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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蜜爱

陆辞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思源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人能把相亲地点定在医院里的。正常人谁会把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托从小身体还不错的福,阮思源长这么大没来过几次医院,所以对这个陌生的、充斥着病菌和消毒水味道的场所并不熟悉。

主角:陆辞深阮思源   更新:2022-09-11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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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辞深阮思源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蜜爱》,由网络作家“陆辞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思源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人能把相亲地点定在医院里的。正常人谁会把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托从小身体还不错的福,阮思源长这么大没来过几次医院,所以对这个陌生的、充斥着病菌和消毒水味道的场所并不熟悉。

《闪婚蜜爱》精彩片段

阮思源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人能把相亲地点定在医院里的。正常人谁会把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

托从小身体还不错的福,阮思源长这么大没来过几次医院,所以对这个陌生的、充斥着病菌和消毒水味道的场所并不熟悉。

手机里的短信上,是文君传来的关于这次相亲对象的资料,除了姓名和供职单位之外,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阮思源有些一头雾水,皱眉片刻还是拨通了喻文君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的喻文君声音有些鼻音,朦朦胧胧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起床气使得她语气有些不悦,听着这电话的确是阮思源打过来才会有的专属铃声,直接就埋怨起来,“阮思源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扰人清梦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喻文君是阮思源多年的好友了,对于自己这老友那如同蝙蝠一般的习『性』,她是再熟悉不过了,毫不客气地回道,“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睡到这个时候还不醒的人,才应该凌迟处死吧?”

喻文君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上头的时间的确显示两点半整整的,于是轻描带写一笔带过了自己赖床的事实,直奔重点,“说吧,什么事儿?”

阮思源抬起头来,电话贴着耳边,眼睛看着这幢高大的建筑,上头一个大红『色』的十字,长顺人民医院几个字矗立在楼顶上,昭示着这幢建筑的工作『性』质。

“我想请问下,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算是个什么事儿?还有,除了姓名和职业,我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这叫我怎么找?难不成……我去门诊挂个号?”

这的确让阮思源有些困扰,她生平第一次默认自己沦为大龄女青年的同时,第一次准备相亲,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眼下这么个情况。

于是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好友,兼此次相亲的中间人,也就是喻文君小姐了。

那头文君语气义正辞严,“知足吧你!谁让你忽然来兴致急着要相亲?我手头也没货啊!这个还是托我爸的朋友物『色』的,人品相貌没得挑,你就主动点,自己想想办法呗,实在不行,就去挂个号,乖!先这样,我接着睡了。挂了。”

话语一落,喻文君就果断挂掉了电话。

阮思源听着电话那头忽然断掉的嘟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自己这个老友……也算是个奇葩了。这么多年感情,就这么把自己给打发了?

无奈归无奈,阮思源终于还是走进了医院门诊大厅去,因为现在才刚到下午的工作时间,所以门诊大厅的人并不多。

阮思源还真鬼使神差地走去挂号,只是应该挂哪个科室的,她却是有点懵了,自己压根就没病,只是眼下看来,没病还来医院挂号,倒还是真的有点神经病了。

又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喻文君先前发过来的消息,“陆辞深,三十岁,长顺人民医院肝胆外科副主任医师。你就明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去看看吧,那时候他正好午休快结束要上班了,聊得顺再说,聊不顺,反正他马上就要上班了,你也就可以趁机开溜了。”

她还倒真是替自己想得周到。看着这信息,阮思源无奈地笑了一下。

“请帮我挂肝胆外科陆辞深医生的号。”说着,阮思源已经从包里拿出钱包来,准备付挂号钱。

“今天陆医生不坐诊,你挂肝胆外姜主任的吧。”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之后抬起头来对阮思源说着。

不坐诊?那……

“那怎么办?我是来找陆医生的。”阮思源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里头的工作人员朝着阮思源多看了几眼,然后就说道,“那你去住院部看看吧,陆医生应该在。”

“好的,谢谢。”阮思源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住院部,住院部。阮思源心里念叨着,看了一眼门诊大厅的路牌。

沿着门诊大厅往后,就可以通往住院大楼了,只是在走向住院部大楼的路上,她忽然顿足下来,门诊大厅的公示牌上挂着众多门诊医生的照片。

照片都是一样的浅蓝『色』作为背景颜『色』,每个医生都身穿着白大褂笑得温和。

阮思源很快就在这牌子上找到了陆辞深的名字,照片上的男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若不是已经得知他的年龄的确是三十岁没错,还真没办法相信照片上这男人已经而立之年。

