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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

山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朱标朱元璋,也是实力作者“山泽”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没准将来她还能成为大明的国母......“爹,您向来都是宠辱不惊,怎么今日还如此失态?”“爹能不失态吗?你可是要嫁给太子了!”吕本满心欢喜,冲着自家女儿解释道:“陛下对太子的信任无人能及,众皇子对太子也是心悦诚服。”“太子继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更重要的是,咱们那位陛下出身微末,对世......

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4-05-06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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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由网络作家“山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朱标朱元璋,也是实力作者“山泽”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没准将来她还能成为大明的国母......“爹,您向来都是宠辱不惊,怎么今日还如此失态?”“爹能不失态吗?你可是要嫁给太子了!”吕本满心欢喜,冲着自家女儿解释道:“陛下对太子的信任无人能及,众皇子对太子也是心悦诚服。”“太子继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更重要的是,咱们那位陛下出身微末,对世......

《全文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精彩片段


“若是再找个城府颇深的丫头,天知道将来会有怎样的麻烦。”

“而且我看那詹氏只是紧张,倒也不是天生痴傻之人,性子坦率,相貌也算不错。”

“太子嫔选她,自然更加合适。”

明白朱标之所以这么安排,也是照顾到她,常氏一时感动,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

回到府上。

还不等吕氏走进大门,一直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吕本连忙上前问道:

“如何?太子可相中你了?”

看着自家老父亲一脸激动,握住自己胳膊的手也愈发用力。

吕氏很是自信的点了点头。

“很好!”

“很好?”

“太子殿下对女儿说了很好,而且还是两次。”

此话一出,素来老成的吕本此时差点激动的原地跳起来。

在院中兴奋踱步的同时,吕本看向吕氏满脸自豪说道:

“好!太好了!”

“女儿嫁给太子,爹爹我就是皇亲国戚的。”

“将来若是你为太子生下一子,那我就是皇子的外公了!”

“好!很好!很好!”

一想到朱标对自己女儿连说两次‘很好’,吕本只觉心花怒发。

而听到自家老爹方才那话。

吕氏高兴的脸上却闪过一抹冷色。

既然嫁给了太子,那她要的就不仅仅是太子嫔位。

没准将来她还能成为大明的国母......

“爹,您向来都是宠辱不惊,怎么今日还如此失态?”

“爹能不失态吗?你可是要嫁给太子了!”

吕本满心欢喜,冲着自家女儿解释道:

“陛下对太子的信任无人能及,众皇子对太子也是心悦诚服。”

“太子继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更重要的是,咱们那位陛下出身微末,对世家豪族很是不喜。”

“然而我吕家却是数百年的望族,因此爹在朝堂上,整日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因为小错便触怒了陛下。”

“如今一切都好了, 只要你嫁给太子,爹就是皇亲国戚,与陛下也算是亲家,如此一来,今后爹在朝堂便不必继续担惊受怕了。”

说到这里,吕本突然想到与吕氏一同进宫的,还有詹家的詹氏。

心中好奇,当即便看向吕氏问道:

“女儿,太子对詹家丫头态度如何?”

将詹氏一言一行说出来后。

吕本竟直接在院中放声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詹家也是百年望族,詹同这个老狐狸的女儿竟然如此痴傻。”

“八字还没一撇,竟然在太子面前自称臣妾.....”

说到这里,吕本笑声愈发大声了起来。

同样。

也是想到詹氏刚才在朱标跟前那一脸冒失惶恐的模样。

吕氏的表情之中满是轻蔑。

痴傻如詹氏,压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就算朱标让她二人一同嫁入东宫,一起服侍朱标。

那吕氏也自信能稳稳压詹氏一头。

“父亲放心,太子对女儿很是满意,与詹氏相比,女儿绝不会输。”

“好!来人,将老夫存的五十年佳酿拿出来,今天我要喝个痛快。”

另一边。

詹氏刚一到家便连忙冲自己父亲说道:“父亲,女儿闯祸了,父亲赶紧向太子递交请罪折子吧。”

将自己在皇宫发生的一切尽数说完后。

詹氏眼巴巴望着詹同,低声说道:“爹,太子不会降罪咱们家吧!”

