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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

鱼音袅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是作者“鱼音袅鸟”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顾珩姜臻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称呼二弟三弟为表哥,何以称呼他就是大公子?因为自己掐断了她攀附的可能?或者是自己识破了她的真面目?她就这么喜欢二弟三弟?于是想也不想地攥着她的手,将她猛地拉向自己胸前。姜臻被他扯着翻了个身,又因为惯性向前冲,脚步趔趄了下,一个不防被扯进了他的怀抱。被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顾珩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又有一股幽香钻入他的鼻腔,......

主角:顾珩姜臻   更新:2024-05-13 0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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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是作者“鱼音袅鸟”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顾珩姜臻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称呼二弟三弟为表哥,何以称呼他就是大公子?因为自己掐断了她攀附的可能?或者是自己识破了她的真面目?她就这么喜欢二弟三弟?于是想也不想地攥着她的手,将她猛地拉向自己胸前。姜臻被他扯着翻了个身,又因为惯性向前冲,脚步趔趄了下,一个不防被扯进了他的怀抱。被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顾珩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又有一股幽香钻入他的鼻腔,......

《全集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片段


勾搭顾珽的时候被他亲眼所见,而顾珣,哪怕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攀附之意,但那日好巧不巧她就在园中碰上了他们,在外人看来,她守株待兔后便落水了,时机如此凑巧,说她无意的估计都没人信。

可是顾琛……那个男童。

“你…你血口喷人,你弟弟如此小,我怎会…怎会…”姜臻羞窘得满脸通红。

“那为何琛儿嚷着要娶你?莫不是你在他跟前说了什么。”

“没有,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他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会跟他说那样的话。”她有心解释。

院子里的烛火摇曳出长长的暗影,微风吹得竹叶簌簌作响。

顾珩看着她,暗影中的女郎眉宇间带着急切,微风吹起她身上的裙裾,犹如一朵寒风中带着露珠的水莲般,若露在其他人的眼中,会感叹一句好一派楚楚风姿。

可顾珩不是其他人。

“那你是承认你蓄意勾搭我二弟和三弟了。”

死一般的沉寂,姜臻紧捏自己的手指,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你简直是白费心机。”

“我二弟三弟纯善,如今只不过被你的皮囊给骗了,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若再使手段,莫怪我不客气。”

面前一暗,顾珩往她身前走了一步,声音灌入她的耳膜。

顾珩鄙夷的话,以及嫌恶的眼神,仿佛扒光了姜臻的衣服,令她难堪极了。

她虽不是世家小姐,但娘亲在世时,也是把她当珠宝呵护的,何尝被人这样赤果果地指摘。

一颗心仿若被烈火烧灼,又像被冰雪浸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可见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顾珩说完那几句话后,也登时有丝丝后悔。

他自幼受儒学教育,言语行止从来有礼,哪怕再憎恶一个人,也从不口出恶语,让对方难堪。

可是今天,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羞辱一个女子。

她的眼中分明有泪,眼睫颤颤的,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蝴蝶,看起来脆弱又孤独。

又见她死死咬住唇,将那眼中的泪意逼回去,顾珩心头慢慢蒸腾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

他猝然别目。

姜臻深吸一口气:“大公子的教诲,姜臻铭记在心,请放心,我今后绝不会觊觎贵府的任何一位公子。”

说完这句话,姜臻看也不看他,转身扬袖就要往屋内走去。

按理说她已经如此表态了,他理应放过她了,可是没有。

顾珩心里那股翻涌的烦躁闷意更甚,又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那股闷意好似变成了一股火。

她称呼二弟三弟为表哥,何以称呼他就是大公子?

因为自己掐断了她攀附的可能?或者是自己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她就这么喜欢二弟三弟?

