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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吻你指尖畅读佳作推荐

一块糖粘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轻吻你指尖》非常感兴趣,作者“一块糖粘糕”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霍时川棠岁晚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你抽烟了?”她闻到了很淡的烟草味。霍时川眉梢微扬,失笑道,“只是拿了一会儿,没有抽。”他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片刻,试探性的碰了碰小姑娘软软薄薄的耳朵,轻叹道,“晚晚的鼻子真灵。”棠岁晚相信他。从以前到如今,霍时川答应自己的事,没有不做到的。她往下看了眼,“叶建和还在下面吗?”霍时川眸色渐深,轻描淡写道,......

主角:霍时川棠岁晚   更新:2024-02-15 1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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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吻你指尖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居翊没跟进棠岁晚的卧室,只是在门口恭顺的站着,等着棠岁晚将行李箱滚出来,才躬身伸手,“棠小姐,给我吧。”

棠岁晚将行李箱的把手松开,居翊撩起眼皮飞快的扫了一眼棠岁晚的卧室,轻声询问,“棠小姐,还有别的东西需要带走吗?”

棠岁晚回眸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卧室。搬进来时她还只有三四岁,父母却用心的布置了华丽的粉色公主床,床头的白墙也亲自动手漆了一道弯弯的彩虹。

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叶蒹葭和棠峦会是棠岁晚最牢固的后盾和依靠。

小姑娘很淡的笑了笑,转回了头,“不用了,该带的我都已经带上了。而且,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居翊了然的点头,耳尖动了动,捕捉到一楼客厅的零星动静,主动提议,“那我们现在去您的画室收拾画吧?”

棠岁晚将卧室门关上,往隔壁的画室走去,“我想带走的大概有十几幅油画,大部分都是小幅的,不过有两个比较大,是不是需要专门找托运公司?”

居翊赶在楼下动静闹大前,关上了画室的门,将一切动静隔绝在外。

听到棠岁晚的问话,他笑了笑,“棠小姐不用担心,霍家有开设的物流公司,你将需要带走的画作指给我看看,保证给您原封不动的送到京都。”

他不急着出去,温声询问,“棠小姐,您马上要入住霍总的住宅,请问您对住宿和吃食上有什么要求吗?”

棠岁晚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闻言歪头想了想。浓密的长卷发顺着她的肩头滑落,轻盈的铺洒在纤瘦脊背上。

“这个没有……对了,我可以和你问问霍时川的事吗?”

居翊眸色微动,作为霍时川的心腹,他不敢说是最了解霍时川的,但至少,他已经充分的意识到面前这位娇小姐的重要性。

“棠小姐想了解哪方面呢,我一定将知道的都告诉您。”

……

画室的门被轻轻叩响时,棠岁晚正听居翊讲霍时川工作时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

居翊就站在门边,立刻止住声音,将门打开。

霍时川就站在门口,来时妥帖的西装略微乱了一点,镶嵌着碧绿宝石的领带夹歪了些微弧度。

线条锋锐凌厉的脸庞上本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直到看到了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棠岁晚,男人眼眸一瞬间柔和,嗓音压得很低,“晚晚。”

棠岁晚起身,小步跑到了霍时川面前,长睫轻颤,略微嗅了嗅。

“你抽烟了?”她闻到了很淡的烟草味。

霍时川眉梢微扬,失笑道,“只是拿了一会儿,没有抽。”

他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片刻,试探性的碰了碰小姑娘软软薄薄的耳朵,轻叹道,“晚晚的鼻子真灵。”

棠岁晚相信他。从以前到如今,霍时川答应自己的事,没有不做到的。

她往下看了眼,“叶建和还在下面吗?”

霍时川眸色渐深,轻描淡写道,“我报警了,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

居翊迅速抬头看了霍时川一眼,眸中神色似是有些惊讶。

棠岁晚却没有半点奇怪,她是在义务教育下长大的,根正苗红,对于有困难找警察这件事深信不疑。

她点点头,就听霍时川继续说道,“不确定那杯牛奶里面加了什么,我已经让人带去化验了。等到了京都,晚晚先去做个身体检查好吗?”