“无妨无妨,太子心性仁慈,不会因此怪罪咱们詹家。”

“而且今日也不是你的过失,都是爹平日里对你疏于管教,未曾教你礼仪。”

“爹,太子当真不会迁怒于您?”

看着自己女儿那一脸担忧的模样。

纵然詹同心中也很是失望,不过还是故作轻松说道:


朝会在即,朱标应了一声便朝奉天殿走去。

只不过听到吕本的名字,朱标当即便明白常氏的意思。

这吕本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朱标太子嫔吕氏的父亲,朱允炆的姥爷。

按照原本的历史。

洪武七年,也就是今年。

常氏诞下长子雄英后,吕氏就会嫁入东宫。

而洪武十一年,常氏难产而死,随后太子嫔吕氏扶正,成为太子妃。

再之后,雄英病故,朱标病故。

老朱将皇位传给朱允炆,而朱允炆的生母则成了大明的太后。

对于这段历史,朱标再熟悉不过了。

而且朱标还知道,后世有所传言。

太子妃常氏,以及太孙朱雄英的死和吕氏脱不了干系。

哪怕朱标不相信,区区一个吕氏,区区吕本一家真有能力谋害大明太孙。

可历史上吕氏的上位之路,以及朱允炆能成为皇嫡储君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蹊跷。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朱标绝对不可能让吕氏嫁入东宫。

至于常氏方才提到的詹同,朱标倒是知道他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

不多时。

朱标缓步来到了奉天殿上。

当看到和自己讨论一整夜却没有去休息,反而前来参与朝会的朱标。

老朱眼中满是欣慰。

不过下一秒。

当老朱转向下方群臣之时,眼中温情瞬间消失,眼神陡然冷厉了起来。

这一刻的朱元璋眉眼微沉,正坐皇位。

哪怕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依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凌然之意。

“臣涂节,弹劾前御史中丞刘伯温,贪污受贿!”

“臣谢诚,弹劾前御史中丞刘伯温还乡期间,与朝中官员来往密切。”

看着下方出班弹劾的涂节、谢诚二人。

朱元璋没有立即开口,反而用清冷目光扫视殿内其余百官。

胡惟庸、李善长,此时虽一脸平静,可眼神闪烁可以看出二人乐在心里。

宋濂、高启,表情虽然窘迫,却依旧呆站原地。

有好几次高启都想要出班为刘伯温辩解,可都被宋濂眼神阻止。

此等情形,朱元璋又怎会不知宋濂是畏惧胡惟庸的权势。

“太子!”

“儿臣在。”

“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朱元璋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心中不由为之一动。

虽说朱标协助理政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可朱元璋还从未像今天一样,率先询问朱标的意思。

有消息灵通的官员甚至知道昨日朱元璋还拿着剑追赶朱标,今日非但没有训斥朱标,反而还事先询问朱标的意见。

这着实让他们感到有些诧异。

毕竟能站到奉天殿上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

哪怕只是这细微的差异,众人都觉得非比寻常,值得仔细回味。

“父皇,满朝臣工无一人为刘伯温辩解。”

“儿臣倒是以为,此事应当严查!”

朱标这话刚一出口。

朱元璋眉头紧皱的同时狠狠剜了朱标一眼。

朱标那话的意思,无非是说整个奉天殿无人敢发中正之言。

所有人都迫于胡惟庸的威慑,不敢开口。

至于冯胜、汤和这些武将。

他们虽不惧胡惟庸,可他们与刘伯温的关系也是一般。

纵然知道以刘伯温的德行,办不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事,可他们却也不想为刘伯温说情。

对于百官的心思,朱元璋自然清楚。

可在他看来,朱标不该再次提醒。

同样。

听到朱标这话,心明眼亮如宋濂这样的人,当即出班禀告。

“臣宋濂与刘伯温交厚,深知他绝非贪图小利,结党营私之人!”

“臣高启恳求陛下明查,还诚意伯清白!”

