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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死后第五年

孟星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寄川。」我哆嗦着说,「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想来见你最后一面。」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求救吧。程寄川好像能看穿一切,撩起我的头发,露出额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扣住我手腕,把我拉进去,处理好伤口,才一字一句地告诉我:「活着才能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星澜,我们都要活到明天再说。

主角:孟星澜程寄川   更新:2022-09-11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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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星澜程寄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死后第五年》,由网络作家“孟星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寄川。」我哆嗦着说,「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想来见你最后一面。」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求救吧。程寄川好像能看穿一切,撩起我的头发,露出额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扣住我手腕,把我拉进去,处理好伤口,才一字一句地告诉我:「活着才能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星澜,我们都要活到明天再说。

《男友死后第五年》精彩片段

回过神的时候,盛川已经放开我,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我靠在墙边,喘了两口气,也跟过去,从他面前的烟盒里取了支烟,尔后撑着沙发俯下身去。

「借个火。」

盛川抬起眼,隔着缠绵的灯光与我目光相对:「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盛总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抽?」

他像是难以忍受我的情绪,别开眼,又扯散了原本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这几个月,没见你碰过。」

这是几个月来,他镇定到冷漠的面具,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裂痕。

我扯着唇角,有些艰难地笑了一下,可心里的情绪已经涌上来,快要忍不住揪着他领子,再次质问五年前的真相。

「……盛总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直起身子,逃避似的咬着烟,去一旁的餐边柜翻找,

「盛总要喝什么?这么晚了,来杯红酒还是牛奶?」

「红酒吧。」

家里的确有半瓶红酒,是两个月前公司作为节日福利发下来的。

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盛川那喝惯了好酒的舌头,竟也尝不出半分不妥。

他放下杯子,好像终于忍不住了那样:「你为什么恨他?」

「谁?」

「你的……前男友。」

「因为他死了,却没死在我面前。」

我酒量一直算不得好,一杯红酒就足够不清醒,

「盛总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向我承诺过,未来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眼前,让我别错过他临终前的任何一秒钟、任何一句话。」

「……」

「盛总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吗?就是在他死后第三个月。其实我也没有很想他,他死后没多久我就交了新男朋友,抽烟这件事,就是我的新欢教会我的。」

隔着醉意浸染的视线,盛川不虞的神情有些模糊不清:「孟星澜,你喝醉了。」

我勾着唇角笑了一下:「抱歉盛总,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初恋人都没了,我交几个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盛川没说话,他只是豁然起身,大步走过来,俯下身,恶狠狠地吻住我。

廉价红酒的味道彼此传递间,渐渐带上了某种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可又好像很熟悉。

狭窄的沙发容纳下两个成年人有些勉强,盛川却好像完全不嫌弃,动作间甚至发了狠。

我闭上眼睛,用力咬住他肩头,狠到没有半分松口,直到血的甜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

「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好像僵了一下,没有回答我,任由我们被夜色吞没。

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秒,我才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是你。」

「是你又出现在我面前的,孟星澜。」

再醒来的时候,盛川已经不见踪影。

餐桌上放着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已经晾到温凉的热美式,和盛川之前偶尔给我带的早餐一模一样。

我笑了一下,把东西扫进垃圾桶里,自己去厨房煮了碗面,又煎了个蛋盖在上面。

吃完后才看到盛川的微信留言:「公司有点事情,我去处理一下,下午接你吃饭。」

我沉默了好久,到底是回过去一个「好」字。

程寄川死后第三个月,暑假到了,看不过眼的舍友把我拖到酒吧,说让我找个新欢,很快就能忘掉过去的人。

我在桌游上认识了一个人,大我一届的学长何安,桃花眼满是风流,眉目却与程寄川有那么三分相似。

他在天台外的走廊堵住我,含着笑问:「今晚要不要出去住?」

就要答应下来的前一刻,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程寄川。

想到十五岁那年,我妈把烟头按在我肩膀上,烟灰缸砸在头上,我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家。

「程寄川。」我哆嗦着说,「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想来见你最后一面。」

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求救吧。

程寄川好像能看穿一切,撩起我的头发,露出额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扣住我手腕,把我拉进去,处理好伤口,才一字一句地告诉我:

「活着才能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星澜,我们都要活到明天再说。」

见我没说话,何安权当默认,低下头来吻我。

他身上传来一丝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被我猛地推开。

何安后退几步,脑袋磕上了另一侧的墙壁。

他恼怒地看着我:「程寄川都死了多久了,你打算给他守一辈子的牌坊?」

天花板的灯光照下来,亮得晃眼睛。

我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那张轻佻的脸,穿越重重时光,看到了十五岁那个夜晚的程寄川。

「他是死了。」我咬着牙说,「可我还得好好活着。」

下午四点,盛川的车已经等在楼下。

他连着发了三条消息,我化着妆,瞥到了,却没回。

盛川于是不耐烦地上了楼。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对着镜子,往耳朵上挂一只廉价的镀银耳坠。