像是担心小姑娘抗拒,霍时川的声音放得低柔,“不会很麻烦的。”

就算霍时川不提,棠岁晚自己也会这么要求的,此时毫无疑义的应了声。

乖宝。

霍时川无声的笑了笑,半蹲下身,以仰视的姿态看着棠岁晚。

在京圈只会让无数人躬身折腰的冷血阎王,却在偏远小城,向他的宝贝屈膝半蹲,主动献上了掌握权。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向上摊平,冷锐森寒的眸融化了寒冰,隐约藏着深沉渴求欲.色,“那晚晚,跟着我去京都,好吗?”

或许棠岁晚表现出的乖顺只是因为别无出路,被亲舅舅待价而沽一样的对待,小姑娘心软又善良,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伤心难过。

但是无所谓。

只要他的乖宝到了他身边,他就不会让她再离开。

霍时川唇角微弯,看着棠岁晚颤着眼睫将手慢慢的搭了上来。

他收紧手掌,将小姑娘的手拉到眼前。

垂眸轻轻吻上那葱白微粉的指尖。

被突出眉骨投下的阴影掩盖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偏执占有。

怕我吗?

——别怕,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为你献上。

予取予夺。

/

棠岁晚是被霍时川牵着手带下楼的。

客厅像是遭受了一场袭击,沙发和茶几都横七竖八的远离了原本的摆放位置。

有帮佣在忙忙碌碌的在清理卫生,棠岁晚随意扫了一眼,就见到其中一人手里卷着花纹熟悉的地毯,上楼前还铺在客厅中,只是不知为何,边缘像是被污染了,颜色突兀的深了一大块。

不等她多看,手腕处的牵引力让她下意识转回了头。

客厅和餐厅聚集的帮佣不少,所有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惊恐畏惧,在棠岁晚脚步轻盈的下来后,楼下愈发的沉寂了。

棠岁晚路过时,就听到了一道道小声却恭敬肃穆的喊声,“小姐。”

见过了叶建和那宛如死狗一样的惨状后,所有人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棠岁晚不再是那个安静沉默、寄人篱下的孤女了。

她现在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他们真实的雇主。

更何况,她的身后还站着那么一个令人瑟瑟发抖、畏惧难言的男人。

棠岁晚不知内情,但大概能猜出来。

前世作为灵魂状态跟着霍时川时,她就已经见识过了男人狠辣决绝的手段。

那时,叶建和和陈颖奄奄一息,惊恐麻木,被送上法庭都忙不迭的争抢着承认自己的罪行。

而被送进监狱时,两人眼中爆发出的却是十足的喜悦和希望。

仿佛几十年的监禁生涯对他们而言更像是一种解脱——不用面对霍时川怒火的解脱。

棠岁晚绕过了客厅的承重柱,在餐厅见到了陈颖和叶梦。

为了安抚叶梦的情绪,陈颖下午带着女儿出门购物了。

出门前还趾高气昂的母女俩,这会儿双眼发直,脸色苍白的坐在餐厅椅子上。

见到棠岁晚出现、又或者是见到了她身后的霍时川,叶梦狠狠打了个冷战,整个人不受控的使劲往椅子里蜷缩,仿佛借此可以逃开男人冰冷嗜血的眼神。

棠岁晚的肩膀被男人的手掌抵住了。

推力很轻,让棠岁晚下意识慢下的脚步恢复了正常速度。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叶梦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尖叫。

“他杀人,他会杀人!棠岁晚,你早晚也会被他杀了的!”


“她疯了!她就是疯子!”

叶梦昨天被霍时川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胸口还隐隐作痛,今天又被棠岁晚这么一吓,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对着叶建和大声嚎哭。

陈颖不停的哄着叶梦,急得团团转,还不忘推叶建和一把,“你看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小崽子养到这么大,转头攀上了霍家的高枝,就开始对我们甩脸色了!”

叶建和脸上还有前一天被陈颖挠出来的抓痕,原本的儒雅伪装尽数褪去,阴沉着脸,态度极为不耐烦,“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霍时川这两天就要来接人了,还能把她怎么办?”

