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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鬼眼精品选集

小九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鉴宝鬼眼》是由作者“小九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斜眼瞥见,肖胖子拿起了电话,好像正在向别人打听着什么事。肖伯浑身包扎的像木乃伊似的,见我来了,眼珠子动了动,还咧嘴笑了。“小苏啊,肖岚一定把那上货给你上过眼了吧?怎么样,这次肖伯不打眼了吧?”“肖伯您太棒了。”“嘿嘿!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干咱这行也一样,不会一直吃瘪。肖伯这点伤,都不算事!”“……”......

主角:苏尘九儿姐   更新:2024-02-16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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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尘九儿姐的现代都市小说《鉴宝鬼眼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小九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鉴宝鬼眼》是由作者“小九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斜眼瞥见,肖胖子拿起了电话,好像正在向别人打听着什么事。肖伯浑身包扎的像木乃伊似的,见我来了,眼珠子动了动,还咧嘴笑了。“小苏啊,肖岚一定把那上货给你上过眼了吧?怎么样,这次肖伯不打眼了吧?”“肖伯您太棒了。”“嘿嘿!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干咱这行也一样,不会一直吃瘪。肖伯这点伤,都不算事!”“……”......

《鉴宝鬼眼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做局。

就是故意挖一个圈套,让人往里面跳。

这里面的名堂太多,先说肖胖子所遇到的这个。

这局叫做“土鱼篓”,属于做局当中比较高明一种手法。

做局人在农村建或者买一套房子,住上几年,甚至十来年,按兵不动。一旦遇上合适的大憨货,房子里面的老表,就开始挖地窖或者拆老宅,假装弄出来一个老物件,引人上钩来买。

加上假物件的制假水平比较高明,一般人,压根不会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等东西一被大憨货买走,里面的人立马收鱼篓,撤走。

让买家哭都没地儿哭去。

肖胖子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一双铜锣眼瞪得老大。

半晌之后,肖胖子烂着张脸说道:“不可能啊!房子确实老表住的,牵线的人也是靠得住的朋友……兄弟,你都没用三件套,千万别吓我啊……这么滴,你赶紧用工具再瞅瞅!”

我说道:“不用再看!这宋钧窑玉壶春瓶做假手段高明,但瑕疵也很明显。”

“第一,宋时期玉壶春瓶大多修长、溜肩、直身,你这件瓶身浑圆,似‘地雷’,收足,是典型金元时期的特点,造假人未仔细区分年代。”

“第二,钧窑胎骨厚重,通体施釉,浑然天成,这件上厚下薄,假意古人施釉不当,实则是造假人手艺不精所致。”

“第三,蚯蚓走泥纹是釉层上漂浮的浅色浮釉,釉层下都是深色的,恰似蚯蚓在稀泥表面爬过的痕迹。可你这件纹走釉底,蚯蚓似钻非爬,完全丧失了灵动性。”

其实。

造假人的技艺不差,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

在“土鱼篓局”的巨大引诱之下,受宋钧窑玉壶春瓶这类重器的刺激,别说肖胖子爷俩,就是多年的老行家,也容易打眼。

这几句话一出,肖胖子立马拿起了高光手电,拿着瓶子,仔仔细细地再看了几遍。

看完之后,他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如遭雷击,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不吭声。

时间好像在静默。

正在此时,肖胖子的电话响了。

两千年左右的手机,喇叭都很响。

不过,即便不那么响,以我的听力,也听一清二楚。

“岚啊……快来救我……我被人给砍了……”

这是肖伯的声音!

肖胖子闻言,脸色陡变,喊道:“老爸,你在哪儿?!”

肖伯在对面含糊地说了几句话。

肖胖子没听清楚,急了,大声喂了几句,但对面电话挂断了。

我说道:“肖伯在新街口百货大楼旁边副食店!”