“李相。”

朱标目光停留在李善长身上,沉声说道:

“李相昨日不是还为刘伯温求情,今日怎的不发一言?”

朱标这话刚一出口。

胡惟庸、涂节等人满是诧异的看向面前站着的李善长。

而此时的李善长深吸口气,出班说道:

“殿下,臣虽知诚意伯品性不像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之人。”

“可臣却并无实据,陛下、太子在上,臣不敢妄言。”

“好!”

明白李善长这老狐狸又在打自己的算盘。

朱标转身看向朱元璋道:

“父皇,李相说的极是,并无实据之下,纵然知道刘伯温的德行宽厚,却也不敢贸然为刘伯温求情。”

“儿臣也是如此想的,并无实据之下,也不该贸然给刘伯温定罪。”

“儿臣以为,让刘伯温暂居京都,等刑部审议完毕后,再行决策。”

“嗯。”

老朱微微点头,沉声说道:

“刘伯温一案由太子全权负责,审定结束后再行决议。”

“尔等可还有奏?”

见无人再奏,朱元璋便要出声散朝。

可也是此时。

朱标看向李善长,再次开口说道:

“李相,昨日你不是给孤说,有事启奏吗?”

听到这话。

李善长表情顿时慌乱了起来,一时间竟也有些乱了方寸。

看着不远处一脸若无其事的朱标,李善长只想感慨一句相煎何太急啊......

他是知道朱标想让他辞官还乡。

可他没想到的是,朱标竟然连一日都等不及。

本来他还想着,等散朝之后自己一人拜见朱元璋,出言请辞。

他也好弄明白,让自己辞官还乡到底是朱标的意思,还是朱元璋的意思。

可现在倒好。

哪怕老朱事先不知道,哪怕老朱没有让他告老还乡的意思。

可一旦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出言请辞。

那他的官场之路也算是到头了。

“李相?”

听到朱标再三催促,李善长无奈,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向朱元璋说道:

“陛下,老臣有奏!”

“准!”

“回禀陛下,承蒙陛下不弃,委臣以重任。”

“然微臣智浅德薄,忝列丞相之位多有惶恐,加之年事已高,归心尤甚。”

“故,臣请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话音刚落。

满朝文武皆为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朝会本是议定刘伯温的罪过。

可如何处置刘伯温还没个结论,李善长竟然要告老请辞。

而听到李善长请辞,老朱不由看了眼旁边的朱标。

可他也没想到朱标行动竟然如此迅速。

迅速到连他都没能做好送别这位淮西功臣的准备。

“善长,你当真打算请辞?”

“回陛下,臣年事已高,忝列中书已是力不从心。”

“既然如此。”朱元璋当即起身,看向下方群臣朗声说道:“韩国公李善长忠君体国,擢,加封李善长为左柱国,赏黄金百两,归乡荣养!”

朱元璋带着几分不舍的浑厚嗓音,似乎要将庆典用的铜鼎敲响。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中,满是天子对谋国老臣由衷的感谢。

看着有些动容的朱元璋。

哪怕朱标知道历史上李善长的结局。

可谁又能说,此刻的朱元璋不是真心想要送这位谋国老臣最后一程?

“臣!李善长,叩谢君恩!”

李善长声音自丹田发出,好似在回应着朱元璋的不舍与送别。

君臣相惜,君臣相惜。

起码在此时,朱元璋和李善长这对君子,依旧是惺惺相惜。

没有抬头去看朱元璋是何表情。

可李善长肯定,老朱与他一样,也应有几分不舍。

初见朱元璋的那天午后。

太阳炙热,点点灰尘弥散空中。

那位健硕魁梧的淮西汉子请他同谋大事。

当时的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淮西汉子有改天换地之能。

他更没想到,自己会如汉初萧何一般,成就辅国平乱之功。

可事实上他们都做到了。

一个登上了权力的顶峰。

另一个,则达成了文臣最高的成就。

可偏偏这二十年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谁也没想到,竟如此快便迎来分别。

“老臣恳求陛下保重!”

