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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主角姜舒郁峥,是小说写手“晴天白鹭”所写。精彩内容:人要。放眼整个上京,哪个姑娘二十二了还嫁不出去,真是徐家的耻辱,你怎么不去死。”粉衣姑娘恶毒的咒骂完,同行几人发出嘲讽的笑声,周围赏花的夫人小姐也在小声议论。绿衣姑娘羞愤难当,娇媚的面容涨红如血,又霎时惨白如纸。突然,她抬头看向粉衣姑娘身后粗壮的紫藤树,发疯似的冲了过去。她想撞树自尽!姜舒惊的瞪大双眸,唇瓣微张险些叫出......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05-10 2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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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主角姜舒郁峥,是小说写手“晴天白鹭”所写。精彩内容:人要。放眼整个上京,哪个姑娘二十二了还嫁不出去,真是徐家的耻辱,你怎么不去死。”粉衣姑娘恶毒的咒骂完,同行几人发出嘲讽的笑声,周围赏花的夫人小姐也在小声议论。绿衣姑娘羞愤难当,娇媚的面容涨红如血,又霎时惨白如纸。突然,她抬头看向粉衣姑娘身后粗壮的紫藤树,发疯似的冲了过去。她想撞树自尽!姜舒惊的瞪大双眸,唇瓣微张险些叫出......

《精选篇章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第十七章 热闹

晏阳跪着背了半夜书,困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程锦初心疼的将他抱回床上,卷起裤脚看到他红肿的膝盖时红了眼眶。

天快亮时,晏阳竟发起了烧,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爹爹,我错了……娘,我不要读书……呜呜……”

程锦初听着心揪成一团,命人去请了方医女。

方医女诊断后道:“少爷没有大碍,我已给他服了退热丸,再辅以汤药休养几日便可。”

沈长泽一身朝服驻足在晏阳床前,听到方医女的话后放了心,匆匆赶去上朝。

程锦初寸步不离的守着,亲自给晏阳擦身喂水,药熬好后又哄着他喝药。

姜舒一个大人尚且怕苦,晏阳又怎会乖乖喝药?

“晏阳乖,喝了药今日就不去学堂了,娘给你告假。”程锦初端着药碗温声诱哄。

拒不喝药的晏阳一听不用去学堂,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娘,好苦。”晏阳迷蒙不清的喊。

程锦初赶忙给他喂了一颗蜜饯。

晏阳终于消停了,含着蜜饯沉沉睡去。

沈长泽下朝回来时,晏阳的烧已经退了,程锦初正在喂他喝粥。

“爹……爹爹。”看到沈长泽,晏阳有些怕。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去学堂了。而今日他不仅在家,弟子规也没背会。

他怕爹爹生气又罚他。

“可好些了?”沈长泽摸了摸晏阳的额头,恢复了慈父面容。

晏阳见了,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好多了。”程锦初点头,拢在一起的眉头却未松开:“方医女说发烧通常会反复几日,让我们多留意观察。”

“那这几日好好休息,我派人去同夫子告假。”沈长泽出去吩咐下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晏阳小声问:“娘,我这几天都不用去学堂,也不用背书吗?”

程锦初舀了一勺粥喂他,温柔笑道:“对,等你病好了再读书,放心吧。”

晏阳喝着粥,眼睛骨碌碌的转动,脑袋瓜里打起了歪主意。

翌日一早,姜舒带着檀玉去了昭觉寺。

昭觉寺位于城南的南屏山上,风光秀丽香火灵验,是上京贵族名流最喜爱的佛寺。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在山门前停下。

姜舒戴着帷帽下车,提着裙角缓步登上台阶。

长公主还未到,姜舒先去了禅院歇息。

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姜舒摘了帷帽仰头望着它出神。

菩提意为觉悟。可世上之人大多执迷不悟,譬如她。

“让你久等了。”一道清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姜舒恍然回神,瞧见长公主郁澜向她走来。

郁澜比姜舒年长四岁,一身银紫色如意纹锦裙,衬的她雍容温雅的面庞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她福身见礼,郁澜亲手扶起她。

“走吧,我们一道去宝殿礼佛。”