我和肖胖子立马装起了东西,跑了出去。

肖胖子骑着摩托车,我坐在车后座,风驰电掣一般往新街口赶去。

到了新街口,一群人正在围观。

肖胖子扒拉开人群,冲了进去。

肖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手、脚,都被砍了深深的伤口,奄奄一息。

“老爸!老爸!你怎么样?!”肖胖子抱着浑身是血的肖伯,焦急大喊道。

一分钟之后,救护车到了。

我们把肖伯抬上了救护车。

一天之后,肖伯被抢救回来。

他告诉我们,砍他的人,是放高利贷王大头一帮人。

五十万本金,再加上利息,现在已经是七十万了。

王大头说,三天后再不还钱,让他们父子同时瘫痪在床。

肖伯躺在床上,吩咐肖胖子,赶紧将那尊宋钧窑玉壶春瓶出手,否则,损失太大了。

在医院外面的台阶之上,肖胖子猩红着双眼,抽着烟,瞅着外面车来车往。

“兄弟,你身上有钱吗?”

“还王大头还是给医院?”

“给医院。”

我拿出身上那枚佛像金钱,丢给了他。

“刚捡的漏,至少值五万,给肖伯治病足够了。”

肖胖子拿起佛像金钱瞅了瞅,丢还给了我:“你帮我个忙,去换钱给我爸治病,再把我爸安顿到乡下去,大恩不言谢!”

尔后,他将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踏步出医院门。

我冷声问道:“干嘛去?”

肖胖子回头:“你再帮个忙,如果我被人给砍死了,你把我骨灰掺在瓷泥里,做成旱烟斗,送给我爸!”

我说道:“傻逼!”

肖胖子变脸了,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冲我大吼道:“老子要报仇!王大头砍了我爸!老子三岁就没妈了,全靠我爸一双手,把我喂成了一米八的铁骨汉子!我要杀了王大头!”

我问道:“王大头是你仇人么?”

肖胖子:“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脑子坏了!

被仇恨给冲坏的。

我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子,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利息是你们答应的,你爸不还钱,被王大头砍死都不冤!你的仇人是做局害你们的人!你特么去吧,踏出医院大门,肖伯要再被人砍,我眉毛都不会跳一下!”

还是那句话。

江湖不是绣花睡美人,没有温良恭俭让。

他现在去,就是送死。

肖胖子先是发愣,猩红的牛眼死死地盯着我。

半晌之后,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疯狂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仇人是做局的!但我打听过了,丹市那家农户已经跑了,连我爸那位骑墙的朋友也不见了,我上哪儿找他们去!”

我说道:“金陵但凡势力大的古董商,在农村都安插了不少土鱼篓,平时按兵不动,一般遇见傻大户,土鱼篓才会露饵。你们向来穷的叮当响,证明这个鱼篓最初肯定不是为你们设的。”

“而骑墙的那位,认识肖伯几十年不坑你爸,为什么他偏偏这个时候坑你们?”

肖胖子闻言,转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真正的仇家也不是他们。”

“那是谁?”

“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那个古董商大佬,他启动了土鱼篓,想要做死你们爷俩。”

肖胖子听完都傻了。

我丢了烟头,上楼去病房看肖伯。

斜眼瞥见,肖胖子拿起了电话,好像正在向别人打听着什么事。

肖伯浑身包扎的像木乃伊似的,见我来了,眼珠子动了动,还咧嘴笑了。

“小苏啊,肖岚一定把那上货给你上过眼了吧?怎么样,这次肖伯不打眼了吧?”

“肖伯您太棒了。”

“嘿嘿!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干咱这行也一样,不会一直吃瘪。肖伯这点伤,都不算事!”

“……”

正聊着呢,肖胖子在病房门外,冲我勾了一下手。

我出去之后,肖胖子说道:“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谁?”

“裴哥!”


我们没理他,直接离开了王大头的公司。

路灯。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们一路默默无语。

刚才教训王大头的爽快感,已经消失殆尽。

我们心里都知道。

这个时候,我们都已经不是爱好古董的单纯小年轻了,开始正式踏入了这个波澜诡谲的江湖。

走了一段路。

肖胖子突然说道:“兄弟,我想明白了!”

我问道:“想明白什么了?”

肖胖子说:“我不能再这样当包袱军厮混下去了!古玩是什么?它是金钱的汪洋大海!如果没有在海里沉浮的本事,最终一定会被淹死!我要乘着舰船,激浪、奋进、冲刺,不仅要捞出大鱼,还要衣不沾湿地最终上岸!在这过程中,我需要一位掌舵老大!”

我眉毛一挑:“所以?”