随着李善长又一声高喊。

朱元璋微微点头,随即示意退朝。

可直到朱元璋、朱标离开了好久,李善长依旧跪在奉天殿的石板上,不愿起身。

看见始终跪在原地的李善长。

众人也是没想到,这位辅国谋臣的告别竟然如此仓促。

没有铺垫,没有前兆,如平地惊雷般突然发生。

只不过众人也很清楚。

随着李善长卸任左丞相之职,属于李善长的时代已经悄然落下帷幕。

接下来。

新权交替。

定然是最容易出现乱子的时候.....


“是.....”

常氏俏脸微红,很是害羞的垂着脑袋。

而马皇后也不见怪,握住常氏的手微微用力,温声说道:

“这孩子可是朱家的长房长孙,你可要保重身体。”

“还有,老大处理政务的时候,你别跟他守到半夜。”

“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主要的!”

“是....”

常氏突然想到了什么,美眸微动,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般向马皇后说道:

“娘,如今儿媳已有身孕,伺候兄长也多有不便。”

“是否再为兄长寻个侧室?”

被常氏这么一说。

饶是马皇后也不由有些惊讶。

毕竟女子,特别是后宫中的女子,都希望丈夫的恩宠在她一人身上。

常氏能如此大度,主动提出为朱标选一门侧室,这也让马皇后感到有些诧异。

“好孩子,心胸宽广不愧是将门之女。”

“不过我和你们父皇的意思是,等你诞下一名皇子后,再给标儿寻个侧妃。”

常氏也不是痴傻之人,听到这话,当即便明白马皇后的意思。

毕竟朱标是大明的太子,那朱标的孩子就是大明的第三代君王。

马皇后能如此,无疑是让她将来皇后国母的地位变的无可撼动。

不得不说。

对于常氏,老朱和马皇后更像是父母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常氏。

见常氏一时感动,眼中甚至闪烁着亮光,马皇后轻轻拍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你父皇那碗白粥估计明天才能送来。”

“今天你就先在娘这里休息。”

“是....”

........

太子东宫

当看到朱标额头渗着血的纱布,老朱心中莫名感到一阵绞痛。

他宁愿这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朱标受半点损伤。

可恨的是,朱标头上的伤口还是他亲手砸的。

“把夜宵放下就出去吧。”

听到脚步声,朱标头也不抬吩咐道。

当注意到没有回应,朱标这才将视线从桌上抬起。

“爹?”

“标儿,你....”

见老朱盯着自己额上伤口,喉咙蠕动却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朱标满不在乎应了一声。

“不妨事,皮外伤而已。”

“标儿,咱过来是....”

“爹,裁撤丞相一事,儿子还想和你商议一下。”

朱标不想见老朱难堪,当即便转移话题。

父子俩吵架也是难免的。

而且老朱毕竟是大明的皇帝,如果自己揪着老朱的错处不放,还让老朱这位历经沙场的皇帝给自己道歉,那还是真的恃宠而骄。

“爹,您当真想好要裁撤丞相制了吗?”

“嗯。”

提及国事,老朱眼中心疼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帝王独有的深邃沉着。

“起初咱只是有这个念头,不过今天咱发现丞相制非裁撤不可!”

“如今李善长为左相,胡惟庸为右相,朝廷大事尽数落在他们师生二人手中。”

“就说这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涂节等人状告刘伯温乃是诬告。”

“可朝廷上下,数百文武竟无一人为刘伯温辩解。”

“这也足以证明这二人的丞相之权几乎大到可以欺天!”

虽然此次涂节等人弹劾,老朱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敲打刘伯温。

可敏锐的政治直觉让他一眼看出当前朝堂中存在的乱象。

也是因此。

对于丞相制度,老朱是非裁撤不可了。

“既然爹你已经决定,那儿子便说说自己的想法。”

“丞相制可以裁撤,可要寻找合适的制度代替才行。”

将早就拟好的内阁制递给老朱后,朱标继续说道:

“内阁制。”

“从朝中大臣中挑选有能者,让他们进入内阁。”

“朝中政务,内阁众人先行拟定出个章程,随即报于皇帝总裁。”

老朱眉头微皱,粗略看了眼朱标递来的折子后,沉声说道:

“若是如此,不就是将丞相的人数增加,然后换个名字吗?”

