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小鸭盛玉霄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由网络作家“青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青鹫”大大创作,黎小鸭盛玉霄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话下来,小护士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了。“那怎么办?我的天,怎么办?”小护士说到这里,一顿,“对了,有个男人叫窦大伟,他在找你。是他和我说,你可能被人贩子拐了。你认识他吗?”......
《全本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精彩片段
护士挽起黎小鸭的袖子打吊针,等看清小姑娘的手腕这么细之后,瞪了黎表叔一眼:“家长怎么养的孩子?”
男孩儿养得高高壮壮的,女孩儿养得纤细瘦弱,手上到处都是伤痕……
黎表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之前、之前一直养在外婆家,家里老人不尽心。”
护士低下头,没说话,但心里很是瞧不上。一看就是重男轻女……没准儿还打孩子呢。
看看,都发这么高烧了,脸都哇白,才给送来……
护士定定心,在细瘦的手腕上绑好扎带,消毒、扎针……针尖刺进去那一霎,黎小鸭瘦小的身体抖了抖,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护士心疼地吸了口气才起身走开。
黎表叔看着她的背影,骂了句:“臭婊子,关你屁事。”
护士出去还和同事讲了讲黎小鸭。
同事叹气:“行了,别管了。这医院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因为你同情不过来。免得回头人家还投诉你。”
小护士点点头,扭头没走几步,正撞上鬼鬼祟祟的窦大伟。
“喂,干什么的?”
“我,我……我是里面小女孩儿的叔叔。”窦大伟撒谎。
“那你干嘛不进去?”
“我……好吧,实话告诉你,我怀疑那个男的有问题。”
小护士撇嘴:“我也觉得他不是个好爸爸。”
“爸爸?他说他是她爸爸?不可能!他跟我不是这么说的,这个人真的有问题!”窦大伟压了压激动的语调,“我怀疑……他是人贩子。”
小护士脸色一变,瞬间正义感爆了棚。
*
黎小鸭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她梦见了妈妈,也梦见了阿爸走的时候对她温柔地说话,不过很快,阿爸就在梦里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
她一下惊醒过来,刚要坐起就被黎表叔粗暴地按了回去。
“我怎么了?”黎小鸭开口,嗓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痛,传出来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女人马上说:“我去买瓶水。”
黎表叔心想没死就行,扭头对儿子说:“你在这里看着妹妹,我得回公司了。”
黎表叔前脚一走,小护士后脚就来了,说:“我给她贴个退烧贴。”
男孩儿马上让出了位置。
小护士弯下腰,一边给黎小鸭贴,一边悄声在她耳边问:“小朋友,刚刚那个男人是你爸爸吗?”
男孩儿突然大声问:“你和妹妹说什么呢?”
小护士后背渗出了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我问问小姑娘还有哪里难受。你们家家长太不靠谱了。”
男孩儿这才收声不问了。
而黎小鸭则惊讶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护士。
她怎么知道的呀?
黎小鸭抓了抓小护士的手,声音可怜又柔弱:“姐姐,我想上厕所,你能带我去厕所吗?”
小护士会意,说:“你跟我来吧。”
男孩儿想阻拦,但想到他进不去女厕所,于是只好放弃,目送着小护士带黎小鸭离开。
“他不是我爸爸。”黎小鸭出来第一句话就说。
小护士听见这句话,瞬间震惊得头皮发麻。
竟然,竟然真的不是!
这是头一次!电影剧情发现在身边!
“我马上报警。”小护士说。
黎小鸭黯然地摇摇头:“好像不行的。他是我的表叔,我阿爷可能收了他的钱……”
小护士喃喃道:“但很可能被判定为家务事,最后你还是会回到你阿爷那里,你阿爷还可以再卖你一次……”
才短短几句话下来,小护士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了。
“那怎么办?我的天,怎么办?”小护士说到这里,一顿,“对了,有个男人叫窦大伟,他在找你。是他和我说,你可能被人贩子拐了。你认识他吗?”
保镖立马过去问黎箐箐:“洗把脸好吗?”