叶梦红肿着眼眶,听到霍时川的名字,眼眸微微动了动,低泣着道,“早知道霍总对棠岁晚这么好,还不如让我去呢。”

陈颖就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看向叶建和,“反正霍总还要来,要不然让梦梦也试试……”

“好了!”叶建和发了火,他一把将桌上的花瓶挥倒,在原地打转了两圈,再看向叶梦母女俩时双眼怒瞪、气喘如牛。

“你也不看看,棠岁晚那个拖油瓶长什么样子,你女儿长什么样子,还想让霍总选?”

当初想把棠岁晚送出去,就是基于小姑娘那清冷明艳的长相,叶建和才敢咬咬牙直接往京都大佬圈里面推。

只是没想到,看上棠岁晚的竟然是京圈中无人敢惹的霍时川。

二楼栏杆边,棠岁晚慢吞吞的站起身,拍了拍因为刚刚蹲下听墙角,裙摆上沾染的一点灰尘。

路过的帮佣看着这位之前默默温顺、这两天却频频搞出大动静的晚小姐,小心翼翼的询问,“晚小姐,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需要我找人和您一起找吗?”

棠岁晚心情很好,语调也轻快,“不用了,我只是……在看一只作茧自缚,还要垂死挣扎的飞蛾罢了。”

霍时川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到,棠岁晚只将常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在行李箱中。

等到手机响起铃声时,棠岁晚第一时间滑动了接听,“喂?是霍时川吗?”

小姑娘的声音清甜,和亲近的人说话时,咬字略微黏糊,尾音也无意识的拉长了些。

像是只呼噜噜蹭着人撒娇的小狐狸。

棠岁晚自己没有感觉,只听电话那头的低沉男声轻轻笑了一声,带着笑音的嗓音散漫低哑,放得极柔,活像是在哄孩子,“是,是霍时川。”

“晚晚,东西收拾好了吗?”

父母喊她晚晚时,常含着慈爱包容,偶尔也会因为她的调皮带上怒意。

叶建和一家喊她时,带着满目的算计估量,和凉薄的假笑。

霍时川是不一样的。

从上一世到如今,他的每一声晚晚都低柔的像是在耳边呓语,咬字缱绻柔情,仿佛短短一个称呼都承载了满腔呼之欲出的勃然爱意。

棠岁晚的指尖绕着衣带,听着电话那头男人轻缓匀速的呼吸声,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小声询问,“大概收拾好了……我等会儿,可以做一件事吗?”

“当然。”霍时川的回应没有一点儿犹豫,简短而有力,“晚晚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珠串轻响,霍时川又低笑了一下,嗓音中含着一点疯狂执拗,“除了,离开我。”

……

比霍时川先一步到来的,是端着一杯热牛奶的叶建和。

棠岁晚开了门,就见到叶建和勉强维持住体面的模样,笑容温和慈祥,将手中的玻璃杯往前递了递。

“晚晚,喝杯牛奶吧。”

棠岁晚垂眸看去。

纯白的牛奶在玻璃杯中晃晃荡荡,还升腾着一点氤氲热气,透出醇厚的奶香味。

“我都是睡前才喝的,”棠岁晚眸色清凌凌的,直视着叶建和,“舅舅怎么这个时候拿给我?”

以往都是有厨房的帮佣将牛奶送到棠岁晚的房间,叶建和从没有亲手端着送给她过,又见小姑娘追问,额间有了一点细密的汗珠。

“今天牧场那边有事,送来的比较早,我想着新鲜的比较好喝。”叶建和稳住心神,又将那杯热牛奶往前递了递。

棠岁晚弯了弯唇,接过了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在叶建和紧张的视线下,她随意的转了转杯子,似是没看出什么问题,将玻璃杯抬高,抵在了唇边。

叶建和的掌心沁出了一点汗。

醇厚的奶香味四散,眼看着纯白的牛奶马上就要沾染嫣红的唇瓣,棠岁晚又倏然放下了手,像是想起什么,“舅舅把房子过户给我了,那要搬出去住吗?”