“丞相权力过盛,威胁皇权。”

“那进入内阁的官员依旧是手眼通天,可迫皇权。”

“并非如此。”朱标微微摇头,继续解释道:

“简单来说,是将原本丞相的决策权、议政权和行政权分割出去。”

“决策权,回到皇帝手上,行政权归还给六部,至于议政之权便是交给内阁官员了。”

见老朱听后,再次翻开折子。

朱标紧跟着解释道:

“和丞相不同,内阁的官员没有决策权,他们只是协助皇帝处理政务。”

“这便断绝了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能,也彻底断了相权威胁皇权的可能。”

“父皇,如今文官的顶点是丞相,想要做到丞相的位置,少则十年二十年,多则一生。”

“而内阁却是不同,但凡有才能者,无论官职高低均可入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入阁的官员依旧受其上司的制约。”

“更重要的是,无论官职高低,均可入阁,这对文臣来说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天下士子、朝中百官又岂能不趋之若鹜?”

对于最后一点,老朱相当心动。

因为这样,就好像给天下读书人设立一个看似触手可及,可实际上却遥不可及的目标。

原本为官数十年才能做到丞相,伴君王左右。

可如今一旦入阁,便能直接能成为天子近臣。

这对朝中任何一个官员都是极大的鼓舞。

仔细翻看内阁制后,朱元璋合上折子,再次开口说道:

“内阁的确要比丞相制度稍好一些。”

“可是标儿,内阁刚刚建立之初,是可以保证入阁官员的纯粹。”

“可是随着时间推延,入阁官员的权利是否会日益膨胀,直到与如今的丞相一样,甚至威胁到皇权?”

不得不说。

虽然老朱是泥腿子出身,可政治目光却长远的可怕。

历史上的内阁制雏形出现在建文四年,永乐年间发展完善。

而老朱所说的,内阁大臣会逐渐演变,直到像如今的丞相一样威胁到皇权,这样的现象在明朝中后期也的确发生了。

“标儿,如果内阁只能在创立之初保持纯粹,那也就没有必要设立了。”

“毕竟咱裁撤丞相制可不是为了你。”

“凭你的才能手段,咱根本不担心将来会有权臣威胁到你的皇帝权力。”

“咱担心的是后世儿孙。”

“你我都不能保证,咱大明的后世儿孙都能像你一样宽严有度。”

“若是后世儿孙羸弱,将来无论是丞相、还是内阁,都可能欺到皇帝头上。”

“所以标儿,有没有可能,在裁撤丞相之后,不设立内阁,朝中政务均由皇帝总裁?”


洪武七年。

应天皇宫。

此时一名中年嘴里不停叫骂的同时,举着长剑便朝面前青年追着砍去。

而那青年虽不似中年魁梧,可动作却是异常灵活。

始终与中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臭小子,你给咱站住,看咱不砍死你!”

中年正是推翻暴元,再造华夏的洪武皇帝朱元璋。

而他高举宝剑,扬言要砍死的青年。

则是历史上地位最为稳固的太子,也是明初的二皇帝,太子朱标。

“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爹,我又不傻!您举着大宝剑,我能站着不动让您砍?”

“有本事您换成小木棍儿,我保证不跑!”

“你小子......”

听到朱标非但没有认错,反而还一再拱自己的活。

此时正扶剑喘气的朱元璋顿时感觉火冒三丈,再次举起长剑便又追了上去。

而看到老朱再次上前。

朱标同时逃跑。

依旧和老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遛着老朱在庭院中锻炼身体。

半晌。

见老朱累得气喘吁吁,额上也满是汗珠。

朱标轻笑一声,这才冲老朱沉声喊道:

“爹,孙贵妃薨逝,让我服丧本就不合礼制。”

“士大夫以上,庶母死,嫡子不需服丧,这是礼制,这是规矩!”

