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门徒》,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门徒》是“马小虎”的小说。内容精选:猜中的几率,是四分之一。咱俩要是连续几把,都猜不中的话。那今天就在这儿查瓜子玩了……”我更加疑惑。在我心里。我已经认定。老吴头儿一定是个千门高手。而番摊考的就是眼力。对于千门高手来说,眼力是必修课。当年六爷教我时。是从淡黑色的黑豆,和深褐色的红豆开始的。我......
《完整文集阅读门徒》精彩片段
就是把扣在碗里的棋子,除以四。
余数是几,就代表押的那个数字是几。
如果正好剩四个,那这把就是4。
可以押单双。
也可以押1、2、3、4四个数字。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玩法。
比如什么“射三红”,“两头番”之类的。
在这里,我就不细说了。
现在这种玩法,并不多了。
当然,一些赌场里倒是还有。
老吴头说着。
拿起盘子,便扣在一堆瓜子的上面。
接着,便贼眉鼠眼的和我说道:
“你先来……”
老吴头儿买的是一斤装的瓜子。
正常得有一千七八百粒。
用盘子这么一扣。
少说,也有几百粒。
这种猜法,的确很难。
见我没说话。
老吴头儿嘿嘿奸笑,说道:
“我让你一下吧,我先猜,双。你就猜单吧?”
“单?”
我疑惑的看了老吴头儿一眼。
“怎么了?你也要猜双?”
“不是,我们不是猜余数吗?”
啊?
这回轮到老吴头儿傻眼了。
“余数?一共四个数,猜中的几率,是四分之一。咱俩要是连续几把,都猜不中的话。那今天就在这儿查瓜子玩了……”
我更加疑惑。
在我心里。
我已经认定。
老吴头儿一定是个千门高手。
而番摊考的就是眼力。
对于千门高手来说,眼力是必修课。
当年六爷教我时。
是从淡黑色的黑豆,和深褐色的红豆开始的。
我十岁那年,就开始练了。
这老吴头儿,他怎么可能不懂?
见我不说话。
老吴头儿忽然坏笑一声,说道:
“要不你猜余数,我猜单双?”
这么猜,他的成功率,要比我高一倍。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你猜双,那我猜是3!”
“好嘞!”
老吴头儿得意洋洋的打开盘子。
拿着铅笔,开始四个四个的数着。
而我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手。
这个老家伙,心思绝对不简单。
我要盯着他,防止他出千。
老吴头儿查了整整几分钟。
桌面上的瓜子,越剩越少。
而老吴头儿的神情,也越来越惊讶。
因为,他已经发现。
桌上剩余的十几粒瓜子,除以四,就是三。
“不可能!”
老吴头儿忽然把铅笔,扔到了桌上。
抬头看着我,一脸的惊讶。
“你是蒙的,还是刚刚看出来的?”
我心里也是一阵疑惑。
因为至始至终,老吴头儿都没出千。
或者说,根本没有出千的意识。
但我脸色,依旧很平静,淡然说道:
“不管蒙的,还是看出来的。总之,这局我赢了……”
老吴头儿抬头看着我,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喃喃说道:
“不对,你一定是蒙的。在哈北,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高手……”
我还是不说话。
老吴头儿马上又问:
“你说,刚刚盘子里,一共多少个瓜子?”
“415个!”
“好,我倒要看看,你真有这种眼力?”
老吴头儿倒是挺较真。
他竟然又开始查上了。
而我点了支烟,安静的等着他。
一堆瓜子,好算查完。
他再次抬头看我。
眼睛瞪的老大。
那种震惊的眼神,好像看到鬼魅一般。
老吴头儿根本不相信。
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迅速查出碟子下面瓜子的个数。
“小子,告诉我,你在哪儿学的千术?你师父是谁?”
缓了好一会儿。
老吴头儿才开口问说。
“这和今天的赌局,有关系吗?”
我淡淡说道。
我不是和他装X。
而是故意气他。
老吴头儿这人,虽然年龄不小。
但是有颗爱玩爱闹的顽童之心。
我越是不说,他就会越好奇。
在好奇心驱使下。
我就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
听我这么说,老吴头儿不屑的撇了下嘴,不服的说道:
打开一幅三A扑克。
老黑拿起一张牌,背面对着我。
他还特意用另外一只手捂着旁边,好像怕跑光了一样。小心翼翼的问我说:
“你不是说老千扑克,都能认出来吗?你告诉我,这张是什么?”