黎箐箐抽噎着点点头,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回头依依不舍地说:“黎小鸭,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得不到黎小鸭的回答,黎箐箐一脸哭得更伤心的样子,牵着保镖的手出去了。
黎箐箐一走,盛玉霄马上说:“终于安静了。”
盛骏无奈:“你这张嘴啊。人毕竟是个小女孩儿。”
盛玉霄指着黎小鸭:“这不是小女孩儿吗?这不更可爱?更招人疼?”
盛骏无语。
秦邃适时地打断道:“时间不早了,黎小鸭该回家了。”
那口吻,俨然一副家长姿态。
盛玉霄直起腰:“时间不早了是吧?那正好,也别走了,黎小鸭今晚就住这儿。反正明天也不用上学,对吧?”
秦邃还没说话,黎小鸭先摇头了:“阿爷还在家。”
“秦邃回去照顾你阿爷。”盛玉霄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秦邃接声:“那她阿爷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盛玉霄:“……”
盛玉霄转头看向了工作人员,一切尽在不言中。
工作人员犹豫出声:“我们……来照顾?”
盛玉霄笑了:“大家很热心啊,多做善事很好,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节目组了。”
工作人员:“……”
盛玉霄住的病房是单间,除了病床之外,还搭有一张陪护床。前几天那张床都是空的。
今天用上了。
盛玉霄指了指说:“黎小鸭,你今晚就睡这儿。”
秦邃:那我走?
秦邃:睡地板也不是不行
秦少到底还是个讲究人,没有像弹幕猜测的那样忍辱睡地板。他转头问:“盛总这几天住在哪里?”
“郦阳酒店。”盛骏说。盛氏和秦氏之间是有些龃龉,但大人欺负小孩儿那就太没风度,所以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那我也住那里。”秦邃做了决定。
工作人员瞪大了眼:“这、这不太合适吧?这录节目呢……”
“不然我睡车里也可以,如果你们不怕我不慎窒息在里面的话。”秦邃显得很好说话。
工作人员嘴角抽了抽:“别,别,您还是住酒店吧,咱们明天就回村,行吗?”
秦邃点点头,算是达成了一致。
盛玉霄也难得没反对。反正秦邃只要不死皮赖脸跟着黎小鸭,他去睡哪儿都行。
突然觉得,秦邃比盛大少难搞一万倍
难怪盛玉霄骂他老阴比……形容很恰当。
盛骏还要回去处理工作,不可能把一天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他起身离开,自然秦邃也就一块儿走了。
黎箐箐想着现在没有黎小鸭了,就又大着胆子去接近秦邃,眼泪汪汪地说:“哥哥,你可以帮我和黎小鸭说说吗?”
“哥哥?”秦邃回头看她,“你管盛玉霄也叫哥哥?”
黎箐箐顿了下,心道,难道秦邃这人还比较霸道?还不准她叫别人?
黎箐箐还没理清楚思绪,秦邃就已经先不阴不阳地说了句:“你哥哥挺多啊。”
黎箐箐:“……”
黎箐箐重振旗鼓,委屈地说:“我没有哥哥,我只是想和你们玩……”
秦邃语气淡淡:“和我们玩?黎小鸭都不爱和我们玩。”
黎箐箐咬住唇,心想我和黎小鸭又不一样……
“别再叫我哥哥,我有个亲妹妹,她要是看见电视节目,会想撕了你的嘴。”秦邃说完,拉开迈巴赫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就这样在黎箐箐面前无情地关上了。
黎箐箐面容扭曲了一瞬。
她知道,秦邃有个亲妹妹,后来在国外自杀了。哼,这辈子还未必有她过得好呢!
另一头的病房恢复了安静。
黎阿爷有人照顾,黎小鸭也就不执着回去了,她问盛玉霄:“有人照顾你吗?”
节目组想说大少爷您是来录节目的,不是来做慈善的,这不归您管的事儿干嘛这么热心呢?
但话到嘴边,想起来人是让节目组的车给吓沟里去的,于是只能忍了。
盛玉霄说一不二,风风火火。
夹着黎小鸭就冲回了车上。
黎小鸭鞋都甩掉了一只。
她有些懵懵地抬起头,但只能看见这个少年线条锋利的下颌。他抿紧唇,显得很不好惹。
可黎小鸭还是挣扎着喊:“我阿爷,阿爷还没喝上水……”
盛玉霄只管黎小鸭,哪管别人死活,撇嘴说:“他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干啊?干嘛要你一个小孩儿去伺候?”