“就因为你宠爱孙贵妃,如今她薨逝,竟然让五弟守孝三年,还让我这个太子给她摔旗扶杖,为其服丧。”

“您这不是凭一己好恶,乱法违纲吗?”

“商纣宠信妲己,周幽王痴迷褒姒,历史血的教训就在眼前?”

“难不成您想在史书上再添一笔,让后世之人都知道,您这个洪武皇帝宠信后宫,乱法违纲?”

“你......你拿咱和商纣、幽王作比?”

老朱被气的脸色煞白,浑厚嗓音甚至有丝丝颤抖。

可饶是如此。

朱标依旧不肯罢休,直视老朱那愤怒的双眸,厉声喊道:

“与商纣、幽王作比,您也有所不及!”

“他二人都是承继父位,不知开国创业之艰辛,纵然昏聩也情有可原。”

“而您!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十数年这才驱逐暴元,重整汉人天下。”

“如今天下初定,您又深知创业艰辛,此时竟还能为一后宫妇人做出违反纲常之事,您岂不是比商纣、幽王更加昏聩!”

“怎么?您觉得如今大明安定,您便能高枕无忧?”

“还是说你打算学唐玄宗,半生勤政换半生昏聩?”

“不然儿子也学学肃宗李亨,来一场马嵬兵变,让您进位太上皇?”

“混账.....混账东西......”

听到朱标一再拿他与历史上宠信后宫妃嫔的昏君相比,老朱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何时因为宠信后宫妃嫔耽误国事了。

他只不过是觉得大明初定,孙氏还未享尽荣华便轰然早逝。

心中亏欠,这才让朱标以及众皇子为孙氏服丧。

怎的他的这一点恻隐之心,在朱标眼中竟成了宠信后宫的罪证。

“小子,你....你给咱说句准话!”

“你到底愿不愿意给孙妃服丧?”

“不愿意!”

朱标梗着脖子,昂着脑袋,坚定回道:

“我身为皇室嫡子,大明储君!”

“能让我身披麻衣、服丧吊孝的只有你和我娘。”

“你和我娘活得好好的,我给谁服丧?我服丧做甚?”

“难不成咒您早点驾崩,我好早日登基?”

此时老朱被气的眼冒金星,偏偏他还想不出半句话来反驳朱标。

“臭小子,你敢咒咱.....”

怒吼一声,朱元璋再次举起长剑便要朝朱标砍去。

只不过这一次。

朱标非但没有继续逃跑,反而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冲老朱威胁道:

“老爷子,有话说话,你要再追,我可就不跑了!”

此话一出。

已经迈开一条腿的朱元璋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是被朱标气的不行,可还远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毕竟三尺青锋在手,万一朱标不跑,真的伤到朱标那还了得?

就在老朱左右为难,不知如何下台之时。

只见门口人影闪动,老朱当即怒声吼道:

“谁在那边,给咱滚进来!”

话音落下。

李善长、胡惟庸怯生生走了进来。

“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子。”

“哼~”

老朱冷哼一声,看向李善长怒声喝道:

“李善长,亏你还是太子少师,就知道躲在门口看戏,不会上前拦住咱?”

“万一咱伤到太子怎么办!”

听到这话。

李善长表情尴尬,很是为难的耷拉着脑袋。

刚刚老朱与朱标的动静,他可是听到了一二。

明明是老朱自己说要砍死朱标,怎么朱标不跑,他还不乐意了。

而且现在还怪自己没上前阻拦。

就刚刚那架势,除了马皇后,谁敢阻拦老朱不都是个死?

就在李善长心中无奈苦笑之时,朱元璋再次训斥道:

“咱让你教导太子,你竟然教出一个顶撞君父的太子!”

“罚俸!罚俸半年,降职一级!”