而下头对于他的履历,倒是让阮思源有些吃惊起来,毕业于复旦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本硕连读,然后在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攻读博士。



装潢都是现代欧式风格的,『色』调偏冷,客厅五十二寸的大『液』晶电视挂在墙上,电视墙同时也是一面照片墙,挂着好些小相框,只是上头的照片让思源有些讶异,竟然全是一些手术的图片,看上去血淋淋黏糊糊的器官,红的绿的……思源觉得眼睛都有点发花。

黑『色』的真皮沙发,白『色』的茶几,餐桌也是白『色』的。

陆辞深帮她把行李箱拎了进来,“那边是卧室,衣柜已经收拾出来了,这边是书房,厨房冰箱里有吃的,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中午回来接你吃饭。”

思源转头去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男人已经俯身上来,唇柔软地印上她的额头,瞬间有些呆住了。

陆辞深自然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小兔子一样的女人,显然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得有些懵了,那一脸受了惊吓的茫然样子。

毕竟他们这已经算不上是闪婚了,明显已经到了迅雷不及掩耳婚的地步,“好好看看包里的红本子,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适应过来。”

说完,陆辞深已经从鞋柜上抓起钥匙,转身走出了门去。

“合法夫妻……”陆辞深离开之后,阮思源喃喃了一遍这个词,终于是听了他的话,将包里的结婚证掏了出来,反反复复地看着。

陆辞深猜得倒是没错的,阮思源这样的女人,冲动起来的时候似乎比什么都大胆,真正木已成舟了,就有些回不过劲儿来,半天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自己和他才见过两面,认识不到一个星期……

拖着行李箱走到卧室去,在她的想象中,男人的房间应该不可能整洁成这个样子,被套和床单都是浅灰『色』的,床头柜上一边一个台灯,衣柜是嵌在墙壁里的壁橱,有一扇门已经打开,里头空空的,只有角落里头放着几粒樟脑丸。

这也算是拎包入住了吧……思源心里想着,已经蹲下身去打开行李箱,包里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上头喻文君的名字和她一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照片跳动着。

“阮思源!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了!”刚接起就听见文君那边几乎算得上是咆哮的一声。

“我自己也还有点懵……”思源说着,已经将电话夹在肩膀上,手中开始慢慢地整理起自己衣服来。

“你还懵着就跟人领证去了?有没有那么恨嫁啊?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喻文君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客气,但这么多年朋友,思源最是了解她,她越是在关心的时候,嘴巴就越是不饶人。

她将事情的大概讲给了喻文君知道,那头也默了。

过了一会儿,思源见她还不答,问了一句,“文君,你在听么?”

那头的喻文君啧啧了一阵,“看不出来……这男人趁人之危诱拐良家少女都能弄得这么浪漫。”

浪漫?哪里浪漫了,他穿着睡衣她一身酒气,很温暖倒是真的,毕竟那个时候,她的确是觉得有些无助。

“所以你就是为了不想移民才急着相亲?你妈要知道你就这么扯证了,非得疯了不可!”喻文君这话让思源自己也有些头皮发凉,的确……这事情压根就是突然起意,但是倒和她的初衷没有相差太远。

母亲移民多年,可是她却是在国内长大的,她不是个跳脱『性』子,对于重新适应一个新的大环境,朋友、工作一切重新开始,这种事情,她不想去尝试。

所以自从得知母亲想让她也移民过去这件事之后,就马上想到了相亲,结婚可以推后移民排期,或者也可以打消母亲这个念头。

阮思源和她母亲的关系,喻文君是清楚的,虽然常年不在国内,但是她的威压,却时时刻刻都在,说起来,这恐怕是思源长这么大和她对着干最严重的一次了,虽然统共也没几次。

“只是你那继母也太过分了一点,就这么把你轰出来了?你爹都没反应么?”

思源没有回答喻文君的话,听着那头的沉默,文君知道她不愿再提,也就不再问。

“我现在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思源将一件件的衣物叠好放到衣柜里,对着电话那头的文君这样说了一句。

“我也觉得挺不真实的,你说,那陆辞深条件也不差啊,就这么草率和你领证了,多亏啊!他不会生理有什么问题吧?或者心理?”

