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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

妄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妄生”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沈念汐成安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还要上课呢。”两姐弟走后,从角落的暗处,走出一个身影,他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起刚刚少女说的那些话,目无下尘的眼神有了波动。皇宫里的御书房。鎏金四龙衔珠的香炉里燃着上好的香料,淡白的烟雾自炉中而起,袅袅的飘在空中,淡雅的馨香在偌大的殿里四处弥漫。慕君染自被元帝召进御书房,一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垂着头,盯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元帝不开口......

主角:沈念汐成安   更新:2024-04-05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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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精彩片段


“离歌,那些人说什么,别放在心上就是了,让他们说两句,我又不会少两块肉,倒是你因此而受了伤,我会不高兴的,我只想我的离歌能够好好的,其他的,我又不在意,无需与他们争辩。”

春日里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沈离歌却只觉得自己身心比夏日里的炙阳,还要暖。

他颤了颤羽睫,重重的嗯了一声,“离歌知道了,”

沈念汐见他这样,眼里荡开了笑意,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以后你若是被谁给惹到了,你不要在人前与他起争执,背地里找两个人,套了麻袋打,他们不知道是谁,你也不用惹一身麻烦了。”

沈离歌眸色微震,却是听话的点了头,“都听二姐的。”

沈念汐笑了笑,给他理了理衣服,“走吧,你还要上课呢。”

两姐弟走后,从角落的暗处,走出一个身影,他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起刚刚少女说的那些话,目无下尘的眼神有了波动。

皇宫里的御书房。

鎏金四龙衔珠的香炉里燃着上好的香料,淡白的烟雾自炉中而起,袅袅的飘在空中,淡雅的馨香在偌大的殿里四处弥漫。

慕君染自被元帝召进御书房,一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垂着头,盯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元帝不开口,他也不出声。

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个埋首在那堆的如小山高的奏折里,批阅一本又一本的奏折,而另一个则坐在下面,把脚下的地板快盯出了花。

海总管从外面端了两杯茶轻手轻脚的进来,把茶放好后,又悄声的退了出去。

元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深沉的目光看向坐在下面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像的慕君染,“这些年,在边关如何?”

慕君染动了,却是依旧没抬首,“回圣上,一切都好。”

元帝盯着他看了半响,而后低低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在这安静地殿里响起,有些突兀。

“你心里还在怨朕。”

肯定的语气让坐在下面的慕君染眸光一凝,元帝的话如一把锋刃至极的刀,将他那被封得严实的黑暗地界划开了一条缝隙,一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东西再次从那黑暗不见底的角落里寻光而出。

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臣,不敢。”

“不敢?”元帝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素来威严的面孔难得的露了笑容,“你有什么不敢的,若是真的不敢,当年你就不会一意孤行,私跑出宫,潜入军队,去了边关。还一去就是八年之久,若不是朕以修远的名义叫你回京,你怕是打算一辈子待在那边关,不再踏入这京城半步了。”

慕君染听到他口中那个熟悉的名字,眉心微不可察的一紧,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垂着的眼帘,很好的掩盖去他眼中的神色。

元帝对他这幅模样,早就习以为常了,并不恼怒,“你如今也及冠成年,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现下你成了宁王,这京中的贵女,多的是想嫁给你为妻的,那日晚宴上,各家大臣官员的女儿都上台献艺了,你可有中意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慕君染,深沉不见底的眸底有暗光微闪。

慕君染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那个把将军令弹得如魔音一样的少女,却很快压下心底的悸动,冷淡道:“臣只想镇守边关,其他的,从未想过。”

“朕知道你希望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可是,你也该为慕家留个后。朕与你父亲亲如手足,你是他的儿子,朕也是把你当儿子来看,你还是仔细的想想,总不能让慕家在你这儿断了吧。”

元帝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那日晚宴,最出色的前三个,一个是晋阳郡主,是成安王的独女,一个叫沈知婉,是丞相府沈相的庶长女,还有一个是荆国公府的,叫周若婵,你觉得如何?”