肖胖子无比郑重地瞅着我:“你就是我的掌舵老大!”

他的一番话,让我心中顿时一激灵。

九儿姐曾经说过,菩萨众人抬,神仙锣开道。

要成为古玩界的神,必须有人陪着我,一起披荆斩棘。

肖胖子显然是第一位合适人选。

我说道:“你决定了?”

肖胖子一拳狠狠砸在电线杆上:“决定了!你本事比我大太多,但手太嫩、太精贵,不能干脏活粗活,这些全由我来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心中的神,苏神!”

我闻言,也用拳头砸了一下电线杆:“好!以此为誓!”

肖胖子见状,笑了。

他笑得非常灿烂,眼神中布满了希冀的光。

……

王大头吃了个大瘪,七寸被我们给死死拿捏着,他肯定不会再动肖胖子父子俩。

他会向裴哥回复,肖胖子父子因为害怕追债,已经跑了,离开了金陵。

但为以防万一,我让肖胖子明后两天把肖伯送到乡下医院去。

对于裴哥,我们必须一击就倒,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这事儿不同于揍王大头这种流氓,必须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与肖胖子作别之后,回到了出租屋。

人刚到出租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打骂声。

“阿拉和侬已经没了关系……胡三,侬不要再来缠我!”

“你个臭三八!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老子玩了你这么多年,你他妈倒是舒坦了,现在说没关系?”

“啊……”

“艹!快给钱,不然老子今天打死你!”

“……胡三!侬这个港比养子!”

“你他妈一天到晚出去接客,敢说没钱?!”

“胡三……这些年阿拉赚的钱全让侬抢去赌博输掉了,起西伐!”

“少废话!今天不拿钱出来,我就把你直接活埋了。”

随后,一阵拳打脚踢之声和女人的哀嚎之声。

我路过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女房东的。

屋子内东西被翻得一片狼藉。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身子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不像样子,边上有一个赤膊汉子对她又抽皮带又打耳光的,女人脸已经肿了,嘴角流出血来。

女人想奋力反抗,但被胡三两下打倒在地。

赤膊汉子一边打一边骂:“给不给钱?给不给钱!”

我挺糟心的。

好好租一间房子,竟然遇到这样事。

寻思赶明儿找一找有没有更好的,搬出去。

我不是圣母。

看了一眼之后,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听力太好此刻也不是好事。

本想蒙着被子睡一觉,但斜对面房间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那小子是不是租你房子的?!快去向他要租金!”

“……这租金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侬伐要打主意!”

“啪!”

“啊……”

“死贱人,你到底去不去?!”

女人痛苦无比的惨叫声传来。

但几分钟之后,却没有声音了。

我估计,胡三打累之后走了。

但没想到,房门突然“砰砰砰”响动。

粗鲁无比的敲门声传来。

无奈之下,我只得起身,打开了门。

胡三一身酒气,浑身大汗淋漓地站在房门口。

“小子,这房间是你租了是吧?”

“怎么了?”

“这房东是我女人,八百一月,租金付一年压半年,一万四千四,钱拿来吧。”

我全身上下都没这么多钱。

当初跟女房东讲好是付三压一。

三千二。

我冷冷地回道:“我约定的是付三压一。”

胡三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上下瞅着我:“卧槽!你知道我是谁不?”

我问道:“胡三?”

胡三闻言,笑了:“你小子既然知道我是胡三,也敢拒绝我?没打听过胡三这两个字的含义?”

尔后,他竟然伸出手,想来拍我的脸。

我微微后仰,让了过去。

胡三见状,顿时愣住了,脸上肌肉抖动。

他非常装逼地看了看自己刚才落空的手掌,还向掌心吹了一口气。

“最后问一遍,一万四千四,给不给?”

“让房东自己跟我说!”

我准备关门。

胡三脸色陡变,迅疾探出手,一把拎住我的衣领:“你小子是想死啊?!”

为什么……

垃圾总喜欢拎别人衣领子?

我淡淡地说道:“给你个机会,放手,滚蛋!”

