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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老贵妃

晨朗小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天后,裙子做好了。我穿在身上,站在阳光下,美美地转了一个圈圈。晨朗看痴了,好半天才说:「娘子,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朵盛放的红牡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倾城绝色。」

主角:晨朗小满   更新:2023-01-31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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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晨朗小满的其他类型小说《八十老贵妃》,由网络作家“晨朗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天后,裙子做好了。我穿在身上,站在阳光下,美美地转了一个圈圈。晨朗看痴了,好半天才说:「娘子,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朵盛放的红牡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倾城绝色。」

《八十老贵妃》精彩片段

在这个茅草屋,我俩终于睡上了真正的床。

他贴紧我:「娘子,抱着你,真舒服。」

黑夜里,他看不见我通红的脸。我十二岁了,不是小丫头了。

晨朗也飞快地长高。又过了一年,他已经高出我一个头了。

某天,我正睡得香,突然被一声惨叫吓醒。

惨叫是晨朗发出的。

「啊——娘子!娘子!你流血了!好多血啊!」

我懵了,爬起来一看,我的裙子、床单都被血染红了。

我也跟着他惨叫起来。

「啊——相公!相公!我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呜相公我不想抛下你一个人哇……」

「娘子,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哇……」

我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还是晨朗先冷静下来。「娘子,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抱着我一路狂奔到医馆。

大夫上前看了我的情况,嘴角勾起一缕神秘的笑容。

他跟晨朗说:「孩子,你跟我进里屋来,我单独跟你说。」

我在外面忐忑等待。等晨朗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葬哪儿都想好了。

晨朗竟也一点不慌张了,带着跟大夫一样神秘的笑容。

他背着我往家走。我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觉到,我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

回到家,他关好门,让我躺在床上,倒了一碗热水让我喝。

「娘子,大夫说,这不是病,你已经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年纪啦。」

「真的?那我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他叹口气,「不行,还得再等等……再等我几年,我才能让你有孩子。」

我不明所以,但他让我等,那我就等他咯。

日子一天天过去,晨朗的个头更高了,声音粗了,嘴角长出了细细的胡茬。面容褪去了孩子气,渐渐地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硬朗。

有一次我听邻家的媳妇议论,「那家的少年郎,长得真俊……」

这年四月廿八,小满节气,我的十七岁生辰。

晨朗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坛好酒,一两牛肉。我俩点着蜡烛,喝着好酒,就着牛肉,真真神仙一般。

后来,醉了。晨朗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火辣辣的,滚烫烫的,烧得我心头发慌。

「娘子,天色晚了,我们睡觉吧。」

我刚站起来,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

「娘子,你不要生气,不要打我哦。」

「我为什么要打你……喂你干什么,我要打你了!」

……

第二天早上,我不理晨朗了。

「娘子娘子。」他嬉皮笑脸,「别生气,为夫给你赔罪!你想要啥,给你买。」

「我想……想要一条红裙子!」我记得邻家的女孩出嫁时,一身大红嫁衣,美惨了。

晨朗带着我去布店选布料,店老板见我们衣着寒酸,扔来两匹暗红色的麻布,看着脏脏的,不像嫁衣的色泽。

晨朗说:「给我拿云缎来。」

我不知道他说的云缎是什么。当老板把一匹红色云缎摆到我们面前时,我眼睛差点瞎掉。

真好看啊,匀匀腻腻,光光亮亮,不似人间之物。

晨朗豪横地扔了一包银锭在桌上,「就用这匹缎子,为我娘子量身定做一条裙子。」

我怨晨朗乱花钱。他说:「钱花在娘子身上,值得很。不过以后得省着点儿花了,等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就多了。」

是吗?我们快有孩子了吗?

两天后,裙子做好了。我穿在身上,站在阳光下,美美地转了一个圈圈。

晨朗看痴了,好半天才说:「娘子,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朵盛放的红牡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倾城绝色。」

他可会遣词用句了。这些年他一直在读书,只要手头有点闲钱,就去买旧书。我问他这么刻苦干啥,以后想当大官吗?

他抱住我:「娘子,我跟你发誓,我不会再让我的女人吃更多苦了,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甜美。」

我不晓得他哪来的底气,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这些我都不多问。我的人生,能活到现在,活成这样,已经是奇迹。我不奢求更多。

我说:「永远在一起吧,不要分开。」

「永远是多远?太虚了,定个期限吧。」

「到我八十岁吧,你陪我到八十岁。」

「一言为定,我为娘子支棱到八十岁!」



忽听屋外一阵喧闹,我打开门,好家伙!

