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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馒头的公主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事情是这样的,前朝末年庸主不堪守国,民乱四起,我爹卖了家里的老母猪换了一袋粮食一把刀,带着同样破衣烂衫的一群兄弟们出去要饭……起义去了,留下怀孕的我娘和一只小花猪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我出生,那只小花猪还被剁了做肉汤。

主角:姚小春宫季卿   更新:2022-09-13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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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小春宫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吃馒头的公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情是这样的,前朝末年庸主不堪守国,民乱四起,我爹卖了家里的老母猪换了一袋粮食一把刀,带着同样破衣烂衫的一群兄弟们出去要饭……起义去了,留下怀孕的我娘和一只小花猪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我出生,那只小花猪还被剁了做肉汤。

《吃馒头的公主》精彩片段

那是天降帝皇星,是神佛庇佑苍生,是拯救万民与水火!

按太傅教的,应该这么说:

前朝暴虐无道,百姓身在炼狱苦不堪言,本宫的父皇带领一众义士起义,成功终结乱世,建立大安朝。

于是我,前朝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莫名成了安朝独一份儿的嫡公主。

对,没错,我成亲了,夫君健在,儿女双全,生活幸福美满,长年荣居全村最幸福小媳妇儿榜首之位。

在成为公主之前,我最大的忧虑就是儿子不爱吃肉,光爱吃菜;女儿不爱吃菜,光爱吃肉。

现在我最大的忧虑变成了,嫡公主什么的,咱没那个经验啊……

在进宫之前,我和我爹二十五年没见面了。

额,我今年二十五岁。

简单计算一下,不难发现……

我根本就不认识我爹他老人家啊!

事情是这样的,前朝末年庸主不堪守国,民乱四起,我爹卖了家里的老母猪换了一袋粮食一把刀,带着同样破衣烂衫的一群兄弟们出去要饭……起义去了,留下怀孕的我娘和一只小花猪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我出生,那只小花猪还被剁了做肉汤。

可惜乱世里孤儿寡母不好活,我娘自生下我身体就不好,到我五岁上撒手去了,于是我继承了我爹的光荣传统,也出门去要饭。

村子里人人都穷,要饭也要不到一口好的,我光着脚丫到了镇上,县丞家的奶妈见我可怜,收我做个烧火丫头。

可我多能干啊,凭借我自身的努力,在一众黄毛丫头里脱颖而出,被县丞小姐挑做粗使丫鬟,从此顿顿吃饱饭,一年能有三套新衣裳,村子里的人奋斗一辈子也不一定有我那么好的生活!

小姐长到待嫁的年纪,说好了以后带我出嫁,还承诺让我以后做她的管家娘子。

我满以为我未来的夫婿就是某个不知名姑爷的不知名管家。

就在那时节,县丞家来了亲戚投奔。

来的是个破衣烂衫的瘸腿少年,脸颊瘦得脱相,看着活似一副行走的骨架。

县丞打发他去乡下庄子里住,给了二两白银一袋粮食就再没管过。

没想到几月后那少年来谢恩,将养了一段时间的穷亲戚脸上长肉了,眼睛也有神了,即便穿着粗布麻衣,还是个瘸子,站着不动也是长身玉立的模样,和灰扑扑的我们仿佛不是同一个种族。

偏个题,“长身玉立”这个词儿是太傅最近教我的,在当年我只觉得穷亲戚真是又瘦又高又好看。

小姐情窦初开,看上了表了不知几千里的表少爷,死活要嫁,说哪怕以后跟他做农妇也情愿。

县丞大人早上雾刚散的时候听到这消息,晌午太阳还在正当空就把我塞进牛车送去了庄子,要我嫁给那位“表少爷”。

新婚那天,我身上还穿着给小姐洗衣服时的围裙,表少爷也刚从地里回来,腿上都是黄黄的湿泥。

婚房是下雨天漏雨大风天漏风的破败草屋,晚饭是他早上吃剩的半个馒头。

没有蜡烛,没有亲友,冷清的旷野里只有一个小草屋,草屋里两个人尴尬的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

后来还是我主动出击,问他要不要洗个脚。



我爹造反了,我成了最为尊贵的嫡公主。


可偏偏有人要挑战我的权威,我的驸马竟然带着身怀六甲的皇妹上门,让我同意他纳妾。


我直接赐死了这对狗男女!