老黑壮如铁塔,貌似恶煞。
但此时的举动,竟幼稚的像学龄前的孩子。
“黑桃3……”
老黑傻眼了。
他前后反复查看,依旧没看出什么。
“怎么可能?那这张呢?”
“方块6!”
“这张?”
“红桃J!”
“那这张呢?”
“你有完没完?”
这种做法,实属无聊。
但老黑已经确信,这牌的确有问题。
“咔嚓”
一声脆响。
再次把我和超市老板吓了一跳。
就见柜台上的钢化玻璃面,竟被老黑一拳砸碎。
“侯军,老子拿你当兄弟,你却拿老千扑克搞老子。我日你妈的!”
老黑破口大骂。
可骂了两句,老黑马上又摇头,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能日他妈,他妈人很好,俺得叫姨。日他爹,他和他爹一样,都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烂货……”
一旁的超市老板,早已吓的面无血色。
毕竟这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
认识了扑克,我以为老黑一定会暴走。
去找侯军,把之前的钱要回来,再打他个天翻地覆。
可没想到,老黑摆弄了一会儿扑克,竟叹息一声。
“妈的,算了,就算去要钱,他也没钱给。看他妈的面子,我就放他一马。全当我瞎了眼,把这个狗东西当兄弟。欠他的钱也不给了。以后老子就当不认识他……”
说着,老黑又指着老板,说道:
“还有你,你也不是好东西。告诉你,今天这玻璃和扑克钱,你别想要了!”
我在一旁哭笑不得。
这就是老黑。
憨的泛傻,又傻的可爱。
从超市出来,老黑一直垂头丧气。
他问我,怎么也认识这牌。
我只说之前见过而已,并没多说。
我本打算回家,可他一直跟在我身后。
等我快到家时,他才说想请我喝酒。
但他今天还完侯军的钱,全部家当,只剩下一百二十多块了,又怕不够。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老黑,我淡淡道:
“没事,我这里有钱,可以请你!”
老黑想了下。
忽然,他猛拍大腿,说道:
“我怎么把那个地方忘了呢。走,我带你去,吃喝随便,都不要钱。不过,我得提前和你说。那地方的局不少,你千万别玩。里面搞事的人特多……”
在老黑眼里,我还是个只碰巧认识魔术扑克的小赌徒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
我还可以继续探探他的人品,到底怎么样。
千门八将中,除了之前说过的专门负责劝人入局的“提将”外,还有一种“火将”。
火将的作用,类似杀手或者打手。
当千术解决不了问题时,就需要武力。
这个时候,就该“火将”出手了。
而老黑就很适合这个角色。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侯军出千。
并且,还请假陪他去认扑克的原因。
想在千门立万成爷,开疆扩土。
单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需要帮手。
老黑,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老黑带我去的地方,是中心区的老街。
和周围的高楼大厦相比,这里略显破败。
青砖赫瓦,灰石路面。
走进街道,那种平常烟火气,顿时扑面而来。
吆喝声,炒菜声,喝酒划拳声,打骂孩子声。
从狭窄阴仄的筒子楼里,不时传出。
和老黑走到一个灰迹斑驳的旧楼前,老黑一指里面,说道:
“就这里!”
抬头一看,就见楼顶上三个锈迹斑斑的大字:棋牌室。
进门就是一个开放的房间。
房间里随意的摆放着几张油渍很重的餐桌和长条椅。
十几个男人,围着几张桌子,正在狼吞虎咽。
一见老黑来了,后面厨房就有人探头打招呼。
“呦,这不是老黑嘛,好久没见你了,跑哪儿发财去了?”
“发个毛的财,要是发财,还能跑你这里蹭白食?给我炒几个菜,今天在你这喝点儿……”
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黑给我简单介绍了这里。
原来老黑曾在这里看场子,后来嫌每天太无聊,就不做了。
别看这里环境一般,在哈北却大名鼎鼎。
每天单是麻将,就要摆上上百桌。
至于扑克、牌九、骰子之类的赌局,也有几十桌左右。
而我们吃饭的房间,也是专门为赌客准备的。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开火。
吃喝随时,一分钱不收。
据老黑说,有很多附近的邻居也不打牌,就来这里蹭饭。
老板也照样默认,从不赶人。
至于老板的收入,就是台费。
比如麻将,每人五十,一桌二百。
玩的再大一些的,台费就是每桌四百或者更多。
像扑克、牌九、骰子局,则是有专人抽水。
庄家一把赢超过两千,抽百分之五。
不超两千,一分不要。
并且老板很讲理,只抽庄家,不抽闲家。
我听着暗暗称奇,心里也简单算了下。
就是这种杂乱无章的管理,老板每天的入账,不会低于五万。
本来我和老黑,还打算喝点酒。
但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心思喝了。
让他吃完就带我上去看看。
老黑虽然答应,但还是一再的嘱咐我。
这里龙蛇混杂,常有老千出没,让我只看别玩。
我心里暗想,老千?
