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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能作完整文集

今朝如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王爷太能作》,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叶歆叶非予,也是实力作者“今朝如晤”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怒,太后对谢非予的恼意是难以遮掩的,“他若有这胆子将哀家不放在眼中,真当他谢家是一人独掌的天下不成!”蓉妃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太后的背脊替她顺气儿,端起了上好的祁门红就递到吕太后嘴边:“您别气坏了身子。”太后口中的喝气声不小,大约也是觉得方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她端着茶盏缓缓入座,呷了口。“老臣肯请太后做主!”安国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演的可真是像。......

主角:叶歆叶非予   更新:2024-03-23 0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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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太能作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王爷太能作》,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叶歆叶非予,也是实力作者“今朝如晤”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怒,太后对谢非予的恼意是难以遮掩的,“他若有这胆子将哀家不放在眼中,真当他谢家是一人独掌的天下不成!”蓉妃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太后的背脊替她顺气儿,端起了上好的祁门红就递到吕太后嘴边:“您别气坏了身子。”太后口中的喝气声不小,大约也是觉得方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她端着茶盏缓缓入座,呷了口。“老臣肯请太后做主!”安国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演的可真是像。......

《王爷太能作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反了他了!”吕太后“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惊飞了一旁树丛中的小雀鸟,被安国侯几句关于吕家人的话所有激怒,太后对谢非予的恼意是难以遮掩的,“他若有这胆子将哀家不放在眼中,真当他谢家是一人独掌的天下不成!”

蓉妃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太后的背脊替她顺气儿,端起了上好的祁门红就递到吕太后嘴边:“您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口中的喝气声不小,大约也是觉得方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她端着茶盏缓缓入座,呷了口。

“老臣肯请太后做主!”安国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演的可真是像。

太后想了想,虽然微微低垂着脑袋,可眼角的精光可是将跪在地上的安国侯看了个一览无余:“贤王位高权重,在我北魏立下的大功可不是单凭三言两语几分‘挑拨’就能一笔勾销的,”老女人勾了下唇角,“不如安国侯,先陪哀家,看一场‘好戏’。”她不点破。

“一切全凭太后意愿。”安国侯顿声叩首,就如同领了特赦一般。

“太后,臣妾送送安国侯。”蓉妃搀着自个儿的哥哥退了下去。

太后依旧端着那茶盏,热茶微微有些泛凉。

“贤王似乎对安国侯的小女儿态度不同。”轻纱的亭后花丛间,曼妙的女子身影款款而来,对着那后宫之主吕太后福身。

正是德妃,也不知道她听了多久。

太后并不意外她在此处,只是哼笑了声,一伸手,那女人连忙谄媚的上来搀住了:“你也听说了。”

“宫里虽然不比宫外街坊,可多少风言风语的,”德妃比蓉妃乖巧的多,所以甚得吕太后宠爱,更何况德妃的家族兄长多在朝中胜任军统武将之职,“臣妾听闻,那叫什么慕沉川的小丫头可是在贤王府里留宿了一夜,瞧这架势,贤王去安国侯府岂不是专程为她讨公道的?”

“皇上不是见过那个小丫头吗。”

“她似乎不像可劲儿攀着王爷的女人,”说是还拒绝了陛下的示好,哭的可是稀里哗啦,“臣妾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贤王向来与谁都难和,慕沉川可是替王爷挨了一箭还给丢在街头等死的,这回安国侯不想着给自己的女儿讨说法,反而和蓉妃一唱一和的……”

“那是他知道哀家的心思,”太后眼神一凛,“吕宪之死,哀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朝里,谢非予竖了多少的敌人,就得给贤王府准备多少棺材!

