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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极品:农女神医发家忙精品全集

般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梅若雪梅宽是穿越重生《全家极品:农女神医发家忙》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般若”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头也颠颠跑进来。梅若雪看了一圈铺子,指着存放布料的柜上说:“这些布料都整理干净,开窗通风,洒扫了店面,我三天后过来帮你们卖布料。”柱子愣眉愣眼的看着梅若雪:“你帮我?”“对,无功不受禄,不过你得听我的,三天后要是这铺子里还乱糟糟的,我可不管。”梅若雪说完,看了眼大头:“你在这铺子里时间不短了吧?”大头立刻点头:“对,我八岁就来了,都在......

主角:梅若雪梅宽   更新:2024-05-13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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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若雪梅宽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家极品:农女神医发家忙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般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若雪梅宽是穿越重生《全家极品:农女神医发家忙》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般若”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头也颠颠跑进来。梅若雪看了一圈铺子,指着存放布料的柜上说:“这些布料都整理干净,开窗通风,洒扫了店面,我三天后过来帮你们卖布料。”柱子愣眉愣眼的看着梅若雪:“你帮我?”“对,无功不受禄,不过你得听我的,三天后要是这铺子里还乱糟糟的,我可不管。”梅若雪说完,看了眼大头:“你在这铺子里时间不短了吧?”大头立刻点头:“对,我八岁就来了,都在......

《全家极品:农女神医发家忙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梅若雪见那少年偏头看到小个子正跑走的背影,直接从头上拔下来木头削成的簪子‘嗖’一下就扔过去了,还在奔跑的小个子惨叫一声趴在地上。

这怎是一个帅字了得啊!

梅若雪立刻跑过去按住小个子就给了一针,然后从他怀里抓出自己的钱袋,哒哒哒跑到少年面前,扬起小脸:“小哥哥,谢谢你。”

少年垂眸看她,梅若雪只觉得心脏都要拧巴了似的,立刻堆起来笑脸:“你救了我哟。”

此时的少年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部分轮廓,星眸之中带了几分探究,转而就松开了捏着瘦高个乞丐的手,迈步往外走。

梅若雪立刻跟上来,她才注意到这少年身上的衣服都快成条状了,刚才只见他打架帅,没注意这些。

“喂,小哥哥,我请你吃饭。”梅若雪扬声。

少年回头看着梅若雪,眯了眯眼睛:“十个馒头。”

“行。”梅若雪痛快的答应下来,紧走几步到少年身边:“前面那家馒头好吃,走吧。”

两个人来到馒头摊前,梅若雪要了十个馒头十个包子,大大方方的给了少年一半,要不是银子太少,她其实想给他点儿钱的,毕竟不论男女都具备纵美行凶的本事,只需要脸好看。

少年得了包子和馒头也不客气,坐在旁边大口大口吃起来。

根本不搭理梅若雪。

梅若雪踌躇了半天,还是选择走了,到杂货铺买了篾筐和趁手的工具,去街口租车。

梅若雪带着牛车回去布莊的时候,看到那少年还坐在馒头摊旁边,扬起手用力挥了挥,结果人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布莊,梅若雪看着柱子和大头往牛车上搬布和棉花,急忙伸手拦住了他们:“别搬了,我买不起。”

“送给你。”柱子拧得很。

梅若雪急了,声音一冷:“不要!放下!”

兴许这气势太足,五大三粗的柱子都愣住了,手里的两匹布料吧嗒掉在了地上。

梅若雪弯腰把布料捡起来塞到柱子的手里:“你是做买卖,又不是善堂,干嘛送我这么多?”

柱子抿了抿大嘴,想要笑,结果那笑比哭都吓人:“俺爹气死了咱娘,怕贪官司带着野女人跑了,就剩下这个破铺子了,放在俺手里也没用,房主要交租子,俺没银子给。”

梅若雪没想到还有这内情,不过一想也是,就冲柱子和大头这俩人的尿性,买卖不黄摊子,都是一大奇闻了。

平白无故受人家好处让梅若雪心里不舒坦,她说:“进屋等我会儿。”

柱子傻傻的看着梅若雪。

梅若雪去和赶车的人打了个招呼,让人家等一炷香的时间,赶车的非要加两文钱,她也没墨迹点头了。

等梅若雪回头见柱子还抱着两匹布杵在那儿,皱了皱眉:“来,我交给你个法子。”

柱子跟着梅若雪进屋,大头也颠颠跑进来。

梅若雪看了一圈铺子,指着存放布料的柜上说:“这些布料都整理干净,开窗通风,洒扫了店面,我三天后过来帮你们卖布料。”

柱子愣眉愣眼的看着梅若雪:“你帮我?”