昭觉寺香火旺盛,有不少夫人小姐来此上香求签。有些姜舒认识,有些不认识。

但很显然,她们都认识郁澜,见了纷纷行礼。

两人避开人多的地方,拜完佛祖后去找主持解签。

姜舒心神不宁,摇出一支下签。

梦中得宝醒来无,自谓南山只是锄。若问婚姻并问病,别寻修路为相扶。

姜舒眉心微蹙,将签递给主持。

主持接过认真思索了片刻,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道:“梦中得宝。谋望之事看似有,实则劳而无功。若逐姻缘事,此如晨朝露,转向他处去,以待真情意。”

“何意?”姜舒颦眉追问。

主持行了一个佛礼:“夫人是聪慧之人,自当领悟,阿弥陀佛……”

从禅房出来,姜舒同郁澜沿着寺中石径而走。

然姜舒心事重重没有看路,险些撞到一棵树上,幸好郁澜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姜舒,你怎的了?”

姜舒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没事。”

她一直在想主持的话,心绪纷乱。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她要如何另谋出路?

“听沙弥说后山的紫藤开的正盛,咱们去瞧瞧。”郁澜兴致盎然。

“好。”姜舒敛神,两人一同往后山走去。

昭觉寺的紫藤颇有盛名,不少礼佛完的夫人小姐都到此赏花,三三两两的好不热闹。

“贱丫头,说你两句还敢顶嘴。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得周围人纷纷望了过去。

繁盛的紫藤树下,一粉衣姑娘狠狠抽了绿衣姑娘一巴掌,同行几人还对着绿衣姑娘指点唾骂。

“你那点破事人尽皆知,你便是不承认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哼,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男人,想攀高枝做侯府夫人,凭你也配!”

“我呸!还侯府夫人呢,做妾都没人要。放眼整个上京,哪个姑娘二十二了还嫁不出去,真是徐家的耻辱,你怎么不去死。”

粉衣姑娘恶毒的咒骂完,同行几人发出嘲讽的笑声,周围赏花的夫人小姐也在小声议论。

绿衣姑娘羞愤难当,娇媚的面容涨红如血,又霎时惨白如纸。

突然,她抬头看向粉衣姑娘身后粗壮的紫藤树,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她想撞树自尽!

姜舒惊的瞪大双眸,唇瓣微张险些叫出声。

千钧一发之迹,一红衣姑娘从天而降,拦下了绿衣姑娘。

“宜君好厉害。”郁澜看着红衣姑娘赞叹出声,眼中满是惊艳。

姜舒也是同样的神色,被风姿卓绝的孙宜君吸引了目光。

“佛寺后山杀人,徐令萱你好大的胆子,不怕佛祖降罪吗?”孙宜君冷冷的瞪向始作俑者。

她在树上打瞌睡打的好好的,被她们的聒噪吵醒,很想打人。

一身粉裙的徐令萱骇的面色一白,咬牙道:“大家都看到了,她是自己寻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对,大家都听到了,是你教唆杀人,想必佛祖也听到了。”孙宜君冷笑着继续恐吓。

徐令萱恼羞成怒,憎恶道:“不要以为你爹是大理寺卿就可以胡说八道,长公主在此由不得你放肆!”

看戏看的正起劲的郁澜,莫名被拉下了水。

清咳了一声,郁澜无奈走了过去。

女人的纷争姜舒向来不愿参与,但她与郁澜同行而来,只能硬着头皮跟去。

“呀,靖安侯夫人也在。”

“啧啧,今日这出可热闹了……”

什么意思?

听到周围人的低语,姜舒一头雾水。

郁澜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让姜舒越发迷茫了。


一见他摆出这副模样,沈清容就头皮发紧,有一种被先生训斥的感觉。

“我……我太高兴激动了,一心想着为母分忧,一时疏忽没有顾及其他。”沈清容咬着唇辩解。

陆鸣珂神色凌肃道:“你如今是陆家妇,所言所行皆代表着陆家,当谨言慎行,不可言行无状损了陆家颜面。”

“我知道了,夫君。”沈清容走到陆鸣珂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陆鸣珂很吃她这套,缓和了神色语气道:“晚膳时换身衣服装扮,不要如此张扬招摇。”

今日沈清容盛装打扮,陆鸣珂本不赞同。但沈清容坚持说上京显贵人人如此,尤其是她大嫂姜舒,挥金如土穿戴精奢。

陆鸣珂信了,想着姑娘家回门,装束华丽一些也正常,便默允了。

可到了侯府一瞧,姜舒衣着简约妆容清淡,并不像沈清容所说那般穿戴奢华。

且不论姜舒此人究竟如何,他们回京省亲都不该过度张扬。

平阳郡富庶又远离上京,几乎脱离朝廷管控,引得皇帝猜疑朝臣忌惮。明里暗里的眼睛都盯着他们,须得小心行事,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然沈清容不懂朝政,她只知道陆家有钱又有权,她好不容易回趟上京,就要风光炫耀。