于是想也不想地攥着她的手,将她猛地拉向自己胸前。

姜臻被他扯着翻了个身,又因为惯性向前冲,脚步趔趄了下,一个不防被扯进了他的怀抱。

被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顾珩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又有一股幽香钻入他的鼻腔,这种味道似果非果,似香非香,有点梨子的淡香,令人如同置身于空谷山林间,有说不出的清新灵爽。

他第一次去她香闺的时候,闻到的也是这种味道。


姜臻答道:“那香中有远志、小茉莉花、柏子仁、桂枝还有白芍,这五味晾干后打成细粉,然后做成了香篆。老祖宗,臻儿明日再给您拿些过来。”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有心了。”

杨嬷嬷补充道:“可不是,姑娘你不知道,你那日做的花糕,老夫人极其喜欢,往日里吃糕点,吃上一块就不吃了,说是不易克化,那日啊我瞧着老夫人吃了好几块呢。”

杨嬷嬷对姜臻的印象不错,每次姜臻来请安,也都对她这个嬷嬷毕恭毕敬的。

这女郎瞧着娇滴滴的,可没想到能下厨,能调香,举止做派丝毫不逊色上京的大家闺秀,着实不错,就是可惜了,身世太差了。

“就连琛儿那个皮猴子,嘴巴一向很刁,那日竟是把小肚皮吃得圆鼓鼓的,后来怕他积食,才不许他吃的。”

“前儿几日,长公主的侍女玲珑也说呢,长公主一向不喜甜食,吃了你做的点心,竟也是觉得不错。我的儿,你这做事可是周全,每房都记着。”老夫人也是连连称赞道。

姜臻不敢往顾珩的方向瞧一眼,直觉感到他正若有所思地瞧着她,那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不由得头皮一紧。

“祖母,好几日没来看您了,您想姝儿了吗?”远远的,又听见姜姝的声音传来。

一片衣角消失在门的拐角,见人多了,顾珩从后门出去了。

老太太倒是没注意,听到姜姝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更甚:“你这丫头,还记得你祖母呢,我还当你忘了。”

姜姝也是有七日没来请安了。

老太太瞧姜姝的样子,顿时拉下了脸:“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这几日不见,怎的还瘦了?”

原先包子似的脸蛋,今日看起来瘦削了不少。

姜姝听老太太一说,眼神却亮了不少,看来她这几日功夫没白费。

原来,花朝宴结束后,姜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暗地里下决心要减肥,她喜欢那种弱柳扶风的姿态,自己身形倒是窈窕,就是…壮了点,还有,肤色不够白,不是那种晶莹剔透的白。

因此,她这几日瞒着顾章华,晚上也不吃饭,没想到,整整七日,还真是瘦了,姜姝心里美滋滋的。

老夫人心疼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又有些生气:“底下丫头没伺候好你,还是怎的,瞧这小脸,蜡黄蜡黄的……”

姜姝:……

她瞥了一眼坐在月牙凳上的姜臻,这么一瞧,便气不打一处来。

听闻她这个堂姐病了七八天,此刻看来比之前更添了几分楚楚风姿,肌肤更是莹润洁白,透着光似的,怎的自己饿几顿就是蜡黄蜡黄的?

姜姝气得想抓头,更想将姜臻那张脸给抓花。

姜臻不看姜姝,也感受到了那份敌意,此刻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多说一句话,就会惹火上身,便向老夫人和杨嬷嬷告退了。

刚走出慈安堂不远,花树掩映下,一道声音传了出来:“仙女姐姐!是你!”

姜臻定睛一瞧,一穿戴锦衣华服的男童正趴在一石墩上,胖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是那顾琛又是谁?

男童玉雪可爱,饶是不喜爱孩子的姜臻也忍不住笑了。

见仙女姐姐笑了,男童更是开心,他亲亲热热地跑了过来,“我叫顾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臻。”

“臻姐姐。”顾琛围着姜臻转了一圈,又拉着她的手:“那日你落水后,我可担心了,几次说要去探望你,我大哥不许,还把我揪到皇宫里去,我今日才回家的。”顾琛一股脑儿地向姜臻抱怨。

姜臻心想,你大哥生怕我把你勾引了去,哪能让你来探望我呢。

她看向顾琛:“小公子,我没事,既然大公子不让你来探望,自有他的道理,你听他的就是了。”

顾琛满脸不高兴:“哼!他管的太宽了,我说我不想去宫里,宫里那些小皇子小公主们没什么意思,他们都没你漂亮,他不让我跟你玩,分明就是嫉妒我。”

姜臻被他的童言童语逗笑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顾琛说着说着,又突然“啊”了一声,想起了什么似的,左右看了看,拉着姜臻,要她低头。

姜臻配合她,屈了屈膝盖,顾琛在她耳边说道:“你可要小心我大哥,我那日说要娶你做媳妇,我大哥可生气了,说再提娶你当媳妇的事,他就,就要把你杀了。”