“对,无功不受禄,不过你得听我的,三天后要是这铺子里还乱糟糟的,我可不管。”梅若雪说完,看了眼大头:“你在这铺子里时间不短了吧?”

大头立刻点头:“对,我八岁就来了,都在这里当八年的伙计了。”

梅若雪也觉得大头基本功不错,就冲他念经一般的报价可见一斑了:“那你再把库房里布料都收拾好了,三天后把这两张桌子摆在门外,等我来。”

大头塌了肩膀:“这位姑娘,你别逗闷子了,实话告诉你吧,三天后房东来收租,我们这三天要把东西都折腾出去,否则就只能扔到大街上了。”

梅若雪倒是想立刻帮他们一把,可外面太阳偏西,回家还要三十里路呢。

抿了抿嘴角:“那就这一两天吧,我一准来。”

大头还要说话,柱子出声:“成,我等你。”

梅若雪离开布莊,坐着牛车往回头,路过馒头摊的时候扫了眼,发现那少年正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呢,摸了摸钱袋叫停了牛车,跑去馒头摊买了十个馒头塞到少年的怀里:“谢谢你救了我。”

不等少年说话,扭头跑回去,坐在牛车上慢悠悠的往城外走去。

少年看了看怀里的馒头,好看的眉毛拧成了疙瘩,抬头又看看远去的牛车,起身往这个方向走来。

梅若雪到了家门口,就听到了嘤嘤嘤的哭声,她浑身寒毛就都立起来了,跳下牛车就往院子里跑。

陈氏见梅若雪,站起来:“若雪啊,你大姑母……。”

梅若雪一阵风似的进了屋,看梅若晴好好的躺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姐,大姑母给你说亲来了。”梅若晴小声说。

梅若雪嗯了一声出门,扫了眼坐在凳子上的梅云,梅家四个孩子,梅云是老大,就是嫁到永固县周屠夫家里的姑母。

“若雪啊,还不过来……。”陈氏想让梅若雪给梅云行礼,梅若雪哪有那闲工夫,去外面把东西一趟趟搬进屋里来。

梅云暗暗咂舌,梅若雪买回来这么多布,难道赵员外的事情答应了?

怪不得啊,自己想见小李氏,去了两趟都没见到人,原来是人家把事情办妥了!她暗暗咬牙,拿定主意要搅黄了这门亲事,梅若雪这么好拿捏的儿媳妇不要,她就是个傻子。

就在她满腹狐疑的时候,梅若雪坐在了陈氏身边,抬头看着梅云:“大姑是要给我保哪一家?”

梅云皱眉,梅若雪以前见到自己可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如今腰杆倒是硬气的很啊。

“看来我保哪一家也没用,能给赵员外当妾也成。”梅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就不舒坦了,毕竟她这是要给儿子找的媳妇儿,冷嗤一声:“有些人啊,就是福薄命贱,只可惜我那儿子眼睛瞎了,竟还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人去求到我头上来了呢。”

梅若雪脑子里就蹦出来个少年影像,心也慌乱起来,啧啧啧,这梅云竟是原主心上人的娘啊?近亲啊,原主这榆木疙瘩做的脑袋哟!

“若雪没有做妾!”陈氏这会儿也不嘤嘤了,语气都凌厉了几分:“那梅宽黑了心肝才会有那个打算,我家若雪不做妾!”

梅云见惯了陈氏没事就哭哭啼啼的样子,猛然见她这么声疾色厉的样子,嚯就站起来了:“给脸不要脸的,和我嚷嚷什么劲儿?做不做妾那也是命贱,我二弟能给她找个富贵窝就不错了!”

陈氏被梅云这顿吼,就低下了头小声嘀咕:“若雪不做妾,不做妾。”

梅若雪握住了陈氏的手,怕她犯病,只能安抚道:“放心吧,别说妾,就是一般的门户我还瞧不上呢。”

梅云顿时冷笑出声了:“哟,若雪,你这话什么意思?姑母回来说亲不假,你还瞧不上我们周家?长风如今可是秀才,你配得上?”