“贤王爷算计的准,他金口玉言从无虚意,也没见得对谁如此‘有心’。”德妃眼珠子转了转,慕沉川本来就是被谢非予“赐死”了的,却居然平安无事的蹦了那么多天,还特意前往安国侯府。

太后点了点头:“你不会真以为谢非予那样的男人看的上一个黄毛丫头,他不过是借题发挥、有的放矢,他要为难的,是安国侯。”清和公主都没能让谢非予多看一眼,反倒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就打动,这话说来谁都不信。

“这么说,贤王想对安国侯下手了?”德妃轻言轻语,不敢妄自揣测。

“他拿那老侯爷当猴耍,可别忘了,他这猴戏是想耍给谁看的,那才是重点。”吕太后一双眼里的沧桑都和所有的世事融合,当年她从一个小小的才人到如今权掌后宫的太后之位,可不是任谁三言两语就能激的了的。

逢场作戏,是吕太后的强项。

德妃的眼神就显得很困惑,朝堂之事她这个女人看不懂,光想如何抓住陛下的心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太后有些不耐的瞅了德妃一眼:“哀家,倒是想见见她。”

慕沉川。

“太后想要将她收为己用吗?”

太后没说话,只是意有所指的看了德妃一眼,德妃马上退下身去:“臣妾失言了。”

圣意不要揣测,这后宫老虎群中为首的那一只,也最好不要乱摸。

吕太后收回眼神,不经意的摆摆手:“最近,皇上可有去你那里?”

德妃摸了摸肚子,那堪堪凸起的样子看起来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显然,怀孕后,皇帝陛下就很少来德妃的永宁宫了。

“你得学会抓陛下的心,蓉妃这点儿可比你强。”蓉妃识时务,知道什么好话该说。

“太后教训的是。”德妃委委屈屈却不敢表现。

吕太后搭手在德妃臂弯:“也怨不得你,”那九五之尊心知肚明后宫的争权夺势,所以她索性转了个话题,“过几日便是华灯节,御花园也该热闹一下了。”

慕沉川,让哀家,见见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太后这旨意下了,一切都交由德妃来承办,御花园的灯会向来是皇亲贵族的“家宴”,安国侯府因为蓉妃的关系,自然得全家出动。

慕沉川接到这消息的时候,只想懒在床上。

得过且过——已经成了她的座右铭。

她扭头看到窗口摆着的金镶玉罗汉葡萄,听说安国侯当真是派人连夜打造,这不是,才三五天就送来了,如今正躺在阳光下锃亮锃亮也晶莹剔透。

好看,也好吃的样子。

“小姐,你盯着那串葡萄好久了,你是不是想吃呀?”莺歌在一旁看了慕沉川许久,那四小姐对着葡萄都在发笑,“想吃的话莺歌去给您准备。”

慕沉川打了个响指:“我只是在想,这玩意能卖多少银子。”

“呀,”莺歌惊呼起来,“使不得使不得,贤王若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轻饶了小姐的,您就别折腾自个儿!”

这是开玩笑的吗,再缺钱也不能拿命玩不是,莺歌对谢非予的印象,其实很模糊。

以前一直停留在那人们口中万人之上难以仰望的人物,前几日在这厅屋之中,一个滚字就把她给吓得险些屁滚尿流,那王爷不好惹,不好惹的很。

红裳金丝赤凤羽,哪怕惊为天人也着实叫人难以消受。

“有道理!”慕沉川茅塞顿开,莺歌这句话说的再对没有了,别折腾自个儿,在那个作男人身边,绝对要保持低调。

就像谢非予说的,慕沉川,本王想看着你的小命能留到何时——那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恨不得叫他立马成为殃及的池鱼。

而这种什么皇家聚会,八成又是一大群的莺莺燕燕争风吃醋的场面,惹不起,所以要躲,尤其那主持者又是吕太后,慕沉川不谙朝廷政事的都看出来了,谢非予在和吕家作对,两方的关系很不和睦啊,这一来就有点微妙了。

“小姐今晚上去宫里,兴许还能碰到王爷,”莺歌的声调哼哼的,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觉得心虚,“一定……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她一拍手,“对,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比下去!”

慕沉川眉头一蹙,莺歌这话提点了她,进宫免不了会遭遇那佛爷,她扑腾腾的跳下床一把抓过莺歌的手:“此话有理,”这小姑娘眉飞色舞的,“咱得找个保命的法子。”

啥?保命?

