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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文阅读

朵花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佳雨叶朝歌,讲述了​都怪到自己头上,日日活在煎熬自责中。而前世,她却数次埋怨过她,埋怨过既然生下了她为何不看好她,每次面对她的埋怨,她都是哭泣无言,没有辩解,默默承受她的谴责和埋怨。一年后,生母离世,她才大彻大悟。只是,终究还是明白的太晚了,那个待她温柔好的生母已然活不过来了。幸而,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再次见到了生母,并给了她弥补曾经......

主角:佳雨叶朝歌   更新:2024-03-08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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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佳雨叶朝歌的现代都市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佳雨叶朝歌,讲述了​都怪到自己头上,日日活在煎熬自责中。而前世,她却数次埋怨过她,埋怨过既然生下了她为何不看好她,每次面对她的埋怨,她都是哭泣无言,没有辩解,默默承受她的谴责和埋怨。一年后,生母离世,她才大彻大悟。只是,终究还是明白的太晚了,那个待她温柔好的生母已然活不过来了。幸而,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再次见到了生母,并给了她弥补曾经......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一行人抵达上京的叶国公府是在两日后的下午。

大门口站满了人,远远看过去,霞光溢彩,好不壮观。

叶朝歌下了车,未等站稳,便被人一把给抱住了。

抱她的人身上香香软软的,久违的熟悉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声声哀切之音在耳畔回旋:“我的女儿啊,娘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盼到你了……”

若说之前还不够确定,那么现在,叶朝歌确定无疑了。

抱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母,叶国公夫人——祁氏!

再次见到生母,叶朝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激动,尤其是听着生母悲痛的哭声,心口钝痛无比,这是她的娘,世间待她最好,最无私的人!

祁氏颤着手抚上叶朝歌的脸颊,透过朦胧水雾望着眼前与她年轻时,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孔,倏地,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在一众惊呼中,又哭又笑的抱着叶朝歌呢喃:“是疼的……我不是在做梦,我的女儿真的回……”

话未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祁氏便晕了过去。

现场登时一片忙乱。

叶辞柏抱着人进门安置下来后,府医便到了,经过一番检查有了结论,祁氏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晕厥,人并无大碍,不用多久就会醒来。

叶朝歌蹲在床前,望着昏迷中的祁氏,默默垂泪。

死过一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母的身子骨并不好,当年她的被拐,成为了她心头的一块病,如果说,前十几年她过得不好,生母过的亦是不好,她将她的被拐都怪到自己头上,日日活在煎熬自责中。

而前世,她却数次埋怨过她,埋怨过既然生下了她为何不看好她,每次面对她的埋怨,她都是哭泣无言,没有辩解,默默承受她的谴责和埋怨。

一年后,生母离世,她才大彻大悟。

只是,终究还是明白的太晚了,那个待她温柔好的生母已然活不过来了。

幸而,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再次见到了生母,并给了她弥补曾经的遗憾和缺失机会。

这一次,哪怕是不择手段,她也要颠覆前世的一切,重新谱写新的结局!

正在她想着间,便听躺在床上的祁氏嘤咛了声,隐隐有转醒的迹象。

不一会,便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女儿叶朝歌,当下便热泪盈眶,颤颤抬手。

见状,叶朝歌主动握上了她的,嗓音微哽:“母亲。”

祁氏身形一颤,唇瓣颤栗张阖许久,她有数不尽的话想说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朝歌看在眼里,心下了然,抹了把眼泪,笑着说:“母亲放心,这些年我过的挺好的,这些事以后我慢慢再跟您说,不急在这一时。”

祁氏用力的点点头,随着她的动作,泪珠夺眶而出,顺势流进耳朵里。

叶朝歌拿了帕子给她擦去。

这时,刘嬷嬷端了杯热水过来,叶朝歌将祁氏扶坐起来,后又接了水,亲自喂给她。

喝了两口,祁氏如何也喝不下去了,喉咙哽咽的厉害,抚上叶朝歌的脸庞,嗓音微哑道:“我的女儿长大了……”

覆上她的手,在她温热的手心蹭了蹭,一个小动作,温情又温馨。

叶辞柏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顿了顿,继而上前,坐到床沿,“母亲您现在感觉如何?”

祁氏看看他,又看看叶朝歌,分别拉住两人的手,“有你们在我身边,娘很好,从未像现在这般好过……”

“以后还会更好的夫人。”刘嬷嬷摁了摁眼角笑道。

祁氏笑着颔首,想到什么,问道:“老爷呢?可有派人去传话给老爷?”