“配不上吗?”梅若雪抬头看着梅云,笑问:“配不上你跑来我家哔哔什么?秀才就了不起吗?梅宽也是秀才,运气不好能秀才一辈子!”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枉我儿还瞧上了你!”梅云咬了咬下唇:“我看你能找个什么样的东西!”

梅若雪缓缓站起来:“你也说了,是你儿瞧上了我,只可惜我瞧不上他,至于我以后找什么样的人,放心吧,第一不会和梅家有任何关系,第二就算是瘸子,瞎子街边乞丐,那也必是我瞧得上的!”

梅云被气得张了张嘴,抬起手就要打梅若雪。

眼看着那手就要抽到梅若雪的脸上了,一道身影再次挡在梅若雪身前,单手捏住了梅云的手腕,梅云就嚎叫上了。

梅若雪嘴角一抽,立刻从少年身后做出来,抬头看着少年冷凝的脸色,惊呼:“你竟然跟回来了啊?”


梅若雪偏头看桌子上的酒菜,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挪过去直接坐在凳子上,扯了一只鸡腿下来,大口大口的开始撕咬。

桌子上除了一只鸡,还有一盘炒青菜、土豆丝和花生米。

梅若雪留下了半只鸡,余下的都吞吃入腹,才总算是有些力气了。

吃饭的时候她也没闲着,顺着门看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除了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梅宽之外,还有嘤嘤嘤怪一般的陈氏,梅河则站在门口像是门神一般守着。

看热闹的人散去了不少,还有一些胆大的不肯离开,却一个劝架的人也没有。

吃饱喝足,梅若雪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渍,伸展四肢活动了一下筋骨,又来到床边试了试小光头的脉象。

生命顽强的很,真好。

至于行凶者,她觉得有必要教训教训。

为了能在短时间内不被打扰,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梅若雪唤了一声。

“三叔。”

回想起自己这侄女方才一系列的行为,梅河身体瞬间僵直,头也没回:“嗯。”

“回去吧,谢谢你救了若晴。”梅若雪迈步走出来,径直就奔着躺在地上的梅宽去了。

梅河看她弯腰把断了的烧火棍捡起来,硬着头皮走到梅若雪身边:“若雪,可不行再打了,他有秀才功名。”

秀才?梅若雪抬头露出一抹笑,脖子上还有一圈青紫痕迹,这笑容就显得极为狰狞:“我不杀他,他就杀我和若晴,一个秀才比两条命值钱吗?”

一个大老爷们被吓得脸上血色全无,梅河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个懂事的侄女了,刚要说话就见梅若雪把烧火棍提在手里,断裂处尖尖的木刺噗嗤一下就戳到了梅宽的大腿上。

即便她避开了要害,可梅宽的腿依旧顿时血流如注,惨叫出声。

梅河倒退一步堪堪站稳,眼角余光就见陈氏疯了一般扑过来:“别碰他!你个贱婢!你去死!”

梅河伸手要拦已经来不及了,他惊呼:“若雪小心!”

梅若雪猛然回头,手里绣花针不偏不倚的刺入了陈氏的檀中穴,又迅速收回绣花针,陈氏就像是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看热闹的人这下炸庙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冤魂索命来啦,梅若雪杀人啦!”

“喊什么喊?看戏别吭声!”梅若雪眼神如刀的扫了一眼骚动的人群,有胆小的溜边儿已经跑掉了。

“若、若雪,你、你杀人了。”梅河仗着胆子过来,一咬牙把梅若雪拉到身后:“你、你带着若晴跑吧。”

“跑哪里去?”梅若雪看得出来梅河想要保护自己和那个小孩,可她新来乍到的,能往哪里去?原主的记忆很少,除了挨打和干活之外,就是照顾妹妹和那个疯女人。

梅河被问的喉咙都紧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梅宽抱着冒血的腿,死死的盯着梅河身后,好几次想要说话都因为太疼张不开嘴,突然伸手抓住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氏,薅着她的头发把人拖到身前,这才色厉内荏的骂道:“小贱人!你等死吧,我这就去告官,不孝父母,棒杀亲父,你死定了!”

梅若雪冷哼一声,还不等有动作,梅宽顿时又吼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掐死她!掐死你娘!”

