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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

姜羡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角色燕翩翩裴湛出自古代言情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作者“姜羡鱼鱼”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轻声说了句什么,不一会,马车外缓缓伸出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这只手骨肉匀婷,指如葱根,肤如凝脂,手腕上戴着一只红玉髓镯子,色若相思滴血,一看就不是凡品,食指上则戴着一水色极佳的金镶翠戒指,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紧接着,手的主人从马车里慢慢钻了出来,在两三人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此时,国公府的正门围着一大群人,翩翩被挤在一边,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清了楚氏的脸。......

主角:燕翩翩裴湛   更新:2024-06-01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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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翩翩裴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由网络作家“姜羡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角色燕翩翩裴湛出自古代言情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作者“姜羡鱼鱼”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轻声说了句什么,不一会,马车外缓缓伸出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这只手骨肉匀婷,指如葱根,肤如凝脂,手腕上戴着一只红玉髓镯子,色若相思滴血,一看就不是凡品,食指上则戴着一水色极佳的金镶翠戒指,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紧接着,手的主人从马车里慢慢钻了出来,在两三人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此时,国公府的正门围着一大群人,翩翩被挤在一边,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清了楚氏的脸。......

《精选篇章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彩片段


太夫人最爱的是裴湛,对裴潇和裴湃则是一味儿的宠。

裴潇一个跨步坐上了太夫人的罗汉榻,一边逗着裴湃,一边讨好太夫人道:“知我者祖母也!”

太夫人看着这个猴一样的孙儿,含笑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一天天的就会惹你娘生气。”

李氏看着祖孙俩亲热劲,不知怎的,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大哥今日要带着伯母回来,我怎么会缺席呢?”

说完,又看了看裴筱和燕翩翩,目光在燕翩翩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燕翩翩忙屈膝:“二公子。”

裴潇扶额,似被光芒晃了眼:“这是哪来的画中仙,美得像一幅画似的。”

这可是裴潇的心里话,他知道自家院子里多了个妹妹,平日里也就远远见过,今日细细一瞧,竟是这般雪肤花貌,说是月里嫦娥,镜中粉黛也不为过,一时竟有些看痴了。

翩翩垂着头,只当不知,幸好一旁的裴筠开口道:“这是哪里钻出来的二哥,尽拿燕姐姐打趣。”

裴潇回过神来,“啧”了一声:“我不信,你二哥这副俊朗的外形,你还能认不出。”

众人都知裴潇的浮夸,笑了起来,只李氏皱着眉头。

翩翩下意识朝李氏看去,见她一双眼尤带着利剑射向她,吓得翩翩心口一阵哆嗦。

这时,丫鬟云雯兴奋地跑了进来:“太夫人,世子领着大夫人归家了,马上就到家门口了。”

话音刚落,正堂里顿时热闹起来,老夫人忙拄着拐杖,在盛姑姑的搀扶下就要起身。

李氏和屈氏见了,也忙上前劝道:“您老在这坐着吧,儿媳过去就行了,也就一刻钟的时间。”

说完,其他人跟着李氏和屈氏往府里的正门走去。

众人刚到正门,就见一辆奢华阔气的马车从西边缓缓行过来,前头骑马的人正是裴湛。

裴潇远远招手:“大哥——”

裴湛瞧了瞧他,脸上浮现出笑意。

待马车停稳,早有小厮搬了个脚凳放在马车口。

裴湛身姿矫健地跳下马,朝李氏和屈氏作揖道;“二婶,三婶。”

三夫人屈氏笑道:“快别管这些虚礼了,把你母亲搀扶下来吧。”

裴湛点点头,掀开帘子,朝着里面轻声说了句什么,不一会,马车外缓缓伸出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这只手骨肉匀婷,指如葱根,肤如凝脂,手腕上戴着一只红玉髓镯子,色若相思滴血,一看就不是凡品,食指上则戴着一水色极佳的金镶翠戒指,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紧接着,手的主人从马车里慢慢钻了出来,在两三人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此时,国公府的正门围着一大群人,翩翩被挤在一边,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清了楚氏的脸。