这三个,身份在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配当朝皇子也是够的。

元帝能够如此慷慨大方的让慕君染一个下臣在几位皇子前把优秀的贵女选了,也能看出他对慕君染这个臣子的宠信了。

慕君染起身,跪了下去,沉声道:“臣多谢皇上恩典。只是臣长年在边关之外,对京中各女不甚熟悉,还是多看看,了解之后,再做决定。”

元帝看着跪在下面,态度恭谨的慕君染,眸色不变,让他起来坐好。

“倒是朕疏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与朕多年不见,今晚留在宫里陪朕好好用个晚膳吧。”

“是。”

夜色降临,明月当空。

元帝留了慕君染在宫里用膳,特意交代了御膳房按慕君染的喜好来。

很快,宫里的人都知道慕君染在宫里,陪元帝用膳了。

正在皇后宫里,陪皇后用膳的二皇子与长公主听到了消息,心底啊都是惊叹他们父皇对慕君染这个下臣的宠信。

“这慕君染也是个有手段的,能把父皇哄得如此看重他,爵位军权,说给就给,这朝中大臣哪个能比得上他。”楚煜宁温和的双眼微眯,敛去眼底的异色。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让人把膳食都撤了,“你父皇与慕君染的父亲可谓是比亲兄弟还亲,当年慕君染父亲死的早,只留了慕君染这么一个独子,皇上对慕家有愧,念着旧情,再加上慕君染又是皇上亲自带大的,这份感情,可比寻常的君臣之情要深些,他能得皇上看重,也是占了这个。”

话落,一旁的长公主就反驳了皇后,“宁王他可不只是占了这个,父皇什么样的人,儿臣可是比母后您清楚,若是宁王自己没几分本事,便是父皇再念着旧情,也不可给他如此大的权势,顶多让和成安王一样,做个闲王。”

皇后被自己的女儿反驳了,脸色稍稍有些尴尬,“是,颜宁说的对,是母后说错了。”

长公主一见皇后这个样子,心底就很烦躁,脸色也变得十分不虞,想起晚宴那次的事,看着皇后的眼神越发不喜,“母后,上次您为什么提议让那些贵女上台献什么艺,您明知道女儿我喜欢他慕君染,你还让其他女人勾引他!现在好了,慕君染他看没看上那些女人另说,您自己倒是被父皇冷落了,让储秀宫的那位得了便宜!”

“您怎么每次做事都不多想想!父皇他最讨厌别人插手前庭的事,您让那些贵女献艺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殿内伺候的宫女,早就退下了,只有皇后的身边大宫女红袖还在,她听着长公主对皇后说的话,没有一丝的恭敬,神色如常。


沈知婉以为自己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伤心了,面纱的唇,弧度深了些。

可她不知,沈清宁的这个动作,只是为了遮掩自己控制不住要上扬的嘴角。

她身边的映月听得气,想开口回她两句,却被沈清宁悄悄扯了扯衣袖,看了眼得意的沈知婉,只能作罢,不去看她。

一脸冰冷的沈离歌倒是冷冰冰地看了眼沈知婉,那冰冷冷的眼神,刺得沈知婉一个哆嗦,唇边的弧度给瞬间僵硬在了脸上,幸好有面纱遮挡,不会有人看见。

沈知婉怵他,却还是撑着说:“四弟,你怎么这么看我啊?”

沈离歌收回目光,冷冷地说:“长姐自小聪慧,看了许多的书,应该明白,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乱说?”沈知婉笑了,眼底却是冷光一闪,“四弟,我是你长姐,你这是与长姐说话的态度的吗?”

“那长姐刚刚的那些话,是身为一个长姐该说的吗?”沈离歌回击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带着冬日的冷意。

让沈知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

沈离歌知道他这个长姐的性子,他现在与她争论了,待会儿,怕是还有得闹。

无奈之下,沈离歌让马车停下。

坐在前面马车里的沈念汐感觉到马车停了,撩开车帘询问道:“怎么了?”

然后就见沈离歌已经牵着沈清宁的手过来了。

“二姐。”

沈念汐看着他们两个,伸头看了眼后面的那辆马车,“好好的,怎么下来了?还有一会儿,就到府上了。”

“二姐姐,那边太闹了,我们过来和你坐,安静些。”沈离歌淡淡的说,

沈念汐明白了,让二人上了车。

马车继续行驶。

沈琅与郑氏看着突然跑到他们车上的两人,有些奇怪。

沈琅温和的开口询问道:“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要过来了?”