姜臻一愣,说道:“你大哥定是唬你的,既然他不高兴,以后这种话莫在他面前说了。”

姜琛皱着小脸:“我大哥以前上战场杀过敌,据说割下来的脑袋能堆成一座山,你莫不当一回事。可是臻姐姐,我想和你玩嘛,我还想吃你做的点心了。”

小家伙说着说着,咽了下口水。

姜臻不禁好笑,也在他耳朵边嘀咕道:“这有什么难的,咱做了朋友,你就能来和我玩,不一定要当媳妇。改天你来我的菡萏院,我给你做。”

这下把顾琛哄好了,说了句“一言为定”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姜臻看着他活泼的背影走远,松了一口气,也返身回菡萏院了。

她打算趁着这几日,琢磨着研制新香。

这天,日头已西斜,红霞布满苍穹,缕缕霞光透过雕花小窗撒入菡萏院的前堂,点点碎金洒在那坐在窗前忙碌的女子身上。

姜臻腿上盖上一条湖蓝色的薄毯,一手正拿着一迷你袖珍的小勺子,往一瓶子里挖了一小点膏脂,凑近鼻端轻轻嗅着。

“金钏儿,含珠儿,你们来。”

姜臻又举着那一小勺膏脂放在金钏儿和含珠儿鼻端:“怎么样?好闻吗?”

金钏儿细细绣着:“这味道像是兰花,淡淡的,又有几分桃子的清香,真是好闻……”

含珠儿也不断地点头,“小姐,这种香的味道好闻极了,您拿这个给锦绣居的姑奶奶,她肯定满意。”

姜臻点了点头,她研制这香,可不就是为了“孝敬”顾章华么。

“这香的名字就叫淡兰香,我把这种香都融进了这香脂膏里,你们一人一盒先用。”

金钏儿和含珠儿眉开眼笑。


马车行驶在道路上,道路的一边布满了不少供路人休息的茶舍,因行人多,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少女的手随意搁在马车的窗棂上,一茶舍的小二正扬着大铜壶给客人倒茶,这一看也就呆了。

那只纤细雪白的手臂上戴着一根连指金手链,细细纤巧的链子盘蜒在手腕上,看起来很是精巧,上京的贵女戴的都是翡翠或玉石,大抵觉得金饰庸俗浮夸吧。

看来,这女子并非上京人。

可这小二却觉得,这金指链戴在这只雪白的皓腕上,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那镯子还坠了一枚铃铛,花生米粒大小,正轻盈地敲击着马车的窗棱。

微掀的毡帘后,映出了少女模糊的影,给人遐想的空间。

“瞎了你的狗眼!大爷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你瞅什么呢?!”一阵怒吼声传来,那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才发现茶水早已四溢,又弯着腰忙不迭地道歉。瞥了一眼那马车,马车哒哒声已渐远了。

经过那一排茶舍后,嫩黄嫩黄的迎春花映入了姜臻的眼帘,点缀着两边的道路,她愣愣地看着。

正发呆之际,一道声音传来,正是赶马车的仆从:“小主,前面有条岔道,翻过去今晚就能到上京,如果走官道,那就要明天午时才能到镇国公府了。”

姜臻现在一听到“小路”、“岔道”就打心里发憷,“走官道吧。”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姑娘,听说上京繁华无比,那皇宫的墙都是用白玉做的,地都是用金子铺的呢。”含珠儿今年才十三岁,话语里一派天真。

“噗嗤”一声,姜臻被含珠儿稚气天真的话逗笑了:“这你也信,这都是那些见识所限的人的一种猜测。”

“不过,别说皇宫了,上京的世家大族的府邸处处雕梁画栋、飞阁留丹的,华美与精致远胜于金玉。”

这一番话,说的含珠儿更是向往不已。

“姑娘,听闻那镇国公府是一等的勋贵之家,府里还有位长公主呢。还有姑娘的那位叔母,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相与的。”含珠儿的性子活泼,对即将到达的国公府好奇不已。

姜臻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原来,当年堂堂镇国公府嫡女顾章华下嫁给了她的小叔叔,但那段婚姻仅仅存续了不到两年,二人便和离了。