看着梅宽的手上都浮起了青筋,死死的捏住了陈氏的脖子,梅若雪偏了偏头:“我过去你就掐死她?”

“对!不然你就试试!”梅宽试图站起来逃走,奈何腿上太疼。

梅若雪一步一步慢腾腾的往他面前走过来,饶有兴致的盯着梅宽:“我过来了,掐死她啊,快点儿,我等着看呢!”

最后一句话陡然拔高了声调,梅宽被吓得一哆嗦就松开手,他感觉到不对劲儿了,这死丫头不是最护着疯婆子和小崽子吗?

怎么被她盯着,浑身都止不住打颤?

“你到底是人是鬼?”梅宽嘴唇哆嗦,用手撑着身体连连后退。

梅若雪一步一步紧逼过来:“随你怎么想,是人是鬼都行!你逼我自杀,又虐打若晴,禽兽都有舔犊之情,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去死吧!”

梅河伸手没抓住,梅若雪已经蹿到了梅宽面前,扬起手左右开弓,几个嘴巴抽下来,梅宽脸上就血肉模糊了。

“宽哥。”陈氏睁开眼睛就看梅宽满脸是血,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过来,伸出手臂挡住梅若雪:“住手!还不快跪下!”

哟呵!

梅若雪抬起手正了正指缝上的绣花针,三根绣花针上都染了血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氏:“你让我跪下?”

陈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犹如捣蒜一般:“别打宽哥,求你别打宽哥,我给你磕头了。”

吃软不吃硬的梅若雪横跨两步躲开陈氏,冷冷看了眼梅宽苍白的脸色,一字一顿出声:“从今儿起,你再敢踏进这院子半步,死!”

说完,转身往屋里去。

路过梅河身边停下脚步:“三叔,把人带走吧,活着走出去这院子的机会就这一次,还是看在你救了若晴的面子上。”

梅河要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口,过去架起来梅宽往外面去。

陈氏连滚带爬的跟着往外走,梅宽猛然回头目露凶光:“滚!别跟着我!”

陈氏吓得直哆嗦,抱着膝盖蹲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看着梅宽被搀扶着走远,嘴唇掀动:“宽哥,宽哥……别丢下我。”

“呸!你咋不替好人死了!”看热闹的人终有看不下去的,冲着陈氏啐了一口浓痰。

一个开了头,后面几个妇女竟也义愤填膺的把手里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砸过来,陈氏像没感觉似的,就看着梅宽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

梅若雪坐在门口,看着那些喝骂陈氏的妇女们,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真有意思啊,这会儿突然就长出来侠义之心了呢。

抬头看看明晃晃的大太阳,梅若雪揉了揉脸蛋起身回屋,小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梅若雪。

“咦?”梅若雪都觉得惊讶了,伤得那么重,这小丫头倒醒来的极快。

“长、长姐。”小光头颤巍巍的出声。

梅若雪坐在床边,抬起那小鸡爪子似的手仔细诊脉,偏着头眼神都有几分茫然,这孩子的脉象强劲的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了,恢复力简直好的离谱啊。

小光头细若蚊蝇的说:“我,饿。”

梅若雪点了点头:“等我给你去熬粥。”

大门外已经没人看热闹了,陈氏还捏着耳朵蹲在门口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梅若雪没搭理她去了灶房。

正房一间,灶房就是几块破木头和苇草搭成的,一口大锅倒是伺候的锃明瓦亮,旁边放着两口大缸,一口缸里装着半缸水,另外一口缸里空空如也。

梅若雪翻了翻原主的记忆,知道原主在墙角还埋了两个红薯,拿着菜刀抠了好一会儿,抠出来两个红薯。

去皮,切丁,锅里添了一瓢水,撒了一点儿盐,点火的时候梅若雪却被火折子难住了,幸好搜索记忆找到了法子,大火开始煮,煮熟碾成了泥,尝了尝咸淡合适,盛了一碗端着进屋。

梅若雪刚进门,就见陈氏正在撕那半只烧鸡,当即咬牙低吼:“放下!”