沈清宁没法开口,是沈离歌说的,“没什么,只是明日要去书院了,想与二姐多待会儿。”

这个理由,很好。

沈琅与郑氏知道他们姐弟关系很好,也不多问了,

沈念汐看着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沈离歌,眼里是一片笑意。

……

慕君染出了宫回到府上,回想着大殿下发生的一切。

沈念汐垂首坐在那大殿中央弹琴的模样,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越想,他就越心动,耳尖开始发热了。

站在一旁的扶一与扶三两人,瞧着自家主子有些傻笑的样子,有些奇怪。

暗里对视,用眼神交流。

扶一:主子是不是在宫宴上吃错东西了,怎么傻了?

扶三:这叫傻吗?我怎么瞧着主子是春心荡漾?

扶一:你确定?

扶三回了他一个白眼: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

扶一这个耿直的孩子,还真问出了口,“……那个,主子啊,您是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就听见慕君染低喃着出声:“真好听,真好看。”

扶一与扶三眉梢一挑,“主子,谁啊?”

两人的声音很好地把慕君染给拉了回来。

慕君染看了看两人求知满满的眼神,耳尖的温度更高了,轻咳两声,“自然是沈二小姐了,这天下还有比她更好看的,弹琴比她更好听的人吗?”

这个……

扶一与扶三怎么说呢?

沈二小姐的相貌那是没得说,整个北周怕是也无人可比,只是她的琴音嘛……

扶一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主子,属下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可是也还是能听得出好听的琴音的,沈二小姐的琴音实在是……”

为了稳住自家主子的少男春心,为了不打破沈二小姐在他家主子眼里的光环,扶一贴心的没把那“不堪入耳”四个字给说出来。

慕君染到底是他的主子,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面色一正说道:“你懂什么?沈二小姐的琴技是尽得沈相正传的,她今日的曲,不过是故意为之。”

扶一与扶三还是有些不信,但是也不说了,有句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沈二小姐被他们主子看上了,哪怕她胡乱地弹一通,他们相信,他们主子也会夸沈二小姐琴技高超的。

慕君染想到了刚刚宫宴上那些人对沈念汐的嘲讽,眉心一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刚宫宴上那么多人说她,她输给了她的庶姐,会不会不开心?不高兴啊?”

“不会吧……京中的人不都是是说沈二小姐与她的那位庶长姐关系很好吗?这输给自家姐妹,没什么可生气的吧?”扶一不解地说道。

可是慕君染却不觉得,从扶六给他送的消息,那个沈大小姐怕不是个好的。

“扶一,你去把母亲那对玉镂牡丹簪拿来,给沈二小姐送去。”慕君染话一落,又转念想,她会不会不喜欢?

扶一与扶三看着慕君染纠结,两人相视一眼后,扶三上前说道:“主子,您是不是忘了,您如今和沈二小姐并不相熟,这贸然的送东西去,怕是不妥吧?”

慕君染眸色一怔,是啊,如今的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他有什么理由送东西去?

眼底的光亮霎时间暗淡了下去,整个人如皮球一样,泄了气。

扶一与扶三见不得他这样,想了想,给他出了个主意,“主子,您要送东西,不一定非得明送啊,那边不是还有扶六在吗?你把东西给她,让她悄悄把东西放进沈二小姐的屋里,不就好了。”

慕君染的眸子又蹭的一下亮了起来,“你的这个主意不错,马上把东西送去给扶六!”

扶三道:“主子,送东西没问题,只是别送老夫人那对簪子,那东西太贵重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沈二小姐那么聪明,到时候发现了簪子的不对,万一给卖了呢?您还是选一个好看,又很正常的东西吧。”

慕君染接受了这个提议,他亲自跑了趟首饰店,选了一支白玉蝴蝶戏花的流苏钗,用上好的盒子包好,让扶一给扶六送去。

夜幕下,相府的人都已入睡。

一道娇小的黑影如鬼魅一般进了听风苑的寝房,绕到梳妆台前,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放进最里面的一个首饰盒里。

东西放好,人就走了。

无声无息,床榻上的人还睡的香甜,对一切都不知道。


素鸢看着晋阳郡主离去的背影,凑到沈念汐的耳边,低声道:“二小姐,这晋阳郡主真有趣。”

沈念汐听素鸢这么说,很是认同的颔了颔首,“郡主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在知道二皇子养了外室后,直接拿着鞭子把二皇子与那外室给抽了,果断的和离,不在意世俗的目光,过起了面首满院的潇洒快活日子。

其他贵女见识了晋阳郡主对沈念汐的态度,也不亲近,也不与她找事,全当没她这个人。

沈念汐也不在意,她自己也舒坦。

走到那摆放整齐的名贵兰花前,细细的观赏。

其他人不愿意找事,但是总有那么几个没脑子的上赶着没事找事。

“听闻沈相大人学识渊博,对这些花木也是如数家珍,有独到的见解之处,人们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知沈二小姐是否也有沈相的一半眼识?”

