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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精彩片段
就算想用吊车,把公交车直接吊出来都不行。
尸体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十多户家人,就守着水库哭了三天三夜,早晚烧纸。
有人说,是水库里的河神被惊扰,扣留了我们的家人。
最后事情闹大了,就请的收尸人宋德财过去。
当时看着黑瘦黑瘦的,也不像那种大师。
但人家在水库边转悠了两圈。
他们家人的尸体,就一具跟着一具,不断从水下浮了出来。
无一例外,全是面朝下背朝天。
是他跳到水里,一具一具,用手给拽上的岸。
那公交车,最后也顺利的被吊上了岸。
这些年,他为了再见妻儿,也单独去找过这个宋德财。
只是这个宋德财很怪。
他每次过去,都吃了闭门羹……
人是余叔推荐我去找的,而且还是余叔师兄。
那么这个宋德财,肯定是有真本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为啥司机师傅每次都吃闭门羹,难道他出手条件很高?
这让我有些担忧。
就开口问道:
“曹师傅,你为啥每次去吃闭门羹?难道那位大师,出手的门槛很高?”
曹师傅叹了口气道:
“也不是高,就是那人一身怪脾气,而且还特记仇。
我第一次过去的时候,说我打扰他钓鱼了,还踩了他影子。
还说人鬼殊途,就不帮我。
我嘴皮子磨破了,都没用。”
“钓鱼?影子?”
我懵了一下。
曹师傅点头:
“嗯,那家伙是出了名的钓鱼佬。
但钓技又差,钓不到鱼就怪这怪那。
真本事有,但就是怪脾气特别大。
我这几年陆陆续续,去过很多次,也有了点心得。
你要是去找他,最好别在他钓鱼的时候。
或者说,等他钓上鱼的时候。
反正他钓鱼的时候,你绝对别上去和他说话。
不然找他,他肯定不帮你。”
难怪临走时,余叔特别提醒。
说他师兄脾气怪,我大概率会吃闭门羹。
我心里正想着,曹师傅又开口道:
“小兄弟,那人我认识。
这鱼嘴码头,正好就是终点站。
你既然帮我,那我一会儿把车停了。
也带你过去,给你指指人。
希望他能帮你……”
有人带路,自然最好不过,毕竟我也不认识人。
也就点头同意了。
而这一路过去,曹师傅也没问我,到底遭了个什么事儿。
只是在给我叮嘱,说这个宋德财有多么的古怪。
让我千万不能踩到他的影子,不能惊掉他的鱼。
不能说“空军”、“死鱼”等等忌口。
反正禁忌好些条,只要犯了其中之一。
他都会大发雷霆,甚至还会打人。
没办法,要找人救命。
这些,我自然全部记下。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这条线路的终点站,鱼嘴站。
这地方是个江冲,正好对着一条河。
所以叫鱼嘴。
而鱼嘴站距离鱼嘴码头,也就几百米,并不远。
曹师傅停好车,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然后带着我往码头那边走。
这边比较偏了,几乎到了郊区。
路上也没那么多行人和车辆。
曹师傅带着我,没一会儿就到了码头。
码头也不是那种货运码头,而是那种老码头,就一艘渡船在岸边停着。
而码头边上,零零散散有二三十个人在钓鱼。
大多数都给自己撑了一把遮阳伞。
有一人一杆的,也有一人几杆的……
我俩站在码头上方,这会儿往下看。
哪怕距离还有些远,但这曹师傅只是一眼便指着远处,一个人排着七八根钓鱼竿的老头说道:
话音刚落,那司机再次询问道:
“那、那你看到一个抱孩子的妇女没?她们坐第几排?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能感觉到司机师傅的激动。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那妇女在给孩子喂奶,而且就今早凌晨,所以我有印象。
便继续开口道:
“靠驾驶室,第二排。当时车里,就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喂奶。
那个妇女,我记得她穿着一条白色裙子。
妇女手里拿着的奶瓶,是个黄色的。”
当我说出这些后,司机师傅的情绪突然之间绷不住。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而这时,我们也到了一个站台。
车辆稳稳停好,另外两名乘客也下了车,也没有乘客再上车。
车上,就只剩下我和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呜”的哭出了声,嘴里还不断开口道:
“是她们,真的是他们。那天,是我送她们娘俩上的车。
那个奶瓶,也是我亲自给女儿买的。”
哭诉到这里,司机师傅从旁边的杂物箱里,竟拿出了一个纸盒子。
他动作很着急,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就坐在旁边看着。
我没当过父亲,也没做过丈夫。
可我能感觉到,他对妻儿的深深思念。
过了一会儿,他慌忙的从那个纸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奶瓶。
奶瓶已经很旧,而且还有划痕。
可是那样式和模样,和我在灵异公交车上见到的,基本一模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奶瓶。”
司机师傅拿着奶瓶,对我开口道:
“这就是我妻儿出事后,我从水库捡回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都带着。
希望能再见一见他们。
那样,我死也甘心了。
可十多年了,我只听人说他们那趟公交车出现过。
可我,却一直没见过。
小兄弟,我、我求你帮个忙。”
司机师傅瞪大了眼睛,变得有些激动。
“帮忙?”