喻文君的嘴从来都是损的,从她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少损我点能死?我和你说,我是真懵,到现在我都没缓过劲儿来,他才刚走,我总觉得我跟一拎包入住的租客似的,而且这里还只有一张床,我是真心不知道怎么办了。”

思源看了看身后那一米八宽的大床,脑中更是『乱』成一团。

“你在哪?他家?”

思源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也算得上是我家了,他把钥匙给我了。这房子干净得我把箱子拖进来都觉得是种罪恶。”

这话是真话,思源拖着箱子进来的时候,的确是小心地看了一眼,滚轮上有没有什么泥土或者沙砾之类的东西落在地板上。

“要不要我过来接你?”喻文君问了一句,看了看手表,才十点多钟,这恐怕是自己最早起床的一次了,要不是刚才阮思源那电话里头的消息太过震撼,她估计现在还在床上窝着。

思源想了想,现在都已经十点,陆辞深再过一会儿应该也就回来了,“还是算了,他等会就回来了,改日再见吧。”



只是自己从民政局送了思源回去,再赶到医院的时候,刚走出进住院部,就看到她了。

范云睿是长顺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主任,也是陆辞深的妈,从没见过陆辞深上班迟到的,自然就是一番盘问,盘问下来就得知了领证的事儿,哪里还坐得住,中午一下班就在肝胆外科门口等着他了。

阮思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明明之前连电话铃声都没能吵醒的她,硬是在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时瞬间就清醒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睛怔怔地看着门的方向,只是门一打开,却不是陆辞深一个人走进来。

范云睿走进来的时候,思源有些愣,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于是慌张就更加扩大了,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却实在找不准一个合适的称呼。

张了张口终究只吐出来一句,“您好。”

范云睿看上去并不是个和蔼的模样,一副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倒是有些睿智的感觉。

思源只觉得一瞬间,和自己远在纽约的妈,两人的脸似乎重叠在了一起一样。

陆辞深还在低头换鞋,就感觉到一束目光朝着自己看了过来,抬起头来,就看到阮思源一脸可怜巴巴的求助神情。

“咳,这位……这是我妈。”陆辞深语气没有什么变动,只是指了指范云睿,介绍给思源。

几乎是一道天雷直接从天灵盖砸下来一般,思源瞬间愣住了,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是那口型,显然是要叫阿姨了,只是却思路猛地转了个弯,原本张着嘴的“阿”的口型,猛地闭上,变成了“妈”字的口型。

“妈……我……我是思源,阮思源。”她赶紧伸出手去,有些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的中年女人。

范云睿的眼神打量了一遍阮思源,她的确是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但是阮思源从来觉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这两个词自己还是当得起的。

听着这么一声妈,范云睿只觉得怎么听怎么顺耳,再看着眉清目秀的思源,心里头也更加喜欢起来,她脸上猛地『露』出笑容来,这个大逆转的表情让思源原本吊起来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些。

“乖乖乖,原本小深还想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要不是我逼问,今天就见不着你了。”范云睿说着,已经低头到包里去翻,心中只觉得这姑娘合自己的意,她一直就不想陆辞深找个漂亮得太过的女人,毕竟小深工作太忙了,女人要是太漂亮了,就容易管不住。

一个信封被范云睿从包里掏了出来,“来不及去买红包了,你别见怪,这是妈给你的见面礼。”

信封里头厚厚的,被塞到思源的手里,她自然知道,里头是粉嫩嫩的一叠软妹子。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思源想推拒,却听到陆辞深在后头说道,“收下吧。”

原本就是婆婆给新媳『妇』的见面礼,收下也不是不行的,只是阮思源因为家庭缘故,从小就不在母亲身边,而继母齐美云,则是连话都和她说得少,就更不用说教她这些事儿了。

听了陆辞深的话,阮思源还是收下了,心里却是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这钱交给陆辞深就好。

原本陆辞深就是回来接阮思源去吃饭的,虽然是闪婚,但是毕竟今天两人才领证,还是要好好吃个饭庆祝一下的,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是眼下范云睿也在,他原本的计划也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坐在陆辞深车上的时候,范云睿和思源一起坐在车后座,她亲热地抓着思源的手,然后就开始打电话,“喂,老崔啊,你儿子今天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儿,你还记得你和老喻说的那事儿,老喻家闺女要和咱们儿子相一眼么?今儿就给娶回来了!等会咱们就回来了,你赶紧准备一桌。”

崔立江在那边原本一头雾水,但是听到范云睿说的是这么个大事儿,也是吓了一跳,虽然的确是觉得快了点,说起来,老喻不是一个星期前才说的这相一眼的事儿,这就娶回来了?