后来随着小叔病重,不过半年的时间便撒手而去,姜家与这顾章华也断了联系。

只是母亲的三年守丧期刚过,不曾想这前叔母居然给姜老爷写了封信,邀她去上京,信里写得很直白,要帮她这个侄女寻一门好亲事。

这封信,着实来得及时。

原来,她那不靠谱的爹完全被府里的丁姨娘迷了心窍,被丁姨娘唆使着要将她送给高太守的族弟做妾。

那太守的族弟年近五十了,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家中姬妾无数,每次见了她,那哈喇子便流了下来。

前不久还被他堵在了墙角,一张臭烘烘的嘴凑上来就要肆机轻薄时,她用头上的簪子刺瞎了他一只眼。

那高太守哪能轻饶了姜家,封了她家所有的铺子,放言一个月内将姜臻洗干净送到他族弟的床上。

这个时候,远在上京的国公府居然给姜家来信了。

姜臻堪堪避过了这一劫难。

这事却也让她明白,哪怕姜家日入斗金,富贵不愁,可一旦面对权势,她姜家毫无还手之力,犹如那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叔母的来信犹如一块浮木,让本来在水中扑腾的姜臻觑得了一线生机。

不仅如此,镇国公府仅仅一句话,就帮姜家摆平了太守的刁难,乖乖地将铺子又还给了姜老爷。

想到这,姜臻不仅叹了口气。

虽说福贵不分家,但自古以来,商贾低贱,凭你富贵盈天,若无官职在身,或不出身世家,也是要被人耻笑的。

想要富,不难,想要贵,太难!

姜家坐拥金山,与那勋贵之家还有着隔山跨海的距离。

金钏儿说道:“凭他什么高门世家,要没有那高家之事,只怕还不如咱在滇地过得自在。”

金钏儿说的倒不是假话,她家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特立独行且有能力的主。

主母过世后,她亲眼见到过姑娘的凌厉手段。

她首先领着母亲陈氏留给她的嬷嬷去了田庄,一手将佃户账本子尽数收归了回来,银钱全都攥在了自个的手中。

还有几处在陈氏名下的香料铺子生前也都转到了姑娘的名下。

这三年来,姑娘私底下也没少捣鼓各种生意,虽谈不上富得流油,但实打实地是滇地的一只金凤凰。

家中的丁姨娘完全被她家姑娘拿捏得死死的,就连姜老爷对着这个女儿,有时候内心也忍不住打怵。

若不是发生这等太守之弟强抢之事,姑娘又何必千里迢迢赶至上京,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自己求一门姻缘?

是以她才会发出刚才的一番感叹,纯粹是心疼自家姑娘了。

姜臻看了金钏儿一眼,心里头微暖。

自己那个冷情寡义的爹,还不如金钏儿含珠儿这两个婢女对她来得有感情。

想到这,她不免意兴阑珊起来。

而且,她那位前叔母也不知为何会突然邀她上京,对于这未知之途,聪明如姜臻,也免不了迷茫。

含珠儿极为伶俐,看着姑娘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想逗自己姑娘高兴:“要我说,姑娘不仅有财,更是有貌,就姑娘这副花容月貌,任谁看了不心动。”

含珠儿的话一说完,姜臻又愣了。

是了,这也是她最为担忧的事。

在她看来,女子有八分貌就已足够,可若这皮相到了十分,若没有强大的保护伞作为后盾,美貌只会给女子招来灾祸。

很不幸,姜臻就是一个有着十级皮相的美人,却偏偏只是一个商户女。在大渝朝,民分四类,士农工商,商人为末端,政治地位低下,被视为低贱之人。

聪明如姜臻,深深明白,婚姻是跨越阶级的最快的方法,诚然,美貌是她的负赘,但也许,美貌也会成为她高嫁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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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臻又叫含珠儿将她近日做的一些膏脂小件从内室的博古架上拿出来,一一摆在面前的小桌上,一样一样地琢磨。

她这几日的确是绞尽脑汁琢磨了一些新奇之物,就比如那头油,她就做了四五种的花香种类,还有那澡豆,更是添加了名贵的珍珠粉和特殊的香料,沐浴时涂抹在身上,滑而不腻,久久留香。

还有那口脂,竟然是用四寸长的小竹子装着的,需要使用的时候,只需要轻轻转一转,就可以直接涂抹在唇上,十分方便,比市面上的盒装口脂取用方便多了。

颜色她一共调了四个色,除了大红和粉红,还有土色和橘白色,里面添加了牛乳和甘油。

这还是江南的表哥陈景然给她的方子,说是他随船出海时海外妇人就喜欢这样用。

姜臻试了试,果然双唇水润饱满,而且完全没有腥气,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还有胭脂,用色也极其大胆,市面上的胭脂都是大红,玫瑰红,她这次则制作出了茶绿和浅灰红的胭脂色。