突兀的声音响起,让认真观赏的沈念汐眉头微不可察的一蹙,转而带上礼貌的微笑看向来人,“周四小姐,家父的才学见识,在北周鲜有人能与之相比,而我虽说是相府的女儿,却是天生愚笨,也只有我家长姐得了家父的几分真传。”

宫宴后,那些市井上的流言,在场的人都知道,说这话的人什么意思,大家也都门清,却是没人开口相帮。

毕竟说这话的人,也不是个好惹的。

周欣柔看着沈念汐那张显眼夺目的脸,清秀的面容差点就控制不住表情,露出狰狞。

听她大方的承认自己愚笨,周欣柔却是没有半分高兴,走到沈念汐身边,目光看向刚刚沈念汐瞧的那多兰花,抬手,轻轻的抚上花瓣,“这种兰花花姿多样,花容典雅,美丽而不失风度,被称为莲瓣兰,是非常珍稀的品种,一株便是天价。像这么名贵的花,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能瞧的。”

沈念汐淡笑而不语,不动声色的离她和那盆珍稀兰花远了好些。

“周四小姐说的有理,这么名贵的兰花,也多亏了晋阳郡主,我们才能够一饱眼福。”

周欣柔扭头去看身边的沈念汐,却发现她站在了离她较远的地方,唇边的笑僵在了自己的脸上,抚花的动作收了回来,身下的脚也离那盆兰花远了些。

“沈二小姐的嘴真是能说会道。”

“周四小姐过奖了。”

周欣柔袖子下的手紧了紧。“之前听闻沈二小姐琴技卓越,不如与我切磋一二?”

其他看戏的人听着这话,一个个的暗笑,就沈念汐那琴技,也好意思称得上那“卓越”二字?

沈念汐对那些看好戏的目光,完全没有放在眼里,脸上依旧是丝毫未变的礼貌微笑,“周四小姐宫宴那次,是没去吗?你若是去了,便不会这么夸我的琴技了。”

“我自然是去了,只是我认为沈二小姐相貌如此不俗,才华必然也不输我们这些人,那晚宫宴的琴,想来是沈二小姐不熟琴谱,又过于紧张的缘故,才会如此,今日,都是各家姐妹,又不用评论,想来,沈二小姐会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的。”周欣柔出招不断,非逼着沈念汐出手。

可惜沈念汐不接。

“周四小姐还真是善解人意,只是我的琴技确实如此,若是你非要与我比,也可,只要你们不怕魔音入耳就好。”

得到消息正赶过来的晋阳郡主,恰巧听见沈念汐这句话,笑出了声。

众人忙起身见礼。

晋阳郡主走到沈念汐的身边,亲自扶起她,“本郡主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弹的琴的。”

然后看向对面的周欣柔,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周四小姐,人家不想弹,就不要逼着人家,你以为人人都是孔雀,争着开屏啊。”

噗呲!

一声轻笑在人群里爆开,接踵而来的便是众人压低却又憋不住的笑声。

那些笑声,像耳刮子一样,狠狠的打在周欣柔的脸上,让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沈念汐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晋阳郡主的嘴毒,骂人也骂的这么有趣,她不想让周欣柔惦记上她,忍得辛苦,低垂着头,着下唇,以防止自己的笑声溢出来。

晋阳郡主本就不这么喜欢这个周欣柔,和她一样喜欢二皇子就算了,毕竟二皇子很好,有人喜欢她理解,能忍,但是这就算了,她喜欢二皇子,却又勾搭其他几位皇子,这也没什么!

最主要的是……这个周欣柔她装!

太装了,明明想攀荣华,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还好意思骂别人心思不正!