只是想着自家儿子那『性』子,素来对老两口催着成亲都听着不耐烦,听了范云睿这话,他也喜上眉梢,赶紧应着,“我马上去准备!”

思源细心地发现,从范云睿的口气听起来,这个“老崔”应该是陆辞深的爸爸,可是……为何他是姓崔,而陆辞深是姓陆?难不成是随母姓?心里头这样想着,就不由得多打量了自己这个婆婆几眼。

范云睿看上去倒的确是有些女强人的感觉,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裙,金边眼镜,一头齐耳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随母姓……也不是不可能的。思源心中这般想着。

车子已经拐弯开下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去了。



这话一出,思源就有些心惊了。

毕竟是闪婚,毕竟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而眼下这些礼物,的确是太贵重了。

阮思源心中猛地生出一种感觉来,那是一种不对劲,没错,就是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从今天和范云睿见面开始,发生的这些事情,都让她觉得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没有哪个妈是会喜欢自己的儿子先斩后奏的,更何况,她从未和范云睿见过面,而范云睿的善意在她眼里看来,就显得那么不对劲。

那是一套铂金镶钻的首饰,项链手链还有耳钉,是一整套的,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千年之恋。

非常漂亮的首饰,吊坠上镶着一颗泪滴形的钻石,耳钉也是泪滴形镶钻的。

“不不不,妈,这首饰太贵重了,我绝对不能收的。”阮思源猛摇头,眼神里有一丝慌『乱』,这情绪被陆辞深看在了眼里。

而范云睿态度却很是明确,“那怎么行,婚礼上定然是要带着漂亮的首饰出嫁的,你已经嫁给我们小深了,我们家总不能亏待你,不然在你父母面前也说不过去。”

婚礼?阮思源听了这话愣了愣,眼神中的慌『乱』更多了。

“就先买戒指吧,我和思源还没打算这么快办婚礼。”陆辞深走上来,手中已经拿着对戒的开货单。

阮思源的确是有些慌『乱』了,看到陆辞深走过来,她马上就缩到了他的后头去。

范云睿也没有再继续强求,只说若是要办婚礼的时候,是一定要来置办一套好首饰的。

陆辞深去付款的时候,范云睿走到了思源旁边,思源知道她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说了,于是主动开口道,“妈,我们去商场里头逛逛吧?”

范云睿眼睛亮了亮,马上就同意了。

商场的冷气开得很足,一楼都是些珠宝铺子和护肤品之类的,只是原本两人也就意不在逛街,所以也就在一楼走着。

“思源,你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范云睿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思源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

“原本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的,小深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他既然愿意和你结婚,自然也是有他的理由。”范云睿其实原本想说,是因为他们老两口逼得紧,但是想着觉得这话太伤人了,就没说出来。

范云睿叹了一口气,“唉,只是……我们的家庭和寻常人是不太一样的,原本这些,是应该小深来和你说比较合适的,但……唉,其实我和我先生,不是小深的亲父母。”

这话让阮思源愣了愣,不是亲父母?难怪她刚刚电话里头叫的是老崔,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一点阮思源倒觉得没什么,说起来自己家里那一摊子更『乱』,就未必能比陆辞深这家庭好得了多少去,说不定还更差。

思源摇了摇头,原本是想说什么的,又觉得似乎没有立场,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过你们结婚这事情,你还是得告诉家里人的,毕竟是姑娘家,这种大事……”范文睿原本还想说,但已经看到陆辞深付好款了,提着装着钻戒的纸袋朝着她们两人走过来,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回去吧,你爸应该已经在准备饭菜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头倒是安静,范云睿也没再和思源说太多,脸上的表情又已经恢复成那种女强人的精明能干。

然后开始和陆辞深讨论病例,思源这才有些诧异,原来她也是个医生么?难道这陆辞深还是个医学世家?

见两人聊着,思源不太好意思『插』话,但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您……也是医生么?”