听翠玉说,楚氏当年是名动江南的美人,此话果然不虚。

饶是近四十岁的年龄,依旧称得上貌凝秋月,容赛春花,保养得极好,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成熟的风情。

她衣饰华丽,梳着高贵典雅的发髻,哪怕是长时间的赶路,也未折损她一身的气度。

听说楚氏有孕四个月,现在并不显怀,身姿依旧窈窕,但整个人又透着一股母性的光辉,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她一下车,李氏和屈氏便围了上去。

李氏瞧了瞧楚氏的肚子,脸上堆起笑:“大嫂,路上累坏了吧?府里头已经把热水、吃食都准备好了,太夫人可盼着你呢。”


在大齐朝,女子的归宿就是找个良人,安稳过一生,柳氏也一样。

她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她知道,女人不比男子,男子年过四十岁,依旧可以攀爬人生的新顶峰,更何况是裴子绥这种手握权力与财富的男人?

而女子一旦过了三十,犹如蚊子血,就逐年贬值了,直至年老色衰。

遇见裴仲绥,是她的人生巅峰,她不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后来,她耍了点心计,将避子汤偷偷换成了滋补汤药,总算是怀上了。

凭着肚子里的这块肉,柳氏总算是得了裴子绥的承诺,待差事完毕将她带回京都,扶做妾室。

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是大齐朝魏国公府的二老爷,目前在礼部任职。

她的身份比杂役高不了多少,于她而言,这消息无异于如同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险些将她砸晕,她被激得浑身乱颤。

愈发将肚子里的那团肉看得重,生怕有个闪失,碎了她的一步登天梦。

一天,她在静修庵抽签时,抽到了一支上上签,道她一路有吉人相助,前途顺遂。

柳氏满心欢喜,离开静修庵时,一时没注意脚下,不慎滑倒。

柳氏大惊失色,幸好一位叫翩翩的女孩走在她后头,及时用自己的身躯垫在了她后仰的身子下,这才有惊无险。

那女孩因为救她而导致胳膊骨折,柳氏对翩翩有说不尽的感激,她想起了那张签条,吉人,莫不就是翩翩?

那女孩告诉她,她是孤女,父母已亡,为躲避西北战乱,从那里逃难到江南,躲进了静修庵,柳氏一思量,将她带回了家。

她很快就要去魏国公府了,那样庞大的一个顶级豪门,柳氏只要一想心里就打突。

若翩翩是她的吉人,带在身边才能保她前途顺遂。

裴子绥从柳氏口中听闻翩翩救了他的孩子,也对她有几分感激,但柳氏想将她一同带回国公府,到底心中觉得有些不妥。

裴子绥是怜香惜玉之人,见到翩翩后,瞧她小小年龄便气质飘渺出尘,长相清媚妍丽,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柳氏出于堤防心理,留了个心眼,本想认翩翩做义妹,想了想,认她做了养女。

这倒是柳氏多想了,裴子绥虽然多情,但偏好婉约有韵味的少妇,他一向不招惹妙龄少女。

就这样,翩翩和柳氏绑在了一起。

翩翩到底是在花楼里待过的,会察言观色,人又乖巧,每日里将柳氏哄得很是舒心。

两个月后,裴子绥领着肚子近八个月的柳氏和翩翩回了国公府。

国公府远比柳氏想象中还要显赫富贵,这府里的太夫人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姑母,封号是长乐长公主,这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她挺着大肚进的国公府,到底是不光彩的,原本内心惴惴,但实际上除了府上二夫人李氏对她没有好脸色外,其他人倒没给她多少难堪。

