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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

青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青鹫”大大创作,黎小鸭盛玉霄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话下来,小护士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了。“那怎么办?我的天,怎么办?”小护士说到这里,一顿,“对了,有个男人叫窦大伟,他在找你。是他和我说,你可能被人贩子拐了。你认识他吗?”......

主角:黎小鸭盛玉霄   更新:2024-08-21 2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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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小鸭盛玉霄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由网络作家“青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青鹫”大大创作,黎小鸭盛玉霄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话下来,小护士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了。“那怎么办?我的天,怎么办?”小护士说到这里,一顿,“对了,有个男人叫窦大伟,他在找你。是他和我说,你可能被人贩子拐了。你认识他吗?”......

《全本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精彩片段


护士挽起黎小鸭的袖子打吊针,等看清小姑娘的手腕这么细之后,瞪了黎表叔一眼:“家长怎么养的孩子?”

男孩儿养得高高壮壮的,女孩儿养得纤细瘦弱,手上到处都是伤痕……

黎表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之前、之前一直养在外婆家,家里老人不尽心。”

护士低下头,没说话,但心里很是瞧不上。一看就是重男轻女……没准儿还打孩子呢。

看看,都发这么高烧了,脸都哇白,才给送来……

护士定定心,在细瘦的手腕上绑好扎带,消毒、扎针……针尖刺进去那一霎,黎小鸭瘦小的身体抖了抖,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护士心疼地吸了口气才起身走开。

黎表叔看着她的背影,骂了句:“臭婊子,关你屁事。”

护士出去还和同事讲了讲黎小鸭。

同事叹气:“行了,别管了。这医院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因为你同情不过来。免得回头人家还投诉你。”

小护士点点头,扭头没走几步,正撞上鬼鬼祟祟的窦大伟。

“喂,干什么的?”

“我,我……我是里面小女孩儿的叔叔。”窦大伟撒谎。

“那你干嘛不进去?”

“我……好吧,实话告诉你,我怀疑那个男的有问题。”

小护士撇嘴:“我也觉得他不是个好爸爸。”

“爸爸?他说他是她爸爸?不可能!他跟我不是这么说的,这个人真的有问题!”窦大伟压了压激动的语调,“我怀疑……他是人贩子。”

小护士脸色一变,瞬间正义感爆了棚。

*

黎小鸭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她梦见了妈妈,也梦见了阿爸走的时候对她温柔地说话,不过很快,阿爸就在梦里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

她一下惊醒过来,刚要坐起就被黎表叔粗暴地按了回去。

“我怎么了?”黎小鸭开口,嗓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痛,传出来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女人马上说:“我去买瓶水。”

黎表叔心想没死就行,扭头对儿子说:“你在这里看着妹妹,我得回公司了。”

黎表叔前脚一走,小护士后脚就来了,说:“我给她贴个退烧贴。”

男孩儿马上让出了位置。

小护士弯下腰,一边给黎小鸭贴,一边悄声在她耳边问:“小朋友,刚刚那个男人是你爸爸吗?”

男孩儿突然大声问:“你和妹妹说什么呢?”

小护士后背渗出了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我问问小姑娘还有哪里难受。你们家家长太不靠谱了。”

男孩儿这才收声不问了。

而黎小鸭则惊讶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护士。

她怎么知道的呀?

黎小鸭抓了抓小护士的手,声音可怜又柔弱:“姐姐,我想上厕所,你能带我去厕所吗?”

小护士会意,说:“你跟我来吧。”

男孩儿想阻拦,但想到他进不去女厕所,于是只好放弃,目送着小护士带黎小鸭离开。

“他不是我爸爸。”黎小鸭出来第一句话就说。

小护士听见这句话,瞬间震惊得头皮发麻。

竟然,竟然真的不是!

这是头一次!电影剧情发现在身边!

“我马上报警。”小护士说。

黎小鸭黯然地摇摇头:“好像不行的。他是我的表叔,我阿爷可能收了他的钱……”

小护士喃喃道:“但很可能被判定为家务事,最后你还是会回到你阿爷那里,你阿爷还可以再卖你一次……”

才短短几句话下来,小护士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了。

“那怎么办?我的天,怎么办?”小护士说到这里,一顿,“对了,有个男人叫窦大伟,他在找你。是他和我说,你可能被人贩子拐了。你认识他吗?”