这两种胭脂颜色能很好的修饰脸型,而且很是清爽,天气渐暖,姜臻有把握,这两种配色的胭脂卖得绝不会差。

姜臻看了看这些小样,很是满意,想来也是能给顾章华交差了,大家各有所求,她没有不尽心的道理,只希望叔母能言而有信,给她介绍一门靠谱的亲事。

忙碌了一下午,姜臻也有些累了,便懒散地回房,躺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等到她感觉自己脸颊上的小绒毛彷佛在轻轻拂动,有些痒,她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一张放大了的团子脸凑在她眼前,姜臻吓了一跳,忙滚进床的里侧,原来是顾琛。

“小公子怎的来了?”

“前几日不是你说的让我来菡萏院找你么,你还说要给我做吃的呢。”小团子撑着脸道。

姜臻:……

那不是哄他的么,怎么还当真了?

“你…过来的时候,你大哥知道么?”

小团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他可没这么快下值。今儿晚上我要在你这里吃饭。”

月上中天,窗外黑黝黝的,姜臻看了看滴漏,已近戌时末了。

她有些发愁地看着还在餐桌旁眉开眼笑地吃着各种点心的顾琛,他不时的舔着手指,嘴里还不停发出“好吃,好吃”的声音,外面的随从都喊了他好几次了,他置若罔闻,依旧吃得不亦乐乎。

姜臻实在是怕他吃多了积食,又担心得罪了顾珩,因此心里惴惴不安。

等到他终于吃饱了,打了个响嗝,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皮,看向姜臻。

姜臻忙从含珠儿手上接过湿帕子,给顾琛擦了擦嘴角和小手,哄他回去。

吃饱了的顾琛却说:“臻姐姐,我今天在你这睡吧,我可不想去沧浪院,大哥天天要我漱口洗脚才能上床睡觉,烦死了,晚上还不让我吃饱,嫌弃我胖,我就睡你这好不好。”

姜臻吓了一跳,忙道:“那可不行,你大哥可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嫌弃他,他可是会伤心的。”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为顾珩说好话,只是这小团子,赖在这里不走,要是被顾珩发现了,自己轻浮的罪名岂不是又加重了?

“哼,他才不会伤心呢,我惹他生气,他就把我丢皇宫里,他对我一点也不好,臻姐姐,你对我才好呢,你不顾一切地救我,还给我做好吃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顾琛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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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院中,主人金钏儿此刻是一副松散的打扮,头顶发髻用一根简单的檀木簪子固定住,着了一身质地轻薄的黑色宽袍,连腰带也没束,露出了紧实的胸膛,趿拉着一双木屐坐在一紫檀雕花扶手椅上,眉头蹙着。

内室的窗户打开,冷风吹了进来,金钏儿是习武之身,从不畏冷,哪怕冰天雪地,也极少穿厚重衣物。

相反,他觉得寝堂廊深曲折,帐幔重重,很多时候觉得燥热,因此习惯开窗纳凉风进来。

一如此刻的心绪。

北辰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公子,您吩咐的事我刚打探了,那菡萏院此刻灯火通明,姜姑娘好像是发烧了,两个丫鬟遍寻大夫不着。”

金钏儿手里正把玩着一只扳指,听完北辰的汇报,手顿了顿,室内的烛火映照在他的面容上,神色晦暗不明,北辰一时摸不准他的想法。

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来人是顾琛。

他晚上内急,爬起来尿完正要回房的时候,恰好听见了北辰的话。

“大哥!她今天为了救我!就差点淹死了!我不管,我要去求祖母,找大夫救她!”

“胡闹!现在什么时辰了!给我回去睡觉!”

“哼!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那个仙女姐姐比宫里的妃子都好看!”

金钏儿想起夜晚那女子的湿身一幕,又竭力将那一幕驱逐脑海:“你小小年纪一天想什么?最近在宫里就学了这些?”

“我才不是小小年纪!我都快七岁了!我看书上说,边境有些国家的男子十岁就能娶媳妇了,她救了我,我决定报答她,你不喜欢她,我…我就先和她谈恋爱,过几年再娶了她!我明儿一早就去求祖母!”