啪嗒,一只鸡腿掉在了桌子上,陈氏眼泪汪汪的看着梅若雪……。


福安见梅若雪出来,上前两步:“姑娘,东家请您到后面去。”

梅若雪看了眼小伙计那不屑的眼神儿,笑了:“你得好好学你们东家,别的不说,那份善心就够你学一辈子了。”

在福安张口结舌中,梅若雪往后面去了。

后头是个四合院的布局,中间天井还种着一大棵桂花树,桂花树下摆着六角石桌,配了六个石凳。

迎面四间正房,左右各四间厢房,阵阵药香让梅若雪浑身舒泰,这味道让她心安的很。

耿连春看梅若雪提着篓子过来,起身迎到门口,脸上带着笑意:“来来来,小姑娘快这边请。”

梅若雪大大方方的跟着耿连春进了屋。

屋里还有胡秉印,胡秉印正在看梅若雪的那两个方子。

“坐吧,桌上的糕点随便吃。”耿连春坐下来,笑望着梅若雪:“小姑娘是家传的手艺?”

“不是。”梅若雪一口就封门了,三十里的距离而已,查到自己底细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灵机一动:“是在仙寓山遇到个老人家教的。”

耿连春点了点头:“哦,那你知道这两个方子的妙处吗?”

自己写的方子,说知道很正常。

梅若雪不好意思的摇头:“那老人家说是止疼的,到底什么妙处我没学透。”

“拜我为师吧。”胡秉印眼冒精光的走过来坐在梅若雪身边:“老朽虽说医术不算精湛,倒是家传的手艺,你这孩子灵慧的很,好好学个几年定是不俗的。”

耿连春本来也想说收徒,结果被胡秉印抢了先,抬起手挡住唇角咳嗽了两声。

梅若雪起身恭恭敬敬给胡秉印鞠躬:“您老错爱了,我就一个乡野丫头,又不识字,学不了医术,这次是碰巧儿了。”

耿连春看了眼梅若雪的背篓:“你是来卖药材的?”

梅若雪立刻转过身:“是的,药材都是仙寓山上的,成色极好,我也制备过了,您看着给个价就行。”

胡秉印还不死心,旁边插了句:“你若拜我为师,不收你银子,还给你工钱,行不行?”

梅若雪哭笑不得,转过身只能再给这老人家鞠躬:“家里母亲身体虚弱,妹妹有病在身,离不开我的,您老的好意若雪心领了。”

“可惜,可惜了啊。”胡秉印知道强求不来,失望的直摇头。

梅若雪有心示好,安抚老人家的心,所以说:“那两个方子送您。”

“送我?”胡秉印瞪大了眼睛:“你这孩子可知道咱们这行当里,方子可是看家的本事啊。”

梅若雪笑了笑:“我用不上,您可以让这方子治病救人,是好事。”

“好!”耿连春太中意梅若雪的性格了,站起身:“走,去前面把药材分拣了,定不亏了你。”

梅若雪觉得今儿肯定是黄道吉日,她算是遇到了贵人加好人。

提着篓子到前面,耿连春吩咐伙计分拣药材,照单全收后,给了她二两银子。

不等梅若雪告辞,胡秉印便送过来一个不小的布包:“小姑娘仁善,这是老朽给的谢礼,你收了谢礼,我拿了方子心里才安。”

梅若雪收了布包,临走的时候问耿连春:“我有药材还能送这里来吗?”

“能,多少都行。”耿连春回答的痛快。

出了回春堂,梅若雪琢磨二两银子到底能置办什么,米粮家里不缺,但家里缺铺盖被褥,还有制备药材需要的材料。

银子太少了。

梅若雪抬头望天,她现在只想多赚点儿银子活命,至于以后没工夫想呢。

太阳偏西,梅若雪急忙忙的去街口,结果没看到张喜财的影子,知道自己耽误了时候人家走了。

索性五文钱买了十个白馒头放在背篓里,回头看到路边有个肉铺。

肉铺上挂着一条条的猪肉,让无肉不欢的梅若雪直吞口水,一咬牙仗着胆子过去了。

卖肉的屠夫一脸络腮胡子,浑圆滚胖的身体,手里握着一把黑漆漆刀背、雪亮宽刃的大砍刀,正卖力的吆喝着:“割肉,街坊邻居快来看看,咱们家这猪肥得很,一咬滋滋冒油的。”

说着,还用刀啪啪拍着案台上的肥猪肉,那肉就一颤一颤的。

梅若雪站在肉摊前,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卖肉的屠夫沉不住气了,扬声:“小丫片子,馋了就回家找大人来,今儿爷开心,多给你几两好肉。”

梅若雪立刻走上前:“这块肉多少钱?”