最重要的原因是太夫人年龄大了,偌大的国公府许久未见有新生儿降生,如今这般添丁的喜事,太夫人自然是乐见其成。

老人嘛,自然是喜欢子孙昌盛的。

但人的命似乎是冥冥中注定的,或者说,柳氏终究是福薄。

在她生产的那天,柳氏难产,挣扎了两天两夜,生出了一个猫一样弱小的女婴,而柳氏自己则大出血,昏迷了过去。

等到她睁开眼时,已是一丝没了两气,她看着婢女翠玉怀里的女儿,又翕动着唇,在二老爷裴子绥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拉了拉翩翩和陈嬷嬷的手,也就撒手去了。

她临终对裴子绥提的请求是,让翩翩和陈嬷嬷往后看顾女儿一二。

对柳氏的离去,裴子绥亦红了眼睛,柳氏的请求他自然会应允,左右也就是府里多两张吃饭的嘴而已。

就这样,翩翩得以在国公府住了下来。

按照大齐朝的守丧制度,妾死,妾之子女需为其守丧半年。翩翩和柳氏母女情分一场,便向二房夫人李氏禀明自己愿为柳氏守丧半年。

李氏本就厌恶柳氏,连带着厌恶这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燕翩翩和陈嬷嬷,手掌一挥,赶苍蝇似的将翩翩赶到了府里最偏僻的幽竹轩,来个眼不见为净。

掐指一算,半年的丧期很快就要结束了。

***

翩翩一边想着往事,一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却睡得很是香甜,等到她醒过来,看了眼滴漏,刚到酉时,又瞧了瞧窗外,日头见沉。

翠玉掀开帷帐,打量着翩翩,见她睡得双颊莹润带粉,笑着道:“姑娘这回算睡好了。陈嬷嬷正用五枝熬汤呢,说是你最近噩梦缠身,用这个泡澡能疏风祛秽。”

翠玉的眼睑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褐色胎记,她原是二老爷裴子绥在江南买来伺候柳氏的丫头,柳氏去后,二夫人李氏嫌她貌丑,加上又是柳氏的人,想把她发卖了。

李氏身边的得脸田嬷嬷劝她:“夫人,这柳氏到底入了二房,她刚一走,您这样急吼吼地就处置她的下人,以免底下的人说你刻薄了柳氏,也切莫惹得老爷不喜。您若觉得她碍眼,把她打发到柳氏养女那伺候去得了,眼不见为净。”

如此这般,翠玉便来幽竹轩伺候翩翩了。

翠玉比翩翩大两岁,原是庄z家人的孩子,因家里收成不好,穷困潦倒得一家子连饭也吃不下去,家中父母无奈只好把她发卖了,柳氏不是她的第一任侍主,第一任侍主是一商户人家的庶女,那庶女为人软弱,翠玉后来被当成炮灰再次发卖,被裴子绥买来伺候柳氏。

跟着柳氏为婢后,她害怕再次被发卖,伺候起柳氏来自然是十万个忠心,如今伺候翩翩也是尽心,加上她干活利索,嘴巴牢靠,为人也擅变通,跟着翩翩和陈嬷嬷相处得很是和谐。

翩翩在翠玉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沉,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便想着趁天黑前在幽竹轩附近转一转,醒醒神。

出了幽竹轩的小角门,翩翩和翠玉沿着不远处的一池塘处而去。

一路过去,四下寂寂,这里是国公府最为偏僻的地方,白日里人迹罕到。

翩翩寻了一凉亭的美人靠坐下,天边晚云渐收,暮霭静美,微风徐徐,池塘深处藕叶连连,不时还有一两只白鹭从藕叶中惊起,扇扇翅膀飞走了。

此景美可入画。

犹记得她第一次踏入魏国公府时,震惊于它的奢华与阔大。魏国公府建在皇城的第一街,坐北朝南,院落重重,布局曲折,高墙翘檐、假山流水、廊桥水榭,步移景异,有包罗万象的大气,有曲径通幽的雅致。

