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她刚想说点什么,目光瞥见不知何时站在叶灵身后的男人。


她脸色微变,急忙迎上去,“君、君烈啊,小灵她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盛君烈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叶灵面前,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叶灵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她怕盛君烈,这种惧意从他们成年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深深刻在她的骨子里。


那天是盛氏集团新任执行总裁的就任大典,她是刚进公司实习的小菜鸟,站在队伍的最末尾,看见盛君烈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


他穿着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装,白衬衣自带高光,衬得他眉眼昳丽,五官勾魂摄魄。他站在台上致词,随后雷厉风行地开除了几个行贿受贿的高层,并且一键举报,让这几个高层吃了牢饭。


他行事杀伐决断,狠辣无情。他就任后,公司高层大换血,那段时间公司里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在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公司的职员提到他,都怕得要死,称他为“冷面阎罗”!


叶灵也怕。


此刻,他脸色阴沉得可怖,比刚才在中庭还要骇人。


她垂着眸,盯着他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裤管。她想,原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精致完美得无懈可击,最狼狈的人始终是她。


“说话!”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吓得叶灵心肝乱颤,她躲避着他冷厉的目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小产,她大出血,伤了子.宫。后来她去医院复查,医生告诉她,她这辈子恐难再怀上孩子。


复查回去,她就打算告诉盛君烈这件事,只是她还刚开了口,就被盛怒中的男人强行占有了。


盛君烈死死盯着她,深邃的双眼像滴了两滴墨漆黑一片,让人无法看懂他的心思。


叶母站在旁边心惊胆战,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君烈啊,小灵说话不经大脑,她就是故意气我……”


“岳母,”盛君烈强势地打断叶母的话,“我先带叶灵去医院检查,她是不是故意气您,检查完就知道了。”


说完,他一把攥住叶灵的手腕,拽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叶母还从来没见过盛君烈生气的样子,她心里惴惴不安,想跟上去看看,又畏惧盛君烈的怒气。


她在叶灵面前再怎么横,也不过是仗着叶灵是她的亲生女儿。遇到真正强势的人,她就立即变身成鹌鹑,这是她这么多年在豪门大户里学会的生存之道。


犹豫间,盛君烈已经拽着叶灵走远了。


盛君烈把叶灵扔进副驾驶座,他开车前往私家医院,路上,他给了叶灵最后一次机会。


“从这里到医院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选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灵扭头看向车窗外,外头夜色浓郁,车窗像一面光洁的镜子,倒映着她惶惶不安的脸。


她要怎么说?


当年她只是起了个头,提到那个意外流产的孩子,他就发了狠。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狠起来有多可怕。


她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盛君烈握着方向盘的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手背上青筋毕露。直到前方出现医院的红十字架,他知道她不会开口了。


车子拐进医院,“嘎吱”一声停下。


盛君烈从车上下来,浑身裹挟着狂躁暴怒的气息,他把叶灵从副驾驶座上拽下来,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来与他对视。


“叶灵,你知道欺瞒我的下场。”


叶灵看着他的眼睛,他浓黑深邃的眼睛像两汪深潭,仿佛要将她吸进去溺毙,她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盛君烈被她这副消极反抗的模样气笑了,他退开一步,冷笑连连,“好,我看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医院。


私家医院有全套设备,一系列妇科检查做下来,只用了十分钟。


妇科主任办公室里,盛君烈坐在椅子上,他身上矜贵强大的气场给周遭平添了几许压迫感。


妇科主任咽了咽唾沫,斟酌着用词,“盛先生,您太太上次流产造成子.宫内膜变薄,输卵管管腔粘连,再加上长期服用避孕药,体内孕酮指数低于正常值,所以……以后极难怀孕,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盛君烈在车上已经猜到了大概,但他并不知道叶灵的身体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可即便如此,她也没对他吐露半个字。


妇科主任见他不说话,空气中持续下降的低气压让她冷得想打颤,她尝试着开口,就听见眼前的男人问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轰隆”一声,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至。

叶灵蜷缩在病床上,胃里一阵痉挛,睫毛簌簌抖动着,盛君烈这会儿只怕已经知道实情了。

他会怎么收拾她?

他会离婚吗?