狭小的梳妆台前,盛川俯下身来,望着镜子里的我:「别戴这个了。」

「不好看吗?」

他没应声,反倒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装着一对闪闪发亮的 钻石耳钉。

的确是盛总会有的手笔。

但那只镀银耳坠,是我们刚上高中那年,程寄川陪着我在学校旁边的小店里打完耳洞后,顺手买下来的。

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我却没拒绝,反而顺从地仰起头,任由盛川将钻石耳钉戴上耳朵。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妆容瑰丽的脸,与我原本素净的面容相比,就好像是两个人。

走进那家装潢奢华的餐厅时,服务生引着我们去座位,却在离开前望着我微愣了一下:「女士之前来过这里吗?」

盛川偏过头,不动声色地望了我一眼。

「我没来过 A 市,你大概是认错了吧。」

落座后我问盛川,「盛总以前还带过别人来这里吗?」



他不答话,反而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尔后伸出手,将我散乱的碎发拨到耳后:

「不喜欢化妆的话,下次别化这么浓了。」

「盛川,回答我,在我之前你还找过别人是吗?」

餐桌前的气氛一时凝滞,盛川凝视着我,那对澄澈的深棕色瞳孔里,好像盛满了无数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还没等到他回答我,一旁忽然响起一道陌生又阴冷的声音:

「大哥带着女伴出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偏头望去,站在桌边的男人面容阴翳,眉眼却与盛川有三分相似。

盛川慢慢站起身,望着他唇角轻勾:「 盛超,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怎么,争家产的手段不如大哥,我就连待在 A 市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盛超露出一个有些夸张的表情,

「盛总,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不会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吧?」

他的声音不算小,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盛川忽然笑了:「赶尽杀绝谈不上,只是留在你手下那间公司的账,我下周会派人过去查一查,记得准备好。」

盛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恶狠狠地瞪了盛川一眼,挽着身边女伴的手,转身便走。

临别前,他目光状若无意地擦过我的脸,停顿片刻后,又毫无异状地移开。

安静片刻后,到底还是我先开了口:「盛总还有个弟弟吗?」

「是。」

明知可能会惹怒盛川,我还是握着刀柄,问道:

「盛总能争得过弟弟,难道是因为答应了庄家的联姻请求吗?」

庄家的大小姐,就是盛川传闻中的未婚妻。

「孟星澜。」

盛川皱了皱眉,警告似的看着我。

我只当没看到,仍然笑得温和无害:

「盛总既然快要订婚了,又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断掉呢?还是说,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哪怕以后结了婚,也要留在我身边,做一个死人的替身?」

以我的身份,这本不是我该问的,可在盛超出现的那个瞬间,盛川眼中一闪而逝的凌厉光芒实在太过熟悉。

熟悉到,我又被拖进过去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里,快要忍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

很多年前,乍听闻程阿姨失踪的消息时,他也曾露出过这样的目光。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为什么要装作自己已经死了?

为什么明明还有留恋,却不肯承认那些过去?

这些问题,我心里或许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却还是很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香槟滑下喉咙,渐渐升腾起的醉意里,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川,怔怔地落下眼泪来。

他忽然站起身,走过来抱起我,把我塞进车里,然后一路疾驰到郊外,距离海滩很近的悬崖边。

我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蜷缩在副驾上,酒意一阵阵涌上来,将我的思维搅成一团乱麻。

「川哥。」我喃喃地说,「你亲一亲我好不好?」

一声刺耳的响,是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

盛川猛地踩下刹车,转过头,在车灯的光芒下细细凝视我。

几秒钟之后,一个灼热的吻就落在了我嘴唇上。

修长温热的手指插进发间,他扣着我的脑后向他压过来,让这个吻里多了几分侵占般的意味。

那与我相贴的指腹,柔软而滚烫,令我回想起从前,我们在古镇小客栈的花丛里,程寄川把我按在长椅上,凶狠地吻下来。

「孟星澜,我忍你很久了。」他说,「吃饭就吃饭,拿小腿蹭我做什么?」

我顺势搂着他脖子,笑得明媚又放肆:「程寄川,你明知故问。」

很多年前的那个秋天,我从泥泞深处爬出来,满身脏污地扑向程寄川。

他没有推开我,没有生出厌弃的念头。

于是我在他面前也从来不矜持、不够体面,像一枝攀着他骨骼生长的藤蔓,盛放得热烈又短促,又在五年前就已经垂落下去。

酒精把每一寸神思都搅得乱七八糟,他闯进来的时候我动作微微迟滞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反而将盛川抱得更紧了。

风卷着海浪咸腥的气味吹过来,朦朦胧胧,像是云层里落下的月色。

我用力咬着他的手背,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开。

直到盛川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不嫌脏吗?」

我眨着眼睛,喃喃笑道:「脏吗?你有什么是我没尝过的?」

空气寂静了一瞬。

然后我的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耳边像是有烟花团团炸开,迷离的五光十色里,我掐着他手腕,喘了两口气,然后叫了一声:「程寄川。」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快要睡过去,清醒的最后一刻,好像听到他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