见老朱将怒火倾泻到自己身上。

李善长更是有苦难言。

你们爷俩斗法,怎么遭殃的却是我。

尽管心中腹诽。

可当意识到老朱的矛头尽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理会旁边的太子朱标。

李善长心领神会。

顺势便接过了老朱手中的长剑。

“陛下息怒,太子一时莽撞,稍加劝诫即可。”

当看到老朱瞥了眼不远处的朱标。

李善长旋即看向朱标恭敬说道:

“太子殿下,礼制之事权且放在一边,然君父之命可是万万不能违抗的。”

“若是因此事伤了你与陛下父子之间的感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朱标根本不理会自己。

李善长心下一定,状着胆子继续说道:

“殿下,您看是否能给陛下致歉.....”

就在朱元璋、李善长以及旁边的胡惟庸都以为,太子朱标当着他们的面,会多少顾及老朱的帝王颜面,暂且给老朱认错之时。

只见朱标猛地一甩衣袖,当即背过身去。

“五弟近来功课繁巨,这几日孤不会让他出门。”

“还有其他皇子,均不得外出!”

“父皇要把孙贵妃的丧事办的如何隆重,儿臣不管!”


虽然朱标不想承认。

但事实证明,老朱对权力的控制欲几乎达到了顶点。

说句不客气的话。

老朱几乎不相信朱姓以外的所有人。

老朱可以任用他们,却绝不会给大臣过多的权利。

妄言论之,或许是因为老朱出身的问题,所以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吧。

“爹,您的意思是让皇帝处置所有政务?”

“没错!皇帝乃是四海之主,事无巨细自然亲力亲为。”

“那这样的皇帝给您,您当吗?”

老朱被朱标这话问的有些发懵。

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朱标指了指面前的大明疆域图,轻声说道:

“我大明幅员万里,疆域辽阔,还要加上东南的番岛。”

“就算没有战事,各省也没有天灾人祸的前提下,万里江山,每天要处置的折子也要达一千七百多封。”

“这数千封折子仅仅是看一遍就需要四个时辰以上,若是再想出个对策,起码要八个时辰以上才能处理完毕。”

“爹,你可以一天理政八个时辰,儿子咬咬牙也能勉强完成,可后世的儿孙能像咱们父子俩这般勤勉吗?”

“嗯......”

被朱标这么一问,老朱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毕竟在他还未开创大明,还没当皇帝之前。

哪怕是他也只认为皇帝是最大的地主老爷。

吃喝不愁,娇妻美妾,金银珠宝用之不尽。

然而当了皇帝之后,老朱却发现皇帝的日子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惬意。

尽管他也当真做到了勤勉执政,夙兴夜寐。

可如朱标所说,一天处理政务八个时辰,饶是老朱听了也很是头疼。

“而且爹您刚刚也说了,若咱朱家后世儿孙贤明,自然不用想着被丞相、内阁这样的权臣欺到头上。”

“可若是后世儿孙不贤,您觉得他能每天理政八个时辰?”

朱元璋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如朱标说的那样,他可以一天理政八个时辰,朱标或许也能,可不能保证后世的儿孙都是如此。

如果往后大明的皇帝每个每天都要处理政务高达八个时辰。

那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也并非是让后世儿孙享福的。

见老朱目光动容,多次想要开口最终都还是忍了下来。

朱标起身在屋内徘徊片刻后,转而看向老朱沉声道:

“爹,绝对没有任何一种制度,是可以无论当权者是否贤明,都能将国祚延续千年万年的。”

“起码在大明之前没有,而且儿臣也相信,在往后的数百年内,也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制度。”

“正如爹您刚刚说得那样,若后世儿孙不贤,可能会被丞相、内阁这样的权臣欺瞒。”

“可是爹,若后世的皇帝昏聩无能,恐怕都用不着权臣欺瞒,外敌早就攻破国都,百姓也早就揭竿而起了。”

“至于儿子同意您裁撤丞相制,还弄出来个内阁制。”

“其原因无非是与丞相制相比,没有决策权、行政权的内阁官员更好制约罢了。”

听到朱标这一席话。

老朱原地愣了半晌,随即竟很是突兀的苦笑一声。

“罢了罢了。”

“你说的也对,若真有一种制度可以不管皇帝是否贤明,都能将王朝延续下去的话。”

“恐怕也轮不到咱们爷们儿坐江山。”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就是考虑的再多,百年之后也终究是一抔黄土。”

“咱啊,顶多希望咱制定的那些制度,不给后世儿孙添麻烦就好了。”

见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微亮。

老朱将关于内阁制的折子揣进袖子里后,默默朝殿外走去。

“老大,今日诸事,莫要与咱赌气。”

“至于孙妃的葬礼....”