我狐疑,我自身难保,我能帮什么忙?
司机师傅却很认真的点点头:
“对,我听说,上过那辆车的人。
在短时间内,很有可能遇到它第二次。
小兄弟,你把这个奶瓶带上。
如果有一天,你再上了那辆车。
你就告诉她们。
我曹猛,很想很想他们……”
几个字,但司机师傅却几次哽咽。
我其实不想接,可看司机师傅如此伤心。
而且这就是他活着的信念,心中的执念和希望。
我也就点头答应了。
毕竟我这段时间点子背,出门总遇到鬼。
万一遇到了,或许就能帮司机师傅完成心愿,也算给自己积德。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一阵喇叭的声音。
是有别的公交车,准备进站。
我们这辆车已经停留了好一会儿,司机师傅见状这才急忙启动,离开了站台。
此时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我。
问我去哪儿,还说我上过那辆330。
说明我这几天运气可能有点差。
让我注意点安全,别去危险的地方。
他说得其实没错,我的运气是真差,总是遇到鬼。
毕竟能上灵车的,恐怕也只有我这种将死之人了。
我就笑着回答,说自己就是时运有点差。
惹上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就是去找人帮忙处理。
司机师傅一听这话,就问我是不是要去鱼嘴码头,找收尸人宋德财。
我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致。
就问他是不是认识。
司机师傅“嗯”了一声,说认识。
还说当年他妻儿出事,一车的尸体,没人捞得起来。
潜水员下去了四五个,可都因为各种情况,不得不上浮。
并压低了声音对我道:
“我们现在在厕所,你在角落蹲下。
要是顺利,咱们应该能在这里躲上一晚。”
我点着头,说明白。
要不是余叔今晚来救我,我早淹死在湖里了。
对他,也是有着十分的信任。
可是,我们刚躲进来没多久。
鼻息之间,便闻到了浓郁的鱼腥味道。
门外,更是响起了很是轻微的脚步声。
“踏踏踏,踏踏踏……”
这腥臭的鱼腥味,与张强那淹死鬼身上的味道无异。
我知道,这是张强找上门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厕所门外,也有脚步声靠近。
“踏踏踏”很轻很小。
好像是从别的房间里出来的。
紧张的盯着房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那脚步声,很快的便从我们门前走过,去了客厅方向。
没一会儿,整个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
厕所内,除了我和余叔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但空气中的鱼腥臭味,始终都没消失。
说明张强那淹死鬼,还在外面。
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只听“咔咔”两声,一点火光在漆黑的厕所内燃起。
抬头一看,发现是余叔在点烟。
红色的火焰,将余叔的脸,都映红了不少。
但能看到,余叔的表情也不太好。
背靠厕所门,紧皱眉头。
余叔狠吸了一口后,火灭了。
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就那么一点亮光,显得不再那么黑暗。
“小姜,你要不要来一根定定神?”
余叔压低了声音开口。
我心里也慌,点头答应:
“来一根!”
