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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笑

千山茶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灯花笑》是作者“千山茶客”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陆瞳裴云暎,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陆瞳上山学医七年,归乡后发现物是人非。长姐为人所害,香消玉殒,兄长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鸣冤,路遇水祸,母亲一夜疯癫,焚于火中。陆瞳收拾收拾医箱,杀上京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若无判官,我为阎罗!*京中世宦家族接连出事,殿前司指挥使裴云暎暗中调查此事,仁心医馆的医女成了他的怀疑对象。不过......没等他找到证据,那姑娘先对他动手了......

主角:陆瞳裴云暎   更新:2024-01-12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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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瞳裴云暎的现代都市小说《灯花笑》,由网络作家“千山茶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灯花笑》是作者“千山茶客”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陆瞳裴云暎,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陆瞳上山学医七年,归乡后发现物是人非。长姐为人所害,香消玉殒,兄长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鸣冤,路遇水祸,母亲一夜疯癫,焚于火中。陆瞳收拾收拾医箱,杀上京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若无判官,我为阎罗!*京中世宦家族接连出事,殿前司指挥使裴云暎暗中调查此事,仁心医馆的医女成了他的怀疑对象。不过......没等他找到证据,那姑娘先对他动手了......

《灯花笑》精彩片段


陆瞳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裴云暎。

昨日雨中匆匆一瞥,她见裴云暎随身边僧人离去的方向并不在这头,许来寺中有别的事要做。没料到今日一早在这里遇到了。

她尚未回答,那头,裴云暎身边一个高大绿衣男子问他:“这位是……”

他轻笑:“一个熟人。”

陆瞳自认与这位裴世子不过一面之缘,绝对称不上熟悉。只是如今人在这里,晾着不理反倒欲盖弥彰。遂大大方方冲他颔首:“裴大人。”

裴云暎笑着走到她跟前。

万恩寺来上香的香客多是女眷,又因法会沉素,穿得多半素简。这人穿衣颜色也并不艳丽,然而金冠乌衣穿在他身上,身后层层新柳碧翠、春草芬芳,总添几分常人没有的俊秀风流。

美貌青年无论站在何处,总是抢眼。不多时,就有人从方才命案的慌乱中回过神来,频频打量这头。

裴云暎看向陆瞳,向她身后无怀园的长廊望了一眼,问:“陆大夫怎么在这里?”

陆瞳回道:“我来上香。”

他笑着开口:“不是说,医者与阎王是死对头,陆大夫怎么还信神佛?”

陆瞳语气不变:“医者也要求姻缘。”

闻言,裴云暎似有些意外,随即很快看向园门处,那里,更多的皂衣差役正往法殿方向走去。

陆瞳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听见他道:“放生殿死了个人。”

裴云暎转过头来看着她,语气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陆大夫怎么不去看看?”

昨夜雨水未干,在他身后,几叶芭蕉上残雨滚落,如洒了一地晶莹断珠。

银筝紧张得手心渗出一层细汗。

陆瞳平静开口:“大夫看活人,仵作才看死人。我不是仵作。”

他点头:“也是。”又看着陆瞳,叹了一声:“陆大夫,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总是很防备。说起来,我还救过你,过去也不曾得罪过你吧。”

这人虽是叹息的,面上却含笑。上次在胭脂铺里光线昏暗,如今微暖日头下看得清楚,他笑起来时,唇边有一处小小梨涡,平白给他添了不少少年人才有的明朗亲切。

如果能忽略他眼底探究之意的话。

陆瞳神色未变,淡道:“裴大人多思。”

他看陆瞳一眼,正要再说话,忽然有人跑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住:“大人!”

是个穿紫藤色丝袍的少年人,圆脸圆眼,瞧见陆瞳,这少年亦是一怔,随即惊喜道:“这不是我们上次在宝香楼下遇到的那位姑娘嘛!”

陆瞳也认了出来,上一回,裴云暎就是让这少年将吕大山带回去的,她还依稀记得这少年的名字,似乎叫段小宴。

段小宴似有满腹寒温要和陆瞳相叙,奈何裴云暎只淡淡看他一眼,他便只能立好,一字一句地回禀方才得来的消息。

“放生殿中死了个人,溺死在装放生龟的水缸里了。仵作来看过,说是他酒后神智不清,失足跌进水缸里没爬起来才死了的。”

一边的萧逐风闻言,皱眉问:“既然酒醉,怎么还会到废弃偏殿?”