黎小鸭说:“对呀,他没有脚。”
盛玉霄:“……”
他麻木地抹了把脸,再看向被自己抓住的小孩儿。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悲伤和痛苦,眼神澄澈而天真,面上还带着一点坚韧。
……靠,更觉得可怜了!
盛玉霄抬手按下车窗,对外面的工作人员喊:“她爷爷没脚,你们帮着给喂点热水!”
工作人员:啊?
真成做义工的啦?
不是,说好的盛家大少爷混世魔王呢?
弹幕这会儿也沉默了下:
……这黎小鸭挺惨的啊,守着个破房子,还有个丧失劳动力需要照顾的爷爷。她家里其他人呢?
不是,你们真信啊?这不明显节目剧本?
车里。
盛玉霄把她放下,又弯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一滴滚烫的泪,突然掉在了盛玉霄的手背上。
盛玉霄像是被烫了一下,脸色微变,连忙去看黎小鸭的神情。他以为她被戳中了伤心事。
可黎小鸭只是满眼泪花,动了动唇,颤抖着小声说:“鞋掉了,鞋掉了一只。”
“我的鞋。”黎小鸭很难过,比爷爷没了脚还难过。
大概因为前者是沉入岁月里的漫长隐痛。
后者才是眼下逼仄生活里,不可忽视的贫穷。
我艹,这要真是节目剧本,我得说剧本写得不错……
盛玉霄这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鞋嘛,没事儿,这个也赔你。”
黎小鸭含着泪点了下头。
这黎家村是真的穷,工作人员没办法,只能把黎小鸭带到村长家去洗热水澡。
村长家修了个二层水泥小楼,墙面没贴瓷砖,哪怕是在乡下也不怎么扎眼。
但和黎小鸭的家一比,这里立马就被衬托得富贵了起来。
村长听说盛大少终于来了,于是搓着手殷切地迎出了门:“来啦?床都铺好了……”
村长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了看面前一米八的少年,少年怀里夹着个黎小鸭。
村长声音一拔高:“黎小鸭!你干什么你?”
要不是想到有摄像头,村长这会儿已经要开骂了。
呃,村长家挺有钱啊
谁发现了?村长家里等了好多个工作人员,还有提前装好的摄像头
我明白了!这里才是黎箐箐的家啊!
“别说了,盛大少路上遇见这小孩儿挺可怜,带过来洗个澡。”工作人员做主把村长推到了一旁。
盛玉霄就直接带着黎小鸭进门,上楼,不像客人,倒像主人。反正这位是嚣张跋扈惯了。
村长为了巴结盛玉霄,特地让出了主卧。主卧带浴室,盛玉霄把人往里一推:“洗吧。”
黎小鸭站在浴室里,显得弱小又可怜。
她无措地转了个圈儿,笨拙地去摸开关,摸来摸去,水喷了她一脸。
盛玉霄在外面就听见水一会儿开,一会儿关。
紧跟着门打开了,探出来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黎小鸭小声说:“我、我不会用。”
盛玉霄长吐了口气,想起来这小孩儿多半以前都没见过花洒这东西。
他压住门把手,步子一顿,先问:“衣服穿着吗?”
黎小鸭点了点头。
盛玉霄这才进门,破天荒地耐心地教起了黎小鸭怎么用花洒。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黎小鸭洗澡洗了半小时。
村长被工作人员逼着,去找了黎箐箐的衣服来给黎小鸭换。他把衣服抱在怀里,就往楼上走。
“盛大少,盛大少,我是村长啊,我来给小鸭送衣服。”村长的语气掩不住的谄媚。
门开了,但盛玉霄说:“不用了。”
他说着侧过身:“穿上了已经。”
这时候黎小鸭刚走出浴室,身上套着一件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个号的卫衣,就像穿了条肥大的裙子,底下露出细细的脚踝。
再看袖子长长,她只能抬起双手,站在那里,有点呆,更多是说不出的可爱。
盛玉霄把他的衣服给她了。
“这、这……”村长的声音顿时被掐死在了喉咙里。
这怎么能行呢?
黎小鸭,该死的黎小鸭!
这会儿摄像头也拍到了黎小鸭的模样,弹幕一下又炸了。
啊啊,ACRONYM的卫衣啊,疯了,一件一万多块啊,怎么就给她穿了?