保镖立马过去问黎箐箐:“洗把脸好吗?”

黎箐箐抽噎着点点头,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回头依依不舍地说:“黎小鸭,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得不到黎小鸭的回答,黎箐箐一脸哭得更伤心的样子,牵着保镖的手出去了。

黎箐箐一走,盛玉霄马上说:“终于安静了。”

盛骏无奈:“你这张嘴啊。人毕竟是个小女孩儿。”

盛玉霄指着黎小鸭:“这不是小女孩儿吗?这不更可爱?更招人疼?”

盛骏无语。

秦邃适时地打断道:“时间不早了,黎小鸭该回家了。”

那口吻,俨然一副家长姿态。

盛玉霄直起腰:“时间不早了是吧?那正好,也别走了,黎小鸭今晚就住这儿。反正明天也不用上学,对吧?”

秦邃还没说话,黎小鸭先摇头了:“阿爷还在家。”

“秦邃回去照顾你阿爷。”盛玉霄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秦邃接声:“那她阿爷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盛玉霄:“……”

盛玉霄转头看向了工作人员,一切尽在不言中。

工作人员犹豫出声:“我们……来照顾?”

盛玉霄笑了:“大家很热心啊,多做善事很好,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节目组了。”

工作人员:“……”

盛玉霄住的病房是单间,除了病床之外,还搭有一张陪护床。前几天那张床都是空的。

今天用上了。

盛玉霄指了指说:“黎小鸭,你今晚就睡这儿。”

秦邃:那我走?

秦邃:睡地板也不是不行

秦少到底还是个讲究人,没有像弹幕猜测的那样忍辱睡地板。他转头问:“盛总这几天住在哪里?”

“郦阳酒店。”盛骏说。盛氏和秦氏之间是有些龃龉,但大人欺负小孩儿那就太没风度,所以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那我也住那里。”秦邃做了决定。

工作人员瞪大了眼:“这、这不太合适吧?这录节目呢……”

“不然我睡车里也可以,如果你们不怕我不慎窒息在里面的话。”秦邃显得很好说话。

工作人员嘴角抽了抽:“别,别,您还是住酒店吧,咱们明天就回村,行吗?”

秦邃点点头,算是达成了一致。

盛玉霄也难得没反对。反正秦邃只要不死皮赖脸跟着黎小鸭,他去睡哪儿都行。

突然觉得,秦邃比盛大少难搞一万倍

难怪盛玉霄骂他老阴比……形容很恰当。

盛骏还要回去处理工作,不可能把一天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他起身离开,自然秦邃也就一块儿走了。

黎箐箐想着现在没有黎小鸭了,就又大着胆子去接近秦邃,眼泪汪汪地说:“哥哥,你可以帮我和黎小鸭说说吗?”

“哥哥?”秦邃回头看她,“你管盛玉霄也叫哥哥?”

黎箐箐顿了下,心道,难道秦邃这人还比较霸道?还不准她叫别人?

黎箐箐还没理清楚思绪,秦邃就已经先不阴不阳地说了句:“你哥哥挺多啊。”

黎箐箐:“……”

黎箐箐重振旗鼓,委屈地说:“我没有哥哥,我只是想和你们玩……”

秦邃语气淡淡:“和我们玩?黎小鸭都不爱和我们玩。”

黎箐箐咬住唇,心想我和黎小鸭又不一样……

“别再叫我哥哥,我有个亲妹妹,她要是看见电视节目,会想撕了你的嘴。”秦邃说完,拉开迈巴赫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就这样在黎箐箐面前无情地关上了。

黎箐箐面容扭曲了一瞬。

她知道,秦邃有个亲妹妹,后来在国外自杀了。哼,这辈子还未必有她过得好呢!

另一头的病房恢复了安静。

黎阿爷有人照顾,黎小鸭也就不执着回去了,她问盛玉霄:“有人照顾你吗?”


节目组想说大少爷您是来录节目的,不是来做慈善的,这不归您管的事儿干嘛这么热心呢?

但话到嘴边,想起来人是让节目组的车给吓沟里去的,于是只能忍了。

盛玉霄说一不二,风风火火。

夹着黎小鸭就冲回了车上。

黎小鸭鞋都甩掉了一只。

她有些懵懵地抬起头,但只能看见这个少年线条锋利的下颌。他抿紧唇,显得很不好惹。

可黎小鸭还是挣扎着喊:“我阿爷,阿爷还没喝上水……”

盛玉霄只管黎小鸭,哪管别人死活,撇嘴说:“他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干啊?干嘛要你一个小孩儿去伺候?”