胡三闻言,突然哈哈癫狂大笑,抡起了拳头:“死你妈的小瘪三……”

只听“轰”一声响。

胡三已经被我踹飞了两米多远。

我耳朵听到了无比细微的“咔嚓”一声。

当然。

这种声音。

只有我,才能听到,并判断出来。

他的右腿肋骨已经骨裂了。

胡三嘴里连惨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死死抱着右腿,在走廊上面容扭曲地蜷缩、滚动。

风韵无比的女房东,正满身伤痕地站她房门口,脸上布满了讶异、惊惧。

那句“死你妈的小瘪三”,让我心里的火苗腾了起来。

我从小没父母。

最不能容忍,别人骂他们。

我想上去,废了胡三。

但看到他那不堪一击的丑陋相,我忍住了。

九儿姐以前曾对我说:“你的手太漂亮,应拈花抚琴,轻易不要弄脏。”

教训王大头我都没有动手,遑论眼前这个胡三。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关了门。

半个小时之后,我听到胡三痛苦低嚎着,并拖着伤腿扶墙往外艰难挪动的声音。

总算能起身了。

“贱货……你等着!敢养小白脸揍老子,你们都快死了……”

胡三声音压得很低,威胁女房东,但他生怕我听到。

第二天,我睡到十点左右,起来洗漱。

这房子卫生间是公用的。

洗漱完,女房东站在我房门口。

她脸上涂了粉,遮住了伤痕。

不得不说,她长得很不错。

虽然比不上陆家大小花旦,但很像港地女星陈宝莲。

两千年左右,私人录像厅里,多少人曾包夜反复看陈宝莲主演的那部《灯草和尚》。

“小哥侬起来啦……”她笑着开口。

神情带着一丝主动示好的意味。


陆岑音回信息:“你最好别太过分!”

我直接没回。

几分钟之后。

陆岑音再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在牛车上被颠醒,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现在,你可以说了?”

原来如此!

看来当时对她下手轻了。

我回道:“因为我认得你的胸。”

这是事实。

但陆岑音却可能认为我耍了她,文字显得极端愤怒:“很好!你等着!”

我寻思不用等。

明天我们又能再见面了。

第二天下午。

肖胖子骑着力帆摩托车来接我。

他今天戴了一顶帽子,鼻梁架了一副墨镜,腰间别了一根红色短棍。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

肖胖子今天打扮,摆明让我当老板,他来当护宝红花棍郎。

这样也好。

我们不知道裴哥会不会来。

裴哥认得肖胖子。

他这样打扮,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一起来到了窜货场的开办场地——丫玉茶庄。

丫玉茶庄藏在闹市一条巷子里。

门面装修古色古香,给人一种清幽雅静之感。

肖胖子有些激动。

他告诉我,丫玉茶庄向来实行会员制,非会员不开放,来的人全是官商巨贾,非富即贵。平常人难窥其中究竟,今天他也算涨见识了。

两千年左右,这种私人地下会所并不常见。

肖胖子觉得高端,非常正常。

但九儿姐以前常带着我出入这种地下会所。

在我眼里,若喝粥就咸菜。

旧社会,这种江湖窜货场一般摆在大宅院。

大宅院里面,摆上几张桌子,上面放热茶水、花生、瓜子。

大门一关,开场会有戏文或相声听。

大家乐呵呵地听完,开始窜货换宝。

当然。

不全是一派和谐景象。

遇上宝物不真、意见不合或互相有怨节,赌斗、砸挂、耍红棍,都可能发生。

但现在这种大宅院比较难找,基本转入地下会所。

进大门之后,肖胖子先拿出了入场券。

两排容貌姣好的礼仪小姐向我们深鞠躬:“欢迎贵宾!”

一位引导小姑娘带着我们,上电梯,来到三楼。

江湖窜货场设在一个相对隐秘的会议厅。

入场之后。

墙边已经有一些古董商人的护宝红花棍郎站着了。

肖胖子非常自觉充当红花棍郎角色,双手交叉,站到了墙边。

会场中间,倒还是按以前的规矩摆放着热茶水、花生、茴香豆,服务员也是旗袍打扮,挺有旧江湖的味道。

从人数上来看,鼎元胡总排场比较大。

我之前不大明白,陆家大小花旦一直在盯着鎏金娃娃,却为什么不敢下手。

来会场之后,算发现一些端倪。

一来,鼎元胡总这种人脉和势力,她们采取做局或者暴力手段取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来,与其说她们在盯地主家傻儿子,其实极有可能在盯着对方,生怕谁先截了胡。

大厅内的一干人等,穿着打扮很得体。

金陵上流社会该有的样子,他们都有。

一会儿之后,门被打开了。

四五位红花棍郎先进来。

而他们的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大风衣,脸上布满了麻子的人。

他进门之后,有红花棍郎给他脱了风衣。

派头非常足。

此人一出现,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裴哥好!”