老朱略显悲痛的叹了口气后,沉声说道:

“标儿,和你说句老实话,咱只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孙妃自从龙凤六年就跟着咱,咱还是吴王的时候,她也跟着你娘照顾战死将士们的遗孀。”

“如今大明初立,孙妃没享受多少荣宠便轰然离世,咱觉得多少有些对不住她。”

“而且孙妃在世时,一直想给咱生个皇子,可直到她死都未能如愿。”

“所以咱才破例,让老五为其守孝,这样也算完了她的心愿。”

老朱表情微顿,沉吟数秒后还是看向朱标低声询问道:

“咱也并非向你说的那样宠妃误国,咱只不过是有些恻隐之心罢了。”

“标儿,到时能让老五给孙妃服丧吊唁吗?”

见老朱眉眼含悲,此时竟要自己同意老五吊唁孙妃。

朱标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然,不只五弟要去,到时儿子也会出面。”

“好,好,这样就好.....”

就在老朱感到惊喜之时,朱标继续补充道:

“只不过父皇,孙贵妃丧期一过,还请父皇下令,今后妃嫔薨逝皇子不需为其服丧,更不必为其守孝三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老朱连忙点头后,看向朱标继续说道:

“再过半个时辰就该早朝了,今日你便休息休息,不必参加朝会了。”

不等朱标开口,老朱径直朝东宫外走去。

只不过看着老朱有些兴奋的背影,朱标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历史上的洪武皇帝是何等样人?

那是动不动就玩九族消消乐的狠人。

可就是这么一位狠人,竟然因孙贵妃丧事规格征求自己这个太子的意见。

这种反差着实让朱标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朱标也不可能因为此事,便觉得自己稳压老朱一头。

相反。

若不是老朱愿意跟自己讲道理,若非自己头上被老朱砸了一下,让老朱心有歉意。

恐怕即便是自己这个太子,老朱也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意见。

天家皇家,按理来说本没有太多亲情可言。

可老朱的确是让朱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深沉父爱。

虽然有些执拗,也显得很是笨拙。

但这也足以证明。

在坐拥万里江山的情况下,朱元璋始终在提醒自己,自己是朱标的父亲,而不是太子的父皇....

........

星夜暗暗褪去颜色,东方也出现点点银白。

盛夏的天本就亮的很早。

虽然只是卯时,但此时不需灯火,便能看清前方来人。

“兄长.....”

就在朱标换好朝服,朝奉天殿走去的时候。

常氏急匆匆赶了过来。

也是看到朱标已经穿好朝服,常氏有些懊悔说道:

“兄长恕罪,昨夜与母后聊的太久,今天没能服侍兄长更衣....”

“这有何罪?更衣之事下人来就好了。”

朱标轻轻抚了下常氏有些温凉的脸庞,柔声说道:

“回去休息吧,今日早朝恐怕刘伯温还是会到。”

正因为朱标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还很是体贴的让她回去继续休息。

常氏愈发觉得没能伺候朱标更换朝服,乃是她的失职。

毕竟朱标是大明的太子,纵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不为过。

可朱标为了她能够独享荣宠。

结婚三年,对她相敬如宾不说,还从未提及迎娶侧室的事情。

甚至老朱和马皇后为了稳固她太子妃的地位,更是想等到她诞下皇子,地位彻底稳固之后,再为朱标挑选侧室。

这简直就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偏是如此,常氏愈发觉得自己若是不提出让朱标纳妾,这便是有违纲常。

想到昨夜马皇后提及的人选,常氏犹豫片刻冲朱标的背影说道:

“烦请兄长多心留意,看看吕本、詹同可否提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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