我不就是老千吗?
吃过饭。
跟着老黑爬着颤巍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放眼一看,就知道老黑说的不假。
别说大厅和包厢。
就连过道上,都摆着麻将桌。
扑克和牌九之类的局,是在四楼。
我俩上去时,整个四楼,早就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老黑在这里还挺有名气。
不时的有人和他打着招呼,有叫他老黑的,也有叫他黑哥的。
无论叫什么,都能感觉到。
这些人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和尊重。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走了一圈儿。
老黑的手里多了四百块钱。
是有人坐庄赢钱,顺便给了他喜钱。
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扑克局时,老黑停住了脚步。
本来庄家正在洗牌,一看老黑来了,立刻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说:
“这不我黑哥吗?好久没见你了。来押几把啊?”
我在洗浴的工作,相对来说,还算清闲。
每天把备品分发到各个浴区和客房。
剩余的时间,就等对讲机通知,还有哪里需要补充。
今天也是一样。备品分发完,我便坐在洗浴后院的台阶上,默默的抽着烟。
一支烟刚抽一半,后院大门忽然开了。
就见两个男人,并肩走了出来。
这两人我太熟悉了。
一个是早上还想当众让我难堪的侯军。
而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发小。
也是那晚和我单挑的老黑。
侯军是背对着我的,他并没看到我。
反倒是老黑,看到我时,他不由的楞了一下。
随即,把目光转向别处。
两人离我不算远。
即使他们声音不大,但两人的对话,我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老黑:猴子,我这就凑了三千五百块钱,你先拿去吧。欠你那两千,我过段时间再给你。
侯军:行,老黑。我这也是着急用钱,不然我不会急着朝你要。剩下的两千,你一个月之内给我就行。
我听着心里一阵冷笑。
侯军口口声声说,老黑是他的发小,最好的兄弟。
他出千做局,把老黑赢光不说,还借给老黑不少钱。
现在,又说自己急用钱,开口要债。
这个人,虚伪狡诈到六亲不认。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侯军再次开口。
“对了,老黑,我们地下赌场这几天就要开业了。你要是搞不到钱,你可以领朋友来玩。不管输赢,领一个人,给你提三百。如果你朋友输的多,我和梅姐说说,还能多给你提点儿……”
老黑面露难色。
“你也知道,我身边那几个朋友,都不好赌。这要是给人家带来了,输了钱,多对不起人家……”
“他们输和你啥关系,也不是你摁着他们手赌的。没事,先把人领来,玩不玩的再说……”
侯军依旧劝说。
没想到,赌场还没开,侯军就充当起拉客的角色了。
这种角色,在各地的赌场里都有。
他们有个通称,“叠码仔”。
当然,蓝道千门中,也有这种人。
自有千门起,就有千门八将之说。
而这种专门劝人入局的。
属千门上八将,被称之为“提将”。
两人正说着,侯军的对讲机响了。
是苏梅叫他去办公室一下。
他和老黑说了一下,便匆忙的走了。
回身时,看到了我。
他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推门进去。
整个院子,只剩下我和老黑。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老黑便朝我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
而我,依旧坐在台阶上,一动未动。
到了我面前,老黑竟递过来一支烟。
“来一支……”
我接过,点着,抽了一大口。
老黑也点了一支。
我们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安静的抽着烟,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老黑忽然开口。
“你不怕死吗?”
“怕!”
“那你那天,还敢和我搏命?”
“因为我觉得,你比我更怕!”
老黑笑了,笑的很憨。
“万一我要是没你怕呢,你怎么办?”
“那就看谁的命长!”
我的口气依旧冷淡。
老黑却笑了,不过是苦笑。
“得了,我服你。我老黑这么多年,没服过谁。你初六算是一个……”
话一说完,老黑马上又改口。
“哦,不对。那天我输了,得叫你六爷,初六爷!”