晋阳郡主越想啊,就想到了她以前追着二皇子,被周欣柔一顿暗讽的事,厌恶感更重了,“周四姐,本郡主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刚刚说那盆兰花是莲瓣兰,它其实不是,它只是普通的春兰,它与莲瓣兰很相似,只是莲瓣兰的叶要比它更狭更长。”

话落,沈念汐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啪啪地响了。

周欣柔脸色已经红了,不是害羞,而是尴尬懊恼成的。

“是欣柔眼拙了,多谢郡主提醒。”顺眼完,人就大步离开了人群。

那背影怎么瞧,都是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晋阳郡主让人群都散了,原地留她和沈念汐两人。

“刚刚,本郡主帮了你,与之前的事算是扯平了。”

“是,臣女多谢郡主。”沈念汐向她行了谢礼。

晋阳郡主挺直了腰杆,“你知道就好。对了,周欣柔刚刚对你说的那些话,摆明是想让你当众难堪嘛,你怎么也不知道回她几句,你这个样子要不得,会很容易让人得寸进尺,让人欺负的。”

“臣女知道周四小姐的意思,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周四小姐是周家的人。”

周家,是当今皇后的母家。

晋阳郡主想了想,沈念汐这话也对,“周老四不说了,那你的那个长姐呢?她欺负你,你不会也这么忍着吧?”

自长公主府事后,晋阳郡主便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沈念汐与沈知婉的事,好家伙,沈知婉这人是真的坏,沈念汐也是真的有些蠢。

沈念汐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她是我长姐,又是父亲的女儿,只要别太过,别牵扯到相府,一些小事,我若是因此而与她在明面上争了起来,不好。”

所以,得在暗里来,不动声色。

晋阳郡主可不知道沈念汐心底的真实想法,听她这么说,觉得她太可怜了。

屈尊降贵的一把将她给搂进了怀里,非常豪气地拍着胸口说:“放心,本郡主帮了你,以后,你就是本郡主的人了,本郡主罩着你!”


楚青云轻功极好,不过片刻便已经追到了沈念汐的马车。

车夫见有人拦在路中央,急忙的拉住马,晃的车里的沈念汐一个不稳,后脑不小心撞到了车壁。

素鸢一脸怒气的掀起车帘,“车夫,出什么了事?”

车夫回道:“素鸢姑娘,前面有人拦车。”

素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楚青云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五殿下,不知殿下这么公然拦住我们小姐的马车,是有什么事吗?”

素鸢下车,把车帘给放下,将里面给挡得严严实实

楚青云想瞧,什么也看不见。

素鸢虽然态度谦卑,但是那语气里克制的怒气,楚青云听的出来,怕里面的沈念汐也会因为他的莽撞而生气,急忙的解释道:“本殿下并非故意的,我来,只是想与沈二小姐说一声,你很好,比那些人都要好,外面的那些传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说的脸通红,最后目光都不敢直视那紧闭的车帘,有些闪躲。

素鸢在一旁听的神色复杂,这样的话,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嫁小姐一定会被人乱说的,她突然很庆幸今天这巷子没有人。目光复杂的看向马车,等沈念汐的回应。

而追赶而来的慕君染主仆三人躲在暗处,听见楚青云这能说得上表明心意的话,慕君染抿紧了薄唇,垂放在身侧的不自觉得紧握,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直锁在马车上。

他也在等,等她的回答。

马车里的沈念汐听着外面楚青云说的深情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她神色微变。

“汐儿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天下没有人能够与汐儿相比。”这是她上一世,她与他大婚当晚,他搂着她,满是温柔深情的亲口说与她的。

然而人心易变。

后来她看着他把另一个女人搂在怀里,与那个女人说了同样的话,“婉儿在朕这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天下无人可与你相比。”

那深情的表情,那温柔的语气,一切与当初她嫁他时,说的无二。

她咬紧了牙关,死掐着自己的掌心,痛感刺激着她,让她才不至于失态,冲出车,直接扇他两巴掌。

在楚青云等的心快沉下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动静。

一旁的慕君染的整个人都如那弓上绷紧了的弦,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沈念汐冷淡疏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臣女多谢五殿下的好意,只是你我二人并不相熟,还请五殿下以后行事,多注意一些,不要坏了臣女的闺誉,让臣女不好为人。”

每一字,每一句,听起来都是如此稀松平常,可是听在楚青云的心里,却是如刀割得疼。

他薄唇微颤,“汐儿……”

沈念汐一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便寒冰覆有三尺之后,“还请五殿下自重!素鸢,我们走。”

素鸢朝受了一脸打击的楚青云行礼请辞,利落的上了车,让车夫尽快回府。

马车远去,车轮碾在路上的声响渐渐淡去,巷子又归于了平静。

风余看着楚青云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担心,“五殿下,您没事吧?”