黎小鸭说:“对呀,他没有脚。”

盛玉霄:“……”

他麻木地抹了把脸,再看向被自己抓住的小孩儿。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悲伤和痛苦,眼神澄澈而天真,面上还带着一点坚韧。

……靠,更觉得可怜了!

盛玉霄抬手按下车窗,对外面的工作人员喊:“她爷爷没脚,你们帮着给喂点热水!”

工作人员:啊?

真成做义工的啦?

不是,说好的盛家大少爷混世魔王呢?

弹幕这会儿也沉默了下:

……这黎小鸭挺惨的啊,守着个破房子,还有个丧失劳动力需要照顾的爷爷。她家里其他人呢?

不是,你们真信啊?这不明显节目剧本?

车里。

盛玉霄把她放下,又弯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一滴滚烫的泪,突然掉在了盛玉霄的手背上。

盛玉霄像是被烫了一下,脸色微变,连忙去看黎小鸭的神情。他以为她被戳中了伤心事。

可黎小鸭只是满眼泪花,动了动唇,颤抖着小声说:“鞋掉了,鞋掉了一只。”

“我的鞋。”黎小鸭很难过,比爷爷没了脚还难过。

大概因为前者是沉入岁月里的漫长隐痛。

后者才是眼下逼仄生活里,不可忽视的贫穷。

我艹,这要真是节目剧本,我得说剧本写得不错……

盛玉霄这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鞋嘛,没事儿,这个也赔你。”

黎小鸭含着泪点了下头。

这黎家村是真的穷,工作人员没办法,只能把黎小鸭带到村长家去洗热水澡。

村长家修了个二层水泥小楼,墙面没贴瓷砖,哪怕是在乡下也不怎么扎眼。

但和黎小鸭的家一比,这里立马就被衬托得富贵了起来。

村长听说盛大少终于来了,于是搓着手殷切地迎出了门:“来啦?床都铺好了……”

村长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了看面前一米八的少年,少年怀里夹着个黎小鸭。

村长声音一拔高:“黎小鸭!你干什么你?”

要不是想到有摄像头,村长这会儿已经要开骂了。

呃,村长家挺有钱啊

谁发现了?村长家里等了好多个工作人员,还有提前装好的摄像头

我明白了!这里才是黎箐箐的家啊!

“别说了,盛大少路上遇见这小孩儿挺可怜,带过来洗个澡。”工作人员做主把村长推到了一旁。

盛玉霄就直接带着黎小鸭进门,上楼,不像客人,倒像主人。反正这位是嚣张跋扈惯了。

村长为了巴结盛玉霄,特地让出了主卧。主卧带浴室,盛玉霄把人往里一推:“洗吧。”

黎小鸭站在浴室里,显得弱小又可怜。

她无措地转了个圈儿,笨拙地去摸开关,摸来摸去,水喷了她一脸。

盛玉霄在外面就听见水一会儿开,一会儿关。

紧跟着门打开了,探出来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黎小鸭小声说:“我、我不会用。”

盛玉霄长吐了口气,想起来这小孩儿多半以前都没见过花洒这东西。

他压住门把手,步子一顿,先问:“衣服穿着吗?”

黎小鸭点了点头。

盛玉霄这才进门,破天荒地耐心地教起了黎小鸭怎么用花洒。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黎小鸭洗澡洗了半小时。

村长被工作人员逼着,去找了黎箐箐的衣服来给黎小鸭换。他把衣服抱在怀里,就往楼上走。

“盛大少,盛大少,我是村长啊,我来给小鸭送衣服。”村长的语气掩不住的谄媚。

门开了,但盛玉霄说:“不用了。”

他说着侧过身:“穿上了已经。”

这时候黎小鸭刚走出浴室,身上套着一件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个号的卫衣,就像穿了条肥大的裙子,底下露出细细的脚踝。

再看袖子长长,她只能抬起双手,站在那里,有点呆,更多是说不出的可爱。

盛玉霄把他的衣服给她了。

“这、这……”村长的声音顿时被掐死在了喉咙里。

这怎么能行呢?