段小宴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可不是嘛,那殿里还发现了纸马疏头,神龛里还有香灰。这人是来拜神的,拜什么神不好,偏偏是前朝神像。这回麻烦大了,人虽死了,只怕家里还有得缠。”

没有明令禁止供奉前朝神像,但供奉前朝神像有没有罪,天下人心知肚明。

裴云暎嗤了一声:“喝了酒又要供奉,这人心挺宽啊。”

“我也奇怪。”段小宴又道:“不过后来人家盘问了死者的小厮,好像先前那死者就中了邪,成日说些见鬼的话,前些日子还找了道士去府中驱邪。听说这次来法会,就是为了让菩萨帮忙超度怨鬼的。”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觉毛骨悚然:“只是没想到缠上他的怨鬼竟如此厉害,不仅没被消灭,还迷了他心智,让他自己将自己溺死在水池中了。”

裴云暎哂道:“这鬼话你也信。”

“我起先当然是不信的了!”段小宴喊冤:“可是仵作也没查出别的毛病,他就是自己淹死的。”

裴云暎沉吟一下,问:“那小厮昨夜在干什么?”

“他说自家老爷昨夜睡得早,他服侍死者上了榻,等死者睡熟了后,去隔壁和几个小厮打了一夜的叶子牌。仵作验出那人死时,他已打了许久的牌了。有人作证,不是他杀的。”

裴云暎没说话。

段小宴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是觉得此事有内情?”

萧逐风冷冷开口:“不管有没有内情,此人暗中供奉前朝神佛,这件事都已经到此为止了。”

他的死亡,不及他的私罪重要。没人会为一个潜在的罪人寻找真相,甚至于死者的家人,恐怕还要为他所连累。

裴云暎淡道:“这案子不归殿前司管,段小宴,你少掺合。”

段小宴讪讪应了。

他们交谈这番话,并未避着陆瞳,或许也因为交谈内容没甚么机密的,万恩寺今日香客众多,这些表面消息,迟早都会传得人尽皆知。

陆瞳并不打算在这里久待,今日寺中死人,青莲法会未必会照常举行,此时那些差役还未封锁寺门。

应当尽早下山才是……

陆瞳刚想到这里,突然听得前面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伴随着人惊慌失措的喊叫:“死人啦!”

她抬眼一看,前面人群正飞快散开,仿佛躲避瘟疫般避之不及,分散人群渐渐空出被挡住的视线,就见在无怀园不远处的小亭中,正有个身形微胖的年轻公子半趴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陆瞳眉心微蹙,犹豫不过片刻,便快步上前。

身后银筝一惊:“姑娘?”

“没事。”陆瞳道:“把我医箱拿过来。”

她几步走到凉亭里,就见那年轻人面色通红,如一条濒死的鱼,正拼命扒着自己嗓子,喘得不成形状,几乎要厥过去般。

银筝已从屋里取了医箱匆匆赶来,陆瞳打开医箱,从长布中取出金针,对准这公子的百会、风池、大椎、定喘等一干穴位针刺。

银筝道:“姑娘,他是……”

“宿痰伏肺,遇诱因引触,以致痰阻气道,气道挛急,肺失肃降,肺气上逆所致的痰鸣气喘。”陆瞳按住地上人的手,不让他继续乱抓将金针碰到,只对银筝道:“无碍,针刺即可。”

刚说完这句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妇人焦灼长唤:“麟儿——”

不等陆瞳开口,就见一浑身金饰、身材丰腴的丽服妇人匆匆行来,三两下拨开银筝与陆瞳,扑到那公子身边,先一迭声“心肝儿麟哥儿”地乱唤,又怒视着陆瞳:“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儿如此无理!”

陆瞳见她手不小心碰到了金针,不由眉头一皱,上前道:“他喘疾发作……”

话音未落,这妇人身边不知从哪闪出一高大护卫,将陆瞳重重往后一推:“想干什么?”

这护卫人高马大,动作又极为粗鲁,陆瞳被他这么一推,一连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却在这时,身后有人扶住她的胳膊,她的背贴至他的胸前,仿佛被人拥入怀中。陆瞳闻到对方襟前传来清淡的兰麝香气,幽清冷冽。

紧接着,扶着她的手臂一触即松,裴云暎站在她身后,距离不远不近得恰到好处,神情很淡,仿佛刚刚的亲密只是错觉。

陆瞳还未来得及对裴云暎道谢,那一头,那年轻公子的母亲——丽服妇人又恶气腾腾地指向她,怒声呵斥:“混账,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小说《灯花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凉亭四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妇人衣饰华丽,气势汹汹,瞧着颇有身份背景。