叶建和看着那完好无损没有被沾染一点的牛奶,一边恼怒着棠岁晚的不配合,一边随口回道,“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晚晚忍心把舅舅赶出去吗?”

他笑起来,眼角的细纹褶皱成一团,姿态故作亲昵,“晚晚怎么会这么问。”

嗅着温热的奶香,棠岁晚看着叶建和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只觉得他令人作呕。

“我想加点糖。”棠岁晚没回答叶建和的话,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径直往楼梯走去。

别墅的厨房就在门口玄关过来的地方,棠岁晚走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两个帮佣在清洗食材,准备下午茶了。

见到棠岁晚进来,纷纷点头示意,“晚小姐好。”

叶建和住进来太久了,如陈颖说的那样,帮佣都是他们挑选的,自然而然的以为叶建和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而她棠岁晚,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

叶建和紧跟着棠岁晚走了进来,帮佣们原本随意闲适的模样立刻变了,恭敬的喊道,“先生。”

叶建和已经习以为常,随意点了头,就看向正端着杯子一副若有所思样子的小姑娘,努力缓和声音,隐藏自己的焦躁,“晚晚,不是说下来加糖的吗,怎么站在这儿发呆。”

棠岁晚唇角弯起一点狡黠笑意,她将玻璃杯搁置在了一旁的流理台,似是真心实意的不解,“我就是在想,这套房子是我爸妈买下来的,现在也在我的名下……为什么他们喊你先生,喊我晚小姐呀?”

叶建和的神色一僵。

他能感觉到两个帮佣一瞬间投来的不可置信眼神,其中一个还是他“朋友”的母亲。

那时面对着谦卑感谢的朋友有多得意和高高在上,此时叶建和就有多尴尬。

两人遮遮掩掩的对视和目光,就像是扒开了他一贯风度翩翩的外皮,然后对着围过来的人大声喊道,“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不要脸的小偷!”

种种幻想,让叶建和的脸皮一下子涨得通红,试图辩驳,“我没说过……”

棠岁晚轻笑了一声,眸底漾着几分讥诮。

她知道叶建和最在乎的就是面子,那今天,就要把叶建和的苦心伪装全部狠狠的撕下来。


“晚晚,我马上就要过上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了,父母双全,家境优渥,老师是顶级油画大师……”

电话那头同时传来了舅舅带着浓重醉意的粗嘎嗓音。

“梦梦,你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她已经没用了!棠家的钱,都是我们的了!”

棠岁晚死死的攥着手机,只觉得胸腔处一阵一阵的闷痛,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表姐叶梦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通过连绵电流,带着昭然若揭的得意与恶毒。

“晚晚,我真感谢你,是你给我们家带来了这么大一笔的财富,还用你的牺牲帮我们攀上了霍家的大船……哦对了,晚晚,我会继承你的画作,好好的在郁老师的指导下开个人画展的!”

手机无力滑落,重重砸在铺了厚厚长毛地毯的地板上,所有的声音被地毯吸收淹没。

棠岁晚茫然的睁着眼,心口的窒息感是如此强烈,让她无意识的躬起身体,整个人蜷成一团,冷汗淋漓的躺倒在地毯上。

她试图呼吸,可鼻翼急促的翕动,却只能捕捉到可怜的一星半点。

客厅的电视还在重复播放着那一则新闻,女主播的声音优雅知性,八风不动的读着新闻稿,“据悉,以巨型油画《澄日》获得星动杯冠军的叶梦小姐,将被国际知名油画家郁归大师收为学生……”

她的……

那是她的画作!

葱白指尖狠狠陷入柔软地毯中,棠岁晚艰难的喘息着,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却在窒息濒死的痛苦中,隐约感觉到了房门被撞开的动静。

失温冰凉的手指被大力攥住,咚得一声,像是有人跪在了她身边。

棠岁晚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所有的生机从那个破口中源源不断的流出。

就算有一双灼热有力的手颤抖着试图堵上,也不过是无济于事。

而她的意识也跟着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

“今天这是什么架势,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贵客要来了呀,你猜猜看今天来的是谁。”

“这我可猜不到,但就算是季家的家主来了也没这种待遇啊。”

“季家算什么,今天来的,是京都的霍家家主!”