那天我惨胜,但也被老黑暴揍。
可我对老黑印象,却一直不错。
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同时,有原则有底线,不坑朋友。
和我单挑,也是为朋友出头。
只不过头脑简单了点儿,人有些憨。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抽了口烟,看着老黑,我淡淡问说: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在侯军的局上,始终输钱?”
“点子背,运气差,还能为啥?”
棒槌!
地地道道的棒槌!
这种人天生就是为老千准备的。
自己爱赌,半点事儿不开不说。
还坚持认为,一切都归于运气。
就连那天他豹子J,遇到侯军的豹子A。
而侯军的豹子A,又遇到我的235。
这么反常的事,他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抽了口烟,我慢慢摇头。
“不是运气,你是被侯军坑了。他牌局用的扑克,是老千扑克。他都认识的……”
“不可能!”
我话音刚落,老黑便大声否决。
“我和猴子是从小长到大,我们俩关系最铁了,他坑谁也不可能坑我。你不能因为那天的事儿,就挑拨我俩!”
老黑说的义正言辞。
我很少笑。
但此时,我却很想笑。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憨货。
“不信?”
“嗯!”
“很简单,你去那个超市,买几副扑克就知道了……”
见我说的坚定,老黑也有些犯晕了。
想了下,他才对我说:
“这样,你陪我去,你告诉我,咋能认出来?”
“我在上班!”
“我找侯军给你请假……”
老黑很执着。
我想了下,便说道:
“算了,我自己请吧……”
说着,我便掏出手机,给苏梅打了电话。
之前她曾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存了她的号码。
电话一通,我告诉她我要请假。
我以为,苏梅的态度,肯定和早上一样冷淡,或者气愤。
可没想到,苏梅的口气很平静。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办。不用请假,也不会算你旷职。洗浴这面有人说起,你就说和我请过了就行……”
我一愣。
没想到苏梅竟给了我一个特权。
这是不生气了?
我们之前玩的那家超市,离洗浴不远。
我俩到门口时,还没等进去。
就听街道对面,传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那晚上打拳的两位吗?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太没意思了,还想看你俩再打一场呢……”
说话的人,正是那晚坐在门口看热闹的老吴头儿。
此时的他,左手蒲扇,右手半月紫砂壶。
坐在院前的马扎上,自斟自饮的喝着茶。
也不在意,他满头白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我和老黑也没搭话,直接进了小超市。
超市老板显然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来。
他的目光,明显有些慌乱。
老黑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给我来两幅扑克……”
老板先是看了一眼门外。
我猜,他在看侯军是不是也来了。
见没人进来,他马上说道:
“扑克卖没了,明天才送货,你们明天来吧……”
“你他妈当我瞎啊?”
老黑忽然大吼一声。
把老板和我都吓了一跳。
他指着旁边的货架。
“那特么不是扑克,还是你娘的卫生巾啊?”
货架上,赫然摆放两种扑克。
一种是姚记,一种是我们常玩的三A。
其实我怀疑,这两种都应该是侯军放的。
只是因为我们始终玩三A,我也就懒得去看姚记是不是有猫腻了。
表面上,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而实际上。
钱老八这是说给奉天两人的。
这是一种战术。
给你心里施加压力。
要么,你不敢出千。
要么,心理压力过大。
出千时,导致技术变形而失手。
我点头,淡淡说道:
“可以,和我们平时玩的差不多大小!”