金钏儿忍不住“咳”出了声,一旁的北辰也忍不住闷笑,金钏儿寒着脸:“你胡说什么?”

“我娶媳妇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要长得美,第二个是要抱起来舒服,她很美,就是瘦了点,没关系,我会把她养胖的!”

金钏儿猛地站起身,走到自己弟弟的跟前,仔细打量他:“是不是她白天跟你说了什么?”

顾琛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这是我晚上突然下的决定,我要先下手为强,不然就会被二哥抢走了。”

金钏儿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出她在沁芳园蓄意勾搭三弟的一幕,还有她和丫鬟在菡萏后院一番富有心机的话。

今日落水是个意外,但谁知是不是故意在那守株待兔等着二弟?最不能叫他忍的,那个女子,居然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金钏儿腾地直起身,脸上的表情冷冷地:“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她,她不是个好人。”

“你胡说!”

“若我再听到你说一句要娶她的话,我就杀了她!”

顾琛吓了一跳:“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我在战场上杀过多少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顾琛看着金钏儿凶狠的表情,晚上才萌发出的要娶仙女姐姐做媳妇的念头就消散得七七八八了,也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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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散后,顾珩带着顾琛,又召集了顾二、顾三在一起聚了聚,虽说是一家人,但每日里大家都各忙各的。难得借此机会,在一起喝酒谈天,见天黑了,顾琛年龄小,不久就要睡了,兄弟四人也就散了。

清冷的月色下,当顾珩牵着蹦蹦跳跳的顾琛,和顾二沿着小路在园中闲步往各自府中而去时,就见到了这样一副情景:

月色迷离,女子娇若无骨地趴在美人靠上,头枕着一只胳膊,露出了修长白腻的后脖,烟青色的薄纱裙贴着她细瘦的背。

从顾珩的角度看去,那腰线细得惊人,就像一支柔弱的花枝,等着人去堪折。

姜臻本就似睡非睡,只觉声音忽近忽远,疲乏得不想睁开眼。

到底是感觉身边的气氛不对,她迷迷糊糊抬起头,遽然见不远处站着三人。

她惊得连忙起身,但随即发现是顾珩顾珣,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声便被她压住了。

顾珩左手还欠着一个小公子,正是白天见到的那名男童。

她忙福了福身:“二表哥,大公子。”

许是刚迷瞪醒,她的声音靡软中微带沙哑,熨着人的耳际,痒痒的。

姜臻对二人的称呼是如此的亲疏有别,顾珩面沉如水。

而顾珣乍然听到姜臻生疏地喊兄长为“大公子”,喊自己为“二表哥”,心里滋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只要有兄长,女郎的目光就会被兄长所吸引,极少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兄长,一步上前,柔声道:“表妹怎的在此睡着了?容易感冒,丫鬟怎么不在?不如…我…我送你回去。”

“是你!原来是你!”那国公府的四公子顾琛甩开顾珩的手,欢呼着向她奔来。

“大哥,早上我跟你说的,我吃了一个仙女姐姐的糕点,那个仙女姐姐就是她。”

顾琛到底是孩子心性,拉着姜臻的手问个不停:“仙女姐姐,你的糕点太好吃了,你什么时候再做给我吃?”

姜臻一时间心绪有些烦乱,哪来的心思哄这个娃娃。

太倒霉了!

她不禁埋怨自己为何会在此处不小心睡着了,还碰上了顾珩,这个亲眼见过她耍心机的男人。

顾珣一听顾珩这样说,也笑道:“听闻你今天给各房都送了糕点,表妹做的糕点的确美味,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他也是去给母亲请安时,看见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提着食盒,正喜滋滋地要品尝,这才得知母亲把姜臻送他的糕点赏给下人了,这才抢过来拎走了。

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气场疏冷的男人,姜臻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

顾珣感觉到有些冷场,有意缓解气氛,转过头对着顾珩问道:“大哥,你也觉得那糕点味道不错吧?”

顾珩:……

姜臻忍不住头皮发麻,实在不想再围绕着“糕点”再谈下去了。

再待下去非但无益,恐怕还会坏事情。


她下意识往后看了看,沁芳园离那个拐角不过二十余步。

而且,从顾珩站着的角度来看,能够清晰地看见沁芳园的一花一树。

但是从沁芳园那边却完全看不到这边的景象。

想通这一点,姜臻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也不知道她和顾珽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

那……有没有看见自己故意从袖口扔出一只钗环?