可陆鸣珂素日清简低调,不喜欢奢华张扬,性情执拗凌肃。沈清容便是心有不悦,也不敢违逆。

晚膳前,沈清容换了身衣裳,卸下满头珠翠重新梳妆。

看着秀丽端庄的沈清容,陆鸣珂十分满意。

一家三口来到寿永堂时,宴席已摆好,沈长泽几人都到了。

瞧见坐在沈长泽身侧的陌生女子,沈清容欢喜上前:“这位便是大哥从边关带回来的锦初嫂嫂?”

“嗯。”沈长泽应了一声。

程锦初扬起笑容歉疚道:“白日我有些不适没来迎见,妹妹莫怪。”

“嫂嫂放心,我大度着呢。”沈清容拉着程锦初的手,一幅一见如故亲热不已的模样,挑衅的瞥了一眼姜舒。

“你给大哥生下了长子长女,如今又孕在身,是侯府的大功臣,理当嘉奖。”沈清容说着,从婢女手中捧过一只宝石妆盒,送到程锦初手上。

程锦初受宠若惊的打开一瞧,被里面的东西惊到了。

妆盒里是一套南珠头面,以黄金为底,拇指大的南珠为主,搭配镶嵌着各色宝石和彩珠,流光溢彩名贵非凡。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程锦初欲还回去。

沈清容按住她的手,佯装不悦道:“嫂嫂不收就是不喜欢我。”

“这太贵重了。”程锦初有些心愧。

“贵重才符合你的身份。”沈清容煞有介事道:“下个月祖母寿宴,你作为侯府夫人首次亮相,戴上这套南珠头面正正好。”

“可无功不受禄,这实在太贵重了。”程锦初自知拿不出合适的回礼,犹疑着不敢收。

沈清容眼睛一转看向姜舒道:“这礼物人人都有份,我给大嫂也送了呢。是吧大嫂。”

程锦初闻言望向姜舒,见姜舒没有反驳,以为沈清容送姜舒的礼物一样贵重,这才忐忑收下。

可她不知,沈清容白日送给姜舒的,只是一条成色不错的海珠项链。虽贵重,但远不及南珠头面。

姜舒看穿沈清容的心思,却并不点破。

她知沈清容是故意羞辱,欺她家世低微。

沈清容心情舒畅,继续恶心姜舒道:“大嫂,锦初嫂嫂怀着身子多有不便,你可得多关照关照她,顺便向她取取育儿经,早晚用得上。”


沈长泽吃瘪,羞恼的面红耳赤。对姜舒当众羞辱不留情面让他难堪,心生怨憎。

沈清容忍不下去几次想出头,都被陆鸣珂摁住了。

至于程锦初,她巴不得他们越闹越大,让沈长泽厌弃姜舒,她好坐收渔利。

最终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长辈的威严施压道:“你顶撞婆母,忤逆夫君,待客无礼,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姜舒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

沈老夫人一窒,气怒道:“清容已跟你道歉,长泽也答应再寻一只兔子给你,你还要如何?”

“不过就是一只兔子,还能比过得血脉至亲不成?”

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换概念的无耻气笑了。

她不过是要狗偿命,又没让沈清容偿命。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

姜舒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面前的鱼上。

悠然一瞬,她顿悟了。

她与沈长泽就如这鱼一样,明明不是心中所喜,硬吃下去只会反胃作呕。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姜舒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和离!

想通后,姜舒假装退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舒,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舒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舒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舒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舒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舒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舒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

第五十五章 发飙

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姜舒愤怒颦眉,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

“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

“敢问老夫人,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

“老夫人口口声声礼教妇德,可有自省?”

“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律人不律己?”