范云睿转头看她,脸上笑着,“是啊,都是好多年了呢。小深没和你说过吧?我是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主任,你们以后有孩子的时候,肯定是我第一个抱到的。”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自从知道儿子结婚了,她就下定决心不要那么早退休,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定然是要亲手接生的,那么自然也就是她第一个抱到了。

忽然话题跳到生孩子上头,思源马上就有些愣了,脸上飞过一片红霞,赶紧低下头去。

陆辞深从后视镜看到后座思源的表情,只是笑,没有做声。

车子一路在开,只是却是朝着郊外开去,但是越开着,思源就越觉得这路线有些熟了,这……这不是去部队的路线么?

说起来,部队大院她还去过几次,喻文君就是部队家属,自己这个老友,虽然现在在图书馆当个闲职,每天上班轻松得可以,但是却是家世显赫,她父亲就是部队里头的高级军官,母亲更是『政府』官员,所以她就这么每天闲着,拿着微薄的工资,花着大小姐的零花钱,这个行径不止一次遭到了思源的鄙视。

不过也正因为是这样,文君从小生活在军区大院里头,思源和她关系又好,自然是来过部队好多次,甚至还在文君家过夜好多次。



阮思源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人能把相亲地点定在医院里的。正常人谁会把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

托从小身体还不错的福,阮思源长这么大没来过几次医院,所以对这个陌生的、充斥着病菌和消毒水味道的场所并不熟悉。

手机里的短信上,是文君传来的关于这次相亲对象的资料,除了姓名和供职单位之外,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阮思源有些一头雾水,皱眉片刻还是拨通了喻文君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的喻文君声音有些鼻音,朦朦胧胧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起床气使得她语气有些不悦,听着这电话的确是阮思源打过来才会有的专属铃声,直接就埋怨起来,“阮思源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扰人清梦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喻文君是阮思源多年的好友了,对于自己这老友那如同蝙蝠一般的习『性』,她是再熟悉不过了,毫不客气地回道,“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睡到这个时候还不醒的人,才应该凌迟处死吧?”

喻文君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上头的时间的确显示两点半整整的,于是轻描带写一笔带过了自己赖床的事实,直奔重点,“说吧,什么事儿?”

阮思源抬起头来,电话贴着耳边,眼睛看着这幢高大的建筑,上头一个大红『色』的十字,长顺人民医院几个字矗立在楼顶上,昭示着这幢建筑的工作『性』质。

“我想请问下,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算是个什么事儿?还有,除了姓名和职业,我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这叫我怎么找?难不成……我去门诊挂个号?”

这的确让阮思源有些困扰,她生平第一次默认自己沦为大龄女青年的同时,第一次准备相亲,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眼下这么个情况。

于是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好友,兼此次相亲的中间人,也就是喻文君小姐了。

那头文君语气义正辞严,“知足吧你!谁让你忽然来兴致急着要相亲?我手头也没货啊!这个还是托我爸的朋友物『色』的,人品相貌没得挑,你就主动点,自己想想办法呗,实在不行,就去挂个号,乖!先这样,我接着睡了。挂了。”

话语一落,喻文君就果断挂掉了电话。

阮思源听着电话那头忽然断掉的嘟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自己这个老友……也算是个奇葩了。这么多年感情,就这么把自己给打发了?

无奈归无奈,阮思源终于还是走进了医院门诊大厅去,因为现在才刚到下午的工作时间,所以门诊大厅的人并不多。

阮思源还真鬼使神差地走去挂号,只是应该挂哪个科室的,她却是有点懵了,自己压根就没病,只是眼下看来,没病还来医院挂号,倒还是真的有点神经病了。

又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喻文君先前发过来的消息,“陆辞深,三十岁,长顺人民医院肝胆外科副主任医师。你就明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去看看吧,那时候他正好午休快结束要上班了,聊得顺再说,聊不顺,反正他马上就要上班了,你也就可以趁机开溜了。”

她还倒真是替自己想得周到。看着这信息,阮思源无奈地笑了一下。

“请帮我挂肝胆外科陆辞深医生的号。”说着,阮思源已经从包里拿出钱包来,准备付挂号钱。

“今天陆医生不坐诊,你挂肝胆外姜主任的吧。”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之后抬起头来对阮思源说着。