盛玉霄你是要把你所有的衣服都给她吗?外套也给出去了……
我突然不羡慕黎箐箐了。
“过来,吹头发。”盛玉霄朝黎小鸭伸出手。
黎小鸭还是有点感冒了,她鼻子不太通气,只好瓮声瓮气地答他:“晾晾就干了。”
盛玉霄不爽地拧起眉:“晾晾?那你就得重感冒了。过来……哦,吹风机也没见过是吧?我给你吹。”盛玉霄觉得这事儿都没法假手他人。
黎小鸭抬眼,紧张地瞥了一眼村长,然后才走到盛玉霄面前。
盛玉霄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拿起那个仿制大牌的山寨吹风机,嫌恶地皱了下眉,但还是打开开关,冲着黎小鸭的脑袋吹了起来。
黎小鸭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感觉到一双大手不断穿过她的发丝,同时伴随着温热的风。
好暖和啊。
她从来没有这样暖和过。
盛玉霄一边吹还一边吐槽:“你这头发狗啃的?发尾参差不齐。”
黎小鸭说:“老师剪的。”
盛玉霄无语:“这什么手艺?”
等吹完头发,盛玉霄又给她卷起了长长的袖子,再把帽子给她一扣:“这样出去就不冷……”盛玉霄看着她的样子,突然顿住了声音。
卫衣帽子对她来说太大了,一扣上去直接将整个脑袋都吞掉了,只露出一点雪白的下巴。
盛玉霄蜷了蜷指尖,忍不住嘀咕,挺他妈可爱。
很快工作人员拿来了感冒药,黎小鸭一点也不怕苦,一口气把冲剂喝光,擦了擦嘴说:“我该回去了。”
盛玉霄不知为何还有点失落,但嘴上说:“行,你们谁送她回去。”
工作人员闻言长舒一口气,太好了,这祖宗终于要好好录节目了。
“等会儿,鞋……你鞋少了一只。”盛玉霄想了起来。
黎小鸭已经为自己的鞋哭过了,这会儿倒显得坚强又大方起来,她说:“没关系。”
他已经给了她很多东西了。
也许鞋还在原地等她呢。
没在原地也没关系,她还可以去垃圾堆捡。
村长迫不及待地插声:“要不,把箐箐的鞋给她穿?”
他一是想赶紧打发走黎小鸭,二是想讨好盛玉霄。
盛玉霄却很不满:“要别人的破烂干嘛?有脚气怎么办?”
村长:“……”
弹幕也是一阵:……
我竟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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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洪光说到这里,还猛地停顿了下,问律师:“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黎小鸭的爷爷和她联手做了一个局,就为了讹我的钱?”
“仙人跳!这是仙人跳!”黎洪光大吼。
律师却面露同情之色:“你认为盛玉霄和秦邃这样的人会缺钱吗?他们不需要你拿钱和解,他们只想你进监狱。”
黎洪光终于崩溃了,捶打着桌面,眼镜腿都在桌面上撞折了。
“他们为什么偏偏和我过不去!为什么!”
律师无奈起身:“也许是因为……你那个表侄女太可爱了吧。”
黎洪光:“……”
黎洪光的激动已经引起了看守所警察的注意,立马有人冲进来控制住了他。
“你和你的律师聊完了吗?”警察冷声问。
律师一摊手:“聊完了,我先走了,谢谢。”
黎阿爷那边也是差不多的境地,不论他怎么撒泼发疯,在这里都失了效。
警察问他:“你知道村长指使人毒杀黎小鸭的事吗?”