幽竹轩虽然偏僻,但翩翩很喜欢,这里有山,有竹,有池塘,视野很是开阔。

她不喜欢高墙围着的地方,比如国公府的大房和二房坐落处,庞大的院子高墙林立,她也会有隐隐约约的恐惧,这高墙象征着权势与掌控。

这时,隐约有喧闹声、欢笑声、丝竹管弦之声传入耳内,翩翩往远处看了看,能看到国公府最中心处灯光比往常更明亮些,似乎树上都挂了彩灯与灯笼。

翩翩凝神听了会,问道:“翠玉,国公府里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看主院那边挺热闹的。”

翠玉答道:“是了,我最近见东南角的小门进出的人也多了起来,那守门的婆子说,大房的世子从西北边疆回来了,这几日太夫人给世子接风洗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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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品斋的隔壁是间茶楼,名唤半日闲,是四层的铺面,里面所煮的皆是名贵茶,往来宾客非富即贵。

这一品斋和半日闲的老板乃同一人,因此老板打通了三楼的书斋和茶舍,用槅扇隔开了,客人可在书斋喝茶,亦可在茶舍看书。

四楼,则是一间独立的茶室,里面坐着三位男子。

翠玉昨晚和高远、李徜在某一偏僻处密谈,不觉天色将晓,三人商议来半日闲喝茶解乏。

恰巧伙计用叉竿撑开了槅扇,楼下翩翩和裴筱的谈笑声便隐约传了进来。

三人之中唯有翠玉习武,因此耳力甚佳,翩翩那一番“荒诞之言”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他的耳里,其他两人也听了个大概。

翠玉眉心一蹙,他已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高远轻声调笑道:“有趣,这女子是何人,竟有如此见解,这不比京都刻板的闺秀有趣多了么?”

李徜却是个风流荒唐的,他只觉入耳的那一道声音婉约缠绵,这样远远听着,竟觉得耳朵发痒发酥,忍不住就想站起来透过槅扇望一望是何等佳人才能拥有这一把软糯腔销z魂调。

还未起身,又听见一俏丽的声音传来:“燕姐姐,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对,又不是世间所有男子都那样薄幸,就拿咱府里的大哥来说吧,他极少沾染香艳韵事,京都至少泰半的未婚女子都思慕他呢。”

翠玉?

翩翩不由得想起那晚在他身上闻到的脂粉香,不以为然地笑道:“噢?”

裴筠点点头:“真的,我虽然很少出门,但也知道整个京都的男子,属大哥最为拔尖,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当我的大嫂呢,我和筝姐姐一出门,那些女郎争着和我们交好,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裴筠似乎想用翠玉这个例子来向翩翩力证“世上还有好男人”这个道理,也有心想矫正翩翩的“不良思想”,于是卖力地宣传起自己的大哥来。

“大哥从小到大收到的女子情信,若攒起来恐怕比咱手里这两本书还厚呢。”

“更夸张的是,有的女子为了追他跟着马车跑,有的呷醋甚至大打出手。”

李徜坐了下来:“嘿——这人咋听着这么耳熟呢?”李敞看向翠玉。

高远“刷”地一声打开象牙折扇:“原来是你府上的妹妹。”

翠玉默不作声。

“噗嗤”一声,楼下的女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翠玉微微调头,透过槅扇望去。

就见那女子眼波荡漾,潋滟生姿,笑容生动得若夏日里携露水而绽的芙蓉。

“燕姐姐,你笑什么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翩翩笑得眉眼都弯了,她解释道:“我相信,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场景。我小时候在家乡,扔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在院子里,就能引得不少饿狗争相抢食呢。”

这话一落,裴筠也忍不住笑了:“哎呀,燕姐姐,你太促狭了。”

茶舍里的高远憋不住,抱住肚子闷声笑了起来。

李徜也笑得见牙不见缝,憋笑道:“哈哈,翠玉,你也有今天,可算是有人不吃你那一套了。这是你哪个神仙妹妹?我必须得认识认识。”