她身前的护卫婆子人数众多,最前头的那个高大护卫十分眼熟。陆瞳想了起来,昨日她与银筝上山,在寺门前被一华盖马车挤到一边,抢占先路,当时那马车夫嚣张跋扈,在前头对她们大声呵斥,与眼前的护卫竟是一人。

眼前妇人,想必就是马车的主人了。

陆瞳望着这气势汹汹的一干主仆,平静开口:“令郎原有肺喘宿疾,不知吸入何物,致肺宣降失调,是以呼吸气促,气郁上焦,若不及时温养后天,恐有性命之忧。”

银筝也跟着道:“没错,刚才若不是我家姑娘及时救治,您家公子可快喘不过气儿了。”

那妇人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满口胡言乱语!”

“我儿好端端的,哪有什么宿疾?你这贱民,竟然在此胡说八道,诋毁我儿名声。胜权!”她想也不想地吩咐身侧护卫:“这女人在此大放厥词,还将我儿做弄成如此模样,将她拿下送官,打她几十个板子,看她还敢不敢乱说!”

那护卫闻言,二话不说,就要来拉扯陆瞳,然而还没等他碰到陆瞳,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臂。

握住他手臂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却似含无穷力量,只听“咯吱咯吱”骨节交错的脆响,让这高大护卫也忍不住面露痛苦之意。

年轻人似笑非笑道:“我竟不知,太府寺卿何时有了这么大派头?”

一句话,让那妇人的神情起了些变化。

陆瞳看向裴云暎,裴云暎松开手,护卫陡然得了自由,犹似不甘,正要咬牙再上前。

只听“唰”的一声。

雪亮长刀出鞘,半截露在外头,杀气腾腾,半截藏在漆黑刀鞘中,淬着冷光,一如他面上冷淡的笑容。

裴云暎站在陆瞳身侧,一手按着出鞘腰刀,笑意淡去:“谁要动手?”

萧逐风和段小宴见状,亦上前挡在裴云暎身前。段小宴道:“大胆,竟敢对世子不敬!”

“世子?”妇人微怔。

段小宴解下腰牌,走到妇人面前,好教她看个清楚:“夫人莫非是想将我们世子也一并绑走吗?”

那妇人先是有些不服气般,犹似怀疑段小宴在骗人,待看清腰牌上的字后,神情顿时有些僵硬,她再看向裴云暎,目光隐隐含了几分畏惧,只道:“原是裴殿帅。”

陆瞳闻言,心下一动。

对方先叫的“裴殿帅”而不是“世子”,听上去,裴云暎昭宁公世子的身份还不及他殿前司指挥使的名头来得响亮。

再看这妇人的神色……莫非这位裴大人在位期间,曾做过什么让人畏惧之事不成?

妇人笑道:“我家老爷先前曾同我说起过裴殿帅年少有为,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她嘴上僵硬地与裴云暎打招呼,目光却有些焦灼地看着被仆从扶起来的儿子。

裴云暎笑了笑,将腰刀收起,看向她淡道:“不敢。”

竟是不接对方示好。

妇人又看了看陆瞳,许是在猜疑陆瞳与裴云暎的关系,犹豫一下,咬牙道:“方才是我心急,言语间误会了这位姑娘,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陆瞳垂下眼:“无妨。”

正说着,那被仆从们搀着的公子又开始大口大口喘起气来,神情极为痛苦。妇人见状,面色一变,也顾不得陆瞳与裴云暎二人了,直将那小公子揽在怀中,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麟儿!”

她催促身边婢子:“去请大夫了没有?”

那婢子摇头,亦是焦急:“寺里大夫下山去了,还未回来。”又倏尔压低了声音:“少爷今日发病得突然,瞧着竟比往日更重,这可怎么办才好?”

陆瞳见他们惊惶下,将她方才刺进病者身上的金针都给挤落下来,神情微顿。

裴云暎看了她一眼,忽然望向妇人开口:“看样子,令郎眼下很不好。何不请位大夫来看?”

妇人闻言,终是连个勉强的笑也挤不出来了,只泣道:“这山上哪里有大夫……”

裴云暎轻笑一声:“眼前不就站着一位?”

此话一出,妇人与陆瞳都是一怔。

裴云暎唇角含笑,慢慢地说:“这位陆姑娘,是仁心医馆的坐馆大夫,前段时日盛京盛行的‘春水生’,正是出于她手。董夫人,”他熟稔地叫对方,“刚才陆大夫救了董少爷一次,只要她想,也可以救第二次。”

陆瞳一怔,下意识看向裴云暎。

他如何知道“春水生”是她所做?