姜臻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不是个自乱阵脚的人,万一他没听见,没看见呢?

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前方避无可避,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思,姜臻领着俩丫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立在顾珩旁边的北辰,觑了觑自家主子一眼,又看了看前方迎上来的姜姑娘。

心里头也不免为这个姜姑娘默哀几声。

这个姜姑娘属实倒霉,怎么就能被自家主子撞见那么多次她耍心机的场面呢?

虽然她刚和三公子交谈的声音很小,又隔了段距离,但他和主子自幼习武,警惕性极高,目力耳力绝非寻常人可比。

因此那几句话轻飘飘地就钻进了他们的耳朵。

话倒罢了,表哥表妹嘛,碰见一处打个招呼,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坏就坏在这姑娘悄悄把簪子扔在地上,这不是明晃晃的心机么!

而且瞧这情形,二公子和三公子似乎都对这姑娘都有好感,假以时日,会不会兄弟间起罅隙?

姜臻定了定心神,缓步上前,她微微躬身,状似无意道:“大公子,您一大早也在这。”

顾珩没理会她的询问,只是在琢磨“大公子”那三个字。

若他没有记错,他叫二弟和三弟为表哥。

叫他就是大公子?

他脸上扬起了一股意味不明的笑。

眼前给他裣衽行礼的女子,仪态可谓挑不出一丝错。

那倾腰的弧度,手摆放的位置,就连头上珠花的垂动,都是恰到好处,与时下的贵女们相比,也不会输一分一毫。

单看外表,会认为她是一个养在深闺、修养仪容气度俱佳的女子。

可他分明记得,两个月前,在那个山洞中,当时他拿捏着她,强迫她给自己解毒。

她明明气的发抖,却又隐忍着,哪怕盛怒至极,却能很快行动起来。

为人冷静,很能审时度势,毫无贵女们才有的娇羞与胆颤。

她当时的脾性、言语可不像现在这般有礼、温和。

再加上刚才那一幕……

原来竟是一个如此有心机的女人!却装作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我自然是刚锻炼回来,在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表妹怎么会在这里?”

姜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刚锻炼回来?

那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她掩起眼中的疑惑之色,又从善如流道:“我是想采些花瓣,做些花糕。”

他轻嗤了一声,姜臻警铃大作。

蓦地抬眼看他,又看到了他嘴角的似笑非笑。

他将手中的鞭子扔给了北辰,北辰忙接过。

只见他抬脚向自己走来,姜臻突然一阵心慌。

他身形高挑,靠近姜臻时,修长的身影沉沉压下来,挡住了她眼前的天光。

他整个人就这样站在她跟前,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姜臻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算高挑,可在他面前,堪堪只与他的肩膀齐平。

他应该是刚锻炼完回来,着了一身玄色窄袖劲装,脚上是一双长靿靴,头上用简单的簪子束起,鼻尖上还挂着汗珠,劲装隐约勾勒出胸前肌肉的轮廓,透着贲张的力度。

姜臻周身感到了一股压迫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还没晃过神来,只见他微低着头,一股清冽的冷梅气息钻入她的鼻息,他的嗓音低沉,彷佛玉珠落玉盘,一个个地砸在她的心上:“表妹真是好心机!”

她心尖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猛地抬眼看他,他却带着北辰离开了,衣袖拂过她的胳膊。

姜臻怔愣在地,半晌也没反应。

立在远处的金钏儿忙上前,担忧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抬脚离开了。

姜臻心理素质强大,不过半日的光景,就已经抚平了自己的情绪。

她算是看出来了,顾珩眼里掩饰不住对她的轻视,仅两次见面,他都一副笑非笑的样子,若有似无的嘲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这人在姜臻心中已经跟瘟神差不多了,离他远远的是最安全的。

但她寄居在国公府,又不敢开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好夫婿,嫁出去,再不济也得赶快起个买卖,买个宅子,好搬出去。

这般思量后,姜臻再次忙碌起来。

**

沧浪院。

夜沉如水,冷月如弓。

烛火跳跃中,梨木清漆的桌案前,顾珩随意坐着,他刚沐浴完,未曾束发,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脑后。