“夫人放心,已经派人去传话了,想必老爷在回府的路上了。”

回话的是祁氏的奶娘陈嬷嬷,年岁较之刘嬷嬷要大上一些,满头华发,脸上的纹路深刻,此时笑起来,纹路更深了,一派慈眉善目。

叶朝歌对陈嬷嬷印象并不深了,只记得前世祁氏离世后,她便随了儿子回了乡下,好像没过两年便去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陈嬷嬷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招呼一众丫鬟婆子进来。

“老奴/奴婢见过小姐,欢迎小姐回家。”

一众丫鬟婆子跪了一屋子,她们皆是祁氏院里的人,叶朝歌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的熟面孔,一时间有些晃神。

祁氏以为她没见过这等场面被吓住了,眸底布满了心疼和自责。

“孩子……”

叶朝歌回神,望着生母眸中的纷杂情绪,连忙敛了心神,对她安抚一笑,然后对陈嬷嬷等人道:“诸位都请起吧,日后还要劳烦诸位呢。”

众人听着她淡定叫起的语调微讶,私下面面相觑,看来,这位归来的小姐,与她们所想的不同啊。

待她们起身后,陈嬷嬷便将在屋外伺候的婆子丫鬟遣下去,只留下近身伺候的几个,一一给叶朝歌介绍了一遍。

祁氏身边贴身伺候的共六人,两个嬷嬷四个丫鬟,分别是陈嬷嬷和派去接她的刘嬷嬷,四个丫鬟皆以竹打头,分别是竹清,竹韵,竹兰,和竹风。

“住的院子我已经命陈嬷嬷提前收拾出来了,待会娘带你去瞧瞧可合你心意,若是不喜,娘再让人给你收拾好不好?”

祁氏的说话的语气中无不充满了小心和讨好之意,对此,叶朝歌也有些无可奈何。

听她乖巧应声,祁氏心下微松,跟着道:“刘嬷嬷之前可与你说过闺名一事?”

叶朝歌点点头,“说过的,叶朝歌。”

“是了,这名字是在你出生后你外祖给你取的……”

名字的由来,叶朝歌自是清楚的,而且她还知道,当年叶思姝过继过来时,老夫人曾有意让她取代叶朝歌这个名字。

生母自是不同意,且亲自给叶思姝取了思姝二字。

叶思姝,思,思念,姝,女部,隐含思女之意。

而这也是叶思姝恨她的缘由之一。

在她死后的那些年,曾听她说过,她说,每次听到有人叫她叶思姝,她便会受辱一分。

因为她的存在,只是祁氏思女的慰藉!

……


翌日,叶朝歌一行人准备启程。

临行前,刘嬷嬷想着路上枯燥,便去了客栈旁边的零嘴儿铺子打包些小零嘴给叶朝歌在路上吃。

客栈门口人来人往,叶朝歌便先行上了马车。

临窗而坐,望着外面的繁华熙攘,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她是何其的有幸,得上天垂怜,回到了一切尚未开始的现在。

正庆幸间,突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打落在自己身上。

叶朝歌抬眸寻过去,只见正正对面二楼处,有一身形挺拔的男子立于窗前,恰好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感受到男人让人俯首称臣的强大气场。

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油然升起。

叶朝歌眯了眯眸子,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庞,奈何晨光正盛,人没看清,倒是眼睛被刺的酸胀。

这时候,刘嬷嬷等人上了车来。

“老奴不知小姐的口味,就每样都买了些,小姐看看可有不喜的,老奴好回去调换。”

叶朝歌收回视线看过去,面前的盒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嘴,品种多样,分量颇为壮观。

笑了笑,“都挺好的,嬷嬷有心了。”

“小姐喜欢就好。”收好盒子,刘嬷嬷便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缓缓前行,避开了光线,叶朝歌再度望去对面二楼时,原本开着的窗子不知在何时已然关上。

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放弃,关了轩窗隔开了外面的熙攘嘈杂。

而在轩窗关上的刹那,那扇关上的窗子复又打开,露出里面男人堪称为完美的脸庞。

一双如墨的眸子锐利深邃,追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那犹如猎鹰的黑眸掠过几分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好看的眉梢微挑,眉宇间流露出慑人的气势,修长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窗沿,那张棱角镌刻的俊颜上不见丝毫波澜,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这时,身后响起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指尖动作倏地止住。

清冽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如何?”

“殿下,属下已查明,是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祁老将军的外孙女……闺名叶朝歌……”

叶朝歌……

三个字在薄唇间捻磨。

那个大胆又有意思的小丫头叫叶朝歌!

唇角微动,突然又顿住,“周得呢?”