“你……混账!”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姜舒冷哼:“我敬您是长辈,也望您自重。”


沈母一脸惊慌,道:“我接管了府中庶务,每日忙的头疼,那还有功夫照管两个孩子。”

沈老夫人不满的瞪她一眼,道:“送去寿永堂,我老婆子闲的慌,我来管。”

沈母讪笑:“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有心无力。”

晏阳这般不听话,她实在管不了。

“要不,送去舒儿那里。舒儿聪慧机敏,识字明理,比我们适合教养孩子。”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沈长泽看向姜舒。

姜舒眸子微动,带着些许嘲讽道:“让我教养,锦夫人怕是夜夜都不能安枕。”

程锦初对姜舒的态度,旁人不清楚,沈长泽却心知肚明,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行了,就让他们去寿永堂,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婆子。”沈老夫人一语定音。

人无故不亲。姜舒不可能真心以待。

是以,沈老夫人还是觉得自己教养最为妥当,有什么需要找姜舒便是。

谁教养定下了,可如何教养却犯了难。

对于冥顽不灵的晏阳,几人头疼的无计可施。

“夫人,你可有见教?”沈长泽问姜舒。

如沈母所言,姜舒聪慧明理,定有高见。

姜舒本不欲插手,但见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一脸绝望死寂的模样实在可怜,便道:“侯爷是想让晏阳明理成才,还是让他听话读书?”

“有何区别?”沈长泽不解。

姜舒道:“侯爷看外面那些树。”

沈长泽依言望出去,看见院中种了许多树。

“银杏,玉兰,桂花,罗汉松……它们都是树。有的能结果,有的会开花,有的能吃,有的好看。它们各不相同,却都受人喜爱。”

“孩子同树一样,不同的孩子会长成不同的树。但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让玉兰变银杏。”

姜舒顿了顿,又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成才。但也要因材施教,不能一概论之。”

“你的意思,不让他读书了?”沈长泽皱眉。

姜舒摇头:“不是不读,是不逼。侯爷不妨问问,晏阳他到底喜欢什么?想学什么?”

沈长泽深深的看了姜舒一眼,转而问晏阳:“告诉爹爹,不读书你想学什么?”

晏阳抬头看他,鼓起勇气颤声道:“我想习武,像爹和娘一样做威风凛凛的将军。”

“不行!”沈长泽一口否决。

战场凶险,他不能让晏阳步他的后尘。

晏阳被沈长泽吼的身子一抖,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看着一点就炸的沈长泽,姜舒颦眉道:“孩子犯错,为人父母当言传身教,以身作则。动辄斥骂打罚,不耐给予教诲,顽童如何能成才?”

不仅不能成才,时日一长恐生怨恨。

“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将军。”沈长泽声音缓了下来,却十分坚持。

姜舒道:“习武并非只能做将军,做将军也不仅只习武便可。侯爷若想改变晏阳,不妨以身作则,言传身教。”

“何意?”

姜舒道:“左右这书他也读不进去,便索性先磨两年性子。侯爷将他带在身边,教他习武强身,看读公文,让他知晓武将也需识字。”

武将也需识字。

听到这句话,晏阳身心一颤。

“祖母,母亲以为如何?”沈长泽请示二人。

不读书,可是一件大事,他怕做错决定误了晏阳前途。

沈老夫人同沈母对视一眼,道:“就这么办吧。”

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十八章 夺取

商量好晏阳的事,沈老夫人让下人将他带回揽云院,请方医女给他看伤。

姜舒欲起身离开,沈长泽叫住她。

“夫人且慢,我还有一事请教。”


察觉到有人进屋,姜舒扯过一旁的外衫披上,缓缓转身。

“侯爷?”

姜舒拧眉,挑开纱帐走了出来。

方才的一幕令沈长泽看怔了,此时方回过神来。

一开口,气已消了大半:“你为何要让岳父半价售酒,上调粮价?”

沈长泽不明白,姜家为何要行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

思来想去,只能是姜舒授意。

姜舒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冷茶喝净,不急不缓道:“侯爷在说什么?”

她仰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沈长泽,澄澈的眼中尽是迷惑不解。

沈长泽皱眉:“你不知道?”

姜舒无辜眨眼:“我该知道什么?侯爷不妨明说。”

见她似当真不知,沈长泽在她旁边坐下,将事情原原本本同她说了一遍。

“依你之见,岳父此举为何?”

姜舒认真思忖道:“商人所为皆为利,父亲此举应当是一种营商手段。”

“侯爷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

沈长泽略有些难堪道:“闻香醉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听闻锦夫人有祖传秘方,应当影响不大。”

沈长泽叹气摇头:“有半价酒水出售,那个傻子还会再去买高价酒水?便是闻香醉再有独家秘方,也不管用。”

“很严重吗?”姜舒眸光微闪,笑意深藏。

沈长泽点头。

姜舒宽慰道:“侯爷不必过于担心,父亲此举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届时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可闻香醉等不起!