不坐诊?那……

“那怎么办?我是来找陆医生的。”阮思源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里头的工作人员朝着阮思源多看了几眼,然后就说道,“那你去住院部看看吧,陆医生应该在。”

“好的,谢谢。”阮思源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住院部,住院部。阮思源心里念叨着,看了一眼门诊大厅的路牌。

沿着门诊大厅往后,就可以通往住院大楼了,只是在走向住院部大楼的路上,她忽然顿足下来,门诊大厅的公示牌上挂着众多门诊医生的照片。

照片都是一样的浅蓝『色』作为背景颜『色』,每个医生都身穿着白大褂笑得温和。

阮思源很快就在这牌子上找到了陆辞深的名字,照片上的男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若不是已经得知他的年龄的确是三十岁没错,还真没办法相信照片上这男人已经而立之年。

而下头对于他的履历,倒是让阮思源有些吃惊起来,毕业于复旦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本硕连读,然后在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攻读博士。

虽然阮思源对于医学这些并不太了解,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美国那些个院校……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看来文君奇葩是奇葩了点,的确是不说假话啊,还真跟她刚才电话里说得那样,人品相貌没得挑的。



“妈……我……我是思源,阮思源。”她赶紧伸出手去,有些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的中年女人。

范云睿的眼神打量了一遍阮思源,她的确是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但是阮思源从来觉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这两个词自己还是当得起的。

听着这么一声妈,范云睿只觉得怎么听怎么顺耳,再看着眉清目秀的思源,心里头也更加喜欢起来,她脸上猛地『露』出笑容来,这个大逆转的表情让思源原本吊起来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些。

“乖乖乖,原本小深还想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要不是我逼问,今天就见不着你了。”范云睿说着,已经低头到包里去翻,心中只觉得这姑娘合自己的意,她一直就不想陆辞深找个漂亮得太过的女人,毕竟小深工作太忙了,女人要是太漂亮了,就容易管不住。

一个信封被范云睿从包里掏了出来,“来不及去买红包了,你别见怪,这是妈给你的见面礼。”

信封里头厚厚的,被塞到思源的手里,她自然知道,里头是粉嫩嫩的一叠软妹子。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思源想推拒,却听到陆辞深在后头说道,“收下吧。”

原本就是婆婆给新媳『妇』的见面礼,收下也不是不行的,只是阮思源因为家庭缘故,从小就不在母亲身边,而继母齐美云,则是连话都和她说得少,就更不用说教她这些事儿了。

听了陆辞深的话,阮思源还是收下了,心里却是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这钱交给陆辞深就好。

原本陆辞深就是回来接阮思源去吃饭的,虽然是闪婚,但是毕竟今天两人才领证,还是要好好吃个饭庆祝一下的,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是眼下范云睿也在,他原本的计划也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坐在陆辞深车上的时候,范云睿和思源一起坐在车后座,她亲热地抓着思源的手,然后就开始打电话,“喂,老崔啊,你儿子今天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儿,你还记得你和老喻说的那事儿,老喻家闺女要和咱们儿子相一眼么?今儿就给娶回来了!等会咱们就回来了,你赶紧准备一桌。”

崔立江在那边原本一头雾水,但是听到范云睿说的是这么个大事儿,也是吓了一跳,虽然的确是觉得快了点,说起来,老喻不是一个星期前才说的这相一眼的事儿,这就娶回来了?

只是想着自家儿子那『性』子,素来对老两口催着成亲都听着不耐烦,听了范云睿这话,他也喜上眉梢,赶紧应着,“我马上去准备!”

思源细心地发现,从范云睿的口气听起来,这个“老崔”应该是陆辞深的爸爸,可是……为何他是姓崔,而陆辞深是姓陆?难不成是随母姓?心里头这样想着,就不由得多打量了自己这个婆婆几眼。

范云睿看上去倒的确是有些女强人的感觉,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裙,金边眼镜,一头齐耳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随母姓……也不是不可能的。思源心中这般想着。

车子已经拐弯开下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去了。

范云睿挂了电话之后就转脸对着思源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上去明明就是一个严肃的女强人的模样,但是只要一笑起来,给人感觉就像能够让冰都融化的太阳一样,特别和蔼温暖。

这样的范云睿,让阮思源一时之间有一种感觉,婆媳关系……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

下车之后,陆辞深倒是很绅士地过来给她们开了车门,开的是范云睿那一边,她先下车之后,思源也从车里头钻出去,只是陆辞深在关上车门的时候,牵住了她的手。



阮思源愣住,手上不稳,鸡蛋顺着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对不起,我不知道……”


陆辞深没空看她一眼,直接扣着孩子嘴里残留的鸡蛋。


只是太晚了,浩浩的手臂已经开始泛红疹了。


阮思源见状,急出眼泪:“我们快带孩子去卫生院!”