“……属下无能,尚未抓到人。”

“昨夜带队去客栈搜查的可是周得的人?”

“是……”

锐利冷眸微眯,“派人暗中护她回京。”

“是!”

“给辞柏传信,他知道怎么做。”

“属下遵命!”

……

路上无话,马车里十分的安静。

从离开岭南客栈至此,有关于昨夜发生的种种,无人去提及,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然,姜嬷嬷她们又不是傻子,虽不清楚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只不过到底是不敢多问多言的。

经历了叶朝歌‘杀’佳雨儆姜嬷嬷和佳欣一事后,一个个的脑子,都拎清了不少。

尤其是在得知,夫人连祁老将军的令牌都给了刘嬷嬷,用以一路护叶朝歌周全后,什么小算盘也不敢打了,老实乖觉得很。

转变最大的还是佳雨,从上了车后便一直缩在最角落里,哪怕头昏昏沉沉的,可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绷的死死的。

因为她病了,因着昨夜的那一瓢冷水得了风寒,她现在是真怕了叶朝歌,怕到连打个喷嚏咳嗽都是小小声的,生怕自己惹了她不高兴被丢在半道上自生自灭。

叶朝歌倒是没想真要她的命,便在傍晚落脚时,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吃了药过了一宿,佳雨大好,启程前,跑来跟叶朝歌谢恩。

正正经经的跪在那,“之前是奴婢糊涂,幸得小姐不计前嫌为奴婢请大夫,小姐的恩情,奴婢铭记在心,日后必会一心待小姐……”

然后便是一番为小姐做牛做马上刀山下油锅之类的漂亮话。

叶朝歌听着好笑,都到了这一步,这祸害玩意儿还想到她身边伺候呢?

突然间很想知道,叶思姝究竟是给她什么好处,值得她如斯的卖命?

“佳雨啊。”

佳雨正嘚啵嘚啵说的起劲,突闻叶朝歌叫她,茫然看过去。

后者轻轻一笑,“你若真感念我为你请大夫,不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小姐请说。”

叶朝歌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微俯下身,“不若你同我说说,你背后的主子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能让你如此的忠心,让我也学一学,以后说不准能用得上。”

霎时间,佳雨便软倒在了地上,本就因风寒而苍白的小脸,更白了。

直起身,看也不看她,叶朝歌径自走了出去。

刘嬷嬷紧随其后,路过佳雨时,往她身上啐了口,然后离去,后面的姜嬷嬷和佳欣则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惧。

如果说之前只是震慑,那么现在,是真真觉得畏惧害怕了。

上了马车,除了刘嬷嬷,其他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叶朝歌看过一眼后便阖上了眼睛,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敢来她面前刷存在感,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接下来的路程里,佳雨再也没到叶朝歌的跟前儿凑过,甚至于每每在她面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达云城是在四日后的傍晚,到了云城,距离上京也越来越近了。

刘嬷嬷先一步下车安排投宿事宜,待她回来时,一脸的喜色。

“小姐,是大少爷,大少爷来接您了……”

叶朝歌猛地顿住,眼眸圆睁,“我……”

“是,是小姐的兄长,现今就在外面呢,小姐您快下车吧。”刘嬷嬷很是激动,连声催促叶朝歌出去。

在刘嬷嬷的催促下,叶朝歌如梦初醒般,连忙掀开帘子。

昏暗的亮光下,马车前立着一身姿颀长的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俊秀朗致,肌肤微暗透着强劲健康,黑眸璀璨有神,乌发高束,身穿宝蓝劲装,头上戴着同色玉冠,浑身上下透着英姿勃发。

……


听到这个解释,叶朝歌撩了撩眼皮,不过并没有多言,只道:“既是如此,思姝姐姐请。”

路上,叶思姝一个劲儿拉着叶朝歌说话。

一会说:“妹妹现在比之刚回来时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的肉,更好看了呢。”

叶朝歌:……挑眉。

又说:“妹妹今天穿的衣裳真漂亮,极衬妹妹的颜色……”

叶朝歌:……淡定自若。

再说:“妹妹的簪子真漂亮……”

叶朝歌:……

还说:“妹妹的耳坠子……”

叶朝歌叹了口气,“思姝姐姐你要是喜欢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妹妹回去后便派人送去给姐姐可好。”

叶思姝:“……”

费了半天的唇舌,得到的却是施舍!

叶思姝简直要咆哮了。

叶朝歌假装没看到她变了几变的脸色,继续说:“思姝姐姐瞧上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这些妹妹都可以给你,只是妹妹这脸上的肉是给不了的。”

所以,你说再好看,也不能给你!