那头,董夫人闻言,便将目光投向陆瞳,神情仍有些犹疑。

方才陆瞳救董麟时她没瞧见,不知这人究竟有几何本事,可她这样年轻,又是个姑娘……

怀中董麟眉头紧皱,痛苦地呻吟着,气息奄奄。

董夫人神色变了几变,如今没有别的大夫,要等人上山来是来不及了,既有裴云暎作保,这女子总不能是个骗子,眼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她心一横,转而看向陆瞳,真心实意地恳求道:“求陆大夫救救我儿,只要陆大夫能救我儿一命,我董家必然必然奉上重金酬谢!”说着,就要拜身下去。

一双手搀住她手臂,阻止了董夫人下拜的动作。

陆瞳平静道:“夫人不必客气,为人医者,救人是本分。”

董夫人看着她,强忍着对裴云暎的畏惧,又仰着脖子冷道:“但若你只是招摇撞骗,误害我儿,延误了我儿治病时机……”

话中威胁之意尽显。

陆瞳没说话,沉默着应了,将方才掉落的金针捡好,一转头,对上裴云暎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扬眉,微微俯身,低声问她:“陆大夫能治好他吗?”

青年个子很高,陆瞳笼在他身影中,是一个极亲密的姿势,她不动声色与他拉开一点距离,道:“勉力一试。”

他点头,又认真道:“那陆大夫可要好好治,否则出了问题,连我也要被连累。”话虽这么说,这人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语调轻松不见担忧,显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陆瞳便不再多言,走到那少年跟前,让仆从将他扶好,擦净金针,重新替他针刺起来。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已全被董家仆从驱走,只留了萧逐风和段小宴几人。

董夫人望着陆瞳动作,面色紧张至极,暗暗捏一把汗。相较而下,银筝倒是要轻松许多。

段小宴见状,悄悄挪到银筝跟前,自来熟地开口:“姐姐,陆大夫医术真有如此高明?”

银筝方才见这少年给董夫人看腰牌的一幕,猜测他身份也非常人,遂道:“自然。我家姑娘什么都会。”忽而又叹口气,“可惜就是太年轻了,旁人常不信她。就如那位董夫人,”她说着说着,语气也带了些怨气,“姑娘好心救他儿子一命,他非但不感谢,还要将姑娘绑起来,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

段小宴“扑哧”一声笑了。

银筝转头看他:“你笑什么?”

“姐姐,”段小宴忍笑,“你也不想想,董家老爷是盛京太府寺卿,他家儿子却宿有痨病,这事要是传出去,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还敢嫁给他?瞒都还来不及。陆大夫刚刚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董少爷病情,董夫人当然气恨,只有把陆大夫绑了,再给她安个行骗之名,董少爷的痨病才能被证实是假话啊。”

银筝听得目瞪口呆:“哪有这样的!再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好人家的姑娘又是造了什么孽,合该被人骗着嫁来?”

“嘘,小声点!”段小宴忙道:“姐姐别急,就算看在我们大人面子上,董夫人眼下也不敢再绑陆大夫了。再说,陆大夫要真治好了董少爷,董家感激还来不及。他们家对小儿子从来疼宠有加,董少爷的救命恩人,岂能怠慢?”

“谁要他们感激?”银筝生气,“这等人品,该叫我们姑娘远着才是!”

段小宴轻咳一声,不敢再说话了。

那头,陆瞳正悉心替董少爷针刺着。

董少爷身材有些偏胖,素日里大概鲜少动弹,脉沉弦尺弱,肺肾两虚。

陆瞳只对准他各处穴道一一针刺,平补平泻,不时又吩咐银筝去取温灸,眼见着董少爷面色渐渐缓和,喘息声也不如方才急促,似慢慢平息下来。

董夫人见状,嘴里直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几乎要喜极而泣。

陆瞳额上渐渐渗出些细汗,银筝见状,忙走过去递上帕子,陆瞳头也不抬,只接过帕子随意擦了一把。

她今日穿了件素白短襦长裙,抬手时,露出一截皓白玉腕,玉腕上空空荡荡,什么镯子玉环都未戴,干净又柔软。

裴云暎本是漫不经心地瞥过,随即目光凝住,唇边笑意慢慢淡去,眼神渐渐凌厉起来。

那只手腕间,隐隐约约显着一道红痕,伤痕新鲜深厉,蜿蜒着向上蔓延。

那是一道新鲜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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