“那行,那你拿钱亮货,咱们就开局吧……”
我又回到房间,在保险柜里拿出一百万的现金。
再次回到他们的房间时。
四个人,已经在套房的麻将室里坐好了。
每个人身边,都放了一个皮箱。
皮箱是打开的。
里面都是扎钞纸捆好的,红彤彤的钞票。
而房间里多余的人,也都被打发走。
除了我们五个。
只剩下钱老八和郑老厨。
独走江湖大半年了。
我还是第一次,玩这种局。
并不是这个局,金额多大。
而是这个局的五个人,全是老千。
简单说一下,这种老千局。
其实这种局,桌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当然,这也就导致。
没人敢随意出千。
因为你不知道,桌上的人,千术如何。
一旦被人识破。
轻则断手,重则丢命。
而在这种局上。
考验的是真正的技术。
像偷牌、换牌、藏牌这种小把戏。
根本上不了台面。
我们玩的是炸金花。
一千,五千,十万封顶的。
牌局开始。
和我预料的几乎一样。
大家都很谨慎。
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都是常规打法。
这个时候,是属于试探期。
都想看看对方手里都有什么活儿。
虽然,他们不敢出千。
但,我却敢。
原因有两点。
一个是,我对自己千术的自信。
再有就是,这个局上其他四人,都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何欢和鹰钩鼻,认为我是钱老八的人。
那位大背头和纹着玫瑰的女人,又觉得我是郑老厨的人。
就算他们中有千门顶尖高手。
看到我出千,也会把我当成自己人,不会抓我。
当然,我不相信他们中会有这种顶尖高手。
不然,钱老八和郑老厨也没必要找我上局了。
这把牌是我庄。
我洗牌时。
四个人,都死死盯着我的手。
作为老千同行,他们也想看看,我的手法到底如何。
我洗牌,并不多洗,只洗两把。
接着,就让他们切牌。
奉天的大背头,连续横切几次。
他这种切牌方式。
看着,和普通切牌没什么两样。
但实际,却大有学问。
他每次切牌,拿起一叠牌时。
都会把这叠牌,交叉打乱,放到另外一叠牌里。
当然,他手法很快。
快到你以为,只是正常切牌而已。
这种手法,在千术中叫“插花手”。
主要目的,就是打乱别人事先码好的牌。
但这招儿,对我没用。
牌再次回到我手里时。
我可以把我之前洗好的牌,单手复原。
即使千门高手,也别想看出分毫。
六爷曾告诉我。
这招儿在千术中,属于顶级手法。
被称之为“众神归位”。
还有一个接地气的名字,叫“各回各家”。
大家可能会奇怪。
大背头以为我是郑老厨的人。
为什么给我切牌,还会用“插花手”。
其实,他是在试探。
当然,并不是试探我。
而是试探何欢和鹰钩鼻,能不能看出他的手法。
这把牌,我给自己发了一个A打头的同花。
另外四家,玫瑰女是个Q打头的同花。
大背头和鹰钩鼻都是杂顺。
而何欢,是一对K。
正常来讲。
我不应该这么发牌。
一桌五人的牌,都可以跟上几手。
这种情况虽然也不少。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今晚辛苦了。你去洗浴吧,我让前台给你开间客房。这么晚了,就别回家,在客房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
就是苏梅不说。
我今晚也没打算回去。
我要好好泡个澡,休息一下。
好好想一想,两天后的那场赌局。
钱老八,郑老厨。
我夹在中间。
必须要找到一个最稳妥的自保方式。
我没想到。
苏梅让前台给我开的,是一间商务套房。
房间档次很高。
即使在2000年,一晚也要两千多块。
泡了澡,收拾完。
我刚准备上床。
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一看。
就见穿着真丝睡衣,香肩半露的苏梅。
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我今晚住隔壁,睡不着,喝一杯?”
睡不着?
我根本不信。
她这两天累的够呛。
怎么可能睡不着?
当然,她更不可能,是酒兴来了,想和我喝两杯。
我猜,她这么晚来我房间。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吴头儿。
必须要说。
带着几分倦意的苏梅。
身上多了点慵懒的味道。
这种感觉。
倒是挺想让人把她揽进怀中,好好的亲昵一番。
倒了杯酒。
苏梅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杯。
长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
白皙嫩滑,犹如凝脂。
随意的喝了点酒,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苏梅话锋一转,便看着我,试探的问说:
“初六爷,那位吴老先生,是你师父吗?”
“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
“很熟?”
“还好!”
我俩一问一答,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能猜到。
真正对老吴头儿感兴趣的,不是苏梅,而是邹晓娴。
我不知道,邹晓娴是不是认定,老吴头儿是个千门高手。
但有一点,她肯定是清楚的。
那就是她的父亲邹万里,似乎也要给老吴头儿几分薄面。
这样的人,一旦为她所用。
她在邹家的地位,和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苏梅又问说:
“我们场子呢,想高薪请个顾问。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这位吴老先生?”
我摇了摇头。
别说我和老吴头儿不熟。
就是熟,我也不会管这种闲事。
再有,凭我的了解。
老吴头儿这种游戏人生的方外之人。
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见我没同意。
苏梅明显有些失望。
她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
接着,起身说道:
“那算了吧,我回去休息了。哦,对了。下周三我生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都有谁?”