他们筹备了近两月,开张二十日就受此重创。别说买下店铺的钱了,便是酿酒的本钱都还未赚回。

此等手段对老铺影响不大,但对新铺的打击却是致命的。

过个十天半月,闻香醉客源已失,想再恢复兴隆,怕是艰难。

沈长泽明白,现下能帮他的只有姜舒。

可姜舒东拉西扯的宽慰,绝口不提帮忙。

“咳。”沈长泽低咳一声,厚着脸皮道:“你可否同岳父说说,别再半价售酒了。”

只要不再半价售酒,粮价涨就涨吧,大不了少赚点,总比没生意强。

“我一个出嫁女,插手娘家的生意,这……”姜舒一脸为难。

沈长泽抓着她的手道:“我知此事令你很为难,但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姜家而言,降价涨价只是营商手段,全凭心意根本不在乎一时盈亏。

可闻香醉是他和程锦初的全部,若经营不善,侯府没了进项,支撑不了多久。

为着这一大家子,沈长泽豁出这张脸了。

深情款款的看着姜舒请求:“夫人,请你帮帮我。”

炎炎夏日,姜舒被他抓着手,热烘烘汗津津的十分难受。

然她还要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带着几分娇羞点头:“好,我这就写信给父亲。”

“多谢夫人。”沈长泽心头一松,亲自给姜舒铺纸研墨。

直到亲眼目睹姜舒写好信交给楮玉,沈长泽才放心离开。

方低声下气求过人,他实在无颜面对姜舒。

姜舒站在窗前,杏眸嫌恶的望着沈长泽出了听竹楼。

“檀玉,打水来,我要净手。”

沈长泽出了听竹楼,准备去花园里透透气,迎面撞上了徐令仪。

“侯爷。”徐令仪恭敬见礼。

她穿着束腰绿裙,勾勒出饱满胸膛和杨柳小腰,乌发高盘露出欣长白晳的脖颈,以及胸前小片肌肤。

犹如夏日里的一株清凉绿荷,引人采撷。

见她手里端着个托盘,盘里放着青瓷小盅,沈长泽问:“你端的什么?”

“妾身自己做的冰酪,给夫人送去。”

“好吃吗?”沈长泽问。

徐令仪微怔:“菘蓝苑还有,侯爷可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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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柱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纸张查看。

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惊慌失措的磕头喊冤:“侯爷明查,小人冤枉。”

第三十六章 冤屈

此等龌龊禽兽竟还有脸喊冤?

姜舒被赵德柱的无耻气笑了,冷声道:“你既觉得冤枉,那便将此事交由有司衙门审理,让他们来查个彻底,查个明白。”

赵德柱心中大骇,下意识抬头。

没了屏风的遮挡,赵德柱一抬眼就看到了姜舒。

一袭青玉色羽纱裙的姜舒端坐于上首,眉目如画明艳又高贵,似九天仙女下凡尘。

庄上的村姑农妇与姜舒相比,犹如尘泥与高云。

赵德柱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混账!”见赵德柱盯着姜舒不眨眼,沈长泽怒火中烧,重重一脚踹在赵德柱胸口。

赵德柱被踹翻,心惊胆颤的回神,顿觉胸口巨痛。

但他不敢喊疼,顶着冷汗重新跪好求饶:“侯爷恕罪,小人无心冒犯。”

暴怒的沈长泽不想再听他狡辩,厉声道:“赵德柱欺压庄户,欺男霸女,色胆包天,犯下种种恶行罪无可恕。现废除他庄管身份,押交有司衙门秉公审理。”

厅外的人听到沈长泽的话,皆是浑身一震,面露喜色。

赵德柱此人实在过恶,庄上众人都瞧他不惯,却又无可奈何,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侯爷,小人冤枉,都是贱民们胡编乱造当不得真。”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德柱仍在喊冤。

“霍冲!”沈长泽朝厅外高喊。

霍冲应声而入,身后跟着一畏缩妇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女童。

“爹。”女童跟在妇人身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赵德柱回头,看到妇人和女童后大惊:“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

“是本侯请她们来的。”

沈长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赵德柱鄙薄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喊冤吗?本侯为了不冤枉你,特意寻了人证物证,你可还觉得冤?”