外面下雨,她转身去拿伞。


陆辞深等不及,一把抱起孩子冲进了雨中。


阮思源从厨房门口找到伞,慌忙跟出门。


她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撑着一把格子伞,亲密地站在陆辞深旁边。


阮思源目光一沉,这一幕让她十分刺眼。


上辈子,就是潘月英这朵白莲花,导致她无心经营婚姻。


潘月英窥觊陆辞深,成天在隔壁院子听墙角,企图找机会取代自己,也是潘月英把渣男介绍给自己,一步步下套,教唆离婚。


这辈子,她一定护住自己老公,再不给这个恶女接近的机会。


想到这,阮思源微微拢了拢手指,撑着手中的大黑伞冲过去,一把挤开潘月英。


“我的老公儿子,我自己会照顾,用不着别人操心。”


而潘月英的手一下拿不稳,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阮思源怎么也跟着出来了?她不是正闹离婚吗?


潘月英暗想,难道是自己的挑唆还不够?


于是,她笑着试探:“顾姐姐,外面下雨路滑,弄脏了你的新鞋子就不好了,更何况你头上还有伤,我来帮你照顾正凌哥就好了。”


潘月英嗓音甜腻,叫着正凌哥更是让人觉得恶心,阮思源不可置信,上辈子的自己居然没有觉得不对。


阮思源收住猜想,直接回怼:“你一个没嫁人的大姑娘老往我男人面前凑做什么,还要不要脸?”


话音刚落,阮思源就感觉陆辞深那双幽深的眼神扫了过来。


她赶忙低头,心虚拉着他往前面走,走远了才解释:“那个潘月英不安好心,我们离她远一点。”


顿了一会儿,她又接上一句:“我之前说要好好地照顾你和孩子,都是真的!”


陆辞深没有回应,但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阮思源好像隐约听到他哼了一声。


而被遗忘的潘月英,站在原地,紧握着双手。


她没有想到,向来感激自己的阮思源居然敢把自己顶开!还敢阴阳怪气自己?


潘月英盯着阮思源逐渐走远的后背,眼神逐渐变得阴冷,心里止不住的恨意。


十分钟后。


陆辞深和阮思源赶到卫生院后,还是湿透了半边衣。



阮思源抬头看着很感动,替孩子擦眼泪,哄着说:“浩浩不哭,妈妈也不哭了。”


陆辞深看着这场母子情深,脸上并无波澜。


此刻在他脑海里,想到的还只是阮思源为了离婚,不惜撞破头的那一幕。


陆辞深眼神黯淡下来,又变得一片冰冷,他扫过阮思源湿透的衣,淡淡道:“我回去拿换的衣服过来。”


阮思源望过来,点点头:“沈沈,路上注意安全。”


迈出病房的半只脚微微一顿,仅仅只有一秒,便立马大步流星的离开。


原本,从卫生院到家的距离,最快也得二十分钟一个来回,可陆辞深短短十分钟就把衣服送了过来。


阮思源惊讶地看着他:“你身上的湿衣服怎么没换下来。”


陆辞深没有解释,将塞着衣服的袋子放到病床尾:“我今天晚班,我去厂里请个假。”


说完,人就要走,阮思源连忙叫住:“我可以照顾孩子,你不用请假的。”


闻言,陆辞深眼眸一压:“我不信你。”


随后,陆辞深就离开了。


阮思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疼。


她知道自己伤透了陆辞深的心,要他彻底相信自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阮思源很快收起失落的心情,她摸了摸浩浩的脑袋:“浩浩乖,妈妈去换衣服,马上回来,你在这里乖乖等妈妈。”


浩浩只是点点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阮思源眼角泛红,都怪上辈子她对孩子太差,导致重生过来到现在,孩子都不愿意叫一声妈妈。