不知谁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裴哥。

不得不说。

他气场还是有的。

尤其是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像被蛆咬过。

彰显出他屹立粪坑而坚决不倒的英勇。

斜眼瞥见。


徐老此刻也玩心大起。

他用手拿起来摇了一摇,再次将陶土球放到桌子上。

陶土球又转动了起来。

等它再次停下,徐老方才微笑着开始鉴定。

眼见陶土球已经停止转动,胡家公子又开始睡。

这次鉴定时间非常长,足足花费了二十多分钟。

徐老放下球,抬起了头,四周环视一圈:“容老夫先卖一个关子,在坐各位行家,可有知道此物件的?”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讨论。

我听到他们猜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

裴哥胜券在握,坐在椅子上,拿着牙签在剔牙。

他余光还非常不屑地朝陆岑音这边瞟了几眼。

陆岑音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她低声问宋掌柜:“宋伯,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物件?”

宋掌柜神情尴尬,摇了摇头:“大小姐,这次真是眼拙,不知道是什么……但从陶土质地来看,估计宋往上。”

本次江湖窜货场,裴哥是陆岑音最大竞争对手。

可是,现在人家拿出来一个老物件,影青阁连东西到底是啥都不知道。

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陆岑音有点抓瞎了。

无奈之下。

她转头瞅了瞅我。

我气定神闲,也看了看她。

确认过眼神。

陆岑音想让我主动说。

但是。

这不可能。

除非她放下身段来问我。

一位鉴师。

眼把千年货,舌吐万桶金。

即便我有心想帮她一把,但不请不出、非求勿助,这是规矩。

陆岑音懂得这规矩。

“苏尘……”

一向高傲的陆岑音,金口开了。

“嗯?”我神情仍然古井无波。

陆岑音柔声恳请:“这事对我非常关键,你看出什么了没有,能不能告诉我?”

自认识她以来。

这是她对我说过最和风细雨的一句话。

金陵小女人腔调,酥酥麻麻之中略带丝丝怜楚。

很容易激发男人保护欲。

我心中微动。

这个女人。

不寻常!

她能在出租屋求贤若渴,在牛车上隐忍装傻,在办公室飞扬骄横,也能在窜货场低眉求教……

竟然如此多变!

我回道:“陶响球,原始乐器,属于最早的儿童声音玩具。陶质表面刻童趣纹,内中空,装有石弹子或硬泥沙粒,摇动时发出响声。从这物件陶土表面小人花纹特征来看,典型胡孩模样,元时期孩童玩具。”

宋掌柜一听,恍然大悟。

陆岑音先愣了一下,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谢谢。

尔后。

她神情若有所思。

徐老笑着再问道:“可有哪位同行慧眼识出?若没有,待我到最后再来揭晓。”

现场人纷纷摇头,均表示不大懂,不敢乱说。

接着徐老的话音,江主持问道:“还有哪位朋友上宝?”

宋掌柜立马推了一推眼镜,说道:“影青阁上宝一件!”

尔后。

宋掌柜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方檀木盒子,走了上去。

打开檀木盒子。

里面是一件无比精美瓷器。

瓷器塑形成药师佛相,佛像带有浓郁明朝风范。

徐老仅仅拿起来看了几眼,便说道:“应天府铸造药师佛瓷瓶,属金陵造瓷之典范,瓷身完美无瑕,佛像宝相庄严,为永乐甜白釉之先行者。鎏金娃娃出自应天府,药师佛瓷瓶也出自应天府,且寓意深刻,影青阁当真用心良苦!”

宋掌柜回道:“徐老抬爱。”

陆岑音也不是吃素的。

鎏金娃娃是应天府出品的东西,保佑了胡家公子九年平安。

现在傻小子因为做身体欠佳、梦中自杀,需要与其它东西置换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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