整个房间静谧极了。

他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身。

不一会,北辰进入,禀道:“公子,您猜的不错,滇地那批私铸的兵器的确与高太守脱不了干系,属下已掌握高太守与人勾结的证据。但是证据也只表明他是为了从中发横财,还没有证据能表明他有谋反的意图。”

滇地是冶铁重地,出产大渝朝十之七八的铁料与兵器。

顾珩睁开眼,“高盛才只是边境一个小小的太守,只怕他背后另有主谋,我担心的是除了私器,恐怕还养了私兵,日后招兵买马不在话下。”

北辰心神一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端肃道:“属下再去细察。”

顾珩点点头,看见桌上放着一只木雕笔山,之前没有见过。

顾珩随意问道:“哪来的?”

顾珩的一应日常起居,有小厮打理,但书房重地,也只有北辰能进。

北辰顺着主子的目光看去,瞧着他的神色,缓慢道:“这笔山是府上新来的姜臻姑娘送的,每位公子都有一个。”

顾珩微怔,脑海中突然浮现今日那女子暗藏心机,却又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的脸色一沉,“扔了!”

北辰一愣,立刻听命行事,连忙将木雕笔山拿起,就要走出书房的时候,主子的声音又响起了:“算了,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北辰又是一愣,忙应了。

主子……有些反复无常啊!

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就比如这满园的奇珍异草,都在不该开的季节绽放,生生被世家的荣华催生出了花朵。

这些催生的花儿都活不长,毕竟是地龙烘出来的花,价格贵得吓人,有些花是御贡,只有那等权势滔天的人家才能寻得,民间压根买不到。

哪怕以后嫁入了世家,在吃穿用度等细节方面,可能会露出马脚,遭人耻笑。

想到这,姜臻心里便有些难过。

虽然满园花团锦簇,但却并不显香腻,园中竟然有淙淙清水从高处蜿蜒而来,这水是从国公府的后湖中引来的,整个花园显得灵动起来,甚是清爽。

“这园子真好…又暖和又幽静。”不少女郎痴痴地呢喃道。

园子固然好,但拥有这园子的人更好。

“真美,玥姐姐,这是你大哥的园子吧?怎的…没见你大哥呢?”果然有人问起,问话的是兵部尚书之女陈锦瑶。

话刚落,陈锦瑶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粉红。

这话想必也是大多女郎想问的,一双双眼睛若有似无地四处找寻,也有人竖起耳朵等着顾玥的回答。

顾玥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所思所想,再说这宴会本也是老祖母为了大哥挑选佳人而办的。

她眨了眨眼睛:“我大哥嘛,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不知在这园中哪个角落饮茶赏美呢。”

一旁的姜臻这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办花宴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给国公府的公子相看佳人,自然也主要是给顾珩相看了,毕竟他是哥哥,只有他的亲事说定了,后面的公子才好说亲。

一听“赏美”二字,众女都羞红了脸,都悄悄地抬头挺胸,做出最美的姿态来。

这在上京实属平常,是不成文的规定,世家们悄悄相看,要么让女方躲在屏风后看上几眼,或是男方在哪个角落欣赏,之后再询问中意否。

试问上京有哪个女郎不想嫁给“玉郎”顾珩?

他生得丰神俊朗,英姿挺拓,他家世显赫,又是国公府的世子,真正的掌权人,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

不谈家世和容貌,他就连履历都是光鲜无比的:

十六岁便成为解元,十七岁殿前被钦点为探花郎;

十八岁自请随父亲镇国公征战边境,驱匈奴。

之后,他战沙场,定山河,短短一年的时间,大渝大军陷入绝境时,他出其不意,力挽狂澜,大破前来偷袭的匈奴骑兵,震惊朝野。

三年前,国公爷战死后,长公主这才在皇帝面前求得恩典,不再让顾珩上战场。

如今,顾珩任的是左右羽林卫大将军一职,负责守卫宫禁,是天子身边第一人。

像顾珩这样的优质男人加天之骄子,是上京所有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就好比是那山巅的高岭之花,是遥不可及了些,但却令人神往。

此刻,这朵“高岭之花”正坐在云倚楼上品茶,除了立在一旁的北辰,还围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

云倚楼是沧浪院最高的地方,临水而建,南面轩窗推开是湖景,北面凭栏俯瞰,则是扶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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