黎小鸭,该死的黎小鸭!

这会儿摄像头也拍到了黎小鸭的模样,弹幕一下又炸了。

啊啊,ACRONYM的卫衣啊,疯了,一件一万多块啊,怎么就给她穿了?

盛玉霄你是要把你所有的衣服都给她吗?外套也给出去了……

我突然不羡慕黎箐箐了。

“过来,吹头发。”盛玉霄朝黎小鸭伸出手。

黎小鸭还是有点感冒了,她鼻子不太通气,只好瓮声瓮气地答他:“晾晾就干了。”

盛玉霄不爽地拧起眉:“晾晾?那你就得重感冒了。过来……哦,吹风机也没见过是吧?我给你吹。”盛玉霄觉得这事儿都没法假手他人。

黎小鸭抬眼,紧张地瞥了一眼村长,然后才走到盛玉霄面前。

盛玉霄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拿起那个仿制大牌的山寨吹风机,嫌恶地皱了下眉,但还是打开开关,冲着黎小鸭的脑袋吹了起来。

黎小鸭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感觉到一双大手不断穿过她的发丝,同时伴随着温热的风。

好暖和啊。

她从来没有这样暖和过。

盛玉霄一边吹还一边吐槽:“你这头发狗啃的?发尾参差不齐。”

黎小鸭说:“老师剪的。”

盛玉霄无语:“这什么手艺?”

等吹完头发,盛玉霄又给她卷起了长长的袖子,再把帽子给她一扣:“这样出去就不冷……”盛玉霄看着她的样子,突然顿住了声音。

卫衣帽子对她来说太大了,一扣上去直接将整个脑袋都吞掉了,只露出一点雪白的下巴。

盛玉霄蜷了蜷指尖,忍不住嘀咕,挺他妈可爱。

很快工作人员拿来了感冒药,黎小鸭一点也不怕苦,一口气把冲剂喝光,擦了擦嘴说:“我该回去了。”

盛玉霄不知为何还有点失落,但嘴上说:“行,你们谁送她回去。”

工作人员闻言长舒一口气,太好了,这祖宗终于要好好录节目了。

“等会儿,鞋……你鞋少了一只。”盛玉霄想了起来。

黎小鸭已经为自己的鞋哭过了,这会儿倒显得坚强又大方起来,她说:“没关系。”

他已经给了她很多东西了。

也许鞋还在原地等她呢。

没在原地也没关系,她还可以去垃圾堆捡。

村长迫不及待地插声:“要不,把箐箐的鞋给她穿?”

他一是想赶紧打发走黎小鸭,二是想讨好盛玉霄。

盛玉霄却很不满:“要别人的破烂干嘛?有脚气怎么办?”

村长:“……”

弹幕也是一阵:……

我竟无法反驳

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黎洪光说到这里,还猛地停顿了下,问律师:“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黎小鸭的爷爷和她联手做了一个局,就为了讹我的钱?”

“仙人跳!这是仙人跳!”黎洪光大吼。

律师却面露同情之色:“你认为盛玉霄和秦邃这样的人会缺钱吗?他们不需要你拿钱和解,他们只想你进监狱。”

黎洪光终于崩溃了,捶打着桌面,眼镜腿都在桌面上撞折了。

“他们为什么偏偏和我过不去!为什么!”

律师无奈起身:“也许是因为……你那个表侄女太可爱了吧。”

黎洪光:“……”

黎洪光的激动已经引起了看守所警察的注意,立马有人冲进来控制住了他。

“你和你的律师聊完了吗?”警察冷声问。

律师一摊手:“聊完了,我先走了,谢谢。”

黎阿爷那边也是差不多的境地,不论他怎么撒泼发疯,在这里都失了效。

警察问他:“你知道村长指使人毒杀黎小鸭的事吗?”