莺歌还没弄明白,人就被慕沉川连拉带扯的拽出了侯府,看她家小姐一脸正色、如临大敌,好像和贤王遇到那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呸呸呸,莺歌赶紧唾弃自己,她绝对没有任何要亵渎那人上人的意思。

但,人家是把巴着心思去讨谢非予的欢心,留他多一个眼神都能乐呵上天,可慕沉川呢,巴不得退避三尺。

莺歌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只想乖乖做一个伺候小姐的丫鬟。

这时节已经入了冬,莺歌忍不住哈了口气暖暖手,看着街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才想起也是许久没有出侯府逛逛了。

“莺歌,你说祁家人今晚会不会也进宫?”慕沉川突然想到这事儿,如果祁昱修也去,那倒是自己有个伴,否则跟着安国侯府里的一群男人女眷,只怕会应付不了宫里的大小老虎。

“祁公子?您还指望祁公子救场呀?”莺歌看出来慕沉川的小心思了,她努努嘴,“能不能去我不知道,但是宫里有蓉妃娘娘在,不会有人欺负小姐的呢。”小丫鬟想的天真,自以为蓉妃会庇护自家人。

慕沉川不置可否,蓉妃和慕依琴关系不错,显然就不会看得上沈婉和她的贱婢女儿。

“更何况娘娘如今正得圣宠,她对安国侯府的人……”莺歌眼珠子在两边的商贩店铺间转了转,看的出,小灵魂都被花里花俏的东西勾搭了去,现下就炸开了锅。

“呀,小姐快看,这个可真好看!”

那是灯笼。

“漂亮漂亮。”

这是折扇。

“这个给小姐,好般配。”

嗯,花钿珠玉,她件件不落。

慕沉川无可奈何摇摇头,伸手一把揪过那丫鬟:“你还记得我院里的茶水,陈年旧货实在难以下咽。”谢非予那是一口都没喝就察觉了。

莺歌点点头:“那都是三小姐送来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货色。

“走,咱们整顿整顿。”慕沉川小手一指,莺歌就看到了。

桑苎茶庄。

桑苎庄光在王城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就有大大小小二十三间铺子,还未算打着他茶园旗号做着私营生意的。

祁昱修没少在庄园里忙,所以慕沉川向人打听了下,城外那几十里山头都是桑苎庄的茶园。

所以,祁家的公子也根本没预料,慕沉川会徒然找来。

恰如他在绿意盎然的茶园中回眸望来。

慕沉川浅浅轻笑已站在了不远处,莺歌兴奋的朝祁昱修挥了挥手,这个少公子对自家小姐的照顾可当真算是尽心尽力。

“沉川?”祁昱修惊讶的很,他收了手中折下的叶片,穿过丛丛茶行步来,淡色的衣衫倒衬的这男人好似茶树成了精,如水无华的温柔。“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慕沉川笑嘻嘻的。


吓,遗言?

这这这也太草菅人命了,敢情这大爷来就是亲自收她命的?

慕沉川嘴角僵了下,谢非予的心情好坏,她猜不出也没有精力去猜,在这北魏一手遮天的王爷眼中,她更是狗屁不值,慕沉川连忙把眼泪收了起来,心里多少生出了几分讪笑:“臣女无法反驳王爷,既如此,还有一句话斗胆请王爷一并收下。”

慕沉川抿着唇,刻意的顿了声:“臣女觉得,先皇当是英明神武,王爷这个封号赐的真是好。”

好的不得了的好!

北魏贤王,谢家非予,明德明佑,奉赐天予,应当是为国为民,呕心沥血。

放屁呢!

慕沉川心里没少把这个王八蛋骂了千万遍。

蓝衫人的额头开始出细汗,满朝文武都知,这贤王是最没有贤德贤心的一个家伙,可没人敢当着谢非予的面说,就连背后,也不敢闲言碎语。

他想到这里不由去看谢非予的神色,他家主子向来喜怒无常,一分一厘他都不愿断错,只见谢非予缓缓搁下了手中的茶杯:“还有呢。”