“什么?!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天杀的啊,他竟然还想杀我的小鸭……”黎阿爷吓坏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盛玉霄透过玻璃,看着黎阿爷的丑态,嫌恶地皱了皱眉:“可惜了,看起来确实和他无关。不然直属亲人故意杀人未遂,黎小鸭的抚养权就能转移了。”
盛玉霄走出去,见到了等在走廊里的黎小鸭。
黎小鸭已经能正常下地行走,换上了盛骏之前帮着买的小裙子,头发是小护士帮她扎的,整个人焕然一新。
盛玉霄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了另一间审讯室外。
那里关的是村长。
村长头发散乱,几天不见,皱纹变得更深刻了。
“我不认罪,我不认罪……”他摇着头,额上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地贴着,像是刚腌出来的咸菜,整个人狼狈万分。
“我要见我儿子,不不,我要见我孙女!我孙女你们知道是谁吗?她在和有钱人一起录节目!有钱人!”村长激动地摇着座椅,唾沫横飞。
盛玉霄语气冷酷:“我父亲这个人,就是太讲究上流社会的绅士儒雅,换我的话,早把黎箐箐从节目里踹出去了。”
“箐箐啊,你怎么能丢下爷爷不管呢?”村长掩面大哭起来。
盛玉霄怕黎小鸭心软,便低头去看她的神情。
却见她定定地看着村长,看得很是认真。
“他是罪有应得。”盛玉霄低声说。
黎小鸭轻轻点了下头:“妈妈说他是坏人,是最坏的人。”
盛玉霄笑了:“现在坏人被抓了,你开心了吗?”
黎小鸭露出一点笑容,她说:“妈妈会开心的。”
盛玉霄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脑袋。
村长几人放在小地方,那算是很难对付的“恶霸”。但一进了警局,他们算个屁?
审问很快就结束了。
与此同时,警方也发出了通报,同时还有协查通告继续搜寻那个被村长雇来实施毒杀的人。
通报一出,在《交换人生》的观众中间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黎箐箐的爷爷拿五千块,买通了黎小鸭的爷爷。黎小鸭的爷爷反手把黎小鸭卖给了一个远房表叔。之后事情暴露,黎箐箐的爷爷居然想到了灭口,于是雇人对黎小鸭投毒……我的妈呀!好狠毒!
我看还有谁给黎箐箐洗地?她一家子坏种,教出个她,也是小坏种!
现在回想一下,黎箐箐为什么上节目能这么落落大方,因为她是村长的孙女啊,她们家还修小楼房,拿钱砸出来的落落大方啊!
“没没没,没死!就是中毒了,在医院里养着呢。你们要看吗?可以把镜头切过去。”总导演连忙解释,生怕让盛玉霄看见了。
中毒!我的妈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惨,好惨一黎小鸭
我特么第一次看综艺,最后演变成法制节目的……
这时候镜头适时地切到了病房。
盛玉霄坐在床边,眼看着工作人员扛摄影机进来,不由皱眉:“别打扰她睡觉。”
工作人员压低了声音:“可是大家都很关心……”
盛玉霄皱紧的眉这才松开:“行吧,赶紧架好就别管了。”
工作人员点点头,手脚利落地架起了摄像头。
盛玉霄垂下眼,没有再说话。
那些观众能关心黎小鸭也是好事。
他不想再听见他们骂她了。
镜头架好,观众们终于得以看清楚——
病床上的小姑娘被雪白的被子拥簇着,显得她更瘦小了。
我靠,当妈的看不得这个,先撤为敬
等等,我看见了什么?秦邃竟然端了个大铁盆进来!
秦邃端着打来的热水,盆边上还挂了个毛巾。
盛玉霄看了他一眼,说:“我来。”
然后伸手夺过毛巾,打湿,给黎小鸭擦脸。
秦邃看着看着,眉头就皱紧了:“你到底有没有照顾过人?”
盛玉霄动作一顿:“你有什么指教吗?秦少。”
“至少我不会把水滴她脖子上。”秦邃说着放下铁盆,抢走了毛巾。
盛玉霄还有点不乐意:“你就照顾过人吗?”
确实,两个都是大少爷,谁也别说谁,之前还得靠黎小鸭照顾呢
突然变得有意思了起来,看这俩为谁照顾黎小鸭而打起来,我能看一年
弹幕乐子人已经看上戏了。
而秦邃用纸巾吸走黎小鸭脖子上的水,头也不回地说:“我至少照顾过我妈养的狗。”
“你把黎小鸭比作狗?”