屠夫看着梅若雪挑了一块瘦肉,嘴角扯了扯:“一斤十四文。”

啊?梅若雪愣住了,十四文?

脑子里就开始算一两银子一千文,这么说一两银子可以买七十二斤肉!我的天啊,是不是太便宜了,自己这二两银子是巨款啊!

转念一想就高兴不起来了,四只兔子而已,梅河给了一两银子,这银子烫手了。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梅若雪记在心里了,指着旁边的五花肉:“这个呢?”

“二十文。”

“这个呢?”梅若雪指着板油。

屠夫皱着眉头看梅若雪:“小丫片子,你不是寻我开心吧?”

梅若雪立刻摇头,拿出一小把铜钱托在掌心:“我是要买肉的。”

“二十五文。”屠夫估摸着梅若雪手里铜钱,脸色才好看了而一些。

梅若雪胃里的馋虫和心里的小人都癫狂了,便宜啊!以后不怕没肉吃啊。

“头蹄下水呢?”梅若雪又问。

屠夫咣当就把菜刀立在案板上了,抬起手抓了一把脸上的络腮胡子:“你能要多少玩意儿?还在我这里逗闷子不成?”

梅若雪吞了吞口水:“五斤板油,五斤瘦肉,二斤五花肉。”

屠夫愣住了,盯着梅若雪的小脸,再看看她补丁摞着补丁的衣衫,叹了口气:“我说小丫头啊,你这么买回去,家里大人非活活打死你,馋了是吧?来,这几个蹄子送给你回去解馋吧。”

哟呵,看着粗犷,竟还是个善良的人,古代人敦厚啊。

梅若雪笑眯眯的接了屠夫给的四个猪蹄,从兜里掏出铜板:“五斤瘦肉七十文,一斤五花二十文,五斤板油一百二十五文,这是二百一十五文钱,给我割肉吧。”

屠夫本来就高,站在案台后面就更高了,所以这会儿弯下腰撅着身问梅若雪:“真不会挨揍?”

梅若雪笑着点头:“不会,娘身体不好,妹妹病了,这些买回去给她们补身子。”

“你爹呢?你咋一个人?”屠夫不放心的又问。

梅若雪立刻低了头:“爹死了。”

“好好好不说了,收你二百文,再多给你二斤红肉。”屠夫以为梅若雪伤心了,提起菜刀开始割肉。

梅若雪偷偷叹气,她好像利用了人家的同情心了啊。

末了,屠夫又给了梅若雪两根猪尾巴。

看梅若雪把肉都放进了背篓里,屠夫还不放心的问了句:“你能背动吗?”

梅若雪点头:“能。”

背上背篓,脚下一晃勉强站稳,梅若雪知道自己高估了这副身体的承受能力,不好意思的回头和屠夫笑了笑。

屠夫那粗犷的面容上浮起了悲悯的神情,让梅若雪不忍直视,只能加快脚步往回走了。

因为救人耽误了不少时间,她必须要先回家去,至于梅宽这边,自己以后会常来的,机会还不是创造出来的?

三十里路,梅若雪走得浑身冒汗,中途还啃了两个馒头,天都黑了才到家。

梅若雪进门先把馒头拿出来给小光头:“快吃,垫垫肚子,姐一会儿做好吃的。”

回头又给陈氏两个馒头,这才出去做饭。

家里一大一小两口锅,先煮了瘦肉粥一家人吃完,紧接着就开始榨油。

板油切成小块放在锅里添水烧开,勤翻动锅里的板油等水干了后,再出来的就是荤油。古代猪肉养殖方法虽粗糙了些,可板油是真好,十斤板油榨出来满满两小坛荤油,还剩下一大海碗的油渣。

撒上点儿碾碎的盐在锅里翻炒几下,出锅端出来送到屋里。

香味儿扑鼻,小光头眼睛都亮了:“姐,姐给我吃一口。”

“只能吃一口,你还得用药,忌荤腥。”梅若雪把油渣挑拣大块送到小光头嘴里,看她一脸享受的样子,说:“以后姐赚多一些银子,天天给你吃肉。”

陈氏终于是稳不住了,走过来问:“你哪来的银子这么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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