“没几个人,都是处的不错的朋友……”
我点头答应。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人多的聚会。
但没办法。
我欠苏梅的人情。
这个邀请,我没办法拒绝。
况且,我对她。
还是狼心不死。
送她出门。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闻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我忽然开口说道:
“我后悔了……”
苏梅回头,不解的反问:
“后悔什么?”
“后悔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放过了你!”
我神情淡然。
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苏梅魅然一笑。
歪头看着我,轻声说道:
“给过你机会,谁让你不把握呢?过了这山,可就没这庙了。以后,你也就只能想想,慢慢后悔去吧……”
说着,苏梅咯咯一笑,推门走了。
这个苏梅。
有时冷静坚韧。
像个刀枪不入的女强人。
而有时,又风情万种,魅惑如妖。
这一晚。
我几乎没怎么睡。
脑子里想的,都是两天后的赌局。
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的脑海中,终于勾勒出一个破局的方式。
只是这个方式,有些残忍。
上午时,我就让老黑到洗浴接我。
有把牌,我清楚的记住了牌序。
他的牌应该是对10,和一个J。
可开牌时,他的牌却变成了10、J、Q。
他换牌了。
因为我那把没跟,回头和老黑说话。
根本没注意,他怎么换的牌。
当然,我也明白了。
为什么我一进门,他就不时的看着我。
他完全是做贼心虚,怕我是老千,发现他出千。
可能他见我没有任何动静,一上来还输了一些。
认定我肯定不是老千。
胆子就大了许多。
隔了一把,他又一次的换了牌。
不过这把,我看清了他换牌的手法。
他用的手法,叫袖剑。
也叫水云袖。
属袖里乾坤的一种。
利用弹牌,或者勾手,把牌运到袖子中。
这种出千方式,主要分两种。
一种是不借助任何道具。
完全靠手法的娴熟,把牌藏到袖子里。
并且,可以做到,牌在袖子里,可以随意转移。
避免被人抓到时,发现藏的赃。
当然,能做到这种的。
千术水平,也属上乘。
再有一种,是手法不行,而借助道具。
比如,在袖子里面做一个……
算了,不比如了。
免得有棒槌看到这里时,真的自己做一个。
到时候,害人害己。
而我对面的这位眼镜男,用的就是道具。
因为,他的动作,稍显僵硬。
发现了他出千。
我便有意的避开他。
他下注时,我尽量不跟。
不是我没办法赢他。
而是我怕他起疑心,再把这么好的局,给我搅和了。
但我让着他,我发现他却不让着我。
有两把牌,就剩我们两家时。
我都是选择直接比牌。
虽然都是他赢了,但他似乎还很不满意。嘴里嘟嘟囔囔着说:
“操,没钱就别玩,我这么大的牌,才赢这么点儿钱……”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个眼镜哥,是我出道以来。
遇到过最贪婪的老千。
一见他对我这个态度。
老黑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我急忙给老黑使了个眼色,让他别管。
对于老千,冲动是大忌。
毕竟,我们是为了搞钱,不是搞事。
但我还是要给这位眼镜哥点教训。
到我坐庄洗牌时。
我特意查了下牌。
当然,我是边洗边查。
在外人看,我就是普通的洗牌。
但对于我,是既能记住牌序,还可以查出眼镜哥藏了几张牌,以及藏的都是什么。
眼镜哥一共藏了两张牌。
一个是红桃J,一个是梅花A。
到我发牌时,我便特意给眼镜哥发了红桃10和红桃Q。
只要他换牌,肯定就会换成10、J、Q的红桃同花顺。
眼镜哥也并不是每把都换牌。
他也要看牌桌上钱的多少。
除了眼镜哥,我还给我下家,发了一个A打头的同花。
当然,我是想用他来给我抬轿。
只要他不弃牌,桌上钱不到两万。
眼镜哥是没办法开我牌的。
我们六人,闷了两圈后。
有三人看牌后弃牌了。
桌上就剩下眼镜哥,我,和我的下家。
我们三个,也都选择了看牌。
而我和我的下家,又都继续下注。
眼镜哥见我俩都没有弃牌的意思。
他装模作样的抬了下手臂。
我知道,他是准备换牌了。
这把他只要把红桃J换出来,他这把基本就可以稳赢。
毕竟,同花顺在炸金花中出现的概率,并不高。
眼镜哥直接下了一千,还假惺惺的说了一句:
“这把大点下着,争取把前几把的损失夺回来……”
其实目前全场,赢钱的只有眼镜哥一人。
可这家伙很贪心。
只要桌上钱多,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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