他心里跟长了草似的,说完站起身,往扇门处探头探脑。

翠玉眼眸沉沉,唇角绷着,脸色不善,李徜眼神刚瞥到楼下那一抹倩影芳华,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一番,就听见“砰”地一声响,那叉竿被翠玉抽了,扇门紧紧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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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西轻笑了声:“长得倒是不错,比爹爹以前的瘦马都要美。”

说完,人也不回头的往外而去。

她无论说话做事,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水阁里的李徜嚷道:“京都什么时候有了新美,是哪家的闺秀,我竟然不知?待我下去打探一番。”

说完,迫不及待地就要站起来。

裴湛慢悠悠回头,一只手状似随意地搭在李徜的胳膊上,但李徜却动也动不了。

李徜被迫坐了下来,喊道:“你干什么!别打搅我的好事,你莫不是想和我抢?你可别不知足,京都的富贵花和霸王花由着你挑,但下面这朵绝色芙蓉是我的。”

那施在肩上的力道丝毫未松,李徜继续嚷嚷:“你不是禁欲太久心里变态,见不惯我追求小姑娘。”

裴湛瞥他一眼:“她是我们府上的姑娘,由得你胡来?”

高远和李敞都愣住了。

高远想了想,笑道:“那位莫不就是书店的那位姑娘?”

李徜哀嚎一声:“不是吧,你家可真是聚美藏娇之地呀,一个楚菡儿还不够,怎的凭空又掉下来一个天仙般的姑娘?”

裴湛乜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离我们国公府的姑娘们远一点。”

李徜气得跳脚,张口又想骂,被裴湛用一块点心砸进了嘴里,舌头发麻,半天没缓过来。

高远倒是看了裴湛好几眼,又看向那女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

翩翩本来就不耐酒力,加上这莲花白入口虽甘美,但后劲着实霸道刚猛,她第一次吃这种酒,整个脑子都有些迷糊了。

翠玉扶着踉跄的翩翩道:“既然姑娘喝醉了,咱就先回庭院歇息吧。”

说完,主仆二人沿着青石板径慢慢走着,翠玉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挑着宫灯。

夜笼烟雾,月色如水,走到僻静处,半挂在翠玉身上的翩翩却忽地抽泣起来,刚开始是很小的声音,缩在鼻腔里,过了一会,抽泣声竟是变大了,哭得颇伤心的模样。

翠玉不知怎的,心里也有些发酸,瞧见径旁往里有一花木掩映的亭子,便半拖半扶地将翩翩拉过去。

旁边还有一处浅浅水涧,月光投影在里面,映照得水面粼粼一片。

翩翩蹲下来,双臂抱着自己埋头哭了起来。

翠玉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一人影朝这边走来,翠玉吓了一跳,忙护住翩翩,定睛一瞧,更是吓了一跳,竟然是国公府世子裴湛。

翠玉磕磕巴巴地行礼问好,裴湛看了一眼蹲在那哭的人,淡声道:“厨房有醒酒汤,你去要一碗来。”

翠玉愣了一下,姑娘是需要喝解酒汤,但她也不能扔下姑娘一个人吧。

见这丫鬟不动弹,裴湛冷冷道:“我的话你敢不听?”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翠玉却顿感脊背生汗,也对,整个国公府都是他的,她刚刚是哪来的胆子呀,竟敢违逆国公府世子。

想到这,她咬牙道了个“是”匆匆而去。

翩翩对这一切浑然未觉,哭得哀哀切切,她只知道自己很难过,很委屈,很伤心,她已经彻底醉了,迷糊了。

过了一会,她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看见站在眼前的一道人影,愣了半晌,连哭都忘了,紧紧盯着他。

裴湛也看着她,他见她的眼里一开始是迷糊,是疑惑,然而不过一瞬,眼里好似染上了一层光,她慢慢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轻轻地,似怕把眼前的人吓跑了,又似带着无限的委屈:“燕鸿,是你吗?你去了哪里?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你知不知道,爹爹死了,娘亲也找不到了,就剩翩翩一个人了,今天是我的生辰,除了嬷嬷,无人为我庆祝,若是你在,若是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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