又好像,不过是我的错觉。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

宿醉带来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退,我撑着额头坐起来,一眼就看到阳台边站着的盛川。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平静道:「从你现在住的地方搬出来吧,太远了,见面不方便。」

我轻笑了一声:「盛总这是要,金屋藏娇?」

「藏你?」

他转头望着我,眼尾轻轻上挑,「孟星澜,这段关系正大光明,我从来没打算把你藏起来。」

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吧,如果盛总愿意的话,我可以在你和庄小姐的婚礼上献一束花。」

「孟星澜。」

盛川警告似的看着我。

我举手表示投降,然后跳下床洗漱。



下午盛川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指派了一个司机给我,陪着我回去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才搬来 A 市半年,行李少得可怜,几只纸箱就全部打包完毕。

搬完最后一趟,我送走司机,正要往回走,忽然有只手臂横过来,拦在了我面前。

抬眼看去,是微笑的盛超:「孟小姐。」

我平淡地看着他,直到他脸上傲慢又笃定的笑容渐渐褪去,变成若有所思。

他说:「看来孟小姐猜到了我今天来的目的。」

「我知道,但我与盛川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说完我转身要走,可刚抬步,身后盛超又一次开口,话里的内容像是针尖刺入耳膜,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他说:「盛川?或许孟小姐要称呼他为程寄川更合适吧。」

我蓦地僵在原地,片刻后,回身。

盛超就站在两步之外的地方,望向我的目光里满是令人讨厌的笃定。

「关于孟小姐和程寄川的过去,我虽然知道得不多,但也多少听说过一些。有时候不免感慨,命运实在是神奇,明明是罪魁祸首的儿子,偏偏还能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受害者身边。」

跟着盛超坐进车里后,他很快递过来一叠文件。

「孟星澜,那个强暴你母亲,逼着她怀孕生下你的罪犯,就是程寄川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

我捏着那叠文件,一页页翻过去。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盛超的声音就响在我身边,却好像很遥远。

「你难道没有想过,程寄川明明是盛家的儿子,怎么会跟他妈单独住在外面十几年?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一个强奸犯的女儿示好?」

「实话告诉你,五年前程寄川假死离开,也是不想再和你纠缠了——他要回到盛家争家产,怎么会带着你这个污点?」

我扯了下唇角:「污点?」

「难道不是?对现在的程寄川来说,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盛超摩挲着下巴,「五年后再偶遇,是个意外,他没料到你会来 A 市。现在你自己送上门,做个情人玩玩也未尝不可,但等他和庄小姐的婚事提上日程,程寄川第一个要踢开的,就是你。」

「他那些最狼狈不堪的过去,都让你见着了,你不会真以为你们会有以后吧?」

我始终没有接话,文件上关于程寄川和他母亲的来历,记录得清清楚楚。

程寄川,母亲程淑月。

而我那个锒铛入狱的、血缘上的父亲,叫程长天,是程家收养的儿子。

他因为强奸罪被判入狱后的第二年,程淑月就带着程寄川搬到了 N 市。

资料上显示,程淑月每个月都会去一趟 N 市郊区的监狱。

去看望谁,自然不言而喻。

纸页边缘被我用力的手指捏到皱起,我竭尽全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过去的回忆还是海水般涌上来,几乎一瞬间将我吞没。

我想到过去,我妈又一次拿戒尺抽得我满身是血的时候,我逃出家门,去找程寄川。

他小心翼翼地抱紧我,听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讲述我羞耻不堪的身世。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听着我那时孤注一掷、仿若灵魂剖白般的自述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嘲讽吗?还是怜悯?

那段晦暗的年岁里,我与程寄川乐此不疲地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

看过的漫画书、电视剧成为剧本的源头,我会假装我的人生一片坦途,我的出生是被祝福的;他也会假装程阿姨没有失踪,家庭幸福圆满、父母恩爱双全。

后来我们开始谈恋爱,这个游戏玩得更频繁、也更大胆。

程寄川会顺从地穿上特殊的衣服,被我绑在窗边,任由我挑起他的下巴,笑得风流。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低头细细打量他,然后直接亲上去:「川哥,这游戏还能玩多久?」

「……看你。你想玩多久,我都奉陪到底。」

不过都是假象。

我用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好后深吸了一口。

盛超就坐在旁边,不闪不避地看着我。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我垂眼望着指间腾起的烟雾:「说吧,你想怎么合作?」

我回去后没多久,盛川就到家了。

他走过来,把脸凑到我耳边,轻轻皱起眉头:「抽烟了?」

「两支而已。」

「戒了吧——」

盛川停顿了一下,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我不喜欢」,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可最后,那温热的指尖也只是轻轻掠过我耳畔:「对你身体不好,孟星澜。」

「……哦。」

我沉默了一下,应声,然后直接扯开他的手,踮脚吻上去。

以前,我的脾气一直不算太好。

我妈对我不好,可程寄川又对我太好,好到后来的我甚至有一点骄纵——当然,仅仅是在他面前。

所以得知一切后,我本以为自己会失控地冲上去质问盛川,或者像之前生气时那样,一巴掌甩过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怀里不紧不慢地哄。

可事实上我万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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