楚青云看了眼被他拿在手里的画,眼眶泛红,“风余,你说,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个……

风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家殿下待那个沈二小姐是真的好的没话说,之前殿下知道了沈二小姐在长公主府受了委屈,一直担心着她。

后面沈相来向殿下讨要那本孤本琴谱,说是给沈二小姐的,他家殿下,二话不说就拿给沈相了。

宫宴上,他家殿下也是只把目光放在沈二小姐一个人身上,其他人全当没看见。

今天,他家殿下得知晋阳郡主邀请了沈二小姐过度一聚,怕她被人欺负,巴巴的赶了过来。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盛夸沈二小姐姐画作。

要知道,他家殿下从来没有这夸过一个人。

他家殿下待沈二小姐,比待贵妃娘娘和六公主还要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沈二小姐不喜欢他家殿下?可是他看其他那些贵女,一个个不都是狠不得扒在他家殿下身上吗?为什么沈二小姐不一样?

风余想不明白,头有些晕了。

楚青云小心翼翼把画拿手,抬起手,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我是不会放弃的,她现在不喜欢我,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等我改了,说不定她就会喜欢我了。风余,我们回去。”

风余见他心情好了,便放心了些。

跟着他正准备离开巷子的时候,突然从头而降两个麻袋,将两人牢牢的给套住了。

风余与楚青云有武功在身,正想反抗,就被人给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两人心中奇怪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京城绑他这个五皇子,便紧接着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老大,现在怎么办?”说话的是扶一,不过,他把嗓子特意往粗里弄了,说出声音,粗声粗气的。

被他叫做老大的人就是慕君染,他身上还是那套不合身的侍女服,头发倒是重新束了起来,他冷冷的看了眼被套了麻袋的楚青云主仆二人,“打,朝脸打!”

扶一与扶三对视一眼,然后很有技巧性的殴打麻袋里两人的脸。

为了防止他们被打疼,叫出声,慕君染亲自动手给他们封了哑穴。

一拳又一拳的落下来,楚青云疼的睚眦目裂,心底开始回想打他的人是谁派来的。

可惜拳头太密集,脸上和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暇思考。

扶一与扶三两人打的是心惊胆战啊!

这殴打当朝皇子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玩完的嘞。

打了好一会,感觉人没什么动静了,两人怕怕的住了手,“老大,还打吗?”

再打下去,出事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慕君染冷冷的瞥了眼那两麻袋,薄唇微动,“走吧。”

“好嘞!”

扶一与扶三松了口气,跟着慕君染回了马车。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楚青云与风余就这么被扔在那里不管了。

上了马车的扶一与扶三察觉到慕君染的心情不好,很自觉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惹到他。

然后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楚青云是贵妃的养子,如今贵妃在宫与皇后抗衡,将来这储君之位,必然会在二皇子楚珏轩与楚青云中决出一个。”慕君染突然说起这个,扶一与扶三不解。

扶一问道:“王爷,您不会是想站队吧?”

慕君染没回他,继续道:“楚青云样貌生的好,又有夺嫡的胜算,京中贵女有许多都想嫁给他。”

扶三听着,大致能猜到他的意思了,“可是您也不差啊,您相貌可比那五皇子要好看多了,难道您忘了,您在边关时,有那么多女人给您送花。在京城,也不是还有女人惦记着您。您是不知道,您与几位皇子比,那可都是在京中择婿榜上前几有名的。”

慕君染听了,不确定的问了一遍:“真的?”


“臣女见过宁王殿下。”

慕君染在看到沈念汐后,漆黑平静的眸子有了细微的波动,旁人并没发觉。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再没出声。

倒是他身边的少年开了口。

“念汐表妹,清宁表妹。你们怎么怎么在这儿?”

沈念汐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规矩而疏离的回他,“大表哥,我是带宁儿出来随便逛逛,若是无事的话,我和宁儿便先告辞了。”

“好。”

少年话音一落,沈念汐便拉着沈清宁的手向慕君染行了礼,转身走了。

慕君染望着远去的佳人背影,眸色深沉。

“宁王,那边的紫玉兰开的不错,臣带您过去看看,如何?”