“什么?!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天杀的啊,他竟然还想杀我的小鸭……”黎阿爷吓坏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盛玉霄透过玻璃,看着黎阿爷的丑态,嫌恶地皱了皱眉:“可惜了,看起来确实和他无关。不然直属亲人故意杀人未遂,黎小鸭的抚养权就能转移了。”

盛玉霄走出去,见到了等在走廊里的黎小鸭。

黎小鸭已经能正常下地行走,换上了盛骏之前帮着买的小裙子,头发是小护士帮她扎的,整个人焕然一新。

盛玉霄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了另一间审讯室外。

那里关的是村长。

村长头发散乱,几天不见,皱纹变得更深刻了。

“我不认罪,我不认罪……”他摇着头,额上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地贴着,像是刚腌出来的咸菜,整个人狼狈万分。

“我要见我儿子,不不,我要见我孙女!我孙女你们知道是谁吗?她在和有钱人一起录节目!有钱人!”村长激动地摇着座椅,唾沫横飞。

盛玉霄语气冷酷:“我父亲这个人,就是太讲究上流社会的绅士儒雅,换我的话,早把黎箐箐从节目里踹出去了。”

“箐箐啊,你怎么能丢下爷爷不管呢?”村长掩面大哭起来。

盛玉霄怕黎小鸭心软,便低头去看她的神情。

却见她定定地看着村长,看得很是认真。

“他是罪有应得。”盛玉霄低声说。

黎小鸭轻轻点了下头:“妈妈说他是坏人,是最坏的人。”

盛玉霄笑了:“现在坏人被抓了,你开心了吗?”

黎小鸭露出一点笑容,她说:“妈妈会开心的。”

盛玉霄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脑袋。

村长几人放在小地方,那算是很难对付的“恶霸”。但一进了警局,他们算个屁?

审问很快就结束了。

与此同时,警方也发出了通报,同时还有协查通告继续搜寻那个被村长雇来实施毒杀的人。

通报一出,在《交换人生》的观众中间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黎箐箐的爷爷拿五千块,买通了黎小鸭的爷爷。黎小鸭的爷爷反手把黎小鸭卖给了一个远房表叔。之后事情暴露,黎箐箐的爷爷居然想到了灭口,于是雇人对黎小鸭投毒……我的妈呀!好狠毒!

我看还有谁给黎箐箐洗地?她一家子坏种,教出个她,也是小坏种!

现在回想一下,黎箐箐为什么上节目能这么落落大方,因为她是村长的孙女啊,她们家还修小楼房,拿钱砸出来的落落大方啊!


“没没没,没死!就是中毒了,在医院里养着呢。你们要看吗?可以把镜头切过去。”总导演连忙解释,生怕让盛玉霄看见了。

中毒!我的妈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惨,好惨一黎小鸭

我特么第一次看综艺,最后演变成法制节目的……

这时候镜头适时地切到了病房。

盛玉霄坐在床边,眼看着工作人员扛摄影机进来,不由皱眉:“别打扰她睡觉。”

工作人员压低了声音:“可是大家都很关心……”

盛玉霄皱紧的眉这才松开:“行吧,赶紧架好就别管了。”

工作人员点点头,手脚利落地架起了摄像头。

盛玉霄垂下眼,没有再说话。

那些观众能关心黎小鸭也是好事。

他不想再听见他们骂她了。

镜头架好,观众们终于得以看清楚——

病床上的小姑娘被雪白的被子拥簇着,显得她更瘦小了。

我靠,当妈的看不得这个,先撤为敬

等等,我看见了什么?秦邃竟然端了个大铁盆进来!

秦邃端着打来的热水,盆边上还挂了个毛巾。

盛玉霄看了他一眼,说:“我来。”

然后伸手夺过毛巾,打湿,给黎小鸭擦脸。

秦邃看着看着,眉头就皱紧了:“你到底有没有照顾过人?”

盛玉霄动作一顿:“你有什么指教吗?秦少。”

“至少我不会把水滴她脖子上。”秦邃说着放下铁盆,抢走了毛巾。

盛玉霄还有点不乐意:“你就照顾过人吗?”

确实,两个都是大少爷,谁也别说谁,之前还得靠黎小鸭照顾呢

突然变得有意思了起来,看这俩为谁照顾黎小鸭而打起来,我能看一年

弹幕乐子人已经看上戏了。

而秦邃用纸巾吸走黎小鸭脖子上的水,头也不回地说:“我至少照顾过我妈养的狗。”

“你把黎小鸭比作狗?”