驸马带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这一消息刚传入府中,我的贴身婢女掬月就已磨刀霍霍跃跃欲试:「公主殿下,我们现在去收拾那对狗男女!」


我说:「不急。」


掬月笑容凝固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我打了个哈欠:「困了,扶本宫去睡觉,让驸马跟那女的来正堂跪着,若敢不从,就让公主府里的护卫出手,别客气。」


陈女官迟疑道:「可驸马毕竟是世家子……传出去,是否对公主殿下名声有损?」


我似笑非笑:「在这公主府里,本宫才最大的主子。」


陈女官会心一笑,志得意满地退下了。


掬月对着那边啐了一口,扶着我进屋。


我的房间,陈设具是样样精美奢华,充斥着金钱的美妙。故而沈怀铭每次进我的房间,就没掩饰过脸上嫌弃的神色。


我忍了又忍,一想到等下就能摆脱这个没有品位没有审美的男人,快乐!


一想到等下就能顺便把赵静儿也处理了,双倍快乐!


我带着这双份的快乐躺回铺了三层蚕丝被褥故而软得出奇的床榻里,埋进软乎乎的枕头舒坦的睡了过去。


我是大雍开国之君的嫡长女。


我老爹、啊,现在是父皇,曾经只是个够得上温饱的泥腿子,偏偏学了几句文,就觉得自己肩负着拯救世间的大任,眼看民不聊生,饿殍遍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时怒从心头起,揭竿起兵,用了五年光景推翻了那个腐朽不堪的皇室,被众人拥立成了新皇帝,改国号为雍。


父皇落魄时娶妻马氏女,生了一儿一女龙凤胎,儿子取名赵元新,在他刚一即位就立为太子,女儿也就是我,封号嘉阳,食邑三千,尊荣至极。


据父皇旧部说,母后巾帼不让须眉,更曾与父皇同征沙场,也因此落下病根,父皇即位不足一年就去了。


父皇伤心欲绝,搂着我跟小弟哭得不成样子,更哭着对宰辅大人直言:「若非儿女幼弱,朕真要同她去也!」



要说我那未婚夫,他爹在世时原本还是个发愤图强的好儿郎,可他爹一死,没人管教,成天花天酒地,年纪轻轻身体已虚空,一脸肾衰样。父皇知道后立刻死了心,说什么也不想让我嫁了。


但我若是不嫁,只怕显得天家凉薄,说话出尔反尔。好在当年只说了结亲,倒没说嫁哪个女儿,于是我爹便把主意打到赵静儿身上,庆幸当年留了她一条命。反正再不受宠,也是公主,挑不出什么过错来。


我的婚事吹了,年纪却不等人啊!


我爹只好让我重新选驸马,我当时一眼看见沈怀铭,便觉得他跟当年陷阱里遇到的那个少年颇为相似,只觉得缘分妙不可言,不顾父皇反对,一意孤行,走上这破日子的不归路。


我出嫁那天父皇哭成了个泪人,全靠小弟撑着才能站在城墙上看我渐行渐远,我在花轿里本来想翻个白眼,结果白眼没翻好,掉下来一滴泪。


父皇从自己的私库里搬嫁妆,搬出来一抬又一抬,公主府也是修葺了十来遍他才满意,又给了我食邑千户,良田百亩,加上暗卫十人,由秦翀统领,再三确定我在沈家有经济自由权才勉强放心。


我笑他多事,说是我出嫁,其实也是沈家尚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沈家谁敢给我脸色看?不想活了?想全家被流放三千里?


父皇被我逗乐了,又小小声提建议:「有了钱就别去赚啦,大公主与民争利,说出去多不好听。」


我勃然大怒,我就这一个赚钱的爱好,你也想剥夺?!你还是不是我老爹?!


父皇吓得面如土色,连哄了我三个时辰,外加两处繁华地段的铺子才算完。


我们的理想很是美好,只是没想到沈家还真敢给我甩脸色!拜了天地以后沈夫人连个镯子都不舍得给我。


但当年我沉浸在跟喜欢的少年成亲的喜悦之中不能自拔,竟然完全没感觉出来。


当晚洞房花烛之夜,所谓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我看着沈怀铭看得发痴,忽然想起那桩旧事,问他:「驸马,你十三四岁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掉进什么陷阱里,还被困了一整夜?」