一大伙官兵,站在我家门口,那威风凛凛的气势,简直要把我家的茅草屋给压倒。

街坊邻居都消失不见了。本条街最凶的狗都夹着尾巴在墙角哆嗦。

我预感到,这伙人,是冲着晨朗来的。

我还是赶紧把他交出去,我锅里饭要糊了。

「晨朗,出来!」我喊他。

他懒洋洋地坐起身,不高不低地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那伙官兵向两旁分开,走出来一个身穿华服、头戴官帽的老者,神色沉顿,不怒自威。

他站在门口,回答道:「来者,太师霍风。」

太师?完犊子了,来要夜明珠的。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跟我没关系。我转身回去做饭,饭要糊了。

「当啷」。我听到有声响。回头一看,是晨朗把那块他视如珍宝的金牌牌扔到了门口。

太师捡起金牌,看了两眼,一撩袍摆,跪了!

哗啦啦啦——其余官兵一齐跪下。

太师道:「参见皇太孙殿下!」

「参见皇太孙殿下!」官兵齐喊,响声震天。

我感觉茅草屋晃了两晃。

晨朗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衣摆。他穿的是破旧麻布衫,胳膊肘还有我给他缝的两块补丁,可他整个人,却显出一种高贵不凡的气度。

这种贵气,不是乔张做致,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越气度,天生的贵人之姿。

蓦地,我觉得这个晨朗好陌生。

我跟他相处多年,在我面前,他就是个可爱、平凡、温暖又小无赖的丈夫。可现在,面对这些足以把小老百姓吓死的官兵和太师,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们刚才叫他什么来着?皇太孙。

他走到门口,弯腰搀起太师,「太师,不必多礼。」

太师道:「这么多年,委屈太孙殿下了。今日,老臣奉先帝遗命,恭迎太孙回宫!」

晨朗没有回复他,却转过头望向我。

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废话:「你可以不走吗?」

「你当然跟我一起走。」

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这个家。

可我知道,晨朗是一定会走的。而没有他的家,就不是家了。

我在屋里磨叽了半天,把这个小家的每一处都摸索了一遍。最后只带走了一样东西:晨朗送我的红裙子。

我们坐上了宽敞豪华的马车,官兵开道,行人避让。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以如此气派的行头进入皇宫,这天底下最森严禁密之地。

一晃进宫已经三日,我没再见过晨朗。

我被安顿在一座豪华的宫殿里,有很多人伺候。他们对我毕恭毕敬,可我问他们晨朗在哪,他们都当没听见。

只有一次,一个老宫女私下跟我说:「太孙要做皇上了,夫人您将来就是皇妃,不要心急,等着享福吧。」

皇妃?我怎么觉得这个词听着有点刺耳呢。

放在普通的有钱人家,不就是小妾吗?

第四天晚上,晨朗终于来找我了。

我差点没认出他。

一身黑锦黄龙锦袍,头戴金冠,脚踏赤色蛟龙描金靴,被侍卫和宫人簇拥着,泼天的尊贵豪横。

他屏退众人,空荡荡的宫殿里独留我们两个。

我都不敢靠近他。他衣服上那条龙太可怕了。

「娘子,生我气了?」他主动过来要抱我,「娘子,你别这样拉长着脸啊,我好怕。」

好吧,这一开口,还是我的晨朗。

我扑到他怀里,狠狠地掐他捏他,「想死你了我的臭男人,四天不来见我,你死哪去了?」

「他们抓着我不放,一会儿要我去给先帝扶灵,一会儿去祭拜太庙,一会儿又接见大臣,好多好多事,我睡觉都睡不成。」

「你要当皇帝了?」我仰起头,发现他胡茬长长了,个子好像又长高了,我现在只到他的胸口了。

曾经比我矮大半个头,骑在我背上乱摸我的七岁小屁孩,如今长高了,长大了,竟然还要成为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皇帝了。

我多么希望这是在做梦。一梦醒来,我和他还躺在茅草屋窄窄的木板床上,相依相偎,打情骂俏。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拉我坐到榻上,搂着我,「娘子,我跟你讲讲我的身世吧。」

好吧,憋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要跟我坦白他的底细了。

在乱葬岗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身世不是很一般。但我从来不问。

「娘子,我的父亲刘润,是先帝的嫡长子,周岁就被封为皇太子。而我,刘晨朗,是父亲的嫡长子,周岁就被封为皇太孙。所以我生来就是要做皇帝的,没有人曾怀疑过。直到……」

直到,他的祖父,也就是驾崩不久的先帝武宗,越老越糊涂,宠上了一个姓姜的宫女,还把那宫女封为了贵妃。

姜贵妃很争气,在先帝六十五岁时,生下了皇子。先帝老来得子,非常得意,把姜贵妃母子宠得不着边际,皇后和太子都受到冷落。

渐渐地,年老体弱的皇帝,对年富力强的太子起了猜忌之心,总怀疑太子想谋权篡位。

而姜贵妃为了上位,整日煽风点火,挑拨太子和武宗的关系。

她还使出一个毒招——构陷皇后用巫蛊之术咒皇帝早死。

武宗怒不可遏,命皇后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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