可以准备收尸了——蓝衫人心里已然有了底,谢家王爷给你机会,不过是找死的机会。

“臣女有一罪。”慕沉川却突然有了潸然泪下的表情,诚恳又愧欠,仿佛她说到什么,就必然是什么,绝对差不了那演技。

“王爷弃沉川于街市并无不妥,”先说明这事儿她不怨,慕沉川叹了口气,苍白脸色下平添几分哀愁:“臣女如贩夫皂隶、卑不足道,更比不上朝廷权贵子女,入不得王爷的眼便是臣女最大的罪过。”

蓝衫人听不下去了。

“你是在说本王见死不救、恩将仇报、草菅人命。”谢非予沉着脸色和语调倒是说的不疾不徐,一连三个自嘲的无义之词,一个比一个重。

慕沉川这一条自认的罪反倒是数落了谢非予的三大罪状!

“臣女不敢,王爷威名赫赫,就连圣上也未曾诘责,自然无人敢言。”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在本王面前自以为是卖弄小聪明的人,活不过日出月落。”惹了他的忌讳,要么你消失,要么他消失,这选择题太好做了。

“是,王爷向来不惧人言可畏,最是令臣女佩服……”慕沉川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声未完的抽气,谢非予那一只大手已然掐到了她的脖颈子上,这样苍白纤细的颈项,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拗断。

他的眼眸深邃如同无底的深渊,看不到的喜怒哀乐却又合着那身金红长袍于眼角眉梢重燃焰火。

他没想过要手下留情,只那么一下,慕沉川已经涨红了脸无法再开口说出一个字眼。

明褒实贬。

明嘲暗讽。

这女人聒噪的很,还专喜欢挑着刺儿头来说,真当自己命够硬了,在谢非予看来,慕沉川的意有所指显然是一种仗着安国侯府而目中无人的行为。

他不喜,极度不喜。

“本王可以让你死在街市,也可以让你死在安国侯府。”谢家王爷说着草菅人命话的时候,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很清楚的告诉慕沉川,安国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哪怕慕沉川在侯府是个受宠的大小姐,也奈何不了他堂堂谢非予。

更有甚者,他在妄言。

谢家王爷遇刺是多大的事,皇帝早已知道了始末,包括慕沉川的“舍身相救”,可若谢非予“恩将仇报”,自然也不会畏惧于陛下的诘责。

谢非予向来我行我素,独断专行。

慕沉川明白啊,虽说明白的有些晚了,这家伙不吃软不吃硬还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她的脸色从苍白转为了铁青,根本已经被掐的无法呼吸。

“安国侯府几百双眼睛看着,谢非予亦不会眨一下眼。”他坦然自若。

方才外头顿声嘈杂,显然是安国侯赶回来了,可是呢,竟不敢擅自踏入花厅,侯府上下几百号的人,都拿这单枪匹马的王爷无可奈何。

真是讽刺。

安国侯府的人,性命可由不得安国侯做主。

慕沉川知道谢非予没有开玩笑,因为那手上的劲道和男人眼底那抹嘲讽很早就告诉她,慕沉川惹错了人。


金碧辉煌的厅中花灯儿随风摇晃,点点缀缀洒下的金丝花瓣儿扑朔朔的带着轻音,就在没人敢大声喘息的档口。

“踏、踏、踏”,正当中的雕花木梯上施施然的走下来一个女人,可不就是那风韵逼人的老板娘么。

她一点儿也不着急,被那么多的家奴给破门踢馆了,反而显得悠然的很,一步一逶迤,长腿半隐半现万种风情都叫人痴迷,手中一把轻罗小扇扇开了周遭的金粉。

阵阵胭脂香味在空气中氤氲。

“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呀,我的小少爷——”她声音就似带着异域胡姬的妖娆婉转,叫人一听就没办法再将眼睛移开,“坏了我的门面,吓了我的客人。”她定身站在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胖少爷。

胖少爷憋着嘴角就张口:“你这珍馐馆那么大排场的赌坊出老千,坑了本少爷五十八万真金白银,就不准少爷来砸场子吗?!”他也是怒上心头,整张脸都红了,更是风头气场都在自己头上所以春风得意的很。