不过阮思源相信,只要自己愿意花时间,浩浩肯定会接受自己。


病房内没有卫生间,阮思源只好去隔壁的空屋子换衣服。


她打开袋子,看见里面红色的小衣,瞬间耳朵绯红。


陆辞深这家伙还挺细心,还记得把这也带来。


阮思源忍不住偷笑,将衣服换掉,而后走出去。


不料,她却看见浩浩的病房门外撑着一把眼熟的格子伞。


阮思源心中莫名不安,快步走近病房,就看到潘月英站在浩浩的病床旁。


而浩浩正冲潘月英喊着:“妈妈。”


阮思源顿时觉得自己被雷劈了,劈的酥脆酥脆的。


她抑制住自己情绪,想着咱们浩浩还小,肯定是潘月英这不要脸的女人教的。


阮思源大步走进病房,故意把装着湿衣服的袋子,往潘月英身上一扔。


只听潘月英大叫一声,十分嫌弃的站起来,拍着自己的喇叭裤:“这袋子里都是什么啊!还有水!”


阮思源忍住不笑,镇定说:“这是正凌刚刚换下来的湿衣服。”


一听是陆辞深的衣服,潘月英瞬间换了个脸色,将袋子拿起来看,嘴里还说:“顾姐姐还得照顾浩浩。肯定没有时间洗衣服吧,不如……”


等她看清了里面的衣服,手像触电一样甩开袋子:“怎么都是你的衣服!阮思源你耍我!”



正想着,阮思源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票,塞进自己口袋,嘴里还说:“沈沈啊,不愧是供销社的推销员,出手真是大方。”


潘月英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东西,进了别人的口袋,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就这么收了?”


阮思源从不收自己的东西,还蠢得从家里拿东西倒贴,她今天吃错药了?


阮思源见潘月英傻站着,开口赶人:“没啥事了吧?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说着,她就上前拉着潘月英望门口拽。


推搡间,俩人来到了病房门口,迎面碰上回来的顾正凌。


楼道里的灯光很暗,只依稀能看出男人俊朗的轮廓。


潘月英立马上前告状:“正凌哥,我好心带着两张麦乳香精票过来看浩浩,谁知顾姐姐连坐都不让我坐,还说太晚了,要赶我走。”


阮思源眸色一沉,就知道潘月英这女人要搞事。


她正要解释,不料陆辞深清冷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潘月英同志,时间不早了,你跟我们一家待在一起确实不合适。”


话音落地,潘月英处境陷入尴尬,她瞬感羞愧,立马捂住脸哭着跑出去。


看着潘月英离开的背影,阮思源再次感慨,陆辞深还是那个守正不阿的人。


陆辞深淡淡扫了一眼阮思源,然后走进病房。


病房内的灯光偏黄,直到陆辞深走到孩子病床边,阮思源才看清他身上的脏乱。


陆辞深手上提着的背包沾着泥土,身上衬衫被划破,还透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阮思源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来,着急的上前:“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就在阮思源伸手靠近的那一秒,陆辞深却躲开,冷淡说:“路滑,摔了一跤而已。”


他这避如蛇蝎的姿态惹得阮思源鼻尖一酸。


她陡然想起前世,也是下雨天,陆辞深浑身是伤的回家,可她当时却看都没看一眼。


甚至还嫌他身上脏……


难道在陆辞深眼里,刚刚的自己是在惺惺作态?


阮思源收回思绪,转头将目光重新放在陆辞深身上。


却见他在病房的角落,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撩起衣服,刚好露出他那诱人的腹肌。


阮思源惊的立马转身,仅是一眼,就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待他换好衣服后,阮思源鼓起勇气开口:“你身上不是有伤?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说完,阮思源期待的望向站在角落的陆辞深。


昏暗灯光下,她看不清陆辞深脸上的神情,但却听见他磁性沉闷的一声:“嗯。”


阮思源心里欢愉,生怕他反悔,立马跑出病房去借医疗包。


再次回到病房时,浩浩已经被陆辞深哄入睡。


他见阮思源回来,不动声色的将半边衣服褪去,露出了后背触目惊心的一条伤疤。


伤口狰狞,但他却毫不在意,仿佛疼的不是自己一样。


阮思源眼睛酸涩,拿着医药包上前,替他上药。


她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什么宝贝一样,一边涂着碘伏,一边给他吹气,试图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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