沈怀铭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有,当时是一个小姑娘救了我。」


我大喜过望,原来还真是当年一起掉坑的小伙伴,差点就要拍着他的背说:「就是我啊你这死鬼!」


但我忍住了,我道:「哎呀,真巧,当日果然是你……你还记得?」


沈怀铭神色顿了顿,有些不冷不热的:「记得,当日承蒙静儿姑娘出手相助,我感念至今。」


我想起当时我故意说错名字,解释道:「不是静儿,是宣琬。当日我未能透露真名是有隐情,不过现在你知道是我就好了。你当日还说,日后有缘一定报答,可还作数?」


沈怀铭唇角微微一勾,颇有些冷笑的意味:「公主坐拥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事是我帮得上忙的?」


我又拿出这辈子所有的娇羞,低下头:「自然是与驸马白头偕老。」


他听罢,似乎又在冷笑了,可笑当时我却什么都没看出来,满心以为接下来要跟我心爱的少年郎洞房花烛,进行一些成年人才能言说的夜间活动,不想他却躬身一礼,客气道:「公主殿下,我旧疾复发,现在还没好全,恐无力做圆房之事,还是推迟些时日吧。」



我爹造反了,我成了最为尊贵的嫡公主。

可偏偏有人要挑战我的权威,我的驸马竟然带着身怀六甲的皇妹上门,让我同意他纳妾。

我直接赐死了这对狗男女!

秦翀是我的暗卫。

补充:暗卫头子。

暗卫这种人一般有悲惨的出身和敢拼命的胆色以及出色的武艺,秦翀也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被父皇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所以对父皇很是忠心,现在对我也很是忠心。

而且他武功高强,最擅长神不知鬼不觉地听八卦,我听到那些八卦基本上都是他传来的。

当日跑来公主府救火的是秦翀带的禁军,不愧是暗卫出身,动作就是麻利,听说我卧房中有我喜欢的首饰,还奋不顾身冲进去把那一盒子给抢救了出来。

我当晚没被吓哭,没被气哭,愣被这个黑脸傻大个给感动哭了。

我这么一寻摸,忽然觉得驸马提了个好建议,秦翀确实适合被培养成我第二春的下家。

我神游天外,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样,本宫可是公主耶,三夫四侍八九个面首不是很正常吗?」

沈怀铭的脸色转为酱紫。

我静静看着他们,赵静儿脸上已经落下冷汗。

沈怀铭焦急道:「嘉阳,你还是先让静儿起来吧,她动了胎气,再这样下去……」

我打断他:「跟本宫没关系,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本宫的。」

沈怀铭道:「待她入了沈府,她的孩子自然要尊你为嫡母……」

我大笑出声,旋即冷下脸色,狠狠拍了软枕:「沈怀铭,几朝几代从未有尚主的家里纳妾,你们沈家是格外尊贵不成?!还敢让公主做妾,藐视天威,好大的胆子!」

我懒得跟他们磨叽,多看一眼也嫌烦,干脆起身问陈女官:「那人到了吗?」

陈女官点点头,说:「刀子匠已恭候多时了。」

我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然后一挥手:「带走吧。」

说罢两个侍卫将沈怀铭架了起来,沈怀铭面色一慌:「嘉阳,你要我去哪!」

我说:「驸马先前不是与本宫说伤了根基所以才不能圆房吗?可又口口声声说赵静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左右我们夫妻一场,本宫当然要替驸马补救一下。」

眼看他还不懂,陈女官又开始做恶,看着沈怀铭问我:「殿下,我听闻公猪养大之前都是要骟的。」

我笑道:「对,这样更香。」

沈怀铭这才听出言外之意,吓瘫在地,直接被人拖了下去。

赵静儿大哭出声:「怀铭哥哥!什么意思呀,你要去哪呀?大皇姐,你误会怀铭哥哥了,他最爱的人是你,求求大皇姐放怀铭哥哥一条生路……」

我好笑地看着赵静儿:「你放心,沈怀铭他暂时死不了,本宫只是让人带他去长长见识。」

顺便体会一下,什么叫做骟猪。

我心情大好,看着泪流满面的赵静儿,说:「妹妹别心急,现在到你了!」

内侍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一条白绫,一碗堕胎药,一把匕首,标准的送终三件套。

赵静儿退缩道:「大皇姐这是何意!你不能这样,我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点点头:「所以这也是父皇的意思。我这还有圣旨,你要看吗?不过你放心,这三样东西只有堕胎药和白绫是你的,匕首是我留给驸马的。」