噗——

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叶思姝的脸色黑如锅底。

扯了扯脸皮,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误会了,姐姐不是想要妹妹的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

叶朝歌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思姝姐姐不用解释,妹妹都懂。”

你懂个屁!

叶思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声音几近扭曲道:“母亲还在等我们,我们快走吧……”说着,脚下生风一般,越过叶朝歌而去。

直到叶思姝一行人走远,刘嬷嬷才近前两步,“小姐,大小姐方才是在夸您。”不是在问您要东西。

“我知道,她在讨好我。”而她,是故意的!

刘嬷嬷息声了,默默的退回原来的位置。

到了致宁苑的时候,叶朝歌便见叶思姝带着人正等在院门口,明显是在等她,而经过这么一会的沉淀,她已然恢复如初,笑语晏晏的撒娇说妹妹好慢啊。

叶朝歌木着小脸不做声。

许是经过了刚才的鸡同鸭讲,叶思姝在面对叶朝歌的心理上强大了许多。

“走吧妹妹。”主动挎上叶朝歌的胳膊,噙着笑带着她进了致宁苑。

见到亲女和养女挎着胳膊进来,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狐疑的看向叶思姝,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女儿给母亲请安。”

祁氏回过神来,收起疑虑,招呼二人起来,稍稍坐了坐,便一起起身去往福禄苑。

在路上,祁氏借口招来了刘嬷嬷,压低声音问她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叶思姝讨好歌儿?”

刘嬷嬷点点头,“是啊,特别的奇怪。”

祁氏也很纳闷,若没有佳雨一事,也许她也只当是她们感情好,想要好好相处了,但在经历了佳雨一事后,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想。

至今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佳雨对她说的话。

谁能想得到,一直以来乖巧可人,温柔温婉的叶思姝会是个那般心狠之人!

这时,陈嬷嬷凑过来,“夫人,会不会与老将军即将班师回朝有关?”

前头祁氏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且掩饰的很好,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在说话。

到福禄苑,老夫人已经梳妆完毕在等着她们了。

对于叶思姝与祁氏和叶朝歌一起过来并不觉得奇怪,反倒看着这般的一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的组合笑得很是慈祥。

“这样就对了,一家人理应如此和美,你们都要记住,家和才能万事兴。”

“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想到什么,冷冷一笑。

叶家靠着祁家这颗苍天大树有了今日,可在觉得这颗大树要枯萎时,叶家却是做了那第一个砍树人!

“小姐,小姐……”

叶朝歌回神,这才发现,手心被自己用簪子划破,出了不少的血。

“小姐……”

……

“没事,让青岚给我包扎一下便好。”

叶朝歌淡淡道,说罢,便是一副不再多言的模样。

见状,刘嬷嬷纵有再多的话,也不敢问。

收拾停当,叶辞柏便过来了。

出发前,叶朝歌突然说道:“刘嬷嬷,去将王嬷嬷唤来,今日便由你二人随我出门吧。”

刘嬷嬷颇感意外,当着叶辞柏的面倒也没多言,应了声便去叫王嬷嬷。

大门口,祁氏安排的马车已经就位,兄妹俩刚至,叶思姝带着人也过来了,她看到停放的两辆马车目光闪了闪。

叶辞柏带着叶朝歌上了第一辆,叶思姝自然而然的便上了最后一辆。

“小姐,这也太过分了,凭什么让您坐最后一辆马车?按照排序,您理应在二小姐的前头才是。”叶思姝的另一个丫鬟书琪上车后愤愤不平道。

叶思姝神色转了转,淡淡道:“兄长年长,在前头是应当,妹妹是随着兄长,无甚可计较的。”

“小姐,您……”

“闭嘴!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的吗,你给我消停点,若是坏了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叶思姝狠厉瞪着书琪。

立马,小丫鬟老实了。

见状,随行的另一丫鬟书悦讨好道:“小姐说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闻言,叶思姝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书琪恨恨的瞪向书悦,后者看也不看她一眼,这么些年,对于小姐的脾气她也摸索出来了,自是知道什么话什么时候适合说,又是什么时候适合说什么样的话。

两个丫鬟之间的官司叶思姝装作不知,她向来便是如此,有本事你们就斗,谁赢了谁就有资格留在她身边,她身边不留无用的蠢货!