赵德柱满目惊恐,回头看着妇人和女童,眼神凶狠的低声警告:“侯爷夫人面前不要乱说话。”

妇人被他吓的身子一抖,害怕的攥着衣角,紧咬着唇不敢开腔。

“霍冲。”沈长泽喊了一声。

霍冲会意,上前押起赵德柱,将他拖出了大厅。

“侯爷,不要听她胡说,小人对侯府忠心耿耿……”赵德柱不死心的嚷嚷。

霍冲恶心透了他,脱下他的鞋子硬塞进他嘴里,堵上了他的嘴。

赵德柱还想反抗,檀玉赶忙递上绳子,霍冲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个结实。

圆滚滚的赵德柱倒在地上,涨红了脸垂死挣扎,像极了待宰的猪。

“有什么冤屈,现在你可以大胆说了。”姜舒柔声开口。

妇人拉着女童颤巍巍的跪地行礼:“民妇王翠,见过侯爷,夫人。”

沈长泽回到上首坐定,沉声道:“今日本侯为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王翠被折辱多年生不如死,现下终于有机会申冤,她鼻子一酸,抹起了眼泪泣不成声。

姜舒和沈长泽耐心等着,没有责怪催促。

待情绪稳定后,王翠红着眼痛声说出了五年前她被强娶一事。

“赵德柱他就是个禽兽!我生病有孕都不肯放过我,我难产生下小桃,他嫌弃是个女娃,月子都没坐完就糟蹋我,导致我伤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

“他见我不能再生孩子,就让我当牛做马的侍候他,半点不顺心就对我和小桃非打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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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万一会有奇迹出现呢。

“檀玉。”姜舒不敢停下,流着泪往前跑。

“这个婢女给你们了,赵德柱,我们去追前面那个。”

“侯府夫人,老子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匪头舔着舌头盯着姜舒惊慌逃窜的倩影,如猎人盯着绝境里的猎物。

“嘿嘿,包你快活似神仙,做鬼也忘不了。”赵德柱鼠目腥红,色#欲熏心。

四日前他从岑河庄逃出,自知无处可去。既憎恨沈长泽的绝情,又垂涎姜舒的美貌,于是他找上了一群亡命山匪。

“夫人。”檀玉被一群淫笑的山匪团团围住,望着他们朝她逼近,绝望的泪流满面。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倒了一名山匪。

“什么人?”其余山匪快速转身,拿着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又是几支羽箭飞射而来。

“驾!”伴随着马蹄声,一队人显现出身影,如天神降临。

“杀!”山匪举着刀冲了过去。

两方人打斗在一起,有三人骑马朝檀玉而来。

离得近了,檀玉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璟王殿下,快救救我家夫人!”檀玉喜极而泣,跪地哀求。

听到檀玉的话,郁峥面色一变:“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边。”檀玉颤抖着手指出姜舒逃离的方向。

郁峥猛抽马鞭,以最快的速度往姜舒的方向奔去。

第三十九章 相救

姜舒拼命往前跑,前方却忽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

“哈哈哈,跑啊,老子看你往哪跑。”

匪头在姜舒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命手下围住四周,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

姜舒回头,一眼看到了赵德柱。

“竟然是你。”她大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是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赵德柱搓着手,猥琐逼近。

姜舒恶心至极,强作镇静冷声道:“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

“哈哈哈……”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老子干的那一桩那一件不是死罪?”

“等享用完你,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

什么?

姜舒心中大震,望向赵德柱道:“赵德柱,你可有一丝人性?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女娃都是赔钱货,早晚要给别人的,有跟没有无甚区别。”赵德柱满不在乎。

姜舒满目震惊,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匪头解着裤带淫笑着靠近。

“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舒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眸光绝决。

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

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姜舒坚定转身,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

“不好,这娘们儿要跳崖,快抓住她!”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

在他们身后,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

姜舒绝决跳崖的身影,也落入三人眼中。然距离尚远,无法阻止。

情急之下,郁峥惶急的大喊出声:“姜舒!”

谁?谁在叫她?

姜舒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瞧见一身黑色锦衣,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郁峥,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

那一刻,姜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郁峥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拦住了赵德柱几人。

“上!”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郁峥身份,只知郁峥搅了他们的好事,欲杀之后快。

“王爷小心。”姜舒惊声提醒。

郁峥丝毫不惧,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墨眸中杀意尽显。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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