“你连狗都没照顾过。”

“……”盛玉霄想了下,他妈养的是一只乌龟。算了,比不过秦邃。

盛玉霄只能不爽地退居三舍。

黎小鸭睡得不太踏实,秦邃刚给她擦完脸,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地发起了抖。

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她的唇一张一合,挤出嘶哑的声音:“妈妈……妈妈……”

盛玉霄心头像是被重重捶了下,有点难受。

他看向秦邃:“快,哄哄。”

秦邃有点疑惑地回头。以盛玉霄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这样的机会让给他。

秦邃半信半疑地把黎小鸭抱起来一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盛玉霄继续开口:“你就哄她说,妈妈在这里。”

秦邃:“……”

秦邃的表情都裂开了哈哈

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这时候有人在门外低低叫了一声:“盛玉霄。”

盛玉霄看见门外穿着制服的人,立刻起身朝外走去,弄得观众格外好奇谁在叫他。

门外,中年警察语气严肃地交代道:“我们在李秀珍的保温杯杯口,检测出了有毒物质。”

“李秀珍?谁?”

“就是黎小鸭的表婶。”

盛玉霄脸色一沉:“他们还想杀人?”

中年警察摇了摇头:“这不符合犯罪动机,李秀珍也矢口否认下毒事实。”

不过这对于黎洪光夫妇来说,光是被怀疑杀人就已经足够折磨了。

“此外,黎小鸭的爷爷也供述了一件事,他说这是黎家村的村长暗示他这么干的。还约定了要给他五千块做酬劳。”

“五千块?五千块就能把黎小鸭卖了?!他疯了?”盛玉霄压不住音量,一下就传到了镜头内。

这是在和谁说话?

五千块卖黎小鸭?我去。人口贩卖?谁干的啊?


与此同时。

盛玉霄坐上省里的车,也往黎家村开了过来。

这支队伍可就相当浩荡了。

“拐卖儿童的案件,屡禁不绝,实在可恶!”坐在盛玉霄身边的男子板着脸,语气尤为严厉。

“是啊。”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也皱紧了眉,“尤其是咱们这种贫穷落后的地方,总有孩子被拐走,卖到经济发达的地区去。每次翻到那些悬而未决的案件,令人心痛啊!”

盛玉霄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儿,生怕一天一夜过去,黎小鸭已经被人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贫穷的地方得投资,一定得投资。

得修更好的路,装上更多的天眼,提高当地就业率,只有这样了,犯罪才会减少……

盛玉霄脑子里一时间挤满了各种思绪,烦得他胸口像是积压了一团火焰,喷吐不得。

车队陆陆续续进驻黎家村所属的县城,在这个不大的县城瞬间引起了剧烈动荡。

他们热议着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去看那些车里坐的人。

“听说要抓人贩子嘞。”

“那是好事啊!”

黎家表叔走在路上也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抓人贩子这事跟他无关。

他有点心烦。

因为老婆打电话来说,黎小鸭病了,发高烧,38°,吐得很厉害,人都发青,必须得送医院。

想到黎阿爷对黎小鸭的描述,黎家表叔的第一反应是——苦肉计!

那小孩儿很聪明,而且很能忍。

一旦送到儿童医院,没准就找机会跑了……

但不送去,真烧死了怎么办?

烦!

真烦!

黎家表叔沉着脸加快了脚步,没走出多远,却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

他定睛一看,正是前一晚那个迎面走来要给他递烟的人。

“你好,你好,我叫窦大伟。”

“滚开。”

窦大伟愣住了,咋脾气恁差呢?

“你是那小姑娘的什么人?”窦大伟纠缠上去,抓住了黎表叔的胳膊。

黎表叔心里咯噔一下,变了个表情说:“她叔。”

“哦哦,大哥你看我其实就只是想让你帮我引见一下秦少。”

“秦少?”那是谁?黎表叔满脸疑惑,心想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吧?

窦大伟反应过来,原来他都不认识秦少啊!

那就只能……“我能见见你侄女吗?”

“有病!你见她干什么?你人贩子啊!”黎表叔骂了几句,匆匆回到家。

黎小鸭的确病了。

她的唇都没有了血色,只轻轻地一张一合,喃喃喊着:“妈妈……妈妈……”

“吃退烧药了没有?”