“霍家……霍时川?!!!”

叶家花园中,两个溜出来偷懒的帮佣头碰头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只是刚抛出一个劲爆的大话题,两人就转过了花园的拐角,一眼看到了正站在小路上的少女。

立刻都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鞠躬道歉,“晚小姐,我们不是故意谈论贵客的。”

正陷在思绪中的少女,像是被她们慌乱的道歉惊醒了,转眸看来。

她长了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如春水脉脉,眼尾自然上扬,眼波流转便是缱绻春意。

乌黑长发海藻般披散在肩头,愈发衬出那身冰肌雪肤,露在阳光下的皮肤白得像是在发光。

久久等不到棠岁晚的回话,又想着棠岁晚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其中一人大着胆子抬头去看,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清透的眸。

只是不知为何,眼尾泛着清浅的红,像是苍雪落樱,又像是肆意拖拽出的一笔嫣红油画,美得惊心动魄。

棠岁晚缓慢的眨了下眼,浓密长卷的睫毛如蝶翼轻颤。

少女终于开了口,声音甜润,只是声线有些微不可察的抖。

“你说,今天谁来了?”

“晚小姐,是霍家主。”

棠岁晚浅浅吸了口气。

她重又抬眸望向这片大花园,眸底沁出了一点氤氲水汽。

她回来了,在心脏病发、又以魂魄形态跟着霍时川许久之后。

前世她父母双亡,舅舅一家打着关心她的名头上门,以帮忙养育亡姐女儿为由,心安理得的住进了棠家大宅。

那时的她全身心沉浸在父母离世的悲痛茫然之中,又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心脏病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等到回家,才发现整个棠家雇佣的帮仆都被大换血,再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棠岁晚不明所以的去询问舅舅叶建和,男人端着一副虚情假意的温和笑脸,说,“我这都是为了晚晚好,晚晚看不见那些熟悉的面孔,就不会触人生情,反复想起爸爸妈妈的意外了。”

她被父母宠爱得天真乖顺,虽然心中不甚情愿,但还是接受了舅舅的说辞。

却没想到,这就是前世噩梦的开端。

叶建和和妻子陈颖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陈颖尖酸刻薄,叶建和就温和慈祥,让棠岁晚潜意识里相信舅舅是可靠的。

想到此,棠岁晚勾起一抹冷然笑容。

叶建和就是用这么一副温和可靠的模样,哄着棠岁晚,转移走了棠岁晚名下所有资产,然后反手将棠岁晚送到了霍家家主霍时川的床上。

棠岁晚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为自己的巨型画作《澄日》做了最后的收尾,打算提交参赛星动杯。

表姐叶梦笑盈盈的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了,一边夸赞着她的画作,一边将那杯加了料的牛奶递到了她的手上。

再醒来时,棠岁晚双目失明,躺在了霍时川的床上。

霍时川……

想到这个名字,棠岁晚垂眸,指尖仿佛都泛起了恼人的灼热。

他实在是个极为奇怪的男人,明明是他向叶建和要了她,却又不动她。

总是沉默着坐在一边,看着棠岁晚跌跌撞撞摸索着做事。

他带棠岁晚去看医生、治眼盲、找盲文老师,掐着棠岁晚的指尖在唇间落吻。

却从不逾越半步。

而在前世心脏病发死后,棠岁晚的灵魂被迫跟随在了霍时川身边。

她见证了表姐被揭穿身败名裂、舅舅舅妈被控告入狱返还侵吞的所有财产,郁归带着那幅花费了棠岁晚诸多心血的《澄日》到了她的葬礼上,发誓会好好珍藏。

而霍时川,只是惨白着脸,漠然的看着一切。

在所有人离开后,他吞下一瓶安眠药,静静合眼靠在了棠岁晚的墓碑边。

那是棠岁晚第一次看见男人的真面目。

惨白如瓷,毫无生气。

和记忆中那个备受欺凌的少年有了微妙的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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