慕君染回过头,淡淡的看了眼满脸笑意的郑耀,“好。”

然后跟着郑耀过去。

那颗紫玉兰树确实长得不错,只是慕君染抬头瞧着那满树芳菲的时候,眼前浮现的确实是刚刚那个少女一身华衣,站在满是紫玉兰花丛中的,垂眸拈花一笑的样子。

平静如水的心湖如被人掷下一粒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站在慕君染身边的郑耀看了眼身姿挺拔,面无表情的慕君染,回想起刚刚他见到慕君染一直立在那边的廊下,目光一直看着这边。

他眸色微动,含笑道:“王爷,刚刚过去的那两个少女,是臣的两个表妹,都是相府的小姐,被养的娇了些,若是刚刚行礼处有失礼之处,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说话时,他一直密切注意着慕君染的神色变化。

然而他只看见慕君染在听完他的话以后,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继续看那开的灿烂的紫玉兰了。

这样的态度弄的郑耀有些不解。

继续试探道:“王爷如今已经及冠,到了说亲的年纪,不知王爷可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没有,您瞧着我刚刚的那两个表妹,如何?”

这下,慕君染皱了眉,眸色冷了下去,“不如何。”

说罢,就拂袖离去。

郑耀瞧着慕君染有些生气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真实了些,不如何便是好。

慕君染从花园离开,换了一条道。

沈念汐自见过郑耀后,心底涌起的那股子恶心感怎么也散不掉。

拉着沈清宁的手也不自觉得用上了些力。

沈清宁看不见此刻沈念汐脸上的神情,却似乎能感觉到她此刻心情不好,不然,她的二姐姐也不会把她捏疼了还不知道。

她舔了一下嘴唇,秀眉紧蹙,微垂下了头。

一直注意着她的映月看见了她的神色变化,低眸朝下看去,就见沈念汐紧握着沈清宁的手腕,忙出声唤道:“二小姐,您……捏疼三小姐了。”

这一声,如黑夜惊雷,让她回了神,低头看去,那截细白的手腕处被她用力,捏出了一道红痕,衬着那白,更加显眼。

沈念汐十分自责的朝沈清宁道歉,“宁儿,真是对不起,二姐姐刚刚在想别的事情,弄疼你了。”接着朝映月道:“映月,你带宁儿去前边找夫人,让她叫人给宁儿拿点去痕的药膏,涂上就好了。宁儿,二姐姐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过去了,等会儿去找你,乖啊。”

揉了揉沈清宁的脑袋,便让映月把她带走。

沈清宁很听话,乖乖的跟着映月走了。

目送完沈清宁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心底松了口气。

站在她身边,一直观察着她神情的素鸢适时开了口,“二小姐,我们要去哪儿?”

“你去母亲那儿吧,我一个人随便走走。”

素鸢立刻不干,“这怎么能行?二小姐,今日国公府来客较多,若是有什么人冲撞了您,奴婢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沈念汐现在心底烦躁的很,知道素鸢的话没什么问题,可是她性子倔,定了的事,谁说也没用,“这是外祖父的地盘,谁还能冲撞了我去,你放心,我一会儿就过去。”

说罢,根本不给素鸢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快步走了。

素鸢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担忧非常,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跺了一下脚,便小跑离开了。

沈念汐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自刚刚见过郑耀的脸后,她现在脑子里总是不停的回放着上一世那件让她恶心至极的画面。

当时的她已过及笄,那时候因为她在自己的及笄礼上出了丑闻,与楚青云有了纠缠,名声不好,郑耀便借着什么带她散心的理由,来找她,她母亲怕她心里一直埋着事,对身体不好,便答应了郑耀的请求,母亲与她想的一样,两家表亲,出去不会有事。

可是啊,这人心险恶,谁会猜得到那一张张的皮囊下,究竟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呢?

郑耀带她去了城郊的一处庄子上,那里是郑国公府名下的,她一路游玩,心情确实好了不少,对郑耀这个表哥也有些心怀感激。

可也就这个时候,郑耀他……他给她下了药!

哪怕那些事已经离她很远,隔了一世,但她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她还是恶心的想冲到那个畜生面前,一刀捅死他!

那晚的事,太恐怖,太危险了,只差那么一点,她就毁了!

若非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救了她,她也就不会成为皇子妃了。

说起那个救她的黑衣人,确实有些奇怪,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那里,为什么会救她?他图什么?

后来那黑衣人没闹出什么事,她也就放下了戒心,想找到他,好好的感谢他一番可是那黑衣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自那次过后,她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她想,这辈子,她一定得找到他,好好的报答他,他要什么,她都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他。

想着想着,沈念汐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人,鼻尖一痛,陌生的味道让她瞬间浑身紧绷起来,快速的后退几步。

抬眸看向与她相撞了的人,在看到脸后,微微一怔:“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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