“你连狗都没照顾过。”
“……”盛玉霄想了下,他妈养的是一只乌龟。算了,比不过秦邃。
盛玉霄只能不爽地退居三舍。
黎小鸭睡得不太踏实,秦邃刚给她擦完脸,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地发起了抖。
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她的唇一张一合,挤出嘶哑的声音:“妈妈……妈妈……”
盛玉霄心头像是被重重捶了下,有点难受。
他看向秦邃:“快,哄哄。”
秦邃有点疑惑地回头。以盛玉霄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这样的机会让给他。
秦邃半信半疑地把黎小鸭抱起来一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盛玉霄继续开口:“你就哄她说,妈妈在这里。”
秦邃:“……”
秦邃的表情都裂开了哈哈
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这时候有人在门外低低叫了一声:“盛玉霄。”
盛玉霄看见门外穿着制服的人,立刻起身朝外走去,弄得观众格外好奇谁在叫他。
门外,中年警察语气严肃地交代道:“我们在李秀珍的保温杯杯口,检测出了有毒物质。”
“李秀珍?谁?”
“就是黎小鸭的表婶。”
盛玉霄脸色一沉:“他们还想杀人?”
中年警察摇了摇头:“这不符合犯罪动机,李秀珍也矢口否认下毒事实。”
不过这对于黎洪光夫妇来说,光是被怀疑杀人就已经足够折磨了。
“此外,黎小鸭的爷爷也供述了一件事,他说这是黎家村的村长暗示他这么干的。还约定了要给他五千块做酬劳。”
“五千块?五千块就能把黎小鸭卖了?!他疯了?”盛玉霄压不住音量,一下就传到了镜头内。
这是在和谁说话?
五千块卖黎小鸭?我去。人口贩卖?谁干的啊?
与此同时。
盛玉霄坐上省里的车,也往黎家村开了过来。
这支队伍可就相当浩荡了。
“拐卖儿童的案件,屡禁不绝,实在可恶!”坐在盛玉霄身边的男子板着脸,语气尤为严厉。
“是啊。”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也皱紧了眉,“尤其是咱们这种贫穷落后的地方,总有孩子被拐走,卖到经济发达的地区去。每次翻到那些悬而未决的案件,令人心痛啊!”
盛玉霄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儿,生怕一天一夜过去,黎小鸭已经被人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贫穷的地方得投资,一定得投资。
得修更好的路,装上更多的天眼,提高当地就业率,只有这样了,犯罪才会减少……
盛玉霄脑子里一时间挤满了各种思绪,烦得他胸口像是积压了一团火焰,喷吐不得。
车队陆陆续续进驻黎家村所属的县城,在这个不大的县城瞬间引起了剧烈动荡。
他们热议着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去看那些车里坐的人。
“听说要抓人贩子嘞。”
“那是好事啊!”
黎家表叔走在路上也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抓人贩子这事跟他无关。
他有点心烦。
因为老婆打电话来说,黎小鸭病了,发高烧,38°,吐得很厉害,人都发青,必须得送医院。
想到黎阿爷对黎小鸭的描述,黎家表叔的第一反应是——苦肉计!
那小孩儿很聪明,而且很能忍。
一旦送到儿童医院,没准就找机会跑了……
但不送去,真烧死了怎么办?
烦!
真烦!
黎家表叔沉着脸加快了脚步,没走出多远,却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
他定睛一看,正是前一晚那个迎面走来要给他递烟的人。
“你好,你好,我叫窦大伟。”
“滚开。”
窦大伟愣住了,咋脾气恁差呢?
“你是那小姑娘的什么人?”窦大伟纠缠上去,抓住了黎表叔的胳膊。
黎表叔心里咯噔一下,变了个表情说:“她叔。”
“哦哦,大哥你看我其实就只是想让你帮我引见一下秦少。”
“秦少?”那是谁?黎表叔满脸疑惑,心想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吧?
窦大伟反应过来,原来他都不认识秦少啊!
那就只能……“我能见见你侄女吗?”
“有病!你见她干什么?你人贩子啊!”黎表叔骂了几句,匆匆回到家。
黎小鸭的确病了。
她的唇都没有了血色,只轻轻地一张一合,喃喃喊着:“妈妈……妈妈……”
“吃退烧药了没有?”