老板娘巧笑嫣然挥挥小扇:“这话就是您不对了,您输了银子那可是三天前的事了,俗话说得好,‘捉奸在床,捉贼拿赃’,隔了这几日您说我们赌场骗了您的钱要来讨公道,这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吧。”老板娘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这场面脸色没变一下反倒应对自如,“我珍馐馆的客人多的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倒是让他们评说评说这道理。”

周遭的窃窃私语一阵盖过一阵,无不是啧啧感慨和怨恼这少爷坏了一个人间风月场所。

那小少爷脸一红,气的直跺脚:“本少爷才不管你这里客人长客人短,我的伯父那可是齐国公!”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周遭的目光眼神,齐国公之名在北魏也算响当当的大人物,“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伯父,也就是得罪了德妃娘娘和太后她老人家!我看你们谁有那个胆子!”

原来是齐国公家的小侄子钟文栋,从小就是被齐国公一家子给宠坏的人物,张口就拿着自个儿家族的大头衔压人,他一挥手,周围的家奴们手中的刀枪棍棒都举了起来:“郦娘,你可要长点儿心眼,识相的,就把少爷我的爱妾交出来,随随便便再赔个百万两也就过去了,否则……”他哼笑了声,“我就叫我伯父调动五城兵马司平了你这珍馐馆,叫你这辈子开不了门做生意!”

风情老板娘闻言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似在深思熟虑,她举着小扇子遮住了自个儿的半张脸:“钟少爷,我听闻过齐国公的赫赫威名,也不敢拿自个儿和您赌这胆子,可今夜,珍馐馆还有贵客在,钟少爷是否应当收敛一些?”这话说的好似“委曲求全”的收敛,想要这小少爷放了珍馐馆一马。

小少爷喘着气就重重的呸了声:“贵客?有少爷我金贵吗?!我告诉你,赶紧把少爷我的爱妾送回来!”

“您那小妾可是自个儿输了钱把她卖身在这儿的,自己都不珍惜的女人,凭何叫我送还给你。”郦娘扭了扭腰,整个的身段子就好像一条无骨的水蛇,艳丽动人的难以侧目。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齐国公家的小侄子嗜赌上瘾,不光赔了五十八万银子还把自个儿的爱妾抵押了,现在按捺不住心头这口怨气来污蔑这珍馐馆耍诈。

“你……你你!”钟少爷整张脸发作不出来的涨红,又气又急,“郦娘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少爷我看在珍馐馆的招牌不跟你计较,可你要是给脸不要脸了,那我们就自个儿动手了!”

何为动手?

开砸场子没话说。

“反了!”郦娘美目一瞪,那一眼仿佛有着什么恶毒的流光从眼角眉梢里刺透过来,那不是一个美人儿,就好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她利声一喝,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声给怔住了,“当老娘这地盘是随来随走的吗?”她竟然不再娇娇羞羞的艳秀,双手一叉腰,冷笑了声,“坏了老娘珍馐馆的规矩,恐怕你们才是休想踏出门一步!”

她话毕,轻袖微敛,抬手击掌。

“啪、啪”两下。

所有人都是哑着声的惊呼,谁也没注意到,那千层阁楼之上竟然已经布满了弓箭手,支支箭矢都对着底下的钟少爷一伙人。

“你、你、你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威胁齐国公府!”小少爷一下也被这仗势被吓出了半身的冷汗却还要死撑面子,这口气他下不去也更不相信,一个区区的珍馐馆老板娘还真会对他大开杀戒不成!

一群小老百姓岂能与皇亲国戚相提并论!

“给我……给我砸!今晚上,不砸烂了这场地谁都别想出去!”钟少爷一声令下,声音就跟狮子吼一样冲了上来。

家丁们虽然对顶上的弓箭手有所畏惧却也是授命于自家少爷,硬着头皮也是壮着胆子,举着手中的刀刀棍棍就要往下锤去。

“嗖——”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飞箭已经直直扎入了那第一个行动的家丁脚尖上,真是入木三分。

那家丁一声惨叫就“呯”的摔倒了,顿时之间整个场子都乱成了一锅粥。

“杀人啦——”

“救命,打起来了——”