“吃了,都吐了。”

黎表叔骂了句脏话,把人抱起来,说:“只能去医院了。”

黎小鸭的嗓子很快就哑了。

她勉强撑起眼皮,一张脸烧得通红,但就算是这样,一点也不折损她五官的精致漂亮。

病了还更显怜人呢。

黎表叔低头看一眼,心说买得值。

却没想到窦大伟就躲在不远处,眼看着他们上了车。

“小姑娘是病了?还是受伤了?不对啊!他们不会是人贩子吧!”窦大伟脸色一变,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要立了这一功,就能求秦少动动手指投点钱了。

于是窦大伟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

这头夫妻俩上了车,因为动作匆忙,黎小鸭的脑袋还在车框上磕了下。

那里迅速肿起,变得青紫,看着更可怜了。

她的唇还在一张一合,这次她喊的人变了。

她在喊:“盛玉霄……盛玉霄……”

但黎表叔没听清。

“啥消?”

黎表叔也没放在心上,完全不知道黎小鸭口中的这个名字,拥有多牛逼的来头。


盛骏错愕地扭头,却只看见了儿子离去的背影。

“盛玉霄!你干什么去!”

盛玉霄眉心一沉,满脸戾意,嘴里骂道:“老子早就说了,秦邃不行!连个人都能给弄丢!”

“开车!我要亲自去公安厅报案!”

盛骏意识到出事了,连忙找到节目组的人问怎么回事。

“什么?那小姑娘丢了?”

“不不,还没确定丢没丢呢,就是一晚上没回家。”工作人员尴尬地解释。

而这时候秦邃收起手机,已经站在了黎小鸭表姑婆的院子里。

她表姑婆哪见过这种阵仗,吓了一跳,连忙冲出来问:“你们都谁啊?”

为了方便沟通,秦邃出门还带了个向导。

向导一步上前,冷声问:“黎小鸭在不在?”

表姑婆心说糟了!

那小丫头片子还真没撒谎,竟然还真有……这么多、这么多人来找她!

“她回去了呀,昨天下午吃了饭就回去了。”表姑婆一拍大腿,“怎么了?人丢啦?以前也经常这样子的。她是不是上山去采菌子啦?你们别急啊。”

秦邃只一个照面,轻点了下头说:“她在撒谎。”

工作人员刚卡在喉咙里的“要不我们上山找找”,就这么给生生堵了回去。

啊?

撒谎?

“秦少怎么看出来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地问。

表姑婆常看电视剧,哪能听不懂普通话?

一听这话,那可了不得,指着秦邃就喊:“放屁!你在这里污蔑人!你……”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上前一步,直接将表姑婆给挡开了。

表姑婆这才意识到来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有些畏惧地后退半步,说:“你们不信就自己进来找啰,难不成我还能把黎小鸭藏起来啊?她经常一个人走山路的。谁知道是被狼叼了,还是熊吃了……”

这话说得工作人员都听不过去了。

弹幕也骂上了:

卧槽,这玩意儿也叫长辈?

咋,很希望黎小鸭死吗?

这些人都什么玩意儿啊,气死我了。

这下基本已经没人记得黎箐箐了,观众们所有的情绪都拴在了黎小鸭一个人身上。

像这种穷地方的人,都有一个显著特征。

你跟她说来头多大,多有钱,他们没有概念的。

但村长啊,当地派出所啊之类的人物往她面前一站,她就害怕了。

正好,没一会儿警笛声就近了。

那车虽然远不如迈巴赫的好,但车门一开,走下来几个穿制服的,表姑婆两腿一软,立马就害怕了。

完了完了,这下她是真觉得完了。

“这么大点儿事,咋还报警呢?”她嘴唇颤抖着说。

她哪里知道,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当地派出所的协作下,他们翻找完了表姑婆家,最后并没有找到黎小鸭的踪迹。

工作人员问:“会不会真是个误会?黎小鸭是走出去之后才失踪的?”

秦邃指着表姑婆问:“她儿子女儿都在县城里住是不是?”

“对。”当地向导点头。

“她昨天泡茶了,一共三个玻璃杯,现在还在水槽里没洗。泡的不是散装茶,是墙上的白茶。她招待了客人,对她来说,还是三个贵客。”秦邃飞快地说。

这番话让弹幕爆出惊呼的同时。

在场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你这适合干刑侦啊!”

有了秦邃的话作线索,表姑婆就这样被合法合理地带走做调查了。

“我不去,我不,我不,你们这是冤枉好人……”表姑婆冷汗涔涔,抱着车门大哭大号不肯撒手,哪里还有前一天的得意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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