“吃了,都吐了。”
黎表叔骂了句脏话,把人抱起来,说:“只能去医院了。”
黎小鸭的嗓子很快就哑了。
她勉强撑起眼皮,一张脸烧得通红,但就算是这样,一点也不折损她五官的精致漂亮。
病了还更显怜人呢。
黎表叔低头看一眼,心说买得值。
却没想到窦大伟就躲在不远处,眼看着他们上了车。
“小姑娘是病了?还是受伤了?不对啊!他们不会是人贩子吧!”窦大伟脸色一变,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要立了这一功,就能求秦少动动手指投点钱了。
于是窦大伟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
这头夫妻俩上了车,因为动作匆忙,黎小鸭的脑袋还在车框上磕了下。
那里迅速肿起,变得青紫,看着更可怜了。
她的唇还在一张一合,这次她喊的人变了。
她在喊:“盛玉霄……盛玉霄……”
但黎表叔没听清。
“啥消?”
黎表叔也没放在心上,完全不知道黎小鸭口中的这个名字,拥有多牛逼的来头。
盛骏错愕地扭头,却只看见了儿子离去的背影。
“盛玉霄!你干什么去!”
盛玉霄眉心一沉,满脸戾意,嘴里骂道:“老子早就说了,秦邃不行!连个人都能给弄丢!”
“开车!我要亲自去公安厅报案!”
盛骏意识到出事了,连忙找到节目组的人问怎么回事。
“什么?那小姑娘丢了?”
“不不,还没确定丢没丢呢,就是一晚上没回家。”工作人员尴尬地解释。
而这时候秦邃收起手机,已经站在了黎小鸭表姑婆的院子里。
她表姑婆哪见过这种阵仗,吓了一跳,连忙冲出来问:“你们都谁啊?”
为了方便沟通,秦邃出门还带了个向导。
向导一步上前,冷声问:“黎小鸭在不在?”
表姑婆心说糟了!
那小丫头片子还真没撒谎,竟然还真有……这么多、这么多人来找她!
“她回去了呀,昨天下午吃了饭就回去了。”表姑婆一拍大腿,“怎么了?人丢啦?以前也经常这样子的。她是不是上山去采菌子啦?你们别急啊。”
秦邃只一个照面,轻点了下头说:“她在撒谎。”
工作人员刚卡在喉咙里的“要不我们上山找找”,就这么给生生堵了回去。
啊?
撒谎?
“秦少怎么看出来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地问。
表姑婆常看电视剧,哪能听不懂普通话?
一听这话,那可了不得,指着秦邃就喊:“放屁!你在这里污蔑人!你……”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上前一步,直接将表姑婆给挡开了。
表姑婆这才意识到来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有些畏惧地后退半步,说:“你们不信就自己进来找啰,难不成我还能把黎小鸭藏起来啊?她经常一个人走山路的。谁知道是被狼叼了,还是熊吃了……”
这话说得工作人员都听不过去了。
弹幕也骂上了:
卧槽,这玩意儿也叫长辈?
咋,很希望黎小鸭死吗?
这些人都什么玩意儿啊,气死我了。
这下基本已经没人记得黎箐箐了,观众们所有的情绪都拴在了黎小鸭一个人身上。
像这种穷地方的人,都有一个显著特征。
你跟她说来头多大,多有钱,他们没有概念的。
但村长啊,当地派出所啊之类的人物往她面前一站,她就害怕了。
正好,没一会儿警笛声就近了。
那车虽然远不如迈巴赫的好,但车门一开,走下来几个穿制服的,表姑婆两腿一软,立马就害怕了。
完了完了,这下她是真觉得完了。
“这么大点儿事,咋还报警呢?”她嘴唇颤抖着说。
她哪里知道,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当地派出所的协作下,他们翻找完了表姑婆家,最后并没有找到黎小鸭的踪迹。
工作人员问:“会不会真是个误会?黎小鸭是走出去之后才失踪的?”
秦邃指着表姑婆问:“她儿子女儿都在县城里住是不是?”
“对。”当地向导点头。
“她昨天泡茶了,一共三个玻璃杯,现在还在水槽里没洗。泡的不是散装茶,是墙上的白茶。她招待了客人,对她来说,还是三个贵客。”秦邃飞快地说。
这番话让弹幕爆出惊呼的同时。
在场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你这适合干刑侦啊!”
有了秦邃的话作线索,表姑婆就这样被合法合理地带走做调查了。
“我不去,我不,我不,你们这是冤枉好人……”表姑婆冷汗涔涔,抱着车门大哭大号不肯撒手,哪里还有前一天的得意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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