等赵静儿抗议无效被强行灌了药,沈怀铭也满头虚汗面色清白的被人抬了进来。

两人身上血腥味重,陈女官恰到适宜地递了方帕子给我挡鼻。

刚一进门,沈怀铭就对我破口大骂:「贱人,贱人,你这样对我,我们整个沈家都不会放过你!」

陈女官嘴毒道:「看来这刀子匠手艺非凡,驸马丢了命根子还能这样生龙活虎!」

我忍不住嗤笑:「那是自然,我让秦翀找的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沈怀铭不理我俩的嘲讽,看到赵静儿脸色苍白,他心疼得不行,「静儿,你怎么样静儿?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赵静儿气若游丝,满脸泪痕:「怀铭哥哥……孩子,孩子没有了……」

「找宣琬你这个毒妇!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你你你……」沈怀铭气得吐出血来。

陈女官笑道:「驸马真是愚不可及,到现在还是维护二公主。不过也多亏驸马瞎了眼,连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认不出,这才让二公主捡了垃圾,省的祸害大公主。」

之后又冷冷道:「驸马,你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怨不得旁人,怪只怪你是个没脑子的蠢彘!」

看来陈女官实在是忍耐已久,怨气冲天!

沈怀铭懵了:「什么意思?」

我冷笑道:「本宫帮驸马盘一盘,驸马之所以认定当初救你的人是赵静儿,一是因为本宫那日自称叫静儿,二是因为丢了一枚玉佩刚好被你捡到,但后来你找赵静儿完璧归赵时,她并没有否认对吧?」

沈怀铭下意识地看了眼赵静儿,但赵静儿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笑:「驸马可知,那块玉佩是伍匠师的手笔,他这个人的怪癖是会把自己的名字刻进玉的里面,只有透光才能看见,也是一种风尚,可惜别的匠人都没他做得好。」

我决心让沈怀铭当个明白鬼,拍了拍手,秦翀立刻捧着那块玉佩上前。

早在他们罚跪的时候,我就让秦翀去了趟二公主府,取了这枚玉佩过来。

沈怀铭指尖微微发颤地拿起来。

我又支使秦翀:「把灯给他拿去。」

沈怀铭将玉佩凑在灯前,我好整以暇地问:「看见什么了?念出来。」

沈怀铭声音颤抖,一字一顿道:「寅申年、七月初七、赠、嘉阳……伍。」

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又去看赵静儿,好像要背过气去。

这个时候赵静儿脸上的怨毒再藏不住,我漠然看着她,说:「你看看你,真是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本宫记得小时候就跟你说过,既然要当伺候人的角色,就要把伺候人这份工作进行到底,不要太不敬业了,半道出家当人姘头,落得什么好?你是不是恋姐夫癖啊?小妹,你心理变态。」

赵静儿面对我的奚落冷笑起来,反问我:「你反倒来问我!赵宣琬,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成人过吗!你让我当你的奴婢时,可有想过我是你妹妹?」

我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本宫也就不瞒你了,说实话,没有,一点都没有。」

赵静儿瞪着我。

我接着说:「不过呢,本宫当时想,要是你生性确实只是怯懦一点,不像你娘那样算计人,本宫就算不能把你当妹妹,也能把你当一个陌生人,好歹给你该有的东西,结果你让我很失望。在掖庭散布流言、诬陷我行巫蛊之术、故意中毒说是我干的……这些就罢了,歆瑶十二岁时被推下锦鲤池,也是你做的吧?」

赵静儿不做反驳,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后悔,后悔自己千万算计却落得这个下场。

我摆了摆手:「本来父皇知道你俩的事,立即就要处死你俩,但本宫替你们求了情,父皇才勉强同意留你们一条命。」

沈怀铭和赵静儿抬头看着我,不相信我会这么好心?

我说:「秦翀,把你的刀拿来给驸马用一下。」

秦翀闷声闷气道:「不给,我怕脏。」

我好气又好笑,瞪他一眼,他才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丢到沈怀铭身前。赵静儿拿起另外一把,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这才笑道:「君无戏言,留且只留一条命,不如你们商量一下,留谁的命?」

我话音未落,沈怀铭忽而暴起,一刀捅进了赵静儿的心窝。

可怜赵静儿还在犹豫,就被自己那半真半假的情郎了结了性命。

沈怀铭杀了她,疯癫似的笑,跪着爬到我面前来,真像个疯子:「宣琬、宣琬……你看我,我杀了她,我替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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