余叔摸着黑,递了一根给我。
我拿着打火机“咔咔”点燃,也吸了一大口。
我平时不爱抽烟,连续抽两根就会有点晕。
可在这高压之下,伴随着烟雾的吞吐,人好似也放松了少许……
我和余叔就这么坐在地上。
借助香烟微弱的亮光,能看到彼此的人影。
余叔吐出一口烟雾,小声对我说道:
“那狗日的,肯定在门口守着咱们。
只要他不进来,咱们就不出去。
等熬到了天亮,就没事儿了。”
说完,余叔还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
同时拿着手机,往四周照了照。
厕所内很空旷,除了淋浴、洗脸盆、镜子、置物架、马桶也没别的东西。
而且厕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画上了一个符。
血淋淋的。
看向余叔还在冒血的手指。
应该是刚才我们进来后,他咬破手指画的。
我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吐了口烟,对着余叔“嗯”了一声。
可就在此时,那轻微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
“踏、踏、踏……”
而且在向我们靠近。
声音很轻,就好像一张纸,飘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如果不是在这样死寂且密闭的屋子里,根本就听不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余叔都紧张起来。
余叔更是急忙关了手机灯光,看向厕所门方向。
而脚步声,在走了几步之后,好像停在了厕所门口。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凉风,不断从门缝隙里飘了进来,冰寒刺骨。
紧接着,就听到了两声轻咳:
“咳、咳……”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而且这个声音,就在门外。
显然,是有个人站在了门口。
我和余叔都警惕的看着厕所门,屏住了呼吸,没敢说话也没敢动。
沉寂在几秒后被打破。
只听那个沙哑的老妪声,冷不丁的在门口响起:
“我家不准抽烟!”
听到这话,我和余叔都同时看向了手中的烟头。
余叔更是对我连连挥手,示意我把烟头灭了。
手也被磨得生疼,可就是没敢松手。
往岸上拉拽了一会儿,绳子的另外一端,逐渐的露出水面。
几分钟过后,我就发现。
之前被我扔到水里的那只鸡,便被我一点点的拽出了水面。
在月光的照射下。
除了黄鸡以外,还有一只惨白的人手,正死死的握着那黄鸡的脖子。
随同黄鸡,一点点的被我从湖里给拽了出来。
我看得脊背发凉,也没敢停手。
我知道,那握住鸡脖子的人手,就是那湖里的淹死鬼。
只有把他拽上岸,用黄鸡魂儿给他做替身,他才能被送走。
我一点点的往上拽,累得我额头都已经冒汗。
而抓住黄鸡脖子的淹死鬼,也一点点的的被我从湖里拉出了水。
是个女的,穿了个白衣服。
披头散发,趴在水里,也看不清脸。
等被我从水里拽上岸的一瞬间,她突然松手。
结果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好在我忍着没出声。
但那女的,却从岸边缓了缓的站了起来。
脸色白得吓人,扭着脑袋就往我藏身的地方看。
我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她看了几眼之后,一脚将她脚边,已经溺死的黄鸡踹到了湖里。
而湖里,又冒出了几条大鱼的脑袋。
而那个女的,回头也看了几眼那几条大鱼。
也没说话,也没表情。
就抽动了几下鼻子,脚步怪异的,往烧着香烛的方向走。
没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我放白米饭,烧着香烛的地方。
她好像饿坏了。
先是猛吸了一口香火,香和烛都“滋滋滋”的往下烧,燃烧速度特别的快。
等她吸够了,伸出一双被泡白的手,就开始抓食地上的白米饭。
狼吞虎咽,和没吃过饭似的。
她就那么蹲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在这寂静的湖水旁,显得特别诡异……
我就躲在花坛后面,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大喘气。
就那么猫着腰,默默的关注着。
那女的蹲在地上,大概吃了二三分钟的样子,这才满足的起身,开始往西走。
她的脚步依旧是那么诡异,一踮一踮的。
走一路,就落一路的水。
但她在走过十步之后,人也就消失了。
我也在这一刻,莫名的感觉一阵舒坦。
就好像鼻子里,飘进来一股很清新很清新的一股空气,让人很是舒服。
这感觉,就和昨晚我送走张强时,感觉差不多,但也更加强烈一些。
这或许就是师父给我立法名时说的。
有了法名以后,我讨到福气后,就会有明显和直观的感觉。
“这算是,又讨到了一口福气吗?”
嘴里喃喃自语且深吸了口气,只感觉浑身顺畅。
师傅说的办法,果然有用。
刚才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没立刻出去,而是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
再三确定安全过后,我才从花坛里出来。
看了一眼供奉的白米饭,完好无损。
只是没了米味,香烛也燃烧殆尽。
我只能重新换上米饭和香烛。
按照之前的方式,手上拿上一根供香。
再到岸边,将已经死去的黄鸡,重新拽上了岸。
只是这一次拽上岸的黄鸡,却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肚子都被吃空了。
那模样看着很恐怖。
我解开绳子,又拿出了另外一只鸡,将其套上。
这只鸡或许已经预感到了死亡,挣扎得很凶。
嘴里也在“咯咯咯”的叫。
我捏住它的翅膀,对着它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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