胆小的客人已经抱头鼠窜,管谁是谁,哪人多往哪窜。

仿佛突然之间整个气氛坍塌,分崩离析了起来。

小少爷恼羞成怒抢过那摔倒家丁手中的大刀就甩手劈烂了一旁的雕花桌案,雕花碎裂成一块一块飞溅,再金贵再精美,如今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家丁也纷纷效尤,阁楼上的弓弩手利箭如飞,一时各种尖叫嘶嚷混成了满耳满眼的骚动,好像无数的人都在逃命,女人男人老人还是少年人都在慌乱推搡。

慕沉川没见过这种混乱场面,她被旁边的男人一撞,“咕咚”,那万宝玉像的葡萄就滚了出来掉在了一旁,她惊呼一声就想去捡,可这小身板哪里挤得过逃难一样的人群,就跟片枯木浮叶随着海浪颠簸。

就眨眼的功夫,她被人给挤到了地上。

莺歌急的眼泪花都出来了却根本没办法靠近慕沉川,连自己都被人推搡在地,手指还被大老爷们给踩了两脚,一双眼透红透红的叫着“小姐。”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那玉葡萄被无数人踢来倒去,“啪嗒啪嗒”就滚落到了那钟少爷的身边。

钟少爷眼睛尖,委身一捡,就能认出来是西夜国的宝贝,合离珠樱的点缀明摆着是价值连成——他想也没想就要塞进自己的衣袖中。

慕沉川心里咚的一跳,她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那少爷一声大叫:“放下!”她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前去。

钟文栋听到了悻悻然的笑了起来:“你这贱民跟少爷大呼小叫什么!”

“那是我的东西,你放手!”慕沉川一双眼就直瞪了过去。

“哟呵,说谎也不打草稿,这是尔等能得的宝玉?”钟文栋鄙夷大笑,眼前这小姑娘就算大方说一声“流民”也不为过。

这得怎么说,兵荒马乱的时候,谁捡到了归谁!

这满地散落的绫罗绸缎和珠宝簪花,都被人弃如敝履,谁喜欢就去捡呀。

慕沉川这口气难往心眼里噎,她知道跟这活见鬼的少爷讲道理是不可能的,她看到散落在一边的弓箭,旋身一滚就一把抓起弓箭,顺手捡起了地上的箭矢,搭弓上箭就对准了那钟文栋胖少爷。

这动作做来是浑然一体行云流水,仿佛她曾经无数次做过这样的事。

不管是不是花架子,都摆的是有模有样。

那小少爷却反而不怕,许是根本不觉得一个小姑娘拿弓箭对着自己是会真的拉开那轻弦。

慕沉川的手臂微微绷紧力道,周围的嘈杂让人分心也忧心,那不算大的弓箭却僵硬的根本不是她那样十三四岁的力气可以彻底开弓的,所以这劲儿还没使到最大就“嗖”一下射了出去,可惜——

射歪了。

箭矢“噌”的一下扎在了那少爷身边的木柱子上。

钟文栋“喝”的跳了下脚,手中的朱樱葡萄就“啪嗒”掉在了地上:“大胆刁民!给本少爷把这个女人抓起来,送到大理寺去问罪!”他这么喊着就索性自个儿提着刀冲上来了。

胖少爷撞到了桌子不由分说,慕沉川倒抽口气,那刀身“呼”的就直劈过她身侧。

幸好闪躲及时,慕沉川就地一滚曲着腿就恶狠狠一脚揣在钟文栋的小腿肚子上,那少爷体态肥胖,被这下盘一崴哪里支撑的住,整个身体“轰”就压塌了一旁的雕花红木椅。

活该!

慕沉川一咬唇正要爬起身,谁料脚踝竟被那钟文栋一把抓住:“臭丫头!”他口齿不清还不忘死死掐的紧,大刀反手就是一个倒劈。

“呀——”慕沉川眼明手快,不,脚快,“蹬”的就用膝盖卡在了那少爷的手肘位,腰身扭过就是个翻滚,膝盖“咚”的磕碰在那方断裂的木头上,擦的皮肉都开花,可现在管不住疼不疼,就那腿脚一伸,照着钟少爷的脸面就蹬腿过去。

不偏不倚。

直踹在胖少爷的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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