后面马车的暗潮云涌,另一边的叶朝歌分毫不知。

此时她正听兄长讲军营的趣事,偶尔发出清爽的笑声,刘嬷嬷和王嬷嬷时不时的也跟着凑趣,这一路行来,倒也自在。

此时正值梨花盛开的时节,郊外的这一大片梨树林向来受达官贵人赏花踏青的青睐。

叶朝歌带上披风上的沿帽,就着叶辞柏的手下了马车,将将站定,叶思姝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相较于叶朝歌的保守,此时的叶思姝却仿佛旁人不知她是上京第一才女一般,不但不曾遮颜挡脸,且一身的绯红,在这漫天洁白的玉雨花中,显得格外的抢眼。

果不其然,不一会,便有人前来打招呼,叶辞柏在,自然他为先,随后是叶思姝,最后才看向叶朝歌。

“这位小姐是……”

“这是在下的亲妹,刚回来不久,有些怕生。”叶辞柏笑着解释。

但不曾跟叶朝歌介绍对方的身份,可见关系不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见过礼后,对方便邀请一起同行,被叶辞柏给婉拒了,正如叶朝歌所猜的那般,关系不怎么样。

叶辞柏带着两个妹妹进入梨林,一路行来,又遇上不少的熟人,只有平日交好的,叶辞柏才会同叶朝歌介绍,那些关系一般的,便和开始一般,用一句话打发走。

走了一会,便见对面行来三三两两的俏丽少女,面孔皆有些熟悉,叶朝歌一眼便认出,是与叶思姝交好的几位大家千金!


经过兄长的一番解说,叶朝歌这才知道叶辞柏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兄长因外祖的关系,自小便是小霸王,不爱读书,只爱舞刀弄棒,在他六岁那年,小霸王甩掉身边的下人,威风凛凛的拿着他的小木剑偷溜出玩,结果,正好遇到被人围着欺负的小江霖。

江霖的母亲是当年上京玉摇耧的花魁,亦是上京第一美人,长得貌美如花,十分的漂亮,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谁知不过一年,她便赎身成了江家当时的少主,也就是江霖父亲的妾室。

在江霖四岁的时候,花魁便去世了,而江霖一个庶子,不难想象得到他的日子会变得何其艰难。

而小霸王第一次遇见小江霖,便是他嫡兄弟们围着他暴打,小霸王一身正气,上前赶跑了他嫡兄弟们,救下了小江霖。

小江霖肖母,长得极为漂亮,小霸王一开始把他当成了小女娃娃,还要他当自己的媳妇,小江霖也很喜欢救了自己的小哥哥,然后欢欢喜喜的跟着小哥哥回了国公府。

直到祁氏帮着小江霖洗澡梳洗时,小霸王这才知道,他们长了一样的假把式,所以,他的小媳妇飞了,从此多了个小兄弟。

而且,这一相交,便是这么多年。

说了这么久,叶辞柏口干舌燥,灌了两口茶水,突然余光看到自家妹妹正嘴角抽搐,憋笑憋得难受的模样。

叶辞柏:……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当时还很是犹豫着该不该说,可后来一想,他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谁还没有眼瞎的时候啊。

“行了,想笑就笑吧。”叶辞柏又好气又好笑道。

话音刚落,笑声顿时响起,欢快且又清晰。

笑了好一会,差点笑岔气,叶朝歌这才见好就收。

从清明苑回来,已是月上中天,望着天边的月亮,叶朝歌的耳边回响着兄长的叹息:“虽然为兄也不耻为妾之人,但是江霖并没有什么错,而且那些年他一直本本分分,恪守自己的本分,从未越过雷池半步,可就因为江霖深受父亲的喜爱,他便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被逼无奈,他又怎会坐上现今的位置。”

“旁人只看到了他现在的风光,却无人知晓,在这之前他过着怎样的日子,江霖很苦,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

她不知道江霖在这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多少也能想象得出,若非兄长与她说这些,恐怕她至此还会将他当成被家人宠惯坏了的风流子弟,重情重义,却抹杀不了他风流的本性。

可今日方知,她错了,大错特错。

转身,找出一方精致的匣子,将小金牌妥帖的放了进去,将匣子放在了最底下。

……

翌日,叶朝歌如常准备去请安,再次得闻叶思姝又来了。

相较于昨日,此时的叶朝歌已然平常心了。

同昨日一般无二,叶思姝对着她一通天花乱坠的夸赞,交好之意不要太明显。

叶朝歌木着脸,静静的看着她演戏。

任她说破了天去,愣是一句话也不接。

……

同样平常心的还有祁氏。

带着两人去了福禄苑,一如昨日,老夫人又是一通相亲相爱之类的言语。

也许昨日不明白,但在知道怎么回事之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番话,明着是对所有人说的,实际上,是对祁氏和叶朝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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