离婚两个字从心头滑过,她的胃疼得更厉害了。其实离了也好,他们不用再互相折磨。

于两人而言,都是解脱。

本来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如今只不过是拨乱反正,各归原位罢了。

“砰!”

病房门被人暴力踹开,叶灵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一道裹挟着雷霆之怒的高大身影大步跨进病房。

此刻的他,眼神阴鹜暴戾,看起来像魔鬼,分外可怕慑人。

她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结果因为太着急,反而卷着被子一起滚到地上。

“扑通”一声,别说叶灵摔懵了,就连盛君烈也愣了。

他僵站在原地,面色却沉下来,看她拼命在被子里挣扎,急得脸颊通红,他后知后觉她竟然如此怕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他缓缓走过去,停在她身旁,他俯身要去把她抱起来。

然而惊惧之下的叶灵却会错了意,以为他要打她,她扯过被子蒙住头,吓得瑟瑟发抖,惊惧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不要打我。”

盛君烈动作一僵,简直要气笑了。

什么时候,他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一个会打女人的恶棍了?

他忍着满腔的怒意,将她连人带被的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放在病床上,他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叶灵在被子里愣了愣,过了一会儿,她才悄悄将被子扒开一条缝,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那模样就像初次破壳而出的小鸡崽,对壳外的世界充满未知的恐惧。

与盛君烈冷沉的目光对视上,她畏惧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

盛君烈晒笑一声,过去是他盲目自大了,以为她怕他,是由爱故生怖。如今才发现,她只是单纯的惧怕他。

一股尖锐的痛楚从心脏一直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连手指都疼得发抖,他摸了摸烟盒,到底没有拿出来。

“为什么你从来不说?”

叶灵攥着被角的十指用力到指尖泛白,他果然知道了,现在是要和她算总账了么?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从床上坐起来,缓缓开口,“我想说的,复查回去那天,但是你没有给我机会。”

那天也像今天一样,暴雨倾盆。

她回到别墅,佣人告诉她盛君烈在楼上婴儿房,她找了过去,婴儿房里被拆得七零八落,摇篮、小木马……都被盛君烈砸得稀烂。

盛君烈倚墙而坐,在一片废墟里,像一头失去幼崽的雄狮,颓废而悲伤。

她知道,他是真心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到来,哪怕他不爱她,也是真心爱着她腹中的孩子。

否则他也不会为了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娶了卑贱如泥的她。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她在他面前蹲下,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今天去医院复查,结果不太好,以后恐怕……当初我俩结婚,是因为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不会反对。”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了他,盛君烈忽然暴怒,将她推倒在地,他强壮的身躯压了上来,眼眶被强烈的恨意熏得通红,“离婚?叶灵,你把我当什么?”

“我没有。”对她而言,盛君烈是高不可攀的神,她敬他畏他,却从不敢亵渎他。

盛君烈盯着她,他眼里的恨意那样深那样沉,像要活生生将她撕碎,他忽然倾身而下,咬住她的咽喉。

“叶灵,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同样的话,将叶灵从回忆中拽回现实,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就听盛君烈继续说:“你让我这几年活成了一个笑话。”

叶灵心里一揪,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对不起!”

盛君烈死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好笑,也当真笑了出来,笑声里却藏着浓稠的悲怆,“我多高贵啊,还要你一个受害者和我说对不起。”

叶灵的心像被钢针扎了似的,泛起密密麻林的痛意,她的眼泪落得更急,“对不起,当年是我打乱了你的人生,如果你想……”

“闭嘴!”盛君烈忽然厉声打断她的话,“我说过,除非我亲自提,否则你永远没有资格提那两个字。”

叶灵愕然抬头,“你……”

盛君烈神情恼怒又狼狈,他强势地开口,“这件事你知我知,你要敢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试试!”

叶灵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了,却不离婚,她有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为什么?”

盛君烈看着她的眼睛,他记得他回国接任盛氏集团,最初那段时间,他手段狠辣,人人都畏惧他。

他走到哪里,都是死气沉沉一片。唯有她,是这人间地狱里唯一的亮色,她脸上总是带着纯净的笑,眸子里面全是明亮的光。

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脸上没了笑,眼里也没了光了?

他倾身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如毒蛇吐信那般,缓缓吐出一句话,“叶灵,你背叛了我,我要你这辈子都待在我身边,为你的过错赎罪。”

这是她该赎的罪,对他,以及他们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